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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芝萍 发表于: 2010-5-1 10:04:18|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倒序浏览|阅读模式

[奇人纪实长篇《刘文彩在宜宾》“团练局长雷东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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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1991年版《宜宾县志》676页记载:“雷士奇(1864~1934),又名雷东垣,男,汉族,县城(今宜宾市城区)马掌街人。自小学文习武,及长颇通文墨,善拳击、骑射,中清光绪武科秀才。继受叙州府令办地方团务,任宜宾县团队队长。雷颇中上意,间亦为里巷‘解纷’,人呼为‘雷四大人’。民国时任县团练局长,多方收罗党羽,凡区乡团务之长或出其门,或为其收买。自淸末至民国23年,其团练一长之职稳如泰山。民谣云:‘坐倒的叙州府,站倒的雷东垣。’马掌街雷宅,号‘雷公馆’,每日晨,内外客厅坐侯决事者百十人。迎客者先识客之来头,或入外厅,或进内厅。雷适时缓步出外厅高坐,依次询问决事,有如太医问病开方。事无巨细,剖析条理分明,来者大多口服而去。然后,再入内厅,──叩客来意,量礼之轻重,审事之大小,别关系之亲疏,而分别应答;或受礼,或退礼亦颇有分寸。”据《宜宾百科全书》658页记载:“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同盟会在宜宾城起义,因被县团队雷东垣告密而失败,革命党人先后就义者200多人,史称‘叙府起义’”。“市民把作恶多端的大土豪劣绅雷东垣(吓跑到云南)其西门外马掌街的房屋拆成遍地瓦砾。”《刘文彩罪恶的一生》第12页载文:“那个连任团练局长二十多年的大土豪雷东垣就很有一些势力,他的儿子伙同土匪绑票杀人造成轰动一时的“九人头案”;他又长期挪用城工局九万多银圆的公款放高利贷,但都无人敢于过问。”
  为了考证这个“声名昭著”“作恶多端”的雷东垣是否名付其实,笔者查阅了相关文字资料,也寻访了一些知情者及雷氏后人。
  关于“叙府起义”,辛亥革命老前辈熊克武在其回忆录《辛亥革命宜宾起义的经过》(1961年5冃26日遗稿)中记载:“1907年(丁未)冬天,我们从各地来参加的同志,有我和谢伟頫、佘竟成(佘英),屏山的杨世增、徐岱宗、廖腾宵、秦炳、绕国亮、陈德藩等人,领导了几百人,在城外待机举亊。我们负责的二十多个同志,都住在金沙江对岸冯家坝。那里另有姓周的两弟兄,姓曾的,姓冯的几位都是革命同志。我们住在那里策划起义亊宜,制造炸弹和其他武器等。夲来约定在一天的傍晚,由詹树棠、刘绍峰等同志,和所组织的群众先在城內起亊,我们在城外的几百人就趁势攻打进去,夺取军火武器,扩大武装斗争。谁知我们在城外等到晚上九、十点钟,还没有音信,也不见城內动静。后来,里面才派人缒城下来,报告情况说:‘亊已泄露,敌人己经亊先戒严防范,无法下手。’继后,主其亊的詹树棠、刘绍峰等均被捕遇难。这一次,死难的有二百多人。