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亭村路在何方项飚说猎身

盐亭村路在何方项飚说猎身

项倍

“在真实的世界中发现真实的问题”，这是项飚的座右铭。猎头，意为物色人才的人。猎头公司是帮助优秀的企业寻访找到需要的高级人才。“头”者智慧、才能集中之所在，“猎头”也可指猎夺人才，即发现、追踪、评价、甄选和提供高级人才的行为。在国外，这是一种十分流行的人才招聘方式，我国称之为猎头，意思即指 “网罗高级人才或挖掘高端人才”。猎身，是指自己“卖”自己，跟盐亭村人出外打工类似。只是项飚先生出版《猎身》等重要著作后，才知是印度人走出的生存之路。项飚说猎身，是他的博士论文描述的“猎身”这一印度独有的现象，获得过人类学界大奖安东尼·利兹奖。被视为全球民族志的新典范。

项飚，1972年出生于温州市一个中学教师家庭。1990年从温州中学毕业保送北京大学。1998年获北大硕士学位，当年受邀免考牛津大学博士，2002年获英国牛津大学博士学位。现任牛津大学人类学院研究员。

项飚的传奇，源于1992年项飚在北京大学念书时读大二时，他偶然听到温州人在北京南郊大红门聚居，人称“浙江村”。在一个早晨，他六点出发，倒了六趟车，到达南苑乡政府，开始了第一次田野调查。这一研究持续了四年，最后形成他的硕士论文《跨越边界的社区：北京“浙江村”的生活史》，成为了中国社会学界的经典作品。那时他才26岁。项飚致力于调查“浙江村”，曾受到中央国务院的肯定，肯定温州商人对京城经济繁荣作出了积极贡献，并解决了十余万劳动力就业。为此，在“浙江村”的温州商人很是感激项飚。他在北大学习期间，被誉为北大“四大才子”。当时的他曾在国外社会学界发表过许多论文及著作，深得英国牛津大学赏识。1998年，项飚获北京大学硕士学位，同年被牛津大学特邀免考攻读博士，并享受最高奖学金。项飚被牛津大学人类学系录取后，他极其勤奋地完成了自己的博士论文，《全球猎身：世界信息产业和印度的技术劳工》（下简称《猎身》）。在这项研究里，他描述了“猎身”这一印度独有的现象，即印度人在世界各地开办“劳力行”，从印度招收IT工人，然后根据客户企业的项目需要，把这些劳动力提供给客户。

学术不是谋生的职业，学术不是概念和范畴的游戏。它是一种实践，思维和行为的全身心投入的时间。学术不仅仅是知识和技术的事儿，它更需要学人的毅力和热情。学人既要像凡人一样真切地感受现实生活的丰富和新鲜，同时也应该胸怀终极的关怀和理念昂首阔步在街市和人海中。但国家主流的学术生产体系，又主要有两个力量在支配，第一就是发表论文的要求，第二个是资金投入，项目经费的要求。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不完全是自己的意愿，一定意义上是要迎合国家学术生产体系的期望。学术工作的灵魂是政治，如果没有一个问题在胸膛燃烧，写出来的东西四平八稳，没有什么乐趣。当然，在任何一个社会，都会有那么一批人天生不是那么关心当下，总有那么一批仰望星空的人。思考世界的新角度，揭示别人没有发现的奥秘。在项飚研究的类似“猎身”这个体系中，印度为全球IT产业贡献最有价值的资产，即劳动力。

从中国到美国，在全世界都吸收现成的、高质量的人才。硅谷的辉煌，离不开印度农村里原本是连在一起的不同地区、不同阶层的人们。而IT指信息技术，创新技术，也指信息技术行业的英文简称。“猎身”招收IT工人，不是去打电子游戏，是自己“卖”自己作被网罗高级人才或挖掘高端人才的对象，盐亭村路在何方？路在IT“猎身”行吗？首先是要回答为什么要打工？

项飚说，其实猎身也类似婚姻，可以成为有意思的再分配机制。温州的情况是在1990年代以后出现变化，一个是婚姻的货币化，再一个就是婚姻的工具化。婚姻是一个工程、项目。现在父母要看男方的房子，女方的条件，不是为了家族的延续，中心还是为了下一代的幸福。但是把个体幸福做了特殊的理解，就是个体幸福必须建立在对物资的占有上，婚姻必须促进财富积累，不能下嫁。

项飚说，1994年浙江村是个体商户形成社区，珠三角就是打工的，工厂里的年轻人为主的“悬浮群体”。第一，他们基本上没有下过地：在经济生活上、人际关系上，都不可能回农村。但是因为户口制度，在城里待不下来，所以来回迁徙。在制度意义上，是被悬浮的。第二，从工作经历和生活体验上来看，他们以极高的频率换工作，两、三个月就跳槽。为什么老跳槽？因为工厂里的各种矛盾，包括跟管理层的，跟其他工人的矛盾，没有任何解决方式，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离开，跳槽。因此跳槽成为在城市里工作的一个主线，这样的状态叫做“悬浮”。中国整个社会，很多人都在悬浮着。这种情况跟福利制度有关。民工的悬浮状态特别明显，因为完全没有任何福利，在这个城市里面，每一口要吃的饭，都要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不可能有条件沉淀下来、对生活做更长远的考虑。

