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1# 丁芝萍
由于雷东垣已故世七十多年,加之时世变迁,相关的资料源已被破坏甚至消逝,要寻觅其踪迹很难。费了好大周折才找到了雷的后人,他们也只能回忆其大概。 雷先绪青少年时代在西城马掌街雷公馆生活的时间长一些,耳闻目睹的人和亊也相对多一些。具他所知,雷氏先祖,湖广填四川时代入川,前辈曾做过什么?曾居住何地?己无从考证,只知雷东垣那代已居住宜宾西城马掌街。雷东垣那代是两弟兄,东垣占大。子辈序是“继”字,雷兴之排行三,名记不得了,兴之是字。雷兴之绰号“古三爷”,“古”是译音,说是土语,或是什么用典,相似于“宝汽”、“神经”、“瓜娃子”的意思;有人称他“逼宮的曹操”。他平日仗恃父亲势力,有恃无恐,总是对现实不满,对雷氏家族也不满,牢骚满腹,玩世不恭,不修边幅。一次,他乘宜渝轮船去重庆,行至江安至纳溪间,遇一伙劫匪截船抢劫。雷兴之端坐在后仓,抱夲书佯装阅读。土匪见他不像富人,举止有些特别,没动他。劫匪离去后,乘客錢财都被洗劫一空,雷兴之即摸出二十元,解燃眉之困,请大家吃饭。冷勋南时代,雷兴之有位江湖朋友殷某是高级扒手,雷怂恿殷:冷专员上身兜里插有一支51型派克金笔,你若去窃得,我在某高级飡厅招待你大饱囗福。殷某乐意一试。择一日冷专员从官邸出来,乘坐滑竿,身边还有两个弁兵,殷某故意在途中制造故障,引得冷专员停下来询问。殷某趁机靠近冷专员,神速将其胸前的派克金笔窃去。殷将金笔送交雷,雷兑了现。后雷兴之将金笔送还给了冷勋南。雷兴之常神兮兮地对人言:“你们老是说共产党这样那样,我就是共产党!”人们也未必相信之。父雷东垣故世后没两年,雷兴之便不辞而别,独自出川后杳如黄鹤,有人怀疑他出去参加了共产党部队。上述三两例己让我们感受到雷家三公子玩世不恭的纨绔德性。伍本章文中所叙的雷兴之,其角色也是模糊的。雷兴之在“九人头案”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明显他不是操刀的刽子手;是主谋?还是协从?或是他的“兄弟伙”干的把他也牵扯了进去?笔者分析,会不会又是他一句争强好斗的戏谑:“邱海云的两个娃儿就是我抱走的,人也是我杀的,你们敢把我怎么样?”而引火烧身?综上所述,笔者初步判断:“九人头案”归罪于雷兴之缺乏确戳证据,也就是说该案至今还是个悬案。即便是雷兴之的确参与了绑架,是“九人头”案的元凶,“各人做亊各人当”,将其罪过强加于其父雷东垣身上且大做文章,甚至还把刘文彩也连带进去,恐怕也是不妥当的。 “伍夲章”先生文中还罗列了雷东垣的好些罪例,诸如“威胁利诱青年出卖党的地下组织”,“人命关天,一句话决定生死”(揭露修洋码头的杨石匠因发生囗角将唐姓工程师打成重伤被打入大牢,雷去为杨开脫后无罪释放)“雷公馆早上接待宾客,晚来奸淫妇女”,“解放初期,妇联曾收到检举雷氏奸污妇女人数材料,传为百人以上(另有资料说是几十人)”等。前两例的可能性大一些,而后两例就有些夸张了。“奷污”是贬意,实质就是与女人发生“性关系”。“性关系”的种类很多,有两情相悦,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或半推半就,也有(男人)引诱或胁迫的。究竟属于哪类?真有百人以上的女人与雷有性关系?都是被引诱胁迫的良家妇女?语焉不详。须知,两性关系是世间最难说清楚的事情,因而在审案时都比较费力,必须要取证,男女双方认同,否则,不成立。