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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联·被拐找到孩子的郭刚堂,“还帮不帮着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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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刚堂,男,山东聊城人,电影《失孤》中刘德华扮演角色“雷泽宽”的人物原型。
  1997年,郭刚堂两岁的儿子郭新振被人贩子抱走。发动亲友拉网式搜索,无济于事,郭刚堂骑上摩托车,天涯寻亲。
  2021年7月11日,公安部组织山东、河南两地公安机关在聊城市为郭刚堂、郭新振一家人举行了认亲仪式。
  7月13日,公安部在京召开新闻发布会,详细介绍了拐卖案件侦破情况。同日,郭刚堂寻子成功后首次发声,在镜头前连说5个感谢,感谢党和国家,感谢警方、媒体以及提供帮助的好心人。郭父表示未来想尽快回归正常生活,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还请求大家不要去打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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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阳河 发表于: 2021-9-21 08:43:23|只看该作者

找到孩子的郭刚堂,“还帮不帮着找孩子?”

源自:新京报
原文标题:找到孩子的郭刚堂,“还帮不帮着找孩子?”

  “他的生命是在50多岁后,因为找到郭振而重生了,他的苦行到达了终点,他终于知道了终点站在哪儿。”
  全文5464字,阅读约需11分钟
9月11日,李太屯小区,郭刚堂展示他曾经插在摩托车上的寻人旗子。新京报 汪畅 摄
⊙记者:汪畅

