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词语有什么罪,哪怕是“邪恶”“卑劣”“虚伪”死亡……它们哪里有错,横撇竖捺点,就搭成一个像模像样的东西,我们说是字,或词.它们本身无色无味,无关痛痒。 为什么把一束花叫玫瑰,还用它来代表爱情,而不叫废品。 为什么不把那僵硬的嘴角的微微一翘叫应付,而叫友好或微笑。 约定俗成?不,约定的是音,固守本相的是形。旦是地平线的一轮红日,本是木的中心粗干,月就是那般苗条,日原就如此圆润……它们不过有了dan,ben,yue,ri这样的发音,它们在演变中仍能见出原初的形。想想“家”这个字,房子下有一头猪,这样不受冷,不挨饿,这就是家,家不一定非要一个男的在里面。字在固守,留在远古,人在糊涂。 一些说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也就是一种约定俗成,恋爱的时候就该说永远,厌倦的时候便补上一句抱歉。 我们让自己相信永远就会如直线般延长,忘了它只是个词语,言者或许还在想这俩字的发音和笔画,听者已经神游万里,地老天荒,天涯海角,沧海桑田…… 人家说永远,不过就俩字,慢慢道出,也不过一妙,你要去瞎思付,乱联想,怪自己,哪能怨他人.迁怒永远,永远太无辜,怪自己想象太丰富,怨自己当时自信到盲目。 一秒,说出俩字,感动也便停留在那一刹那,永远还不能象师傅手中的拉面,可以那般细细长长.日子长着呢,哪能没疲劳,没厌倦.将曾经的一个个词语保存,备份,来个记录在案,白纸黑字,后来便自怨怨人,呼天抢地,涕泗横流,搞笑。 词语本身很简单,是你,复杂了。 迁怒词语,无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