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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贡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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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川丽 发表于: 2004-7-18 21:37:27|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倒序浏览|阅读模式

[走遍中华[转帖]真情拯救 血浓于水!![摩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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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9月我没有相邀任何人,独自从云南西藏一路漫游,到达拉萨四天后,与正在当地的两男一女相遇,他们分别是来自澳大利亚的留学生海涛,四川大学刚毕业的学生散兵,还有西藏商报的记者,我们商讨后觉得要走的路线一致,便合租一辆汽车从拉萨一路向那曲地区行进,10月22日在汽车行至那曲地区比如县时,停在山路中的汽车突然向后下滑,当时坐在车上的只有我跟散兵两个人,我们对这场突出其来的灾难没有任何准备,汽车跌落四十多米的山涧,散兵当场魂葬高原,而我多处骨折,一度昏迷了四天,当我被送往当地的那曲医院进行抢救时,连医生也对我的苏醒不抱乐观态度。于是,在我出事的这段时间里,一场营救我的行动在我的朋友和亲人间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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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来英子所填五至十韵。 [网事Ⅳ]2004-7-18日:悦来茶园的文化享受
2# 四姑娘山
 楼主|黄川丽 发表于: 2004-7-18 21:38:03|只看该作者
▲温馨提示:图片的宽度最好1800 像素,目前最佳显示是 900 像素,请勿小于 900 像素▲
当那辆开向死亡的汽车跌落山涧的时候,我在瞬间失去了知觉。是那个与我同车的澳大利亚男孩儿海涛冲下从几十米的山下背起血流成河的我。那是个灾难的日子,在那条崎岖的山路上一天之内跌下去四辆车,死亡人数多达五人,在我们翻车的几分钟后一辆当地处理事故的警车飞快而至。我们被马上送到了那曲医院,当因失血过多,我的生命出现危急时,医生说急需O型血,与我们途中相遇的德国友人EVA马上拿出随身携带的献血证,说她也是O型血,并为我献出了400的鲜血,也许是受到外国友人的感染,也许是同胞之心,无私为我献血的人越来越多,公安干警,当地藏民马上排起了长队,我得到及时救命的鲜血5000CC,于是我身上流淌着德国人的血,公安干警的血,藏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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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峨眉山
 楼主|黄川丽 发表于: 2004-7-18 21:38:44|只看该作者