项飚说，城市、农村的下岗和打工，容易出现社会无组织化，比方说，街道、村委会形同虚设，每个人都在奔走自己的前途，这种情况下，流动化也会增强。出外打工农村的凋蔽，是一个大趋势。农村空巢，中国人像蜂鸟，振动翅膀悬在空中。读书、求学也是一种流动，但流动有阶层、文化身份的区别。“浙江村”和“中关村”似乎就有高下之分。“浙江村”被当作是“低素质的人口”，和规范的现代市场经济格格不入。但从这个边缘群体里面，看它内在的合理性。是中国落后了，要追赶，包括要发展市场经济。中国现在的情况要看农民工，他们是非常市场化的，意识形态、生活追求上完全受物质利益驱动。因为阶层之间并没有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虐待，但经济差异是很大的。他们没有办法，来城里打工，问他的未来，也都是市场化的想象。只有工农群众哪一天如果觉得，不用那么赚钱，自己有比较舒适满意的生活，这个就是今后的理想目标。现在住房商品化后，很多人买了房子，融入城市社会，这又跟农村基本上是断了联系。

再说IT“猎身”，盐亭行吗？首先盐亭人在绵阳是最早带头宣传搞信息高速公路的，这在四川全省也是最早。其次，盐亭村猎身，自己“卖”自己，像目前的出外打工，是难使盐亭这个贫瘠的山区县改变与周围县比较的落后差距面貌的。盐亭村农村空巢，学习印度为全球IT产业贡献最有价值的资产劳动力，猎身把自己打造成高级人才或挖掘成高端人才，就必需把IT与盐亭底蕴的嫘祖-盘古文明和太昊文化科学结合起来，而不是只空谈信息技术，创新技术。

这是要保持着类似数学家的冷静和寂寞，学习和探索着隐藏在IT太昊文化科学背后的规律，研究能够留给世界的东西，并乐此不疲。而盐亭村“猎身”，早开始于1981年盐亭县科协开始办的《科学盐亭人》和《科学知识》等铅印科普小报上，介绍养蚕治丝始祖嫘祖是盐亭人，中医始祖岐伯是盐亭人，人类文明大爆炸始祖盘古是盐亭人。四川盆地在盐亭的盆塞海大围坪海啸遗迹地貌，以及古山寨城邦遗存和盘古-嫘祖等远古传说，也隐隐约约在暗示人类曾经很早还有一个远古联合国，在与今天纽约的联合国映衬随行。

但由于很多地方争嫘祖的生出地，这是一个矛盾问题。而且在四川盐亭县传说有盘古、嫘祖诞生，但即使相信嫘祖的人，又不一定相信有盘古。总之远古历史人物传说记载不全，相信的人不多。但对于早在六千多年前的伏羲时代来说，人类尚处于原始阶段，他们居住无定，流动觅食。这种变动不居的生活给思维留下的印记，便是从运动观察运动，从内部的纷乱探知外部离合，以动把握动，以动把握静。这种基础研究的底蕴延续到《周易》、《老子》和《庄子》等书中，动静问题和物质无限可分问题便成为其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夫阴阳交媾，阳泄阴收，动静、出入、上下，循环迭至、循环无端等自然现象观测，所认识到的圈态环转循环，正是三旋运动内在秩序积淀的综合形式。这种蕴含三旋运动主要数学关系的代数几何数学结构，虽然被概括地或近似地表达了出来，甚至到宋代朱熹还直接提到过“旋”，他说“所谓太极者，只二气五行之理……五金之属，皆从土中旋生出来。”但这种“旋”，与三旋理论吸收太昊文化所说的太昊弦圈“量子体”、太昊卦爻“卡西米尔线”等波动的“旋”，是不一样的。太昊即是伏羲，也称伏牺、伏牺、宓羲、皇羲，生活在约公元前5070-公元前4171年四川盆塞海山寨城邦文明和海洋文明的人类自然形成的远古联合国的鼎盛时期。

远古联合国的活动中心，是在青藏高原各河流下段环绕四川盆塞海的周边地区。六千多年前，伏羲氏在教人结网捕鱼，遇到湖塘水面上的旋涡，以及教人制土陶生火做饭，看到锅中沸水的翻滚时，就已领悟和觉察到了圈态的线旋。为了表达和传授这一数学概念，他动了不少脑筋，例如他把摆卜爻文字用的草节茎棍带来的蓍茅草叶，圈起来扭转比划，终于发现了一个我们不妨称之为伏氏几何的智慧现象。用基础研究的话来说，就是“代数几何”。具体地说，湖塘水面上的旋涡、锅中沸水翻滚的圈态线旋，演变对应易经的太极图徽所积淀的东西，现在反过来倒推再看太极图，这种“太极体”实际是今天基础研究的“量子”和弦论圈体。而摆八卦卜爻阴阳用的三条、六条横放的平行线，取两条平行线对应今天基础研究的“卡西米尔效应”平板和虚实量子起伏波动看，实际才能真正解释清楚《易·系辞》中说的一些互联互通的符号动力学效应。

这些历史知识和科学知识，当然主要是靠分散在国内外的盐亭人去自学。但自1981年以来，盐亭村很多人仍都活在迷失在物质利益中的当下，认为这些历史知识和科学知识靠不住，走上看重嫘祖文化开发或促进的“钱途”。例如，1995年四川省科委批准立项的《嫘祖文化与四川丝绸及国际国内旅游研究》，这是盐亭县与省社科院申请成功的第一笔省级嫘祖文化开发的研究经费，规划出十年后盐亭县的旅游收入可达上百万。但现在已经20年过去，效果难彰显。盐亭村IT “猎身”，是像印度IT “猎身”，知识是藏在脑袋中的一样，而不是搞房地产那样“雄起”。杨绍森先生是盐亭雄关的一个普通农村，他出版的长篇章回小说《千古丰碑》是一曲追思和谐一统的“远古联合国”赞歌。像杨绍森这样发愤，再深化基础研究的中国传统底蕴与现代前沿科学的结合，利用IT手段，不花国家一分钱，发挥盐亭子子孙孙的作用，在国内外发表上百、上千、上万种的高质量的科研论文、专著和产品，与印度IT “猎身”并驾齐驱，也就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