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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

[傅国涌专栏][民国故事]吴佩孚的诗词(不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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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7 21:10:11|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之张耀曾代理史量才析产案

南方都市报傅国涌2006-02-23 04:54:06

  1934年,曾在民国早期三任司法总长的张耀曾在上海开业做律师,11月14日早上,他翻开报纸,看到了《申报》老板史量才被杀的新闻。16日午后,他前去吊丧,临行前做了两个联挽:“为舆论母,最是功在国家,备历艰辛淞沪役;有君子风,缘何尸伏道路,长留悲壮浙江潮。”“艰难时大可有为,漫说西子湖边雌伏;谨厚者亦复至此,如闻天津桥上鹃声。”他虽觉得“后联甚好,因下句不免伤时,乃写前一联送去。”之前,他和史量才因公共事务有过数面之缘,他对史的评价是“尚为读书人”。

  因史量才生前友好陈陶遗介绍,史家委托张耀曾办理“史量才析产案”。1935年2月15日,陈陶遗对他说:“《申报》本系公款所办,史量才为报馆雇员,后竟攘归己有。今日仍应归诸公众云。”(此事未见下文)

  3月1日午后,史量才爱妾沈秋水来他们的律师事务所谈当晚签字程序。晚七时过,他准时赴史宅,史生前友好、银行家钱新之等都到场。由他主持,史氏遗族五人列坐左后方,其他史的至亲好友则在长台左右列坐。首先由史咏赓的母舅庞树庭简单发言。接着由他说明这次受委代办的情形及史氏遗族开诚商洽经过,旋即宣读约文并详加解释。第一约大体读完,因见证人中有事拟先走,故第二约即简单说明。他的讲解异常沉着明晰。然后,正式询问史家各人,都表示同意。当即签字,钱新之、陈陶遗、杜月笙、吴蕴斋、张啸林、马荫良等十四个见证人也相继签字,他发现见证人中似乎有人对此约不满意,如张啸林。

  史量才的财产一部分设了“量才奖学基金”。1936年6月26日晚,张耀曾因为“量才奖学基金团”开第一次董事会而到史家。

  7月4日,他到上海第一特区法院,代“量才奖学基金团”领取法人登记证书。两个月前,他就依法代请为设立法人的登记,法院“竟以未注意及此,并无登记处设备,不能受理”。经他依法力争,法院才向司法行政部请示办理。所以他领的证书还是第一号,“实开法人登记之先河”。这也是律师促进法律实施的一个实例。当日午后,沈秋水曾来商量法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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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7 21:10:34|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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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故事之徐志摩也有《梅雪争春》时

南方都市报傅国涌2006-02-24 03:12:42

  1929年到1930年,《新月》曾发表大量批评时政、倡导人权的文章,与国民党当局面对面交锋,徐志摩和不少朋友对此颇有微词,在罗隆基主编期间,他们好长时间不给《新月》写稿,罗曾几次写信向胡适抱怨。但是我们不能忘记1926年“三一八”惨案发生后,吟着“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的诗人徐志摩也写下了《梅雪争春》一诗:

  南方新年里有一天下大雪,

  我到灵峰去探春梅的消息;

  残落的梅萼瓣瓣在雪里腌,

  我笑说这颜色还欠三分艳!

  运命说:你赶花朝节前回京,

  我替你备下真鲜艳的春景:

  白的还是那冷翩翩的飞雪,

  但梅花是十三龄童的热血!