  郭刚堂的后脑勺隐藏着一处伤疤,大约5厘米长,是一道缝合的伤疤。时间久远,这处伤疤被一头倒竖的短发埋在底下,头发依然茂盛,上面洒满银霜。即便凑近,也很难察觉。
  这是他在骑行寻子的路上留下的。
  骑行的路上,受过的伤数不胜数。郭刚堂从不主动提起,即便到了现在也是如此。
  作为电影《失孤》的原型,两个月前,郭刚堂历经24年,终于找到被拐走的孩子郭振,认亲仪式上,父子抱头痛哭。
  “1997年的9月21日,小郭振就是在这里被拐走的。今年9月21日,就是孩子被拐的第24年。”
  9月13日傍晚,在山东聊城李太屯小区附近的一条路上,郭刚堂指点着当年儿子被拐的地方。
  如今,这里高楼林立,铁门拦住了通往目的地的路。
  听说今年的中秋节正是9月21日,一直大步向前的郭刚堂迟疑了一下。他放缓脚步直至停下,回过头来再次确认,“哦?今年的9月21是中秋节?”
  “那今年肯定不一样了。”郭刚堂笑出了声,他重新抬起腿,甩开手臂向前走。
9月13日傍晚,郭刚堂前去指认郭振曾经走丢的地方。新京报记者 戚厚磊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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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找到了,以后就剩高兴的事儿了!”
  对郭刚堂而言,找孩子这件事,更像是一种习惯。
  直到现在,郭刚堂偶尔还会忘了,孩子已经找回来了。像是一种机械动作,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对比照片,判断哪个孩子更像郭振。听到别人说一句恭喜,或者自己反应一阵子,才又想起,“哦,原来我的孩子找到了。”
  在大家眼里,郭刚堂总是难以掩饰那份喜悦。
  与骑行寻子时的憔悴不同,郭刚堂现在看起来更年轻了。尽管头发的颜色已经变浅,但现在他总是面带微笑,眉间的皱纹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眼角处的鱼尾纹,拖的很深。
  早在今年7月以前,他就得知了找到孩子的消息。职能部门里一位熟识的工作人员给他打来电话,让他统计一些数字:“这些年帮助了多少孩子回归家庭,这些年发现的疑似郭振的孩子有多少?”郭刚堂一听这话,立刻询问,“我的孩子在哪?”
  他想,这难道不就相当于“获奖感言”吗?尽管对方没有给出确定的回应,郭刚堂心里基本确定,郭振找到了。过了几天,他从公安局确认了。那一刻,他高兴得好想立刻回到家中,将一切对妻子和盘托出。可是他知道,消息还在封锁阶段,后续工作仍在开展,还没到宣布喜讯的时刻。
  家里没人,郭刚堂一个人哭了一整天。边哭,边回想这24年的点点滴滴,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闪过那些摩托车飞驰而过的地方。他总在想,孩子一定会找到的。而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思绪万千,直到太阳西沉,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郭刚堂才起身,去洗了把脸。
  自那天起,他获得了“24年来最大的奢侈”──晚上睡觉可以关机了。他也开始停止散播寻找郭振的信息,面对找上门来的线索,他一一核实后,上报给了公安部门──“不是郭振,但万一是别人家走丢的孩子呢?”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忍不住将消息告诉妻子。一个多小时内,妻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躺在沙发上反复念叨“可找到了”。可又自责,觉得自己没看管好孩子。不过无论如何,孩子找回来了,这就是一件高兴的事,平复了心情,妻子张文革感叹,“孩子找到了,以后就剩高兴的事儿了!”
  那些天,郭刚堂一直在想,认亲现场一定不能哭。“我以前也见过那么多团圆的画面了,觉得不会哭的。”可没想到,当郭振将那双壮硕的胳膊朝他伸出,扳过他的肩膀,喊了一句“爸、妈”,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淌在脸上。
  好消息传得很快,社区的工作人员都说,早就尝到了郭刚堂托侄女儿去发的喜糖和花生。朋友们也在等着郭刚堂闲下来,去酒桌上“大醉一场”。
  郭刚堂说,认亲之后,他们夫妇常和郭振聊天。他坦言不像面对日夜看着长大的孩子那样直接,但聊天也没有那么小心翼翼,一切都在自然而然地发生。聊天内容大多是嘘寒问暖,“天冷了,就提醒他添件衣服。”前段时间,河南暴雨,他拿出在各大平台直播所得的打赏,全部捐给了当地几个驰援河南的救援队。他给孩子发去消息,提醒他注意安全。孩子回复,“爸,我会注意的。”
  郭振现在是一名老师,教师节当天,郭刚堂特意发朋友圈说,“老师,您们辛苦了,谨祝节日快乐!”他没有单独给郭振发消息,“朋友圈他肯定能看到,他看到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
  护家的想法
  面对前来采访的记者,郭刚堂先要约法三章:不问郭振的事,不采访家人。
