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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犯云南原副书记仇和受贿2千多万 判处14年6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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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委副书记仇和涉严重违纪被查 云南日报今日头版仍刊登仇和活动

  云南省委副书记仇和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 人物履历
  仇和,男,1957年1月生,汉族,江苏滨海人。1977年8月入党,1982年1月参加工作,大学学历,现任云南省委副书记,昆明市委书记。
  1978.03~1982.01 南京农学院植物保护学系植物保护专业学习
  1982.01~1984.11 江苏省农业科学院植保所科研人员、院团委书记(1984.05副处级)
  1984.11~1986.04 江苏省农业科学院工会副主席、党办副主任、院办副主任(其间:1985.01~1985.08省委整党办派驻淮阴市委任整党联络员;1985.09~1986.01在省委党校学习)
  1986.04~1990.09 江苏省农业科学院植保所副所长、党支部书记兼院团委书记、工会副主席(其间:1988.06~1990.08下派任丰县科技副县长)
  1990.09~1992.12 江苏省科委计划处、农村处副处长
  1992.12~1996.07 江苏省科委农村科技处处长(其间:1995.04~1995.12江苏省高级管理人才经济研究班赴美国培训)
  1996.07~1996.09 江苏省宿迁市筹建领导小组成员
  1996.09~1996.12 江苏省宿迁市副市长
  1996.12~2000.12 江苏省宿迁市委常委、副市长、沭阳县委书记
  2000.12~2001.08 江苏省宿迁市委副书记、代市长、市长
  2001.08~2002.01 江苏省宿迁市委书记
  2002.01~2006.01 江苏省宿迁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
  2006.01~2007.12 江苏省副省长
  2007.12~2011.11 云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书记
  2011.11~云南省委副书记,昆明市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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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强:坚决保护我国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全文) 延参法师谈宫廷剧:负能量太多 自觉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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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泡老忍者 发表于: 2016-12-16 11:28:01|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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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原副书记仇和受贿2千多万 判处14年6个月

源自:央视
原文标题:云南原副书记仇和受贿2千多万 判处14年6个月

  2016年12月15日,贵州省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宣判中共云南省委原常委、副书记仇和受贿案,对被告人仇和以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六个月,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二百万元;对仇和受贿所得财物及其孳息予以追缴,上缴国库。
  经审理查明:2008年至2015年,被告人仇和利用其担任中共云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书记、中共云南省委副书记等职务上的便利及职权和地位形成的便利条件,为他人在项目推进、获取银行贷款、工作调整等事项上提供帮助,直接或通过身边工作人员非法收受、索取他人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2433.98万元。
  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仇和的行为构成受贿罪,且具有索贿情节,应依法惩处。鉴于仇和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罪行,主动交代办案机关尚未掌握的部分受贿犯罪事实;认罪悔罪,积极退赃,赃款赃物已全部追缴,具有法定、酌定从轻处罚情节,依法可以从轻处罚。法庭遂作出上述判决。
部分图片、文章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见页底)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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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凉可爱 发表于: 2015-5-4 14:47:00|只看该作者

干部眼中的仇和:当一把手时任性 当副手时沉寂

源自:法制晚报

  仇和离任宿迁时曾和身边工作人员合影,右手边的谢新松后追随其赴昆明任职。仇和“落马”三天后时任昆明副市长的谢新松也被查
  仇和,是过去20年里,在中国颇受关注的一位“明星官员”。主政江苏宿迁时,仇和曾被称为“最富争议的市委书记”,远赴云南后这位“能吏”依然争议不断。就在落马前他还自称“我是一路被举报,一路有惊喜”。
  2015年4月24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发布公告称,云南省人大常委会罢免了仇和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职务,依照代表法的有关规定,仇和的代表资格终止。
  40天前的3月15日中午,中央纪委监察部在其官网宣布,时任云南省委副书记的仇和,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组织调查。
  《法制晚报》记者在江苏、云南采访时了解到,当地不少干部表示,“好大喜功”的仇和,很善于宣传、包装自己。也有干部称梳理仇和的政治生涯后不难发现,每当主政一方时,他都会为所欲为,很“任性”,争议也都随之而来。而当他担任副市长、副省长、省委副书记期间,则会“沉寂”很多。

白恩培曾视仇和为“接班人”
  贯穿昆明城南北的盘龙江,见证了仇和政治生涯的最后7年。
  2008年1月,刚刚履新昆明市委书记的仇和,提出了“治湖先治水,治水先治河,治河先治污,治污先治人,治人先治官”的滇池治理新方针。同年3月,在仇和主导下,昆明市委、市政府确立了滇池流域主要入湖河道实行综合环境控制目标“河(段)长负责制”,仇和自任盘龙江首位“河长”。
  彼时,仇和不会想到,在盘龙江“河长”这个职务上,包括他在内的连续三任昆明市委书记被查。
  仇和主政昆明的4年里,围绕其带来的“宿迁模式”,争议从未停歇。大拆大建时,他被视为“野蛮的拆迁者”;整治吏治时,他又被看成是一个“酷吏”和不了解云南官场的“外乡人”。但仇和依然自信满满:“我是一路被举报,但一路有惊喜。”
  2015年4月上旬,云南昆明,已近九旬的云南省政协原副主席杨维骏在向法晚记者谈及仇和担任昆明市委书记期间的施政,多持批评态度。
  他告诉法晚记者,仇和担任云南省委副书记后,逐渐“沉寂”,原云南省委书记白恩培被查后,其又开始“活动”起来。杨维骏透露,其从有关渠道了解,仇和被查前,曾找一些老领导“谈心”,但最终被老领导们告知“你在云南做了什么,我们不清楚”。
  谈及仇和“落马”,杨维骏直言,白恩培曾视仇和为省委书记的“接班人选”,但因各种因素未能如愿,均已“落马”的两人是“一丘之貉”。

邻居称仇和被查后其母患病
  在去昆明之前,籍贯江苏的仇和已在宿迁为官十年。主政宿迁时,仇和就因为激烈的改革措施而备受关注。
  地处苏北的盐城市滨海县五汛镇某村,是仇和的老家。仇家院靠着村里的一条小河,门前的石狮子、高高的院墙,和周围的村民家房屋形成鲜明的对比。
  邻居仇海和(音)向法晚记者介绍,这个院由仇和的弟弟仇恒将在原有草屋的地基上修建。常住在此的,正是仇和的母亲和仇恒将。
  此前为政江苏时,仇和将母亲接到身边,一起生活,待后来远赴云南,母亲就被仇恒将接回村子照顾。仇和被查后,其母患病住院。“可能儿子被查对老人的打击很大。”仇海和说。
  对村民们来说,仇和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是村里妇孺皆知的大官,但常年难得一见。
  仇海和等几位邻居告诉法晚记者,仇和以前在宿迁任职时,每年的清明节前后会回到村里扫墓,但几乎都是一个人回来,在村里待上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不过每次回来碰到邻居们也会打招呼。
  实际上,仇和在考上大学前,一直在农村生活。在邻居们眼中,年轻时的仇和就显得与众不同。“不管是上学,还是在生产队,我们那时候一没事就到村里玩耍,他几乎不参加,都是在家里看书。”仇和的一位小伙伴说。
  如今,仇和在五汛镇的亲属,除了母亲、弟弟外,还有已经年近8旬的舅舅陈乃月。4月22日下午,仇和的舅妈抹起了眼泪:“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犯错误。”老人说,仇和当官期间,家里人没受到过什么特殊照顾,“没沾过啥光”。
  不过,仇和被查后,有多家媒体报道称,仇和为官时,其岳母和弟弟都曾打着他的名号赚钱,比如仇和在沭阳推行栽种杨树时,上述两人曾倒卖树苗。对此,邻居们向法晚记者表示,没听说过仇恒将赚到大钱,只知道他搞过养殖,后来在外打工。

当年所立石牌现今仍然在
  2004年,某知名媒体围绕着仇和及其“宿迁模式”所带来的争议进行了详细报道,这篇题为《最富争议的市委书记》的报道,也让仇和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官员”。
  对于仇和来说,江苏省宿迁市沭阳县是他政治生涯中第一个重要舞台。他被媒体广为报道的“宿迁模式”,也正是从这里起步。
  1996年12月8日,仇和在时任宿迁市委书记的亲自陪同下,来到沭阳,担任沭阳县委书记。多位沭阳在职、退休干部向法晚记者表示,彼时沭阳是苏北最穷的一个县,“脏乱差”是对当时县情的准确描述。
  上述干部们告诉法晚记者,仇和一来到沭阳,就让大家“耳目一新”,甚至有些“难以适应”。无论是抓环境卫生整治还是反腐力度,都让沭阳人印象深刻。
  也正是在沭阳主政时期,仇和的施政措施开始引起巨大争议,教育、医疗民营化的改革,为修路扣除财政供养人员工资,搞小城镇建设时的大拆大建,大范围种植杨树,要求包括公检法在内的机关公务员招商引资等等。
  “别看沭阳是个穷县,但官场关系复杂,如果当时他只是个县委书记,这些举措恐怕很难能进行下来。”当地干部向法晚记者表示,因为仇和来到沭阳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市委常委。
  如今,仇和留在沭阳的痕迹,除了一些他在任时修建过的公路、一些临近国道的二层房屋外,还有县城内的青少年广场,以及旁边环岛上竖立着的“沭阳精神”等几块巨大的石牌。
  搭载记者的出租车司机说,今年3月仇和被查后,大家都曾议论他建起的“沭阳精神”石牌是否会被拆除。不过,现在写有“团结一心、务实苦干、奋起直追、自强不息”的牌子依然还在。

