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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念文 发表于: 2005-7-28 11:47:20|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倒序浏览|阅读模式

[推荐]机关逸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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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逸事(下)

石念文


窗外刮着冷风,吹得电线杆上的布标呼呼拉拉,象送葬的灵旗。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启智和旗儿快回来了。悟元想到了死。现在看来,死也许是最明智的选择。趁别人还不知道自己变了狗的时候悄悄地死去,既能保全妻儿的脸面,也免去了给科里人留下笑柄。只是给小刘的悼词写不成了,给小叶找工作的事也办不了了。有什么办法呢?即便不死也办不了啊!

悟元身子一纵,跳上茶几,伸出前爪,拉开抽屉。他想找一把小刀,一把锥子,或是一瓶安眠药,但里面只有一叠诗稿:

“我在心灵的沙漠流浪

不知我能去和该去的地方

劲风扑打着我的面颊

沙砾充塞了我的眼眶

我看不见了,走不动了

倒在一堆残骸身旁……”

悟元被自己的涂鸦之作感动得哭了。他没有勇气再读下去,他得迅速设法死掉。他用那双蔚蓝的眼睛在屋子的每个角落搜索了半天,结果却一无所获。寻死也难啊!

晚上,启智和旗儿早早睡下了。屋子里很安静,悟元心里倍感凄凉。他想最后给启智一点温存。轻轻地爬到启智枕边,用温润的舌头舔她的耳廓、舔她的眉心,又用毛绒绒的嘴吻她的腮、吻她的唇──这是从前同启智做爱的前奏,结婚以来一直如此,彼此早己心领神会。

启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种可怕的预感从脑门闪过,触电似的弹起身来,打开台灯,看着枕边的小狗,禁不住一阵颤栗:从前听人讲过“鬼”的故事,说如有亲人遭遇了不测,他的魂魄会飘回家来,附在人或动物的身上,了却他未了的心愿。莫非悟元真出事了!

悟元见启智靠着床沿发呆,脸如纸白,身如筛糠,显然是被自己吓着了。他用舌头舔了舔启智的手背,用身子蹭了蹭启智的臂膀──从前启智不开心时,他总是双手抚着她的臂膀轻摇两下,然后搂住腰肢将她拥入怀中。

启智不再害怕,侧身把小狗抱过来,细细看了一阵,觉得与悟元竟然有点相像。尤其是那一副塌鼻梁、短下巴,是悟元特有的标志。难道这小狗是悟元的替身!看着,想着,启智不由得面色悲戚。老公虽说没有多大出息,毕竟同床共枕六七年,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叫人心里好生难受?

第二天,启智抱着小狗去找科长。她想托科长拿个主意,设法弄清楚悟元的下落。以前听悟元说过,科长有宠狗的癖好,有一次花8000元买一条北京犬,养了一个多月就患病死了,科长气得捶胸顿足。

傍晚的街道特别的拥挤,各种零食和杂货小摊占去了街面的大半,数十个无线话筒重复着摊主叫卖的声音;两旁的人行道摆满了麻辣烫或串串烧的桌凳和炉灶。过往的行人如扭秧歌一般在缝隙间穿行。这种景观悟元并不陌生。以前同启智来这里坐过几次。从摊主口里知道,他们中大多是下岗人员,一个个拖家带口的,每月一百多元的生活补贴,吃水都嫌太少。总不能窝在家里喝风吧。就算自己节衣缩食,赡养老人,养育儿女,哪样是离得钱的。于是,每天从傍晚到深夜,这里便成了他们的交易场所。无论工商、城管、交警、防疫,谁也奈何不得──总得给人留条活路吧。