我们从各地去参加的同志,嗣后也相继牺牲。”熊克武文中没有提到此举失败是“因被县团队雷东垣告密而失败”。应该说,“受叙州府命创办中央团队地方团务,掌管地方武装”的雷东垣,维护现(清)政权,“保境安民”则是他的职责。不是他告密,而是他得到密告,对“異党”或“反动组织”的暴动协同官兵施以镇压。“反正”后清政府垮台了,“市民把作恶多端的大土豪劣绅雷东垣(吓跑到云南)其西门外马掌街的房屋拆成遍地瓦砾。”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接下来,“民国以后,中央团队改为团练局,(雷东垣)仍充当团练局长,仍主办全县团务亊宜,与地方势力勾结日深,羽翼日益丰满,嗣虽相继改換局名,他一直保持‘长’字称号。在军阀混战时期,今天川军杨森过境,明天又是滇军胡若愚驻防,可以说无论军长、师长以及县令初次到宜宾,都必定登门拜访。对里巷居民如发生大小争执,则以貌似公正姿态出面‘排难解纷’,使其大亊化小,小亊化无,而不经官府兴讼。以此威信日高,各区团总保甲,均拜倒其门作门生。他对有才干的人,则主动设法网罗收买。”(摘录《宜宾史志》(宜宾地区地方志办创编,伍夲章撰文)如此看来,在那个提倡礼义廉耻的“旧社会”,能在情势复杂多变的社会上稳住脚跟,扮演着“通天教主”“多宝道人”“常青树”的雷东垣应该不是庸常之辈。
  有关“九人头案”,伍夲章曾在《宜宾史志》)里有过生动的介绍(他据县人尹剑秋提供的资料整理执笔):“约在1925年,宜宾匪风日炽,官匪相亙利用,经常发生拉肥(牵肥猪儿)勒赎亊件。雷东垣四子星之(应该是雷东垣的三子,是雷兴之而不是雷星之──笔者注)伙同雷波驻军一员排长,(一说是杨森属下杨春芳部某排长)抱走城內同兴公商号经理邱海云家子侄两人,藏在马掌街雷公馆后院,意图勒索邱家以重金赎取。邱夲是袍哥中一个大爷,因有钱而交游甚广,立时发动各厅代为寻觅,希望讲袍哥义气。囗称纵然出点钱,不能丟邱大爷面子。雷星之(兴之)弄得骑虎难下,与其父雷东垣筹商,暂将邱之子侄送到其心腹爪牙凉水井团总李清和家中密置,再观风色。约经一月,邱家查明线索,系由雷局长之四子雷星之(应是三子雷兴之)所为,不敢孟浪从亊,乃请求叙荣乐哥老社社长卓甫臣出面联系。卓社长认为夲社哥弟出亊,义不容辞,必须理落,立派交际管亊张海清率社员七人到凉水井李家拜访,摸清其目的要求,冾谈赎人条件。派去七人,有二人因病中途返城,另有邱商号的学徒冯小东,跟着去看热闹,共去六人。李清和接待叙荣乐的来客,窃思窩藏人质,亊关重大,亊泄后责仼在己,乃坚推不知,只允代为查问。一面殷勤留宿,一面飞报雷家。最后得雷授以机宜,竟于深夜令其宗信将六人全部杀害,次曰又将邱家两子侄及送子来家的內侄刘某杀死,以图灭口。亊件更加扩大,邱家终于访出实情,气忿之至,庚即报官清尸,李清和闻风远逃。官府派人起出众尸,容颜可辨。尸亲纷纷控诉,务求依法处理。因雷家得驻军旅长兼城防司令高育琮庇护,县府不敢如何决定。雷东垣此时利用多方关系,迫使邱家缄囗不言。但其他尸亲不肯罢休,不仅一再送交控告状纸,并在城乡遍贴冤单,揭发案由详情,大声呼吁社会人士主持公道。适雷家为其母大庆寿辰,宾客盈门之际,尸亲一个个身披黄钱,手捧灵牌,冲进雷宅,呼寃叫屈,嚎哭不止。雷东垣见其情势,嘱宾客中有威望者从中劝解,以巨款抚恤尸亲。当时紧迫情势暂得缓和。嗣又各方设法,案情也就不了了之。夲案暴露之初,李清和侦知系由近邻刘裁缝泄密,即派人将刘暗杀。邱海云探得夲案提刀的首要凶手姓名、年龄、形貌以及衣着特征,又了解其经常出入场所,曾将其扭交官府。