当天晚上,由于那曲医院的医疗环境太差,我的生命几度出现危机,海涛情急之下打海涛与小鸥商量希望她帮忙将我转入一间更好的医院。  第二天海涛与小鸥多方联系,终于找到一辆救护车把我转入拉萨市军区总医院,当时我的家人还没有赶到,小鸥便与朋友筹集到一千多元钱,为我垫付了住院押金,就这样分秒必争的抢救我,就这样为我倾出他们身上所有的金钱,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再度醒来。  此时,我在天涯社区深圳版的网友知道了消息也乱成一团,从第一个网友接到海涛的电话后,大家都在焦急的打听我的消息,猜测种种意外的可能,为我祈祷的人无数,网友“杰克丹尼”发动他所有的关系网,请西藏的朋友帮忙,查找我的下落,他的朋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从深夜时分开始在拉萨一家家医院寻问我的下落,旅游探险版的“小随”和“柳下草”也加入了寻找我的队伍,他们约好,如果一定的时候内再找不到我的人,他们将尽快启程沿着我的进藏线路探寻,“孤行”在北京赶往拉萨的机场遇见了我的父兄,在他们前往拉萨的公路上孤行的手机片刻未断,都是深圳的网友打来的,孤行说让我爸爸和哥哥放心,我已经平安的住进拉萨军医院,他有个表嫂就在那间医院上班,已经打过招呼,会尽全力抢救我。
4# 金佛山
 楼主|黄川丽 发表于: 2004-7-18 21:39:28|只看该作者
有些网友猜测着遭遇车祸后的我,身上所剩的钱可能不再有多少,于是他们自发的为我捐款,并在银行开设专门帐号,成立了救助摩卡资金,很快,一笔笔救命的捐款汇入了我的帐户,而那时我还在鬼门关徘徊,对此事一无所知。  在我昏迷的日子里,来自澳大利亚的海涛,德国的EVA,西藏商报的记者小鸥和前锋,还有我们在拉萨相遇的流浪歌手小许,这样一群人就在我的身边日夜守候,他们与我深圳的网友一同祈祷,祈祷我能平安脱险,再度醒来。
几天前在拉萨临出行时,我曾让流浪歌手小许帮我画过一张肖像,并开心的告诉他,他画的真好,我要带回深圳,给我深圳的朋友看看。当我闭着眼躺在那里的时候,小许拿出了他的画笔,看着床上的我,一张一张的为我画像,画他那个记忆里的我。布达拉宫前的摩卡,开心的摩卡 ,快乐的摩卡,病床上的摩卡,当我醒来后小鸥将那些画交到我手中时,我感到手中的沉重。  医院很冷,EVA找来一个电暖气生怕我冻着,哪怕那时我还没有知觉。小鸥抱来她家里的一箱牛奶,哪怕那时我还不能开口说话。等我醒来时,小鸥又从家里带来一个CD机,让我躺在床上也可以听流行歌曲。西藏版的版主“泉岭”和他的朋友赶到医院看我时,我还没有苏醒,他们只有带着期盼而来,送上祝福离开。  病房里摆满了鲜花,很多送花的人都是与我只一面之缘的朋友。当爸爸,哥哥和孤行赶到医院的时候,爸说,他仿佛进入了一个花的海洋,他想不到在高原的西藏,还有这么多的鲜花。当我在亲人的呼唤睁开眼晴时,看到从沈阳赶来的孤行,广州赶来的老蔡,贵阳赶来的琛琛,我的父兄,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  长时间的昏迷导致我的意识也很长一段时间不清醒,医生曾说过我不能开口说话,就不知道我的下颌骨有没有摔断,由于全身很多外骨折和跌伤,如果再很长时间意识不清醒的话,很容易引起骨折后的综合并发症,也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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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华蓥山
 楼主|黄川丽 发表于: 2004-7-18 21:40:05|只看该作者
“那她什么时候能清醒呢?”望着还没脱离危险期的我,父亲心如刀绞。  “你们家人跟她说说话,唤醒她的记忆,或者她能清醒也未必”。医生是如此说。  于是父亲和哥哥就坐在我的身边,当我是个正常人一般细心的给我擦脸擦手,还讲我小时候淘气和成长中的趣事,为了一分一秒的观察我的状况哥哥准备了一大瓶冰冻水,彻夜的守候在我身边,稍有倦意便大口的喝凉水刺激神经。  第四天,我清醒时,看到父亲叫了一声“爸”父亲哭了,他说:“乖女儿,你走了这么多的路,也过这么多的故事,等你伤好之后,爸也跟你合写一本书吧,题目就叫“女儿,爸爸带你回家”  “爸爸,我爱你”这是我能开口后的第一句话。  “佟儿认识我吗?”孤行一直站在爸爸身上对我笑着,嘴角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你 是 孤 行”我如孩童呀呀学语的叫他的名字,谁知道这个一向坚强的汉子,这个铮铮铁骨的男人,在那一刻却落泪了。  “认得我吗?”老蔡也挤过来问我是否认得出他。  “你是老蔡”我笑了,他却也哭了。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我知道他们的落泪是因为看到我伤势之惨真的为我心疼。  我的朋友琛琛曾打过电话到医院来,问我的情况,医生说我还没清醒,于是她放下电话便往机场跑。  我的主治医生军区总医院的刘医生是个年轻的骨科大夫,他好喜欢笑,每次走进病房时,都会大喊三声:摩卡!摩卡!摩卡!摩卡,告诉我,你好些了没有?  “好些了,好些了”我被他的情绪感染,笑着告诉他,我好了许多,哪怕骨痛正裂心肺。  他为我做检查时,会不停的搓着双手,将双手放在口中用力的哈气,生怕他双手的冰凉会引起我的不适。其实,那个时候我对温度的感知并不灵敏。
