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公祖师”坐佛回国难 故乡村民为迎回国拟赎买

　　章公祖师，法号普照，俗名章七三，章公祖师37岁时，北宋哲宗（赵煦）元佑年间（公元1086年至1094年）在福建省德化王村（现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成佛。因其真身四肢身首俱全，后人称之为“显化六全章公祖师”，元代至元（世祖忽必烈）二十九年即公元1292年，当地林氏族人为祈求时运，由本村劝首林章新等号召众户捐集钱款，占卜选择吉日于壬辰年乙巳月壬辰日（即公元1292年5月18日）吉时重新修塑章公祖师金身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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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匈牙利展出的“肉身菩萨”

　　历代供奉于福建省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林氏宗祠普照堂的大殿之上，1995年农历十月廿三日被盗，并被走私出境。2015年3月3日重现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目前章公祖师宝像由一名荷兰私人收藏家收藏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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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坐垫侧面写满两圈工整的毛笔正楷汉字

　　2018年12月12日，荷兰法院作出判决，驳回有关中国福建村民向荷兰藏家追讨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的起诉，理由是不清楚中国的村民委员会是否有权提起法律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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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此前翻拍的“章六全祖师像”

源自：中国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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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福建村民跨国追讨“肉身坐佛”荷兰藏家将在法庭回应

　　中新社大田11月1日消息，题：福建村民跨国追讨“肉身坐佛”11月将迎荷兰藏家首次法庭回应

⊙作者：林春茵 张斌

　　再有2天，福建省三明市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和东埔村将迎来一场堪比过年热闹的“章公六全祖师”祭典活动。
　　这尊坐化于宋朝的肉身佛像在当地已经被供奉了上千年，于1995年12月15日发现被盗。2015年3月，该佛像在匈牙利展出时引起广泛关注，荷兰藏家奥斯卡·范奥佛里姆随即撤展，福建村民则踏上跨国谈判和诉讼之路。
　　在阳春村青龙山下，一座近年返修的“普照堂”即是章公祖师肉身像的供殿。这21年来，尽管章公祖师真身被盗，四方信众仍朝拜如仪，香火不断。
　　中新社记者实地探访发现，章公祖师失而重现，令当地村庄乃至县域发展的“生态”有微妙改变。正在普照堂里商讨祭典事宜的村民们告诉记者，“追索章公祖师”，将备受经济社会发展大潮冲击的乡村“凝聚起来”。
　　70余岁的退休教师林乐妙担任起普照堂的“讲解员”，每天义务为外地来的游客追古溯今。从普照堂和章公祖师佛像历次劫难，到如何辨识确认展出的即是失窃肉佛──老人的神情语气如同正在法庭上对质，这些话，老人已经憋了20年。
　　“佛像被偷第二天，大家就分头分组奔赴各个地方，到各个寺庙拜访，到福州、厦门有海关的地方到处盯梢，甚至派人潜入地下文物交易市场。”林乐妙说，“他是我们的家人，也是我们的精神寄托，但是我们找了20年没有消息。”
　　阳春村追踪此事的负责人林文青告诉中新社记者，2015年11月，阳春村和东浦村村民委员会代表全体村民授权中荷律师团队进行追索诉讼。
　　10月中旬，荷兰法院裁决要求原告福建村民提供金额为2879欧元（1欧元约合7.4元人民币）的法庭费用担保，被告范奥弗里姆应在11月23日之前提交应诉文件。
　　林文青认为，范奥弗里姆购得肉身像的行为绝非善意取得，依照荷兰法律也无权拥有佛像内所含的他人遗骸。“章公祖师跟我们阳春村民相处了千百年，已经成为村民生活当中的一部分，他是我们信善严恶的精神宗师，也是我们当中的一员。”
　　据悉，范奥弗里姆此前关于佛像购得过程、佛像现状等问题对媒体有过多种说法，其应诉文件将是他第一次在法庭上对福建村民的诉求做出回应。
　　40来岁的林文青并不敢乐观。他的期待是能够在他有生之年把佛像迎回村里，“总之一代代要把这个事情做下去”。
　　大田是闽西腹地大山褶皱里的一个小县城，距离福建省府福州近3个小时车程。如同中国其他热衷发展乡村旅游的城镇，大田官方正在将“章公祖师”列入可挖掘整理的文化旅游资源。
　　但对于普照堂里忙碌的村民来说，发展旅游并不是当务之急，他们更直观地从源源不断的外地来访人群和放弃城市生活回迁村民身上，再度感知到信仰文化的自信。
　　阳春村党支部书记林开安向记者随口列举了好几个村民名字，在追索这一年半间，这些村民“本来打算卖掉村里房子，今年又回来了”。
　　“原来不知章公祖师被盗到哪里，心痛又遗憾。现在知道了，心里有了牵挂，特别是每年一度祖师诞典又将到，大家更挂念了。”林开安说。 ●