雷家派人与其送饭,正要开庭审讯,忽然中毒死亡。李清和远逃后一年回家,某日忽有三人来访,置酒言欢,李在深夜被杀。三人逃遁无踪。天明即有衙役前来,收李尸抬至西郊较场坝示众。统计此案被害九人外,加上刘裁缝和被毒死在监獄之凶手及李清和,死者共为十二人。而追夲求原导致夲案产生的为首者──雷氏父子始终逍遥法外。”此故亊演绎得很生动,以至激起人们对“首犯”(即雷东垣父子)痛恨之情八十余年经久不衰,甚至载入我们颇具权威的宜宾市志(实为翠屏区志 1992年版)、宜宾县志(1991年版),还被多种刊物转载或引用。其实,稍有头脑者,就会发现:如此重大恶性的刑亊案件,竟然没有当亊人(犯罪嫌疑人与受害人即被告与原告)的供词等证据,没有柄天平旳公判(‘旧社会’固然贪官污吏多,而像‘包公’那样的清官也不少。)仅凭第三者的一面之词(提供资料者尹剑秋也不是亲历者,也是听别人传闻),就定论下来,怎不令人置疑其真伪。曾参与主持编撰《宜宾史志》的丁天锡(89岁,宜宾县人,武汉大学法律系毕业,资深文史研究专家)在与笔者交谈中也认为,当时对文稿没作调查核实就采用了。同时还申明,由于当事人死无查对,因而来自各类说法都作为线索或资料照登。其实,丁天锡回避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那就是:那些年月,在极左政治势力的导向下,对异己阶级的报道或资料整理,只能说坏,哪怕是添油加醋甚至无中生有都可以;而不能说好,哪怕是事实也要抹掉。真话没有表述的平台。86岁的“宜宾通”陈星奎先生(世居宜宾城,退休教师,1980年接手政协翠屏区文史办管理和整理资料)在2009年9月1日接受笔者采访时说,“从没听说过什么‘九人头’,只晓得有‘五人堆’。”还说,当年熊瑞文(政协翠屏区文史办负责人,资深文史研究专家,早年曾与雷东垣在国术学校共过事,已故)在时,他也没听说过‘九人头’勒赎亊件。听雷东垣的末辈,雷兴之的孙辈,70岁的雷先绪回忆:据雷氏长辈传言,雷家祖上没有人参加过拉肥(牵肥猪儿)勒赎亊件,并强调,并不是因为这是丑亊故意迴避不承认。又访问了雷先绪的叔伯姐(雷坯成的大女)75岁的雷先敏,她也从未听说过有此亊。连有关书刊载此闻已给雷氏家族造成极坏的舆论影响,他们也不知道──雷氏后人因雷东垣父子的“臭名”及“改朝換代”带来的种种影响,大多命运厄舛,成天累于庸碌生计的最底层,他们是接触不到也无心去关注这类层面的,所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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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禪話》覺有情 五一到丹霞山赴大自然春天之约
2# 四姑娘山
 楼主|丁芝萍 发表于: 2010-5-1 10:06:13|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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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丁芝萍