对宣传很配合曾调查批评者
  因为强势,也因为其改革措施曾获上级领导肯定,“能吏”仇和在宿迁官场的十年可谓一帆风顺。多位宿迁、沭阳干部在向法晚记者评价仇和主政时,都提到了“为所欲为”一词。
  亦有当地干部向法晚记者表示,仇和对待下级干部时是“酷吏”,但对能在他仕途上提供帮助的上级领导们则完全不同。“很善于包装、宣传自己。”多位当地干部向法晚记者透露,仇和在沭阳时,喜欢邀请一些明星来演出,每次他都会去观看。
  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沭阳县文学研究会会长章彦文,是仇和主政沭阳时期,当地为数不多的对仇和施政坚持批评态度的人士之一。
  章彦文告诉法晚记者,有一年包括某著名女歌唱家在内的明星们被邀请至沭阳演出,仇和坐在第九排的习惯位置。每次演出时,按照惯例,最后一个节目都会由明星和当地官员同台表演。
  章彦文回忆,那天演出最后一个节目时,沭阳县一个主要领导举手想上台和这位著名女歌唱家同台唱歌,但被女歌唱家直接在台上拒绝。后来演出结束,这名仇和“身边的”官员在与拒绝自己的女歌唱家握手时,仍显得过于谦恭,“有失身份”。
  当时经常在各类媒体上发表时事评论的章彦文随后就此事写了一篇批评文章,被江苏省级的纪检监察刊物选用发表。章彦文回忆,文章发表没多久后,就有县里领导找到章彦文提醒他“下不为例”,因为仇和很恼火,觉得文章让沭阳丢了脸。
  章彦文还提到,当年仇和在沭阳时曾要求县电视台播出一档《沉重的忏悔》节目,让一些抢劫、偷盗者在电视上直接露面念忏悔书,也引发很大争议。后来,有中央媒体记者来沭阳调查采访此事并最终曝光。章彦文称,因为自己曾为采访提供过帮助,还被县里调查过,也与仇和有关。
  亦有宿迁干部向法晚记者表示,仇和在主政宿迁时,的确很重视媒体对自己的宣传报道。对于有关他自己、施政措施方面的正面报道,他几乎都会接受采访或让下属积极配合,而对于负面报道,则通常会采取各种措施打压。
  而据知情人士透露,那篇让仇和出名的《最富争议的市委书记》报道出炉前,宿迁宣传部门陪同记者采访,以期减少负面内容的报道。曾出书介绍政绩并作序言
  在沭阳主政时期,仇和主抓沭阳道路建设,短短几年时间里,的确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根据沭阳官方的表述,1996年之前,沭阳只有黑色路面56公里,72%的行政村未通砂石路,所谓“汽车跳、沭阳到”。而仇和到任后,发动了一场“全民战争”。3年后的沭阳创造了一个奇迹:黑色路424公里、水泥路156公里、砂石路1680公里,分别是1996年底的9倍、11倍和8.5倍。
  这么显著的修路成绩,在当时沭阳县财政明显不足的情况下,是如何取得呢?
  此前媒体报道,根据仇和要求,当年沭阳每个财政供养人员扣除工资总额10%,在高峰时,扣款达到20%。
  2015年4月24日,沭阳老干部活动中心,超过10位接受记者采访的县委办局退休干部向法晚记者证实,当年修路时,他们的确每月都会被扣除部分工资。
  曾在沭阳县检察院工作的赵老先生告诉法晚记者,当时他每月的工资在900元不到,但仇和主政沭阳时期,他从未拿到过全额工资,每月都会按比例被扣掉一部分。“那时候工资水平都不高,扣掉一部分钱,对生活的影响不小。”赵老先生回忆。
  不过,上述方式,在仇和对自己的宣传中却换了个说法。
  在沭阳市档案馆,法晚记者找到了一本1999年10月由中共沭阳县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纂出版的书,名为《走向辉煌-沭阳50年巨变》。这本书的目录显示,仇和是该书编委会主任,还专门为此书作了序。书中着重介绍了1996年~1999年仇和主政沭阳时期的政绩。
  对修路资金来源,该书并未提及扣除财政供养人员一定比例工资一事,而是表述为:“领导的艰苦奋斗……感动了全县广大人民群众、企事业单位干部职工,中小学教职员工积极响应县委号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一场捐款修路的热潮在全县人民群众中轰轰烈烈地展开……”
  一位参加该书编辑的人士向法晚记者透露,当时恰逢建国50周年,仇和希望能出一本书来回顾成就。此书出版后曾被送至县、市各机关赠阅,后来还获评江苏省社科研究成果三等奖。

落马前后“左膀右臂”相继被查
  2007年12月28日,仇和就任云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书记的第五天,发表了著名的“八无”感言:“我到昆明工作,人地两疏,和大家无亲无故;从未共事过,与大家无恨无怨;只身一人,无牵无挂;工作一定能无私无畏。”
  但实际远赴云南时,他也带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被称为“红顶商人”的刘卫高,在宿迁有着“刘半城”之称,其与仇和关系密切在宿迁已是公开秘密。
  仇和调任云南后,刘卫高也追随至昆明,并在仇和主政昆明期间,顺利拿到了多个地产开发项目。
  公开消息显示,今年2月份刘卫高接受调查。3月17日,中豪商业集团对外宣布,刘卫高因个人原因辞去职务。
  仇和带到云南的另一位得力干将,是他在沭阳时期的秘书谢新松。
  据宿迁当地干部透露,仇和离任宿迁前,火速提拔了30多个干部,其中就包括谢新松,后者在仇和任江苏省副省长的那个月升任为宿迁市宿城区委副书记、区长。
  2007年12月,仇和从江苏省副省长调任昆明市委书记。3个月后,谢新松也赴昆明任市委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随后升为市委秘书长。2011年1月,谢新松进入昆明市委常委班子,任昆明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继续与仇和搭班。同年11月,仇和任云南省委副书记。2014年6月,谢新松任昆明市委常委、副市长。
  昆明《春城晚报》2008年3月15日的一篇报道提到:“谢新松对仇和的执政思路非常熟悉,悟性很强,是仇和在宿迁大力推行改革的得力助手。”仇和“落马”3天后,谢新松也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组织调查。

干部称其对招商造假视而不见
  无论是在宿迁十年,还是后来主政昆明,招商引资也是仇和力推的一项举措。
  在主政一方时,仇和要求机关干部,甚至包括公检法部门,都要制定相应的招商引资任务,完不成则惩处。
  4月25日,沭阳当地检察院、公安机关退休干部向记者透露,当年仇和给他们制定的招商引资任务,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完不成怎么办?”面对记者的提问,一位沭阳公安机关退休干部直言:“造假呗,我就造过假,没别的办法,都是被逼的。”
  在宿迁采访时,也有机关干部直言,当年单位完不成仇和下达的招商引资任务,只能通过上报虚假数据来应付差事。
  上述干部们表示,仇和作为主政一方的领导,又如此看重招商引资,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数据中的“水分”,但几乎都是视而不见,甚至还会大力宣传,因为数据的确好看。

曾承认当副手时主动性不够
  多位江苏、云南干部向法晚记者表示,梳理仇和的政治生涯后不难发现,每当仇和主政一方时,都会“为所欲为”,争议也都随之而来。而当他担任副市长、副省长、省委副书记期间,则会“沉寂”很多。
  在云南省委常委班子2014年度民主生活会上,仇和自己也曾说:“总觉得自己是副手、是配角,在攻坚克难上主动性不够高,存在要我干与我要干的矛盾。”
  “他的确有自己的抱负,也干了些事。但他所希望的,是能够自己说了算。”2015年4月25日,宿迁市委一位退休老干部在向法晚记者谈到仇和时说,“只不过,现在他没有机会了”。
  稿件统筹/朱顺忠
  文并摄/深度记者王南
  发自江苏宿迁、云南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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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凉可爱 发表于: 2015-4-14 01:07:00|只看该作者

仇和背后地产商调查:宿迁项目拖欠工资超亿元

源自:中国经济周刊

  仇和背后神秘商人刘某被再曝内幕
  宿迁超大项目用地未经“招拍挂”
⊙记者:刘德炳 | 北京报道

  曾经的明星官员、云南省委原副书记仇和落马后,通过媒体的集中式调查和曝光,外界发现在其高调、多彩的官场生涯中,与之联系最紧密的商人非地产商刘某莫属。
  从仇和主政江苏宿迁开始,到后来调任云南,直到最终落马,刘某始终与仇和“共进退”。
  浙江商人刘某于2003年来到宿迁发展。有媒体报道,在2006年,刘某的公司曾花费800万元帮助宿迁市政府签下央视节目《同一首歌》的演出合同。此后,刘某开始在仇和主政的宿迁跑马圈地,当地人将他称为“刘半城”,寓意在宿迁这个新兴地级市中,有一半的城建工程都是由他完成的。
  而随着2007年仇和调任云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书记,刘某如影随形,来到昆明进行房地产开发。刘某曾向华融信托寻求融资,一份来自华融信托的融资方案显示,他的个人财富也在进入昆明后激增,截至2012年12月,其名下公司的总资产超过531亿元。
  其中,刘某2008年拿下的昆明市重点招商引资项目──昆明某国际商贸城对其个人资产升值起到巨大作用。据项目官网介绍,按照项目的立项计划,项目最终预计的占地总面积将达12000亩,超过8平方公里,而昆明市区的总面积仅98平方公里。根据媒体报道,在推进该项目的建设过程中,强拆的行为时有发生,而仇和、刘某也因此在当地备受争议。
  而随着仇和落马,刘某也遭遇滑铁卢──3月17日,仇和被宣布落马的第三天,刘某辞去企业董事长一职,随后有媒体爆料称其面临资金链断裂风险。
  除了这些公众已知的内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还发现,刘某公司于2010年在宿迁规划的运河文化城项目,在拿地与建设过程中都与仇和发生着紧密的关联。

宿迁拿地程序存疑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2010年,本已到昆明进行房地产开发的刘某又将视线投回了江苏宿迁。按照他的规划,他将给宿迁带来一个震撼性的项目。
  这是一个计划占地11平方公里的运河文化城项目,由刘某创立的一家公司打造,项目包括若干商品住宅小区、会展中心等20余项文化旅游产业项目,被称为“中国最大的运河主题大盘”,建成后有望实现“一个城改变一座城”。
  而这意味着需要大量的土地。
  记者在宿迁国土资源网上查阅发现,2011年1月13日,宿迁市国土资源局下发通知,其内容为“你单位(指刘某公司)关于建设江苏运河文化城项目用地的申请收悉。经宿迁市人民政府批准(宿地供字[2011]第5-1号),同意以出让方式批准你单位使用国有建设用地2.4803公顷。土地用途为批发零售用地、城镇住宅用地,出让金标准为750元/平方米,出让年限为:批发零售用地40年、城镇住宅用地70年。”
  而如果如上述通知所言,宿迁市政府批准了刘某公司的用地申请。这就意味着刘某公司曾向政府提出用地申请,而后政府审批通过了这一申请,并将国有建设用地直接出让给刘某公司。
  然而这一土地出让方式早就被国务院有关部门明文禁止。2004年3月,国土资源部、监察部联合下发了《关于继续开展经营性土地使用权招标拍卖挂牌出让情况执法监察工作的通知》(71号令),其中要求从2004年8月31日起,所有经营性的土地一律都要以“招拍挂”的形式公开竞价出让。
  刘某的项目用地显然是住宅商业用地,属于经营性用地,那为何没有走“招拍挂”的程序,反而需要走申请和政府审批的程序?
  针对这一疑惑,宿迁市国土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员反问《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市政府是国土局的上级,市政府要求走申请批准程序,国土局敢不同意吗?