源自：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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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章公祖师肉身像

原文标题：记者调查：章公祖师肉身像追索荷兰诉讼正式启动

　　新华社荷兰阿姆斯特丹6月15日电（记者：刘芳 杨昕怡）受福建村民委托进行章公祖师肉身像追索的诉讼律师团代表、荷兰律师扬·霍尔特赫伊斯14日向新华社记者证实，荷兰法院已于本月8日受理此案，肉身像持有者、荷兰藏家奥斯卡·范奥弗里姆已委托律师出庭；原告律师已向荷兰法院提交诉求声明，并将依照荷兰法律程序提交所需补充文件。霍尔特赫伊斯说，律师团队将尽全力争取使章公祖师返回原来的安息之所。
　　章公六全祖师肉身像在福建省三明市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和东浦村共同拥有的普照堂被供奉了上千年，于1995年农历十月廿四（公历1995年12月15日）发现被盗。2015年3月，这尊佛像在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展出时引起广泛关注。佛像持有者随即撤展，在此后的归还谈判中提出了福建村民无法接受的条件。去年11月，阳春村和东浦村村民委员会代表全体村民授权中荷律师团队进行追索诉讼。霍尔特赫伊斯所在的律所是此案在荷兰法院诉讼的诉讼代理人。
　　霍尔特赫伊斯说，由于不确知范奥弗里姆是以私人名义还是其他名义购得佛像，原告律师同时起诉了范奥弗里姆本人和他名下在同一地址注册的两家公司。5月31日，荷兰法警向被告发出传票。6月8日，范奥弗里姆委托律师代其出庭。“这意味着此案在荷兰正式立案，法庭开始听取双方意见。”
　　据了解，村民在诉求中指出，被告购得肉身像的行为绝非善意取得，依照荷兰法律也无权拥有佛像内含的他人遗骸。

藏家绝非善意取得
　　霍尔特赫伊斯告诉记者：“身为收藏亚洲艺术品的行家里手，范奥弗里姆理应比一般人更充分了解亚洲艺术市场、艺术品和艺术交易，因此在购买艺术品时也理应履行更高标准的审查义务，如检查所购艺术品是否经历非法交易。范奥弗里姆还明言佛像是通过香港市场购得，而购买行为发生时，香港艺术市场有这类佛像在进行非法交易，这是为人所知的事实。我们也知道，范奥弗里姆是从另一名荷兰收藏者手中购得这尊佛像，这名荷兰藏家也是知情者。”
　　去年3月，佛像被撤出匈牙利展览后，当时拒绝公开姓名的佛像持有者发表声明称：“佛像所有者是一名中国早期艺术品的狂热收藏者，从事中国艺术品收藏近30年。他于1996年中获得这尊佛像。上一手所有者于1994年末至1995年初在香港从一名真诚的中国艺术朋友那里获得这尊佛像，并于1995年中将这尊佛像从他在香港的工作室运到阿姆斯特丹的住所。”
　　不过，在2014年（佛像赴匈牙利参展并引起关注之前）出版的荷兰文佛像介绍图册中，藏家自述佛像是1996年从香港获得的。范奥弗里姆不曾出示与佛像购得经过有关的任何证据。
　　霍尔特赫伊斯说：“从事艺术品交易的圈子里人人都知道，没有出口许可，这样一尊佛像绝不可能合法离开中国。专业买家理应检查艺术品的来源文件和出口许可，范奥弗里姆显然没有这样做。”
　　荷兰《民法典》对文物买卖有详细的谨慎审查规定。如能证明购买者未能履行谨慎审查义务，其所持文物非善意取得，就有可能将其所有权置于不利局面。

