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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斯科国立大学的演说

Speech at Moscow State University


罗纳德.里根(1911.02.6—2004.06.5) 于1980年被选为美国总统。他的当选标志着八十年代一股强劲的保守潮流的胜利。里根生于伊利诺伊州，父亲杰克是个皮鞋推销员，他在进入政坛之前是个电影明星，以后曾当选为加州州长。
在他的整个政治生涯中，罗纳德.里根一直表现出对政治上压抑、经济上停滞的共产主义制度深恶痛绝。自从米哈伊．戈尔巴乔夫掌权以后，苏美关系突然向好的方向转变。戈尔巴乔夫在苏联的生活中导致广泛的政治和经济变革，最终促成1989年东欧各国共产党统治的崩溃。在这发生历史性变化的时期，戈尔巴乔夫邀请里根访问苏联。1988年5月31日，里根对莫斯科国立大学的学生发表演讲，形成他苏联之行最精彩的场面之一。在该校一幅列宁像前，里根描述了全球民主革命的扩展以及在实时通讯时代中自由思想的力量。

……站在这儿，一幅描绘你们的革命的壁画前，我想谈谈目前正发生的一场完全不同的革命，它悄悄地席卷全球，没有流血和冲突。它的作用是和平的，但将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世界，砸碎陈旧的想法，重塑我们的生活。

人们很容易低估这场革命，因为它并未伴随着旌旗飘舞的场面和嘹亮的喇叭声。它被称作工艺革命或信息革命，而人们可以把小小硅片──跟指纹印一般大小──当作它的象征。这样的一块硅片比摆满一间屋子的老式计算器的计算能力更强。

作为一项交流计划的一部分，现在我们有一个展览正在贵国巡回展出，显示信息技术正如何改变我们的生活──用机器人代替体力劳动，为农民预报天气，或是为医学研究人员绘制脱氧核糖酸的遗传密码。这些微型电子计算器如今帮助人们设计各种东西，从房屋、汽车直到宇宙飞船──它们甚至可以用来设计运作更好更快的电子计算器。它们能把英语译成俄语，或使得盲人也能阅读，甚至帮助迈克尔．杰克逊在一个合成器上奏出管弦乐队全部乐器的声音。一个人通过与一个卫星和光纤电缆的网络联系，用一架摆在桌面的计算机和一门电话便可获得几年前最庞大的政府也无法得到的资料。就像一只蝶蛹，我们正从产业革命的经济──被地球的自然资源所束缚和限制的经济──进入……一个新时代。

在这个新时代中，人具有无限的想象力，而创造的自由则是最宝贵的自然资源。

想想那小小硅片吧。它的价值不在制作它的原料──沙子，而在由机灵的人脑设计的它内部的细微结构。或者再以卫星全球转播为例，它替代了成千上万吨经采矿、烧铸制成的铜丝。在新的经济中，人的创造发明越来越使得自然资源成为过时的东西。我们正突破生存的物质条件，跨入一个人类缔造自己命运的世界。甚至当我们探索科学最先进的领域时，我们也追溯到人类文化的古老智慧，它包含在《圣经》的《创世纪》卷中；最初只有圣灵，正是从这一圣灵源源不断地创造出天地万物。

但进步不是预先注定的。关键是自由──思想的自由，信息的自由，交流的自由。著名科学家，学者，贵校的创办人米哈伊．罗蒙诺索夫深知这一点。"众所周知，"他说，"科学成绩斐然，发展迅速，特别是当奴隶的枷锁被解除，代之以哲学的自由之后。"……

现代纪元的探索者是企业家，他们高瞻远瞩，敢冒风险，具有坚定的信念，勇于涉足未知领域。这些企业家和他们的小型企业几乎造成了美国的整个经济发展。他们是技术革命的原动力。实际上，美国最大的个人计算机公司中的一家便是由两名与你们年龄相仿的大学生在他们家宅后面的汽车间里创立的。

