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中体西用”当今之争仍未了

科学“中体西用”当今之争仍未了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即“中体西用”。“体”的意思是主体，主要是指在核心理念、价值观和原则方法；“用”的意思是辅助，主要是指在行为方法、工具和产品等方面──这没有错，从古至今、国内国外，贯穿地区、民族、国家、群团、个体的践行，但矛盾出在啥？

中学和西学之争之所至今难以停止，“体”的认识是发展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口号，是张之洞在1898年5月出版的《劝学篇》中，重申“旧学为体，新学为用”，全面阐发 “西学”为“中体”服务，是封建主义文化和西方资本主义文化结合的产物。

清朝官员张之洞，是在满清传统体制已经难以为继的情况下提出的；在近代中国血与火的大时代，历史集中了曾国藩、左宗棠、张之洞、李鸿章……这些都是文武全才出类拔萃，能破坏又能建设、诗酒风流的大人物。他们处在一个风云变色的年代，处理军国大事，并与中外一流人才打交道，“立德、立功、立言”，简直无所不能。张之洞比曾国藩稍后，是近代鼓吹洋务运动的先行者之一。

早期对于冲破封建顽固派的阻挠，引进西方自然科学，促进中国工业、军事的近代化和新式教育的产生发挥过积极作用。如作为清末洋务派的指导思想，主张“中学”以三纲八目即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核心的儒家学说。“西学”指近代传入中国的自然科学和商务、教育、外贸、万国公法等社会科学，主张在维护清王朝封建统治的基础上，采用西方造船炮、修铁路、开矿山、架电线等自然科学技术以及文化教育方面的具体办法来挽救统治危机。后期成为清统治者对抗资产阶级维新和资产阶级革命的思想武器，开展了长达 30 年的洋务运动。

一些外国人，如赫德、李提摩太等，从殖民主义者的立场出发，也鼓吹过这种论调。而之前的1861年，冯桂芬在《校邠庐抗议》中的“以中国之伦常名教为原本，辅以诸国富强之术”，则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思想的最初渊源。直至今日，“体”的口号多次发展翻新，作为总体国策提起，也层出不穷，但变化中仍存在需要改进。

例如“文革”后，人类起源“非洲起源说”和“多地区起源说”之争，最新的“西学为用”是引进德国马普学会演化人类学研究所所长斯万特•帕博教授，1997年获得第一个欧洲远古人类尼安德特人的mtDNA，再接再厉到2014年，帕博团队又从西伯利亚距今约4.5万年的丹尼索瓦人股骨中获得的基因组序列，提出约在70万年前的尼安德特人，与丹尼索瓦人具有共同的祖先，“北京人”和“资阳人”等不是被“欧洲人”杂交，就是一同完蛋──这项研究为“西方优秀说”丰富了古DNA数据库，给出了“全新”的解释。国内“中学为体”坚持“多地区起源说”的专职科学家，一部分“跟跑”帕博教授，如今中国人的祖先起源于东北亚、东南亚声浪高起，科学吗？

2022年1月16日新浪网何新博客专栏，发表第12届全国政协委员何新教授的《人类起源问题真相来了》一文说：“非洲黑祖论纯属扯淡。国内最早提出‘现代人出东亚’的学者是中南大学医学遗传学国家重点实验室教授黄石。2019年11月中国人类学核心权威期刊《人类学学报》发表了黄石和中南大学博士后张野等人的研究成果──《古DNA的新发现支持现代人东亚起源说》”。黄石和张野的论文说的是：“1983年,科学家们根据线粒体系统发育树，构建了首个现代人起源的分子模型,认为现代人起源于亚洲。这一模型与多地区起源说基本吻合,重新把现代人类起源地定位在了东亚。本研究引用三个最古老的人类(一个距今45000年,其他两个约40000年)都属于单倍群R；在距今39500到30000年前的人类样本中,绝大部分属于单倍群R下游的亚单倍群U,只有两例为单倍群N。这两例所属单倍型位于单倍群N下游最基本的未分化亚型,不属于今天存在的任何N下游单倍型。这些古DNA数据揭示单倍群R比单倍群N古老大约5000年,进一步证实了亚洲起源说的正确性,非洲说的依据不足”。