人体遗骸或成主导因素
　　福建村民的荷兰诉讼代理人还指出，章公祖师像内含一具身份可识别的千年遗骸，佛像与遗骸事实上已经无法拆分，是个统一体，因此此案的主导因素可能不是佛教艺术品，而是人体遗骸。
　　霍尔特赫伊斯解释说，根据荷兰1991年《埋葬与火化法案》相关规定，再参照时任荷兰司法大臣对此法律的解读，没有人有权拥有他人遗体。“这就意味着，在荷兰任何人都无权拥有这尊佛像，哪怕是善意取得。荷兰法律还规定，家属和看护者有权索还相关遗体。福建村民看护这具祖先遗骸长达数世纪，这一事实可以证明他们有权要求索还。”
　　霍尔特赫伊斯还指出：“族谱等证据可证明村民与章公祖师的关联，加上村民长期供奉祖师的事实，村民们拥有索还佛像的合法依据。”
　　中国文物专家已指出，佛像蒲团上的文字、普照堂保留的条幅和幔帐、历史上流传下来的《阳春林氏族谱》《大田姓氏源流》中关于章公祖师、普照堂的明确记载，都足以证明章公祖师与普照堂唯一对应的密切关系。
　　霍尔特赫伊斯告诉记者，在荷兰启动的诉讼程序应符合荷兰法律，代表村民的律师团队将不带成见地向法庭呈现、解释案情，用明智的方式援引荷兰法律法规。
　　根据荷兰诉讼程序，原告向法庭提交诉讼诉求文件之后，被告可在六周内向法庭提交应诉文件，也可申请延期。第一轮文件提交之后，法庭可能安排听证，然后宣布判决；也可能要求双方提交补充文件。法庭宣判后，双方均可上诉。
　　霍尔特赫伊斯的律所于2004年在中国获得执业许可。霍尔特赫伊斯还是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和上海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的仲裁员。这名荷兰律师给自己起的中文名字叫“杨昊”。他告诉记者，章公祖师追索诉讼是一个有意义的案件，与之类似的判例法有限。“律师团队将尽全力争取使章公祖师返回原来的安息之所，这是村民们应该得到的诉讼结果。”
　　同日，记者数次联络佛像持有者范奥弗里姆，他的电话无人接听。

源自：中国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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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新网3月30日消息，据匈牙利欧洲华通社报道，福建大田县阳春村全体村民3月30日通过海外华媒向目前持有章公祖师肉身宝像的荷兰收藏家发出英文公开信。
　　公开信中写道，章公祖师是人们心中的信仰，是民众信善远恶的精神宗师，是大家的信仰支柱，也是中国历史文化延承的一个重要见证。信中说，“我们很感谢您这20年来对我们章公祖师宝像的关爱，并让他重现人间。首先，是您的友善，才让我们章公祖师宝像有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可以保存下来。我们林氏族人对章公祖师的感情，充满无限的虔诚。章公祖师蒙难失窃之后，我们痛苦，我们思念！我们衷心期待章公祖师早日回家。相信您能理解我们这种感情，也衷心希望您能帮助我们，让章公祖师重新回到本该属于他的归宿地和敬拜它的人民。”信中表示，“按照人类文明社会最基本的道德，人的遗骸也理应回归故土，魂归故里也是中国人最终的人生夙愿。”
　　公开信上说，中国各级政府、社会各届和海外华人朋友都对其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大家都在积极努力，争取让章公祖师重新回到原来的普照堂中。如祖师回归，各界人士和村民将会捐款重新修缮普照堂，共襄这一值得期盼的盛事。（刘杰）

