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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ichuanese|查看: 19717|回复: 111
[民国

[傅国涌专栏][民国故事]吴佩孚的诗词(不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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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26 13:26:27|只看该作者
司徒雷登的爱与同情 
民国故事
  傅国涌专栏
  
  司徒雷登自称“是一个中国人更多于是一个美国人”,他出生在杭州我现在所居住的这条弄堂里,在这里度过了他的幼年时代。他成年后住在中国的时间远比住在美国的时间长,难怪他在回忆录《在华五十年》开篇即说:“我一生中大部分的时间以中国为家。”

  在当年燕京人看来,他对中国的厚爱并不亚于中国人。1926年3月16日,即“三一八”前两天,因为大沽口日本军舰拒绝中国军队检查,引起交火,包括美国驻华公使麦克默理在内的八国向段祺瑞政府发出最后通牒。当天,身为燕大校长的司徒与十八位了解中国国情、同情中国的传教士和教育工作者联名写信给麦克默理,认为中国军队并非故意袭击外国军舰,美国向中国发出最后通牒只会激发中国的排外情绪,损害中美关系。他们把信件以备忘录形式散发给驻京的美国记者。第二天,他和其他九位美国在北京的教会领袖、教育界人士前往美国使馆抗议,指责并告诫麦克默理。

  “三一八”惨案的发生证实了司徒他们的预见。他们的意见也得到了许多美国侨民的支持,天津、保定四十多名传教士分别联名致电美国国务卿、参议员和驻华公使,谴责和抗议美国向中方最后通牒的做法。当时,几乎所有北京的英文报纸都站在麦克默理的一边,《华北每日新闻》公开质疑司徒等人的动机,《京津时报》甚至无中生有地污蔑司徒他们才是“三一八”的元凶。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立场。

  燕大二年级女生魏士毅惨死在枪弹和刺刀之下,3月19日,司徒派男部主任博晨光教授亲自领回她的尸体,在校园里举行了全校师生参加的追悼会。后来学校迁到海淀新址,他支持学生自治会在化学楼附近为魏士毅烈士立碑,作为永久的纪念。1936年他六十岁生日,冰心曾写下《司徒雷登校务长的爱与同情》,文中说,“每次的谈话里,都使我觉得他是兼有严父的沉静,和慈母的温存。他款款地笑在你的对面或身边,两手叉握着放在膝上,用温和恳挚的目光看着你。”1937年日寇占领北平后,曾强横地要求燕大拆除魏士毅烈士碑,遭到司徒雷登的断然拒绝。

──
(毛,挨你妈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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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26 13:29:03|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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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故事]“你真是書呆子”
2005-12-30 11:41:20  來源:南方都市報 

  
  
  傅國湧專欄
  
  抗戰以前,有一家書局出版了一部初小教科書,第二冊就有“統治權”這個概念,薩孟武的女兒問他:“何謂統治權?”他想了許久,才回答說:“統治權是管束的權,爸爸在家,有管束兒女的權,所以爸爸有統治權。爸爸不在家,媽媽有管束兒女的權,所以此時統治權就委託媽媽行使。”他女兒又問:“管束老媽子,不是媽媽嗎,每天買什麼菜,不是由媽媽決定嗎?”聽到這裡,這位政治學家竟然回答不了,理論和事實的差距真是太大了。所以他認為,像“統治權”之類的概念,在初小教科書中不宜提及。
  抗戰期間,梁漱溟等在參政會主張“軍隊國家化”,這在理論上本來毫無問題,他們到處奔走,遊說各方,在國民黨方面主要是和張群談話,張群的回答是:“老實對你講,國民黨的生命就在它的軍隊,蔣先生的生命就在他的黃埔系。像我這樣一個地道軍人而從不想抓軍隊,是絕無僅有的。你向誰要軍隊就是要誰的命!誰能把軍隊給你?你真是書呆子!”聽了這一席話,梁說真如涼水澆背。
  還是1930年10月31日,正是蔣介石和閻錫山、馮玉祥等大打出手的時候,天津《大公報》的社評說得清楚:“一切支配於軍權之下,而非支配於法律。上自中央,下至一縣一村,其代表統治權者唯是槍桿;槍桿所至,權力隨之。一切職業中之一切人民隨時隨地皆是自槍桿上討生活。槍桿許其存則存,要其亡則亡。四萬萬人對於其生命財產事業言論思想皆無權,而唯聽命於槍桿……此十九年來國民普遍享受之事實,無須詳為說明者也。”
  曾幾何時,河南一帶到了“兵匪完全無法分別的地步”,有人作了這樣一段文縐縐的謔詞:“兵敗為匪,匪撫為兵,兵匪相因,名異而實同;匪為無名之兵,兵實奉諭之匪。”
  致力於鄉村建設運動的梁漱溟也不是不明白,軍閥和土匪只有大小之差,並無性質之殊,土匪擴大就是軍閥,軍閥零落就成為土匪。他對“隻識彎弓射大雕”的蔣介石們那一點卑微的希望終究也落空。在張群這樣深通世務的人看來,一個手無寸鐵、紙上論政的讀書人,當然隻能是“書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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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26 13:29:46|只看该作者
[民國故事]推薦書
2006-01-06 10:08:12  來源:南方都市報 