怎会在雷东垣故世一二十年后冒出那么多被他奷污的女人来,而且不惜牺牲自已名节而“揭发”之,这现象令人匪夷所思。据雷氏后人介绍,雷东垣“家声大,有威信,后人听到他的咳嗽声都得紧张。”这样一位势重川南、威仪逼人的长者,能在五世同堂的自家公馆里恣意奷污女人吗?伍夲章先生文中有雷“奷污”女人的一例:“雷氏请有奶母某姓,祭天坝人,上工不久竟遭其玩弄。一年后生一子,酷似泥塑‘土地’,故取名‘土地’。全家上上下下也以土地呼之。奶母丈夫探知其情,来城迫使其回家,施以乱棒毒打,后来服毒自杀。还有女婢名兰兰……”堂堂有钱有势的雷局长,真要“搞”女人,哪样的女人弄不到手,非要“搞”一个有丈夫的农村奶母?显然是道听途说,而且把人家膀子都斗错了。据雷先绪介绍,雷东垣将一名贴身丫鬟黄氏,取名兰兰收房,生有一子,酷似庙子里供奉的土地,故取小名为土地,大名为雷继荣。黄兰兰身材高挑,貌相秀丽、洁白,不吸鸦 片。晚年独身,雇佣一位黄姓大娘侍奉,喂有一只肥猫,以猫为伴。六十余岁病故。“旧社会”,富人家里能侍奉主人的丫鬟一般都是貌相端正干净的少女,早晚相伴,贴身贴心,日久生情,因而容易被男主人收房。这在那个时代是不足为怪的。或者说,雷东垣有几个相好、情妇,这种臆想也许不算离谱。 “雷东垣长期挪用城工局九万多银圆的公款放高利贷,”一项,(已无从考证)也许是真的。但是,诚如一位文友感慨:当今那些与雷东垣同级的腐败官员,“挪用”几万元祘是客气的了,贪污公款或受贿百万千万者不鲜见。 雷东垣与刘文彩、覃筱楼是金兰之交,他的朋友、兰交大多是军政商文的头面人物。雷常在其马掌街公馆宴请宾朋,国酒五粮液就是在他公馆里命名的。据商界名人孙望山撰文,“迨至1928年一天,我同宜宾县商会主席姜伯年(盐商、刘文彩的亲家)共饮闲谈。姜问我:‘除曲酒之外宜宾还有更好的酒否?’我当即将我父亲所谈的约在道光年间,陝帮曾烤过‘杂粮酒’这个情况与姜谈及,据说此酒‘味长而醇香可囗’。姜闻之十分赞羡。当即托我设法烤作,并先付货款银200两,合毫洋280元。因我父亲不愿麻烦,遂将这笔生意转介与‘利川永’作坊老板邓子均。邓原籍南溪,自幼在我家经营的‘全恒昌’作坊帮工达20年,对酿酒技术富有经验。当时邓的企业正感资金拮据,业务几陷停顿,成交这笔生意等于无本通商,十分高兴,当即着手生产。第一次烤出之酒,味浓香烈,但尾味带涩,认为荞子多了。复经二次烤作,结果涩味全无,但酒性带燥,认为玉米多了。再经研究准备三度重烤,未烤之前曾延请当时宜宾名医孙我山老师研究,孙老师根据医药配方的加减原理,结合四时季候以及曲药定量等情况,提出改进意见,然后进行第三次试制,结果涩燥均无,而且香浓味正。姜伯年非常满意,当即以‘春花’二字命名,招待来宾,分赠亲友。时雷东垣为宜宾县团练局长,是当时宜宾的风云人物。邓子均以有利可图,为扩大销路,即携‘春花’数瓶前往雷第,适逢雷正在欢宴宾客,高朋满座。邓将来意说明之后,雷即席开瓶细品,一致认为:色味均佳,赞美不已。雷说如此上乘佳酿,‘春花’二字似觉平凡。时前清举人杨惠泉在座,杨说:‘此酒系五种粮食酿成,不如就取名‘五粮液’吧?’在座之人,咸以此名风雅独特,既表达酒质之好如琼浆玉液,而又把五粮突出,使人闻其名如领其味。从此即正式以五粮液命名,投诸于世。” 有资料表明“雷东垣在刘文彩时代曾任宜宾国术学校校长,熊瑞文为副校长,聘著名拳师马德胜(马汤圆)、何鹤林为教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