  这首诗发表在《诗镌》的“纪念三一八”专号上。在《自剖》一文中,徐志摩直接谴责了那一场“空前的血案”、“屠杀无辜”的行为──“这回却不同。屠杀的事实不仅是在我住的城子里发见,我有时竟觉得是我自己的灵府里的一个惨象。杀死的不仅是青年们的生命,我自己的思想也仿佛遭着了致命的打击,比是国务院前的断脰残,再也不能回复生动与连贯。”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乘坐的飞机不幸在山东济南附近党家庄撞山,一代诗人化鹤归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活了33岁。面对他的死,朋友们无不陷入了悲痛之中,年底的《新月》“志摩纪念专号”刊出许多朋友对他的怀念文章,算是永久的告别。但他的朋友又如何能忘得了他的热忱和活力,叶公超想起了志摩生前闪烁的眼睛、嘴唇两端的曲线、稍微前倾的头部,想起他的灵敏和同情的幽默,“每次志摩一到,就弄得大家欢喜不置,他从不谈文学,谈的都是吃、穿、头发、玩……”,“他从轮盘赌的神秘说到人生的运命,买卖金子的亏赢:贩卖钢版皮口袋和头发网子人的面貌,说到这里窗外布谷的声音又使他想起印度种种的歌鸟,泰戈尔欢喜的花鸟,爱尔兰人叶慈给泰戈尔的一封信,与他只有两面因缘的曼殊斐儿,曼殊斐儿的眼睛,哈代说话的音调,每早光华道上的鸟声,桌上那书皮的颜色,《新月》月刊的封面……。”

  叶公超感叹“世界上只有他这样一个人,再没有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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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7 21:15:52|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云南起义日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为纪念这个日子,中华民国政府1912年9月28日公布参议院的决定,将这一天定为国庆日。三年后袁世凯称帝,民国几乎覆亡,1915年12月25日,蔡锷等在云南首义,登高一呼,才得以打倒袁氏的家天下,恢复民国。蔡锷等再造民国,功勋卓著,孙中山曾经向黎元洪等建议,将云南起义日定为国庆日,当时年轻的蔡锷已病亡,孙中山只字未提及蔡(只提曾参加过同盟会的唐继尧)。

  1916年12月13日,孙中山给黎元洪和国务院的电报全文如下:

  北京大总统、国务院公鉴:溯自清帝退位,五族共和,国基已定,四万万人方想望太平,不图秉权者野心未除,诞生帝孽,筹安称制,民国几亡。虽其时义士人人奋起相争,期以身殉,然首先宣告独立誓师申讨者,实推滇省,遂使西南响应,举国普从,以有今日。方之武昌首义,一则为民国开创之功,一则为民国中兴之业,皆我五族人民人人所宜永留纪念者也。伏乞大总统、国务院主持,将云南起义日定为国庆日外,更予唐督军暨起事诸人以懋赏,以彰勋劳,昭示来兹。临电无任盼祷。

  细读收入《孙中山全集》第三卷的这一电文,孙中山虽然建议定云南起义日为国庆日,却并没有明确将武昌首义的“双十节”作废的表达,直到1925年,他在弥留之际还和汪精卫谈及“不可忘辛亥革命”。他说武昌首义有开创民国之功,云南起义为民国中兴之业,都是应该永远值得纪念的。所以他要求将云南起义日(12月25日)定为“国庆日”,但通篇电文并没有取消“双十”国庆的明确表述。他认为这两个日子“皆我五族人民人人都宜永留纪念者也”,希望都当作国庆日来纪念。他的建议没有得到黎元洪等的回应,1927年国民党定鼎南京、建立国民政府之后也没有落实,只是将“12月25日”定为“云南起义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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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7 21:16:21|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鼠疫”