  
  傅國湧專欄
  
  1947年10月29日,22歲的浙江大學學生自治會主席於子三突然死在獄中,國民黨當局聲稱是“自殺”,社會輿論包括浙大校長竺可楨在內,對此深表懷疑。於子三慘死激起了浙大同學的強烈義憤,當時正值學生自治會選舉,學生決心“以普選來紀念於故主席”,以此表達他們心中的悲憤和抗議。
  浙大校園裏由此展開了一場有聲有色、不無悲壯的選舉活動,除了抗議殺害於子三的大字報,又貼滿了推薦候選人的海報,有系級推薦的,有社團推薦的,有宿舍推薦的,也有幾個學生聯名推薦的,形式多種多樣,內容五花八門,文字生動活潑,琳瑯滿目,盛況空前。這是當時的幾則海報:
  數學系的推薦書──
  “理事=谷超豪
  證明:∵理事=民主+科學,
  民主+科學=谷超豪,
  ∴理事=谷超豪”
  農學院農經系三年級的推薦書──
  “民主風度與熱心服務為標準理事的要件,趙修鑒君具有理事才能,故值得推薦;
  慎重投票和選舉賢能是普選期中的大事,每位同學投他一票的重舉,才稱得放心。”
  國民黨方面也以學生聯名推薦的形式提出自己屬意的候選人──
  “法律系二年級學生莊╳╳等聯合推薦
  王╳╳、張╳╳二位為本屆理事
  張、王兩同學要是做到理事,他們一定主張膳務部統籌養豬,過舊歷年時有豬肉打牙祭,非常實惠,請投他一票,想吃豬肉的同學,你說好不好?”
  從這些個性不同、顯示學生不同思想傾向的推薦書,我們可以想見當時競選之激烈。11月2日,即於子三死后第4天舉行的投票中,在91個候選人中有23人當選,其中谷超豪得票最多,共768票。浙大校長竺可楨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此次為第一次普選制”,當選者中“左派幾佔十之七八……故料想反政府之行為必層出不窮也。”谷超豪以后成了有名的數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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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4-27 14:11:51|只看该作者

“你就是司徒雷登先生” 

 民国故事
  傅国涌专栏
  
  作为一所教会大学,燕京大学之所以能成为当年第一流的综合性大学,根本原因就是司徒雷登确立的办学方向,他力图把燕京办成一所经得起任何考验、真正意义上的大学,“它所传授的真理应该是没有被歪曲的真理,至于信仰什么或表达信仰的方式则完全是个人的私事。”所以,燕京创校伊始就摆脱了教会大学狭隘的宗教范畴,弥漫着一股信仰自由、学术自由、思想自由的空气。