从2019年张野和黄石教授发表的论文，到2021年11月11日《中国科学报》发表记者辛雨写的《泛欧亚语系可能起源于9000年前的中国》一文，提到德国马普所罗伯茨教授等验证泛欧亚人的祖先语言发源于中国“东北说”，再到2021年12月25日网易网发表的《两院院士评选2021年“中国十大科技进展新闻”候选条目：8、古DNA绘制欧亚大陆旧石器时代以来人群演化图谱》一文介绍：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付巧妹团队与云南大学、云南省文物考古所等合作，揭示出东亚北部距今40000-3400年的人群动态遗传历史，揭示了自1.1万年以来东亚与东南亚交汇处人群迁徙与互动的祖先历史。他们虽然在淡化东亚与东南亚人群祖先被古尼人和丹人“杂交”的宣传，但其“多地区起源说”也难否定“非洲起源说”。

因为从黄石教授、罗伯茨教授到付巧妹教授研究的距今40000-3400年东北亚与东南亚人群祖先的古基因，不是在“非洲起源说”属于的人类起源“第一个孵抱期”的时间段：即从第四大冰期的200万年前，各大洲选择的智人第一次迁徙到非洲大陆赤道附近，到20万年前大冰期转暖，人类从非洲走出之后。并且“非洲起源说”早就考虑过东南亚赤道附近的远古“爪哇人”问题。

中国地质科学院中国第四纪冰川遗迹陈列馆研究员韩同林教授，2004年出版的《发现冰臼》一书，以及出版的《西藏活动构造》、《青藏大冰盖》等书和发表的近百篇论文认为，由于第四纪冰川期间世界成了冰球，只有非洲赤道附近可避严寒，所以欧亚等大洲的古猿人来才到这里，形成人类起源、文明的第一孵抱期。韩同林教授说，同样是赤道热带环境，为啥“爪哇人”会消亡，就因东南亚赤道附近是大海岛屿环境，不连成片，比不上非洲赤道附近是整个大陆地区。

四川省社科院党委书记李后强教授的“珠峰映射原理”研究，论证世界人类古文明起源的泛第三极第二个孵抱期，有“类珠峰辐射”──第二个孵抱期在巴蜀远古盆塞海山寨立足起的城邦文明和海洋文明及“远古联合国”──这联系解放后1951年修筑成渝铁路发现3万年前的“资阳人”化石，已涉及新时代关注人类文明于起源世界第三极、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复兴与中华文明“中国梦”等大问题。

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所长邓涛教授团队，2007年在喜马拉雅山西部海拔4200多米的扎达盆地中，发现的一具远古完整的披毛犀头骨和下颌骨后的考古和基因提取研究，揭示全世界的人类起源的“动物”类，来自青藏高原雪岭地带的“雪人”类。因为他们发现冰期动物是在青藏高原受到耐寒的训练，随着冰期到来，它们走出高原，向北扩散。这揭示“类珠峰辐射”适应寒冷环境的这一现象，不是以前科学界推断的应当起源于高纬度的北极圈地区；之后才沿着距今260万至1万年前往南迁徙，并散布到北半球的广阔区域的。

中科院青藏高原研究所所长陈发虎院士团队，2007年以来关于从夏河人论证丹尼索瓦人与尼安德特人缘起考古，发现青藏高原东北部甘肃省夏河县的古人类下颌骨化石，最新确认其为距今16万年的青藏高原丹尼索瓦人古人类，在第四纪最为寒冷的倒数第二次冰期生活于青藏高原，才是神秘古人类丹尼索瓦人的原住地之一。

