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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

聚焦张大千4幅破亿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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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燕 发表于: 2016-3-17 14:31:01|只看该作者

张大千与上海的情缘:出家 成名均在此地

源自:中国新闻网
张大千与仲兄张善孖共研画艺
  人脉与地缘,既是一种历史机遇,亦是一个人生家园。当来自“天府之国”四川的张大千与“江海之通津,东南之都会”的上海邂逅时,那是一种前世今生的情,是一种相逢相守的缘。由此成就了一位丹青大师的人生传奇,也演绎了一个艺术巨擘的世纪辉煌。
  张大千一直把上海视作他的人生福地和第二故乡,这里有他参佛悟道的名寺古刹,有他受益终身的恩公贤师,有他成名崛起的画展艺苑,有他魂牵梦萦的红颜知己,有他肝胆相照的兄弟同道,有他品珍鉴宝的藏友结盟。因此,他晚年在海外离愁难禁,别意缠绵,思情忧伤,在给上海好友谢稚柳的诗中无限伤感而无奈地写道:“亭上黄茅吹已尽,饱风饮雨未归来。”
髯须飘飘张大千

松江出家万念灭
  上海松江的禅定寺建在风景秀丽、碧波荡漾的湖畔。寺内老柏古松遒劲奇逸,钟鼓楼分立左右,飞檐翘角、雄浑巍峨的大雄宝殿内香烟氤氲。1919年,时年20岁的一位青年学子含泪叩响了禅定寺的山门,那“咚、咚、咚”的声响在空寂的寺院上空回荡,诉说着他尘世的悲痛、姻缘的伤逝和情觞的哀怨……
  来者正是张大千(1899~1983),原名正权、权,4岁时就跟哥哥读古文,9岁时随母从姐学习绘画、书法,天资聪颖、奇才早熟。12岁时所画山水、人物、花鸟、书法已为人称道,被誉为神童。
  张大千的姻缘初始于青梅竹马的孩提时代,他有一个比他大三个月的表姐谢舜华,长得明丽可人,乖巧活泼。他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双方家长见这两个娃娃这么有缘,就在他们10岁时定了亲。从此,这位小姐姐与他更是形影不离。及年长,情窦初开的张大千对谢表姐是爱恋不已。1917年他随二哥张善孖赴日本学染织,相约两年后回国成亲,表姐一路相送,泪眼惜别。1919年,张大千完成了学业,乘船来到上海,因当时军阀混战,一时无法回四川内江,于是学艺心切的张大千在上海拜书画名家曾熙、李瑞清为师。是年梅开时节,忽从老家传来噩耗,花样年华的谢表姐香消玉殒。情痴的张大千一下子如五雷轰顶,万念俱灰!
  慈眉善目的禅定寺主持逸琳法师在听完了张大千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悲剧后,善解人意的老人关照他的大弟子把陷入悲伤难以自拔的张大千安排住进靠近方丈室的僧房。此后,晨钟暮鼓相伴青灯黄卷,蒲团诵经相随参禅打坐。已剪去青丝、身披袈裟的张大千开始了他的出家人生活。有一天晚课之后,逸琳法师的大弟子把他叫到了方丈室,在一盏红光莹然的长明灯边,逸琳法师一边转动着佛珠,一边告诉他说:“出家人自得有法号,你意下如何?”“愿请师傅赐法号。”他双手合十,相当虔诚地答道。“那我将你的法号起为‘大千’如何?”逸琳法师望着这个方脸阔鼻、天庭饱满、气度雍容的小沙弥脱口而出。“甚好!甚好!善哉,善哉!”他点头称是。“那你知道‘大千’一语出自何处吗?”法师微笑着问他。“语出《长阿舍经》‘三千大千世界’。佛说‘此三千在一念心,若无心而已,介尔有心,即具三千。’也就是说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屏除杂念,荡涤俗思,就可精诚专一、一念三千。”听了他胸有成竹的回答,法师连连点头称赞:“看来你还是颇有慧根的。”
  宁波观宗寺的谛闲老法师是当时佛教界声望最高的一代高僧,张大千从松江一路募化到宁波,听老法师讲经说法、论道参禅,后因不想烧戒而跑到西子湖畔的灵隐寺挂单,当他从杭州回上海时,在火车站被其二哥张善孖所抓,只得还俗。

海上拜师精学艺
  1919年,张大千从日本留学结束来到上海,经同乡长者傅增湘介绍,在上海河南路景兴里拜衡阳名士曾熙为师,执弟子礼甚敬甚恭。
  曾熙不仅是当时的大儒,学修深厚,诗文俱佳,而且对书法涉足多方,工于四体,尤以魏碑及金文见长,运笔古茂质朴而浑穆高远,气势雄健凝重而遒劲雍容,并善将书意融入画中,在海上书画界声名显赫。
  曾师为了使大千转益众师,多头取法,还把他介绍给了自己的好友李瑞清,在当时的海派书画家中,曾、李是耀眼的双子星座。张大千在师从曾、李学书法时,亦从其学画。张大千以仿石涛画风著名,几可乱真,有“石涛再世”之称。而他对八大之法亦深入堂奥,其墨荷、花鸟等亦传八大神韵。曾、李两师见其勤学敏悟,才华横溢,甚是器重青睐,将自己收藏的石涛、朱耷、徐渭、陈淳、唐寅的真迹借给弟子观赏临摹。而张大千对二位老师亦心存感恩,永怀敬意。曾师卒后,他为其料理后事,从上海扶柩至曾师老家安葬,并守墓一月。在他的画斋摩耶精舍内一直悬挂着曾、李的书画,终身尽孺慕之礼。客观地看,正是张大千年轻时在上海的拜师曾、李,为他日后崛起于名家林立的艺苑、并成为一代大师作了历史的铺垫和艺术的奠基。