  司徒雷登聘请的教授只问有没有真才实学,向来不问政治倾向、宗教信仰、学术流派。因此之故,燕大在33年中汇集了大批第一流的教授,其中包括教育家陆志韦、林迈可,社会学家许仕廉、雷洁琼,人类学家吴文藻,考古学家容庚、裴文中,神学家赵紫辰,法学家张友渔,哲学家张东荪、洪谦、冯友兰,史学家洪业、陈寅恪、钱穆、陈垣、邓之诚、顾颉刚、韩儒林、翁独健,政治学家萧公权,文学系更是人才济济,许地山、周作人、朱自清、林庚、顾随、郑振铎、陆侃如,冯沅君、冰心等。除了林迈可,还有许多外籍教授也都曾在这里任教,比如心理学家夏仁德,细胞学家、遗传学家博爱理,地球物理学家、应用数学家赖朴吾等都来自美国,汉学家高本汉是瑞典人,考古学家鸟居龙藏是日本人,都反对日本侵略中国。《西行漫记》的作者、美国著名的红色记者埃德加·斯诺也站到了燕京的讲坛上。

  由于燕京用人不拘一格,具有很强的包容性,从1919年创始时只有29个教授,到1934年就拥有了111名正副教授,其中外籍教授有44名。拥有文学院、理学院、法学院和宗教学院四个学院22个系、一百多个专业,燕大鼎盛时期吸引了大批名门望族的子弟,其中包括曾国藩的17个曾孙辈、梁启超的5个孙子孙女。燕京的学生中既有黄华、杨刚、龚澎、吴青这样的共产党人,也有民盟骨干的叶笃义等人。有侯仁之、萧干等许多学者、作家,有吴阶平等医学家,有物理学家谢希德,有半导体科学技术的创始人黄昆,也有黄宗江、孙道临等一流演员,当然还有思想家李慎之。

  1945年9月19日,毛泽东在重庆见到司徒雷登,当面对他说:“你就是司徒雷登先生,久仰久仰!你们燕京的学生在我们那边工作很努力!”席间,毛泽东一再感谢司徒对中国教育的贡献,称赞燕京学子在抗日中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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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话一句:毛,挨你妈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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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5-7 22:26:13|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梅兰芳刮须
2006-05-06 10:22:11  来源:南方都市报 

  
  傅国涌专栏
  
  包天笑在1943年发表的《拈花记》中说,梅兰芳唱红大江南北后,捧他的人自觉结成了庞大的“梅党”,其中包括不少新闻界的人,他们不要半文经费,比什么党的宣传部都还要忠实。当然,梅兰芳不是靠文人的笔捧出来的,而是他自己唱出来、演出来的。他固然为北洋军阀唱过戏,为蒋介石唱过戏,按照演艺界的习惯,他可以到任何人家中唱堂会,也可以为任何统治者祝寿捧场,可是“九·一八”事变后他坚决不去东北参加庆祝伪满洲国的庆典演出,1935年前往苏联访问时,他坚决不肯从伪满洲国控制的地面上经过,绕道而行。这些都足以表示他对日本侵略的态度,也是去苏联这次,他从上海乘轮船途经日本海岸,日本人竟然还为他开了一次欢迎会。

  抗战爆发之时,正是梅兰芳舞台生涯的顶峰时期,他的心情却沉到了万丈深渊,他曾经想过自杀,也想过躲进宗教的世界,回避战争的纷扰,最后他暂时冻结了自己的演艺生命,蓄须明志,他在香港或上海孤岛静静地等待着战争的结束,靠往日的积蓄过日子。徐城北在《梅兰芳与二十世纪中国》中这样描述他当时的生活──“他学英语,学跳舞,学打羽毛球,支持孩子集邮,送孩子从香港去内地的学校读书,等等等等……”深夜里他紧闭窗户,拉上窗帘,或者以二胡轻轻吊嗓子,或者悄悄收听短波收音机,了解国际局势的最新动态。

  抗战期间,他在上海家中的草地上,经常一招一式地指点他的传人、被称为“小梅兰芳”的李世芳。两人都身穿西装,表演京剧的动作都只能点到为止。但从保存下来的老照片中,我们不难看出他们师徒,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梅兰芳的秘书许姬传回忆,他唱戏时连面部的肌肉运动也都非常适度,特别是注意保持口形的美观。抗战八年,他离开舞台八年,重新登台亮相,每当唱高音时不免有些吃力,他尽量避免正面相,比如唱《霸王别姬》的一段高腔,他就扯着斗篷转一个身,为的就是不让台下的观众看到他的口形。这是后话。