仇和回访宿迁,运河文化城加快开工
  然而,记者查阅相关资料显示,在拿地之后近10个月的时间里,刘某这一项目并无太大的进展。
  直到2011年10月,改变出现了。据《宿迁日报》报道,在2011年国庆节前后,当时已经担任云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书记的仇和和其他两位曾担任过宿迁市委书记的领导,一行三人到访宿迁。当时担任江苏省委常委、副省长的黄莉新和时任宿迁市委书记缪瑞林接见了这三位宿迁市前任书记。
  宿迁湖滨新区政府官方网站的报道显示,仇和等三位原宿迁市委书记一行人走访了宿迁湖滨新区多个地方,其中一个行程地点就是刘某的运河文化城项目。
  随后,运河文化城的建设提速。宿迁湖滨新区政府官网信息显示,当年10月18日,运河文化城旗下的重点项目运河体育会展中心项目宣布全面启动,宿迁市的多位党政领导出席开工典礼。11月18日,运河文化城旗下的运河文化大桥项目正式启动,多位党政领导再次出席。

运河文化城项目现已全面停工
  目前刘某公司在宿迁的所有在建项目,包括运河文化城项目已全部停工。
  有媒体报道,在2015年2月,随着刘某被调查的消息传出,刘某公司旗下的项目就已经陷入停工状态,该市建设局一位工作人员此前也向媒体证实了这一信息。
  同时,刘某公司旗下的部分项目面临着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情况。据该市劳动部门初步统计,仅广电大厦一个项目就拖欠700余名农民工约1000万工资。而运河春天住宅小区项目拖欠的工资额达1亿元之多。2015年春节前夕,在当地政府部门的干预下,才清偿了约2000万。
  而媒体曝光的宿迁市政府2月初的一份会议纪要显示,当地政府正着手让地方国企等承接刘某公司旗下的部分项目。
  根据该会议纪要,刘某公司旗下的属于市级功能配套项目的城市展览馆、会展中心、奥体中心由该市城投公司承接,广电大厦由该市广电总台承接,钟吾国际学校、市政道路则由该市湖滨新区承接。
  会议纪要称,“相关部门要进一步充分认清做好运河文化城公建项目结算工作的紧迫性,在理清合同双方责任的基础上,尽快核算清楚账目,履行国有企业收购资产的法定程序,依法签订收购协议。”
部分图片、文章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见页底)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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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朝明志 发表于: 2015-4-2 07:47:00|只看该作者