前辈提携争下单
  当年位于上海法租界的马当路,有一条新式里弄房子西成里,岁月四季在这里演绎成春花秋月,时光流年在这里静候红尘世缘。1924年丹桂飘香、金菊争艳的时节,24岁的张大千举家迁至西成里16号,正式开始了他在海上鬻画从艺的生涯。16号是一座灰色的两层楼小洋房,他住在楼下,而楼上则住着当时已是大名鼎鼎的书画家黄宾虹。16号隔壁17号住着他的二哥张善孖,两家的客堂互通,当中放着一只大画案,成了兄弟俩共同的画室“大风堂”。而就在离马当路不远嵩山路的一条弄堂内,则住着画坛才子“梅景书屋”的吴湖帆和儒雅君子“嵩山草堂”的冯超然,由此形成了一个海派书画家生活从艺圈。
  在当时大师名家云集的上海,张大千还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为了生计,他把精仿的一批石涛山水立轴、册页等推向画廊艺苑,不仅销路甚好,而且骗过如陈半丁、黄宾虹这样的画界名流,有“石涛再世”、“石涛第二”之称。但作为一个有艺术追求和丹青理想的人,他明白必须要以自己货真价实的创作立身扬名。于是,他慎重地对张善孖提出:“二哥,我想在上海办个画展,你意下如何?”张善孖听后略一思索后说:“八弟,你想办画展的想法是好的,但办个画展需要钱款、场地,更重要的是要有好画作,望你再好好地思忖一下。”但张大千是个执着之人,心有所想,必努力践行。
  1925年春深如海、飞红流翠的五月,在上海宁波同乡会馆宽畅的大厅里,26岁的张大千正式举办了他丹青生涯中的第一个画展。笔墨清逸、气韵盎然的山水,典雅润朗、雍容明丽的花卉及婀娜婉约、姿态妩媚的仕女等,将整个展厅烘托得丹青溢彩、翰墨飘香。
  但就在开幕后的一个多小时内,参观者寥寥,场面颇为清冷,正当张大千有些失落、无奈之际,大厅外却传来了一串串黄包车的铃声,和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张大千赶紧迎出去,只见他参加的海上画会“秋英会”的诸老前辈们正从黄包车上下来。“秋英会”的诸老前辈在展厅内一一观赏品鉴张大千的画作,颇为称道,觉得这位青年才子既能追慕前贤得高趣,又能自出己意创新风,特别是其笔墨别有灵性,气格相当高逸,画面中自有一种书卷气。于是,这些可敬的老前辈们纷纷在画下贴上红点订购,有的甚至同时看中一幅《墨笔仕女图》,就这样他们一下子订了30多张。
  第二天“秋英会”诸老抢订张大千画作的新闻不胫而走,上海的那些文人雅士及画商藏家闻风而来,百幅丹青被订购一空。张大千正是由此在海上画坛声名鹊起,从而奠定了他职业画家的人生形态。可见这个海上成名展,对张大千来讲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张大千与李秋君

一声长叹跪红颜
  张大千自是才子多情,恋情遍及海内外。然而,他和上海名媛李秋君之间柏拉图式的情爱却维系终生。
  李秋君系海上名门之后,其父李茂昌是宁波籍大实业家,亦是位喜好艺术的儒商。李秋君自小耳濡目染,工于琴棋书画,擅长诗文京昆,毕业于上海务本女中(今市二中学),是本埠名媛才女。当年时兴“石涛热”,李茂昌花了50大洋买了幅石涛山水,得意地邀请女儿一起欣赏,李秋君看了一会儿后,即肯定地说:“画是假的,但作画之人天分高,将来必有大成。”不久,李茂昌终于寻找到了这位“天分极高”的大千居士,相谈甚契,成为好友。
  1921年“千里莺啼绿映红”的美丽时节,在老家四川内江新婚不久的张大千返回了上海,借寓在李府,并在李秋君所居后楼“欧湘堂”的楼下设了画室。一个丹青才子,一个艺苑佳人,从此共同临摹宋元名画,鉴赏前贤佳作,挥毫泼彩绘画,诗文酬唱相和。从桃红柳绿到层林尽染,半年多的时光过去了,李秋君不仅成了张大千艺术上的知音,亦是生活上的知己,对他的衣食住行关怀备至。但张大千颇有君子之道,发乎情而止乎礼,“绝无半点逾越本分之事”。可李秋君的二伯觉得他们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能错过如此难得的金玉良缘,于是就把张大千叫到自己的房中,打开天窗说亮话:“贤弟呀,我家秋君就许配给你了如何?”“嗵!”只见大千一下跪在老人前,真切而无奈地说:“实在有负二伯雅爱,李府乃名门望族,自无把千金闺女与人作妾的道理,而我也无停妻再娶之理。”
  尽管李秋君深受苦恋之痛,但她依然照常侍奉她心中的绝世才子。有一次,她见张大千又在给四川的妻子写家书,便别有寓意地讲:“如果再收一个大小姐为妾,兄该是福分无边了。”“唉!”张大千听后只以一声深深的长叹作答。第二天,张大千画室的门一直紧闭到黄昏,当夕阳勾勒出李秋君伤感的倩影出现在张大千面前时,面容憔悴的张大千竟“嗵!”的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说道:“三妹,我虽年少轻狂,但我知道我这一生将为画而活,为画而死。抛开男女情事不谈,我一生的红颜知己,除你之外再无一人。但我若纳你为妾,将使一代才女受辱,我也必遭天谴……”李秋君从此与大千以兄妹相称,并立誓从此不嫁。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李秋君毕竟也是女中君子,她依然一如既往地相随张大千左右。每当张大千离开上海外出办展或行旅写生时,上海诸事由秋君代办,包括收门生等,门生们亦亲切地称秋君为“师娘”,她也不回避。张大千在抗战前夕,还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心瑞、心沛过继给李秋君,以相伴三妹寂寞的长夜和孤独的四季,而秋君对她们亦视同己出,呵护有加。其后,张大千又在李秋君的支持鼓励下,远赴敦煌写生,完成了一次艺术上的涅槃。1948年9月,张大千携着自己的新婚夫人徐雯波从重庆飞抵上海,入住李府,与李秋君一起共庆两人的五十寿诞。海派书画家们齐聚恭贺,篆刻名家陈巨来镌刻“百岁千秋”一印相赠,将秋君之名和两人合庆百岁包含在一起。不久,张大千拜托李秋君在上海静安公墓替他订一寿穴,相约死后邻穴而葬,大千为秋君写了碑文:“女画家秋君之墓”,秋君也为大千写了“大千居士张爰之墓”。
  1948年12月,张大千与夫人等离开上海飞赴台湾写生。从此,天涯阻隔,遥寄相思。但张大千每到一地一国,都要收集那里的泥土寄给他的“三妹亲展”,后在给她的信中写道:“三妹,听说你最近缠绵病榻,我心如刀割。人生最大憾事为生不能同衾,而死不能同穴。”1971年张大千在香港办展时,听到了李秋君去世的噩耗,他面向李秋君居住的上海方向再次长跪不起,老泪纵横地喃喃自语:“三妹一个人啊……”
源自:解放日报 王琪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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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燕 发表于: 2016-2-2 12:31:02|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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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为何选择去台湾而不留在大陆

