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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戈 发表于: 2009-1-24 16:25:34|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倒序浏览|阅读模式

[方言文学[四川方言纪实文学]小镇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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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舟戈 于 2009-1-24 19:59 编辑:

   四川方言纪实文学



             小镇阿三(一)



                                                ■

   

                                    ──此文谨献给与阿三同命的人,喜欢方言的人,喜欢写人物的人。



                                                                         ──作者题记



     那阵,我写方言长篇纪实小说《两代沧桑》,遇倒吼(里)头有个小人物是土广东,为把她说的话描写得像模像样,那一向,我专门到客家人居多的乡镇吃茶……有个小镇有家馆子的蒸牛肉巴适,七八张民国手头的高桌子配高板凳儿,古香古色……这几年,我在这个小镇的幺妹儿店喝完茶,还是爱去吃晌午。



    不管生意打涌堂还是清淡,我都发觉店堂吼(里)头的角角,左边或右边的桌子上,坐了一个男人,看起挨边四十岁,一副叫花子样子,有时间(候)剃的是光头儿,有时候敬的是鸡窝长发,几根虾猫儿胡子不兴刮,脸也像是不兴洗……汤碗儿打的酒我从来不晓得是几两,或一把花生,或几颗干胡豆儿,或一个罢脚苹果,或半节青皮黄瓜……要不要燃杆烟。瞟眼儿一看,就晓得他是在喝蓑衣酒,生熟吃客都不挨倒他坐,我回回进去,也要隔他两三张桌子坐。我默倒他是阿拉伯的神灯,也就是大家喊的神仙,不然孬死都是酒疯子。



    有一回,生意秋,我一进店门就杵倒康老板儿的耳朵说:“咦,今天只有角角上,坐的神农架出来的神仙嗦?”

康老板儿也小声回答:“他不神哦,别个是艺术家的打头。他是出了名的酒仙,一天莫得两斤酒,幺不倒台。哪个一天喝三台酒,就算酒鬼了,酒仙喝酒,一天莫得顿数。”



    有一回,打涌堂,我只有坐倒神仙侧边一桌。神仙照样目中无人的吃他的酒,照样喝得多有味道儿,扯一口,咂一口,抿一口,挨一口……要不要还摇头晃脑,要不要又趴起,要不要还小声咿唔呀唔……

我尖起耳朵听倒他还打的京腔在吟诗:“……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枪(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一哈儿又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顿了一阵又是“……把酒论英雄。”又隔了一哈儿是“天下名酒皆尝尽……”再落后(后来)是“……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



    有一回,我坐倒店堂门边一张桌子上,咋个听倒远处传来多受听的歌声?民族、流行、美声都还有点儿像回事,宏亮、豪迈、深情、抒情、欢快、奔放,大联唱十八扯,一首歌开头、中间、结尾随唱二分,转调莫得过门儿,也不停顿,直接硬转到位,还圆滑得很:“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夜来香──我为你,歌唱──春天里的花园花儿,美丽──春天里的姑娘更,美丽──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清风,牵衣──袖── 一步,一回头──”



   “对了,对了,你们看,今天酒仙,花椒下酒──喝麻了,这条街不够他走了。”康老板儿边指倒场口那头边说。

    不够他走,就是他从场口那头走倒场口这头,来回在街上走过去走过来,或快,或慢,或直,或弯,或摇,或晃,他接倒来是他的即兴街舞:扇子舞、腰鼓舞、叉脚舞、扭秧歌、跳端公,照样是目中无人,照样莫得哪个跟倒围倒他,照样是一首歌只唱一两三句,照样是尽情的载歌载舞:

   “那一天,你拉着,我的,手──让我跟你走──想想,你的,背影──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唻唻唻,唻唻唻,八亿神州,举金杯,舒心──的酒啊──浓又美──千杯万盏,也不醉──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呀啦嗦──哎──—呀啦嗦──那就是,青,藏,高──—原──—”他唱完这句长调,又梭进了一家馆子。

    “今天,酒仙真正是喝到位了的,喝得真正是恰到好处。《青藏高原》都拿过沟了,要不然,最后那句爬高坡坡,他娃娃爬不上去,爬不上高坡坡,就直接梭下坡坡,也就是直接梭下地,不管是街边、路边、沟边、河边,倒下去就蜷起扯伸的睡。”康老板儿笑起摆得有盐有味。