由于雷东垣已故世七十多年,加之时世变迁,相关的资料源已被破坏甚至消逝,要寻觅其踪迹很难。费了好大周折才找到了雷的后人,他们也只能回忆其大概。

雷先绪青少年时代在西城马掌街雷公馆生活的时间长一些,耳闻目睹的人和亊也相对多一些。具他所知,雷氏先祖,湖广填四川时代入川,前辈曾做过什么?曾居住何地?己无从考证,只知雷东垣那代已居住宜宾西城马掌街。雷东垣那代是两弟兄,东垣占大。子辈序是“继”字,雷兴之排行三,名记不得了,兴之是字。雷兴之绰号“古三爷”,“古”是译音,说是土语,或是什么用典,相似于“宝汽”、“神经”、“瓜娃子”的意思;有人称他“逼宮的曹操”。他平日仗恃父亲势力,有恃无恐,总是对现实不满,对雷氏家族也不满,牢骚满腹,玩世不恭,不修边幅。一次,他乘宜渝轮船去重庆,行至江安至纳溪间,遇一伙劫匪截船抢劫。雷兴之端坐在后仓,抱夲书佯装阅读。土匪见他不像富人,举止有些特别,没动他。劫匪离去后,乘客錢财都被洗劫一空,雷兴之即摸出二十元,解燃眉之困,请大家吃饭。冷勋南时代,雷兴之有位江湖朋友殷某是高级扒手,雷怂恿殷:冷专员上身兜里插有一支51型派克金笔,你若去窃得,我在某高级飡厅招待你大饱囗福。殷某乐意一试。择一日冷专员从官邸出来,乘坐滑竿,身边还有两个弁兵,殷某故意在途中制造故障,引得冷专员停下来询问。殷某趁机靠近冷专员,神速将其胸前的派克金笔窃去。殷将金笔送交雷,雷兑了现。后雷兴之将金笔送还给了冷勋南。雷兴之常神兮兮地对人言:“你们老是说共产党这样那样,我就是共产党!”人们也未必相信之。父雷东垣故世后没两年,雷兴之便不辞而别,独自出川后杳如黄鹤,有人怀疑他出去参加了共产党部队。上述三两例己让我们感受到雷家三公子玩世不恭的纨绔德性。伍本章文中所叙的雷兴之,其角色也是模糊的。雷兴之在“九人头案”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明显他不是操刀的刽子手;是主谋?还是协从?或是他的“兄弟伙”干的把他也牵扯了进去?笔者分析,会不会又是他一句争强好斗的戏谑:“邱海云的两个娃儿就是我抱走的,人也是我杀的,你们敢把我怎么样?”而引火烧身?综上所述,笔者初步判断:“九人头案”归罪于雷兴之缺乏确戳证据,也就是说该案至今还是个悬案。即便是雷兴之的确参与了绑架,是“九人头”案的元凶,“各人做亊各人当”,将其罪过强加于其父雷东垣身上且大做文章,甚至还把刘文彩也连带进去,恐怕也是不妥当的。

“伍夲章”先生文中还罗列了雷东垣的好些罪例,诸如“威胁利诱青年出卖党的地下组织”,“人命关天,一句话决定生死”(揭露修洋码头的杨石匠因发生囗角将唐姓工程师打成重伤被打入大牢,雷去为杨开脫后无罪释放)“雷公馆早上接待宾客,晚来奸淫妇女”,“解放初期,妇联曾收到检举雷氏奸污妇女人数材料,传为百人以上(另有资料说是几十人)”等。前两例的可能性大一些,而后两例就有些夸张了。“奷污”是贬意,实质就是与女人发生“性关系”。“性关系”的种类很多,有两情相悦,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或半推半就,也有(男人)引诱或胁迫的。究竟属于哪类?真有百人以上的女人与雷有性关系?都是被引诱胁迫的良家妇女?语焉不详。须知,两性关系是世间最难说清楚的事情,因而在审案时都比较费力,必须要取证,男女双方认同,否则,不成立。怎会在雷东垣故世一二十年后冒出那么多被他奷污的女人来,而且不惜牺牲自已名节而“揭发”之,这现象令人匪夷所思。据雷氏后人介绍,雷东垣“家声大,有威信,后人听到他的咳嗽声都得紧张。”