张大千
  张大千为什么要在成都解放前夕离蓉赴台呢?关于这个问题,我曾请教过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长期在张大千身边学画的刘力上。刘力上告诉我说,大千先生在政治上是一个无党派人士,他无求于国民党,只是与国民党的一些上层人物于右任、张群、罗家伦有些往来,也仅止于艺术交往。因此不能把他的离乡赴台,看作是投奔国民党。至于他对共产党,去国前既无恩怨,也无往来。不过,1949年初,大千先生在香港曾应何香凝之求,为共产党领袖毛泽东画了一幅荷花,并题了“润之先生”的上款。如果说大千先生当时对共产党已有不满情绪,怕是不会题款相赠的。
  新中国成立后,中共高层领导曾多次过问张大千的回归问题。据张大千的好友谢稚柳告诉我说,1950年代初,陈(毅)老总问过他,中国画家谁画得好?他说当然是张大千。陈毅又问,张大千现在何处?谢稚柳答在海外。陈老总让谢稚柳写信劝他回来。又据叶浅予回忆,周总理也多次过问张大千,一次是让他和徐悲鸿联名写信劝张大千回国,一次是张大千的家属杨宛君捐赠了张大千的一批敦煌壁画临摹稿,周恩来获悉后,亲自指示文化部颁发4万元奖金,并过问奖金的分配,要留2万元给大千先生回来后用。除此之外,周总理还指示有关部门,择机动员张大千回国。
  谢家孝在《张大千的世界》中,记载了1956年中国商业代表团团长与张大千在酒宴上的一段对话。
  团长:“上海一别,不知近况如何?”
  张大千:“国破家亡,亡命天涯,哪有什么好日子好过啊,欠了一身债!”
  团长:“欠了多少债?”
  张大千:“不多,二三十万美金!”
  团长:“人民政府可以代你还债,只要你肯答应回去。”
  张大千:“我张大千一生,自己的债自己了。想当年在敦煌,我也欠了几百条金子的债,人家说我发掘艺术有功,可以申请政府补助。我都不肯,我不管你说的是啥子政府。政府的钱是国家的,怎好拿国家的钱给私人还债?”
  几巡茅台之后,宾主都已醉醺醺,主人站起来说:“张先生,你究竟站在哪一边,今天最好表明态度。”
  张大千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我张大千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向来站在哪一边,就站在哪一边。”
  1981年,谢稚柳在香港答记者问时,谈到了张大千回内地的问题,他的看法是:“我也希望他回去,但我决不劝他回去。原因有二:第一,张大千自由散漫,爱花钱,在国内,没有这样的条件。第二,张大千自由主义很强烈。要是让他当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美协理事等职,经常要开会,肯定吃不消。张大千这人,只适宜写画,不适宜开会,他不擅说话,更不擅作大报告。”谢稚柳是大千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至交好友,对他的个性脾气自然了如指掌,这两点是从他的生活作风和个性上,道出了他不愿回归的原因。除了谢稚柳说的两点原因外,还有两条是张大千不愿归来的重要原因:一是经济方面,二是政治方面。经济方面,新中国成立初期,困难重重,百废待兴。公私合营前,除少数私方人员外,绝大部分人员先实行供给制,后是低薪。衣食住行外,所剩无几。很少有人会用钱来收藏字画,艺术市场十分萧条,既无国内市场,更无海外市场,中国画没有出路,绝大多数中国画家改画连环画、年画或广告设计,有的从事美术教育,只有极少数画家(如齐白石)还能坚持卖画为生,但价格甚低。当年齐白石一幅画,只有几十元,还不太好卖……对张大千来说,有没有艺术市场(即卖画环境)是他安身立命的重要问题,这是张大千不愿回国在经济方面的重要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张大千的家是一个大家庭,这个大家庭中有不少人需要他照料接济,诸如他的二嫂、三哥三嫂、四哥及两房夫人,都是年逾花甲或没有收入的老人(还不包括子侄辈中的困难户),据了解,张大千在海外站稳脚跟后,每月按时给三哥三嫂一房寄的生活费是一百港币(上世纪约合人民币四五十元),这在五六十年代中小城市,相当于四五个人的生活费;如果张大千回国,没有卖画的环境,不要说帮助这些亲友了,恐怕连他自己一大家妻儿的生活也难以维持了。
  从政治上看,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政治运动不断,“土改”“肃反”“三反五反”“整风反右”“反右倾”“社教”,一直到“文化大革命”。这些政治运动,张大千虽然不明究竟,但是他有一些亲友、画界朋友在运动中受到了各种伤害。通过香港新闻媒介和亲友书信传递,使他对共产党的政治运动有些害怕。
  说张大千一点儿也不想回来看看,看看故乡的亲人,看看老朋友,那是有点不近情理的。
  摘自:《南方周末》2009.3 作者:包立民
  (本文来源:南方网 作者:南方周末-包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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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 发表于: 2016-2-1 12:31:02|只看该作者

