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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新闻脑瘫诗人余秀华赴香港演讲 诗集大卖逾十万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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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诗人网络爆红一周后连出两本诗集
源自:钱江晚报

一位红人出书引发的争议──
爆红一周后,余秀华连出两本诗集

⊙作者:首席记者:王湛 实习生:余舒艺

  上周五,《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这首诗在朋友圈被刷屏,作者余秀华一夜爆红。
  但时隔一周,余秀华的两本新书就开售了,分别是湖南文艺出版社的《摇摇晃晃的人间》,以及广西师大出版社的《月光落在左手上》。
  这两本诗集,打的是“即将上市”的宣传语,但却已在当当、亚马逊预售了。这个速度,也真是蛮拼的。
  前天,湖南文艺出版社就放出了消息。通稿里的标题是:余秀华第一本诗集《摇摇晃晃的人间》即将问世。副标题里还加上了“出版方:首印上万册,哪怕亏本也要出”。
  钱报记者黄小星,前几天到余秀华位于湖北钟祥的家里采访,余秀华说:“有出版社编辑一进门就对我嚷:‘姐,我们老板说了,今天我就是给你跪下也要把你签下来’。”另一家出版社则给她带去了雷平阳的诗集(雷是余秀华最喜爱的诗人),想以此打动她。
  而湖南文艺负责余秀华诗集的副社长陈新文说:“合同早就已经签署。我们只是加快了原来的出版进度,为了送读者和作者一个最好的新年礼物。”
  在通稿里也说到:其实,湖南文艺出版社很久以前就关注这位女诗人了,第一个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很久以前”,是指2014年11月10日,那一天,《诗刊》的微信公众号,发布了这一组9首余秀华的诗。
  “第二天我就在朋友圈里看到了,非常震撼……职业习惯让我觉得,这样的诗人值得出一本诗集。经过多方打听,我加了余秀华的微信,很快敲定了出版的意向……和余秀华进一步沟通签约细节,一万册起印,10%的版税。我们觉得,即使这一万册没销出去,亏了也值。一个好诗人不容易。”陈新文说,很快他们就寄出了合同,余秀华马上就签了。
  圈内人士说,10%的版税,已经算是名家待遇(普遍是8%)。按这本书28元的定价算,印一万册,余秀华可以得到2.8万元的版税收入。
  其实,对于诗集,出版社一般都很谨慎,印量基本就是3000册,更多的甚至是1000册。对此,陈新文说:“余秀华现在火成这样,是我们始料不及的,我们的初衷很简单,就是遇见真正有品质的、从心里面流出来的、我们想出的诗歌。另外,我们就是想帮帮余秀华,她实在不容易。”
  昨天另一家发布余秀华新书消息的,是广西师大出版社理想国。这本名为《月光落在左手上》的诗集,主题涉及爱情、亲情、生活的困难与感悟,生活的瞬间的意义等。
  “余秀华近年创作的诗歌有2000首,她自己挑了300首给我们,我们又找了一些诗人,从300首里精选了150首。”广西师大出版社的工作人员说。
  至于《月光落在左手上》和《摇摇晃晃的人间》有何不同,双方出版社都称“没看过另一本,所以不清楚,不过,她有2000首诗,挑选的空间很大”。
  “编辑一直在忙,赶着下印厂,连走廊上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广西师大出版社的工作人员说,“好在都是现成的诗歌,效率高的话,哪怕用一周时间,也是完全有可能赶制出来的。”
  这位工作人员说,实际上,在出版圈,有时为赶热点,在几天内把一本书做出来的情况并不少见,“有次为了抢在电视剧播出前出书,四个编辑连着干了几个通宵,后来头发都油亮油亮的。”
  一般来说,在图书正式出版前,会有一段宣传期。“这本书连宣传期都没有,昨天直接告诉我们出版了。”出版社的宣传人员,也很诧异。
  或许,这样的网络热点能持续多久,大家心里都没谱。所以,趁着有关注度,出书也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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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红叶 发表于: 2015-8-31 09:32:00|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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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华:如果有健康的身体 宁可不写诗

  羊城晚报记者何晶
⊙实习生:王佳

  8月22日,“拙见·多元的力量”2015年度演讲在珠岛会堂举行。诗人余秀华、赵丽华,作家许知远,“范跑跑”范美忠,“中国内地第一狗仔”卓伟等,共七位嘉宾为观众带来21分钟演讲。
  余秀华说,“诗歌不能算是我的信仰,但诗歌在很多时候帮助了我,在我四十年的生命里,这是不可能忽视的。”赵丽华则一改之前的态度,多次坦承被称为“梨花体”的那些诗是自己写得最差的,如今她不再写诗,每天在“梨花公社”养鸡、种菜、画画。

余秀华:名气不会给生命带来什么改变
  身穿白裙的余秀华用不甚清晰的普通话说,她是一名幸运者,中国那么多写诗的人,难得上天有慧眼把自己拎出来。“诗歌不能算是我的信仰,但诗歌在很多时候包容了我,提醒了我,在我整个生命里是不可能忽视,也不可能削弱的。我这四十年的经历不太好,但这些不好的经历反而让诗歌来到我身边。生活中很多事情没有道理可讲,只能顺其自然,我只能顺其自然地活着,不是说你想走什么样的路就能走。”
  “一个人在摇摇晃晃的时候,诗歌就成了拐杖。如果有健康的身体,可以自己挣钱,宁可不写诗。我显然是自卑的,虽然我不肯承认自己的自卑。回头看我写过的诗,我也会回想这是怎么写出来的,这种情感在当时是怎么产生的,是从天而降的吗?很多诗歌的内容和表达方法是差不多的,我觉得并没有特别突出的一首,大家因为《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这首诗而记得我,我觉得也挺好。”
  谈到忽然成名,余秀华说,名气并不会给生命本质带来什么改变,“名气让我的生活质量改变了,经济上对我有帮助,但生命本质并不是因为虚名而真的改变。我很感谢生命的际遇,人就是一辈子,可能走着走着就没人喜欢我了。一个人有人喜欢是幸运,没人喜欢是正常的。”

赵丽华:那些诗确实是我写得最差的
  因“梨花体”事件而备受关注的诗人赵丽华,一反以往的态度,在演讲开始时就不断重申“那些诗确实是我写得最差的诗”。她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诚恳地跟大家说,为什么当时能引起那么大的诗歌话题事件,这个事件挑了我写得最差的诗,我为什么写了这些诗。”
  “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赵丽华这首《一个人来到田纳西》的诗被网友议论得最多,她说,写这首诗是因为美国学院派诗人华莱士·斯迪文森的代表作《田纳西的坛子》。“没有他那首诗,就没有我这首诗,它属于是一首解构之作。《田纳西的坛子》那首诗的意思是把一只坛子放到山顶,田纳西的荒野就有了秩序、遵循,是一首被公认最有哲理和内涵的诗。在如今这个以怀疑、解构、批判、颠覆为主要方式的网络时代,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多的哲理和内涵,包括那些所指、承担、教益、负载呢,可不可以仅仅把快乐的心态和我厨艺上的自信传达给读者呢?”
  赵丽华说,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但教科书传递的对诗歌的看法却是陈旧老土的。“后来我就想,既然全国人民都是懂诗的,就我赵丽华不懂诗歌,那我就不写诗了。我把工作辞掉,也不再接任何诗歌界的活,我不写了。现在我改行画画,有一次画了十米的长卷去欧洲做了两个展览。现在每天在梨花公社养鸡、种菜、画画。”