有一次科里加班,干到晚上十点过钟。科长破例开恩,领着大家来这里吃宵夜。看到这里乱糟糟的秩序,科长一个劲的抱怨着管理部门的放任纵容。一不留神,脚下踩着一堆刚掏出的煤渣。科长弹簧似的跳了两步,忍不住骂出一句粗话来。摊主听见了,本想上前道个歉,一看是科长,不由得怒火中烧。一手揪着科长的领口,一手指着科长的鼻梁,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你给老子嘴巴干净点,当心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要不是你们这群贪官污吏,老子一个堂堂大学生,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悟元回头一看,原来是纺织厂的技术员,名叫袁森。他们那个厂原本是个盈利大户,处里为适应“改革形势”,低于评估价一半多卖给了一个私营业主。职工分别以3000—5000元不等的退职费一次性了断。科长作为处里特派的钦差大臣,自始至终参与此事。

见这边有人发生争执,邻近的摊主纷纷围拢过来,不少顾客和路人也挤上前来看热闹。

“这不是那个黑心烂肺的科长吗?揍他!”人群中有人大吼一声。

拳头如雨点般向科长身上砸去。

科里的人早已被挤到一边,科长红肿的嘴唇频频蠕动着,似乎想求救,但喊不出声来。

混乱中,悟元被谁重重的踩了一脚,疼得他差点没有缓过劲来。他忍住没有叫出声,悄悄挤出了人墙。

不远处响起了警笛,顷刻之间,人群作鸟兽散。

看到衣冠不整、皮泡眼肿的科长,巡警问是怎么回事。科长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自己摔了一跤。”

“需要帮助吗?”

“不必了,谢谢。”

科长由老张搀扶着,一瘸一拐往家里走去。大家已没了吃宵夜的兴致,各自散了。


启智进门时,企鹅正在里屋对着镜子做美容,满脸贴着芦荟片,不便出来见客。科长懒懒地招呼启智坐下,猜想一定是为悟元的事情来的。正打算敷衍两句,见她怀里抱着一条可爱的小狗,顿时来了精神:“哪来的小狗,这么乖,让我抱抱。”说着,伸出两手,从启智胸前滑下,把小狗抱了过去。

启智说:“科长,悟元已经两天不见人了。我一个女人家,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科长盯着启智胸前的弧线,嘴上说:“这没问题,悟元是我们的职工嘛。我马上叫人到公安报个警,再到电视台发个寻人启事。”

科长说话时,悟元挺安静的蜷缩在他的怀里,不时伸伸舌头,摇摇尾巴,蓝茵茵的眼睛忽闪忽闪,望着科长一开一合的嘴。既玲珑乖巧,又温柔可人。科长有些爱不释手了。

科长拨通了老张的电话,如此这般交待了几句,放下听筒,安慰道:“你放心,悟元是个老实人,不会有什么事的。”

启智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科长说:“这小狗挺乖的,留给我养几天,你舍得不?”

启智说:“你喜欢就留下吧,反正我也没有时间照管它。”说完便开门走了。

送走了启智,科长关上门,回到沙发上,手上还留着那种温温热热、滑滑酥酥的感觉。想到刚才那片“豆腐”的滋味,心里禁不住一阵热跳。

正当科长心猿意马之时,企鹅已收拾停当,从里屋出来了。穿一件透明的睡衣,身上最隐秘的地方也一览无遗。企鹅是建筑公司“刘路桥”的幺女,自己又在房产公司售楼部上班,钞票自然宽裕。认真说来,企鹅除了脸宽点、腿短点、腰粗点之外,几乎没有缺点可挑。尤其是那一对奶子,颤颤巍巍,硕大圆实,如两只西瓜在胸前滚动。但科长似乎更在乎整体效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总觉得太太跟“企鹅”一般。

企鹅今天的心情似乎好些。上次“兰香阁”捉奸之后,企鹅心里气闷了好久。两人结婚十多年了,虽然说不上恩爱,却也夫唱妇随,不曾出过偷香窃玉的风流事。自从老公升任了科长,几乎是不到半夜不归家。不是“陪客人”,就是“陪朋友”。陪着干什么呢?各自心里都明白。这年头,场面上混的男人谁不这样。逢场作戏嘛。企鹅对此并未深究。没想到他得寸进尺,竟然在宾馆开起房间来!