南方人物周刊:孤独仇和

源自:南方人物周刊

  仇和。资料图
  对云南官场来讲,仇和是一个突降的外来者;于昆明民间而言,仇和是一个野蛮的拆迁者;但对他自己来说,他觉得是一个施政理念不被理解的孤独者。在这三者之间,仇和始终都没有学会妥协合作。在政治岁月的最后,他本想寻找中庸之道,可终究一切已来不及。孤独,成了他最终的宿命
  熊思远为仇和震惊了两次,头尾伴随着仇和在云南的开始和结束。他是云南大学的一名教授。
  3月15日,熊思远想早点回家看李克强总理的记者招待会,便在头一天通知学生早一点下课。当他匆匆赶到家时,记者招待会已近尾声。“并没有我们期待要宣布某些‘你懂的’的消息。”自2012年温家宝在他总理任期最后一年的记者报告会上捅破薄熙来事件后,他对每年的总理记者招待会都充满了期待。
  他关掉电视,准备休息一会儿,但还没躺下,手机就响了。朋友转给他的一条中纪委刚刚宣布的消息显示:云南省委副书记仇和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接受组织调查。
  “脑子里立马有3个大问号,接着3个大惊叹号。”熊思远说,“等到了大消息,却是我不想看到的。”最后,他再三强调,要求加上一句,“支持中央的决定。”
  此时,他想起了刚到昆明时的仇和。在一次会议上,一个老朋友用昆明本地话告诉他,仇和要来昆明了。他一时没听懂,回问朋友“哪个球和”。当朋友告诉他是明星官员仇和时,他震惊了一下,觉得,“昆明有希望了。”
  从希望到问号以及惊叹号,近8年时间,仇和在云南到底经历了什么?
  铁腕治官
  2007年12月28日,昆明市委召开全市干部大会,宣布中共中央和云南省委关于昆明市委主要领导同志调整变动的决定:仇和同志任中共云南省委委员、常委,昆明市委委员、常委、书记。
  此时距离十七大结束两个多月。仇和是十七大结束后第一位跨省调动的部级干部。那时,中国的城市建设进入了一条快车道,跨跃式发展成了各个城市的主流。
  会上,仇和用带有浓重苏北口音的普通话发表了“八无感言”。他说,“我到昆明工作,人地两疏,和大家无亲无故,从未共过事,与大家无恨无怨,只身一人,无牵无挂,所以,工作一定能无恃无畏。”
  “这样的官员没见过,从他透露的信息看,跟本地的官员太不一样了。”一位参加会议的干部这样评价他对仇和的第一印象。这位干部说,昆明节奏太慢了,培养了太多的懒官,的确也需要一个有视野的官员。“在仇和来之前,如果通知9点开会,官员10点能来齐就非常不错了。”
  “如果用水温来比喻仇和来之前的昆明官场的话,那就是30摄氏度。”对昆明官场有长期观察的民间人士霍泰安说。
  仇和很快就见识到了这样一个“温吞水”的官场。有一次,仇和让办公室通知干部,第二天8点在市委大楼集合,前往滇池视察。次日,仇和按时到,可下面官员到的很少。仇和非常生气,手一挥,孤零零的一个人上车先走了。走之前,仇和让一位干部留下,交代没有按时到的干部,跑步去滇池见他。
  “这太符合他(仇和)的风格了,不管任何时候,他从来不会等人,果断,干脆。”昆明本地一位公务员说,“经常是这个点跑完,就直接跑下一个点,让干部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此后,昆明市委市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治理官场的措施,《新世纪周刊》称之为“仇和旋风”。
  上任昆明整一个月,仇和要求昆明市委九届四次全体(扩大)会议进行现场直播,让官员们开会再不敢走过场。
  2月4日,仇和在《昆明日报》上公布各县(市区)、各部门、各单位“一把手”联系电话,包括他自己和市长张祖林的电话,一时“昆明纸贵”,全城抢购。但有一些民间人士称,仇和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15天后,仇和又公布他和张祖林下班后的联系电话,要求全市公务员24小时做到“办公电话、家庭电话和手机,三通必须有一通”,“周六保证不休息,周日休息不保证”,昆明官场的神经绷到了极点。
  有一段时间,仇和要求所有的干部都必须学会三门小语种。“那时候,连村干部都没日没夜地在学外语。”霍泰安说,“仇和很明确要把昆明建成面对东南亚的大都市。”
  上任昆明之初,仇和直接住在市委办公楼。“他办公室晚上经常灯火通明,他不下班,别的人也不敢下班,有事做事,没事也找点事做,干部都要装得很忙的样子。”昆明本地一干部说。
  “此时的水温显然烧到了75摄氏度。”霍泰安说,“大家发现,要跟上仇和的节奏,就得跑起来。”
  不久之后,时任云南省委书记白恩培把仇和安排住进了令孤安(原云南省委书记,白恩培前任)在云南任职时住的房子。“一个副部级官员,享受着正部级干部的房子,这让很多级别跟仇和一样的官员对他有很大的意见。”云南省政协原副主席杨维峻说。
  仇和在昆明官场的强势是众所周知的,他对外界也从来不掩饰这一点。在当地官场,与其搭档的时任市长张祖林被称为他的小弟。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又让基层的一些领导干部对仇和有了很大的意见。
  2008年2月20日,仇和邀请了江苏省的一批官员和商人,到昆明给干部介绍招商引资经验。却没想,坐在台下第一排的一位干部竟打起瞌睡,仇和当场点名。两天后,这位招商局副局长被辞职。此事件报道后,仇和的铁腕治官被一些人称好,但也有一些人说这是“人治”。后来,仇和从报纸上知道这件事情后,通过秘书向外界澄清了一点:他并没有要这位干部辞职。
  此事无意中割裂了仇和对媒体的信任感,他对报道很不满意,认为媒体歪曲了他的意思,放大了此事件的意义。“后来,他从来不接受本地媒体采访,也几乎不接受外地媒体。”一位本地媒体人说。
  “这件事情以后,昆明的干部都很畏惧这位领导,唯恐改革的刀子动到自己身上。”熊思远说,“对他是又恨又怕。”
  这也正是仇和的矛盾之处。尽管他觉得媒体的解读歪曲了他的本意,但在内部,他却顺水推舟,默认了既成的事实。
  “其实这时候,在云南官场,仇和是一个非常孤独的人。”昆明本地的一位官员说,“在官场,很多人惧怕仇和,觉得他太认真了。虽然表面上认同,私下里却常常抱怨。一些干部甚至纷纷找关系,调到省机关去。”
  本地官员对仇和的排斥,让他显然跟这个官场格格不入,觉得有必要找到一些能执行他施政理念的干部。瞌睡门事件发生前,1月31日,仇和主张面向全国公选后备干部,40名博士来到昆明挂职。这样的举措让昆明本地官员更不敢懈怠。“也有些人认为,这些外来的干部占了本地干部上升的位置。”一位官员说,“当地人称这批博士为‘仇宝宝’。”
  40名博士基本都被安排进了昆明市下辖县区的一些重要领导岗位。仇和在接见这批博士时,对他们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是想从外面获得支持的力量,从昆明市的中层干部中获得执行力。同时,也希望获得更多的执政智慧。”一位知情者讲,“仇和觉得这批人有知识,也有现代意识,可以在未来把政府的秩序和程序建立起来。从而改变目前这种人治的局面。”
  一位跟‘仇宝宝’有过深入接触的干部说,这些人进入官场后的确给官场带来了一些新风。“在法规程序的制定上做得非常好,也打破了很多部门与部门之间的利益格局。”
  遗憾的是,仇和卸任昆明市委书记之后,这批博士几乎都被调离了原有岗位。理由就是“书生气太重,完全对事情没有决策能力,不懂官场”。
  在仇和执政昆明整一百天时,当地的一份报纸──《云南信息报》为此做了一份特刊,细数他给昆明带来的种种变化。云南当地的学者对仇和的改革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云南大学教授称之为“仇和新政”。
  时任云南省委一位主要领导看到报道后,颇为不悦。“带话给报社,说尽管报道很客观,也很真实,但还是尽量低调些。”一位知情者说,“另一位省领导看到后,也不高兴,对身边的人说,‘省委常委里面又不是仇和一个人,其他人也还是在做事的嘛。’”
  面对官场同僚的不理解,仇和依然孤独地前行,他的说法是,“用不民主推进民主,用人治来推进法治。”
  云南大学教授石鹏飞认为,虽然仇和带动昆明经济实现了飞跃的发展,但遗憾是“最后他没能在昆明官场培养一个他的反对者”,并没有兑现他自己的承诺。
  有理想,无情怀
  在官不聊生的同时,昆明民间却拍手点赞。“通过整治官场,改变官员的作风,获得了民间力量的巨大支持,刚开始,至少有90%的民间力量在支持他。”昆明当地一位公务员说。
  “去政府办事,找得到人,事情也好办了。”霍泰安说,“让老百姓有了直接的认识,对整个办事机构的直接观感发生了一个良好的变化。”
  外界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在正式任命之前一个月,仇和就悄悄到了昆明。知情者说,仇和经常打出租车,一个人去昆明的市区和郊区秘密调研。其间,他用任命前的最后4天,除了解市委各个办公室的情况外,还请当地的媒体提供近期报纸的报道,并强调要“负面”的。“看看我们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和不足,为市委下一步工作改进提供依据。”仇和这样解释原因。
  上任昆明的当天下午,仇和就到便民服务中心和困难职工帮扶中心。昆明民众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这座城市的主政者。大家觉得,这个官员不一样。
  跟别的官员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仇和到任之后,就迅按下了昆明城市的建设键。
  云南当地资深媒体人郭敏说,昆明城市建设第一次质的发展是在1999年。当年,世博会在昆明举行。之后,这座城市的基础建设基本原地踏步。“仇和过来后,算是第二次质的发展。”
  2008年1月17日,仇和在一次会议上这样描述昆明:“城中空间与城郊空间不对称,私密空间与公共空间不对称;春城不绿,城市整体形象不佳;交通拥堵,市民出行不便,被一些市民戏称为‘困民’;城中村见缝插楼,春城几乎成为‘村城”。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国际化进程与现代化都市应有的作用极不相称。”
  “村城,困民”,这种在昆明民间流传甚广的段子,却从来没有一位昆明的主政者拿来在会上说。当时,由中国社科院发布的中国城市综合实力榜中,昆明最近5年的排名在不停地大幅度下降:2004年排名第28位,2005年排名第38位,2006年排名第53位。同时,城市竞争力排名从2003年以来也呈不断下降趋势,2007年已经落到了第73位。因此,《新世纪周刊》把仇和的调任解读为,“这表明了中央政府对他的宿迁改革的认可。从昆明来看,这里也急需一位改革派官员。”
  对于昆明的交通,仇和在另一次会议上说,“大家知道,100万人口的城市需要10个出入口,200万人口的城市需要20个出入口,300万人口的城市需要30个出入口,500万人口的城市需要50个出入口,而拥有600万人口的昆明,却只有17个出入口。”
  这是仇和刚到昆明就决定治堵的原因。“出租车司机对城市的交通抱怨太多了。”一位知情者说。
  在此种情况下,昆明一下子启动了84个城中村的改建和6条地铁的修建。整个昆明城成了一个大工地。“于是那段时间,写有江苏宿迁的挖掘机,日夜轰鸣在昆明的城中村,蔚为大观。”郭敏说,“那时候,我就判断,他会给这座城市带来美好的变化,也会给这座城市留下非常深的痛苦。”
  媒体只注意到了城中村改造中制造的矛盾,却忽略了另一个事实──城中村的治安。在城中村未改造之前,昆明市的犯罪率中,城中村要占到60%。这也是仇和决定在3年内把昆明城中村改造完成的一个因素。
  但在此过程中,仇和并未充分考虑到居民的承受力。其实大部分不是反对拆建,而是反对拆建对他们生活的影响。“完全可以用一种更柔和的方式,推进政策的实施,尽量减少扰民,这样大家就更能理解一些。”当地一位不愿具名的官员说。
  尽管对于修路和城中村改造,民间多有怨言,但几乎没有人公开站出来反对。直到拆防盗笼事件发生,仇和在民间的声望从“几乎一边倒的喝彩转到了质疑”。“老百姓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强势的人,他做事并不是为了讨好百姓,而只是为了推进自己的施政理念。”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场人士说。
  2009年,在仇和的提议下,昆明城开始了“拆防盗笼运动”。“为了市容的整体统一,要求所有凸出墙面的防盗窗全部拆掉。”郭敏说。
  显然,昆明市民都抵制这项拆除运动。“开始要全部自费拆,后来只要沿街拆就行,政府给一定的补偿。”
  最终因反对的声音太大,这项拆除工作只得叫停。“节节败退,很丧气。”接近仇和的一位官员讲,“他还经常跟我们抱怨,说老百姓不理解他。”
  “可他却从来没有理解老百姓为什么要装防盗窗。”郭敏说,“仇和有抱负,却没有情怀。”
  此时的仇和,在昆明民间倒成了一位野蛮的拆迁者。“手段过于野蛮,其实完全可以用妥协合作的方式。”上述接近仇和的官员说,“但这正是他自负的地方,他从来没有学会去理解民众。”
  为了学习新加坡政府的执行力,他派出大量公务员赴新加坡。而他自己,也特别推崇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在拆防盗笼激起民愤时,他引用了李光耀的话对身边的人说:“自己从不在乎民众支持率,我认为,太在意民众支持率的领导人是软弱无能的领导人。在受人爱戴和令人畏惧这两者之间,我始终认为马基雅维利的思想是对的,如果谁都不怕你,那就毫无意义了。”
  选择了让人畏惧,其实就选择了孤独。仇和对身边的人说,他忙里偷闲时,喜欢“独自到海埂大堤上,去看不远万里而来的红嘴鸥,看空阔无边的滇池,看睡美人般的西山,看蓝蓝的天、悠然的云,看树荫下、花丛中与海鸥同乐的人们”。
  仇和上任之初,下力气治理滇池,提出“治湖先治水,治水先治河,治河先治污,治污先治人,治人先治官”的思路,并铁腕推行“河长制”,让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出来认领入滇河道,治污责任到人。“应该说问题拿捏得非常精准。”郭敏说,“在他那几年,基本不会有污水流入滇池。”
  但另一个治滇池的举措也常被人诟病。仇和常给身边的人推荐一本书《水葫芦拯救世界》,并从江苏大量地引进水葫芦。“他真的认为水葫芦可以拯救滇池,可事实证明不行,后来,政府为了清理打捞滇池的水葫芦,不得不向世行贷款。”一位知情者说。
  仇和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的存在。比如,他本想通过引进40名博士来规范政府的行事程序,却没想,他自己对法治的破坏,无所顾及。在卸任昆明市委书记前夕,浙江涌鑫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进入昆明。当时此公司想在呈贡拿一块地,在周边的土地达到700万一亩时,此公司却只愿意支付200万一亩。
  后来,土地的相关部门觉得实在不好交待,只得找到公司再商量,最后,同意加到300万一亩。“不久后,市委市政府就以红头文件的形式发了一个文,把土地的交易价格就规定在了300万一亩,也就是说,在土地招拍挂之前,价格就已经先定好了。”一位接近昆明官场高层的知情人说,“都是由仇和一手安排的。后来此公司要的地块的招拍挂就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形式。”
  另一件事情就更为离谱。2005年,昆明市在建设呈贡新区之初,云南本地一家企业──诺仕达集团在昆明新市委市政府办公楼边上拍了一块七百多亩的地块。就在企业把所有正常手续走完、准备建设之时,仇和调任昆明。在一次视察中,仇和在山上指着诺仕达集团的地块说,“这块地换掉,种上树。”
  当时,仇和问随行的时任市长张祖林有什么意见,张祖林回道,“我就一句话,按书记的指示办。”此后,昆明市委市政府以要建设生态区的理由发文给企业,要求收回此地块。
  诺仕达集团的董事长任怀灿不得不临时从加拿大赶回国内沟通此事。最终,只得同意政府用周边的地块来置换。
  “有能力的领导,最后变成了一个无视法治的人。”上述知情人士说,“说翻脸就翻脸,把政府的公信力置于何处?”
  还有一件置政府公信力不顾的事件更广为人知。在仇和未任职昆明之前,云南本地一批企业家在昆明周边拍得一些地块。仇和任职昆明之后,觉得这些地块出让的价格太便宜,便要求这些企业向政府补交土地出让金。后来,由于这批企业家的抱团抵制,才逃过一劫。
  “先发一个文件让补缴费,第二次发文又说没有补缴费的企业不给办证,最后又发文说不再补缴费。”上述知情人士说,“来来回回的,完全都是按领导的个人意愿办。”
  理解和妥协
  执政昆明4年,赞扬和批评一直同在。这种争议,也让仇和想通过另一种速度来平息。仇和曾说,“我之所以凡事必采用飞的速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措施一上马往往就遭到争议,甚至反对,我必须争取用最快的时间让人们看到结果,好的结果出来了,争议自然就消失了。”
  却没想,这种发展的速度,带来了更快速度的争议。
  其实上任之初,仇和也希望从云南本地的官员中找到一些同道者。到昆明的第三天,仇和带着秘书去拜访了云南省政协原副主席杨维峻,希望杨支持他的工作,并为昆明的建设提建议。
  杨维峻说,这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一上任就来拜访他的昆明市委书记。在杨维峻家的客厅里,他们坐下来交流了十几分钟。杨维峻提出了对昆明建设的三条建议,仇和一笔一划地记在了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仇和的秘书在边上告诉杨维峻,“你看,我们仇书记最愿意听不同意见了。”
  “我也觉得,这应该是个会给昆明带来不一样变化的人。应该能听得进去不同的意见。”杨维峻说。可一个月后,杨维峻就失望了。他每次想找仇和再聊聊时,身边的秘书总是以“书记很忙”推掉。由此,杨维峻断定,仇和怕见他。
  “仇和觉得杨维峻的意见跟他的不符,而他也不可能去接受杨维峻的建议,所以只好不见。”一位知情者说,“但他也从来不会去跟人解释。”
  但就算激烈批评者如杨维峻,也表示不能全部否定仇和。“至少他在治理滇池的某些方面还是有功的。”
  仇和习惯不被理解,“看准的事情,砸锅卖铁也要做”。他对自己的“超前想法”和特殊阶段的发展观充满了自信。在昆明官方和民间都不理解的情况下,他曾试图从云南以外的地方找到理解者。
  2008年3月20日,在一次圆桌论坛上,北京大学教授姚洋批评仇和在昆明推行的“全民招商”政策。不久后,他接到来自昆明市委市政府的邀请,“到昆明去实际看一下。”
  在赴昆明之前,姚洋特意为仇和准备了两本书作为礼物。一本叫作《国家的视角──那些试图改善人类状况的项目是如何失败的》;另一本叫作《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国家的视角》是一个叫詹姆斯·C·斯科特的美国人写的,他在书中分析了像前苏联集体化、坦桑尼亚的强制村庄化以及完全按规划建成的城市巴西利亚那样一些本意是要改善人类生活、但在现实中却遭到彻底失败的例子,强有力地向人们证明,这些失败的背后,都是极端现代主义在作祟。本意是为了农民更幸福而建设的集体村庄,却导致农民生计潦倒;为了人民的福利推行的政策,并不一定为人民带来好运,尤其当这个政策是由一个英明但主导性很强的领导者以强力推动时。《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一书是加拿大女学者简·雅各布斯1961年出版的,书中对极端现代主义城市规划思想提出了深刻的批判。”姚洋说,他当时特别希望仇和能好好看看这两本书。
  此行结束前夕,仇和请姚洋吃饭。姚洋说,在两个小时的饭局上,都是仇和一个人在说,他根本插不上话。“还是比较有水平的,看得出来,也有一些能力,也比较真诚。”姚洋说,“一直在阐述自己的施政理念,希望我们都可以理解他。看得出来,他有一种不被人理解的委屈。”
  跟仇和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似乎大都认可他的个人魅力和改革者的姿态。
  葛红兵教授几年前被仇和邀到昆明座谈。“上午座谈我介绍了一些我们的研究案例,其他人谈得更深,仇和始终在记,午饭的时候,我被安排坐在他的身边,席间我又谈了一些国外的案例,没想到,午饭结束时,他说谈得不过瘾,第二天下午,他又安排了一次座谈。他很谦虚,也很想干事,也很坦率,也很朴素。”
  姚洋也承认被仇和的个人魅力折服,但他依然保留对仇和的批评。
  这两本书的书名,似乎也为仇和的结局做了一个注脚。姚洋说,“如果他看了这两本书,相信他此时肯定会想起这两本书来。”
  “朝受命、夕饮冰,昼无为、夜难寐。”
  2011年12月3日,在赴任云南省委副书记之前,仇和用《庄子》内篇·卷二中《人间世》的一段来作为离任讲话的开篇。
  此次讲话中,他对自己任职昆明4年的所作所为,多少有些反思。“4年来,我虽然做了一些自己职责所系、力所能及的工作,但与中央和省委、省政府的要求相比,与全市各族人民的期盼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由于受各种因素和条件的制约,更由于受自身能力和水平、智慧和胆识的局限,尽管本人在主观上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仍然有一些想去做、该去做的工作没有去做,也有一些工作正在推进过程中,还有一些工作做得不够完美、不尽如意,留下了一些不足和遗憾。我时常觉得,如果自己在学习上再刻苦一些,或许决策水平和工作质量会更高一些;如果自己在工作中能更深入一些、接触群众更广泛一些,或许考虑问题会更全面一些;如果自己的性格再温和一些、领导艺术再讲究一些,或许就会避免因工作要求严厉、批评人较多而伤害少数同志的感情,造成个别同志的误解。虽然过去不能假设,时光也不能倒流,我们却可以从过去得到启示和借鉴、得到激励和鞭策,以便把今后的工作做得更好。今天,也借此机会,对因我个人主观原因,留给昆明的遗憾,带给同志们的不愉快,向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
  石鹏飞说,从这些话里,他能听出仇和对于离开的遗憾和不甘心,“觉得自己的抱负没有实现,是一种孤独的离开。”
  从此,仇和好像低调到了“尘土里”。霍泰安说,不仅在官方场合见不到,在报纸上也见不到,“有时候长期没他信息,我们经常猜测仇和是不是调出云南了。”
  这种低调的背后其实是孤独。以前常跟随仇和一起视察的一位官员,去年在一次会展上最后一次见到他,“觉得仇和孤独得有点让人心痛。”
  这位官员说,在视察江苏企业来昆明办的会展时,仇和基本不说话,都是别人说,他偶尔点点头。“比8年前老了很多。”上述官员说,“来昆明后,看着他的眼袋一点点变大,头发一天天变白,可以从他身上明显地感觉到失落和无奈。”
  调任云南省委副书记之后,仇和也曾想修复官场和媒体的关系。因此,他专门请到他特别欣赏的一位前明星官员──吕日周到昆明为他谋划。但此事因为他的犹豫而作罢,一如他在云南省委常委班子2014年度民主生活会上所说,“总觉得自己是副手、是配角,在攻坚克难上主动性不够高,存在要我干与我要干的矛盾。”
  2015年云南省两会期间,在一次分组讨论会上,仇和对时下的反腐表示了赞成,他告诉在座的代表,“反腐好,只要按程序办,就不会出事,像我,就好好的。”
  他讲了一个故事来证明自己的按章办事。刘汉在出事前,想在昆明搞房地产开发,便找到白恩培。白恩培把刘汉介绍给了仇和,仇和礼节性地请刘汉在昆明吃了一餐饭,然后告诉刘汉,一切还是要按程序办,他无能为力,帮不上忙。
  在政治岁月的最后,仇和终于学会了跟命运妥协。但留给他的,终究还是孤独。
⊙记者:徐丽宪  实习记者:杨静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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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蜀教师 发表于: 2015-3-30 09:47:01|只看该作者