许知远:我更欣赏对抗时代主流的“失败者”
  作家许知远以广州的地标性老建筑爱群大厦为引子,以香港、广州等城市地位的此消彼长,讲述文化“边缘和中心”的转换,传达自己对主流文化之外,处在时代的边缘以及那些被历史遗忘的“失败者”的关注。
  “很多时候,我们太追求主流的声音,而很少将目光移到边缘去看一看。这样的结果就是社会单调化。那些主流之外的人和事,看上去似乎不重要,其实可以帮助我们最大限度地拓展生活维度。”许知远说,当今整个社会的思考方式存在很大的弊病,现代人之所以焦虑不安,是因为无法真正理解人类生活的多样性。人们不关心过去,也不思考未来,只盯着眼前的短期效应。
  他说:“我更欣赏在时代浪潮中摆出对抗姿态的失败者。很少有人看到他们的特别之处。人们大多数时候就像无根的浮萍,缺少与过去和传统的联系,将所有兴奋点都集中于物质增长和更大的物质财富上,这种无根之感,也是危险的动力。”他抗拒单调的社会,追求自由的思考,在他看来,好的社会应该允许大量“异端”的存在。
部分图片、文章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见页底)删除
7#
 楼主|西蜀教师 发表于: 2015-7-20 11:47:00|只看该作者

脑瘫诗人余秀华赴香港演讲 诗集大卖逾十万册

源自:中国新闻网

  资料图:余秀华。中新社发 成果 摄 图片来源:CNSPHOTO
  中新网7月20日消息,据香港《星岛日报》报道,近期红遍内地的“脑瘫诗人”余秀华将首度赴香港演讲,于20日晚香港书展上与读者交流。
  报道说,来自湖北省农村的余秀华,因出生时脑部缺氧,导致脑瘫,使她行动不便,右手会不自主抖动,说话会口吃。
  报道称,余秀华的诗在网络走红,被人冠以“脑瘫诗人”的称号,她坦言对并此不介意,但希望读者不要带着标签去读她的诗。
  报道提及,其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和《摇摇晃晃的人间》今年初出版,凭着精简和感人的文字风靡读者,至今大卖逾十万册,成为内地二十年最好卖的诗集,最近亦在香港引起关注。
  据报道,余秀华与香港本地诗人廖伟棠会于20日晚6时亲临书展,举行名为“漫谈,乱谈”的分享会,并与读者交流。
  报道说,余秀华坦言对此行感到十分紧张,也希望趁机多看看香港这个城市。
原文标题:“脑瘫诗人”余秀华今与香港读者交流 称十分紧张)
6# 青城山
 红叶 发表于: 2015-7-15 09:32:02|只看该作者

余秀华爆红半年:诗作获版税变有钱 无力改变生活

余秀华在缝衣服。
余秀华躺在床上刷手机。

诗作获版税开始变有钱但她称诗歌没有能力改变生活
  从2015年初“爆红”至今已过半年,余秀华的日子多了许多内容,她去了很多从未去过的城市,看到很多从未见过的人,在许多绝美的景色中出现,每到一个地方,她的身边有记者、诗人、出版社编辑,也少不了人群的关注和欢呼。
  这一切,和一名湖北钟祥横店村村民的日常生活是如此的不同。但在余秀华那里,似乎有一道闸门,可以把横店村的日常生活和各种采访和签售活动隔离开,对余秀华来说,安静和喧嚣仿佛一步之遥。回想着半年的“爆红”之路,她说,我的生活里好事多了一些,但苦痛和往常一样。
⊙作者:图 广州日报记者蚁畅(署名除外)

  约半年前的1月17日,湖北钟祥横店村余秀华家的院子里挤满了全国各地的记者,她的家方圆数百米都是农田和池塘,像是村中孤岛,那段时间,人们来了又离开,余秀华咧着嘴,回答被重复提出的问题。
  半年过去了,横店村这座铺满红色瓦片的房子静悄悄,田边杂草丛生,绿色的鱼塘没有一点波浪,鸡、狗和猫在院子内外踱步,互不干扰,半年前的兔子都被吃了,余秀华躺在床上“刷手机”。

“小鲜肉,你几岁啊?”
  由于出风口的螺丝松了,开着1档的台式转页扇规律地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7月初的一个下午,余秀华正在床上划着触屏手机,“呵呵,你来啦。”她别过头,发出呼呼的笑声。
  余秀华这天凌晨3时多到的家,在此之前,受一家地方电视台邀请,她到北京录制一档情感谈话类节目,主办方为她买了回家的车票,火车抵达荆门市时,已是凌晨1时,她花了50元打了个车回家。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纯爷们?怎么验证你的纯?”“小鲜肉,你几岁啊?”见面之前,余秀华在微信上这样问记者。半年来,她都喜欢将比她小的记者称为“小鲜肉”,在北京,她会和“小鲜肉”记者去唱歌玩乐,不过拿起话筒一开口,她觉得自己“唱得太难听了”,就不想再去了。
  余秀华不想成为明星,她坚持自己“就是个写诗歌的”,但她坦承自己的确是火了,对于找到她的人们,她很少拒绝,不过有一次,一名来自北京的记者拿着摄像机找到她说,“拍了你就火了”,这句话惹怒了她,她拒绝了对方。
  余秀华尊重人们的善意,但好像也喜欢考验别人,“如果连我认真还是开玩笑都分不清楚,就不要采访我了。”
  半年来,余秀华去过许多城市,化过几个从未有过的浓妆,受到人们欢迎,也在网上遭到过谩骂。

被肌肉男熊抱
  太多人来找她了,今年年初“爆红”之后,余秀华就开启了“社交模式”,除了家门口常有人来访,手机上的访客更是络绎不绝,超过1000人申请成为她的微信好友,每天弹出的问候没有停过,“很多人来加我,但我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是干嘛的。”最终,她点击通过500多个好友申请。
  余秀华现在有几台手机,成了“微信控”,但她看的多,回的少,多数留言她都无暇理会。
  她去香港、去北京、去武汉、去成都,回答各种问题,朗诵自己的诗,看望脑瘫儿童,然后“搞完活动,钻回酒店里,天亮就回家了”。
  但有一次,她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5月底,在成都某书店参加一个会期间,突然几名赤裸上身的肌肉男出现在余秀华身后,其中一人给余秀华来了个“公主抱”。
  这张照片次日被媒体刊发,引起一片争议,有人说她做作,有人说肌肉男侮辱了诗人,更有人劝余秀华躲在房间写诗不要出门作秀。
  “坦白讲,我真觉得没什么,上来几个肌肉男,说做游戏,我想,做游戏,好啊,没问题啊。”但没想到被抱一下会招来如此多的非议,事后她觉得自己头脑简单,被算计了,骂了主办方一句“流氓王八蛋”,事情也就过去了。
  今年1月底,余秀华突然被通知,自己被选为新一届钟祥市作协副主席,但她自己连选举现场都没去过,“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当选。”
  几天之后在北京参加凤凰卫视“锵锵三人行”节目的录制,主持人窦文涛上来开玩笑说,欢迎余主席,余秀华马上说:“别叫我主席,不然我就走了不跟你玩了。”

