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祖研究文化中的人微言轻与一网打尽

嫘祖研究文化中的人微言轻与一网打尽

学李侠

“米毛子”的网友说，盐亭有人宣讲，盘古是玉龙天垣人，不过广西挖盘古故里很凶,，整得有声有色……因此盐亭人还需努力！盐亭嫘祖研究文化中存在的问题，很多问题大家都知道，也有很多人都提到过。但令人绝望的是，所有这些声音，都如飘荡在荒野中的山风一般，消散于无形，以至于言说的人自己都厌倦了。人微言轻，在一个等级森严的国度里，地位与言说的正确性和影响力有一种线性的正相关。盐亭嫘祖研究文化，能否成为全国的嫘祖研究文化，而不仅是盐亭的嫘祖研究文化呢？

“喜欢川妹儿”的网友说，从历史考证的角度去研究嫘祖文化，是盐亭嫘祖文化研究的一个误区。上古历史本来就是一团迷雾。夏商周断代工程尚且是一个争议巨大、艰巨的国家科技攻关重点项目，更不说比这更久远年代的事情了。

我们说，此言差矣。有国家攻关重点项目能成功，而个人去干不成功的，也有个人去干能成功，而列入国家攻关重点项目却不能成功的。例如，那些申请到国家攻关重点项目或课题，而拿不出像样东西，反倒头戴耀眼光环，腰缠万贯提成和奖金，风光尽占，风头尽出，糟蹋国家的税收和人民的血汗钱，制造学术垃圾和学术泡沫的学术混混，60年有多少？都在世界社会档案中。然而像2002年和2003年，佩雷尔曼在网络上发表了三篇论文，就成功破解了庞加莱猜想。奇怪吗？

44岁的佩雷尔曼现住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市，由于对数学的贡献以及成功破解著名的庞加莱猜想，早在2006年，国际数学家大会授予了佩雷尔曼绰号数学诺贝尔奖的数学界最高荣誉──菲尔兹奖。2010年又获得100万美元奖金的“千禧年数学大奖”。但佩雷尔曼早在7年前，成功破解庞加莱猜想后，就从数学界销声匿迹了，如今他还处于失业状态，在圣彼得堡市的一家公寓中，和老母亲生活在一起。这是个人能成功，多数国家，包括我国，即使列入国家攻关，也许也不能成功的案列之一。

所以，只要不花纳税人的钱，而取得重大学术成果，当然投入产出比是无限大了的学人，即使不仅得不到奖励，反而饱受歧视，甚至遭受惩罚，我们也没有再踏上一只脚的必要。对此，我们有理由担心，盐亭嫘祖研究文化，是否会成为中国历史文化事业前进途中的一曲悲壮的绝唱？面对当下落后的评审体制，盐亭嫘祖研究文化本可以有三种选择：其一，保持沉默，中规中矩。这是收益中性的一种选择，它的好处是麻烦与争议都比较少，可以在中国的评价体制下顺风顺水地获得应该得到的一切。其二，快速与体制融合，投其所好。这是收益最大的一种选择，但后果是，公众争议与个人心理成本较高，如果能够挺住，可以快速实现个人自我实现的需要。其三，理想主义的建设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选择在中国当下的评审体制中收益最低，而且要经常遭遇到既得利益集团的围剿，并将为此承受巨大的个人道德成本与心理成本。在巨大的无形体制面前，任何个人都显得是渺小的。如果长期得不到理解与支持，将导致践行者内心的沮丧与绝望情绪的蔓延。

最后，再来说说重大项目的话题。今天想来，即便有所谓的重大项目，也应该严格限制数量。在中国整体科技发展水平还很低，资源严重稀缺的状况下，任何重大项目的不当评选，都是加剧中国事业走向进一步没落与教条的助推剂。如国家重大项目“863”、“973”计划实行这么些年了，立项的重大项目应该是数以千计，可是，究竟有多少项目真正改变了人类的困境或至少促进了中国的快速发展呢？在当前评价体制下，重大项目的缺陷主要表现在：其一，所谓的重大项目往往沦落为扼杀竞争的一种借口，要知道，在科学上没有豁免权，任何人都要通过思想的新颖性的竞争来取胜，而不是靠科学以外的力量来占有资源。其二，目前的重大项目的游戏规则，很容易演变为利益集团之间的博弈与换票行为，人为地造成科学界以利益而不是以原则为导向的拉帮结派活动。试想，一个大项目通过所谓的团队整合，几乎可以把同一个领域的国内主要专家一网打尽，这样一来，哪里还有真正客观的评审？有资格进行评审的人，都是团队成员或者与团队成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借助于制度性力量合法地助长了学界日益蔓延的帮派主义与学阀作风，败坏了纯正的学风与学术规范，而真正的科学研究往往是千里独行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