6# 青城山
 楼主|黄川丽 发表于: 2004-7-18 21:40:59|只看该作者
医院为我设立了特殊病房,专门从各科抽调了四个小护士轮流值班观察我的最新情况。  我记不清她们每个人的名字,却记得她们的笑和容貌。她们都喜欢陪我聊天,听我讲许多杜撰的爱情故事,那个时候,我觉得她们都好美,我不是病床上的患者,我是她们的朋友,是的,她们早已把我当成朋友。我出院的时候,她们送了我一顶护士帽,帽子上有所有医生和护士的签名,豆豆把护士帽交给我的时候,对我说:摩卡,你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哦,我们还等着看你写的书呢,等你的书出来后,记得给我们寄过来一本。  “我一定会的”我信誓旦旦的保证。  当我叔叔带着医科专家赶过来后仔细检查我的伤势后,他们决定把我带回沈阳进行治疗,如何把我送上飞机又成了难题,经叔叔和医院的负责人跟西南航空公司和北方航空公司的多次协调,航空公司终于同意两天内拆掉八个航空座位,接受我这个特殊乘客,在转院的那一天几个小护士和漂亮的女军医都前来送我。小护士豆豆还带来她的妹妹,将我介绍给她妹妹时,开心的说:看,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那个爱笑的摩卡。  刘医生带着医院的专车把我送到机场,临别时对我说:摩卡,好好养伤,等你的腿好了,欢迎你再来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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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黄川丽 发表于: 2004-7-18 21:41:43|只看该作者
躺在担架上被人抬上飞机,我的身边坐着孤行和琛琛,一路上百般照顾我,他们已经熟络许多。我痛了,他们着急,我饿了,他们给我送吃的。我知道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减轻我的病痛,他们一定会尽心去做。  回到了沈阳,在拉萨只有一面之缘的冯伟老哥在回到北京时,找到正在香山的西藏活佛并在活佛身边打过电话来,请活佛对着电话为我念经,藏族导游尼康雪马在拉萨的一个寺院花了两千元钱,请两百个和尚为我祈福诵经……  四个月后,在我父母的细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渐渐康复,可以站起来行走,可以上网写字,再回到天涯社区时,我所有的网友们开始欢呼雀跃,我感动的向他们表示致谢时,他们只是很真诚的说:只要你快点康复,早日站起来,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感谢了。  前几天我收到孤行的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知道你可以站起来走路时,你可知我开心得热泪盈眶......  看着你睁开眼睛,看着你渐渐有清醒的意识,听你开口说第一句话,看着你艰难的第一次微笑,从拉萨到沈阳,看着你一点点地好起来,一个又一个的短消息,每天都在感受你的坚强和乐观,我亲爱的朋友,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文字来表达我心中此刻的喜悦......  还记得刘医生吗?还有那个漂亮的女军医,还有那些护理你的漂亮女护士,他们都对我说,从来没有见过如你这样乐观又坚强的女孩子,他们细细的照顾你,并不是简单的什么关系,而是你灿烂如花的微笑感染着他们,这样可爱的精灵,老天怎么舍得?