雷平阳和刘年
  “北京,是刘年的北京。”如果一定要找一位伯乐,余秀华会选择《诗刊》的编辑刘年,2014年年底,刘年给余秀华打了个电话,由于余讲话不甚清晰,改用QQ聊天。此后,《诗刊》以专题形式正式推出诗人余秀华。
  说起余秀华,刘年字眼里满是感动和感慨,他和余秀华在诗中相遇,通过诗句寻找、认知彼此。
  余秀华火了之后,有很多机会去北京,“只要去,都会尽量去找他。”她打电话给刘年,在他办公室里坐着,领了《诗刊》给她颁发的年度诗歌奖状,坐在沙发上看着刘年。“他让我变成女神,我说我是女鬼。他要我对人好一点,说话好听一点,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好。”
  刘年给余秀华带来的温暖,以拥抱和牵手的形式,留在余秀华的脑海里,最后变成诗句。
  6月,余秀华说自己两夜没合眼,“上午跑到刘年办公室,默默陪他坐了好久,没有说话,灰溜溜地下来。在楼下,往事揪心,泪流不停,诗刊的几个老师安慰我,蓝野老师拿茅台给我喝,说诗刊就是我的家。是啊,我今天回家了。下午和刘年在央视录节目,我说:如果刘年不在了,我也会死去。言及此,哽咽不已。一路录,一路哭。”
  余秀华说,去录这次节目,是“为他而去,不是爱情,就是知音啊。”
  另一个时常停留在余秀华口中的诗人是雷平阳,她谈论他的《杀狗的过程》,谈论他的《亲人》。
  收到文友送的雷平阳的诗作,余秀华会说“幸福从天而降”。看到雷平阳在朋友圈给自己的诗点赞,她会吓到,然后赶紧把诗作删掉。余秀华说,自己走到哪里,都喜欢和身边的人牵手、拥抱,她喜欢这种方式。
  最终,她牵了雷平阳的手,雷平阳泼墨送给她三个字:诗无邪。
  爆红之后,余秀华的生活里多了许多人,也多了许多善意,对于这一切,她都充满感恩。
  “如果身体的禁锢是上帝给你关的一扇门,那诗歌以及这些善意是不是上帝给你开的另一扇门?”
  “不是,我觉得所有的门都是关着的,只是我主动打开了一扇。”

儿子和母亲
  去成都,余秀华带上正在武汉读大学的儿子,但儿子似乎兴趣不大,“一直低头玩手机。”7月下旬,余秀华将受邀去参加香港书展,“问他去不去,他兴奋了,说香港好玩,想去。”
  目前,余秀华的诗作《月光落在左手上》卖出十几万册,《摇摇晃晃的人间》也卖出约6万册。版税和稿费给她带来了不菲的收入,现在的她,比以前有钱了。
  “有钱是什么感受?”
  “好像比以前要有底气一些,不再那么担惊受怕,以前总是担心,以后怎么办呀。”余秀华给儿子买了台电脑,问他还要不要手机,儿子说不用。
  对儿子来说,她是母亲,也是一个“毒舌”的朋友。
  “你又没发消息,微信我不上。”
  “你就等我发啊?”
  她总是“没忍住”要去和儿子找话,同时也惦记着带儿子到处去走去看,她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儿子的爱,但她也说,不能把自己的人生献给孩子,“他生出来,就是独立的了,他有他的人生,我有我的。”
  4月,母亲周金香犯的咳嗽一直治不好,最后被查出肺癌晚期,余秀华一下子“觉得天塌了下来”,推掉了四五月的所有活动。
  7月8日下午,周金香午休醒来,穿着蓬松的睡衣睡裤,头发明显少了许多,是化疗的后果,和半年前相比,周金香明显憔悴了。
  “化疗已经有三个疗程了,一次1.5万元,三次就是4.5万元。”最近一次,周金香住院住了半个月,余秀华每天就和妈妈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余秀华的诗里很少写到母亲,这次她写了一首,她写:许多年,我怀疑我不够爱她/但是她毫无保留地把她自己遗传给了我:她肋下疼,我也疼/她头疼,我也疼/她感冒的时候我也感冒/她脾气坏,我也坏。
  如今她和母亲睡在一张病床上。
  余秀华从床沿躺下,摊开双手看着天花板,“现在我的钱,只要够给儿子交学费,够我妈妈治病,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写诗的房间
  余秀华仍然说话直率,仍然对自己身体表达不满,仍然肆意表达对爱和性的见解,她觉得患有脑瘫的身体禁锢了她的灵魂,又承认人们因为脑瘫关注了她。这似乎是一个永不和解的矛盾,她无法和命运作出约定,选择了“顺其自然”。
  横店村铺满红色砖瓦的这座农院的大门,隔绝了谩骂和喧哗,保护着余秀华诗歌生发的土壤。所有诗句生发的营养,都来自她的房间,这个房间冬冷夏热,蚊子也有不少,却从未让她厌烦,书柜下藏着她年轻时笔记本的秘密,崭新的书柜里放着各类书籍,梳妆台上有五六瓶护肤品,还有一张铺着一块抓绒布的方桌,那是她读雷平阳的地方。
  出名之后,当地一家艺术馆扛来两幅大幅书画作品,说要送给她,挂到她房间的墙上,一幅是“锦绣中华”,一幅是“宁静致远”。
  另还有一幅字写着她的诗作《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也是来自这家艺术馆。大量的采访和活动占去了余秀华的时间,她写诗的时间少了,今年至今只写了70多首,按照往常,她每天都要写诗。现在,还有一家出版社向她约稿,出散文集,她答应了,但还没怎么写,她觉得,诗歌写得好的人,散文写得也坏不了。
  余秀华想想,在房间里写诗的时光是最快乐的,走来走去,躺在床上,书柜里有诗集,电脑联通全世界,走出房门就是院子、阳光、池塘和稻田,叫几声,能引来猫和狗张望。
  她想念在田里摇摇晃晃的日子,但这样的日子好像不太多了。
  最近,横店村被当地纳入新农村建设计划,余秀华的房子将被拆掉,也许以后,他们将住进更宽的楼房,多出了邻居,也许还能养鸡养狗养猫,但对余秀华来说,走出房门就到田里摇晃的日子没有了,百无聊赖躺在床上听风吹庄稼的声音的好时光已不再。
  对于写诗的余秀华来说,没有了这个房间,或许是一个问题。

余诗新作
  《雄楚大道》
  修了几年,还没成。在这里看月亮,听轻风
  都是遥远的事情
  偶尔一节钢管砸下来,只伤车,不伤人
  这些美妙的事情适宜秘密进行
  上新闻就是小家子气
  我喜欢夜色里的雄楚大道
  它适合我这样不按交通规则走路的人
  适合分不清鬼影和人影的人
  在这泥泞不堪的路上捡起一块完整的月色
  欣喜若狂
  粗壮的钢柱和乱飞的尘埃都对应了
  生命的荒谬
  我的红裙子多美啊。我不会右拐
  南湖的风起有死亡之鼓
  落有死亡之笳
  其他的,都是多余之事
  ……
  作于2015年6月27日