有些人，甚至在我自己的国家，面对自由市场经济试验中的骚乱，眼中只看见浪费。所有遭到失败的企业家的情况怎样呢? 其实许多企业家都失败过，特别是成功的企业家。他们往往失败过好几次。假如你向他们询问成功的秘诀，他们会告诉你，那是他们在摸爬滚打中学到的东西──是他们从失败中学到的东西。正如对于一名参加角逐的运动员或一位探求真理的学者，经验即是最伟大的导师。

这正说明为什么政府的制订计划的人员无论怎样精明也无法代替数百万夜以继日埋头苦干以实现自己梦想的个人。

我们美国人毫不掩饰我们对自由的信仰。事实上，在某种意义上它是全国人民的娱乐。每隔四年美国人民选一个新总统，1988年便是大选年。一度有13名重要的候选人在两大政党内竞选，且不提其它政党，包括社会党和自由意志党的候选人──全都问鼎我的职位。

一千家地方电视台、八千五百家广播电台和一千七百家日报──每一家都是完全不受政府控制的独立私营企业──对这些候选人进行报导，轮番采访，把他们拽到一起辩论。最后由人民投票──由人民决定谁将任下一届总统。

但自由并不以选举为起点或终点。比方说，走进任何一座美国市镇，你都能看到代表各种不同信仰的十几座教堂(在许多地方还有犹太教堂和清真寺)，而且你看见属于各个不同民族的家庭聚集一堂做礼拜。

走进任何一所学校的教室，你都能看见孩子们正接受独立宣言精神的教育，以使他们懂得：他们被造物主赋予某些不可出让的权利，其中包括生活、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任何政府都没有理由剥夺这些权利──它们是在他们的宪法中对言论、集会和宗教信仰自由的保证。

走进任何一所法庭，你都能看到主持人是一位不依附政府权力的独立的法官。每一个被告都有权受到通常由12名普通男女公民组成的陪审团的审判，完全由这些陪审员来考虑证据，作出有罪或无罪的判决。在法庭上，被告在证实有罪之前是无罪的，而一名警察或官员的话并不比被告的话具有更高的法律地位。

走进任何一所大学的校园，你都可以发现大学生们就美国社会问题及其矫正的方法进行公开的，有时是热烈的讨论。打开电视机，你可以看到立法机关就在摄像机前处理政府事务，就即将成为国家法令的审议事项进行辩论、表决。加入任何一场示威游行，你就会明白这种活动在美国司空见惯──人民的集会权得到宪法的保障和警察的保护。走进任何一座工会大楼，你会了解到工会会员们都知道，他们的罢工权利受法律保护。……

然而自由的含义甚至比这更广：自由是提出质问的权利，是改变既定工作方式的权利。它是一个市场持续不断的革命。它是一种认识，使我们能看清缺点，寻求解决的途径。它是提出一种见解的权利，这见解被专家奚落，却在人民中大受欢迎。它是追求你的理想的权利，保持自己良心的权利，即便你一个人处在怀疑者们的重重包围中。

自由是这种认识，即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权威或政府能垄断真理，而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无比珍贵的，我们每一个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为某种原因而来，要作出某种贡献。……

民主与其说是一个政府体制，不如说是一个限制政府，使其不能侵犯人权的制度：这种约束权力的制度使政治和政府从属于生活中的重要因素，即唯有在家庭和信仰中才能找到的价值的真正源泉。

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我谈论这些问题不仅为颂扬美国的优点，也为了证明贵国的精神崇高伟大。究竟有谁需要对杜思妥耶夫斯基的祖国谈探索真理，对康定斯基和斯克里亚宾的祖国谈想象力，对乌兹别克作家阿利舍．纳维奥丰富、高尚的文化谈美和心灵呢?