   “不过,他很少睡倒明天天亮,一般是当睡一个午眠,起来就走,天没黑又进馆子,黑了街上关门闭户了他就回去了。”康老板儿接倒又说:“酒仙爬不上《青藏高原》的高坡坡,就说明他这一天至少喝了两斤半以上。”



    我觉得康老板封他为酒仙,像是有点儿卫护他。有几盘,我都看倒他帮康老板儿捡碗、抹桌子、传板凳儿、扫地、撮炭灰、上铺板。从康老板儿的馆子出来,我利边拱进街上一家茶铺,利边向这个那个茶客打听关于神仙。茶客些都说:他不是神仙,点儿都不神点儿都不疯,也不是酒疯子,是犹(油)太人,精灵得很,叫阿三,属干黄鳝(蛇),四十三了,多年来就是那个样子。不过,也有茶客说:“他娃好吃懒住(做),驼背子打伞──背湿(时)。”



    有一天,我把烟给阿三顺了又顺,又给他打了四两酒,又给他喊了一小盘净办的卤牛肉片儿。阿三给我摆了多久,又带起我到他屋头瞟了一转。他说他这一天给我说的话,要当他给别个几年说的话。

    阿三从小读书读得,十八岁高中还没毕业,他老汉儿死了,他妈跟倒就改嫁了,两个哥哥自身都难保,哪儿还管得倒他嘛?他书也读不成了,只有务农。终于,他决心出去闯荡,不混出个人样决不回小镇。他先到甘孜阿坝的林场去砍树子、抬木头,又学倒拉大提琴,也就是学拉大锯改(金解)木料,从此就把酒染起了,后来封山育林,又南下到西昌会理、会东,又到云南边陲……挖泥巴、担挑挑儿、抬石头……吃了些苦受了些罪。结底,毛毛雨打湿衣裳,杯杯酒吃垮家屋。他卖苦力挣的钱,多半都拿来喝酒了,到头来整成卖苦力为了喝酒,喝酒又为了卖苦力,弄得老板儿些也不喜欢他,最后他只有赤条条儿回倒小镇。

哪儿还有家喃?两个哥哥默倒他早就不在人世了,他浪迹天涯多年来,一封信都没有给一个哥哥打过,两个哥哥早就把几间烂草房,修成了新房子各住一半,阿三又没出一分儿……

    他车过来就拱进一家馆子,一醉方休,出来又拱进电影院,午场两场,夜场两场,关门了他都不走。他往哪儿走嘛?电影院干脆喊他守夜,不给一分儿工钱,是给他解决了歇夜的塌塌。



    这下子,他早晨扫街、帮街上有些馆子撮炭灰,空了就捡渣滓、要不要淘下阴沟,帮街上、院坝几个茅房担粪水,开始是五角钱一挑,随物价上涨,过后是一元钱一挑到两元钱一挑。黑了,有时间(候)下午阵,他就梭进电影院了,一年到头要看几百场。难怪不得,他唱电影儿歌曲最辣手。又过了五六年,电影院垮了,也就是租给别个改成商场,阿三只有歇街沿(檐)边边,村上才在一条小路边边,给他修了一间石棉瓦房子,三方莫得窗子,只是向路一方有扇板门,已经冰成三牙了,十来个平方,冬冷夏热,简直狗窝,一间签栏子二大床……莫得电灯儿,一路上家家户户的楼房都有电,连电线都没给他牵。他也莫得煤油灯儿、电棒(手电筒)。





下接小镇阿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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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日:成都街景 买个洗脸盆架真难
2# 四姑娘山
 楼主|舟戈 发表于: 2009-1-24 16:27:11|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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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方言纪实文学 小镇阿三(二)

本帖最后由 舟戈 于 2009-1-24 17:15 编辑:

     四川方言纪实文学



                       

                       小镇阿三(二)


                                                          ■



     不寡是康老板儿说阿三人对,那些茶客都说街上莫得哪个讨厌阿三,一他“不拿群众一针一钱”,二他不犯“第七条”。咦,阿三还有革命军人的优良作风嗦?我心头在想。第七条就是:不调戏妇女。确实,世人都说阿三从不在女人面前流憨口水,更不得去给别个灯儿啊当米花糖,也就是去臊别个。早先,有人要臊他,他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惹毛了还别个几句,弄得臊他的人还开不起腔。想嘛,阿三在外漂流了那闷(么)多年,那硬是:豆芽儿上蒸笼──蜷起脚脚受气,啥子花的麻的没有见过嘛?就像他自己说的:“我再烂也是一条小龙嘛。我就是没有去金三角,贩 毒了。”



