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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一百二十天:铁窗下悟道(上), l$ K3 W% W, s2 `; ^ http://www.phoer.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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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我命在我,不属天地。( e9 o4 W" m* ? http://www.phoer.net
痛苦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欢乐也是。有幸福,也有苦难。有时厄运会突然降临,就像天空忽然变得黑暗可怕。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倾盆大雨。是消极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还是让自己掌控命运?4 M. Y; X% e) r/ k8 u8 l# p http://www.phoer.net
当厄运降临薛永新的身上时,老子为他提供了一个进取、积极的人生态度。+ y6 _2 E) G, o) V- ?8 w http://www.phoer.net
1983年8月,一个骄阳似火的正午,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全副武装的公安干警迅疾下车后,包围了薛永新的木材加工厂。薛永新正在厂里忙着。见此情况,他没有惊慌失措,神情镇定。4 c. f0 o4 y Q. ]1 ^; q ]% S http://www.phoer.net
厂里的工人们都很惊恐。大家面面相觑,出什么事了?
http://www.phoer.net ) t+ \: K6 m2 O$ ]( B& d, T2 g0 Z9 [ 一个干警走到薛永新面前,问:“你是薛永新?”6 M* r. y( W; Q, V! o9 D- ` http://www.phoer.net
“是。”薛永新平静地回答。7 V9 Q/ j: C( A7 `: C2 n- k http://www.phoer.net
干警拿出拘留证,当众宣布:“薛永新涉嫌散布封建迷信,非法承包经营,必须接受公安机关审查,立即带走!”. S( W9 m" w' ?% q: n u http://www.phoer.net
“同志,我没有犯法!”
http://www.phoer.net 6 o( M( w$ _9 C. H. m8 h: { “快签字!”$ ^% c& B5 d3 v4 [/ |) R1 N1 U4 l' @+ _ http://www.phoer.net
薛永新沉默了片刻,平静地在拘留证上签上“薛永新”三个字。
http://www.phoer.net * `( c6 q& y9 W$ G 紧接着,几个公安人员上前把他强押到车上。一切来得很突然。这时,一个叫彭崇斌的工人猛地冲上来,拦住就要开走的警车,大声质问道:
http://www.phoer.net 4 w2 n6 z: |9 o6 L @9 e8 b! C4 P “你们为什么抓薛厂长?他是好人!你们不能抓他!”) _% y% @. T9 f2 b* u$ E6 X5 ? http://www.phoer.net
“不要妨碍公务。否则,连你也抓起来!”一个公安人员强行拉开他。
http://www.phoer.net $ D" l$ Q' o" ~* _5 [: ? 公安人员带走了薛永新。警车一路呼啸,绝尘而去。
http://www.phoer.net : X" ~8 G# d8 y8 Z& O1 Q7 f$ _ 薛永新坐在警车里,回头望,彭崇斌一边跟着车子追,一边大声喊。他的心里一阵感动。他看到工人们呆呆地站在大门口,仿佛还没有从惊恐中醒过来。他感到难过,弟兄们又要失业了。& L5 m; e: f7 t' e4 L& K http://www.phoer.net
薛永新被关进了莲花村收审所。
http://www.phoer.net 5 @: O- y4 |) l- f( L" p7 T; r5 f 警察按规定让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上编了号的“牢服”,然后把他带进了大铁门里面,一间二十几平方米的监室。
http://www.phoer.net / v4 h; ?3 X! D5 B& S4 ^) W 房间又暗又黑。他走进去,一股夹杂着各种恶臭的污秽之气顿时扑鼻而来。里面关押着20多个人犯,黑压压地一片。他们大多是扒窃、偷盗、流氓等刑事犯罪嫌疑人。薛永新莫名其妙地跟他们关在一起,这让他感到气愤、不平和屈辱。房间有四五米高,四周是阴森的高墙。一扇不大的钢筋做的窗户,透着一束光线,却难以见到阳光。
http://www.phoer.net 0 {& d5 R$ `1 k2 F, T: G' \" D 监室是一个特殊的小社会,有着特殊的不成文的“规矩”。新入号的人犯都要受监室里的人犯“教训”,或挨打,或受惩罚,像《水浒》里的“杀威棒”。) T$ q" l* T) }' ]" h& r5 W6 a http://www.phoer.net
薛永新虽然没有挨打,但被“号长”叫到挨厕所的一边睡觉。厕所只是稍微与监室隔了一下,气味非常刺鼻难闻。但他忍了。让他气愤的是,吃饭的时候,那些人犯竟然把他的菜给抢了,只剩下一点残汤。
http://www.phoer.net m: j4 p; S7 C) }4 |* R 如此乌烟瘴气的恶劣环境,他一分钟都不想待。虽然他没有专门学过法律,但他知道,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要有法律依据。怎么随便把人抓起来?