致章公祖师宝像荷兰收藏家的公开信
　　亲爱的章公祖师佛像收藏者朋友：
　　我们是中国福建省三明市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的村民。首先向您表达来自中国最真诚最美好的问候。
　　我们想说的是，章公祖师是我们心中的祖师，就像西方所尊敬的圣人。章公童年时随母到我们林氏家族，按传统习俗就没有改姓。最初，他是一个放牛娃。后来，他归依佛门，广结人缘、乐善好施。他亲自采药救治百姓，深受人们的尊敬和爱戴。章公德高望重，最后修成正果，坐化成佛。林氏族人知恩图报，将其真身供奉在林氏祖祠普照堂的正堂祈拜，如今已经延续近千年。在堂中，林氏自己祖先的牌位反而列在祖祠的偏位，这充分显示了我们对章公的无比尊敬。在中国，很少有在自家的祖祠里供奉着别的姓氏的祖先，这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每个出生在这个村庄的村民，都是听说章公祖师的故事长大的，章公对我们林氏家族的保佑和庇护的故事神奇且神秘，让人惊奇不已。我们因此对章公祖师有着无限的膜拜，就好像西方对待对上帝一样。我们林氏家人在章公这种感召力量下世代传衍，生生不息。大家甚至忘记了章公姓章，都认为自己就是章公祖师的子孙。
　　不幸的是，我们在普照堂所供奉的这尊宝像于 1995年底被盗失踪。章公祖师是我们林氏家族的精神支柱，是我们一方土地的精神象征，它的失踪，牵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我们曾多番寻找，但一直杳无音讯。我们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新迎回我们心中最敬重的章公祖师！
　　不久前，在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展出一尊佛像，经多方证实，它就是我们苦苦寻找了二十年的章公祖师宝像。您知道么？当大家知道章公祖师再次出现，我们奔走相告，激动流泪。大家都说祖师显灵了，祖师要回家了！大家欣喜之情无法用言语表达，每个人都期待祖师能重新回到千年之久的归宿地──普照堂中，永远接受我们的敬拜。
　　在我们的家乡，章公祖师是民众膜拜之佛。他是人们心中的信仰，是民众信善远恶的精神宗师，是我们的信仰支柱，中国历史文化延承的一个重要见证。它不应是陈列在博物馆的展品和私人藏品，而是生活中被大家供奉的圣尊。我们相信，您和我们一样，对你们心中圣人也有无限爱戴之情，对心爱之物的遗失也会万分悲伤。
　　我们很感谢您这 20年来对我们章公祖师宝像的关爱，并让他重现人间。首先，是您的友善，才让我们章公祖师宝像有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可以保存下来。
　　我们林氏族人对章公祖师的感情，充满无限的虔诚。章公祖师蒙难失窃之后，我们痛苦，我们思念！我们衷心期待章公祖师早日回家。相信您能理解我们这种感情，也衷心希望您能帮助我们，让章公祖师重新回到本该属于他的归宿地和敬拜它的人民。
　　另外，按照人类文明社会最基本的道德，人的遗骸也理应回归故土，魂归故里也是中国人最终的人生夙愿。
　　我们相信，您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获得宝像的，但在您之前，宝像确为国际文物走私犯罪集团偷盗的赃物。
　　中国各级政府、社会各届和海外华人朋友都对我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大家都在积极努力，争取让章公祖师重新回到原来的普照堂之中。如祖师回归，各界人士和村民将会捐款重新修缮普照堂，共襄值得期盼的盛事。
　　在此，全体村民对您做出承诺：
　　1、我们承诺在章公祖师回归之前对普照堂重新修缮，并确保安全防护。
　　2、我们承诺将派遣代表亲赴荷兰恭迎章公祖师宝像，有关细节将与您商议。
　　3、我们将为您赠送褒奖状和厚礼，并承诺普照堂内设立“祖师回归功德牌”，用中文、荷兰文、匈牙利文和英文介绍您的收藏和奉还事迹，让中国人民永远铭记您的功德。
　　4、我们承诺，在祖师回归之后，我们将向您和博物馆赠送章公祖师宝像仿制品，并推动您所在的城市与三明市建立友好城市关系，推进两国人民的友谊。
　　衷心的祝愿！
　　中国福建省三明市
　　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
　　全体村民
　　2015年3月30日