张大千旧居环荜盦坐落美国加州卡梅尔


  美国加州卡梅尔镇张大千旧居环荜盦

  环荜盦不远处的海边风光
  斯舜威
  美国的一号公路风景绝佳,声名远播,开车走一号公路是令人神往的选择。在旧金山顺利完成了一桩书画征集工作,点交打包,发运回国,访美的最后两天 行程,便选择驱车走一号公路前往洛杉矶,商谈另一桩美术作品征集事项。那天阴雨绵绵,视线不好,很难欣赏到此前在照片上看到过的沿途迷人美景,这趟十小时 左右的车程,成本有点高,回报率似乎不成正比。但是,因为不经意到卡梅尔“歇脚”,也算意外之喜,一号公路之旅便显得不虚此行了。
  卡梅尔是美国加州一座文艺小镇,自然环境优越,吸引了大批诗人、作家、画家等艺术人士居住,建镇一百多年来人才汇聚,可谓藏龙卧虎。这些文艺才 俊的“龙虎榜”包括好莱坞明星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著名作家杰克·伦敦、美国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辛克莱·刘易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斯坦贝克、奥斯卡 最佳女主角奖获得者琼·芳登等。摄影大师亚当斯也在卡梅尔有工作室,当年朱屺瞻访美,曾在旅美画家侯北人的陪同下拜访亚当斯。不过,如果卡梅尔仅仅只有美 国本土的明星和名家,我是不会有太大感觉的,与中国游客的关系也并不太大。然而,恰恰因为曾经有两位中国大画家定居于此,卡梅尔便顿时令我眼睛一亮、怦然 心动。
  第一位便是张大千。到张大千的环荜盦(亦名环碧盦)走走、看看,是事先就计划好的。从旧金山沿海岸线驱车往南大约两小时,就到了蒙特利半岛,这 里有名闻遐迩的“圆石滩”度假区,有世界顶级的高尔夫球场,有著名的十七英里海岸风景线。张大千的环荜盦,就在海岸风景线的一个拐弯处。他离开祖国后先是 定居巴西,因为糖尿病和眼疾需要问医求药,也因为常去美国办画展,便在卡梅尔镇上购了一处房产,颜其居曰“可以居”,只不过比较小。到了1971年,他另 买了更大的地,建了环荜盦,遂移居于此。我们的车在环荜盦前停下,冒着阴雨下车,先远远地环视了全景,继而到门口拍照。这幢房子在张大千去世后由他女儿继 承,不知家中是否有人居住,或由谁管理,我们不便打扰,只是在房子外面静静地看看,感受一下大千气息,遥想和体会一下他当年去国怀乡的情景和心情。张大千《移家环荜盦》诗云:“万竹丛中结一龛,青毡能守自潭潭。老依夷市贫非病,久侍蛮姬语亦谙。得保闲身唯善饭,未除习气爱清谈。呼儿且为开萝径,新有邻翁住 屋南。”细细品味,感到别有一番滋味在焉。张大千晚年每移居一地,都会大兴土木,对庭院里的花木和垒石都亲力亲为,刻意营造一座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环荜 盦的庭院非常别致,斯人已逝,但园林都保持原样,一石一木,无不留着大千痕迹。往外走不久,便是美丽的海滩,天气这么冷,海潮汹涌,居然仍有不少人在冲 浪,游客漫步海滩,海鸥习以为常,到了身边也不会惊飞。有海鸥停在我们的车上,和它合影,它大大方方,一派明星范。这里给人的感觉,是天人合一,是天高皇 帝远,非常适宜居住,想必这里的环境,多少能给远游者张大千以心灵的安慰。造型奇特的松树,也是一道风景。张大千有不少照片,都可以找到当时拍照的所在。张大千在这里住到1978年,才全家迁居台湾。
  离开环荜盦不久,就到了卡梅尔小镇,稍稍歇脚,吃了中饭。这时才得知,另一位大名鼎鼎的民国女画家杨令茀也曾居住于此,并且终老他乡。
  杨令茀(1887-1978),出生于无锡名门望族,是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爱国画家。自幼学习文学、书画,5岁时就有作品参加画展,8岁师从江 南名家吴观岱习画。后就读于上海务本女子中学,品学兼优,曾获上海市中学生联合运动会跳栏冠军。毕业后当教师,1911年随长兄杨味云去北京,得樊樊山、陈师曾、林琴南等大家的教诲和指点,画艺及诗文日益精进。曾在北京举行个展,并与齐白石一起办过画展。后到故宫古物陈列所当画师,得以观赏临摹历代名作。这些临摹作品在沈阳故宫博物院展出,她随即被该院聘为画师兼东北特区美术学校校长。“九·一八”事变后,她被困沈阳,日军当局派女间谍以名利诱她为他们服 务,遭到一口拒绝。适逢德国驻哈尔滨领事慕其画名,邀请她到哈尔滨举行画展,展出期间,这位领事又表示愿介绍她去德国展出画作。她利用这一机会,脱离了日 寇的樊笼。1934年秋天,杨令茀到达柏林,应邀参加德国文化部组织的联合画展,杨令朴⒋绱兴画了几幅花鸟送展。没想到联展开幕时,希特勒也特地到现场参 观,并且在杨令茀的花鸟画前驻足欣赏。这几幅花鸟画是杨令茀逸笔草草画就的,非常传神。希特勒属意德国的文化官员,要买下一幅修竹鹌鹑图,并请中国画家签 名。那位官员找杨令茀商量,杨令茀一口答应,请那位官员把画取下,她回旅店后签名送来。第二天,杨令茀下榻的旅店侍者将杨令茀包好的画送给了那个官员。那 个官员赶忙把它送给希特勒。希特勒见画上题上了几行中文,便找来一位汉学家翻译。汉学家不敢吱声,希特勒要他但说无妨,他在纸上用德文写下一行文字:“致 战争贩子”。希特勒下令将杨令茀抓来,但杨令茀已经离开德国边境,正在去加拿大途中。
  杨令茀在温哥华参加了加拿大全国画展,逗留数年,于1937到美国,从此在美国侨居40年。她先在加州大学伯克莱分校任教,后至斯坦福大学、蒙特利海军语言学校、华盛顿大学教授绘画和中文。1965年退休后,移居卡梅尔,开设杨令茀画院,实际上是办了一家画廊。
  杨令茀终身未嫁。她珍藏有不少祖国贵重文物,其中有宋代玉瓶、明代翡翠镂空花鸟花瓶和水晶钵等。台湾方面曾派人与她联系,劝她到台湾度晚年。她 写诗明志:“我在海外作隐伦,每见叶落思归根。小箕山下先茔在,归去长依父母灵。”1972年,她曾写信给周恩来总理,表明她思归并欲将珍藏文物和她在故 宫临摹的帝后画像献给祖国的心愿。当时中美尚未建交,我国驻加拿大大使李文洲转告,同意她回国定居,但因为国内正处于“文革”时期,她迟迟没能成行。她晚年时已感力不从心,曾有意脱手画廊,一次郑月波去探望她,她提出将画廊转给郑月波。郑月波是国立杭州艺专早期毕业生,以水墨大写意和指画名扬海外,与张大 千过从甚密,他当时在加州,不方便经营,所以没有接手。1978年9月5日,她在卡梅尔画下了她生命的句号,终年91岁。后来,她的侄子杨通谊遵照她生前 遗嘱,将她珍藏的文物捐赠给北京故宫博物院,将她早年在故宫临摹的历代帝后像以及她的诗文书画,捐赠给故乡无锡市博物馆。1982年,她的遗骨也被安葬在 无锡管社山下,她总算回归了梦里回归千百度的故里。
  卡梅尔是一座非常美丽、整洁的小镇,处处是景,浑成天然。中国当今也在“打造”无数小镇,但“卡梅尔”是不可复制的。她的自然风光,她的艺术风 情,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令大批世界各地的游客流连忘返。在用中餐前,我们在镇上散步观赏,并且进入一些画廊参观,似乎试图寻觅杨令茀留下的痕迹。小镇 上虽然遍布画廊和艺术品展室,浓郁的艺术氛围无处不在,但已经无法得知哪里曾是一代中国才女杨令茀的晚年居住之所,不禁有点怅然若失。
  因为行色匆匆,中餐比较简单,同行三人要轮流开车,也没有喝酒,但那壁炉的火烧得旺旺的,坐在壁炉旁边,感到暖意融融,有一种想小睡一会,进入梦乡的感觉。能够进入梦乡,或许是与流落他乡的前贤神遇的最佳办法了。
  卡梅尔是一个很好的“歇脚”的地方,我吃一餐饭是歇脚,张大千住几年是歇脚,杨令茀终老于此也是歇脚。其实,非独卡梅尔,人生旅途漫漫,何处不能“歇脚”?
源自:东方早报艺术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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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燕 发表于: 2016-1-29 12:31:00|只看该作者

张大千戒赌 叶恭绰还帖

源自:新浪安徽

  王羲之《曹娥碑帖》
⊙何竞

  20世纪20年代,上海有个叫江紫尘的活跃人物,在上海孟德兰路兰里创立了一家“涛社”,以“打诗迷”的方式聚赌抽头。
  当时的文坛前辈陈三立、郑孝胥、夏敬观等都常来参加这“诗中博戏”。27岁的张大千因为刚刚学会打麻将,去“涛社”是偶尔为之,没想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直至越陷越深。
  有一天,张大千将一名贵碑帖带去“涛社”给众人欣赏。(此帖是他曾祖父遗留下来的“传家宝”──王羲之《曹娥碑帖》,十分名贵。上有唐代名人崔护、韦皋等七人的题跋,曾由项子京、成亲王先后收藏,且都附有详跋。)不料当晚他“入局”以后连续“败北”,转瞬间就欠了江紫尘1000多大洋的赌债,江紫尘假笑着对他说:“你欠了我偌大数目的债,干脆用那碑帖来抵账吧,我可以再找补给你200元,帮你翻本。”输红了眼的张大千竟不加思索地就答应了。冷静下来后,他对自己轻易舍弃祖先遗物的行为十分悔恨,从此绝迹赌场。
  事情并没有就此完结。10年后,张大千的母亲、女画家曾友贞在安徽郎溪病危时,把他叫到病榻前,询问为什么很久都没有看见祖传的《曹娥碑》帖,张大千惶恐已极,只好撒谎说仍放 在苏州网师园。其母叫他第二周必须带来展阅,以小慰病中的孤寂心情。张大千急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回到网师园后,恰遇叶恭绰与王秋斋来访,询及张太夫人 的病情,张即以实情相告,他叹气说:“倘若还能够找到这幅碑帖的下落,我决定不惜重金赎回,使老母得到安慰。”这时,出现了一个戏剧性的场面──叶恭绰指着自己的鼻子,用京腔道白说:“这个么,在区区那里!”原来那江紫尘只是贪图此碑帖,骗到手后又想转卖出去大 赚一笔,恰好被酷爱收藏古人名迹的叶恭绰知道,不惜花重金买下来,视为珍宝。
  张大千一听此帖就在叶恭绰手里,立刻把王秋斋拉到屋角,央求王向叶转达三点请求:一、如能割让,愿付其购买原价;二、如不忍割爱,则愿意用自己所藏的历代书画,不计件数的任叶挑选,以为交换;三、如果这两种方式都不行,则乞求暂借两周,经呈送老母观览后,即行璧还。
  王秋斋即把张的意思转告给叶。叶恭绰义形于色地慨然说:“这是什么话!?我一生爱好古人名迹,但从不巧取豪夺,玩物而不丧志。我早知这碑帖是大千祖传遗 物,而且知道它是在赌场上抵了债,所以才不惜重金买下,以免被人糟蹋。而且我与大千是朋友,我曾想过有朝一日能物归原主。而太夫人又在病笃之中,意欲一睹 为快,这也是人之常情。我愿意将原璧返赠给大千,再不要说偿还原值或以物易物了!”
  张大千忙问是什么条件。叶恭绰笑着说:“你张大千答应从今天戒赌。如何?”
  张大千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发誓从此至死不进赌场,也不让家人玩麻将。
源自:江淮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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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燕 发表于: 2015-12-15 16:31:00|只看该作者

