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差的小说在哪里？

　　我已经很久不看中国的文学期刊了，原因很多，主要有两个：一是为生计奔波，文学梦退居心灵深处，长睡不醒；二呢则是觉得那帮家伙真的没什么意思，大约从九十年代中后期起，文学特别是各种文学期刊上数以万计的中短篇小说就成为一帮弱智儿自大狂投机者自娱自乐自我解决的自 慰器，无论是号称作家的文学自 慰者还是盘踞着文学期刊编辑阵地的大小编辑们，自大得要命，自卑得要死。不要说精神家园，连起码的文学信仰和人格信念都丢到爪哇国去了。一帮蝇营狗苟的人盘踞在一起，搞着蝇营狗苟的臭事。云南那边鼓了一包子劲搞出了一个《大家》，起初还让人耳目一新，后来才发现那等于是一个骗局：诺贝尔得主沉重的面容掩盖着精液的异味和意淫丑态，最后被这本刊物捧红的居然是他们自己的编辑！自 慰已经很丑，当众自 慰那叫无耻。那帮家伙居然还扯着嗓子叫屈，说政府不重视文学，说中国读者素质太低，四川有俗话说：人笨怪刀钝，X歪怪桶漏。这群婊子养的也太厚颜无耻了。如果政府不重视文学，陈忠实也就不需要修改《白鹿原》了，政府也就不必要搞个什么协会，也就不会搞出那么多国家级、省市级机关刊物了，更不会几十年如一日把这帮家伙豢养起来“专事写作”了，就连被喂得像老母虫一样肥大的王蒙自己都过意不去，说“作协应该取消，作家不应该再拿工资了”，当然前提是他自己已经拿到了足够的稿费，混到了相当的级别，锦衣玉食以后。革别人的命总是一件痛快的事，一度被视为天才的王蒙其实也不过一高级混蛋而已，卖弄一点风情，玩一下文字游戏，卖了钱之后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几句要从良的话，好像从今以后就可以继续装处了。的确他妈的混蛋。不过，最混蛋的可能还是要数我们那个四川老乡，号称从来没有拿过政府一分钱工资的巴金，老家伙已经弥留了，说他的坏话显然不合适，但他是一代文豪，生前身后被人评说也是正常的，就说一句好了，老家伙在80多岁时搞出了个《随想录》，宣称要讲真话，几句马后炮引得一帮追随者感激涕零，简直虚伪得让人愤怒，可怜的老巴头，你骗别人可以，可千万不要欺骗自己的良心啊！你的那些狗屁真话哪一句是直面现实的？跟国外那些真正的文豪相比，你缺少的不是真诚而是勇气。OH! MY GOD! 让我顺便得罪一下你那亲爱的女儿，幸亏你只是一介文人，要是政治局委员的话，你的女儿岂不是会成为副省长？你的继续活着只能一再证明她的无耻。OK？请读者原谅我开篇就对文坛领袖进行人身攻击。现在继续讲我对文学期刊的批评。我在前面说已经很久不看文学期刊了，五年买过两本，一本是《小说选刊》，一本是《小说月报》，这两本选刊应该能显示中国文学创作的最新状态吧？四个字：不堪卒读。我真闹不明白那些吃创作饭的人怎么会如此低能儿？没吃过猪肉你总看到过猪儿跑吧？怎么就死不长进？蒋子龙写乔厂长都过去二十年了，还有人在费力不讨好地写工厂改革，人家蒋子龙虽然写改革，但着眼点至少在人特刻画上，人物形象起码是饱满的，你写个什么鸡儿老总乍个看都拙劣虚假得令人发吐；我们四川已故的周克芹写了一摊子图解政策，反映农村改革的小说，在四川大家都知道周克芹这辈子就毁在亦步亦趋紧跟形势上，可是却没人敢否认周克芹的创作是认真的，情感是真实的，跟赵树理、周立波、浩然他们那帮人差不多，思想上有很大的局限，观念上有太多禁锢，但至少他们是在认认真真写，可看看现在的你们，虚情假意，矫揉造作，都什么年代还在一个劲儿探索改革之路，反映新时期农民的苦恼，真他妈操蛋，这叫蠢。让我来说句真话，什么是改革？就是走了几十年，突然发现走错路了，然后回过头来，换个正确的方向走。所谓中国特色和初级阶段，那是给自己讨个说法而已。早几十年我们大骂苏修苏修，修正主义被搞得臭不可闻，明白了吧？我们不仅修正，干脆就是改革。有点扯远了，说这些，我是想让那些猪脑看问题得有点历史感。河北有个所谓的“三架马车”，就是这种跟屁虫，专写什么国企改革和农村改革，小说倒是发了不少，可有个屁的用，境界太低，视野太窄，观念太陈旧，还在跟着周克芹赵树理他们跑，说好听点，这叫“脚后跟绣花”──再精致也没人看，因为你根本就绣错了地方啊！