这样一位势重川南、威仪逼人的长者,能在五世同堂的自家公馆里恣意奷污女人吗?伍夲章先生文中有雷“奷污”女人的一例:“雷氏请有奶母某姓,祭天坝人,上工不久竟遭其玩弄。一年后生一子,酷似泥塑‘土地’,故取名‘土地’。全家上上下下也以土地呼之。奶母丈夫探知其情,来城迫使其回家,施以乱棒毒打,后来服毒自杀。还有女婢名兰兰……”堂堂有钱有势的雷局长,真要“搞”女人,哪样的女人弄不到手,非要“搞”一个有丈夫的农村奶母?显然是道听途说,而且把人家膀子都斗错了。据雷先绪介绍,雷东垣将一名贴身丫鬟黄氏,取名兰兰收房,生有一子,酷似庙子里供奉的土地,故取小名为土地,大名为雷继荣。黄兰兰身材高挑,貌相秀丽、洁白,不吸鸦 片。晚年独身,雇佣一位黄姓大娘侍奉,喂有一只肥猫,以猫为伴。六十余岁病故。“旧社会”,富人家里能侍奉主人的丫鬟一般都是貌相端正干净的少女,早晚相伴,贴身贴心,日久生情,因而容易被男主人收房。这在那个时代是不足为怪的。或者说,雷东垣有几个相好、情妇,这种臆想也许不算离谱。

“雷东垣长期挪用城工局九万多银圆的公款放高利贷,”一项,(已无从考证)也许是真的。但是,诚如一位文友感慨:当今那些与雷东垣同级的腐败官员,“挪用”几万元祘是客气的了,贪污公款或受贿百万千万者不鲜见。

雷东垣与刘文彩、覃筱楼是金兰之交,他的朋友、兰交大多是军政商文的头面人物。雷常在其马掌街公馆宴请宾朋,国酒五粮液就是在他公馆里命名的。据商界名人孙望山撰文,“迨至1928年一天,我同宜宾县商会主席姜伯年(盐商、刘文彩的亲家)共饮闲谈。姜问我:‘除曲酒之外宜宾还有更好的酒否?’我当即将我父亲所谈的约在道光年间,陝帮曾烤过‘杂粮酒’这个情况与姜谈及,据说此酒‘味长而醇香可囗’。姜闻之十分赞羡。当即托我设法烤作,并先付货款银200两,合毫洋280元。因我父亲不愿麻烦,遂将这笔生意转介与‘利川永’作坊老板邓子均。邓原籍南溪,自幼在我家经营的‘全恒昌’作坊帮工达20年,对酿酒技术富有经验。当时邓的企业正感资金拮据,业务几陷停顿,成交这笔生意等于无本通商,十分高兴,当即着手生产。第一次烤出之酒,味浓香烈,但尾味带涩,认为荞子多了。复经二次烤作,结果涩味全无,但酒性带燥,认为玉米多了。再经研究准备三度重烤,未烤之前曾延请当时宜宾名医孙我山老师研究,孙老师根据医药配方的加减原理,结合四时季候以及曲药定量等情况,提出改进意见,然后进行第三次试制,结果涩燥均无,而且香浓味正。姜伯年非常满意,当即以‘春花’二字命名,招待来宾,分赠亲友。时雷东垣为宜宾县团练局长,是当时宜宾的风云人物。邓子均以有利可图,为扩大销路,即携‘春花’数瓶前往雷第,适逢雷正在欢宴宾客,高朋满座。邓将来意说明之后,雷即席开瓶细品,一致认为:色味均佳,赞美不已。雷说如此上乘佳酿,‘春花’二字似觉平凡。时前清举人杨惠泉在座,杨说:‘此酒系五种粮食酿成,不如就取名‘五粮液’吧?’在座之人,咸以此名风雅独特,既表达酒质之好如琼浆玉液,而又把五粮突出,使人闻其名如领其味。从此即正式以五粮液命名,投诸于世。”

有资料表明“雷东垣在刘文彩时代曾任宜宾国术学校校长,熊瑞文为副校长,聘著名拳师马德胜(马汤圆)、何鹤林为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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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峨眉山