  1945年8月,收音机中终于传来了日本投降的消息,当时梅兰芳在上海家中,他从楼上走下来,用一把打开的折扇挡着脸的下部,他到了客厅,忽然拿掉折扇,家人和朋友惊奇地发现原来他把多年蓄的须都已全部刮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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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5-7 22:26:53|只看该作者
任鸿隽:“你真大胆”
  傅国涌专栏
  
  任鸿隽是20世纪前半叶“科学救国”的代表人物,曾担任东南大学副校长、四川大学校长,对高等教育有许多独到的见识。

  1932年6月5日出版的《独立评论》发表他的《党化教育是可能的吗?》,批评国民党推行的党化教育:“教育的目的与党的目的完全不同。大概说来,教育的目的,在一个全人的发展,党的目的,则在信徒的造成。教育是以人为本位的,党是以组织为本位的。”他认为在特殊的情形下,比如国民党通过党务学校、中央政治学校等特别组织来宣传党义未尝不可,“我们以为宣传党义的最好方法,是把党义放在一个自生自活的地位,而不要把它放在特殊阶级之上,使它失去了自由竞争的机会。因为一放在特殊阶级之上,它既不用与人竞争,便渐渐地失去向上改进的本能;同时在课室中或教科书中强迫输入的党义,也未必能得到生徒衷心的信仰。这岂不是南辕北辙,爱之适以害之吗!近年以来,国人对于国民党的信仰,一落千丈,固然是因为政府的种种失政,使人失望,但是所谓党化教育,于党义的传播,并无一点好处,也可以概见了。”对于国民党政客、官僚把持某些学校,作为自己的地盘势力之一,徒加了更多的纷扰,他的看法是:“办学校以教育为目的,方有成功的希望,若以政治的目的来办教育,是非失败不可的。”

  此文一出,许多朋友看了,都对任鸿隽说:“你真大胆。这样的问题,岂是可以随便讨论的?”他回答说:“因为这个问题的重要,所以我们要提出谈谈,唤起国人的注意。况且现在不是言论自由的时代吗?我们若是多所顾忌,而不敢讨论眼前的重要问题,便是放弃国民的权利。”

  因为来自南京的一封读者来信,提出了一些不同看法,他又写下《再论党化教育》一文,进一步阐述自己的见解,他认为最根本的是教育的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哪个更重要的问题。他提醒:“不过我们不要忘记,一个社会,是由个人的分子组成的。有了健全的分子,不怕没有健全的社会。一个健全的教育制度,必须社会与个人有完全的和谐;要使社会的发展,助成个人的自达,不要牺牲个人的自达,来助成社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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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5-7 22:30:05|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黄侃的最后一堂课
2006-05-04 09:30:15  来源:南方都市报 

  傅国涌专栏
  
  黄侃是章太炎的得意弟子,经、史、子、集,儒、玄、文、史,所谓义理、考据、词章,无不精通烂熟,在文字、音韵、训诂方面尤其有大成就,他批点的《十三经注疏》、《史记》、《汉书》、《新唐书》、《文选》等,都有许多新的发现,连他目空一世的老师都很服气。《〈文心雕龙〉札记》开创了一代古典文论研究之风。他自己能诗能文,词和骈文都自成一格。

  大家都知道黄侃脾气不好,爱骂人。可他也有谨慎谦虚的一面,知道的人就不多,在北大时,他与刘师培同事,因为经学不如刘,他就正式拜刘为师。在音韵学上有他推重的人如赵少咸,写信措辞都极为谦和。当然,对贪官污吏、不学无术之辈,特别是学术界那些欺世盗名、崇洋媚外之徒,他只有鄙视和怒骂。他喜欢游山玩水、喝酒打牌、吟诗写字,但是每天规定的功课是必须完成的,比如日记、读书等。他对学生的开导也是不拘一格,门下研究小文的最多,在经学、史学、文学上有成就的也不少,弟子金毓黻就是研究东北史著名的。