说难听的那就是一堆粪便。稍有一点历史眼光你就不会在这上面花功夫瞎操心了。朱总理改革了四年，国企腐败横行，资产大量流失，那是体制的弊端，中国作家都是这么弱智？再加上圆滑世故，还能有什么救？没想到我终于还是又开始翻阅文学期刊了。前几天为了给儿子买网络游戏卡，在一个书摊前突然看到《小说月报》和《当代》，当时我吃惊得差点没把眼镜摔破，我操，敢情这些破烂经过十几年的扫黄打非居然还是存在？毕竟是有文学情结，我也不问价钱，掏钱买回两本，他妈的，我倒要看看到底还有谁在写还有谁在编！还有谁在捣腾这堆破烂。先请读者看《当代》的小说目录：长篇小说一个，题曰《米香》，大约是新进人物的一个姓董的家伙搞出的“上海姑娘成村妇，江南少女成婊子”，编者还说这是读者满怀期待的董氏新作，这胡扯淡大概又属于“代表了大多数”那类说法，自从《废都》和《白鹿原》后我们连陈忠实和贾平凹也不再期待，何况一区区姓董的？在我看来，除了王朔的骂人值得期待而外，中国就没有一个作家是值得期待的。过去我们期待过舒婷北岛顾城，事实证明这种期待是自作多情。堂堂《当代》编辑何必要这样自吹自擂呢？接着是中短篇小说一名《那儿》，一名《你的影子无处不在》，光看题目我们就知道这帮跟屁虫又开始玩儿虚的了。对于后一篇，编者誉其为“小说家化传奇为平实”，所谓传奇不过就是作者强行编造了一个离奇的故事：父亲杀害了儿子，女儿告发了父亲，父亲的心脏被植入他人身体。女儿为了陪伴父亲的心脏，到那人家里当了保姆，没想却被“植入体”强暴，女儿于是奋起杀死了父亲的心脏。就是这么一个矫情十足、令人恶心的故事，居然登上了《当代》小说目录，还被编者大加赞赏，猪脑狗眼臭大粪，呵呵我他妈无语了，作贱自己没关系，你可别恶心别人啊！现在来看那个隆重推出的长篇，说老实话，才看标题我就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矫情味，就仿佛看到姓董的自 慰式写作的丑态。同样是主人公的名字成题，铁凝若干年前的《哦，香雪》就要雅致、纯粹得多，又扯远了，中国的女作家如铁凝和池莉现在也好不了哪里去了，池莉几乎就沦为琼瑶第二，琼瑶不过肉麻而已，池莉则完全暴露了一个武汉小女人的庸俗和低级趣味，倒是卫慧坦率可爱得多，《上海宝贝》至少有一种形而上的咏叹。二锅头再怎么勾兑也变不成威士忌，这就是池莉和卫慧的不同。好了，请原谅我总是不自觉地要把话题岔开，原因只是由于对这帮婊子养的中国文人我有太多话要说了。我碰到了《当代》就只好拿《当代》开刀了，其实碰到谁都只有一个结果：骂。从地方刊物到国家级期刊，请给我找出一个不该骂的理由？且说我洗了手，关了门窗和电脑，躺在床上，强忍着那股怪味，翻开了2004年第5期《当代》，翻到那个长篇小说的第一页，我操，开篇第一段就让我吐：“米香来得晚。米香来到下野地，下野地已经有好多人了。不但有了男人女人，还有了孩子，大一点的孩子十岁多了。”请读者连念三遍这段文字，有什么感觉？像不像绕口令？我几乎可以想象一个同性恋男人举着兰花指，忸怩作态，拿腔拿调说话的情景，这叫典型的有话不好好说。敢情现在这帮搞文学的都搞上了同性恋？你他妈被人鸡奸我没意见，你愿意做什么那是你的隐私，可是你拿到小说里来恶心人就是不应该了。这样粗浅的文字跟小学三年级的作文也没法比。现在我要告诉读者，这部小说通篇就是这种垃圾语言，故意捏着鼻子捂着嘴说话，看得出来作者是故意想采用一种电报式的短句来叙述，把一句话砍成几节罗里巴嗦挤出来好像就有了一种淡淡的什么韵味，而且，可以明显感到作者在行文时为这种自以为是的狗屁韵味而陶醉和自得，这实在是一种不严肃的写作，为文如此，其人的轻浮可以想见。他妈的姓董的，你以为读者都像你那么浅薄啊？都像你那么弱智啊？他妈的《当代》，你在羞辱自己也在羞辱读者你知道不啊？这篇小说从头至尾就是这种惺惺作态的自 慰姿态，粗糙而又罗嗦的写作，反反复复讲着一个又一个毫无价值又并不生动的细节，我实在看不出这部小说在写什么，它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拘谨、作态、暧昧和挑逗，主人公的每一句对话都是那么罗里巴嗦、吞吞吐吐、粘粘乎乎，令人想起口痰和精液。