张大千曾让出逃离战区机票


  张大千作品
  七七事变后,全面抗战爆发,整个中国陷入了战争之中。许多政要文人想逃离战区,最快的方式就是坐飞机。当时飞机数量极少,而且有限的票都被有钱人或有权人买去了,可谓是一票难求。在日军的侵袭中,生命是没有保障的,毫不夸张地说,一张飞机票可以挽救一条人命。
  1938年,张大千计划从桂林坐飞机回四川老家,托许多人都没有能够买到机票,被困桂林,归期不可知。等了许久,终于在一天晚上有人给张大千送来了机票,但是只有一张全票和一张半票,张大千决定让家人带孩子先走,自己再等等。
  为赶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家人很早就休息了,只有张大千还在作画。突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起,张大千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这么晚,会是谁来呢?他打开门,只见一位老太太领着一个小孙子跪到张大千面前,张大千的困意全无,赶忙把老人扶起来请到屋里。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答应您。”张大千问道。老太太噙着泪水说:“我儿子在重庆,让我把孙子带过去,可是3个月过去了,还是没能买到票,听说您买到了两张票,您行行好,把飞机票让给我吧。我把孙子送到重庆,让他们父子团聚,我这辈子就算了了这桩心事,死了也好闭眼。”
  张大千边安抚老人边说:“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人人都会遇到许多困难,都需要帮助,更何况是老人和孩子。别担心,我一定尽力帮您。”说完,让家人拿出了机票给老太太,老太太感激涕零地谢道:“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张大千却说:“老人家客气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坐飞机,希望你们祖孙三代人早日团聚。”
  待把二人送走,张大千才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房间,听到家人抱怨:“我们等了一个多月了,你送给别人,我们怎么办?”张大千说:“我们确实很需要这机票,但这位老人比我们更需要,她祖孙二人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我们的父母儿女受困于此,我该怎么办?我们是明事理的人,都懂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源自:人民政协报

  胡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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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 发表于: 2015-11-30 18:31:00|只看该作者

张大千:国宝手卷得而复失抱憾终生

源自:扬子晚报
图书信息

  书名:张大千的后半生
  作者:黄天才 著
  出版:商务印书馆
  时间:2015年10月
张大千与夫人徐雯波

  张大千20来岁时,在画艺上已经出人头地,30来岁已是名震大江南北的大画家,50岁以前就已经功成名就了。1950年,他刚过半百之年,远走海外,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可他不甘心坐享50岁前成就的余荫,他雄心万丈,决定重新奋斗开辟他后半生的新天地。他费尽心力、智慧,运用他所拥有的一切资源,有计划、有策略地进军西方艺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完成了他为自己所营造的愿景,经营出一个与前半生毫不逊色甚至更为出色的后半生。资深记者黄天才凭借与大千先生数十载忘年之交,挖掘出张大千后半生的心路历程。

一:张大千的诗,在漂泊穷愁的困境中写得最好
  像张大千那样以半百之龄,还要把自己的后半生搞得翻江倒海一般,一切一切都得要重新做起,这是“异数”,绝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得到的。
  大千初离大陆时,并不知道自己将迁居何处,他在台湾、香港地区,以及日本等邻近大陆的几个地方兜来转去,观望、考察。结果发现这些地方都不是理想的久居之地,他这才想到从未去过的印度。
  他于1950年2月携妻女一起抵达印度,在新德里举办展览一个月。展览结束后,张大千即去阿旃陀寻求壁画,并进行研究。
  随后,大千夫妇带着幼女在印度各地游历观光,到了印度北部喜马拉雅山麓的大吉岭,这儿距中国最近,而且风景秀美,民风朴实,只有八九十位华侨,有如世外桃源。几个月来的奔波劳顿,他身心俱疲,便立刻爱上了这一片清幽乐土,遂租屋定居下来。
  在大吉岭的最初几个月,大千生活得很惬意,白天爬山,晚间作画、吟诗,很悠然自得。但大千毕竟是群居惯了的人,爱热闹,喜欢交朋友、摆龙门阵。世外桃源的安静生活,三五个月下来,就耐不住了。他只能借工作来排遣寂寞,每天从早到晚,不是作画,就是作诗。画得多、画得好,却无处卖画,大千逐渐感到经济压力,他是挥霍惯了的人,没有钱花,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难受。他很愁苦,不作画,就作诗,古人所谓诗穷而后工;擅写历史小说的高阳(许晏骈)也曾说:“张大千的诗,以在此穷愁的困境中,做得最好。”
  苦多乐少,他不堪再忍受。面对何去何从的问题,他无意在香港久住,此地环境复杂,华洋杂处,不是理想的安身立命之处。台湾有出入境管制,不便于自由旅行。日本,只能短暂歇脚,不堪长期居留。看来,未来的去处,还得从长计议。至于他曾住过半年的印度,虽然有一百个不好,但至少还清幽安静,不受干扰,而且,大吉岭距中国近,他可以通过通邮而获知成都家人的信息,也便于和港澳及台湾各地的友人保持联络,相互照应。思前顾后,真是一动不如一静。万般无奈,也只好再回印度大吉岭去吧!