  面对提问,他反复提及“顺其自然”,希望尊重每个人的意愿。他实在担心自己家人和养家人受到网络舆论的伤害,三番五次请求大家别再发表关于孩子应该留在哪儿的意见。回避得多了,他有时也对记者憨憨一笑,“有时候觉得你们可怜,就是为了这个事来的,但是我不能说。”
  后来发生的一切,让郭刚堂更加笃定了护家的想法。《失孤》原型找到孩子的消息被媒体报道后,关注度一下子飙升。孩子决定在养父母处生活,而自己也不打算追究养家的责任,这样的消息放出来后,很多评论让他想不通,明明郭振是受害者,为什么还有人对他横加指责?
  说到这里,郭刚堂伸出右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他眉头微皱,脖子拉长,身子挺得笔直。旋即又恢复了平静,一如以往。
  泡在网上多年,郭刚堂知道舆论有多可怕。他反复提及“错换人生28年”的新闻,感叹两家人或许本不必闹得这么僵。类比到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的家事没必要让外人知道,他害怕外人的评论淹没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亲情。在郭刚堂的心中,只要孩子能健康地回来,就是最大的幸运。
  可媒体的约访还是接踵而至,公安部也发来消息,希望他录制一段视频,讲述团圆后的第一个中秋节,会怎样度过。就连在小区公共座椅上排排坐的老奶奶们,看着摄影机随郭刚堂走来走去,也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小孩哪天来这儿看看?”郭刚堂直言自己不想接受采访,但又需要媒体,“后续的寻亲工作还需要关注度。”
  这段时间,他有时会想起曾经帮助过的家庭。以前有过不理解,为什么孩子找到之后,双方的联系不再热络。如今他懂了,谁都希望回归家庭,好好生活。而不打扰,就是外界对他们最大的善意。
  于是,他用尽力气帮每个家人躲避镜头。而自己,即便回到家,也依旧选择不发声。为了躲避“围追堵截”的记者和随时随地直播的网红们,他甚至一个多月没去打篮球。
  郭刚堂举起一只手来打比方,“这就像是用手握沙子,你抓得越紧,沙子漏得越快,手心里可能都不剩多少。”他摊开手掌,张开手指,用另一只手去指手掌上的各个纹路,“你不去抓,你选择尊重,选择顺其自然,那些沙子反而就在你手上,这里一点,那里一点。”
9月15日,李太屯小区天涯寻亲协会办公室,郭刚堂展示了一张地图,画着红点的地方都是他骑行去过的地方。新京报记者 戚厚磊 摄
  ━━━━━
  “你还帮不帮着找孩子?”
  9月13日,51岁的张立花鼓足勇气找到了郭刚堂。
  很多次,张立花都想来找他。她知道这位领着自己寻亲的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孩子,高兴得不得了,想发消息道一声喜,又怕自己再添一份打扰。
  张立花更想问的是,郭刚堂是否还会继续帮其他人寻亲?他苦尽甘来了,她是否也能苦尽甘来?好几次,脚步已经迈到郭刚堂家小区的门口,张立花又掉头回去,“累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他歇歇。”
  张立花的儿子在1994年走失。那年春天,她带着儿子从云南返回山东临清。在火车上喝了一名乘客递来的水后,张立花昏迷不醒。醒来发现自己被卖到一个山区农村,而儿子也就此不见。四年后,她辗转在警方的帮助下回到家,但儿子仍然不知所终。
  2012年,郭刚堂创办了天涯寻亲网,之后又依法登记注册了聊城天涯寻亲志愿者协会,担任首任会长,配合相关部门收集、整理、比对寻亲信息,用寻亲路上的亲身经验,为离家出走、流浪乞讨以及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等人员免费提供帮助。近些年来,郭刚堂还常在短视频平台发布相关信息,偶尔也做寻人直播。既找自己的孩子,也找别人的亲人。
  曾经,有个寻亲者对郭刚堂说,“我希望你找到,又不希望你找到。”他们都怕郭刚堂找到孩子之后,不管其他的寻亲家庭。
  得到肯定答复后,张立花咧着嘴巴笑,“我嘛都不怕,就怕你不管我,你管了我才有希望。”
  如往常一样,各种各样的寻亲信息仍在以电话、微信的方式送达郭刚堂。一夜过去,新的99+又传至微信。很多个“99+”叠在一起,随时把手机打开,消息栏的数字显示的都是“。。。”。
  为此,郭刚堂醒来就要处理这些信息。甚至早晨晨练时,他也要边走边不停地用语音和文字,轮换着回复消息。
  妻子张文革提过,既然孩子都找到了,要不然就别干了。老朋友付成也以为,这下郭刚堂总算可以彻底为家庭而活了。
  可郭刚堂总说,“总觉得以前自己找孩子,别人也帮过你这么多。别人都来找,也不可能不管。”
  打开电脑,郭刚堂将近些年来的寻亲资料整理拷贝。间隙,他转过头来“呵呵”地笑,“其实要不是丢了孩子,谁五十岁了还在做这事?”
  敲门声响,一对老夫妻又推门而入。他们说专程从河北邯郸赶来。
  “你是郭刚堂?”
  “是的。”
  “你可以帮忙找孩子?”
  “是的。”
  ━━━━━
  亏欠
  9月13日,郭刚堂的小儿子病了,张文革外出帮人照看孩子,俩人说好了,那天孩子由郭刚堂照料。但郭刚堂在天涯寻亲志愿者协会待了一上午,张文革打来电话,语气不太好。