抗战期间,大约是在1940年,萨孟武、顾毓琇等人奉命从重庆到福建考察,游完武夷山,又到了浙江。那时福建有些地方已经有鼠疫发生,鼠疫比霍乱还要可怕,霍乱是从口入,只要饮食谨慎,一般不会传染,鼠疫却防不胜防,会从跳蚤上传染。快到浙江时,他们就听到传闻,金华一带鼠疫流行,所以他们都打了预防针。
  他们来到以“金华火腿”闻名的金华,见到当地出版的《东南日报》,每天刊登的鼠疫消息,不免感到吃惊。在和《东南日报》社长胡健中见面时,他们就问鼠疫的情况到底如何,胡偷偷地告诉他们:“有虽有,并不猖獗,我们发表这种消息,不过警告敌人不要攻入金华而已。”萨孟武感叹:“抗战时期,真是无奇不有,宣传鼠疫,竟可阻止敌军入侵,这真是一种良好的武器。敌军最怕鼠疫,既知金华鼠疫流行,何敢进兵金华。金华免了兵祸,东南半壁竟得保全,这未始不是鼠疫之功。”他们一行在金华只停留了一天,就动身去江西上饶,那里也在盛传鼠疫流行,不过只一次,他们因为听了胡健中的一番话,不再感到惊心,认为上饶的鼠疫也只是宣传。
  不过,在金华旁边的另一古城衢州,1940年10月4日,日本飞机确实空投了黄豆、麦粒、麦麸、棉花、传单和跳蚤等,其中感染了鼠疫杆菌的跳蚤不久即造成鼠疫流行,蔓延达六年之久,死亡1160多人,波及衢县51条街巷、19个村庄,其中1941年5月中旬是发病高峰。
  当时在衢州中学高二就读的金庸回忆,他们那时在乡下上课,鼠疫在城中蔓延,“病者绝对治不好,情况十分恐怖。哪一家有人染上了,军人将病人搬到衢江中的一艘船上,任其自死,七日后放火烧船,叫这家人换上新衣,什么东西也不能带,立即出门(官方补还其钞票),将整座房子烧了。”他的一个同班同学、体育健将毛良楷就染上鼠疫,最后死在衢江的一条小船上。
  报纸上的“鼠疫”没有能挡住日寇的铁蹄,相反,日寇还要制造鼠疫。1941年4月底,日寇进窥浙赣线,金华就曾一度告急,一年后,金华也未能免于陷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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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7 21:17:55|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夏丏尊改名

 发表日期:2005年12月1日  出处:南方都市报   【编辑录入:史清湘

   夏丏尊是个教育家,一生都远离政治、对政治没有兴趣,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政治党派或团体,十分了解夏丏尊的漫画家丰子恺说,“看见世间的一切不快、不平、不真、不善、不美的状态,他都要皱眉”。1909年,他在浙江两级师范学堂执教时,和鲁迅等同事一起发起著名的“木瓜之役”,驱逐了顽固、复古、专横的监督夏震武。“五四”运动时期,浙江一师成为江南新文化运动的摇篮,他被誉为一师的“四大金刚”之一,受到守旧派的嫉恨,在1920年发生的“一师风潮”中他和经亨颐、陈望道等坚决站在学生一边,毅然辞职。
  夏丏尊并不信仰共产主义,但在1927年的白色恐怖中他却在开明书店帮助、掩护过一些左翼青年。他的学生、共产党员叶天底被捕,他写信给当年同事、已是教育部次长的刘大白,希望其出手援救未成。接着,另一位学生、浙江最早的共产党人宣中华也被杀害,他沉痛地发出了“宁愿早死,莫做先生”的慨叹。
  当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踏进上海后,夏丏尊因衰迈未能转入大后方,继续留在租界“孤岛”上,从事一些有益的教育文化工作,直到太平洋战争爆发,孤岛沦陷,1943年12月,他和章锡琛等知识分子一起被捕,在日本宪兵队十天五审,这位留学日本的一介书生却并不屈服于强敌的淫威之下,他拒绝用日语回答审问:“我是中国人,我说中国话。”问他是否主张抗日,他的回答是:“这先得问问你们的行动是不是侵略,谁都主张抗你们。”
  早在1920年,他在湖南一师任教时,曾和毛泽东有过交往。北伐时期,毛曾对熟悉的人说过,夏丏尊先生不了解政治,但对他的人格表示敬意。1912年中华民国诞生,由于他在故乡浙江上虞的社会声望,很有可能在普选中被选为县议员或省议员,但他无意问政,特地把原来的字改为读音接近的“丏尊”,“丏”字近“丐”,选票上很容易写错,这样到了开票时,他便可以不认账。结果,普选并没有举行,而他从此后却以“夏丏尊”之名为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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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7 21:20:22|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杨振宁铁锹挖书本