http://www.phoer.net ' |$ K$ d- X( x# Y+ J+ _5 C “我是被冤枉的,我要为自己据理力争,赶快离开这个地狱!”他想。
http://www.phoer.net J! a9 C% O: R1 h 关了三天,没有任何人提审他。他没有机会辩护。; l) l* R* E* A http://www.phoer.net
收审所让关押人员全部出来劳动。有的抬石头,有的挖土方,有的拉大锯。木匠出身的薛永新自然被派去拉大锯。/ r2 B3 V, y) ]$ h8 w6 w+ Y& `3 L http://www.phoer.net
当年在他给城里人打家具的那些日子里,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在收审所干起老本行。生活给了他一个莫大的讽刺。; b0 W! F9 Y+ Z8 h' l } http://www.phoer.net
劳动十多天之后,他终于等来了第一次提审。% X' [' q. R, D2 p- G" @! G7 K" u http://www.phoer.net
审讯在一间小房子进行。屋里烟雾弥漫,空气令人窒息。一个姓陶的警官抽着烟,与一位审讯人员坐在桌旁。光线很暗,桌上一盏雪亮刺目的灯射向了坐在对面的薛永新。强光打在他的脸上,令他有些眩目。) a* w/ w4 ~6 O5 M http://www.phoer.net
审讯人员照惯例问了他姓名、年龄和职业后,严肃地对他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老实实交待自己的罪行。”+ f8 v' F- f! A$ v$ ?6 o http://www.phoer.net
“请问,我犯了哪一条罪?凭什么抓我?”他反问道。- }' G7 ~0 p+ d* Y( a1 d http://www.phoer.net
陶警官把烟头掐灭,厉声喝斥:“老实点,端正你的态度。”: U9 n2 S3 ~. X2 X) n( }0 V [ http://www.phoer.net
薛永新沉默地盯着他。
http://www.phoer.net / m b- t- @1 T2 ~ “你窝藏封建迷信分子彭道爷,烧香磕头,非法行医,扰乱社会治安,非法承包经营加工厂,凭其中任何一条罪都可以判你十年、八年!”陶警官厉声道。6 l5 c3 G, j. y5 k: k# ]9 j http://www.phoer.net
薛永新逐一反驳:“第一,我供养百岁老人是敬孝道,不是窝藏。我有省民政厅的手续。据中央有关文件规定:凡是宗教职业者、宗教信仰者,在家中讲经、说法、放烟火、受戒、烧香……均是宗教自由。任何团体、个人不得干扰。”
http://www.phoer.net 3 M$ G; J0 m9 _1 |0 |* _* @ “彭道爷是道教人士,少年出家。家中焚香,是道教的一种生活仪式。宪法与中央文件都规定保护宗教信仰自由。”
http://www.phoer.net % i& u& K# T' L' P/ u 有理有据,驳得陶警官哑口无言,他铁青着脸,却不好发作。- P* y' ~+ q' m http://www.phoer.net
薛永新接着说:“第二,非法行医问题不存在。因为我和彭道爷从未收取病人一分钱,这可以去查实。我们还敢没有影响社会治安。”. k# X) C9 ]6 [8 N H6 \ http://www.phoer.net