冷战持续了几个星期,老公似乎有所收敛。每天不仅准时回家,有时还帮她做点家务。女儿在寄宿学校,都上初中了,两口子老这么僵着也不太好。常言道:夫妻没有隔夜仇。饶他这一回吧。

企鹅见老公怀里抱着条小狗,便主动上前与老公搭话:“这小狗好乖,是启智抱来的吧?”

老公正为启智想入非非,对企鹅的话没有反映。企鹅猜想老公还在为捉奸的事情生气,没有计较他的冷淡,从冰箱里拿出来两听可乐,紧挨着老公坐下,打开一听,插上吸管,递给老公。

老公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任企鹅的手在面前举着。

蜷缩在科长怀里的悟元伸了个懒腰,“汪汪”叫了两声,尾巴使劲的左右摆动。科长从企鹅手里接过可乐,两人都弄懂了悟元的意思。这小东西太可爱了,那么通人性,那么乖巧!

“小乖乖,过来做个恭喜发财。”企鹅一边喝着可乐,一边逗他。

悟元跳到地板上,面向科长夫妇,两条后腿和身子立成一条直线,两条前腿合在一起,做出一个抱拳的姿势,作揖似的一上一下,嘴里还发出“嗯嗯哎哎”的声音。

科长蹲下身说:“来,握个手。”悟元仍然立着,伸出一只前爪,任科长握在手里摆弄。

企鹅问:“乖乖,我腰酸背痛的,你能帮我做点啥?”悟元敏捷的爬上沙发的靠背,两个前爪在企鹅的肩背上轻轻的拍着。

科长夫妇和悟元玩得十分开心,彼此都忘了心中的不快。夜深了,科长和企鹅都希望悟元跟自己同床。谈判结果,晚上跟企鹅睡,白天陪科长玩。

企鹅急不可耐,抱着悟元进了自己房间。闩了门,上了床。自己平躺着,把悟元安顿在枕边。她告诉悟元:老公与她分床两年多了。两年来,老公几乎没有沾过她的身子。自己不过三十来岁,被老公这么凉着实在可气。

企鹅说话的时候,两手轻抚着悟元绒球一样的身子,还不时把悟元翻个四脚朝天,给他的肚皮挠痒痒;或是抱他起来放在胸脯上,任他湿漉辘的舌头舔着自己的耳、额、鼻、腮。渐渐地,企鹅有了一种久违的冲动,心里特别受用。嘴里娇嗔道:“小东西,莫非你也是个好色之徒!”悟元舔吻到唇时,企鹅只觉得有一股电流通遍全身,顿时脸臊心热,灵魂出窍,张口把那滑滑溜溜的舌头含在嘴里,吮吸了很久。

悟元趴在企鹅泡酥酥的两乳之间,心里十分惬意:做狗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第二天是周末,科长起得很晚。他睁开眼睛时,悟元已经候在床前了。那憨态可掬的样子,着实招人喜欢。

“汪汪汪──”看到科长醒来,悟元恭恭敬敬而又略带俏皮的向他问好。

企鹅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留下字条说公司里有接待任务,中午不回家吃饭,要科长自便。

科长同悟元用过早点,在屋里来回兜着圈子:他在想这一天怎么玩法。前天跟汤老板约好去泡澡堂。可昨天下班时,派出所老丁打来电话,说报社记者正对娱乐场所进行暗访。那地方显然是不能去了,可这一天的时光又怎么打发呢?

科长想起了处办柯主任前天接过“信封”时透给他的一个重要情报,说处长很快就要交班了,那个省上下派的纪检组长可能要当处长。柯主任说,如不主动出击,恐怕前景不妙。因为他那位做副处的姐夫跟这位新贵似乎不大合拍。有了,趁今天休息,把科里的人都约到家里来,搓搓麻将,喝点烧酒。“攘外必先安内”嘛。事不宜迟,科长马上拨电话约人。

不到半个小时,科里的人陆续汇齐了。

最先进门的是老张,电话响时,他正在家里赶材料。悟元失踪以后,科里舞文弄墨的事情都落他头上了。这实在不是个好差事。以往有悟元顶着,自己好久不动笔了。昨天刚写完给小刘的悼词,处里又发下话来,下周一要交年度总结。眼下换届在即,此事非同小可。科里的事情又多又杂,总结些什么呢?他想请教科长,又怕科长小看自己。悟元写材料是从来不麻烦科长的。再说,科长也不是写文章的内行,问也白问。他有些想念悟元了。