记者手记
半年,余秀华的变与不变

  时隔半年,选择再关注余秀华,是因为在我看来,她已经经历了从一个普通人变成“名人”的过程,一夜爆红之后,母亲又罹患癌症,一上一下之间,余秀华诗的气质有没有改变?作为人的气质,又是否有改变?此刻是一个合适的观察节点。
  到访之前,她和半年前一样,俏皮地“盘问”我。半年前,她曾责问一名记者不懂她的玩笑话和真话,半年后,她问即将登门拜访的我,如何证明你自己是男的?
  我有些替诗歌感到放心,余秀华的机灵没有变。
  但爆红之后的生活,仍然改变了余秀华。作为诗人的触觉,在余秀华身上更多了,她关注的不再只是田间和鸡狗,她开始观察城市和其中的人,以及原先在横店村很少接触到的事物,比如摇滚演唱会、KTV。她听《You Raise Me Up》和《风吹麦浪》,坦承自己喜欢喝酒,喜欢微醺的状态。
  相比之下,余秀华的生活内容的确极大丰富了,但这些“丰富”的背后,又是她好奇心强、机灵、自卑、设法逃避苦痛的不变的精神内核,从这个角度看,余秀华又是没有变的。
  现在我担心的是,那个不太干净又如童话般的房间,那个被余秀华称为“待着写诗最开心”的房间,被拆了之后,她的诗,她的人,会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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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华蓥山
 楼主|西蜀教师 发表于: 2015-4-17 08:47:00|只看该作者

脑瘫诗人余秀华爆红之后:活动档期已排到5月底

源自:南方都市报

  2015年3月20日,在北京大学接受专访的余秀华在课堂留影。出名后,她的活动档期已排到5月底。C FP供图

  余秀华独坐自家院中,她说热闹与喧哗背后的孤独无解。

余秀华爆红之后:“我心孤独,一如从前”
⊙作者:刘洋

  阳光满院,屋门口的凳子晒得有些烫,她擦了擦,摇晃着坐下,手指头颤颤地往手机屏幕上点。进当地诗歌论坛,没新帖。刷微信朋友圈,没回复。重启搜索网站,输入“余秀华”,跳出《余秀华为何只火了一百天》、《重振诗歌江湖仅有余秀华是不够的》、《余秀华为啥静不下心来写诗》等文章。
  “放屁。”
  “扯淡。”
  她一边滑屏,一边嘟囔,狠狠点退手机网页,望向远处,嘴噘着,一脸不高兴。
  4月14日上午,湖北钟祥市石牌镇横店村八组,余秀华家。此时距她以诗歌《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爆红已近三个月。这期间,她当选当地作协副主席,创诗集首印神话,“调戏”北大,拒绝媒体纪录片采访,摇晃着从北京、上海、深圳、成都匆匆走过,又跟窦文涛、鲁豫、杨锦麟等媒体大咖相谈甚欢。
  热闹与喧嚣,余秀华并不拒绝,她说这无关虚荣,“不过是想借助这虚拟的温柔覆盖人生沉重的伤痛”。但她始终无法祛除人生的荒凉感。在她看来,一次次温暖的相遇,然后别离,是把孤独提到半空,再扔下来。她说:“我心孤独,一如从前。”

疯狂粉丝
  有人自称是她“初恋情人”,来信感叹“物是人非,世事无常”;有人写来银行卡号,要求3000~5000元的资助;一位浙江奉化的读者希望跟她成家,找她“当老伴”;一位广东东莞的老师谱出《余秀华之歌》,恳请她授权发表。
  新对联,字画,诗抄。
  化妆品,手链,茶叶。
  活动邀请函。
  想搭车宣传的文友著作。
  与三个月前相比,余秀华房里多了好些东西。最显眼的是几沓信封,褐的白的,快件慢件,都有。从东北到香港,信来自各方。除常规的慕名致敬和诗文切磋外,还有些让余秀华和家人看得啼笑皆非的:
  有人自称是她“初恋情人”,来信感叹“物是人非,世事无常”;有人写来银行卡号,要求3000~5000元的资助;一位浙江奉化的读者希望跟她成家,找她“当老伴”;一位广东东莞的老师谱出《余秀华之歌》,恳请她授权发表;还有一位浙江衢州的老人,寄来十多张她的黑白海报,希望签名后回寄,俨然追星族。
  陌生电话和短信频频来袭。有个诗歌写手传来一组诗,希望得到推荐,遭拒,复以诗歌骂她,被拉黑。她的微博也涨粉如潮,如今已有近7万人关注。有网友连续发来74条私信,几乎每日一条,分享读余诗的感悟。她的微信也成“香饽饽”,记者、诗人、出版商,争先发来好友申请,其中一半以上被她忽视后,仍有400多人在她的好友列表。她还被拉入数十个聊天群,成日消息不断。
  今年一月下旬始,“余秀华吧”也迅速火爆,关注者近千,帖子发布近5000条。吧友在这里品评她的诗文,也发布自己的诗作。“口水战”是免不了的:支持者认为她的诗纯粹、感人,有望让中国诗坛复兴;反对者则指责她被频繁的活动包围,再也写不出好诗。
  春节前,她丈夫的老家传来消息,大哥一家准备到余家团年。她和丈夫结婚20年,大哥从未登门。最终,丈夫阻止了大哥。她回忆,“他给他大哥打电话,说以前不来,现在余秀华火了才来,他大哥估计就不好意思了”。
  4月13日,钟祥当地一文友来访,提了两包水果,见面即开起玩笑,“余姐,听说你最近发了一笔洋财。”
  “哪有!出版社要年底才结账。”余秀华随即还了文友一个咄咄逼人的玩笑,“怎么舍得来看我,是不是因为我出名了?”
  文友赶紧解释:“你出名也是我余姐,不出名也是我余姐嘛。”
  余秀华大笑。文友也笑。
  那日中午,到附近的旅游区吃饭,她刚进门,店老板就热情招呼,“余老师,我们的大名人啊,欢迎欢迎,坐,坐”。
  “哎呀,你回来了,我在网上看到你的报道了,你可能不记得我,以前你开店时我经常去买东西咧。”老板娘也凑了过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哪里不认识?我记得你”。
  过了一会,老板抱孙子邀她合影,仍是一口一个“余老师”。
  “不要叫余老师了,我们早就认得,以前都叫我秀华嘛,叫什么余老师。”她一脸尴尬。
  晚上,她跟父母聊起中午吃饭的事。父亲余文海觉得也正常,“我现在出去也很多人问,都关心最近写了啥,又到哪去了,看得出都很羡慕”。余文海的笑中满是自豪。
  “拉倒吧。”她回答。