贵国锦绣河山的伟大文化热情洋溢地向全人类发出呼吁。请允许我引用关于人类自由的最为意味深长的段落之一。它不是摘自美国文学，而是引自贵国二十世纪最杰出的作家之一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的小说《齐瓦戈医生》。他写道："我认为，倘若藏在一个人体内的兽性能够用威胁──任何一种威胁，无论是监禁或是死后的报应──加以压制，那么人性的最高标志将是马戏团里手执鞭子的驯狮者，而不是牺牲自我的先知。但这恰恰是要害问题：千百年来使人类高于禽兽的不是棍棒，而是内心的音乐──手无寸铁的真理不可抗拒的力量。"手无寸铁的真理不可抗拒的力量。今天，整个世界殷切期待着苏联发生变化，迈向更大的自由。……

你们这一代人生活在苏联历史上最令人激动，最有希望的时代。在这个时代，自由最初的气息在空中流动，人心随着希望不断加快的节奏跳动；在这个时代，在漫长的沈寂中积聚起来的精神力量喷薄欲出。

我记起果戈理《死魂灵》将近结尾的脍炙人口的一段文字。果戈理把他的祖国比作奔驰的三套车，并且问它的目的地在何方。然而他写道："除了传来美妙的铃声，没有任何回答。"

我们不知道这旅程将如何终结，但我们希望改革的许诺将得以实现。在这莫斯科之春，1988年5月，我们或许能获得这一希望──犹如托尔斯泰坟上嫩绿的树苗，自由将最终在你们人民和文化的肥沃土壤上欣欣向荣，蓬勃生长。我们或许能希望，一个新的开放格局的美妙铃声将响彻云霄，引向一个和解、友好与和平的新世界。

1985年11月19日至21日里根出席日内瓦首脑会议，与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会晤。里根把这次会面称为美苏关系的“新开端”。
　　当小他20岁的戈尔巴乔夫抵达日内瓦湖畔，里根提议两人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里根夫人南希回忆这场历史性的会面时说：“大家原本以为他们只会出去一二十分钟，结果他们一去就是一个半小时。回来之后，隆尼（南希对里根的昵称）和戈尔巴乔夫给彼此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而且直接敲定了后续两场高峰会，华盛顿和莫斯科各一场。双方的幕僚得知后，差点没当场昏倒。”日内瓦这场高峰会留下一张经典的照片，是里根和戈尔巴乔夫舒适地坐在炉火旁边，相谈甚欢。世人于是看出端倪，从白宫到克里姆林宫，已经不再是那么壁垒森严。接下来的几年，里根和戈尔巴乔夫又分别在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华盛顿、莫斯科与纽约举行了4次高峰会，并且渐次达成了裁减战略核武、撤除欧洲陆基中程核导 弹等重大共识。

本刊特约记者：刘爱成

　　美国人谈论和崇拜里根，最重要的还是他在政治和经济等领域给美国带来的奇迹。里根自1980年任总统开始，其卑微的家庭出身及演艺生涯，一直是对手们讥讽与攻击的“把柄”，他的智慧及领导能力更是被很多人低估。但8年的白宫岁月，他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政治魅力和施政才能，正如布什总统所评价的那样：里根“由信念而生自信，由个性而生力量，由谦虚而生优雅，由智慧而生幽默”。在他任期内，美国“告别了分歧和猜疑，世界结束了恐惧”，并形容他的去世是“一名伟大的美国人离开了他重建的国家和拯救的世界”。
　　里根默默地走了，但他却像谢幕的演员，给美国人留下许多的怀念和好奇。是的，就在他刚刚去世的时候，或许是他10年隐居太封闭、太神秘，人们对他离开人世的那分分秒秒的情节似乎都不愿放过。然而真有奇迹：他，睡了很久，很久。那天中午，那双始终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眼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湛蓝，深情的目光直直地射在南希的脸上……南希感谢他最后的礼物，看着慢慢合上的眼睛，她的泪水倾诉着：“我爱你！”
　　在里根的一生中，最打动美国人的心，或最让许多人崇拜的是里根和南希的爱情。
专门给里根夫妇拍照的摄影师本森说，对于他们的举动你开始会觉得那是在演戏，而之后，你才意识到，那是真的，那就是浪漫。当然，美国人谈论和崇拜里根，最重要的还是他在政治和经济等领域给美国带来的奇迹。里根自1980年任总统开始，其卑微的家庭出身及演艺生涯，一直是对手们讥讽与攻击的“把柄”，他的智慧及领导能力更是被很多人低估。但8年的白宫岁月，他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政治魅力和施政才能，正如布什总统所评价的那样：里根“由信念而生自信，由个性而生力量，由谦虚而生优雅，由智慧而生幽默”，他在任期内，美国“告别了分歧和猜疑，世界结束了恐惧”，并形容他的去世是“一名伟大的美国人离开了他重建的国家和拯救的世界”。
作为美国人心中的传奇“英雄”，里根为自己赢得了生前身后很多好的名声。不少美国人觉得仅仅把一艘航空母舰、华盛顿的国家机场、联邦政府的一幢大楼等以里根的名字命名还不够，他们正在努力要把美国的奠基者之一、首任财政部长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头像从10美元的钞票上“取下”而换上里根的头像。死后隆重的国葬，是美国近30年来所没有的。
这是因为，这个在好莱坞演了52出戏的“明星”，同样凭着娴熟的“演技”，在美国的政治、经济舞台上上演了一出不凡的大戏，他以复兴美国与维护美国在世界上的领导地位为己任，以击败老对手前苏联为切入点，并成功“扮演”了一个“伟大交流者”和“改变世界”的美国传奇英雄形象。