  黄侃晚年在金陵大学讲学,弟子中有后来以诗学见长的程千帆,学生的记忆中,那时黄侃讲课常常没有一定的教学方案,兴之所至,随意发挥,而且并不是完全从学术角度着眼,常常借古讽今,嬉笑怒骂,批评时政。很多年后,程千帆还记得1935年10月5日那天天色阴沉,在教室里听黄侃讲《诗经》时的情景,老师用非常低沉、几乎是哀伤的声音念诗经里有关民生忧患的诗句,没有进一步的解说,学生们的心弦却都被拨动了。话锋一转,他又议论起中西不同的文化和生活方式来了,他说木版书有利于批点,便于手拿、躺着阅读,认为西方的精装书是“皮靴硬领”,又谈起中装的文明和舒适要胜过西装,并当场不用手把布鞋脱下又穿上,说皮鞋就没有这么方便。其实,他并不是什么国粹主义者。

  下课铃响了,黄侃抱着那个黑色的布包走了。这一天的星期五,第二天是重阳节,他没有出去登高望远,而是独坐书房,写了一首七律。当天,他因饮酒过量,胃血管破裂,两天后去世,终年只有50岁,成为学术史上难以弥补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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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5-7 22:30:39|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宁为将军妾,不作平人妻”
2006-05-03 09:50:47  来源:南方都市报 

  傅国涌专栏
  
  当年留学美国时,陈衡哲是胡适等人心仪的才女,20世纪的新文学史、学术史都留下了她的名字。有人说她的“眼镜后面有一双秀美的眼睛”,其实她的眼睛何尝不是锐利的,她常常能在旁人习以为常的问题中发现新问题,提出新见解,她的目光并不是投向白热化的激烈的政治斗争,而是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来关注儿童问题、妇女问题、教育问题以及其他种种社会问题,她以女性的视角观察社会,同时不失批评家的锋芒和学者的睿智。

  1935年,任鸿隽出任四川大学校长,陈衡哲随夫入川,写下了有名的一组随笔《川行琐记》,在《独立评论》连载发表。其中1936年4月发表的《四川的“二云”》一段尤其引起当地势力的嫉恨,遭到他们的围攻,成为任鸿隽被迫辞职离川的原因之一。在这篇文章中,她直言不讳地揭穿了四川的许多黑暗面:

  “我们都是中国人,我决不敢以恶意来批评四川;我也不是喜欢作笼统话的人,说四川这不好,那不行。但我的良心却也不许我作阿谀取悦之言,说什么四川是天府之国呀,四川人民是中华民族的精华呀!我觉得廿五年来军阀恶政治的结果,不但使住在四川的人个个走投无路,并且在道德方面,在人生观方面,也似乎发生了许多不幸的影响。一个社会愈混乱,愈没有法纪,那么,那社会的原始人性也一定愈加发达。……这可悲的情形到处都有一点,但在四川却更为显著。”

  她的所见所闻处处坐实了有关“社会愈混乱,原始人性也愈发达”的看法,特别令她感到震惊的是当地的纳妾现象,她深知这是中国的一个腐败制度,决不是四川所独有的。“但四川的情形却另不同。在别的地方,妾的来源不外三处,那便是:丫头,娼妓,和贫苦女孩子。在四川,有许多阔人的所谓‘太太’却是女学生,而有些女学生也绝对不以作妾为耻。(关于有些女学生的‘宁为将军妾,不作平人妻’的奢望,我得到的报告太多了,可以说是一件讳无可讳的事实。我希望四川女学生中之优秀的,能想个法子来洗一洗这个耻辱。)这是四川的问题与别处不同的又一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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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5-7 22:31:11|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四病”和“五鬼”
2006-05-02 09:51:58  来源:南方都市报 