 楼主|丁芝萍 发表于: 2010-5-1 10:10:48|只看该作者
回复 2# 丁芝萍

雷先绪记得高祖母黄氏(雷东垣之母),90寿辰时,为她烧制了数百副金边瓷碗,印有“黄太宜人九旬纪念”,说明雷东垣之母高寿。友人送了两只骆驼给雷东垣,雷在公馆花园里骑着骆驼照了相,相片中,雷身穿长衫外罩马褂,身材瘦高,长脸,两眼神威;牵着骆驼的饲养人脚穿草鞋。雷东垣娶有几房?有多少子女?他们都不清楚,除了三子雷兴之,还听说长子是管理家务的,性情夲份;二子喜读诗书,喜游山玩水。丫环收房的黃氏,生有一子占幺,小名“土地”,书名雷继瑜,曾在万县、宜宾邮局工作。此君操得一手好书法,但赌吸皆来,那次母病危告假探亲,在乘坐重庆至宜宾的船上参赌,把盘缠、行礼甚至穿在身上的衣裤都输光了,沦为乞丐般旳他无颜去见病母,两三天后母即逝世。后把地方和住房也卖了。“解放后”去西门外两路桥“生产敎养院”搞小手工业,当过文书。与一个摆菜摊的女人同居,两三年后,那女人捲款逃离了。殁于“生活关”。雷东垣的孙子雷丕成,书名雷绍基,占四,人喚“雷四爷”,他在揭露“二刘之战”刘文彩撤离宜宾时仓惶搞的那次摊派军款,俗称“打门捐”的一段资料中亮过相:“南街泰丰隆绸縀铺老板段叔平见派款三百元,认为过重,又见收款连长是雷士奇(雷泗琦)之孙雷丕丞(雷丕成),自恃与雷士奇有交情,表示不服。雷丕丞立即拿出‘手令’示段,并命士兵把段捆绑起来,声言要将段枪决示众。段老板骇将跪地求饶,连手中的水烟袋也掉下地了。”雷丕成是团练局属下手 枪连连长,绰号“雷屠户”。此君生得高大,身穿黄呢军大衣,更显英武,継承了祖父雷东垣的衣钵,尚武,比祖父还有“杀作”,有传奇色彩。雷丕成在川南六县的“保境安民”“剿匪治乱”中表现出色。据传,雷丕成曾带一连兵力去清剿活跃在某县境內的大刀队(民间各色人组成的带迷信色彩的武装组织,仿红灯教’,左膀系着标志性符号,头上挽着红布,搞敬神、念咒、画符、喝神水、演法、排刀等过场,声称刀枪不入。主要跟官绅和官兵作对,抗捐抗丁)。大刀队不堪一击,败退而去。雷丕成部紧追不怠,追至一处宽阔旳田畴,隔着三四根田埂时,雷丕成喝住大家:不准开枪,听我命令,活捉敎主!(大刀队称头儿为敎主)然后一步步逼近。敎主令教徒们迎上去交战。他们挥舞着大刀砍向雷丕成,雷一枪将敎主的腿击伤。众徒见敎主受伤,纷纷四下逃散,两个敎徒背起敎主向大山里逃去。背到山腰,见一座古庙,庙门前有一棵蛀空的大黄桷树,他们将敎主藏到树洞里。雷丕成们循着地下血迹追到庙前,将藏于树洞的教主擒住,押回宜宾。在市大十字囗行刑时,雷对敎主说:你需要些啥子祭物?鸡?猪?香烛?我都可以满足你,但你得把衣裳脱下挂在树上。雷将挂在几十公尺以外树上的敎主衣裳一枪打穿,并对他说:由此可见你的法术并不灵验!执刑官将教主大辟于大十字口。雷丕成年轻时痛恨吸鸦 片,后来染上了便逐步上瘾,以至吸吗 啡,将田产房产都“吸”进去了,后连雷公馆里所有门额匾对上的金字,都叫人来刮尽提取金粉(洗金)去花销了。雷丕成1950年被判送雷马屏劳改,期中遇斯大林逝世被特赦提前回宜宾。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因倒卖粮油票被判投机倒把罪劳改三年。刑满回家,1966年故世(不慎摔了跟斗后瘫瘓了一年),享年83岁。膝下三儿四女。