8#
 楼主|黄川丽 发表于: 2004-7-18 21:42:24|只看该作者
那时候深圳的很多朋友时常问我你的消息,我说你恢复得非常好,我也对你说过的,你会很快就站起来,我们约好,一起去长城暴走,你有坚强的身体,有一颗宽容世界的心,所有熟悉或陌生的朋友,都在为你祈福,希望你早日健步如飞。  也许所有的文字都显得那么多余,所有的话语都显得累赘,亲爱的朋友,你的健康,是我们收到的最贵重最值得开心的新年礼物。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那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你永远的朋友:孤行
看完信后,心中感慨万千,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所有给予我爱和我爱的亲人和朋友,是你们无私的关心和爱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再度站起来,有你们的关心你们的爱,我怎么有理由怎么可以不健康的活着。最后,以我爸爸和的一首钗头凤来为此做结吧:  雪山倾,慈母惊,凄风含泪裂心痛。车走险,人遇难,肉飞骨断血洒高原。天天天网友情,血缘浓,爱满大千写苍穹。佛祖怜,庆生还,感悟平安共赏婵娟。缘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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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黄川丽 发表于: 2004-7-18 21:44:44|只看该作者
摩卡给网友的回贴
  回楼上的韦吉祥9413:  老实说如果有怨有恨我早就厌世自闭了,于同龄人,我的磨难和经历要比别人复杂得多,于感情也注定了比别人得到的多也失去的多。  经过这场生与死的经历我对人生的看法确实有了很多改变,看得开了,学会宽容,学会忍耐,更学会在痛苦面前一笑而过。  在医院的时候妈妈曾担心我的双腿不齐以后会不会留残,我脸上和手上的疤痕会不会影响我的生活,我跟妈说能够活着,能够继续提笔写字就已经很知足了,想想散兵那么年轻的瞬间流逝,我觉得他才是可最怜,最应该叹上帝不公的人。  很多人说我的文字风格有点象三毛,一个网友也对我说,她很佩服我的坚强,如果换做是她眼看着心爱人的死去,她会没有勇气活下去,我觉得她很傻,为什么不活着呢,一个人的生命是父母给的,他没有权力自己选择生或死,父亲曾对我说过,喜欢我象三毛一样用心灵看世界,却不希望我有她一般悲观的心情,我对父亲说:放心吧,上帝给了我这么多的磨难,却也给了我一个乐观的心态,所以于这一点上帝还算公平的。你们把我救了回来,我没有理由不继续活下去,以后磨难也许更多,但我所得到的也是别人没有的经历。
10#
 楼主|黄川丽 发表于: 2004-7-18 21:45:47|只看该作者
接上面
在医院的时候,两条断了的腿整整痛了二十几天才做手术,每次疼痛难忍的时候,我就唱歌,唱我自己编的歌:不管命运对你有多可,你要坚强走下去绝不认输,医生来的时候,我唱,护士来的时候我也唱,于是我的主治医问我妈妈:这孩子精神没什么毛病吧,怎么伤成这样还能唱出歌来。我妈说,只要她高兴,做什么都好。我心里明白,痛,疼,哭又怎样呢,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你哭了,更会痛在亲人心里。  于散兵的感觉是一种痛,这种痛不同于身体,没有任何一种药力可以缓解。一种深藏在心底而不会随着岁月而慢慢流逝的痛,前几天我完稿的一个小说曾这样描诉过一种心情:这世上最大的痛莫过于眼睁睁看着心爱的那个人在你面前消逝你却无能为力。  我学会了感恩,学会了善良,等我可以走出去的时候,第一件事就去献血,还记得深圳一个男网友的女朋友被高敲头党残害,他发出的一个求救贴:如果能让我的爱人活过来,我第一件事就去献血。  我明白他的感受,象我们这种经历过生死的人对献血的看法已不仅仅再是一种道义和责任。  感谢上苍能让我活着,哪怕注定瘸腿,我应该庆幸,我还可以走路,哪怕疤痕依然在,我也庆幸,我还有笑容,哪怕生活再没有乐趣可言我还庆幸,我有一台可以写作可以上网的电脑,就算世上所有的快乐与我无关,我还有一双最爱我的父母,这些不值得庆幸吗。  等我身体恢复以后还想二次进藏,我是个性格倔强的人,上天既然没有收去我的命,我就再来一次,把这条路走完,为我自己,也为散兵。我还要去西藏看小鸥,看EVA,看在我生命垂危时救过我的那些医护人员,我答应过他们的,我会再来。只是这一次的行程我会学会小心,学会保护自己。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行李箱中会有散兵的墨镜,冥冥中上帝也许希望以后的日子我会带着散兵的眼晴上路吧,所以还好,我能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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