这说明距今40000-3400年东北亚与东南亚人群祖先的古基因中，即使黄石教授、罗伯茨教授、付巧妹教授等专家，类似说“古DNA数据揭示单倍群R比单倍群N古老大约5000年”，证明被欧洲的被古尼人和丹人“杂交”过，也不奇怪。因为东北亚与东南亚等沿海地区和岛屿地区在这个时段，本身已经是一个南北、东西地区古人群迁徙、交流混合频繁，带着被北方古尼人和丹人“杂交”基因的人群存在，并不能“进一步证实了亚洲起源说的正确性,非洲说的依据不足”，反而说明在此的这后时段，“多地区起源说”的适合性。

帕博教授的“不靠谱”，是《参考消息》网2021年3月17日报道：德国马普所帕博教授从尼安德特人骨头中提取到DNA样本进行分析，发表有相关论文说：“遗传自4万年前的尼安德特人的DNA4人类祖先基因的一部分现代人，能够减轻新冠病毒感染症状或可抑制新冠病毒”。而“非洲起源说”最新的证据，说明它有底气是两条：

2022年1月5日“知乎”网，发表中南大学江泓教授的《哀悼大师！理查德·利基（1944-2022）》一文介绍：2022年1月2日世界著名古人类学家、自然保护主义者理查德·利基（Richard Leakey）因病逝世。他的重要贡献包括在1972年发现鲁道夫人的头骨化石；1975年发现直立人的头骨化石。1984年他发现了编号为KNM-WT 15000的古人类化石，这具距今160万年前的化石，也是目前发现的最完整的古人类化石，校准了科学界对于人类演化的科学认知。

2022年1月11日《中国科学报》记者孟凌霄，发表的《曾证明人类源自非洲，传奇“化石猎人”去世》一文介绍：理查德·利基颇为传奇的一生是，1944年他出生于肯尼亚一个古人类学家家庭，并从父母那里接受了科学教育。他的父母共同开拓了东非大裂谷的考古探索。这场跨越60年和三代人的理查德家族传奇是，1959年理查德·利基的母亲发现了东非的第一件早期人类化石，这一发现使古人类学界将非洲视为人类的摇篮；理查德·利基的女儿，也发现了肯尼亚平脸人化石。理查德·利基年轻时就患有严重的健康问题：25岁就被诊断出患有晚期肾病，并被告知只有十年的生命。他一生经过两次肾移植、一次肝移植。在1993年遭遇飞机失事后，膝盖以下被截肢。即便不能亲自考古挖掘，他仍继续为该领域研究筹集资金。理查德·利基16岁时中学辍学，以后也从未上过大学，却佐证了东非是现代人类发源地的理论。

在埃塞俄比亚奥莫河谷的一次探险中，年仅23岁的理查德·利基发现了两块部分古人类头骨化石。后经地质年代测定证实，这两个标本是迄今为止最古老的智人化石（19.5万年），佐证了东非是现代人类发源地的理论。1968年25岁的他被任命为肯尼亚国家博物馆馆长。作为馆长，理查德·利基在图尔卡纳盆地进行了密集的考古挖掘。在接下来的30年里，该遗址产生了200多块化石，其中包括一个是1972年几乎完整的能人头骨，另一个是1975年的直立人头骨。在肯尼亚北部，1984年他的团队发现了一具几乎完整的男性直立人骨架。这具骨架可追溯到160万年前，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完整的古人类骨骼化石之一。

他还在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创立了图尔卡纳盆地研究所，致力于促进肯尼亚北部图尔卡纳盆地地区的古生物学、考古学和地质学的研究，凭借自己出色的能力赢得了“化石猎人”的声誉。1982年他出版的科普著作《人类的起源》，描述了人类是如何起源，以及目前为止人类对这一问题的研究成果。此书经中科院古人类学家吴汝康院士等翻译后传入中国，吴汝康院士曾评价理查德·利基：“他们有一个很好的野外工作队伍，加上他们对当地地质情况的丰富知识，而不是单靠碰运气而得来的辉煌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