 1933年到1937年,少年杨振宁在北平崇德中学读了四年初中,其间发生了“一二九运动”,他也参加过在中山公园举行的初中生演讲比赛,讲题就是《中学生的责任》。当时他非常紧张,有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从1938年到1944年,杨振宁在西南联大物理系度过了六年的宝贵时光,他父亲杨武之是数学系教授。那时的教室是铁皮顶的房子,下雨时叮当之声不断。冬天既无暖气,又无御寒设备,窗户上没有玻璃,风吹时必须用东西把纸张压住,否则就会被吹掉,地面是泥地压成的,过几年就到处是泥坑。常常有空袭警报,要往外跑。但是联大的学术风气、学习空气却非常良好,教授阵容更是强大。许多西南联大学子想起当年都是会感动不已。教过他大一国文的教授朱自清、闻一多、罗常培、王力都是名家,让他一辈子忘不了的。物理系的专业教授无不是硬里子,大一物理是赵忠尧,大二电磁学是吴有训、力学是周培源,指导写学士论文的是吴大猷,他对对称原理发生兴趣就是吴的引导。指导他硕士论文的是王竹溪,把他引入了统计力学。对称原理与统计力学,成为他一生的研究方向。

  1940年9月30日,他们家在昆明租的房屋中了炸弹,少得可怜的一点家当几乎全部化为灰烬。万幸的是,他们都躲在防空洞里,安然无恙。更让杨振宁欣喜若狂的是,几天后,他带着一把铁锹回去,竟挖出了几本压歪了但仍然可用的书本。他在《读书教学四十年》中回忆,“今天已很难了解,在那种困苦的岁月里几本书的价值。”那时的杨振宁无疑是个读书种子,在穆藕初奖学基金的帮助下他于1945年底留美之前,等待签证期间,曾在昆明一所高中教代数,用的课本是英文的《范氏大代数》。教课之余研究场论,1943年他在马士俊教授开设的课中学过的场论。马士俊一生从事场论研究,讲课既清楚,又有条理,而且范围广泛。杨振宁对变形物体的热力学也非常感兴趣,出国前那年四五月间,还用一种“颇为优雅”的方法讨论了这方面的问题。后来发现国外早有人在1937年就已做过这样的工作,使他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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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7 21:21:49|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冯玉祥的平民化

来源:南方都市报   
   
  傅国涌专栏
  
  冯玉祥1936年从泰山移住南京,名义上是军事委员会的副委员长,实际上形同软禁,经人介绍,他邀请千家驹给他讲“中国财经问题”,每周两个小时,时间是在晚上,到时候他派汽车接送,讲课在一间大会客室里,挂着一块小黑板,冯不仅用心听讲,而且认真做笔记。一共大约讲了七八次,之后他又派人向千家驹要去了讲稿。没多久,《冯在南京》一书出版,附录中有“中国财政问题”全文,署名“千家驹先生讲,冯玉祥笔记”,千家驹说,其实是一字不漏地照抄他的讲稿。以后,冯玉祥送给这位老师一大车西瓜,据说是“冯先生自己种”的,作为讲课的酬劳。
  当年夏天,两广发动“六一运动”,沈钧儒约千家驹、孙晓村去看冯玉祥,探听时局消息,冯吞吞吐吐,不愿透露。孙晓村说:“冯先生,你著的××××,我们许多朋友想看,都买不到,不知道还有存书吗?”冯听后大为高兴,立刻叫副官来,叫他取了大批的书,每人送几十部。而且,冯将军的嘴巴也被撬开了:“现在时局非常严重,内战一触即发,但这是国家机密,不便向外面说,好在你们三位都是爱国之士,不是外人,对你们还有什么可以保密的呢!”
  冯玉祥不抽烟、不喝酒、不嫖、不赌,过着平民的生活是事实。但他的平民化中不无矫情,千家驹回忆,1938年抗战时期,冯曾到桂林视察,住在乐群社,这是广西省政府的贵宾招待所,请一些朋友吃饭,本来乐群社就有不错的厨师,一般请客都可以委托他们办理,但他专门到外面找了一个山东烧饼铺的师傅,做烧饼招待客人,以示俭朴。而且请客用的餐具都是自己带来的粗碗粗碟。
  1929年冯玉祥在山西时,他很喜欢当地一个瓷器厂烧的土瓷,买了一批,1933年在泰山时,还派人专程到那里去采购,土瓷的价格虽然便宜,但加上副官的旅费、运费以及其他费用,比当地能买到的最好的瓷器都不知贵多少。当抗战烽火遍地,交通如此不便,他出门在外,还要自带粗碗粗碟,以显示俭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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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10 12:29:43|只看该作者