　　摆脱“滞胀”──恢复美国人信心

1980年11月4日，“大器晚成”的里根成为美国历史上第四十任总统。年近古稀的他，一上台就面临着严重的“内忧”。有人把“内忧”归纳为“三高”和“三低”，即：高通
　　胀率、高银行贷款率和高失业率；低经济增长率、低劳动生产率的增长和低的储蓄增长率。里根上台不久，就向国会提出了一项长达300页的“经济复兴计划”，该计划包含四大支柱：减税、减少政府开支、减少规章约束和节制通货流量。当时信奉自由经济的里根认为，只有减税，让人民手里有更多的钱，才会提高社会购买力，促进经济活跃和发展；同时，更重要的是，只有老百姓手里有钱，才可能开办更多的中小企业，增加更多的就业机会；只有那些大公司减轻税务负担，才能够集中财力拓展新的经济领域，最终达到民富国强。但以减税和放权为特征的“里根经济学”一出台就受到左派民主党议员的批评和抵制。他们认为，里根的减税是掠夺穷人，保护富人。正当国会为里根的减税政策争论不休时，一个“精神病患者”帮了他大忙：这个“精神病患者”突然给了里根一枪，躺倒在医院的里根，获得极大同情，国会通过了里根的减税方案。
　　1981年至1986年，里根两次主导了美国历史上重要的减税措施的制定和实施，并将所得税税率由美国历史最高的70％减到28％。事实证明，减税对刺激经
　　济增长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在里根8年的任期里，美国经济已经进入了一个繁荣时期。通货膨胀由1979年的13.3％降到了1986年的1.1％，失业率也比上任之初大
　　幅度下降。经济的全面增长不光让富人，而且让所有美国人得到了好处。正如里根在告别演说中所说：“我们取得了两项胜利，两个我感到自豪的东西。一是经济实现了复苏。美国人民创造了1900万个新工作。
　　另一个是美国人的道德精神得到了恢复。”
　　当然，作为“里根经济学”基础的“供应学派”理论──减税政策，现在的美国经济学家仍对其褒贬不一。然而，多数经济学家相信，里根的经济政策引导着当时急剧颠簸的美国经济由萧条走向稳定和繁荣。在里根离任之际，美国经济已创了战后持续增长的纪录，税收开始增长，财政赤字也呈下降趋势，通货膨胀得到抑制。有经济学家认为，如果没有里根的经济政策，美国就不可能有雄厚的经济实力。