仇和下令公务员限期拆防盗栏 称不拆就“回家”

源自:中国经营报
  82岁的莫正才老人坐在他的已有百年历史的古朴雅致的农家小院里,手里拿着一本临时装订而成的18开大小的“书”,书名是“仇和”二字,内容则是连日来媒体关于仇和落马消息的各种报道与评论。
  3月15日,全国两会闭幕当日,中纪委发布消息,云南省委副书记仇和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组织调查。3月18日,仇和被免职。
  对于有关仇和的这个消息,莫正才老人很关心。仇和是近20年来中国官员群体中最具争议的“明星式”人物,从江苏到云南,其行政轨迹一直伴随着以大拆大建为典型特征的各种“大手笔”。而经过一番抗争,莫正才老人的小院以及他所在的村庄最后于仇和强力推进的“城市化”中“幸免于难”。

宏仁村故事
  莫正才所在的村庄叫宏仁村,辖于昆明官渡区矣六街道,距市中心约20公里,仇和主政昆明时期修建的地铁在村东不远处通过,紧邻着地铁的另一侧,是规模庞大的被当地人称为“新螺蛳湾”的“中豪·螺蛳湾国际商贸城”。“新螺蛳湾”的老板刘卫高,是从江苏一路跟随仇和来到昆明的浙江籍商人,此时,他已辞任中豪商业集团董事长之职。
  宏仁村现有700余户人家,2000多人。大概在2006年之前,这里还是静谧的乡村。宏仁村所在的滇池东岸一带,一直都是昆明的“菜篮子”,宏仁村则早在1949年之前就已在种植蔬菜了,据莫正才说,在“城市化”浪潮席卷这个村庄之前,单单宏仁村就承担着昆明城约1/4的蔬菜供应量。这种局面随着2006年前后新亚洲体育城在村北不远处的修建被打破,宏仁村的土地先是被体育城项目征用一部分,仇和主政昆明后,其主导的“新螺蛳湾”项目又征用该村土地,村里的田地至此被征用殆尽。
  “新螺蛳湾”体量庞大,目前已建成的一、二、三期项目从南往北绵延数百米,其周围是拔地而起的用以经营银行、酒店的各种高楼,住宅小区亦星罗棋布。在“新螺蛳湾”的主人刘卫高与背后主导者仇和先后出事前,这个项目仍在扩张,刘卫高曾设想,其最终的占地面积将达到12000亩。
  这种扩张再次波及与其毗邻的宏仁村。2010年,由村民自己出资在老村西面修建的宏仁新村刚刚落成,即传来新村与老村要被一起拆迁的消息。宏仁新村共建房屋502栋,都是六七层小楼,村民每户一栋。“这是用我们卖菜的积蓄与征地补偿款修的房子,自己买建筑材料,所以质量非常好,从2005年开始修,一直修了5年才完成,我们不愿意拆。”莫正才回忆。
  拆迁补偿条件则“一刀切”:新村3500元/平方米,老村3000元/平方米。莫正才居住的小院建于民国初年,是被称为“一颗印”的滇池东岸的典型民居,土木结构的二层小楼围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四合院,保存完好。而这种风格的老建筑在宏仁村还完整存留一处,据莫正才介绍,那一座比他这一座还要古老。“他们不管这些,都要拆掉”,补偿价格也同于老村其他普通住宅。
  据莫正才介绍,为了完成拆迁,“城中村改造指挥部”先是对宏仁村进行“经济封锁”。宏仁村当时租住着数千名来自各地的“新螺蛳湾”务工者或生意人,村里到处都是超市、饭店、旅馆,“他们不准这些商铺开业。”
  莫正才认为,当年发生的这起事件,背后一定有仇和的身影。“调来那么多人,不会不经过他的同意。”而为了抵制拆迁,莫正才等几个村民代表曾多次到省、市有关部门上访,据他讲,有一次,省国土厅一位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你们不要再来了!国土厅怎么能管得住仇和!他是副省级干部,是昆明市城中村改造指挥部的‘政委’!”
  仇和强力推进的城中村改造,遭遇抵制的并非仅宏仁村一例,只是宏仁村成为罕见的抵制成功者。在2010年的群体性事件发生之后不久,对于新村的拆迁即宣布“暂停”,而对于老村,强拆虽继续推进,由于村民的抵制,实际上从2013年直至仇和落马,一直处于停滞状态。

好大喜功的“强势书记”
  在昆明开了40年诊所的卢速江在仇和任市委书记时就曾匿名举报过仇和,这和卢的亲身经历以及观察有关。有一年,卢速江去工商局办执照,却被告知,只有房产证上标注“商铺”的才能办理,卢开诊所,一直租用别人住房,是“住宅”,非“商铺”,因此一度不能继续办理。而当时正值“新螺蛳湾”开业,市内“老螺蛳湾”及其他一些批发市场被关闭,卢速江判断,仇和制定的“工商执照新规”与关闭其他批发市场一样,“都不过是为了把商铺逼往‘新螺蛳湾’。”
  “仇和这个人太霸道了,”卢速江回忆,“有一年,他为了市容美观,要求居民必须把防盗笼都拆了,就这个事,很多昆明人都恨他。”卢速江向有关部门写了匿名信,举报仇和“仇恨和谐”。
  十几年前,卢速江在昆明西山区马家营买了一个17平方米的商铺,用于出租。2010年前后,马家营进行城中村改造,其商铺所在的永丰商住城也被征用,由金地地产开发房产,后来他们知道,永丰商住城并不属城中村改造范围,也是被地产项目以商业目的“扩大化”,卢速江不满个人权益被侵害,坚决抵制,尽管他的商铺已被推倒,至今仍拒不签字。2014年12月以来,他已先后两次遭受不明人士的殴打。
  在仇和主政昆明时期,为强力推进城中村改造,从市里到各区,专门成立城改办,“城改办权力很大,他们管的事情,住建局、国土局这些部门就不用管了。”而仇和本人,不仅牵头昆明市城中村改造指挥部,还牵头昆明市规划委员会。当地媒体界人士苏先生说,自从仇和担任规划委“政委”以后,“规划三天两头改,比如对当时正在建设中的呈贡新区的规划,就几个月修改一次。”
  在某省级机关工作的王女士说,2010年,仇和曾推进一项“拆违透绿”市政举措,要求把违章建筑都拆掉,建一些小花园,“这很不错,”但是,“他要求把防盗笼都拆掉,要公务员带头拆,这个事情就做得很不好。”
  王女士回忆,那一年,仇和强硬要求“昆明市的干部,包括事业单位的,必须在12月10日之前把家里的防盗笼拆掉,不拆的就‘回家’。因为受到抵制,后来他改为把防盗笼‘收回来’,与墙体平行就行了,这个仍受到抵制,就改为只是在主要街道推行”。
  据王女士描述,在拆除防盗笼的政策推行之初,仇和最强硬,要求必须拆掉,而且不准装新的,“一些省级机关单位的人就说,这是你们市里的要求,我们是省里的,你管不着,不要理他那一套。”一位曾在盘龙区任副区长的退休老干部,患有肺心病,住在一楼,他就说:“随你怎么办,我就是不拆,我有病,不能关着窗子睡觉!”这位老干部坚决没有拆。
  就像一些“主流”看法一样,对于一向以“改革官员”面目出现的仇和,媒体界人士苏先生原本也充满了期待,但在亲历了一些事情后,马上改变了这种印象。一次是在2010年春,昆明开始干旱,仇和主持召开水利工作会议,在会上,仇和说昆明应该建设几个大水库。苏先生之后到西山区水务局采访,该局一位官员即向他抱怨:仇和这个人干事情不经过脑袋,建水库要进行严格论证,要论证水源从哪里来、地质条件如何、会否引起地震等等,哪里能随随便便就说要建几个。后来昆明也没有建水库。
  还有一次,在仇和的主张下,昆明市做了一个“雨污分流”工程,即把雨水与污水通过不同的下水道来处置。苏先生回忆,当时仇和不但要求主干道要铺雨水管与污水管,还定了几百个小区或单位进行改造。“很多单位抵制,比如一家电网公司,就说它的地下全是电网,这样改造会出事。”此后不久,仇和到滇池视察,又讲到“雨污分流”,“他说以前我们也有误区,觉得雨水和污水要分开来处理,现在要转变观点,城市里的雨水也是污水,还是应该走污水管。”该工程就此不了了之。
  据苏先生介绍,仇和还一度要求昆明市的公务员每人要学会100句老挝语和缅甸语,也是很快不了了之。