    阿三这阵不做担粪、掏阴沟这些下力活路了。他们村上的地盘拿给一个大工程占了几百亩,村上每年要分给每个村民1500元,他还分得有两分地,小春大春收两季,兼搭倒再整点儿杂七杂八的事,还在边头边脑栽点儿小菜,一月下来也有三四百元。说起他的小菜,那简直是过年的叫鸡──俏得很,一担上街就卖完了,还不等他担进市场。不是他经佑得好长得爱人大窝嫩气,是因为只有他栽的菜才真正是:纯天然、无公害的绿色植物,洒下去栽下去,从不印(扌焉)水、从不印粪、从莫得化肥洒、从莫得农药打,完全靠天吃饭。打比:别个的莴笋称斤斤子,他的莴笋老指拇儿大一根一根的,一根都要当别个一斤卖,还打涌堂,连镇长路过看倒都要喊:“阿三!给我留三斤哈。”

    康老板儿说的,街上各家卖的跟斗儿酒,净都卖的二元五一斤,阿三一天棒棒都打不脱要用五元,不择嘴,下酒菜从不讲究,难逢难遇来份儿蒸或炒,烟净吃一元五一包的软天下,一天一包。有时间(候),他帮了哪家老板儿做了杂事,别个还会欢迎(免费)他二两三两酒。



    阿三,刷子无毛──板眼儿多:

    早先,阿三唱《青藏高原》,没有爬上高坡坡,直接梭下坡坡……康老板儿都说的是难逢难遇,阿三说的他一般喝了酒爱转田坝。早先,阿三直接梭下坡,遭滥眼儿把包包洗白过三次,他醒了起来就跑倒镇派出所去报抢案,警官要是不管,他就一直在所头站、坐、睡,回回逼得值班警官自己摸十元钱给他,他才走。有回,有个警官拿了一张假钞给他,他拿起去不晓得咋个还用脱了。后来,他不去派出所报抢案了,怕又遭倒假币。他说他再不去做损阴德的事了,也就是不去做莫得良心的事。过后,他出门只揣当天的酒钱了。嘿,说来也怪,自从那次假钞以后,滥眼儿些也再不吃倒阿三名下了。百姓些净都谙,肯定是警官些给滥眼儿些,打了上符。



    阿三还喜欢哪家人打丧火,就是办丧事。他还是礼礼信信,使白纸包个甩手儿,也就是五元钱,丧家未必不理?多少是个礼信。阿三都送礼了,说明这家人好有人缘。这下子,阿三至少吃抹火(和)三天酒肉饭饱,遇倒是有钱人家,还吃得倒五天七天。当然,阿三去了肯定会主动帮忙做么多杖笨的事,尤其是后半夜,上香添蜡,比丧家当孝子还当得好。



    阿三吃的是百家饭,小镇乡场方圆两三里,小镇的大馆子他不进,只进苍蝇儿馆子,也就是小馆子。街上二三十家苍蝇儿馆子,莫哪家他没有吃过,多数时候都是郫县到灌县──现(县)过现(县)。他从不找哪个借钱,也用不着借钱,借钱来还不是为了喝酒。他赊得倒帐,于是就爱赊帐,今天赊明天还,赊得久的就是遇倒村上紧倒没有发占地补偿费,哪怕赊上半年,他一领倒钱,就马上挨家挨户还起去,分文不少。万一哪个老板儿要向他催帐,他只有说:“你去找公社算趸帐。”而且他赊帐,老板儿从不记帐,他也从不记,到时他比老板儿们还记得清楚,不仅不当老赖,包括老板儿搞忘了的,他都不吃别个的裹饺,也就是不吃欺头。这样子一来,只因阿三的诚信,各家小馆子都要赊帐给他。当然,阿三不乱赊帐,会以偿还能力为前提。茶客些说的:“阿三,刀儿匠的半边肉,他都赊得倒。”前一向,家家都在做腊肉灌香肠,出门晏了就割不倒好肉。天那闷(么)冷,阿三还是多早就起来了。他先去帮别个号倒半边肉,等托他买肉的家户人家来了,才把钱斗(逗)起给刀儿匠送去。嘿!你猜都猜不倒刀儿匠咋个说:“阿三,你手边紧,你先用倒,等村上补偿费拿倒了,再还给我嘛。”