  郭刚堂身边有不少人无法理解。他们问,“你自己的孩子都找到了,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难道不亏欠家庭吗?”
  郭刚堂自知对家庭亏欠。24年来,亏欠只增不减。
  80多万的外债压着,没有经济来源,妻子每天都去帮别人看孩子。日常开销尽可能节省,家里一周买一次菜,要去更便宜的近郊菜市场买。或者是妻子在傍晚出发,去附近买些便宜处理的菜。
  时间也很少给到家庭。多年来为了寻亲,郭刚堂总是奔波在外,家里常由爱人照看,教育孩子的事基本是爱人在管。可是自孩子走丢后,她的神经衰弱始终未好,晚上总是睡不着。
  总在替别人寻亲,妻离子散的悲惨故事数不胜数,刺激得多了,倒像是一种麻醉。对着镜头,郭刚堂一遍遍地对媒体讲述骑行的故事,郭刚堂总在想,自己尚且算有倾诉的出口。那始终在照看家庭的妻子呢?
  自初中起,付成就是郭刚堂的好朋友,他见证了郭刚堂的亏欠是如何开始的。
  从前的郭刚堂爱唱歌、会武术,体育又好,学校的文艺演出和运动会上,总少不了他的身影。每天放学,俩人结伴回家。泥土小径上,郭刚堂踏着一辆自行车,付成坐在后座,俩人一路骑,一路唱。
  成家之后,郭刚堂成了别人眼中敢闯敢拼的年轻人,靠着拖拉机运输,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就挣到5万元。
  后来的骑行不再有歌,唯有一杆寻人之旗插在摩托车上。迷路、车祸,睡桥洞、住坟地、被人骗被人骂,10辆摩托车报废在40万公里的路上。
  没钱,就把钱省着用。朋友“亮哥”回忆,前几年,他陪着郭刚堂去外地参加一项公益活动。晚上,郭刚堂在一家澡堂开了间房,“亮哥”记得,当时一打开门,满眼都是蚊子,在小房间里乌泱泱地乱飞,“简直能把人抬起来。”
  家也始终是少了些“味道”。逢年过节吃团圆饭,都要摆上一副空碗筷。家里也从未有过一张全家福,“总是少一个人”。为了寻亲,郭刚堂不常在家,常常奔走的公安局,倒像是他的另一个“家”,每次他去,门卫都直接放行。
  即便是在家短暂停留,郭刚堂也总是叹气。电影《失孤》的导演彭三源回忆,她那时候看到这幅情景,就劝他,“你不要叹气,你笑也要笑给(小)儿子看,毕竟(小)儿子是无辜的嘛,他们应该得到幸福的童年。”
9月11日早上6时许,郭刚堂出门晨练,在路途中回复寻亲求助信息。新京报记者 戚厚磊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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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庭是一辆牛车,自己是拉车的“牛”
  7月,彭三源和郭刚堂打了一小时的电话,电话里郭刚堂总是笑,以前那一声声叹气早已消失,彭三源感叹,“他的生命是在50多岁后,因为找到郭振而重生了,他的苦行到达了终点,他终于知道了终点站在哪儿。”
  于是,生活里“只剩下高兴的事了”,郭刚堂获得了24年来“最大的自由”。
  郭刚堂自己则有了很多心愿,他曾告诉彭三源,希望见证郭振结婚生子,“帮儿子带孙子。”
  至于眼下,郭刚堂最希望拍一张全家福、吃一顿团圆饭。他也想学学怎么做饭,为妻子张文革减轻负担,虽然现在只会切土豆,但他期待,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也能烧得一桌子菜,让家人尝一尝他的手艺。
  最近,他更频繁地往父母家跑,父子俩泡茶共饮。父亲习惯喝浓茶,等他喝完一杯后,郭刚堂便捞出父亲泡过的茶叶,接着泡茶喝,二人边喝边唠。他觉得用这样的方式,可以自然地延长父子唠嗑的时长。
  在他眼里,家庭是一辆牛车,自己这头“牛”,应该把这辆“车”拉着往前走。先还清外债,“再让每个家庭成员生活水准都更好一点。”
  寻亲的事业还是会继续,郭刚堂考虑着,过段时间是否要换个办公地点或者把家搬到别处,“寻亲协会的办公室和家都在一个小区里,这样多少不太方便,无论对我们家庭,还是对社区工作人员。”
  他也萌生了很多想法,为协会找一个接班人,或者寻求科技的帮助,以让自己彻底回归家庭,或者至少分担一点肩上的重任,“说像牛、像骆驼,都是给我自己加油打气,谁真的不会累啊。”
  这些天,他也想着,怎样把这些找孩子的经历全部记录下来。疫情期间,他曾提笔用第一人称写下三万字。当经历跃然纸上,从脑子里的回忆变成了文字,反而成了一种刺激,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放了一段时间,换成第三人称,再次写到七八万字,又写不下去了,“好像还是过不去这道坎”。
  24年的时间终究改变了太多事。最初,他只是一个想要找回孩子的父亲。最后,他成了大家的郭刚堂。
  电影《失孤》原型找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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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表裱表裱 发表于: 2021-7-17 11:15:53|只看该作者