傅国涌:民国故事之一袭袈裟和读书人的"羽毛"

南方都市报傅国涌2006-03-31 04:49:47

  “九一八”事变后,刘文典在北平辅仁大学读书的长子刘长章,因为参加抗日请愿活动,卧轨时受了伤寒,一病不起,撒手而去。国难家仇,他的悲痛可想而知。1937年,北平沦陷,他未能及时离开,日军知道他留学日本多年,深通日语,多次利诱,劝他出来维持教育,一时说客盈门。但他坚持“读书人要爱惜自己的羽毛”,做苏武不做李陵,他认定国家民族是大义,“气节不可污”。

  劝说无效,日本人派出宪兵两次抄他的家,翻箱倒柜,把于右任、胡适、陈独秀、邵力子等友人的信函都抄走了。他和夫人张秋华夫妇安坐在椅子上毫无畏色,沉默以对,翻译官责问他是留日学生,为什么对太君的问话一言不答,他白了一眼说:“我以发夷声为耻!”当时,他“身穿袈裟,昂首抽烟,怒目而视,以示抗议”。

  在北平困守半年,他的内心很痛苦,他弟弟刘管廷下水,在冀东捞到一个肥缺,他就愤怒地拒绝与这个弟弟共餐,并将其逐出家门。1937年底,在英国大使馆朋友的帮助下,他化装离开,取道天津从海路到香港、越南,辗转几个月,一路颠簸,一路上他心中反复默念着文天祥的诗句:“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1938年5月25日,当他终于抵达云南蒙自──西南联大文学院所在地时,他为自己脱离虎口,再次看到本国的国旗、拥有一片自己的天空而庆幸,甚至禁不住泪流满面。他在写给梅贻琦的信中说:“典往岁浮海南奔,实抱有牺牲性命之决心,辛苦危险,皆非所计。”在“乡关烽火音书断”的日子里,“独立苍茫看余晖”的他,写诗寄赠远方的夫人,“岂有文章千载事,更无消息几时归?”几个月后,他夫人带着次子刘平章来到云南,不幸所带的许多珍贵书籍、资料在路过香港时,被日寇掳走。他在课堂上沉痛地对学生说,我的私人书籍都已丢失,资料没有了,我就把脑子里的东西给你们吧!他多次露天演讲“国势的阽危”,讲日寇“险恶的用心”,讲中国文化的重要,他还要学生们潜心研究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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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12 19:24:02|只看该作者
傅国涌:民国故事之刘文典上课

刘文典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也是章太炎门下弟子。1917年,陈独秀新任北大文科学长,聘刘文典为中文系教授。1923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他的第一部专著《淮南鸿烈集解》,从此,刘文典在国学界声名大振。

  他上课时常抽烟,边抽边讲,香烟袅袅,一口安徽腔的普通话,声音微颤,妙语如珠。钱穆记忆中,他在清华时,乘校车上课,常常一手拿一书,书必然是好版本,一手持烟卷,“烟屑随吸随长,车上摇动,手中烟屑能不坠。”

  他在西南联大主要讲《庄子》、《文选》,大名鼎鼎的吴宓教授常来听,每次来总是坐在最后一排。他照例是坐下来,闭目而讲,仿佛是自言自语,讲到得意之处,常会抬起眼睛朝最后一排,问:“雨僧兄以为如何?”吴这个时候必起立,毕恭毕敬,一面点头,一面说:“高见甚是,高见甚是。”全场学生无不婉尔。他讲《文选》课,上课前校役提一壶茶,带上足有两尺长的竹制旱烟杆,他讲到高兴时,常常一边吸旱烟一边解释文中精要,连下课铃响了也不管。可是,有一次他只讲了半小时就宣布提前下课,改在下周三晚饭后七点半继续上课,原来他算好时间,要在月光下面讲《月赋》。学生在一轮月下,围坐在一起听他大讲《月赋》。