“仇和模式”后遗症
  在担任4年昆明市委书记之后,仇和又担任了3年多时间的云南省委副书记,之后折戟。曾任云南省政协副主席的杨维骏说,在云南官场,仇和并不受欢迎,而其升任云南省委后,也无实权,形同“架空”。昆明人对仇和的印象,还多停留在其任市委书记时的一些作为。
  而仇和推进的最引争议的城中村改造项目,在其任职省委副书记之后,即已明显慢了下来,现在留给昆明市的则是一个“烂摊子”。根据北京大学朱晓阳教授的观察,在已经启动改造的城中村项目中,“盖了回迁房的,不到30个,”有一部分城中村的改造虽然已经启动,但像宏仁村一样,并没能成功拆除,还有一部分,“根本就没有启动。”
  在朱晓阳看来,仇和的城中村改造“肯定是失败了”,“他野心太大,像北京市那么大财力,才敢搞50个城中村,即使是50个,北京都没有搞完,因为知道负担太重,广州、深圳拆了十多年,大多数都还没有拆。仇和到昆明就敢这么干,真是不负责任!”仇和的城中村改造给后届政府留下了极大包袱,朱晓阳注意到,“去年新上任的市委书记说过,要赶紧把回迁房盖起来。”
  在媒体人士苏先生看来,“城中村不能不改造,但仇和好大喜功,步子迈得太大。”他注意到,2014年昆明市新楼盘库存量要30多个月才能消化掉,“新房库存大,一方面是由于呈贡等周边的成交土地供应加大,另一方面就是城中村改造的摊子铺得太大。”而昆明市的城中村改造,有很大一部分并非纯粹的盖住宅,而是住宅和商业并行配套,由此导致被官方称为“商业综合体”的商业广场大量增加。“2009年昆明市的商业综合体只有8个,2014年,省住建厅规划全省建150个商业综合体,其中昆明在建或已建成的有40多个,商业容量超过1000万平方米,这导致新开盘的一些商业广场招商非常困难。”
  昆明市规模宏大的城中村改造还影响到自然环境的改变。苏先生注意到,“这几年春天,昆明市空气里的灰尘特别多,经常出现雾霾现象,一个原因就是建筑工地的扬尘。”
  仇和主政昆明时期强力推行的城中村改造与城市化对于滇池东岸的改变更令北京大学的朱晓阳教授忧心,“包括宏仁村在内的滇池东岸,一直都是昆明市的菜地和湿地,在仇和来昆明之后,通过‘新螺蛳湾’这个项目的开发,一下子就失控了,把滇池周边进行微循环的湿地都毁掉了,而且这种破坏不可逆转。”
  而现在进入宏仁村,“幸免于难”的这个村庄呈现在面前的,就像是经过了一番轰炸一样,很多建筑物被拆得支离破碎,门窗以及一些墙壁全被敲破,在当年抵制强拆过程中张贴的一些揭露仇和以及商人刘卫高的文章仍处处可见残迹。
  “老村保住了,接下来该如何建设与利用好它,我们正在做规划。”3月18日,莫正才老人告诉本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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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凉可爱 发表于: 2015-3-28 11:47:01|只看该作者

仇和模式后遗症:昆明新楼盘库存需30月才能消化

源自:中国经营报
  82岁的莫正才老人坐在他的已有百年历史的古朴雅致的农家小院里,手里拿着一本临时装订而成的18开大小的“书”,书名是“仇和”二字,内容则是连日来媒体关于仇和落马消息的各种报道与评论。
  3月15日,全国两会闭幕当日,中纪委发布消息,云南省委副书记仇和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组织调查。3月18日,仇和被免职。
  对于有关仇和的这个消息,莫正才老人很关心。仇和是近20年来中国官员群体中最具争议的“明星式”人物,从江苏到云南,其行政轨迹一直伴随着以大拆大建为典型特征的各种“大手笔”。而经过一番抗争,莫正才老人的小院以及他所在的村庄最后于仇和强力推进的“城市化”中“幸免于难”。

宏仁村故事
  莫正才所在的村庄叫宏仁村,辖于昆明官渡区矣六街道,距市中心约20公里,仇和主政昆明时期修建的地铁在村东不远处通过,紧邻着地铁的另一侧,是规模庞大的被当地人称为“新螺蛳湾”的“中豪·螺蛳湾国际商贸城”。“新螺蛳湾”的老板刘卫高,是从江苏一路跟随仇和来到昆明的浙江籍商人,此时,他已辞任中豪商业集团董事长之职。
  宏仁村现有700余户人家,2000多人。大概在2006年之前,这里还是静谧的乡村。宏仁村所在的滇池东岸一带,一直都是昆明的“菜篮子”,宏仁村则早在1949年之前就已在种植蔬菜了,据莫正才说,在“城市化”浪潮席卷这个村庄之前,单单宏仁村就承担着昆明城约1/4的蔬菜供应量。这种局面随着2006年前后新亚洲体育城在村北不远处的修建被打破,宏仁村的土地先是被体育城项目征用一部分,仇和主政昆明后,其主导的“新螺蛳湾”项目又征用该村土地,村里的田地至此被征用殆尽。
  “新螺蛳湾”体量庞大,目前已建成的一、二、三期项目从南往北绵延数百米,其周围是拔地而起的用以经营银行、酒店的各种高楼,住宅小区亦星罗棋布。在“新螺蛳湾”的主人刘卫高与背后主导者仇和先后出事前,这个项目仍在扩张,刘卫高曾设想,其最终的占地面积将达到12000亩。
  这种扩张再次波及与其毗邻的宏仁村。2010年,由村民自己出资在老村西面修建的宏仁新村刚刚落成,即传来新村与老村要被一起拆迁的消息。宏仁新村共建房屋502栋,都是六七层小楼,村民每户一栋。“这是用我们卖菜的积蓄与征地补偿款修的房子,自己买建筑材料,所以质量非常好,从2005年开始修,一直修了5年才完成,我们不愿意拆。”莫正才回忆。
  拆迁补偿条件则“一刀切”:新村3500元/平方米,老村3000元/平方米。莫正才居住的小院建于民国初年,是被称为“一颗印”的滇池东岸的典型民居,土木结构的二层小楼围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四合院,保存完好。而这种风格的老建筑在宏仁村还完整存留一处,据莫正才介绍,那一座比他这一座还要古老。“他们不管这些,都要拆掉”,补偿价格也同于老村其他普通住宅。
  据莫正才介绍,为了完成拆迁,“城中村改造指挥部”先是对宏仁村进行“经济封锁”。宏仁村当时租住着数千名来自各地的“新螺蛳湾”务工者或生意人,村里到处都是超市、饭店、旅馆,“他们不准这些商铺开业。”
  莫正才认为,当年发生的这起事件,背后一定有仇和的身影。“调来那么多人,不会不经过他的同意。”而为了抵制拆迁,莫正才等几个村民代表曾多次到省、市有关部门上访,据他讲,有一次,省国土厅一位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你们不要再来了!国土厅怎么能管得住仇和!他是副省级干部,是昆明市城中村改造指挥部的‘政委’!”
  仇和强力推进的城中村改造,遭遇抵制的并非仅宏仁村一例,只是宏仁村成为罕见的抵制成功者。在2010年的群体性事件发生之后不久,对于新村的拆迁即宣布“暂停”,而对于老村,强拆虽继续推进,由于村民的抵制,实际上从2013年直至仇和落马,一直处于停滞状态。

好大喜功的“强势书记”
  在昆明开了40年诊所的卢速江在仇和任市委书记时就曾匿名举报过仇和,这和卢的亲身经历以及观察有关。有一年,卢速江去工商局办执照,却被告知,只有房产证上标注“商铺”的才能办理,卢开诊所,一直租用别人住房,是“住宅”,非“商铺”,因此一度不能继续办理。而当时正值“新螺蛳湾”开业,市内“老螺蛳湾”及其他一些批发市场被关闭,卢速江判断,仇和制定的“工商执照新规”与关闭其他批发市场一样,“都不过是为了把商铺逼往‘新螺蛳湾’。”
  “仇和这个人太霸道了,”卢速江回忆,“有一年,他为了市容美观,要求居民必须把防盗笼都拆了,就这个事,很多昆明人都恨他。”卢速江向有关部门写了匿名信,举报仇和“仇恨和谐”。
  十几年前,卢速江在昆明西山区马家营买了一个17平方米的商铺,用于出租。2010年前后,马家营进行城中村改造,其商铺所在的永丰商住城也被征用,由金地地产开发房产,后来他们知道,永丰商住城并不属城中村改造范围,也是被地产项目以商业目的“扩大化”,卢速江不满个人权益被侵害,坚决抵制,尽管他的商铺已被推倒,至今仍拒不签字。2014年12月以来,他已先后两次遭受不明人士的殴打。
  在仇和主政昆明时期,为强力推进城中村改造,从市里到各区,专门成立城改办,“城改办权力很大,他们管的事情,住建局、国土局这些部门就不用管了。”而仇和本人,不仅牵头昆明市城中村改造指挥部,还牵头昆明市规划委员会。当地媒体界人士苏先生说,自从仇和担任规划委“政委”以后,“规划三天两头改,比如对当时正在建设中的呈贡新区的规划,就几个月修改一次。”
  在某省级机关工作的王女士说,2010年,仇和曾推进一项“拆违透绿”市政举措,要求把违章建筑都拆掉,建一些小花园,“这很不错,”但是,“他要求把防盗笼都拆掉,要公务员带头拆,这个事情就做得很不好。”
  王女士回忆,那一年,仇和强硬要求“昆明市的干部,包括事业单位的,必须在12月10日之前把家里的防盗笼拆掉,不拆的就‘回家’。因为受到抵制,后来他改为把防盗笼‘收回来’,与墙体平行就行了,这个仍受到抵制,就改为只是在主要街道推行”。
  据王女士描述,在拆除防盗笼的政策推行之初,仇和最强硬,要求必须拆掉,而且不准装新的,“一些省级机关单位的人就说,这是你们市里的要求,我们是省里的,你管不着,不要理他那一套。”一位曾在盘龙区任副区长的退休老干部,患有肺心病,住在一楼,他就说:“随你怎么办,我就是不拆,我有病,不能关着窗子睡觉!”这位老干部坚决没有拆。
  就像一些“主流”看法一样,对于一向以“改革官员”面目出现的仇和,媒体界人士苏先生原本也充满了期待,但在亲历了一些事情后,马上改变了这种印象。一次是在2010年春,昆明开始干旱,仇和主持召开水利工作会议,在会上,仇和说昆明应该建设几个大水库。苏先生之后到西山区水务局采访,该局一位官员即向他抱怨:仇和这个人干事情不经过脑袋,建水库要进行严格论证,要论证水源从哪里来、地质条件如何、会否引起地震等等,哪里能随随便便就说要建几个。后来昆明也没有建水库。
  还有一次,在仇和的主张下,昆明市做了一个“雨污分流”工程,即把雨水与污水通过不同的下水道来处置。苏先生回忆,当时仇和不但要求主干道要铺雨水管与污水管,还定了几百个小区或单位进行改造。“很多单位抵制,比如一家电网公司,就说它的地下全是电网,这样改造会出事。”此后不久,仇和到滇池视察,又讲到“雨污分流”,“他说以前我们也有误区,觉得雨水和污水要分开来处理,现在要转变观点,城市里的雨水也是污水,还是应该走污水管。”该工程就此不了了之。
  据苏先生介绍,仇和还一度要求昆明市的公务员每人要学会100句老挝语和缅甸语,也是很快不了了之。

