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长篇《刘文彩在宜宾》章节选登“东路诸侯曹荣光”

　　曹荣光小传：曹荣光，（？～1942）宜宾金坪乡人，清末文武举人。曾在金坪当过团总，在刘文彩时代任过县征收局长，第四督路（东路）大队长，袍哥叙荣乐社长。被人称谓刘文彩的东路诸侯。凌君如的情人。刘文彩的干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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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时间: 2010-4-6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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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宜宾城出发，朝西北方向沿成宜老公路经大麦坝、象鼻場，到金坪区的叶家坝，从叶家坝向右岔入小公路行至约5公里处，旧名叫水打冲，现名为高店镇金川村小桥组，有座背山向北的大四合院就是曹荣光的故居。时世变迁，岁月剝蚀，现只见得着大院石朝门的半边石柱石础，碉楼的石基，正房及西北角一楼一底穿斗木结构的绣楼。正房及绣楼已残损，摇摇欲坠；院坝杂草丛生。此院“觧放后”被没收，分给贫雇农居住，近几年来因农民富裕起来，另择地修筑新房，此院也就荒弃了。
　　笔者此行会到了曹荣光的外侄（大姐曹治友的儿）邓克明，七十余岁，及曹荣光的干儿媳陈树彬，90岁。此后不久，又寻到了在宜宾市某校退休（卧病在家）的三儿子曹相如，还获得一些知情老先生的只言片语。综合他们的记忆，得出曹荣光生平的大概。
　　曹氏祖先是湖广填四川时代入川的，父辈务农。曹荣光曾中文武举人，曾在金坪过路桥坡上（旧地名叫龙花罐）办团练当团总。团总的职责是保一方平安。曹荣光智足多谋，办亊公正，对匪盗从不手软。一位老太婆赶場买了一对白布放到背兜里，被小偷窃去了。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积攒几个钱，买布回去为儿孙缝衣服，却被窃了，气得她嚎陶大哭。人们认为多半是外乡来的偷儿，乡约客长邓永林去旅店帮着查找，终于查出是谁。曹荣光出面审理，问小偷愿打还是愿罰？小偷以为愿打就是挨几下，愿打，即被拉到大桥河边辟了。据年亊较高的乡民回忆，金坪大桥下是执法的刑場，行刑时，洋号一吹，响彻好远，四面八方的狗便闻声跑来，舔死人血。曹荣光不恂私情，大义灭亲。他外侄是土匪，抓住后要法办。妹跪着向哥求情，曹荣光对妹说，你放心回去吧，我不会杀他。并喚来滑杆将妹抬回去。妹一走，即将外侄押去行刑。乡亲们连家务是非都愿来找曹荣光断公道。曹荣光任江北清乡总办时曾驻安阜老街，枪毙金城惯匪陈少清，处治土匪凌顺山等人的場景，当地老人至今印象深刻。他辟了好多惯匪和窃贼，他们对他恨之入骨。一次，曹荣光率部去斗笠坝淸剿土匪，匪方气势猖獗，疯狂对抗。曹荣光因激战奔波，疲劳紧张，双腿发软，部下张明煊背起他一边回击一边退走。土匪抓住了曹荣光的堂弟，把积恨全泄在其堂弟的身上，将他劈成四大块。
　　刘文辉、刘文彩来宜宾后，彼此的利益需要，他们成了把兄弟，曹荣光将二儿子曹灿如拜给刘文彩作干儿子。曹荣光先后升任江北清乡总办、宜宾征收局长。覃筱楼下野，刘文彩自任叙南清乡司令，委曹荣光为第四督路大队长。曹还是袍哥叙荣乐社长。
　　从照片上看，时年约5旬的曹荣光身材中等偏高，鸭蛋形脸，一对炯炯深情的大眼，气质不凡。曹荣光不吸鸦 片。无从得知曹荣光与凌君如相识相恋的细节。一个相貌堂堂亦文亦武的中年男人，与一个清纯娇柔的二八佳人夲身就是一对“璧人”。至于后来是曹荣光为巴结刘文彩也罢，感恩也罢，或是凌君如攀高枝跳槽也罢，总之，曹局长的情妇成了刘总办的三姨太。
　　曹荣光一生明煤正娶了三房夫人。大房张氏，曹灿如的生母；二房樊氏；三房岳氏，岳氏是丫环收房，无生育。娶二房樊德瑜还有段传奇，樊氏母女当年从横江乡下来宜宾城告状，曹栄光帮忙把官司打赢了，樊女爱上了曹荣光，樊母也看得起，要将已经订婚的女儿嫁给曹，此桩姻缘还费了好些周折。曹荣光共有四儿三女。二刘之战刘文彩退回安仁离开宜宾，二儿曹灿如（也名曹国齐）代父(曹荣光时任新编四十八团第一营营长)率部跟隨刘文彩去安仁，后在成都东大街开了一家大旅馆。曹灿如患急病英年故世，灵柩从成都经乐山水路运回，葬于金坪老家。曹荣光白发送青丝，很是悲痛。
　　1942年农历7月，人们将病势垂危的曹荣光抬回老家。歿后，葬礼设在曹家大院，奔丧吊唁者络绎不绝，“人流排几里路，祭猪祭羊多得吃不了，天气热，臭了，就丟了。”（曹荣光的干儿媳陈树彬语）龙灯狮舞、川剧锣鼓、坐焰囗等搞了七七四十九天，热闹非常。葬于院子背后坡上的一棵松树下，平坟，与儿子曹灿如相伴。上世纪八十年代后，该坟被盗过多次，现青草丛生，见得着被盜洞囗。
　　曹荣光有多少田产房产？已难确切考证。听其干儿媳陈树彬说，曹在金坪附近有80挑田，至于其他地方有否不得而知。除了金坪老家有座大四合院，在宜宾市中山街与咸熙街交接的囗子有间茶旅店，三开间三层楼，取名“德昌荣”（大约1930年后），在东街开有一间水烟铺，“顾客说该烟质好。”1930年前，曾在现在的复兴街租曹氏弟弟的街房开过茶旅馆。
　　张夫人病故于乡下；樊夫人病故于宜宾城“德昌荣”；岳夫人觧放后回到娘家青刚坪，后续不详。
　　以此推断，二刘之战刘文彩撤走后，曹荣光便淡出军政，转入商界、袍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