  他的课讲得很细,有时候一个晚上只讲了两句诗。世人都知道他是著名的训诂学家,擅长校勘、解字,精通《庄子》学,自称古今真懂庄子的只有“两个半人”,一个是庄子本人,一个是他。另外“半个”有说是冯友兰,有说是马叙伦,也有说是一个日本教授。当然,他讲《红楼梦》也很精彩,讲《圆圆曲》、《万古愁》这些诗,对明末清初的历史一样如数家珍,见解独特。

  他的家曾被日寇飞机所炸,有一度他的住处离学校很远,每天要赶几个小时的路,进城上课,他说“国难当头,我宁愿被日本飞机炸死,也不能缺课!”

  他在云南染上了鸦 片瘾,被叫做“二云居士”,说云南的云土(鸦 片)和云腿(火腿)都是名物,正合他所好。抗战后,他不愿北上,而是继续留在云南大学,有人说就是为此。1949年,他谢绝胡适等人让他一家前往美国的安排,他说:“我是中国人,为什么要离开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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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12 19:24:39|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穆藕初先生奖学金”
2006-04-03 10:33:41  来源:南方都市报 

  傅国涌专栏
  
  穆藕初是有抱负的实业家,更是有远见的知识分子,他认为中国要实现共和,非普及真正的国民教育不可,他曾创办过位育小学、位育中学,长期为中华职业学校捐款。有几次捐款,他个人处境很困难,竟是以个人名义从银行借的款。他曾资助厚生纱厂一名好学上进、少年失学的学徒工方显廷,从南洋模范中学读到美国威斯康辛大学,1921年到1923年方留美之初,他按月给80美元的生活费。后因纱厂事业受挫,无力继续支持,方勤工俭学,终于在1928年初获得耶鲁大学经济学博士,最终归国旅费无着,也是他设法解决的。方显廷后来成为与何廉、马寅初、刘大钧等齐名的经济学家,与何廉一起创办了著名的南开经济研究所。

  穆藕初的助学大手笔是在1920年,他帮助罗家伦、段锡朋、周炳琳、康白情、王敬熙等五人到欧美留学。他在《藕初五十自述》中说,那年元旦,在江苏省教育会和黄炎培、蒋梦麟、余日章等人聚餐,他问钱财应该如何使用,对于国家社会最为有益,大家一致认为那只有用于教育,他很赞同。之后,他决定捐出5万两银子的巨款,派学生出国,不限省份,不限科目,只要是男生,道德、能力、学问都好,日后可以做各界领袖的就可以。他请北大校长蔡元培主持这件事,蒋梦麟、胡适、马寅初辅助,当年所派学生都是一时之选,都受过“五四”洗礼,他深感欣慰。那年他和蒋梦麟一起,在北京一个喇嘛庙无意中求签,签诗有句:“家道丰腴自饱温,也须肚里立干坤。”这位受美国科学教育的实业家禁不住感叹:“宇宙之间一切处所,无往不为万灵所寄托。”

  以后,他还资助过张纯明等多人出国留学。到1937年6月,方显廷、罗家伦、周炳琳等10位受他资助、学有所成的知名人物集资设立“穆藕初先生奖学金”,作为永久纪念,也是效法他的义举。1940年11月3日,重庆《新华日报》有一则消息:“穆藕初先生奖学金首次得奖者已决定农科一名中大刘有成、理科一名联大杨振宁、经济一名联大周大晶。”

  1943年9月19日,穆藕初病故时,《新华日报》的悼文说他一生奋斗的历史,“正是中国民族工业的一部活的历史”,认为他的去世是“我国民族工业界的一个损失”,其实又何止是民族工业界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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