《失孤》原型郭刚堂回应儿子留养父母身边:尊重孩子的选择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失孤》原型郭刚堂回应儿子留养父母身边:尊重孩子的选择

  7月17日,电影《失孤》原型郭刚堂发声称,如果被拐的孩子已长大,我们应该尊重孩子的选择,在本案中,郭新振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也许法律会对养父母有所惩戒。
25#
 楼主|表裱表裱 发表于: 2021-7-16 10:56:00|只看该作者

不要逼郭刚堂、郭新振“迅速以看得见的方式”去清算一切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不要逼郭刚堂郭新振去清算一切》

  原创 博士宝宝宝宝 吐槽青年:曹林的时政观察
  导语:没有人愿意同情和纵容“买家”,孩子本就不属于“买家”,他们“失去”不值得同情,反要为当初“买卖”担责,正义要考虑的是那个具体受害者的具体情感和利益。让正义在个案中实现,正义不是抽象的,这时候,对老郭和小郭这两个受害者最友好、最不坏的正义,是最好的正义,旁观者的抽象正义要让位于这种正义。不打扰,不苛求,不加戏,让受害者在免于舆论围观下慢慢去化解和处理24年那些缺失、遗憾和伤害,比“迅速以看得见的方式清算”对他们更好。

吐槽青年出品
  24年后,失孤的郭刚堂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孩子,这条新闻感动和治愈了很多人。迟到的正义虽然充满遗憾,24年的找寻路虽然充满艰辛和绝望,但起码找到了,让一起牵挂这事的人们稍稍心安了一些,也鼓励了那些仍在寻找的绝望父母,这是一道光,是活下去找下去的寄托。
  寻亲见面的场景让人动容,相聚那一刻,头发已白的郭刚堂失声痛哭。郭新振安慰着父亲,不要哭了,不要哭了,爸。郭新振对父亲表达了敬意:我缺失了这么多年,特别是这么多年来,他帮着不少人找到了孩子,而自己的孩子没有找到,心情更沉重,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为他自豪。他还说,养父母年纪比较大了,对我有养育之恩,也需要人照顾。但是自己假期多,会经常回去看看。郭刚堂夫妻俩说,一切按孩子的意愿,他愿在哪边就在哪边,不让他受第二次伤害,只要孩子心里舒服。
  孩子懂事,没有因为24年的失去而表现出冷漠,老郭放下,以尊重孩子选择的方式表达对孩子的爱。拐卖孩子的嫌犯受到惩罚,应该说,正义虽然迟到,24年才找到充满遗憾,结局却让人感到丝许欣慰。正义没有辜负老郭的坚持,这应该是一场毁灭、破碎的悲剧之后,遗憾和伤害最少的修复了。不过一些人却觉得不满,甚至觉得失望,是非、善恶、恩怨未得到了断,24年前的拐卖没有得到清算。“孩子”没有回到老郭身边,而声称“要照顾有养育之恩的养父母”。老郭没有“得到孩子”,24年前失去一次,如今又失去了一次。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买孩子”的养父母没受到严惩和清算,甚至还被感念“养育之恩”得到孩子照顾。老郭竟然没去“争取”孩子,没有追究夺走孩子的养父母之责。
  特别能够理解舆论和公众这种“彻底清算”的殷切期待,理解“恨受害者不穷追”“恨买卖者不受惩罚”的心结。有多痛恨儿童拐卖,多理解那种一个家庭失孤之痛,就有多希望彻底清算,一个都不宽恕,一个都不放过,除恶务尽,痛打买卖。但我觉得舆论应该以“最大受害者的最大利益”为原则,尊重受害者对自己有利、不制造新伤害的选择,跳出那种抽离具体情感的抽象正义感、旁观者正义感,不苛求,不加戏,不打扰,不把旁观正义凌驾于具体正义之上。我当然也支持“买卖者应该依法受到惩罚”,但不要苛求作为受害者的小郭去惩罚,去大义灭“养亲”,去承担清算者的终结角色。
  是啊,我十分支持“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买卖者应该得到惩罚,才能在另一端切断拐卖儿童的交易。但24年的时间,残忍地让这个看似简单的原则变得复杂。24年前,孩子刚丢的时候,如果迅速能够找到,没有疑问,拐卖儿童的,买儿童的,都应该立刻受到惩罚。时间是一个复杂的变量,尤其涉及人的情感,24年前,最大的正义是找到、得到、回归、严惩、清算,但24年后迟到的正义,有些事情已经在时间中发生了变化。时间不能改变财产权的归属,谁的就是谁的,这是对“物”,一但换成“人”,有些事就比较复杂了。所以,这时候要在法律框架之下尊重受害者的选择。
  倒不是说时间使“买别人家的子女”有了合法性,或者说抚养的投入能够洗白“买卖之罪”,这是洗白不了的,也无法合法化正当化的。我说的不是尊重“买家”,而是尊重那个孩子,他在这个过程中的身份复杂转化:从被拐卖者,失去亲人的可怜孩子,到后来在“不知情”中长大、接受既成事实,成为另一对父母的孩子,再到如今知情后的痛苦分裂,情感撕裂。孩子的身份在事实上变得“复杂”,就不能苛求他作出某种简单的、让旁观者痛快的清算式选择。24年前,痛苦的中心可能是老郭及家人,24年后,不得不考虑孩子的痛苦,尊重他作为关键选择者的中心角色。老郭是一个好父亲,他充分尊重孩子的选择。
  是的,“买家”没得到清算,孩子没有回到老郭身边,让人充满遗憾,甚至怀疑老郭这24年的寻找真正值得吗?我觉得,这还是抽离当事人的旁观者正义视角。旁观者需要一个完美的、圆满的、通过报偿回到原点的结局,但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被拐后迅速找到,伤害会将到最小,时间越长,可能的遗憾就越多。孩子被拐,本来就带来了残缺和伤害,很多东西是无法弥补的。所以,面对残缺和遗憾,无法寄望于一个罪罚分明的完美清算结果,能做到的是避免制造新的伤害,尤其是对小郭的伤害。24年前,小郭被拐,受到过一次伤害,24年后,不要让他再受伤害。
  迟到的正义,本就有很多局限,时间已经无法还原到24年前,无法以24年前的视角看今天,做不到一键还原,这是时间的悲剧。是的,“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很有道理,不要鼓励“买家”,但这时候,不要让这个原则凌驾于受害者自身的选择之上。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毕竟是“推理”出来的,而这时候如果逼着小郭作出某种清算的选择,则是在直接制造伤害。不是切断了悲剧,而是让悲剧延续。我强烈支持买卖儿童应受严惩,人贩子,买家,都要受严惩,但加入了时间这个复杂变量后,应该在法律框架内尊重受害者的选择,“最大受害者的最大利益”这个原则高于旁观者的清算正义。
  没有人愿意同情和纵容“买家”,孩子本来就不属于“买家”,他们“失去”不值得同情,反要为当初的“买卖”担责,正义要考虑的是那个具体受害者的具体情感和利益。让正义在个案中实现,正义不是抽象的,这时候,对老郭和小郭这两个受害者最友好、最不坏的正义,是最好的正义,旁观者的抽象正义要让位于这种正义。不打扰,不苛求,不加戏,让受害者在免于舆论围观下慢慢去化解和处理24年那些缺失、遗憾、伤害,比“迅速以看得见的方式清算”对他们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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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蒂曼 发表于: 2021-7-16 08:35:45|只看该作者