  傅国涌专栏
  
  1920年12月15日,在上海主编著名的《时事新报》副刊“学灯”张东荪在《改造》杂志发表长文《现在与将来》,其中提出三个问题,一、中国的现状是什么?二、从现状所潜伏的趋势推测未来将是怎么样的?三、我们的使命是什么?在回答第一个问题时,他指出中国的现状是“四病”交加,所谓“四病”一是“无知病”,二是“贫乏病”,三是“兵匪病”,四是“外力病”。“无知病”和“贫乏病”,使中国没有形成市民社会,工人、商人的数量都不大,构不成有力的社会力量;“兵匪病”导致军阀当道;“外力病”使中国的民族产业很难得到发展。“四病”当中,“无知病”和“贫乏病”带有根本性,不是短期所能解决的,“兵匪病”对中国的危害最为严重,是阻碍社会进步的主要病症,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1929年12月,胡适在《新月》发表的《我们走那条路》中提出“五鬼”闹中华的说法,与张东荪的“四病”有相似处。他说的“五鬼”分别是贫穷、疾病、愚昧、贪污、扰乱,他把这些称为“五大仇敌”、“五大恶魔”,又称为“五鬼”,“疾病是我们种弱的大原因”,“愚昧是更不须我们证明的了……因为愚昧,故生产力低微,故政治力薄弱,故知识不够救贫救灾救荒救病,故缺乏专家,故至今日国家的统治还在没有知识学问的军人政客手里。”“贪污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最大特色……这个恶习惯其实已成了各种社会的普遍习惯。”

  胡适指出打倒这“五大仇敌”,毁灭这“五鬼”,便是同时建立我们的“新国家”,他心目中的“新国家”是一个治安的、普遍繁荣的、文明的、现代的统一国家,“治安的”包括良好的法律政治、长期的和平、最低限度的卫生行政,“普遍繁荣的”包括安定的生活、发达的工商业、便利安全的交通、公道的经济制度、公共的救济事业。“文明的”包括普遍的义务教育、健全的中等教育、高深的大学教育,以及文化各方面的提高与普及。“现代的”总括一切适应现代环境需要的政治、司法、经济、教育制度以及卫生行政、学术研究、文化设施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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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Sichuanese 发表于: 2006-5-7 22:31:34|只看该作者
[民国故事]日常生活中的王国维
2006-04-25 11:08:30  来源:南方都市报 
  
  傅国涌专栏
  

  王国维最后的岁月在水木清华度过,他拖着辫子的背影让人想起“五四”时期北大的辜鸿铭。他的日常生活如今仍活在他儿子王东明的记忆里。每天早晨洗漱完毕,他夫人就要给他梳头,偶尔遇到事忙或心情不好,他夫人也会唠叨:“人家的辫子全剪了,你留着做什么?”他的回答是:“既然留了,又何必剪呢?”他的穿着也简单,冬天一袭长袍,外罩灰色或深蓝色罩衫,系一条黑色汗巾式腰带,再穿上黑马褂,夏天只穿一件丝绸或夏布的长衫。平常只穿布鞋,从未穿过皮鞋,头上是一顶瓜皮小帽,即便寒冷的日子也不带皮帽或绒线帽。

  王国维爱吃甜食,卧室中一个朱红的大柜子,上面两层专放零食。他儿子六十年后还记得,打开柜门,琳琅满目,如同是一家小型糖果店,从胶切糖、小桃片、云片糕、酥糖等苏式茶点,到红枣、蜜枣、茯苓饼、核桃、松子等,应有尽有。他夫人每个月从清华园进城采购零食和日用品,回来必是满满一洋车,那些精致的点心就是为他准备的。他每天午饭后点根烟、喝杯茶,就算是休息,然后进书房工作,过几个小时,他会到卧室的柜子里找零食吃。

  王国维爱吃红烧肉,不过必须是他夫人做的,大白菜、西红柿、茄子、鸡蛋也常吃,还爱吃豆腐、豆干、百叶等豆制品,饺子、烧饼、包子等也爱吃,很少吃鱼,可能是北京不大买得到,除了炖鸡之外,不大煮汤。他爱吃的水果不多,西瓜、橘子、柿子、葡萄等都喜欢,只是夏天不吃香瓜,也不准孩子吃,认为不好消化。

  王国维平时最爱去的地方是琉璃厂,古玩只是看看,主要是买旧书,有一次他笑容满面地回家,他如获至宝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本书,他说自己要的不是这本书,只是夹在书里的一页旧书。他很少出游,在清华国学研究院,只有一次和同事共游过西山,骑驴上山,玩得很高兴。他不会画画,小孩子缠着要他画人,他只会一个策杖老人或一叶扁舟。他也会亲自教孩子读《孟子》、《论语》,讲解或听孩子背诵时从不看书本,讲解也不是逐字逐句地讲,讲完了,问一句懂不懂,孩子点点头,这一天的功课就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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