    康老板儿给我说,阿三还是一只没有开叫的叫鸡,童子。阿三不依,笑起说:“那些年,我就进过OK厅的。”

    那二年,满街都是OK厅,阿三还难得拱进去败火,都遭小姐洗白过两回,一回遭洗了争点两百元,一盘遭洗了争儿一百元。往往他进OK厅都是领了钱,又喝得二麻二麻了,不点炮都是雾里看花,短平快,一二三,去买(埋)单,还不像唱《青藏高原》没有爬上高坡坡啊?从此,阿三再进OK厅,到这阵要不要进猫儿猫儿店,都晓得只揣两毛三毛的炮钱了,也就是二三十元。不过,阿三说的,他还是晓得量体裁衣,进一盘猫儿猫儿要俭省好久哦。他说他一年才砍两回脑壳,砍就是剃或剪的意思。



    阿三从不找哪家馆子要饮食吃,也莫得哪家馆子不准阿三进,也莫得哪家老板吆过他。因为,他有酒德,从不在哪家馆子拉警报──惊风活扯乱吼乱闹,从不在哪家馆子惹是生非,从没有倒在哪家馆子发过酒疯,从来没有给哪家馆子吐一口在地下。他喝得再二醺二醺,都晓给别个吃客让位子,实在太打涌堂了,晓得起身走,又到生意秋的馆子去坐倒又喝。



    阿三命硬,从来难得生病,从来梭倒在河边也没有遇倒过涨水。天老爷最有眼的是:他从屋头出来回去,要翻一段懒坡,坡上有一座小桥,桥底下一两丈深是排灌沟,沟坡多陡,好在水浅,早先桥上莫得栏杆,阿三喝了酒黑了鬼戳戳的回去,遭绊下去了三盘,他都不晓得他当时跳的是炸弹还是门板?水一浸一泡,一哈儿就清醒了,居然没有绊死、绊残,净是自己爬上来。他还多恨气的:从来都不焦不愁,从来不怨天尤人,从来不找村镇干部倒苦水,从来不在世人面前现抖摆,从来只晓得今天不想明天,从来用不着心理专家给他作心理调节……简直不要为他丁点儿焦心:阿三从来没有想去跳楼跳河,更不可能去吊颈(上吊)。



    小镇只有阿三夜不闭户,门,关或不关莫得区别,睡倒半饿醒了,翻爬起来哼起小调,在屋檐底下的三个砖头顿的锅上,借月光烧火煮两把米的饭,管它是干是稀,白饭也照样吃得笑嘻了。

    小镇只有阿三没有点电灯儿,他也从没有找过村干部说垛垛,也就是问个为啥子,不给他牵电线?

    小镇只有阿三是提沟水堰塘水吃,打一口压水井,少说要一千多元。

    小镇只有阿三全部烧柴,柴是他捡渣滓顺便捡的,不说是烧沼气煤气,连蜂火(窝)煤都烧不起。



    阿三一般不给哪个这儿说那儿说,也莫得哪个给他两个操神说。我问他:“你实在有啥子话,想给别个说一下,又咋个办喃?”

   “我给酒两个说。”阿三答得多干脆的。

    我正想再问他点儿啥子,阿三冒了一句牛都踩不烂的话:“这阵,讲和谐社会,我这种生活,也是一种活法嘛。”



    火 药,要点境界哦。和阿三分手,我都走了多远了,阿三还站倒他烂门的小路边,看倒我车转脑壳去看他,他莽给我招手。这个动作还不算榨秤的,开头从牛肉馆子出来,去他屋头的路上,他抖手抖脚(激动)说的一句话才榨秤:“你,老师,今天,真正是,把我当人看。”

   

    过后,我也在想,阿三是酒人,到底算不算酒徒、酒痴、酒颠、酒狂、酒贤、酒仙?我不给他乱封。至少,阿三不是酒疯、酒贼。

    不过,我以为:阿三就是阿三,小镇阿三。

    阿三不该背湿(时)……





                                                                                                    2009118第一稿

                                                                                                                124第四稿



                                                        于成都磨盘山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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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峨眉山
 楼主|舟戈 发表于: 2009-1-31 09:46:48|只看该作者
亲爱的网友,给大家拜个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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