　　结束冷战──重振美国国威

里根上台之初，除了面对美国经济萧条外，还存在着很大的“外患”：主要表现在前苏联与美国在争霸中势头正旺，美国相对处于弱势。其一，1979年12月苏军入侵阿富汗，从而使前苏联在亚洲的战略布局大大得分；其次，1979年初，霍梅尼领导的伊朗伊斯兰革命获得成功，从而使美国在中东的战略利益受到很大挑战。为扭转局面，里根使用软硬两手，对前苏联这个“邪恶的帝国”展开了致命的攻势。一方面，美国大幅度增加军事预算，用数万亿美元的军费投入，发起战略防御计划，即“星球大战”，诱使前苏联展开了自伤元气的军备竞赛；另一方面，他与上台不久的戈尔巴乔夫展开了持续多年的“建设性交往”。1985年11月19日至21日里根出席日内瓦首脑
　　会议，与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会晤。里根把这次会面称为美苏关系的“新开端”。
　　当小他20岁的戈尔巴乔夫抵达日内瓦湖畔，里根提议两人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里根夫人南希回忆这场历史性的会面时说：“大家原本以为他们只会出去一二十分钟，结果他们一去就是一个半小时。回来之后，隆尼（南希对里根的昵称）和戈尔巴乔夫给彼此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而且直接敲定了后续两场高峰会，华盛顿和莫斯科各一场。双方的幕僚得知后，差点没当场昏倒。”日内瓦这场高峰会留下一张经典的照片，是里根和戈尔巴乔夫舒适地坐在炉火旁边，相谈甚欢。世人于是看出端倪，从白宫到克里姆林宫，已经不再是那么壁垒森严。接下来的几年，里根和戈尔巴乔夫又分别在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华盛顿、莫斯科与纽约举行了4次高峰会，并且渐次达成了裁减战略核武、撤除欧洲陆基中程核导 弹等重大共识。
　　1987年1月12日，里根前往西柏林，并在著名的勃兰登堡大门前发表演说，他指着柏林围墙，对戈尔巴乔夫大声疾呼：“如果你追求和平，如果你追求苏联与东欧的繁荣，如果你追求解放，请你来到这座大门之前，打开这座大门、拆掉这道墙！”同年12月8日，里根在华盛顿与戈尔巴乔夫举
　　行会晤，双方签署《苏联和美国消除两国中程和中短程导 弹条约》，使莫斯科在中短程导 弹的裁军问题上做出大的让步，大大化解了核大战的危机。1989年，里根结束任期10个月之后，前苏联宣布解体，美国认为赢得了冷战的胜利。

　　出访中国──谱写中美关系新篇章

初登总统宝座的里根，就如何处理台湾海峡两岸局势问题，同样面临考验。里根在竞选期间发表许多亲台言论，引起中国政府的强烈不满。当时美国刚刚与中国建交，如何结交中国这个新朋友，里根政府也颇费精力。里根上任后，中国一再要求美国政府信守“一个中国”原则，停止对台军售。中美经过多次协商，于1982年8月17日签署了攸关未来台海局势发展的《八一七公报》。《八一七公报》最主要的内容为，美国政府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中国惟一合法政府，并承认“一个中国”以及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美国无意执行“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政策，对台军售的性能和数量将不超过中美建交后近几年供应的水平，要逐步减少，并经过一段时间导致最后的解决。
　　1984年4月，里根应邀访问中国，美中关系进入了黄金期。里根总统是中美两国自1979年建交以来访问中国的第一位在职的美国总统。里根访华期间，中国领导人邓小平、胡耀邦等接见了他，并就中美共同关心的国际问题以及中美双边关系问题进行两轮会谈。里根在结束访华后，在阿拉斯加大学发表讲话时说，他到中国访问是为了“推进全世界稳定与和平的进程”，他说：“非盟国之间保持相互开放，这对全世界来说是件好事。值得牢记的是，竞争对手之间有时也有互惠的利益，而这些利益能够使他们成为朋友。”总之，他认为他的访华是“迷人的和值得的”，美中两国可以通过发展贸易、商业和文化关系获得许多好处。
　　如今，里根走了，里根主义对当今美国的影响依然清晰可见。作为里根的崇拜者，现任总统布什所执行的内外政策和执政风格都受到一定影响，包括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来维护美国的利益，推行美国的价值观等。里根走了，他的传奇故事依然在美国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