零度空间（外二首）

零度空间（外二首）

乌鸦，仅仅是一个不雅的绰号
天空的腰酸背痛
会影响整整一代人的走向
比如虫子，此刻
正在啃咬一只苹果核里的火
园里那些深浅不一的脚印
复沓而又交相辉映
爱情或生活方式
是一张涉水过河的白纸
很容易在期望与失望中霉烂
内心深处的凤凰
是热血一腔的熔浆
别去唤醒她
日子的面目全非
让人一生手足无措
不要轻易删去墙壁这个词汇
更多的时候
她是一只奶液丰盈硕大的母乳
舌苔牵手世界偶然惊醒的梦境
是清澈灵魂逐渐透明中的
自然拐弯
人生这块质量上乘的泡泡糖
就如风雨一路歌声一路的岁月
在某种向度的空间里
你完全可以把她扯长
三百或五百年

2007年12月17日黎明

这场雾来得很自然

这场雾来得很自然
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沙子或盐里的光芒，一泻千里
思想者在思与想的绳索上
左摇右摆
鸟儿典卖了祖传的羽毛
以一枚鳞片开始新的生活
折翼的大刀长矛
在一盅茶水里笑弈人生
风，胎孕石头或河流的风
踩陷了书卷里的地面砖
历史列队而出
真相一览无遗

这场雾来得很自然
就如这些自由的文字
在指尖露水般行走

2007年12月18日清晨

看茶水沉入杯底

阳光，首先是阳光，裸奔而来
世界或季节的白内障，不治而愈
此刻，管好你的嘴
别去扒开蛰伏多年的火堆
气候无论暖到什么程度
风霜雨雪闺房中早已娇艳明媚
你不妨静下心来
沏一捧龙井或北川土茶
看茶叶慢慢沉入杯底
城市与乡村不过是一种符号
拥有或失落只是某些表象
阳光到来的时刻
不用追随不用期待
你只需好好品读茶叶沉入杯底
茶叶沉入杯底的过程
正是你拾阶而上的过程

2007年12月18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