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悲歌(外一首)
女哨工
(前记):那是一个不复记忆的雨季那是一首消失的悲歌,正如我的森林──你在哪里?
轨道是拉长的等号 手中的红白小旗 指挥着倒下的树木 森林呻吟着 排队在等号的后面 已知的答案 全是横或竖的一字
“拉轻车,注意重车” 十六岁的声音 一头拉着电话 一头牵着缆绳
这是没有季节的日子 把日子撒下 就在床板下长成了菌 长成修长的相思草逃匿的狐狸从聊斋中走来 狡猾的面孔总是在轨道边 画着不怀好意的符号
那些个森林外的足步 都隔在了厚重的山外躁动的生命 漠然滑落 没有灰姑娘的童话 信仰太阳 是时代的传说金光和红色是图腾徽章
就这样 用年轻的信念 日日守侯用篝火 守侯无语飞雪 用山月 守侯守侯青春的剪影 用十月的风 守侯无知的长发 于一个跳动的中午将哨棚守侯成谜 守侯成一株有刺的马桑 唯独星星 冷冷的满珊着 灿烂的开满天空的傲慢
关于森林
有森林的时候,那时,森林是滋生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狐狸列娜的故事。那时,相思成黑土,把自己雕塑成山玫瑰,不经意的微笑,看风舞蹈的足尖,妖诒地滑过,跌落段崖,嘎然无声……
消失了的森林,森林只滋生风化的记忆。匍匐中斧锯冰冷的,用发黄的嘲笑,肢解自己的躯体。它的牙,被辉煌的生命咀咬得缺缺丫丫。偶而抬头,注视着天空最后一片雪花,变成泪,远遁成 哈雷慧星。
菌的祖先宣告, 蘑菇部落的灭亡,母鹿和公豹的骨骼成为永恒,文明化作复仇之剑,它的剽悍和热情,给了远古的西部人。鹰的羽毛碎了,太阳的血液流过高山和平原,只有《地球上最后一个画家》, 把他黑色的身影和画架,拉长在地球复而又终的橘红中,定格,等待未知,亿年成熟的思维,第二次撰写《生命的起源》。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9-19 21:59:12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