《失孤》“大结局”:两百公里,相距二十四年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特稿|《失孤》“大结局”:两百公里,相距二十四年

  命运弄人。
  确定“有人要孩子”后,1997年9月,呼某吉和女友唐某在山东聊城,拐走两岁半的郭新振(又名郭振)。由此,郭刚堂开启漫漫寻子之路。
  24年,50万公里,骑报废10多辆摩托车──直到2021年7月11日,全家团聚。
  六年前,刘德华主演,以郭刚堂为原型的电影《失孤》上映,感动无数观众。电影里,刘德华说,“只有在路上,我才感觉我是个父亲”。这几乎是郭刚堂的原话。
  电影上映那年,呼某吉因另一起拐卖儿童案发,已在监狱服刑。不过,呼某吉至少隐瞒了其犯下的郭新振等两起拐卖儿童案。
  这三起案件,呼某吉均系与不同女友共同作案。而郭新振,是呼某吉目前供述其最早拐卖的孩子。目前,警方正对呼某吉案进一步扩线深挖。
  这起全国关注的案件得破,系因2021年1月公安部部署开展的以侦破拐卖积案、查找失踪被拐儿童为主要内容的“团圆”行动。

得知郭新振被找到后,寻亲协会几名成员订制了蛋糕庆祝  a3eb-beae56da6eeb29c9b6ba0be874030d46.jpg  保存到相册
  郭新振被呼某吉和唐某带到林州后,交给了买主,但对方一直没给钱,呼某吉遂将郭新振抱回。半年后,郭新振被以6000元的价格,卖给林州市某村一对已有两个女儿的夫妇。
  曾到过呼某吉老家河南林州寻子的郭刚堂,怎么也想不到,儿子仅与自己相隔200公里。
  2021年7月11日认亲时,郭刚堂与妻子抱着郭新振放声痛哭,反复说,“我的宝贝啊,你可回来了”,郭新振则不断安慰父母,“儿子已经回来了,您不要再哭了”。
  “找到了,就是最好的结局。”《失孤》导演彭三源说,愿天下再没有这样的悲剧。