“仇和模式”后遗症
  在担任4年昆明市委书记之后,仇和又担任了3年多时间的云南省委副书记,之后折戟。曾任云南省政协副主席的杨维骏说,在云南官场,仇和并不受欢迎,而其升任云南省委后,也无实权,形同“架空”。昆明人对仇和的印象,还多停留在其任市委书记时的一些作为。
  而仇和推进的最引争议的城中村改造项目,在其任职省委副书记之后,即已明显慢了下来,现在留给昆明市的则是一个“烂摊子”。根据北京大学朱晓阳教授的观察,在已经启动改造的城中村项目中,“盖了回迁房的,不到30个,”有一部分城中村的改造虽然已经启动,但像宏仁村一样,并没能成功拆除,还有一部分,“根本就没有启动。”
  在朱晓阳看来,仇和的城中村改造“肯定是失败了”,“他野心太大,像北京市那么大财力,才敢搞50个城中村,即使是50个,北京都没有搞完,因为知道负担太重,广州、深圳拆了十多年,大多数都还没有拆。仇和到昆明就敢这么干,真是不负责任!”仇和的城中村改造给后届政府留下了极大包袱,朱晓阳注意到,“去年新上任的市委书记说过,要赶紧把回迁房盖起来。”
  在媒体人士苏先生看来,“城中村不能不改造,但仇和好大喜功,步子迈得太大。”他注意到,2014年昆明市新楼盘库存量要30多个月才能消化掉,“新房库存大,一方面是由于呈贡等周边的成交土地供应加大,另一方面就是城中村改造的摊子铺得太大。”而昆明市的城中村改造,有很大一部分并非纯粹的盖住宅,而是住宅和商业并行配套,由此导致被官方称为“商业综合体”的商业广场大量增加。“2009年昆明市的商业综合体只有8个,2014年,省住建厅规划全省建150个商业综合体,其中昆明在建或已建成的有40多个,商业容量超过1000万平方米,这导致新开盘的一些商业广场招商非常困难。”
  昆明市规模宏大的城中村改造还影响到自然环境的改变。苏先生注意到,“这几年春天,昆明市空气里的灰尘特别多,经常出现雾霾现象,一个原因就是建筑工地的扬尘。”
  仇和主政昆明时期强力推行的城中村改造与城市化对于滇池东岸的改变更令北京大学的朱晓阳教授忧心,“包括宏仁村在内的滇池东岸,一直都是昆明市的菜地和湿地,在仇和来昆明之后,通过‘新螺蛳湾’这个项目的开发,一下子就失控了,把滇池周边进行微循环的湿地都毁掉了,而且这种破坏不可逆转。”
  而现在进入宏仁村,“幸免于难”的这个村庄呈现在面前的,就像是经过了一番轰炸一样,很多建筑物被拆得支离破碎,门窗以及一些墙壁全被敲破,在当年抵制强拆过程中张贴的一些揭露仇和以及商人刘卫高的文章仍处处可见残迹。
  “老村保住了,接下来该如何建设与利用好它,我们正在做规划。”3月18日,莫正才老人告诉本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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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蜀教师 发表于: 2015-3-27 17:27:00|只看该作者

仇和为官强势受到官员与民众质疑

源自:中国新闻周刊
仇和的仇与和
  3月15日,9点43分,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闭幕,2877名全国人大代表走出人民大会堂,涌向停在天安门广场上的大巴车。云南代表团的铁飞燕代表被媒体团团围住,回答着记者的提问,而其他代表都陆续上了车,包括仇和代表。
  仇和乘坐的是云南代表团的3号车。在回驻地的路上,他与同车的人大代表热络地谈起养生话题,分享养生心得。在代表们眼中,或许他的经验值得借鉴,毕竟精力充沛,走路如风,说话铿锵曾是仇和的标签。
  从天安门广场到云南省代表团驻地──中国职工之家饭店的5公里车程,仅需不到10分钟。如今看来,这或许是仇和最后短暂的自由时光。两个多小时之后,中纪委网站发布消息,云南省委副书记仇和涉嫌严重违纪,正在接受组织调查。这个消息还是让代表们惊愕不已。按原计划,仇和将随团乘机返回昆明,并参加16日下午的省委常委会议。
  自从三年前担任云南省委副书记,仇和突然变得低调,除了出现在例行的会议,便再难觅消息。然而,2007年末,仇和由江苏副省长任上空降春城,几个月时间却刮起仇和风暴:推出“一线工作法”,要求干部在一线工作,成立三十多个招商分局派驻沿海,取消七十余项行政审批,公布副处级以上领导干部的电话号码。
  媒体也感受到不同寻常的“仇式风格”,讲话几乎都是脱稿,语速快,爱用排比句。仇和引用的一些颇有亮点的俗语和俚语让原本四平八稳的时政报道突然生动起来。起初,媒体人士觉得这是一个非“仇”却“和”的市委书记。虽然他几乎不接受媒体的采访,但与其他领导相比,见到记者却极为客气。一位记者记得,他有次会议迟到,仇和仍面带笑容地跟他点头示意。在每年年末的记者招待会上,他都会逐一与每桌的媒体记者敬酒。“这在之前是很少遇到的。”一位当地媒体人士说。
  仇和的个性还体现在他并不是一个官场规则的遵守者。比如会议结束,省委书记、省长还未离席,他已大步流星地离开会场,哪怕是有国家领导人出席的会议,他依然如故。
  仇和的工作方式在群众中一片叫好之声,但公务员队伍叫苦不迭,官员对这个刚上任的仇书记甚至有些“仇”视,缺乏人性化的管理制度似乎更像下了一剂猛药,一时“官不聊生”。不过,这个试图以人治推动法治的强势官员很快亦遭到质疑,居民小区私改公,强制拆改居民防盗笼,强迁螺蛳湾批发市场等一系列举动(本刊2009年第45期《昆明之困》)让人们重新审视这位个性官员。合法利益受损的市民们也不再拥护这位雷厉风行的市委书记。随之而来的是,一批批江苏商人出现在昆明的工地上。《中国新闻周刊》记者曾注意到,在昆明二环建设名录里,几乎全部是来自江苏的企业。并购螺蛳湾的中豪集团老总刘卫高与仇和的宿迁往事亦在坊间流传。与此同时,一款名为“仇和”的白酒在昆明上市。生产厂家是江苏沐阳的醉亦思酒厂。若干年前,仇和曾担任该县县委书记。当年,《中国新闻周刊》曾致电该酒厂,工作人员称是想借仇和的名气在打开昆明市场,并未考虑侵权问题。
  就在一个多月前,曾在昆明长袖善舞的商人刘卫高被有关部门带走之后,关于仇和外调以及被调查的传闻便不绝于耳。让人顿感意外的是,总理记者招待会结束仅十余分钟,仇和便成了两会后第一个被打掉的“老虎”。一位网友评论道:两会结束了,仇和代表留了下来。
  时间回到2008年1月。在昆明党风廉政会建设责任考核会上,仇和说:“腐败我看有三种:第一种是贪污;第二种是决策失误造成经济损失;第三种是宁愿少干事,甚至不干事,保证不出事。后两种比第一种造成的损失更大,更可恶。”
  如今被调查的仇和,不知会把自己归在哪一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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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昭 发表于: 2015-3-27 14:54:59|只看该作者
和李春城差不多,官也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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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朝明志 发表于: 2015-3-27 03:27:00|只看该作者

仇和寺庙拜佛 开发商送美元帮其捐功德

a源自:新京报
2008年9月26日上午,时任昆明市委书记的仇和参加中国最大珠宝城建设的奠基仪式,该项目投资28亿人民币。图/CFP

3月20日,昆明,拆迁后的老螺蛳湾市场变成新螺蛳湾商业中心,老商户被迫迁往十余公里外中豪集团开发的新商贸城。新京报记者 胡涵 摄

3月17日,宿迁市,中豪集团投资的运河文化城内,一住宅项目紧急贴上了停工通知。中豪集团内部人士称,集团实质上已经资金吃紧。网络截图

2008年12月27日,昆明,时任昆明市委书记的仇和参加一次活动典礼,手上贴着打吊针用的医用胶布。图/CFP

仇和
  1957年1月生,江苏滨海人,曾因推行激烈改革而被称为“最富争议的市委书记”,被视为中国个性改革官员的代表。
  1996年起,仇和在江苏宿迁先后任副市长、代市长、市长、市委书记,2006年担任江苏省副省长,2007年底,调任昆明市委书记,2011年底,担任云南省委副书记。
  今年3月15日,中纪委宣布仇和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在接受组织调查”。
  昨日,云南省人大常委会决定罢免仇和全国人大代表职务。
  今年两会刚刚结束,个性官员仇和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政坛演出。
  从沭阳县起步,仇和的名字与“改革”密不可分。吏治整顿、城建拆迁和环境治理等措施,让他迅速赢得政声人望,但举报和批判亦一路同行。
  一名昆明官员这样形容仇和的风格,“像驾驶着一辆巨大的城市坦克,一路碾过。”他说,“仇式”风格疾风骤雨式的改革,曾为城市带来过新鲜面貌。但“碾压”式的执政方法,也留下了寻租空间,仇和的“人治”色彩愈发浓烈。
  争议起时,仇和曾言,自己的目标是“以人治推动法治”。学者石鹏飞对此曾有期待,提出“仇和新政”的完美结果应是“培养出成熟的反对派”,然而,未及“推动法治”,仇和已因“人治”落马。

仇和的“左膀右臂”
  2007年12月,仇和从江苏省副省长任上调往云南,出任昆明市委书记。
  “我到昆明工作,人地两疏,和大家无亲无故;从未共事过,与大家无恨无怨;只身一人,无牵无挂;工作一定能无私无畏”。这是甫到昆明,仇和发表的“八无感言”。
  事实上,他并非“只身一人”。
  3月18日,仇和落马3天后,昆明市委常委、副市长谢新松同样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组织调查。
  仇和到任昆明3个月后,时任宿迁市宿城区委副书记、区长的谢新松就追随至昆明,任昆明市委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
  1998年,从沭阳县县委研究室副主任起步,谢新松跟随仇和13年,并担任过其秘书。据媒体报道,谢新松对仇和的执政思路非常熟悉,悟性很强,是仇和在宿迁大力推行改革的得力助手。
  宿迁的一位官员评价,仇和去昆明,也带去了左膀右臂,谢新松是“左膀”,刘卫高是“右臂”,一个是得力秘书,一个负责商业开发。
  仇和落马后,刘卫高的名字也浮出水面,他被坊间称为仇和背后的“神秘富商”。
  刘卫高,曾是全国人大代表、中豪商业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以下简称中豪集团)。
  3月17日,仇和落马2天后,中豪集团官网贴出公告:因其个人原因,刘卫高申请辞去中豪商业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职务。
  今年二月底,宿迁市委的一次内部会议上,有官员证实,刘卫高正在接受调查,并因此请病假缺席了今年的全国两会。
  这位神秘富商最近一次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是他在昆明的螺蛳湾项目。
  据媒体2011年报道称,当年螺蛳湾项目的土地出让拍卖会,整个过程只持续了约5分钟。而在2011年3月16日,27块需整体竞买的地块,云南中豪置业有限责任公司以挂牌起价64.87亿元获得,整个交易也仅用了不到10分钟。
  刘卫高和仇和的关系从宿迁开始就广为人知。
  “刘半城”稳赚不赔的买卖
  以前,江苏省宿迁市的街头,曾奔驰着两辆相同牌照的轿车:苏N00000。一个牌照曾属于市委书记,另一个黑色的外商专用牌照,则属于刘卫高。
  如今,刘卫高在宿迁的房产项目囊括了小区、商场、写字楼、娱乐设施等,几乎占据了宿迁新城的半壁江山。刘卫高因此被戏称为“刘半城”。
  在宿迁,刘卫高的政治资源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仇和。
  2003年,刘在宿迁投资两百万建立了芬那丝袜业有限公司。宿迁本地企业家王明(化名)回忆,袜厂建立后,刘卫高充分展现了“社交本领”,利用投资商身份在宿迁官场四处活动,有段时间宿迁市政府赠送外地官员和客商的礼物,很多都是“芬那丝”的袜子。
  王明回忆,刘卫高与仇和的结缘,源于宿迁市政府的一次义乌考察。仇和对义乌的商贸模式一直有兴趣,考察期间刘卫高组织接待、参观,赢得了与仇和交流的机会。
  中豪集团一位高层人士透露,刘卫高做了很多功课,揣摩了仇和的心思,以了解仇和的招商引资思路。
  此时,宿迁市的招商引资工作刚刚布入正轨。2002年,仇和把在沭阳开展的全民招商模式带到宿迁,要求1/3干部离岗招商、1/3干部轮岗创业。
  当时负责招商的一名官员回忆,刘卫高带来的两百万项目,已经属于宿迁所能引来的“大项目”了,因此,当刘卫高向仇和介绍义乌小商品城模式后,仇和决定,将义乌小商品城的模式复制到宿迁。这一决策的执行者,自然就是刘卫高。
  宿迁城区始建于1997年的一个批发市场成了试验田,但在拆迁中,刘卫高提出,原址重建规模无法扩展。后来,市政府为刘卫高另批了一块地方,由刘卫高投资26亿。2005年8月1日,宿迁·义乌国际商贸城破土动工。
  在其他企业家看来,这个项目几乎是仇和送给刘卫高“稳赚不赔”的买卖。在旧市场被拆掉后,老的商户只能选择购买新商贸城的商铺,而老批发市场的地块,还可以接手继续开发。
  同样是开发商的王明估计,仅此一个项目,刘卫高至少净赚了七八亿元,自此一跃成为宿迁名气最大的商人。
  王明回忆,刘平时很少与本地企业家打交道,每次见到刘,他都跟在时任仇和秘书的谢新松后面;另一位开发商称,刘卫高当时在宿迁的拿地等行为,都是通过谢进行。

