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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江师范学院宫长驰老教授的指点下,寻得了赵贞吉写给我的十三代祖文進公(字先之)的一文──《赠河南少参李同野序》,该文在在1997年由齐鲁书社出版的“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100册”的《赵文肃公文集 23卷》的455—456页上:
《赠河南少参李同野序》 吾蜀士仕京师者约值出领方郡,则聚而赠言,联乡好也。今年春,巴中李子先之給舍出使王国,选补河南参议,于是去日远矣,诸乡君要余寄言赠之。 赵子曰:今李子岂非时所称机警通达,可与之立事之才也哉!李子为给舍有年矣,诸欲有论说会不得便。
皇上览观庶政无有阙遗。当是时,李给舍以为不得其机,则宁默以为工,盖其志若此也。居倾之,给舍使云中,与云中将幕摘发叛者以闻。天子怒,立诛判叛者盡。于是皆知李子才有谋,可与立事,而李给舍声名烨然著矣!以予则私睹子之志意,渐不自喜,稍欲以使事去而补外之。命下则适与给舍畴昔之意无不称合,而顾有为之愠者与。予私心所睹,识奚异若此乎。夫愠者徙以参议稍失势,视省中光宠殊矣。此卑卑者,岂宜以期李子。夫士所貴势便者,谓其可以立事也,非以快意满愿自好云耳也。势便而自立,缺然奚其宠光哉!先之之知足以辨此,无难至。予欲以切劘者顾异于是云。
初先之与予同举進士,暇则论学术,是时先之向方于道锐甚,予固羡其贤,至推刑浙中,入给事中。
禁闈则已,才情焕发,摩研先物,跕籍適化,有不穷之思,故予服其才,始知李子有意用事,予瞠乎其后亦!李子顾予之伉厲,自信不设畦府,任挺不避忌。恐其一旦擯落,怀有意而无所于施,故时时道予以古人立事之剂量。乃予则习闻其意,而无所由進于所期也,故无以复吾先之而守其旧。
闻夫汲生事汉,可谓径挺无前矣。是时公孙氏膏其轴以周園于世,岂不自谓立事,固自有度而汲徙悻者。然卒係社稷之望而止戈于域中者,汲生也!士固责自择術哉。方今之士非才不足之患,无以御其才之患,嗟乎!以不御之才驰进取之途,以立于功名之际,难矣哉!
语曰:智者谋不省则顿,故士有宁不得于彼而不欲失乎,此解在王良之说。奚也,诸君唯唯,遂列名氏于左,寄诸汴之缁车。
注. 宫长驰教授为国内系统研究赵贞吉诗文之第一人,这里向宫老先生致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