原文标题：福建阳春村通过华媒向肉佛宝像收藏者发公开信）

源自：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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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3日在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拍摄的专家研究僧人肉身宝像的资料照片。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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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3日，匈牙利的观众参观僧人肉身宝像坐垫的资料照片，坐垫上写有“六全祖师”字样。　　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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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3日，在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拍摄的僧人肉身宝像局部的资料照片，宝像上刻有一个“佛”字。　　新华社发
　　据福建省文物局22日发布的最新消息显示，从目前的信息和大量证据来看，福建省文物部门初步确认，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展出的“肉身坐佛”应是福建省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1995年被盗的章公祖师像。

福建文物局
初步确认坐佛乃福建失窃文物
　　日前，匈牙利博物馆展出一尊千年肉身坐佛，该座佛像因疑似福建省大田县被盗文物而受到关注。福建各级文物部门组织专家赶赴当地就相关情况展开调查。几日来，专家们走访村民群众、收集相关遗物、查阅历史资料，通过分析比对获得了许多有价值的信息和资料，特别是当地遗存的照片、族谱、衣冠、坐轿等遗物与记载，为认定展出的“肉身坐佛”是否是大田县被盗的章公祖师像提供了一定的佐证。
　　据目前公布的该“肉身坐佛”材料，以及经实地调查了解的大田县阳春村尚存与章公祖师相关的遗物与记载，福建省文物局初步确认，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展出的“肉身坐佛”应是1995年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丢失的章公祖师像。
　　据介绍，文物部门还将继续深入调查充实和完善相关信息资料，为该“肉身坐佛”就是大田县被盗的章公祖师像提供更充分的佐证。同时，福建省文物局将提请上级主管部门，通过正规渠道，开展该文物的确认和追索工作。
　　祖师信仰是闽南地区宗教信仰的重要组成部分，大致形成于北宋，元明清时期继续发展。大田县吴山乡旧属德化县管辖，属于闽南地区。据传，章公祖师对佛法悟道极有天赋，当地留下许多他诵经修行的地方，遗迹尚存。章公祖师后到阳春青龙山修建道庵并化身于此，享年37岁，与荷兰研究肉身僧人年龄相当。

村民
镇村之宝失窃坐垫也被盗走
　　“千年佛像内藏打坐和尚，名为章六全，生活于1100年左右，被荷兰收藏家在1996年收藏……”记者近日在匈牙利现场采写的新闻在福建三明市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引发关注。村民林永团说：“看新闻里千年佛像的照片，第一感觉就是太像村里被盗的佛像了！”
　　林永团所说的佛像就是阳春村祠堂内供奉的“章公祖师”。1995年农历十月廿四清早，阳春村村民开始一天的农耕时，却突然发现村内“普照堂”供奉的“章公祖师”佛像被盗，村民多番苦寻无果，20年过去了仍然杳无音信。据阳春村族谱记载，章公祖师显化于宋（公元960年至公元1279年）时，而荷兰科学家研究发现这尊佛像生成于公元11世纪到12世纪。佛像的坐垫上也清楚地记载“章公六全祖师”的字样。阳春村村支书林开望说，村里的老人都说这尊佛像是真人真身坐化的，而且佛像被盗时，坐垫也被一起盗走。

