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

引：打开一本书，时光一下翻过了几百年，那痴立在路边的他，是否等来了他今世的缘？历经了百年的雪雨风霜，岁月苍老了他的容颜，等待那个叫丁香的姑娘的心，依然未变？以至这个并不算凄美的爱情片段，至今流传？ 孤独的风，如碎在梦里的残云，卷过珠帘，拂乱无数春闺里岁月的冰纹，月色下总不知不觉地，染白了她孤注一掷的相思。前世今生多少笑多少泪多少喜多少悲，都夹在一起，零乱地飞扬，爱了痛了的尘烟，掠过了“五月”那个莺歌燕舞的季节，震落下十一月无数应该离枝的繁花。 天涯里也许真的散落了一身的零丁，梦在黎明的时候惊醒。她自从从那个自以为海枯石烂的城市──青岛回来，玻璃的心就碎成了哀艳的痕迹。无法感动一个虚幻的他，现在更感觉渺茫得象在翻一本古代的历史书，时光一下子就翻过了几百年了。只是那老不去的记忆，总象皓洁的月色，在一定的时候，便来痴缠着她，在一个人对着一个影子的晚上，自动闪出来，和她对话。 一次：他：“小芊，永远有多远？” 她：“一辈子吧。” 他：”一辈子有多长？” 她：“就是一个人的生命。” 他：“我希望多年以后，小芊还是快乐，那么我才会快乐！” 两次：他：小芊，你说的话永远有道理。 她：给美女吃迷魂药了？不是又喝酒吧。 他：是。 她：怎么，喝这么多干什么！而且这是大白天。你不要命了? 他：god save me 她：下吧，再乱说神也不救你了，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他：say you later ！ 三次：他：雪山梦回时，侠踪依稀见。 她：果然是酒醒了，讲话是人话了。 他：还是要谢谢你的，一会要说再见了，过完年以后回来。 她：呵呵，感谢你自己吧。 他：再见，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真的。 她：你这话是什么？我也很喜欢***与胡锦涛的，真的？ 这样的话，在每个晚上一定的时候，总自动闪出她的脑海，这是他们在一个叫五月的文学网上首页曾经的对话，他想她，他喜欢她，她应该高兴才是，她也喜欢他，但她知道他这只是醉话或许说说而已，而且说到关键的时候，他便自动消失。其实不相爱也罢，可悲的是，他总在她伤口上散点盐，然后消失！她知道他深爱一个叫丁香的女孩子，他的每一篇文章、每一首诗，都少不了丁香二字。她总求，他不再来招惹她就行了，梦寐总是难求，如此可笑的事情偶尔便发生，象魔鬼一样，不肯放过她。而且，每次都是她忍着泪水，收拾残局，他是那文学网的站长，这样的话有点肉麻，每次是她把对话删去，她才能下线。日子就是这样，他总是这样，她快要复员的伤口，总是再次裂开，她常想说：不爱我，给我滚得远远的吧！只是，对他如此善良的人，她说不出口，她一直在迷惘！ 给他一个机会吧！给自己一个机会吧！她想。2003年年底，她留下一个讯息，决定到他的城市，那个她称为海枯石烂的城市，可是，这海枯石烂的城市没有出现海市蜃楼，她到那叫栈桥的海里去，看看可否海底捞月，可是那天夜里，连月亮也捞不到，离开海边，她去上网吧，看看他有没有回她的讯息，依旧是：没有！她成了他的城市里一道最陌生的风景，那个他啊，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吗？当她查看讯息时，看到她自己的的收件箱里是“0新”的时候，有大滴大滴的落泊的泪。美丽的影子在城市里瞬间即逝，留在日出日落江边的影子，如落花一般，任风吹散，了无痕迹。 登上回程飞机的时候，她决定此生再也不入这个所谓海枯石烂却没有山盟海誓的城市了！她想，如果在多年以后，她因工作迫不得已到这城市，再看看她多年以前错过浅桥上的海天一色的风景，想必在那时，已经找不回梦里的依稀了，想必她也不再美丽了，即使遇到他，她也只会低头走过，一错以后，她已经知道，他们永远是路人了。 后来，她还与他通过电话，电话那一端传来他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她依旧有一点一点的黯然伤神，她轻轻地自言自语：你既无心我便休呵！他茫茫然的笑着。好象没听到，或许是没听懂她究竟说什么。或许是他真的很专一，那个叫丁香的姑娘着实太幸福了，只是，从他的诗句中，他们并没有走在一起，当他也如她一样，在镜花岁月的黑夜中挑着灯笼走路，是否会为自己的专一、坚定而动摇过？ 回忆的呐喊，要用多少季节的光阴，才能传到红尘之外的那个他的耳中？这场她一个人上演的刀马旦，没有人欣赏，没有人鼓掌，更没有对手，落幕了。许多年过去了，他还会做那个网上首页发发疯的游戏吗？在她忽然想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在她眼神里， 她看到了孤独的绝望，就象位于最高最高的空气里。她们各自站在各自的天平，曾经倾斜在醉里的身影，始终，没有交集。 故事可有可无就结束了，那个让她黯然伤神了千回的人，她始终没有看到，她真的有点自作自受，活该！在无数次回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总想神经质地哈哈大笑，但笑却总笑不出来，眼睛总是涩涩的，她反问自己：不是吧，你要哭吗？你还爱他吗？不可能吗？你这无用的笨猪！ 永远有多远？在没想到答案的时候，永远就结束了，他会后悔吗？假如日子可以重来，是否还会有另外一种选择？还会一直在路边痴等那个叫丁香的姑娘吗？历经了百年的雪雨风霜，岁月苍老了他的容颜，等待丁香的心，依然不变？以至让这个并不算凄美的爱情片段，至今流传？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5-22 14:17:12编辑过]

永远就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