二:为了经营自己的后半生,他以绝大勇气远赴南美
  1951年暮春,心印三个月大的时候,大千带着家小,离香港,又回到了印度。回到大吉岭,生活环境无大变化,大千依旧每天画画、作诗,过着平淡无聊的日子。
  过了三五个月,大千又憋不住了。除了孤寂无聊之外,他更是不甘心这样穷混着虚度自己的大好年华。他决计克服万难,突围脱困,不想再在这些邻近国家或华人地区兜圈子了,索性远走天涯,找到一处完全陌生的新原野,远离尘世烦嚣,避免故土人情的无谓纷扰,让自己享有随意挥洒的自由空间,好好经营自己的后半生,开创出一个足可媲美,甚至超越自己前半生的大好天地来。
  有了这一番新构想,静极思动的张大千十分振奋。他忆及在香港时曾听到友人谈起移民中南美洲的计划,当时他未特别注意,如今想来,移民南美也许正是他所企求的“新天地”吧。
  他特地独自去了一趟香港,和几位好友切实讨论过一番,并搜集了一些有关中南美各国的资料。回到印度,经过慎重考虑,他选择了南美洲最南端的阿根廷……

三:大风堂精品收藏,居然因为友人猝死不翼而飞
  黄山谷是北宋和苏东坡齐名的“四大书家”之一。这个大型卷子是纸本,依照有关书画著录的记载,卷高一尺一寸二分,长二丈三尺三寸余,精装精裱,全卷共171个字,字大如拳,笔酣墨饱,一气呵成。明代大书画家文徵明在卷后跋语中,推崇其“雄伟绝伦,真得折钗屋漏之妙”。此卷自明清以来,历经名家珍藏鉴赏,是一件流传有序,早经公认的国宝级稀世文物。
  1950年夏天,大千先生突然接到香港友人朱省斋的航空快信,告以谭区斋因车祸吃上官司,需钱孔亟,决意出让所藏的名贵古书画藏品,黄山谷的《经伏波神祠诗书卷》亦在其中。大千阅信大喜,立刻电报朱省斋,说“山谷伏波神祠卷,弟梦寐求之者二十余年,务恳代为竭力设法,以偿夙愿”云云。结果,大千花大钱,终于把书卷买到了手。
  以上是大千先生简单讲述他购得此卷的经过。记得讲到此处,大千停顿了片刻,才不胜惋惜地说:“梦寐以求二十多年的东西,到手不到两年就被骗走了……”
  以下,才是我们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他被骗的经过。
  张大千得到此被称为“宋代法书第一”的书卷之后,兴奋之余,想到要与友好们分享这份喜悦,便把书卷带去日本,打算送到以复制书画闻名的京都便利堂去复制一百本,分赠友好欣赏。由于复制费时,大千无法久等,遂在东京把书卷交给有数十年交情的日本好友江藤涛雄。不料,在赴美途中,大千突然得知江藤在京都一家旅社中急病猝死的噩耗。大千立刻想到了他托交给江藤的《经伏波神祠诗书卷》,江藤也许正是为了要让便利堂制作复印本而去京都的,书卷不知已否交给便利堂?大千很着急,但不便细问,连忙赶着给江藤家里电汇两千美元的厚重奠仪,以表心意。(当年的两千美元,应算是一笔巨款。)
  大千赶回东京,专程去江藤家致意,并要取回书卷。不料,江藤太太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说她根本不知道大千有一个书卷交给江藤,也从未听说江藤到京都是要去便利堂制作复印本。江藤从未向她提过这件事;而且,她整理江藤的遗物,并未发现有大千所说的这个卷子。总之,她推得一干二净,似乎一切都毫无所知。
  张大千“梦寐以求”二十余年,才以重金购买到手的这么一件国宝级千年文物,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了。
  记得,大千先生故事说到这儿,两手一摊,沉重地叹了一口长气。像是自言自语似地说:“其实,我不报警,也有我的理由,我给对方留点余地;他骗我的卷子,无非是贪财,他不会把卷子留在手中,会偷偷卖出来,我愿意花钱买回我的卷子。”
  老人这一套宅心仁厚而天真的想法,几乎让我噤声。我不敢再顶撞他,却忍不住问道:“结果,卷子卖出来没有?”
  老人的答复,让我和在场的其他两三位朋友大感意外:“卖出来了,我也见到了,只是……”接着,老人讲出了传奇性的一段情节。

四:书卷被窃取的经过,被大千先生书写成奇妙跋文
  话说某年,大千到了东京。一天,日本细川护立侯爵托了一位友人来看大千,说侯爵前些时收进中国宋代大书家黄山谷写的一个大手卷,上面钤有大千先生的收藏印,想必这手卷曾被大千先生收藏过。因此,侯爵亟欲邀请大千先生餐叙,并请代为鉴定书卷是否真迹。大千感慨万端地舒展书卷仔细欣赏,从卷首成亲王的正楷题签,慢慢看到卷末最后赫然在目的“三千大千”“大千父”“大千居士”等几方自己的收藏印章。大千一面向细川郑重指说书卷的确是山谷真迹神品,一面毫不保留地说出书卷被骗失的经过。
  细川听后,惊愕万分,不断低声喃喃自语:“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事!”但惊愕之余,也只是对大千表示“残念(遗憾)”及同情而已,丝毫没有“割爱”或以其他方式让书卷完璧归赵的意思。
  至此,大千完全绝望,确信书卷再无可能回到大风堂收藏了。
  细川本来并不知道自己以重金购得的书卷竟是“赃物”,他之所以郑重邀请大千先生来舍,原是想请大千这位享有盛名的大鉴赏家,又是书卷的故主,能在书卷上题跋一段,让书卷锦上添花。不想自己竟误买了大千痛失的宝物,细川自是十分尴尬,但他显然不愿放弃请大千题跋的机会,遂老着脸皮,以极其恳切的语气向大千说,他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大千先生在书卷上题跋?大千颇感意外,却又被老侯爵谦卑诚挚的态度感动了,不假思索就答说:“可以,但我要把书卷被窃取的经过写出来,侯爵是否愿意?”
  细川一听大千同意题跋,立刻笑逐颜开。大千说要把书卷被窃取经过写出来,细川也连声说“好”,并指着身旁书桌上的文房四宝说:“就请先生大笔一挥吧!”
  大千在书桌前坐定,展开书卷,握笔濡墨,在书卷拖尾空白处,写下洋洋洒洒的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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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燕 发表于: 2015-7-27 14:31:00|只看该作者

张大千破坏敦煌壁画是真的吗

  细心的人,会发现敦煌莫高窟一些洞窟的壁画留下了人为剥损的痕迹,使原先绘在窟墙表层的精美艺术永远消失了。这是谁干的事情?在1940年至1942年,国画家张大千两次赴敦煌莫高窟临摹壁画,在那里逗留的时间加起来约一年多。

  当时,关于张大千如何“破坏了敦煌壁画”的种种流言蜚语,曾多次见诸报端。官方也曾一再地对张大千进行“查办”,甘肃省政府主席谷正伦就曾给张大千打去措 辞严厉的紧急电报:“对于壁画,勿稍污损,免滋误会”,以示“严重警告”。接着,大批的国民党军统特务“奉命”对张大千实施“严密搜查”,结果一无所获。