昆明的江浙企业大潮
  刚到昆明,仇和提出“全城改造城中村”,要在5年内重建三百多个城中村。改造方法,正是他在宿迁的“义乌商贸城”模式。
  刘卫高正是看准了仇和提出的“以大项目带动城中村改造”,才从宿迁“追随”,以“复制宿迁义乌商贸城”的名义进驻昆明。
  仇和入滇半年之后,2008年5月,刘卫高的云南中豪置业有限责任公司在昆明官渡区工商行政管理局注册成立。
  工商注册资料显示,公司经营范围为房地产开发经营和房屋拆迁工程等。
  此时,宿迁官场已有人不解,“仇书记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带他过去?”
  昆明市一位官员透露,在刘卫高接盘螺蛳湾项目之前,老螺蛳湾地块是被分散的昆明本地企业买走的,但分散经营,不合仇和的开发理念,因此,该地块又以某种方式重新回归了竞拍,被刘卫高整块拍走。
  当时作为政协委员的熊思远称,仇和一直看不上本地开发商,云南本地的企业资金分散,长期习惯“窝里斗”,而江浙商人资本雄厚,能符合仇和的要求,这是仇和选择江浙商人的客观原因。
  刘卫高则迅速融资,接盘这一大项目。资料显示,2008年9月28日,云南中豪的首个大项目──中豪·螺蛳湾国际商贸城项目开工。它成为昆明市重点招商引资项目,总投资约580亿元,主体商城板块总占地5705亩。
  2011年,刘卫高组织了25个财团出资320亿投资了新螺蛳湾项目。看起来,这是刘卫高与仇和在昆明又一次宏伟的“造城”规划。
  但实际上,此时的刘卫高无法满足仇和“大项目”的要求。
  中豪集团一位高层人士透露,刘卫高的项目基本是依赖银行贷款和民间集资,而这或许就是刘卫高与仇和被调查的导火索。
  新螺蛳湾项目投资之前,刘卫高的资本实际上已经挥师江苏,在宿迁开始了“运河文化城”项目的投资。
  2010年,刘卫高投资的占地11平方公里的运河文化城启动,包括若干商品住宅小区、会展中心等二十余项文化旅游产业项目,被视为“中国最大的运河主题大盘”。
  宿迁市政府内部人士透露,为了获得体量巨大的土地,刘卫高承接下了附近公路、桥梁和学校等公共工程的建设。
  因此,一年之后在昆明接下320亿项目的刘卫高,实质上已经资金吃紧。
  中豪集团一位高层人士透露,为解决资金问题,仇和曾帮助刘卫高筹措资金。随后,刘卫高因涉嫌“非法集资”被带走调查。
  去年10月22日,昆明市国土资源局发通告,向25家房地产企业追缴土地价款。中豪置业有限责任公司榜上有名。
  除了刘卫高,仇和执政的四年,几乎是江浙企业大规模进驻昆明的时期。
  多位出租车司机回忆,昆明街头不少在建的房地产项目都挂着“江苏建工”横幅,一时间,“满城尽是江浙商”。
  房产项目外,仇和在昆明执行的绿化政策也争议颇多。他曾要求一年内实现种树80万株“视觉补差”,“树要多,多到城这头到城那头,猴子掉不下来”。
  昆明《都市时报》2011年11月报道,过去4年昆明种下了876万株树,于2010年摘取“国家园林城市”桂冠。
  但其街道绿化被指缺乏科学规划,有的街道边上种有两排甚至三排树。
  仇和在沭阳担任县委书记期间,曾大力发展过花卉种植业,沭阳县的新河和颜集镇,都曾被评为“花木之乡”。
  宿迁一名开发商透露,仇和到昆明后,绿化树种很多都是从沭阳引进,业务往来最多的是沭阳苏北花卉有限公司,其董事长为沭阳县庙头镇聚贤村党委书记李生,“仇和在沭阳做书记时两人就认识”。
  昨日下午,李生在电话中承认,这几年给昆明“做过几个项目,按照设计要求提供苗木”,但他未透露项目细节。

走“上层路线”的地产项目
  江浙商人涌入,有本地企业势薄,不能满足仇和城市规划的客观原因。因此并未得到太多质疑。
  但项目进入后,却常有“上层授权”的违规行为出现,在昆明官场,引发了不少质疑。
  昆明政府部门一名接近决策层的人士表示,仇和在昆明期间,许多房地产项目都存在严重违规问题,大批江浙企业“走上层路线”,很多项目都是“上面压着下面来违规办理”,有业务负责人私下感叹,“每天做事都是要进纪委的节奏”。
  2011年10月,仇和离任昆明市委书记前夕,江苏南通的涌鑫集团在昆明呈贡新区投资建设的昆明涌鑫中心项目正式签约,《云南日报》当时的报道称,该项目占地225亩,概算总投资35亿元。
  该人士称,该项目土地在正式竞拍前,涌鑫集团曾经找到市政府,要求地价控制在200万(每亩)左右。而依据仇和定下的“五四三二一”(一环以内土地底价500万元一亩,一环至二环间400万元一亩,以此类推)基准地价制度,该项目邻近的土地竞拍价约为700万一亩。
  “他们的出价低出市场价太多。”土地规划部门人员向上再三争取,最终,涌鑫集团答应提价至300万(每亩)。此后,市政府就此专门开会,并下发了红头文件,要求该项目竞拍地价必须控制在300万。
  “我们违逆不了上面的红头文件。”该人士说,该项目是仇和授意实施,并且,这是仇和离任市委书记前“指示”在呈贡新区的最后一个项目。
  最终在土地竞拍中,涌鑫集团如愿以300万每亩的价格拍得土地。
  昨天,涌鑫集团副总裁邓习汇证实,该项目当时拿地的价格是300万一亩。但他强调,“(外界说我们)低价拿地不存在,我们都是走正规的招拍挂程序。”
  邓习汇说,涌鑫集团是在2011年左右昆明粮食局对口招商时被引进的,这也是他和仇和相识的原因。但他说自己和仇和并无私交,“我们之间都是公事公办,虽然相互认识,那仅仅因为我们是江苏的开发商,他也是江苏出来的。”
  在仇和任上,还曾经发生轰动一时的“华西地产项目诈骗案”。2010年初,云南君信投资有限公司与昆明宁山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在未依法取得国有土地使用证、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商品房预售许可证等相关行政许可,不具备商品房预售及收取购房款的法定条件的情况下,以永胜村“城中村”改造为名,假借“华西·滨湖国际生态城”项目名义,以每平方米售价比周边楼盘低2000元的诱惑,吸引了2000多个市民和40余家单位抢购,诈骗金额高达近3亿元。
  这两家公司通过非正常渠道获取了昆明市委书记仇和对江苏省江阴市华西村昆明办事处请示函的批示件,批示原文为“请文荣、云波、陈勇同志立即会处答复”。
  此后,昆明市城改办在接官渡区请示研究后,以昆城改办〔2010〕15号文明确答复此项目不能按城中村改造项目进行规划和改造,不同意立项开发。但涉案人员故意歪曲和扩散批示内容,以复印处理手段模糊“会处答复”四个字,向公众隐瞒“最终答复不同意开发”的决定,误导公众视线、混淆视听,最终达到了诈骗目的。
  有政府内部人士称,该案引起了省委领导的重视,仇和此前在土地问题上的违规争议也被发现。

仇和旋风过后
  石鹏飞是第一个提出“仇和新政”概念的学者。他对仇和层满怀期待,希望仇和能弥补云南与发达地区的“古代与现代的差距”。
  在昆明,仇和的“休克疗法”为昆明带来了二环路和地铁,出租车司机也评价,“如果没有仇和,今天的昆明会彻底堵死”。
  早在仇和来之前,当时作为政协委员的熊思远就曾提案,“城中村是昆明绕不过去的一道坎”。不止一位“城中村”居民表示,“很愿意被拆迁”。因强拆而引发风波的宏仁村党支部书记杨文明也承认,城中村的改造“是正确的,只是方式有问题”。
  昆明市一位官员的评价是,“仇书记对于程序和法规没有概念,对是否越界也没有概念,政府部门几乎经常以违规的方法在做事”。
  这名官员对一个细节记忆犹新。仇和曾带着政府官员和开发商到泰国考察,在一个寺庙,仇和准备拜佛时,一旁的开发商们送上了大把美元,仇和接过之后,对左右的随行人员说,“我这不是贪污,我这是为昆明人民祈福。”用开发商提供的美元“捐了功德”。
  这名官员说,能否接受开发商的钱是原则问题,但似乎仇和认为,只要目的正确,这个过程就没问题,所以,他才会在众人眼皮底下接过钱。
  一位政府部门人士有一次随同仇和视察滇池,仇和站在山上,发现有一块地正准备开发,随即指示,“这一块地要给我改成绿地”。
  其时,该地块已经拍卖给了当地某知名企业进行开发,土地证已经下发,招商也已开始。但随从人员无人指出并反对。
  仇和转身对着一位市领导说,“你怎么看?”这位市领导只能接话,“我只有一句话,按仇书记的指示办!”
  不止一名官员总结,仇和的强势改革很多都是违规推动,而如今,程序正义已经成为了社会共识,仇和那种违规改革的做法早已经过时了。“仇和旋风”,为昆明留下成绩,但也带来了对法治和程序的伤害。
  离开昆明前,仇和曾反思,“如果自己的性格再温和一些、领导艺术再讲究一些,或许就会避免因工作要求严厉、批评人较多而伤害少数同志的感情”。
  仇和落马后,原云南省政协副主席杨维骏为当年“仇和新政”的争议下了新的结论,“以人治推动法治,实际上就是人治,以不民主推动民主,实际上就是不民主”。
⊙记者:胡涵 实习生:罗婷 江苏宿迁、云南昆明报道
原文标题:铁腕书记仇和造城背后的寻租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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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远方的雁 发表于: 2015-3-26 19:27:00|只看该作者

仇和被罢免全国人大代表职务

源自:新华网
  【云南省人大常委会决定罢免仇和全国人大代表职务】26日结束的云南省十二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七次会议表决通过了《云南省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罢免仇和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职务的决议》,并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备案、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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