吃过晚饭,出去办完科长的差事,回家已是十点过了。咬了半夜笔头,只写下一个标题。弄得他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心里一再叮嘱自己,这是近年来自己主笔的第一个大材料,一定要写好,要写得比龚悟元好。早晨起来冲了个凉水澡,忽然有了灵感,急忙提起笔来,写下了总结的引言。

老张刚写到“现将本年度工作总结于后”,电话铃响了。还有什么比科长的召唤更重要呢!老张来不及多想,撂下手中的活,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跚跚来迟的是副科。副科老婆受了宫外孕,正陪她在医院做手术。接到电话,副科很是犹豫。这该死的科长,偏偏挑这个时候。副科心里清楚,他们两人虽说打着肚皮官司,面子上毕竟还得敷衍。若是不去,等于挑明了两人的矛盾。科里的人都在那里,以后还怎么与大家相处?若是去了,老婆怎么办?这时还在手术台上,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最后,副科想出了一个两全之策。他找到在这家医院做护士的同学,把老婆临时托付给了她,请她帮忙照看一下。

悟元静静的候在门口,每有人进来,便懂事的迎上前去,温顺的朝对方摇着尾巴,“汪汪”的问候一声,为他们舔去鞋面上的尘土。


在科长陪大家闲聊的时候,老张已摆好了两张麻将桌子,沏好了热茶。科长正要招呼大家入坐,会计刘姐突然问道:“科长,你昨天晚上是睡的磨盘吧?怎么想转了今天请我们?”

科长笑而不答,一脸神秘。看大家等急了,方才不紧不慢的说:“今天是周末嘛,无非是想让大家放松一下。大家工作那么辛苦,还没有好好犒劳过你们。今天我先以个人名义办个小招待,明天上班时每人到小陈那里领3000元奖金。”说着,科长把手一挥,“好了,感谢大家赏光。诸位是第一次到我家来,希望你们玩得尽兴。”

科长这是怎么了,又是请客又发奖金?同在座的人一样,悟元满脸狐疑,一头露水。

按照从前的规矩,科长、副科、刘姐和小陈为一桌,赌大的;综合办的老秦、小李、司机小徐和老张为一桌,赌小的。悟元在的时候,老张是不上场的,专门负责添茶水,换零钱,只是偶尔买匹马。

屋子里只剩下麻将的声音,几乎没有人说话。老张见气氛过于沉闷,便说了个手机上看来的笑话。说有个领导去疯人院视察,院方组织病员列队欢迎。领导下车伊始,一病员拍手欢呼,指着领导大声喊:“哈哈,又来了一个。”老张自己笑得合不拢嘴,其他人却一个也没有笑。老张的笑声因此显得滑稽,刺耳,像铁皮从沙地上滑过。老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笑话讲得唐突。难怪大家没有反映,在座的科长和副科不都是领导吗?老张再也不敢开口。

悟元静静的趴在茶几旁边,冷冷的看着一副副僵硬的面孔。他想起了关于老张的一个典故:有一次汤老板在“翠屏山庄”请客,科里的人去了一半。陪老张的那位小姐很是乖巧,不到5分钟就谈妥了生意。5毛钱一次,相当于免费。老张喜不自禁,急不可待的挽着小姐进了房间。颠鸾倒凤,很是销魂。老张心满意足,正要出门时,小姐说:“先生,请付小费300元。”300元!老张惊得目瞪口呆:“不是说好5毛钱一次吗?”“是呀。你进进出出652次,我还优惠了你52次呢。”

“八万,扛起!”科长兴奋起来。听完老张的笑话,科长心里确实有过一丝不快,但他随即原谅了老张。他知道这并非老张的本意。为了给老张下个台阶,也为了打破这难堪的沉默,科长也讲了个笑话。说有兄弟两侏儒一同去耍小姐,大哥十来分钟就完事了,兄弟却迟迟没有出来。大哥到门外去听,隔上一两分钟,就听那小姐喊一声:“1、2、上!”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回家路上,大哥问:“你咋个那么整得,折腾了那么久?”兄弟一脸苦相:“我整得啥子哟,一次都没有整得成。”“那小姐在喊啥子呢?”“我够不着啊!”