“你还敢狡辩!”陶警官忿怒道。
http://www.phoer.net ! Z' ]3 ` q7 Q9 e8 t$ c* A# S: k 薛永新继续说:“第三,关于农民进城务工、承包企业的问题,今年元月份,人民日报上登载了鼓励农民进城致富的文章。”
http://www.phoer.net 8 R; ~ J/ k; R; D7 k/ K. T 原来薛永新是有心之人。当他知道自己可能要进监狱,特别留意了最近的报纸。当他看到人民日报登载的这篇文章,心里更有底气了。& [% q/ Y% n( ~+ L+ D1 W: s http://www.phoer.net
“我搞木材加工,得到地方政府允许。我合法经营,照章纳税,请问,怎么是非法了?你们有啥证据就拿出来。只要有证据,证明我触犯了法律哪一条,我甘愿服罪。”1 c: S0 _# b" w http://www.phoer.net
“哼,你还死鸭子嘴硬,死不认罪!”审讯人员见薛永新如此理直气壮,不仅不交待“罪行”,还反驳他们,不禁火冒三丈。& E$ p( B9 S( |, y+ ]$ v/ X2 j http://www.phoer.net
“你整天跟道士鬼混一起,搞歪门邪道,还不是进行封建迷信活动?你从潼南来开工厂,有手续吗?没有吧。不是非法是什么?天天晚上满屋子聚了那么多人,搞反革命串连,早就有人检举揭发,你最好老实交代!”
http://www.phoer.net 5 G( p3 e% m6 h7 W K “请你们调查清楚,钻研道家医学和文化经典,根本不是封建迷信。这是其一。国家政策允许农民进城办厂,不是非法。这是其二。我更没有搞反革命串连。这是其三。我没有罪,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u: [9 r' |3 Q1 d l http://www.phoer.net
“啪”地一声,陶警官突然掏出枪,猛然拍在桌上。气氛顿时紧张,弥漫一股火 药味。
http://www.phoer.net & K/ m" K! q* _; r 薛永新镇定地注视他。
http://www.phoer.net ! x3 j6 q/ D4 w “你想造反了是不?敢跟国家公安机关对抗?我告诉你,昨天才枪毙了一个20多岁的、搞封建迷信的反动分子!”
http://www.phoer.net - e/ j# g& w, f8 e, v" ` 陶警官试图震慑他,但薛永新没有被吓倒。1 ~6 D' Z" r" h4 W http://www.phoer.net
“我没有对抗国家公安机关。国家公安机关是维护公平正义的机构,是保护公民的人身权利的。我是被人冤枉的。我相信,公安局会还我清白。”
http://www.phoer.net - I6 J6 c0 _' v2 V, R- c4 X “你还想狡辩抵赖,不要命了!给我老实点!”陶警官气急道。
http://www.phoer.net ! X9 J3 s! C/ k0 t# n: ~1 r 薛永新面不改色地盯着桌上黑洞洞的枪口,对陶警官说:“你没必要动气。如我被冤枉,脑袋砍了也只碗大的一个疤。”5 C1 h! I+ x* S" i$ u http://www.phoer.net
“你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你了?”