谤亦缠身
  名满天下,谤亦缠身。余秀华没能避开那些攻击:《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被解读为“荡妇体”;上门求合作未遂的媒体编辑翻出余秀华“骚扰文友”的往事,称其有心理疾病;而在告诉媒体“梦中情人是李健”后,她又被攻击“魔爪伸向李健”,“自私,没考虑他人感受”。
  3月26日,钟祥当地某文学奖颁奖,余秀华凭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获特等奖。
  活动现场被媒体围得水泄不通,余秀华穿标志性的红色羽绒服如约前来,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突然拦住她,大声斥责道,“还敢来领奖,你得认错,向百万钟祥人民道歉,向全荆门人民道歉!”她出奇冷静,笑着说,“大哥,你好帅好性感噢,我今天有机会和粉丝们见面,你是不是想先来要个签名?”
  ──这是“钟祥论坛”网友虚构的一个段子。余秀华确实得了这个奖,但当日并未现身。
  段子起源在于,余秀华爆红不到半月,就当选钟祥市作协副主席。钟祥作协有关负责人当时称,此举是对余秀华成就的肯定,也正式确立了她在文坛的地位。质疑声遂起。余秀华此前也并非钟祥作协会员,也没参选,她称“被当选”。
  “我本来觉得无所谓,但发现他们利用我炒作,就很反感。”2月2日,一篇《余秀华背后的钟祥文坛》让余秀华生气了。
  矛盾在东方卫视一档节目的录制现场爆发。3月中旬,余秀华先是否认加入钟祥作协,在被该节目主持人告知钟祥作协有关负责人也在录制现场后,又拒绝与其见面。主持人和嘉宾反复劝说,余秀华情绪缓解。该负责人出场,盛赞“余秀华是诗坛的奇迹”。
  节目播出后,钟祥当地论坛炸开了锅,有网友甚至喊出“余秀华滚出钟祥”。对此,当地作协有关负责人在“钟祥论坛”回应,“同一事,站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会不一样。本来就是要百花齐放,为何非要人们都说一样的话呢?”这赢得诸多赞誉,网友普遍认为该负责人“识大体”、“捍卫了钟祥荣誉”。
  余秀华显然不懂“大体”。用她的话讲,“不在乎那些”。但她对网友的责骂满腹委屈,甚至有好多次在夜里哭泣。后来,她在一篇博客文章中与自己和解,“如果我从容面对,该多好。我何必让他(那位负责人)那么尴尬?”
  同样在东方卫视那档节目里,一个名叫李磊的诗人批评余秀华“不够资格成为真正的诗人”,认为她出名主要因为“脑瘫”的标签,这对其他诗人不公平。
  余秀华嗤之以鼻。
  名满天下,谤亦缠身。余秀华没能避开那些攻击:《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被解读为“荡妇体”;上门求合作未遂的媒体编辑翻出余秀华“骚扰文友”的往事,称其有心理疾病;而在告诉媒体“梦中情人是李健”后,她又被攻击“魔爪伸向李健”,“自私,没考虑他人感受”。
  余秀华说,这就像恋爱与失恋,爱你的人觉得你什么都好,不爱你的人觉得你什么都不好,“其实都缺乏独立思考,更与我没任何关系”。

配合命运
  这三个月里,她上了十多档节目,跟窦文涛、鲁豫、杨锦麟等媒体大咖侃侃而谈。她评价,窦文涛有才,鲁豫太瘦,杨锦麟挖走好多秘密。她说,找机会还要上《非诚勿扰》,找个“小鲜肉”当男朋友。当然,这不过是她对婚姻的又一次自嘲罢了。
  电话响起。广东珠海的一家书店邀余秀华参加诗歌朗诵会。
  “25号时间有点问题,26号我要在广州增城参加一个颁奖。”
  “时间上不方便吗?我们可以去接您,也会为您提供食宿。”
  “不去。”听到“提供食宿”,余秀华有些反感,但又很快笑起来。
  “我们可以去接您,没问题。”电话那头仍在争取。
  “如果你们当晚送我回广州,我就去,否则不去。”余秀华改口了,放弃了上一分钟的“拒绝”。
  她并非不懂拒绝。3月底一家主流媒体电视纪录片栏目就被她拒了,理由是“那个女记者牛逼哄哄,说拍了我就出名了,我就不拍,又怎么样呢?”她还拒了某卫视一档“亲情类节目”,节目要求她带丈夫和儿子一起,这触碰了她的底线。
  她也不认为自己被那些虚荣击中了。在她的概念里,生活是生活,活动和节目都在生活之外。“我虽然不会对这美意警惕,但是的确无理由欣喜若狂”。
  她的难以拒绝,是对长久孤独的恐惧与逃离。她在博文《我们拥抱,却无法靠近里》中说:“我不过是想借助这虚拟的温柔覆盖人生沉重的伤痛。它是虚的,我要。是假的,我也要。我始终无法祛除人生的荒凉感,我设想过,如果真正有人陪伴,我还是不能,所以我看重这漂泊里一次次温暖的相遇。”
  她也在另一篇博文《“我爱这哭不出的浪漫”》中感慨,“人都有自己的一个角色,有人喜欢把自己看成导演,我从来没有这样的野心。我一直尽力配合命运,演好自己的这个丑角,哭笑尽兴。该活着的时候活着,该死的时候去死,没有顾忌。只是现在,命运的错位里。聚光灯打在了我身上,我能如何?我本来就是这个角色,本真即为表演。”
  于是,她一次次欣然离家,去拥抱那些“虚拟的温柔”,哪怕问答总在重复,哪怕常常与这个世界彼此误读。
  2月1日,北京签售,诸多媒体惊叹于其诗集首印10万册的“奇迹”,她则感动于远程采访的记者帮她充电话费。
  2月12日,成都读诗会,外界关注的是“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张牌怎么出”的诗人性格,她在乎的则是带儿子一起出门见世面的机会。
  3月初,昆明脑瘫孩子“灯塔计划”,外界宣传她的爱心,她遗憾没见到最喜欢的诗人雷平阳。
  在北大,人们记住了她“我励志个屁”、“版税拿去给儿子买媳妇”、“你来睡我?我很乐意”等“调戏”般的回答,但她记住的是一个笑话── 活动结束,她喊累,一个记者背她,出版社陪同人员赶紧叫停,说“你现在是名人了,要注意形象”。
  在深圳,传播开去的也是“段子手诗人”如何把记者虐成渣,她还能想起的却是那天穿得太少,被朋友调侃“露沟了”。
  这三个月里,她上了十多档节目,跟窦文涛、鲁豫、杨锦麟等媒体大咖侃侃而谈。她评价,窦文涛有才,鲁豫太瘦,杨锦麟挖走好多秘密。她说,找机会还要上《非诚勿扰》,找个“小鲜肉”当男朋友。当然,这不过是她对婚姻的又一次自嘲罢了。
  余秀华承认,频繁的活动的确影响了诗歌创作。1月下旬至今,她的博客里只更新了7首新诗。她说,其实写了六七十首,但质量都不怎么好,所以没发到博客。
  这是外界对她爆红后的担忧之一,但她并不在乎。“我的内心很平静,就算影响了诗歌写作又怎么样呢?诗歌是孤独最后的求助者,不会背叛和出轨。如果有人陪着,也不需要求助诗歌。我在乎的是自己的生活,别人怎么看影响不了我”。
  当然,她也明白,热闹与喧哗背后,孤独无解。她说:“有多热闹的相聚,就会有多深刻的损伤。这一次次相聚,别离,是把孤独提到半空,再扔下来,砸我。所谓的出名,依旧是半夜病疼醒来,身边无人。”