张大千破坏敦煌壁画是真的吗
  后来,甘肃省参议会立案控告张大千,说他借名网利,破坏敦煌古迹。而且,他们还要求甘肃省驻南京的中央立法委员与监察委员也要对张大千进行提案弹劾,就近查究;要求南京政府对张大千予以严办,“以重历史文化而儆效尤”。最后最高法院宣判张大千无罪。
  在敦煌藏经洞发现和敦煌学诞生百年纪念之际,某报一篇长篇报道的刊出,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张大千是否破坏了敦煌壁画,也就成为了许多人争论的焦点。这篇报道里说:“罗华庆在回答记者询问时指出,张大千剥损的壁画总共约有30余处。”
  张大千在临摹时,经常把表层的后期壁画剥去,以探视隐藏在里面的早期壁画。他或许是为了使自己看到更多的古代艺术,或许是不让他之后赴敦煌临摹的画家领略这些珍品,这一做法不仅自私,而且使敦煌壁画蒙受了一次无以复加的灾难。
  莫高窟第130窟是敦煌最具代表性的石窟之一,窟内26米高的佛像是敦煌第二大佛。张大千剥损的壁画位于进门甬道,据介绍,他首先剥去第一层的西夏壁画,然后又剥去第二层的晚唐壁画,如今人们只能看到最下面的盛唐壁画,而盛唐壁画因前人覆盖时为了增加泥土粘合力,已被划得面目全非。
  甬道的墙上,清晰地留下了他层层剥画的断面。据记载,这座石窟历时29年才筑成,平均一年掘进一米,而张大千在短时间内使它大大改观。如此典型的被他剥损壁画的石窟还有第108窟、454窟等。
  报道确定这些壁画的剥损是张大千所为,而张大千这样做,不算是一种考古性质的举动。报道最后感叹说:“100年前,王道士为了整修莫高窟而向外国人出卖藏经洞文物,相隔40年,张大千一面宣扬敦煌艺术,一面却为了个人私欲随意剥损敦煌壁画,这是愚昧时代的两个悲剧。”
  对此报道,罗华庆认为是“有失偏颇”的。罗华庆说:“在接受该记者采访时,我只是说:”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当年张大千剥损壁画的行为是一种破坏。‘他的言下之意,在当时特定的环境中,张大千剥损壁画的行为是情有可原的,他并不是敦煌的“罪人”。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李永翘则认为,该篇报道不但没有“证实和揭开这个历史谜团”,反而颠倒了黑白,混淆了是非,用流言代替历史真实。这位张大千故乡的专家曾历经数年,行程万里,查档无数,对此问题作过全面的调查研究。
  “无数不可辩驳的证据表明,张大千先生是清白的、无辜的,他没有破坏敦煌壁画”。“他对于敦煌艺术的功绩,将永载史册”。“张大千是有功的,他是研究敦煌壁画产生巨大影响的第一人,他对弘扬、传播敦煌艺术做出了很大贡献。”
  这纯粹是听了“传说”,“我们敦煌研究院的人绝不会说张大千破坏了壁画。”樊锦诗说,早在40年代,曾有“张大千破坏、偷盗壁画”的说法,最后闹到南京的“最高法院”,结果判定张大千无罪。现在这一说法,不过是旧瓶新酒罢了。
  如何解释现在敦煌壁画上遭破坏的痕迹呢?樊锦诗说,1965年她来敦煌时,莫高窟尚处于缺乏管理的状态,“乱得很”,更何况在40年代。当时,这里还曾用作马鸿逵骑兵的马厩;张大千来临摹壁画期间,人员进出很杂,谁也不能肯定说被毁坏的壁画就是张大千所为。
  樊锦诗一再强调,张大千至今留下的明显痕迹,只是对洞窟的编号,而编号是研究工作必须做的,现在他们研究人员也会给洞窟重新编号。
  来揭秘吧认为张大千破坏敦煌壁画确凿无疑,从张大千一生中所做的其他各种有争议的事情来看,张大千剥离壁画的时候不一定完全没有私心,他除了是一名画家,同时也是收藏家,一生收藏了许多稀世珍宝,据说还有一部分被转卖给了日本人,因此保不齐被剥离的敦煌壁画也成了他的收藏品。
  无论如何,张大千对敦煌所做贡献比破坏要多,何况他那点儿破坏比其他人差远了,所以在这件事上莫怪张大千。后来国家吸取了这类事件的教训,对这些搞艺术研究的人留着一手,并不是言听计从。
  张大千剥损壁画的行为,恐怕和当时缺乏文物保护意识有关。四十年代曾有人在甘肃的报纸上揭露张大千对敦煌壁画的破坏,但未引起重视。因此,对他的评价不能 脱离具体的时代环境。在这座举世闻名的洞窟内墙上,张大千居然用毛笔题写了一篇文字,这种对中华国宝的满不在乎,以及唯我独尊的态度,令人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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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 发表于: 2015-7-8 10:31:01|只看该作者

张大千与吴幻荪比艺始末:最终应当没有进行

源自:北京晨报
  肖伊绯
  比艺风波之后不到一年的工夫,张大千与北平画坛关系已逐渐融洽,其绘画技艺也逐渐得到认可,南北画派携手并进的包容气象也开始呈现出来了。
  1935年12月18日,北平《世界日报》报道,称旅平著名画家张大千(1899~1983)将与北平本地画家吴幻荪(1905~1975)“比艺”,地点拟定为中山公园。这类似于“比武”式的公开“比艺”,对北平公众而言,还是头一回见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报道中指明了这场“比艺”的起因何在,称“北平画家吴幻荪(芙萸),函请张大千比艺后,已震撼平津画坛。此事发生后,凡关心绘事者,咸极注目。吴函于十五日用挂号信寄递,张氏即于前晚(十六日)下午五时偕乃兄张善孖,及于非厂两氏,前往西直门内小六条拜访吴幻荪。适吴因事外出,由其尊人吴紫岩氏代见。大千对于‘奴视一切’一语极意剖白,谓出自于君手笔,初非对于大家,并举画家派别不同,见仁见智,难有定评等语。”而吴幻荪并没有放弃“比艺”的初衷,他在次日又复信张氏兄弟,重新拟订了比艺规则,大有非比不可之意。
  由这则报道来看,1935年12月16日下午,张大千与其兄张善孖(1882~1940)、于非厂(1889~1959)亲自上门拜访吴幻荪,就是为比艺之事而去的,本意是为了解释所谓的“奴视一切”之语,希望消除误会。那么,这场比艺的起因──“奴视一切”这句话,究竟又有何出处呢?
  原来,1935年春,张大千与其兄张善孖在北平中山公园水榭举办“张善孖、张大千昆仲联合画展”。在此之前,其作品已在日、朝、法、俄等国展售,名声初具,但在北平还立足未稳。当时的北平画坛,人才荟萃,又由于其仿石涛之作和同行相轻的习气,使得本地画家对其并未有太过赞赏。但工笔画家于非厂却对张大千激赏有加,曾以“闲人”的笔名,撰文在《北平晨报》副刊发表,用词揄扬有过,引得艺苑一片哗然。于氏文章中用了“奴视一切”的词句,更引来北平画坛许多人士的不满。所谓“奴视一切”,即谓视之如奴,是极度轻视之意;在北平画坛中“奴视一切”,简直就等同于轻视一切北派画家之意了。齐白石曾就特制一印章,印文为“吾奴视一人”,以示态度。北平本地画家吴幻荪,亦激于“奴视一切”而致函张大千,欲与之作公开的绘画技艺较量。
  吴幻荪,原名吴哲生,号茱萸,别号吟碧馆主。自学绘画,青年时期参加湖社画会。研究北宗山水画法,致力于山水画写生融合西法。曾任国立北京艺专教师,北京国画社画师,中央美院、中央工艺美院教师。他同时还是剧作家、剧评家,参与过相当多的剧本撰写与改编,在北平文化圈子里颇有声名。应当说,他更多的精力是投注在剧苑而非画坛,致函张大千“比艺”,纯属激愤之举。
  这场比艺,最终应当没有进行,遍查当年的旧报刊及相关文献,都没有二人比艺的报道与记载。在中山公园的画展报道,只寻获到1936年9月18日的一则简讯,称“北平名画家齐白石、张大千、黄怀英、吴镜汀、王君异、陈半丁、于非厂、周养厂等近积作品百余帧,定本月十九日起至二十一日止,假中山公园董事会展览三天,欢迎参观。”看来,比艺风波之后不到一年的工夫,张大千与北平画坛关系已逐渐融洽,其绘画技艺也逐渐得到认可,南北画派携手并进的包容气象也开始呈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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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 发表于: 2015-5-13 14:31:00|只看该作者