大家都笑了,但很含蓄,唯老张笑得夸张。

小陈说:“科长,那位侏儒兄弟不会就是你吧?”

大家又笑,连科长也笑了。屋里的气氛活跃起来。


电视上正在播出关于悟元的“寻人启事”,大家这才想起悟元已经几天没有音讯了。说他离家出走吧,似乎不太可能。自从跟启智结婚后,悟元几乎断绝了和外面的一切联系,一年365天,信函都难见他收发一封;虽说近来已少见小两口出双入对,却也未曾听说有啥磕碰。他没有抛妻弃子的理由。说他遭人暗算吧,那更是天方夜谭。小龚这人谦和恭顺,本分忠厚,从不与人争高论低,绝不可能与谁结下生死冤仇;再说他一个小小公务员,既没有大把的钱财可供勒索,也没有显赫的地位遭人嫉恨。谁要害他,除非脑壳有包。

听大家谈到悟元,副科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公安一旦展开调查,自己显然难脱干系。那天晚上请悟元喝酒,虽说只有老婆在场,可谁知道他离开后还碰到过什么人,跟他们说过些什么话。为了冲淡大家的疑惑,他讲了另一种可能:说他老家有个的邻居,是一家开发公司业务员。有一次出差到贵州,在一家路边店嫖妓,被当地派出所扣留,要他交出5000元罚金,否则不得放行。他身上只剩几百块钱,又不敢给家里和单位报信,结果一扣就是十多天,直到民警从他内衣口袋里搜出了身份证,才通知单位拿钱取人。

“这该死的副科,真不是他妈人养的!”悟元气得两眼发绿,毛发上指。要不是喝过他那祖传的药酒,真想扑上去咬他几口。

“老张,你好不耿直!”老秦突然大声叫道。原来,老张下了个极品叫,上家老秦发出一张二条,正好点炮,但老张想自摸吃三家,结果却摸起个九筒来,堂子里没有出过,很可能引杠,便把九筒放回原处,捡过老秦的二条说:“你点炮了。”

老秦说:“你已经摸牌了,不能算!”

老张说:“我是摸了牌,但我没有看。”

老秦说:“我不管你看没看,反正我不认。”

老张说:“不认!那就把赢的钱退出来。”

老秦说:“我凭本事赢的,为啥子要退?”

老张说:“不退,就把我的极品开起。”

老秦冷笑了两声,一副轻蔑不屑的神情,离开了牌桌,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老张气呼呼的把牌一推,一个人走到阳台上呕气,嘴里嘀咕着:“不玩就算了,没意思!”

科长见这边散了伙,叫小徐和小李过去买马。副科接连和了两个极品,怕买马影响手气,又不好明说,便叫小徐来打,说自己胃不舒服,想上厕所

小徐说:“把钱留下我就来。”

“好,留下。”副科从一叠钞票中抽出一张面额最小的5元放在桌上,匆匆进了卫生间。

小徐说:“你赢了钱就开跑。我才不当替死鬼呢!”

科长一桌也散了伙。

众人一时无话。

悟元从沙发上下来,跳到麻将桌上,立起两条后腿,轮番向众人拱手致意,还不时伸伸舌头,扮扮鬼脸,逗得大家很是开心!

稍顷,科长说:“大家饿了吧?走,喝酒去。”

临出门时,科长想起了悟元。可不能委屈了这小心肝,下午去见那位即将荣升的纪检组长,也许还能派上更大的用场。便叫老张抱起悟元,钻进了宝马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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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木小平 发表于: 2005-7-28 12:20:52|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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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么,好象还没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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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写完??

接到嘛

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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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石念文 发表于: 2005-7-29 17:27:52|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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