  如今高楼林立的山东省聊城经济开发区李太屯小区,24年前是李太屯村。
  1997年9月21日,两岁半的郭新振和邻居小姐姐在屋外玩耍,一个陌生中年女人用毛巾给郭新振擦了把脸,就将郭新振抱走了。
  当天,27岁的郭刚堂开着拖拉机出去拉沙,才成家三年的他想多赚些钱。傍晚,他回到家,发现家门口围着很多邻居,“你儿子被偷走了”。
  急傻了的郭刚堂,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邻居帮忙。当晚,500名邻居和乡亲每三人一组,到附近、汽车站、火车站寻人,无果。乡亲们集资5万多元,让郭刚堂去找孩子。
  据公安部新闻发布会通报,1997年9月,呼某吉(56岁,河南人)和唐某(45岁,山东人)在山东恋爱旅游期间,为图财预谋拐卖一男孩。9月21日,两人窜至聊城,呼某吉在汽车站附近等候,唐某外出寻找作案目标,将郭新振抱走。随后两人乘长途车返回河南,呼某吉将郭新振贩卖。
  在接受警方审讯时,呼某吉称当时不知道孩子是拐来的,他在北京打工时与唐某相识于饭店,后“混了三四个月”,唐某说姐妹有个私生子,两岁,让他看有人要没。有个一起打工的河南老乡“郭老七”,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他就问对方抱养孩子吗。确定后,他和唐某遂乘火车南下。
  郭新振被拐,击垮了这个原本美满的三口小家。
  郭刚堂一个多月暴瘦40斤,两个月后头发开始花白。妻子则患上神经衰弱,此后总睡不好觉。起初,郭刚堂发动数百乡亲大规模搜寻数月,家里很快山穷水尽,只能让大家先回来。第二年腊月二十九回家后,郭刚堂做出决定,骑着摩托车独自上路,天涯寻子。

郭刚堂与他的寻子摩托车 网络图  e4a1-d18c59fae51cee397b13eec84adea2b1.jpg  保存到相册
  说来也巧,过完年,郭刚堂前脚出发,郭新振后脚被卖掉。
  呼某吉接受警方审讯时称,回林州后,他和唐某把郭新振给了“郭老七”,因一直没收到钱,又将郭新振要回,通过另一老乡寻找下家。
  呼某吉林州老家的村委会主任告诉澎湃新闻,1998年2月13日(阴历正月十七),被拐5个月后,郭新振在呼某吉家中被林州市姚村镇某村一对夫妇以6000元的价格买走。该村距离郭新振老家约200公里。
  拐卖郭新振时,呼某吉刚出狱不久。其亲属介绍,呼某吉八岁时丧父,自幼缺乏管教。家里很穷,兄妹5个,呼某吉排行老二。成婚后,呼某吉脾气暴躁,常和妻子吵架,结婚三年便离婚,女儿被妻子带走。此后,呼某吉走上邪路,23岁首次入狱。
  1988年2月25日,呼某金因盗窃罪被北京市大兴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出狱刚五年,1996年5月22日,因犯敲诈勒索罪,再次被大兴县法院判刑八个月。
  与呼某吉相反,郭刚堂非常上进,虽然家庭也不富裕。在上世纪90年代末,郭刚堂一天就能挣一两百块,家里能买得起拖拉机,还有一些存款。原本,郭刚堂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他模样不错,自小人缘好,又有一把好嗓子,甚至,曾有歌舞团想挖他去唱歌。
  然而,郭刚堂的人生,因儿子被呼某吉拐卖,彻底更改。
  《失孤》导演彭三源说,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一场考试,上天给了郭刚堂最难的一张试卷。