张大千:好古敏求师造化 随手九天摘星辰

⊙作者:明月

  成功的艺术大师之所以能够“笔落惊风雨”,是因为在落墨的一瞬间,就已经有了无与伦比的自信和超迈的豪情。古人说“成竹在胸”,这可能也是石涛上人“一画说”的一种理解方式,无论千笔万笔,都从挥毫的第一笔开始。张大千先生的画作无论是山水、人物,花鸟,始终都洋溢着这种自信与浪漫,洒脱与豪迈。而这种自信和潇洒源于他“血战古人”的心追手摹,对自然造化的“饱游饫看,历历罗列于胸中”。
  有学者认为,张大千先生的艺术生涯和绘画风格,经历“师古”、“师造化”、“师心”的三阶段:40岁前以古人为师,40岁至60岁之间以自然为师,60岁后以心为师。在以古人为师和以造化为师的两个阶段里,张大千先生下东瀛、旅沪上、游黄山、踏罗浮、居苏州、历北平、登华山、攀峨眉、赴敦煌、走杭州、奔印度、移香港、渡阿美、筑室巴西,飞西欧诸国,期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与古人神交,又以自然为师,以古求新,“遗貌取神”,得天机神韵。换一个角度考虑,如若张大千先生在59岁没有患上目疾,其“师心”阶段的作品如何呈现,或未可知。然其以古为师和以造化为师阶段的作品确如其自作诗句“飞星随意摘,漫向世人夸”。
  在《大风堂名迹序》中,张大千先生概括了其早年遍临古代大师名迹,从专一研习石涛到四僧、张大风、元明四家、直溯宋、五代董源、巨然。花鸟不局限于华喦、金冬心、八大、陈洪绶、徐渭,后来随着收藏的增加直追牧溪、梁楷。人物由改琦、顾洛、任伯年、华喦、上达唐寅、张渥以至后来宋元诸家乃至敦煌壁画。这种传统临摹的淬炼,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然这也是张大千先生绘画自信的来源,然而更为主要的则是其对自然物态的生活体验和浩然之气的培养。张大千先生在成都大风堂同门会上说:“今人学画,每不知临古与写生二者不可偏废。临古,犹士人读古人书,学为文章;写生,则详审造化形态之真谛,如山水之路源,花木之茁长、人物之动态等等。举凡物理人情,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故而好学深思,心知其意,下笔始无舛讹耳”。师古人自然重要,但师法造化更重要,历代有成就的画家都奉行“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做法。张大千说:“古人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什么意思呢?因为见闻广博,要从实际观察得来,不只单靠书本,两者要相辅而行的。名山大川,熟于胸中,胸中有了丘壑,下笔自然有所依据,要经历的多才有所获。山川如此,其他花卉、人物、禽兽都是一样的。”其平生广游海内外名山大川,无论是平旷无际的中原大地,秀色天成的迷朦江南,还是亘古荒莽的塞上,深树层峦的关外,无不留下他的足迹。他在一首诗中写道:“老夫足迹半天下,北游溟渤西西夏。”
  张大千先生在50岁之前遍游祖国名山大川,50岁之后更是周游欧美各洲,这是前代画家所无从有过的经历。所到之处,他都写了大量的纪游诗和写生稿,积累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素材,这为他日后艺术的创新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张大千也是一个用功甚苦,读书渊博的画家,其读书涉猎很广,经史、子、集无所不包,并不只限于画谱、画论一类的书。这无疑为他作画培养了“望之而蔚然深秀”之气韵,也让后来者对其绘画艺术有“噫吁嚱!危乎高哉!”的惊叹。
  本场拍卖皆为张大千先生“以古求新”时期的典型作品,1937年其39岁之《陶圃松菊图》原为仿吴历山水力作,然更多之处窥见张大千先生对王蒙山水的超高悟性,傅申先生曾有专文论及张大千研习王蒙画法,且于文中论及此轴,傅先生言“这幅画在外表上,大千临的是吴历,实质上却是在研究王蒙”。是图中,张大千于王蒙的山水意象可谓形神兼得,满密式构图、高远的表现方式、山石皴法及构造与黄鹤山樵如出一辙,似又兼得吴历墨法之醇厚。图中林木葱郁,山势挺拔威严,院落林园隐现,间以文人高士的隐居生活,深得前人山水的意境。加之效法吴历用朱砂点苔,表现山林秋趣,整幅作品趣味昂然矣。创作此图的1937年春,张大千尚借居北京颐和园,跋中所提蓬莱于氏或为其好友于非厂。1938年大千再题此作,将之作为向友人静亭兄贺寿之礼,此画之来历不凡,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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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 发表于: 2015-4-29 12:31:00|只看该作者

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作品在大连展出

源自:中国新闻网
  中新社大连4月28日电(杨毅)大梦敦煌──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作品展28日在辽宁省大连市旅顺博物馆开展。
  据主办方介绍,共有49件张大千作品参加此次系列展,其中敦煌临摹作品44件,未完白描作品5件。时间上涵盖从北魏到五代近五百年的时间跨度,内容上既有佛、飞天、龙女等,也有身着不同民族服饰的供养人和经变故事。
  张大千堪称二十世纪中国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1941年春,张大千率领众人历时两年多,临摹壁画276幅,完成309个石窟的编号,写成了《敦煌石室记》。
  旅顺博物馆副馆长房学惠向记者介绍,处在东北地区的旅顺博物馆与敦煌也有颇深的渊源,馆内藏有不少敦煌经卷。早在1911年秋至1912年春,日本大谷探险队的吉川小一郎、橘瑞超在敦煌劫掠了七百余号敦煌经卷,其中部分于1916年就移至到旅顺。
  “旅顺博物馆与敦煌的这份联系恰恰是我们引进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作品展的因缘所在,希望这次展览能够让观众更了解张大千和敦煌艺术。”房学惠说。
  四川博物院副院长谢志成特别向观众推荐了张大千的《萨埵王子舍身伺虎图》。谢志成表示,该图长约12.7米,是张大千临摹壁画最长的一件,生动描绘了释迦牟尼生前各种善行的画面,疏密有致,栩栩如生。
  据悉,为配合展览,旅顺博物馆还将邀请部分专家学者举办文博论坛,让观众更好地了解张大千及其所临摹的敦煌壁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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