一句话：轻浮的写作和无聊的叙述──可能连叙述也算不上──十足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轻薄文人，躲在书房里自 慰和意淫出来的怪胎！一堆垃圾。讽刺的是，在小说后面有一个“责编手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初读美丽（土刀：没有用错词吧？也许丑到变态就是美丽了），再读迟钝（岂止是迟钝！责编在跟我们玩文字游戏），然后是一再迟钝，几经迟钝后“也许依然精彩，也许就只剩下迟钝了”（必须佩服中国文字的模糊性，一个“迟钝”掩盖了这堆臭大粪的全部臭味，然而责编口口声声的迟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不解释我们就被迫要说出“这是一篇迟钝的小说”这类混账话了。）呵呵，显然这位责编在说了这种混账话后还是不自信，不放心，终于或者说是被迫，抢在读者发问前就针对董某行文中的古龙式句法提出疑问：“这类话语是精彩还是罗嗦？是真理还是废话？是曲折婉转还是颠三倒四？”事实上他已经承认了这个小说的罗嗦、废话和颠三倒四，提出对比疑问不过是想扰乱读者的视听，为自己“编而不责”做个铺垫。然后他笔锋一转，说这“恐怕已不在话语本身，而在总体节奏气韵，更在话语背后的‘意思’”云云，原来话语之丑不是重要的，丑陋的话语有种“气韵”，有点“意思”？真不愧是大刊编辑，高人一等，他居然看出了那堆文字垃圾后面的意思？他莫非以为这是凯鲁亚克的《在路上》？这位不自信的责编自始至终在说着模棱两可的混账话，施展太极推手，愚弄自己也愚弄读者。可耻啊！我特意看了一下这位责编的名字，居然！这是一个有来历的人，正是那个在前几年以“忠告中国人系列”出名的周某，看来真正需要忠告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这个人还写过一本书叫做《作家忏悔录》，我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了这篇拙劣小说得以刊发的原因，一个玩虚的编辑自然钟情于一个玩虚的作者，所谓一丘之什么来着。其实早在几年前，周某某忠告和忏悔时，我就感到这个人不简单，很善于伪装自己，所谓忠告不过是一种商业伎俩，哗众取宠，招揽读者罢，而忏悔更是为了把自己在二渠道书商那里卖个好价钱。利益动机被包装得超然而神圣，呜呼，在中国，在文坛，还有什么不可以被一再出卖？当道义、良知和尊严被卖光后，就开始出卖伪装得可怜巴巴的忏悔和呻吟了。可怜的周某，现在是不是又在董某那里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请读者明鉴，堂堂中国最重要的文学期刊《当代》就是由这样毫无原则的人所把持，FUCK！我实在为《当代》读者感到悲哀，当你真诚地花上十二大洋买上一本，怀着对文学的虔诚与景仰，想一睹中国最重要的最新的文学创作成果时，却不知道他们硬塞给你的竟是这样没有真诚没有思想，没有任何价值感和精神力量，纯粹就是肉体冲动结果的自 慰器！我同时也为中国文学悲哀，《收获》成为“家天下”，而《当代》则为如此没有良知惟见利益之徒所把持，一些省级刊物则公开叫价，出卖页码，成为杂志社一帮人的自留地，荒唐啊！我的朋友在看了这个小说后，评论说：“这篇小说比琼瑶还要低级几个档次，琼瑶至少在认真地写作，真诚的感动，这篇小说什么也不是，一篇投机取巧、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小说。”
　　呵呵，我原来以为中国最差劲的小说是琼瑶，后来又以为是金庸，现在才知道，中国最差劲的小说在那些号称第一流、国家级大刊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