http://www.phoer.net $ @& u* c/ r$ C; {5 O 薛永新沉默。9 n6 y% K: F- n. ^ http://www.phoer.net
“把他带下去,劳动改造。让他好好反省!”陶警官对审讯人员说。- E- F. n7 A: X2 N8 K% a# l1 \8 Y http://www.phoer.net
又是一个星期的繁重劳动,从早到晚拉大锯,解木头。2 M2 M+ w7 l/ u& y! {4 }, u http://www.phoer.net
第二次提审薛永新,审讯他的人换了,但还是问的同样问题。他们逼迫薛永新承认“罪行”。薛永新拒绝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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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hoer.net 8 v% n" o0 b. [/ e) u" o 他大声抗议:
http://www.phoer.net : o" z0 f# }' y& }! f6 V, C) N “你们这种逼供做法完全不符合党的政策,我要求公开审讯我的案子!”! G6 g" M! H I/ T http://www.phoer.net
“你们是对人权的侵犯和侮辱!5 s& z" x) b9 U6 i+ x6 z http://www.phoer.net
“带下去,叫他继续拉大锯!”审讯人员无奈道。
http://www.phoer.net & V6 `; j/ U3 K6 T6 q 薛永新始终不认罪,而且又无证据。审讯人员不敢把事情闹大,尤其怕被所长杜国钦知道。只好放弃逼供。
http://www.phoer.net 6 h- S# w( u1 W( B, h4 U 转眼两个月了,从秋天进入冬季。天气渐渐转寒。薛永新锯下的木板堆成了一座小山。可是,问题的解决却遥遥无期。寒冷的冬天似乎没有尽头。
http://www.phoer.net ( h/ b# V2 N% w' s1 X 为什么?为什么?望着苍茫的、灰色的天空,他在心里呼喊。
http://www.phoer.net & u/ @1 z" H1 @1 W 劳动回来,薛永新精疲力竭地回到了那间黑屋子。& \: H2 x9 N/ c% b. ` http://www.phoer.net
天气很冷,室内的空气仍然污浊不堪。各种人犯挤在一堆,相互骂骂咧咧、打打闹闹。薛永新只好独自坐在草席上,闭目凝神。他第一次去看守所探望真果祖师时,老人家在恶劣的环境中“坐忘”的情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9 N5 y: V/ i4 g2 i' c http://www.phoer.net
他希望自己能像真果祖师那样,修炼到“忘我”的境界。
http://www.phoer.net # Y7 J5 L/ q- l% v 天气寒冷,监室的浊气,加上人员拥挤,导致有的人犯生病了。薛永新便趁放风的时间,在墙角地边扯了一些草药,为生病的人犯治疗。病人很快痊愈,都很感激他。从此,再也没有人欺负他,也没有人抢他的饭菜。那些人犯还主动地把自己碗里的菜给他吃。“号长”还把自己睡的地方腾出来,让他睡得舒适一些。
http://www.phoer.net 8 [# N, P, h* H" C6 e 薛永新感觉到这些人犯的本质并不坏,便给他们讲禅经故事,讲做人的道理。人犯都认真地听,表示释放后,要改过自新。
http://www.phoer.net - L7 n: u, K/ S9 @2 W% H “你都这样了,还劝我们。你就不担心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为啥呀?”有的人犯感到不解。
http://www.phoer.net 5 f" G4 o7 N- s5 r F3 T3 {+ |5 |3 t “我相信自己行得端,走得直。受冤枉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会还我公道。”
http://www.phoer.net $ y9 r7 b9 [" F' c* R) {7 K 每当夜深,同室的人犯都已熟睡,薛永新却久久不能入眠。
http://www.phoer.net , `+ H- ~ f" _9 j( ^- i' G: ^ 他坐在草席上,望着铁窗外蒙霜的月亮,陷入了沉思。劳动的沉重,体力的透支,对于从少年时就摸爬滚打的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靠劳动挣钱,凭本事立业,做善事济世,竟然遭到不公正的对待,蒙受不白之冤,这不能不使他的心感到寒冷和刺痛。5 j2 H9 G3 H# E7 s2 e8 l0 C$ w5 @* ` http://www.phoer.net
