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招待地方志同行,微醉中,再次浏览跟帖,真情无价,谢谢弟弟妹妹了。豆子无福,祖父母、外祖父母四个老人,一个也不曾看见,只看见后奶奶,个别兄弟冷落她,我越发亲近她,毕竟是老爷的遗孀啊。祭神如神在,她陪伴了老爷,不是奶奶是谁呢。祖辈四老,无一留存照片,妈妈经常说,哪个父辈像哪个祖辈,借此聊资怀想。1982年,走乡串户的摄影人过境,我和妹妹架着左右臂,扶奶奶到向阳坡地合影,天杀的家伙收了两角钱,再不曾送照片下乡。幸亏第二年大爹独子非洲归来祭祖,给奶奶照了胡豆大小的相片。奶奶归天,我啥子遗产也不要,收藏了遗照。补充一句,奶奶居住瓦窑湾东厢房,东厢房以东十几米地,民国族人邻居的祖屋,有王体文,瓦窑湾王供元次子,字文芳,1910年生,国民革命军184师620团上等兵,1938年4月在山西抗日殉国,见中华民国政府联合勤务总司令部《中华民国忠勇将士录·四川资阳》。
这个和我干隆祖屋王倎留下的宅院比邻而居的族人,和我也有直接的关系呢。烈士王体文牺牲,1939年3月,他的傻子兄弟起夜,失火烧了房屋,直到我出生,我们的房子还是茅草房高粱秸夹壁,1965年初我半岁才新修泥巴墙。因此,我们家和抗日阵亡将士的家,还是同甘共苦,一损俱损的,直到半岁的我,在毛主席思想光辉照耀下,26年的棚屋才改善。再说,王体文烈士的母亲范四老太太,我儿时经常去玩,很尊敬她。说明一下,老太太是方言,就是天祖母,从她数到我,一共六代,也就是说,我比她低五辈。童年后期,她家迁走。1982年,我特意到镇上看望九十多岁的范四老太太。现在想来,我直系抗战缺席,家族旁系就在房屋接屋檐下毅然投身抗日战场,英勇牺牲,他的兄弟烧了我草房,他的母亲吃了我小时侯烧的油蚱蜢啊。微醉回忆,尤其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