大梦如真
  余秀华说,爆红是天上掉下的一个“大馅饼”,最实际的功效是带来了几十万稿费,“至少不用再考虑老了被丈夫抛弃后怎么乞讨的问题”。而对于外界寄望的“再写好诗”“重振诗坛”,她并不关心。
  聊起过年期间父母与丈夫的一段争吵,余秀华又忆起她婚姻中“安全感”消失的过程。
  丈夫尹世平大她13岁,在她19岁那年入赘。她曾试图依赖这个父母认可的男人,甚至恐惧他会逃走。不料,结婚两月,丈夫醉酒,劝而未听,她第一次感到他“不可靠”。此后争吵不断,夫妻生活亦让余秀华感觉是种“受罪”。儿子出生,她彻底失去了依赖丈夫的幻想,开始与内心孤独的自我对抗。她说她的婚姻里没有爱情,但她又对爱情充满渴望,“爱情至纯至真,还是敌不过长相和身体缺陷。”
  一次,余秀华讲起曾对当地文友的“骚扰”。在没触网前,她的天地局限在横店村歪歪斜斜的田埂里,任何一个外来者都容易被她当成“救命稻草”。她想逃离孤独,哪怕是短暂地,哪怕是歇斯底里地。如今,她世界里的外来者多了,年岁也在增加,余秀华开始嘲笑自己曾经的偏执。
  余秀华说,爆红是天上掉下的一个“大馅饼”,最实际的功效是带来了几十万稿费,“至少不用再考虑老了被丈夫抛弃后怎么乞讨的问题”。而对于外界寄望的“再写好诗”、“重振诗坛”,她并不关心。她没打算趁势而为,走向成功,也不愿在他人的期望中过活。她把人生比喻成一场修行,“我修行不为世俗名,我修行不为好婚姻,我有何值得?我求心安。”
  于是,在父母建议她以后不要拒绝和得罪某些人时,她只说了几声“烦死了”。
  然而,生活总凌驾于个人意志之上。过年后,余秀华听说自家土地和房屋被纳入了村里新农村建设拆迁范围,虽未最终敲定,已让她不安。朋友建议她到城里买房生活。爆红后的稿费足以支付这个计划,但她适应不了城市的车水马龙和钢筋水泥,“那些让人觉得渺小”。她依赖土地,此前的诗歌中也总有泥土的气息。在她正在完善的小说《泥人》里,也未曾预料自己与土地的分离。
  最近,母亲周金香被查出肺部有淋巴,住院治疗,父亲余文海一个人忙着下秧苗和棉花播种。余秀华揽下全部家务,但对农活又爱莫能助。生老病死,诗人与诗歌也难以抗拒。
  余文海感叹着苍老,更担心自己和妻子离世后余秀华的生活。这也是余秀华不敢尝试想象的东西。
  她在一篇博客中写道:“我无法知道我和命运有怎样的约定,我唯一能做的是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地活,某一天也是顺其自然地死。骨葬大风,无需祭奠。而现在,我在一个梦境里。人生是一个梦境套着另一个梦境,大梦如真。”
  如今,余秀华的活动档期已排到5月底,而她家已逐渐回归爆红前的宁静。4月中旬的下午,小狗“花花”和“欢欢”在阳光下打盹,公鸡时而打鸣,风把竹林的影子吹散到院里。余秀华一个人在家。割草喂兔子,拿竿子赶鸡,洗衣,做饭。一切忙完后,她会回到卧室,翻几页书,刷刷朋友圈,潜水到论坛,听下《菊花台》,哼几句李健的《传奇》。有时大笑,有时叹息。
  院外,一片片油菜正在成熟。余秀华说,除了“提心吊胆的稗子”,最喜欢的就是油菜──默默开花,默默成熟,默默被收割,恰若最平凡的人生。
⊙记者:刘洋 ◎摄影:南都记者 刘洋(除署名外)发自湖北钟祥
4# 金佛山
 天文星 发表于: 2015-4-15 09:31:02|只看该作者

余秀华为何只火了一百天

余秀华
  今年年初,大约在1月中旬,朋友圈里爆红了一首诗叫《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也让大众记住了一个湖北诗人的名字:余秀华。
  随后,这个38岁的女诗人成为了当时最热门的文化话题。到今天,余秀华爆红引发的诗歌热潮不过短短3个多月,不到一百天,但这热潮已经渐渐褪去。更多人因为媒体的传播而知道了余秀华这个人,但真正去读过她的诗的人,又有多少呢?
  著名学者潘小松认为:“一个诗人的成名,仅仅是一场短暂的文化消费,消费的也不是诗歌,而是事件。以为诗歌重新被重视的人们,最后发现这只是消费时代一场惯例式的虚火,诗歌和文化,究竟被我们这个时代置于何地?”

短暂的虚火
  一夜爆红是偶然的事件,然而偶然之后,是惯例式的热炒、跟风、然后迅速地冷却。最开始的时候,数十家媒体的先后报道,两家出版社在一个月内分别出版了她的两部诗集,为此还产生了一场异常激烈的争夺和争吵。接踵而来的是演讲、签售,最后当选作协副主席。仅仅3个月,一个诗人的崛起事件就走向了落幕。人们消费了猎奇,消费了事件,但最终把诗歌、把文化本身远远抛开。
  潘小松说:“文化追求的应该是一种常态、长销,而不是一时的畅销。指望一个事件就能改变生态,改变人们对于文化的态度,这是一种奢侈。”
  正如余秀华自己说的“过一段时间就自然冷却了”,这一段时间其实并不长,眼球效应的时代,事件的轰动效应,延续的时间总是分外的短暂。短暂到每个人的感受来不及从眼睛走到心中。潘小松说:“时代的价值取向,并不偏向于人们内心的反响,而是恰恰相反,总是在追求外在的装饰,在追求名利。”
  但没有内心反响的装饰,外在的名利也是短暂而浅薄的。潘小松说“诗歌也好,文化也好,不在轰动效应,而在于长远的影响人心。但这个时代,这样的东西很难引起人们的重视。这是诗坛的悲哀,说一句比较偏激的话,我甚至不知道,顾城、海子他们之后,还有谁是真正的诗人。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余秀华,她的成名,还不仅仅因为诗歌,还有其他的因素。”
  可能在这一场诗歌的传播事件中,诗歌本身是最不重要的一部分。潘小松说:“诗歌不应该被当做是快速消费的消费品,它跟手机、网络不一样,它需要经过事件的沉淀,因此,也很难指望会一夜成名之后还能够不断地保持和沿袭。”
  消费时代,究竟应该如何消费文化?潘小松说:“文化产品不像别的发明创造,它需要一种自发的东西,一种来自于内心的自然流露。哪怕是农民话、农民诗,听来也非常的自然。这和消费的特性恰恰相悖,消费品人工的痕迹太重,需要源源不断地量产才行。”

拙劣的消费
  尽管在今天,文化产业的规模愈渐庞大,但如同余秀华在《一棵狗尾巴草》中所写“它的春天,总是被拦路截断;它其实准备了果实,也被拿走”。当真正值得认真经营的文化出现时,对于它的经营和消费,却常常显得那么低级和拙劣,出版几本书、几次签售、演讲,或者得几个奖,似乎除了这些,没有更有效的手段让好的文化产生更加持久的影响,我们的社会,迫不及待地追求那些短暂而浅薄的效益,却将文化本身弃若敝屣。
  缺少的不是文化的生产者,也不是消费者,缺少的是消费的观念,潘小松说:“很奇怪的现象是,我们有很好的歌词,但是却没有很好的诗,所以我们并非没有对文化的需求。同时,也并非没有好的生产者,中国13亿人,不可能没有很好的作者。问题在于,这些人他们和市场没关系,他们中的很多人,可能会觉得,自己的创作和市场不是一路,就好像武林高手看擂台上的表演,追求不一样。文化产品是需要应和的,需要对应的消费者的,就像孔雀开屏,就像山歌对唱,要一唱一和,要有知音。没有知音,干吗要唱呢?”
  改变的是文化的生态,文化的环境。潘小松说:“比如诗歌,如华兹华斯所说,诗歌是自然的流露。但是现在消费市场彻底改变了文化需求,计算机、网络、手机带来了消费取向的变化,甚至带来了人们对于语文本身的认识变化。举个极端的例子,我们这一代,觉得鲁迅的文章是对语言最高超的运用,但是九零后的孩子们,则觉得鲁迅的文章没法儿读。再回到诗歌,过去就说白话诗没有成功,今天依旧可以这么说,相对于古典的诗歌来说,白话诗迄今为止没有成功,我们有很好的歌词,这些歌词未来会不会被认为是诗,我不知道,因为以前的诗很多也是歌词。”