公平在哪里?正义在哪里?所有美好的愿望都错了吗?他在心里苦闷地问。$ f# Y% `$ }& _1 F3 _' {! t+ U http://www.phoer.net
月亮钻进了云层,四周重又陷入黑暗。他回想自己从幼年开始便与苦难相伴,直到现在而立之年,苦难依然如影随形。释迦牟尼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难道幸福只能在遥远的彼岸?, b6 j( E4 F6 x: O http://www.phoer.net
回想真果祖师穷其毕生孜孜求道、行善积德,却一直遭受各种磨难,受尽歧视和误解。在老人漫长的人生旅途,充满了艰辛与苦痛。$ ]* b) X* C. H) N+ ~5 Q http://www.phoer.net
苍天为什么让好人受苦?难道这是命吗?想想看,人在没出生之前又有什么形体相貌?再想想,死了之后又是一番什么景象?最终化烟而去。生命如此短暂而痛苦。一想到这些,他不免万念俱灰。
http://www.phoer.net . a2 P) q5 g9 [ 他望着漆黑的铁窗外,月亮穿过云层,慢慢地出现了。虽然蒙着一层薄薄的霜雾,但那皎洁的月光依然顽强地透了出来,照射着睡梦中的城市。光明永远不会被黑夜阻挡。即使在心灵最黑暗的时候,希望依旧还在。月亮给了他启示。
http://www.phoer.net * @9 U6 z# q1 A' G/ h5 ^ 他想起老子的话:“我命在我,不属天地。”人的生命和命运是由自己掌握,不是由上天安排和决定。此刻,他好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内心产生。9 D. x" J& \. F/ N7 C" P http://www.phoer.net
可是,怎样从根本上解脱生死的烦恼,使人生走向永恒?他思索着。
http://www.phoer.net 9 ^( G3 [* x4 \' k P 老子认为,唯有忘掉自我,才能解除人世间的烦恼和忧患,达到人生的最高境界。
http://www.phoer.net # n8 v# S* m, w3 |8 ?: R 想想,世间的一切压迫、剥削、苦难、战争、争斗与丑恶,均出自有我的存在。有我就有欲望。人有了私欲,就会危害他人,滋生野心。这些都是私欲作祟。* a; S+ I& N3 J$ J. g' i: Q http://www.phoer.net
望着铁窗外的一轮月亮,薛永新似乎找到了方向。
http://www.phoer.net 9 C* ]1 b# q5 ~! R. i. b P% R, M2 c 生命应当像月亮一样发出光华,万古不朽,这就必须从道德上建立。唯有顺应自然的规律,合乎道德规范,做有益社会和他人的事功,社会才能和谐、安宁,个人也才能获得完美而永恒的人生。
http://www.phoer.net & Z I$ S: a# H+ B) S; H 他的心豁然开朗,仿佛一束光亮照进了铁窗。黑暗过去,光明涌来。
http://www.phoer.net 8 I% _; D+ W, h1 D+ R4 C/ q 尼采说:“老子思想像一眼不枯竭的井泉,满载宝藏,放下汲桶,垂手可得。”在这段艰难的铁窗生活里,薛永新从老子身上获取了智慧和力量。9 ` t8 C3 z) v6 y http://www.phoer.net
他悟出了一个大道理:中国五千年文化只产生了一个本土教,即道教。一如鲁迅所言:“中国文化根祗全在道教。”老子思想包罗万象,凝聚了五千年的智慧和人生哲学,直到今天仍然光芒万丈。可是,这么伟大的思想却没有被真正认识,是因为人们误解了“道”与道家思想。人们把“道”视为反动、消极的,是封建迷信,原因在于道教文化没有得到极大的弘扬和传播,许多道教大师们只注重隐修,不过问世事,只化缘和施舍,这样就不能完全发挥道家对社会的作用,不能向社会阐释道教文化中积极、进取的人生哲学。0 e" E% w6 @( C8 S" }6 A http://www.phoer.net
“对,我出去后,一定要办企业,用老子无为思想和道家医学办企业!”薛永新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K5 H4 }* A3 l, C http://www.phoer.net
他要让中华传统文化的“道德”精神得到弘扬和传承,让老子思想成为企业的灵魂和生命力。实业振兴经济,实业振兴文化。! g2 @9 x: P# H# c http://www.phoer.net
他为这个想法而激动起来,恨不能现在就出去实现自己的愿望,施展他的“无为”之志。# R: V# y/ L# H7 k http://www.phoer.net
只是,铁窗深锁,他还将在这里度过漫漫的长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