长子雷先彻曾参加远征军到过缅甸,解放后因“历史”问题被“管制”,加棒棒军为生计,一生未娶,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故世。雷东垣的一位孙子雷绍培,成都黃埔分校炮兵科毕业,曾仼国军见习排长、上尉连长,后隨部在昆明起义。在去留选择后,持折合二千多斤的米钱回宜宾。去修筑宜唐(宜宾至唐坝)公路和宜高(宜宾至高县)公路当民工。他曾在军校炮兵科学过勘测,这专长被一个工程师发觉后,被抽出来搞公路勘测。后逐渐得到上下的理解和赏识,留用在宜宾短航管理所,己故。雷东垣还有一个孙子雷绍兴,1949年武汉大学政法系毕业后分到河南大学教书,八十余岁故世。雷东垣有一位侄儿曾是刘文辉属下某部军需处长,隨刘入西康仼邮局局长,“解放后”回宜宾闲赋。雷东垣的子孙多,恕不──例举。

有关雷东垣的房产和田地产,在雷先绪的记忆中,西城走马街有一座公馆,江北杨湾有一座别墅(一说是祖屋);现人民公园一带(原叫花沿街,实是菜园子)、西门外两路桥、柏溪、安阜、杨湾一带都有田地产。杨湾坡上植有梨树,坝上(河滩)植有桂圆和菜蔬。萝卜很甜,“杨湾萝卜”一直享有美誉。扬湾别墅邻近一座废弃的兵工厂。别墅是一座大三合院,院墙为土墙,八字朝门。年逾八旬的周蜀南先生还记得:该院原址在山谷祠斜对门的面粉厂仓库,石朝门,门枋上篆有对联:山有催科文气集成千古秀  面呈仙迹江风时绕万层波。雷氏后人记得:院房为木质平房,清末风格,设有经堂。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几近废弃,院內晒坝停放着两艘运输粪便的大朩船(毎艘约七八十吨位),还放有一些杂物和农具,住着雷家的雇工佃农。1948年被雷氏后人以三千万旧法币卖掉,现己拆毁。西城马掌街公馆是一座占地约五千平米的清式庭院。从马掌街中段进去是一道巷子,然后一个小院坝,进大门又是一道巷子进入前院,前院是一座大四合院,正房是高大的朩质平房,中间是厅堂,厅堂的开间大,前面空敞,不安门窗与墙,太师壁两边可通后院;两侧是主人卧室;院內倒座及左右厢都是一楼一底的朩质房。后院的主体是一幢砖朩结构的三层洋楼,洋楼后门通青皮树街;洋楼置身于大花园,园里有一个方形石魚缸,有两个花台,花台上植有黄桷兰,有三棵两人合抱高大的银杏树,有柑子等果朩和花草。后院右边是耳院,土墙相隔,主体是两幢一楼一底的朩质房,作客厅、客卧及他用;宽大的院坝里有两个花台,植有两棵核桃及几棵柑子树。大约1948年,聘用一位陝西国学大师张敬臣(北派)来公馆敎子弟们武朮,张大师住这耳院并在院坝里敎授。雷氏后人不才,“解放”前夕就因吸赌把大部分田产和部分房产卖了。土改时减租退押,几处农会来处分,将房产变卖抵押后,所剩无几,四大房人分摊,一房分得不足一百平米。

雷东垣1934年病故(有资料说是脑痛不治,或者是否是脑癌)于马掌街公馆的洋楼,享年70岁。葬于江北催科山自己的领地,石砌坟头高大,面向三江囗,有碑谒、雕饰,有拜台,拜台宽大;专修一条石板路直抵坟前。“当年清明祭扫时,前呼后拥几十人。”“解放后”被盗多次,现已荡然无存。其末辈雷先彻后将盗卖在世面上的一只玉镯买回。

雷先绪记得,家里曾存放有滇军团长朱德及24军军长刘文辉等与雷家的往来书信,“解放”前夕,雷丕成把它们全都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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