媒介变化的时代
  突然成为人们眼中的焦点,又快速地从人们的视野里远去。余秀华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更不幸的是文化本身,是其他许许多多从事着文化创造的人们。潘小松说:“作协会员有1万人,但是被人们记住的有几个?我们赶上了一个媒介变化的时代,这个时代,影响潮流的不是文化的创造者,而是苹果、小米这样的生产者。”
  文化从来和社会不曾分离,分离的其实是文化产品。潘小松说:“以前印刷业是垄断的,没有电视、网络、手机的时候,一本书开印就是50万册,现在谁能想象?这样的一本书出来,不用做别的什么,就能够影响一个作者一生,影响一大批的读者,或者也可以说是文化的消费者。那时候不管这个叫文化产业,但它的产业庞大,是今天所不能再现的。”
  在更久远的时代,更加自然的文化生态在促进和推动着文化的发展,不仅给消费者带来更多好的作品,也给生产者更多的激励。“凡有井水处皆唱柳永”,表现的不仅是作品的水准,同样也是一种普遍的传播机制,这种机制带给作者的是名声的激励,带给市场的是文化的繁荣。
  现代社会其实也有类似的机制,大量的产业需要文化产品的填充,游戏、歌曲、玩具、影视作品等。但问题在于,这样的机制并没有作用到文化的生产上。潘小松说:“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特殊的产物。古典的农业生态,可能会推动文艺的发展,但现在的社会,不可能再生产大作家、大诗人,它生产的是乔布斯、比尔·盖茨这样的人,而非巴金、茅盾。我个人并不主张用什么样的机制去推动、促进,甚至是管理,不可能因为提高管理效率,就会出现经典的作品伟大的作家,反而可能是相反的结果。”
  市场的法则中,一个创意可以批量地生产成大量的产品,但是文化的创造中,每一个产品都是一次灵光乍现。余秀华走红,大量的诗人成为出版社关注的对象,但事实上,并没有哪一个能真正因此成名,哪怕是短暂的。潘小松说:“不要指望轰动效应能够产生足够好的文化产品,每一个传世的经典,都难以复制,《红岩》为什么好,那是作者冒着杀头的风险写的。”

文化的尴尬不在市场
  文化产业繁荣的时代,文化本身的状态究竟如何?很难判断,如许多批评家的判断,文化产业和文化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潘小松说:“文艺家赶上了消费的末世,19世纪的贵妇人,她们有闲钱的话会养诗人,但是现在的有钱人,她们会买名包、名鞋,甚至名狗,唯独不会资助艺术家,所以市场上最受欢迎的,自然是名牌的包,名牌的鞋这些东西。任何时候,有钱人的价值取向,都会决定消费的潮流。推动消费的手段多得是,但最好的经营手段永远集中在最潮流的产品上。人们只消费房子、汽车、名牌奢侈品,甚至消费狗,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花大力气去推广文化呢?可以说,只要社会还在追求声色犬马,就不可能有文化产品的繁荣,除非是这文化产品和声色犬马有关。这不独是中国社会的困境,全世界都是这样,美国人也在抱怨文化的衰落。”
  更重要的是,文化的经营本身也存在着悖论,潘小松说:“要追求产业,追求利润,以此来推动文化的发展,这是好的想法,但很难做到。产业要有受众,要大批量的复制,这才能形成产业,但是大部分情况下,文化没办法促销,甚至促销可能产生反效果。比如我个人,毫无疑问是一线的文化消费者,每年光买书就花很多钱,还有其他的消费。但是如果我听到文化的字样后面跟着促销、推广等,本来想买的,也不会去买了。”
  最好的状态是自然而然,潘小松说:“有一些产业大家都不去想,但确实是文化产业,比如说文具店,它不推广,不促销,没有太多的经营手段,人们缺笔了自然去买,缺纸了自然去买,这是很好的状态。”
  文具店有需求,自然能长久生存,文化亦如是,潘小松说:“当然也可能有一些方法,比如说唱歌,总得有词,就得有人写。我们其实有很多很好的歌词,只是现在并不知道它算不算诗而已。更重要的是,一个产业的繁荣,不能指望少数明星式的人物,而要有一个庞大的群体,一个人的成名,即便用多少方法,也很难扭转整个领域的生态。”(文/潘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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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峨眉山
 红叶 发表于: 2015-3-30 10:32:00|只看该作者

余秀华:我的2000多首诗中 大多数很不好

余秀华在网络上爆红后,引发了诗人、评论家持续的讨论。前日,又一场诗歌研讨会在深圳举行。诗歌评论家耿占春、《诗刊》副主编李少君等人,与诗人余秀华展开题为“将生存之道转化为生命之爱”的对话。
  本次活动由《诗刊》中国诗歌阅读馆创立的品牌栏目《对话阅读馆》举办,今年还将举行5场诗歌对话活动。

余秀华:“睡你”是一首不好的诗
  “在微信上传播最广的就是《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那首诗,我第一次接触余秀华也是那首诗。”活动上,耿占春谈到了自己对这首诗的看法。对于诗中所描写得“火山在喷,河流在枯/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耿占春认为是这首诗歌的特别之处。“其实要说‘睡你’这个事,只不过是一种情爱,但余秀华把两个人的关系设置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就是我们的社会。”
  耿占春认为,余秀华并非以写实的方式去描述中国,如河流干涸、田园荒芜、人们背井离乡等等。余秀华自己也说过,这首诗虽然有点“标题党”,但她想的是两个人很深的爱情背后,也包含着社会的大环境。
  “我想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是可以穿过一切的障碍去在一起的,我是这样想的。”余秀华说,“枪林弹雨”之类的词,是想让诗歌的内容大一点、宽一点,但写完之后,发现许多东西没有落到实处,所以说这首诗还是很有问题的。“这首先是一首不好的诗。”余秀华表示,自己写了2000多首,大多数都是很不好的诗。但她也同时强调自己还能够写得更好。

刘年:余秀华的作品能深入人心
  活动上,《诗刊》编辑、余秀华的发现者刘年也来到现场。在他眼中,余秀华写得最好的、他最喜欢的,是那些叙事性较强的作品,如《我养的小狗,叫小巫》、《下午,摔了一跤》等。“叙事性较强的诗歌集中表现了余秀华诗歌的特色,充满了浓厚的泥土的味道,让她与大多数诗人作品区别开来。”在刘年看来,余秀华所表达的细节,是那些在城市里凭着想象、回忆写农村生活的作家所很难达到的逼真。
  在刘年看来,虽然余秀华也沾染了一些网络习气,写了一些很随意的作品。刘年说,他总是希望能够看到诗歌中传递出某种痛感出来,“我甚至极端地认为,这个年代如果诗歌写不出痛感不是一件道德的事。”
  “写痛、写苦难的作品很容易像祥林嫂似地诉苦,但余秀华这点做得很好。”刘年说,余秀华的作品中几乎都是面无表情的叙述。“她的痛不是她喊出来的,是读者从字里行间感受到的,所以她的作品能够深入人心。”刘年说。
2# 四姑娘山
 红叶 发表于: 2015-2-5 10:32:00|只看该作者