坐化前或服草药致尸体不腐
　　据村民们讲，这尊佛像是当地供奉的章公祖师。传说章公祖师幼年随母改嫁至阳春村，一次放牛时，受仙人点化成得道高僧。皈依佛门后，他广结善缘，救苦救难，拥有极高声望，北宋年间坐化成佛。章公圆寂后肉身尚未腐烂之时，被镀金塑成佛像。从此，章公祖师的像便一直供奉在村中普照堂的正厅之上。阳春村多名村民回忆，章公祖师俗名章七三，法号普照，北宋年间圆寂后，被镀金塑成佛像，因真身的四肢和身首俱全，因而被称为“六全祖师”。
　　据悉，唐代以后，佛教在福建开始兴盛，福建多地均发现“肉身菩萨”，年代从唐、宋一直延伸到近代。“福建境内在历史上曾发现多个‘肉身菩萨’。”福州民族与宗教事务局相关专家表示，“肉身菩萨”都是得道高僧，在坐化之前服用防腐草药，致使尸体千年不腐。
　　证据
　　佛像多个信息与失窃文物吻合
　　匈牙利展出的佛像真的就是村里失窃的章公六全祖师宝像吗？目前两者的相似度和信息重合度，有7个方面：
　　1.宝像内高僧的坐垫上的文字显示，高僧是“章公六全祖师”，从名字上，这与阳春村失窃的“章公六全祖师”像一致。
　　2.荷兰科研人员对宝像内高僧进行CT扫描结果显示，高僧生活于公元1100年左右。而阳春村林氏族谱记载：“章公祖师法号‘普照’，北宋年间坐化成佛。章公圆寂后，被镀金塑成宝像。”两者时间吻合。
　　3.记者获悉，这尊宝像最近一次易主发生于1996年，目前的所有者是荷兰一名私人收藏家，而阳春村说章公六全祖师宝像1995年被盗。这两个时间一前一后，没有冲突。
　　4.坐垫上有“本堂普照”的字样，而“普照堂”正是供奉章公祖师的林氏家族宗祠。林氏族谱记载，它“建于宋代，名字来源于章公祖师，章公祖师法号普照”。
　　5.宝像背后写有黑色毛笔字，“经手重新”的字样清晰可见，而且写了两遍。此前媒体报道称：“1940年代，宝像经历过一次重修。村民林居仁老人说，宝像重修时，他跟着父亲到普照堂，同村的林本俊在宝像的背后写字，他在一旁帮忙磨墨。林本俊已经去世，但他在村里的一个篮子上留下了用毛笔写成的‘庚寅梅夏重新’字样。”记者认为，只要把“重新”两字进行比较即可得出结论。
　　6.将网上公开的章公祖师宝像失窃前照片与记者看到的宝像进行粗略比较可见，两者的脸部神态吻合，衣服上都有雕花，左胸前都有黑色系带。
　　7.两者都露着胸口，呈V字形，且胸口处是泥土质地，胸口两边的衣领均为黑色边。

调查
左手虎口处确有不规则圆点
　　记者18日来到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探访宝像的主要目的是察看宝像的两处细节：左手和脖子。
　　为何要看左手？此前媒体报道的文章写道：“1950年，有人怀疑阳春村的章公六全宝像里面，是否如村民所说藏着真身，便在章公左手虎口的位置钻了一小洞，伸进指头一摸，摸到类似丝麻的东西。时任当地小学校长的徐有伍知道后，从亲戚家里拿了一些漆，半夜跑到帮忙藏匿宝像的东埔村村民家中，将洞口补上。”
　　在博物馆人类学家西科希女士的带领下，记者走近宝像后，盯着宝像左手的虎口处端详半天，发现虎口处确有一个不规则的圆点，呈淡粉色，其色彩与周围明显不一致。这个圆点很小，如果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它的存在。
　　为何要看脖子？因为上述文章写道：“明显破损的还有章公宝像的脖子。村民林永团说，章公宝像的额头曾磕到台阶，脖子有条裂痕，每次抬宝像的时候，能明显感到靠放在肩上的头像有点松动。”
　　记者仰望宝像的脖子，在暗淡的灯光下，脖子处于背光处，隔着宝像四周的玻璃，一时无法判断脖子上到底有无裂痕。
　　据新华社《广州日报》《现代快报》

原文标题：初步确认肉身坐佛乃被盗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