余秀华诗集首批15000册一日卖断货 出版方:难以置信

余秀华
  两家出版社同时为一位草根诗人出诗集、影视公司也打算拍一部电影,这几日,余秀华的热度持续发酵,炙热之程度令人惊叹。昨日,诸多业内外人士呼吁,别再频繁消费余秀华。“如果真正善待余秀华,就不要频繁打扰她,更不要过度消费她,哪怕出于善意”。
  诗集一日卖断货
  出版社彻底惊呆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自余秀华走红以来,关于她的诗歌及诗歌以外的种种话题不断被人们搅热,“脑瘫诗人”关注度之高,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而且,两家出版社对余秀华的“争夺战”也在前日正式拉开帷幕。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以《月光落在左手上》为名推出诗集,并在北京举办多场推介活动,明日,《月光落在左手上》就即将在各大一线城市面世。而另一家出版方湖南文艺出版社抢先出版的诗集《摇摇晃晃在人间》,前日起也在全国各大书店面世。令人惊叹的是,仅昨日一天出版方就收到消息,首批一万五千册诗集已经卖断货,必须连夜加印,争取在年前物流畅通时再向全国各大城市发出五千册。
  两家出版社争相为一位草根诗人同时推出诗集,近十年来几乎从未有过先例。而且这次余秀华的北京之旅,彻底被出版社推至台前,接受多家媒体专访,做客吉林卫视一档关注百姓民生的节目。广西师大出版社编辑杨晓燕表示,甚至还有影视公司找上门,要将她的事拍成电影。而湖南文艺出版社副社长陈新文更是激动地告诉记者:“难以置信,一万五千册诗集发往全国,才一天时间就断货了。根据市场预估,后续至少还要加印一万册才能保证诗集的供应,这真是个惊喜的意外。”
  密集曝光感到不适
  婉拒采访闭关创作
  如此密集的曝光度,让余秀华本人难以适应,甚至有些慌乱,作者昨日联系余秀华采访时,她一直没接电话,后来给记者回了三个字“不方便”婉拒。不仅余秀华需要冷静,大众也同样需要冷静,用更加客观的来看待诗歌,看待文学,看待一个刚刚成名的草根诗人。陈新文对记者说:“希望公众可以感同身受地去理解、去关怀,而不是去窥探一个草根农妇的心理状态。”
  外界认为,对于余秀华的关注热潮短期内依然会持续。评论人王石川发表文章称《千万别毁掉余秀华》,他建议,当地政府不要指望靠诗人打造出“诗歌招牌”,如果真正善待余秀华,就不要频繁打扰她,更不要过度消费她,哪怕出于善意。昨日,余秀华已经回到了湖北老家闭门创作,期待回归往日平静。
  “现在余秀华所谓的红,是大众传播层面的认可,是绝大多数诗歌圈子之外的公众对她的一种好奇。毕竟农妇与诗人之间的身份落差之大,能让人们对此新鲜好一段时间。”陈新文表示,“我们在余秀华尚未走红的去年年底,就已经到她家去签下了她,当时出版诗集初衷是纯粹觉得她有文学性、话题性,也能在一定的圈层内去吸引到大众眼球。可我丝毫没想到一切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还有出版社会跟进,更没想到会引起大家普遍的共鸣。”
  陈新文认为,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我们爱诗歌读诗歌的人口基数依然很大,公众依然有着文艺情怀与精神追求,需要心灵的抚慰。“过度关注余秀华是件好事,至少公众去关注一个诗人,比关注偶像明星好一些,毕竟她是有内容的、有价值的、励志的”。但很多人也担心走红对诗人心态带来的变化,陈新文对捧杀一说也有顾虑,“我希望余秀华和公众都可以冷静一下,诗歌长此以往一定会影响到她的心境与创作状态,这阵热潮过去之后,希望她有安静的创作空间,未来还能以诗人身份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在许多文学爱好者看来,对余秀华片面的追逐,如果可以转至对草根文学创作、阅读环境的关注,也许就能令文学、诗歌不被长期丢在角落里蒙灰。昨日在人民网的一份调查问卷中,认为“诗歌一直处于精英文化,但也需要草根文化”的网友占据了18.2%;认为“诗歌被人遗忘好些年,需要挖掘诗歌作者及诗歌写作”的网友占据了54.5%。
源自:西安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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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贡嘎山
 红叶 发表于: 2015-1-26 09:32:03|只看该作者

《穿过大半中国去睡你》余秀华两本诗集同步出

  自从在网上开始受到高度关注,湖北患脑瘫的农民诗人余秀华的诗集,也成为一些出版社重点盯的“香饽饽”。目前,由两家出版社整理出版的余秀华两本单行本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和《摇摇晃晃的人间》,已经在网上开始预售,2月初便可与读者见面。连日来,余秀华诗集的出版消息,在朋友圈和微博上被广为转发,再次成为热点。包括绿妖、廖伟棠等作家在内的读者,纷纷在网上“奔走相告”:“在人间跌跌撞撞地写了十几年,生活终于酬答给她一本书!”著名女演员姚晨也转发了这条消息,并奉上一朵玫瑰。

香饽饽:两家出版社同步出诗集
  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主题涉及爱情、亲情、生活的困难与感悟、瞬间的意义等。

  在跋文中,余秀华写道,“于我而言,只有在写诗歌的时候,我才是完整的,安静的,快乐的。其实我一直不是一个安静的人,我不甘心这样的命运,我也做不到逆来顺受,但是我所有的抗争都落空,我会泼妇骂街,当然我本身就是一个农妇,我没有理由完全脱离她的劣根性。但是我根本不会想到诗歌会是一种武器,即使是,我也不会用,因为太爱,因为舍不得。“诗歌一直在清洁我,悲悯我……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在摇摇晃晃的人间走动的时候,它充当了一根拐杖。”

  湖南文艺出版社副社长陈新文,此前在接受华西都市报记者采访时透露,他们社出版的余秀华诗集《摇摇晃晃的人间》,首印量至少10000册。日前,另一家出版社广西师大工作人员也告诉记者,“余秀华的诗集超过我们日常对当代诗集的首印量。我们社日常首印量是一万册。我预计这本书销量估计能达到几万,应该会加印。”诗集能被出版方如此看好,余秀华也坦率地说:“诗集有人出就是好事。又多一些读者喜欢,更是好事了。

余秀华:他们出书的行动,很快啊
  23日下午,华西都市报记者也拨通了余秀华的电话。在与记者交流聊天过程中,余秀华的心情显得很轻松,一直笑呵呵的,对记者说了很多声“谢谢”。提到她即将与大家见面的两本诗集—广西师大出版的《月光落在左手上》,湖南文艺出版的《摇摇晃晃的人间》,她显得心情很好,“他们出书的行动,还是很快啊。”记者向她提到,她在个人微博,关于新诗集出版的消息,也被粉丝量达几千万的“微博女王”姚晨转发,余秀华朗声笑着说,“真的吗?其实我的微博都没有怎么写,那些信息都是我的博客内容,自动生成的。很感谢她关注!也感谢你们报纸的读者啊!”

  在电话交流中记者提到,她正在大学的儿子,是否知道妈妈的诗现在红了,她笑着说,“他刚刚回到家。我想,他
⊙作者:华西都市报记者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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