  孩子的左脚脚面和小脚趾间,有一块烫疤,黄豆粒大小。两只耳朵外侧有明显的尖尖。十个手指只有“簸箕”,没有斗,这样的孩子您见到没?
  郭刚堂骑着摩托,逢人就问。车后座上,插着一面由彩布制成的旗子,上面是郭新振的照片和信息。挎包里,塞满寻人启事和两件换洗衣服。因为没钱,路上,郭刚堂靠卖妻子做的东昌府手工葫芦为生。实在没钱了,就回家打点短工,赚些钱再上路。
  乞讨、流浪,为省钱,郭刚堂常借宿寺庙道观。最窘迫的一次,儿子刚走失一两年,他骑到河南,兜里只剩一毛五分钱,太饿了,就小声向面善的一个饭馆老板,讨了些吃的。
  此时,呼某吉在继续作恶。
  2000年1月28日,农历腊月二十二。呼某吉当时的女友郭某敲开了山西临汾洪洞县大槐树镇常青二村刘念(化名)家的大门。郭某自称河南人,21岁,在洪洞县学裁剪不回去过年,想租房住下。见其临近过年独自在外漂泊,刘念夫妻同意租给她一间房。当晚,呼某吉也住进了那间房。
  觉得两人是情侣,刘念夫妻也就没放在心上。
  两天后,刘念夫妻一早出门做生意,留两个孩子和一个外甥在家,由婆婆照顾。下午1点,刘念婆婆推脱不掉,吃了呼某吉送来的香蕉,就迷迷糊糊睡着了。3个小时候后醒来,发现1岁半的孙子刘小虎(化名)不见了。7岁的孙女说,两人抱走弟弟说到外面买糖吃。
  寻无果,数年后,孩子姥姥带着终身遗憾去世。
  这是呼某吉供述的第二起拐卖儿童案件。
  2001年10月21日,呼某吉伙同女友程某香,在河北省永年县施庄村,将单某某、马某某夫妇的女儿拐骗至林州市,经赵某昌介绍,以8000元的价格卖掉。当时,呼某吉和程某香在施庄村租房居住,并在一所学校门口卖饭,因欠别人钱,便动了逃走之心。那天刚好邻居把两三岁的孙女送来让帮忙照顾,呼某吉就想到把这个女孩带回老家卖掉获利。
  该起案件,是公众现知的,呼某吉第三次和不同女友共同拐卖儿童。
  而后来的郭刚堂,从一名单纯的寻子爸爸,逐渐成为一名“打拐”公益人。
  因在路上受到许多帮助,他觉得应该帮助别人。2008年,郭刚堂联系上“宝贝回家”公益网站,成为一名志愿者。当时,他已跑遍中国许多省份,被骑报废的摩托车、“伤痕累累”的军用水壶,见证了他路上的辛酸。他说,不知道能走多远,也不知道下一段能在哪儿,“即使大海捞针有可能找到,你不捞的话,一点机会都没有。”
  在2009年6月的《寻子日记》里,他记录道:“摩托车一个侧翻把我摔出去约 6、7米远,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抱头,只是把头盔前面的玻璃摔碎了,没有伤到头部。”2009年7月:“拐弯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从身后传来,一辆大卡车在我的身后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苍天啊,你再一次叫死神和我擦肩而过,一定是在帮我完成寻找儿子的使命。”
  就在一个月后,2009年8月,呼某吉因河北女童拐卖案发,被林州市公安局抓获,获刑七年,并处罚金14000元。当时,呼某吉隐瞒了前两起拐卖儿童案件。这三起公众已知案件,时间跨度只有四年。



  虽然帮许多人找到了孩子,但自己的力量毕竟太有限。2009年,郭刚堂在杭州参加寻亲大会时受到启发,一个人、一辆摩托车、一副旗帜的寻访虽然感天动地,但效率太低、覆盖面太窄,而且危险。自己的盲目不该成为大家的榜样,他产生了创建“天涯寻亲网”的想法。

  2011年,郭刚堂从志愿者处获得消息,山东蒙阴有个被拐卖的孩子,跟郭新振年龄相仿,左脚上有个疤。满心以为就要找到孩子的郭刚堂,接警方电话时屏住呼吸,被告知DNA比对不符合时,他和妻子呆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去见见这个孩子。
  当他见到孩子,扑上去想解开孩子的鞋带,看看孩子左脚上的疤痕时,被这个生气的孩子“恶狠狠地”推倒在地上。他突然明白,即便真的找到了孩子,结局也未必是温情的。
  临走时,他和妻子给这个孩子的养母跪下,感谢她还是把孩子养活了。
  郭刚堂恨买孩子的人,但心里也承认,这些买的人,养大了很多来路不明的孩子,让他们有了家、有饭吃,“也许其中有一个就是我家郭(新)振,所以我跪了。”
  当时,已经16岁的郭新振,一直随养父母在林州市某村生活。养父母只有两个女儿。被卖时,郭新振已经会说话和走路。这种事,在农村几乎不可能瞒住。多数村民都知道,郭新振是抱养的,村里还有传言,说他是舅舅的私生子。
  在村民印象里,郭新振打小就比较内向,不清楚郭新振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郭新振收养家庭方的大伯称,养父母是把郭新振“当做小公主”养的,没打过他一根手指头,有活都是使唤两个姑娘,不会使唤郭新振,“可以说,比有些家庭亲生父母对孩子还好”。
  郭刚堂曾到林州市找过,但没有结果。
  2012年初,曾在报纸上看到对郭刚堂的报道,至今还保留着剪报的导演彭三源,通过宝贝回家公益网站,到郭刚堂家探访。她觉得,郭刚堂寻子的故事,太震撼了。
  让彭三源印象最深的,是当时40多岁的这个汉子,说几句话就流泪。家里也没有什么生机,寒冬时节,没开炉子。临近春节,家里没有一丝红色,连餐桌都没有。
  因编写剧本,彭三源与郭刚堂联系频繁。她开导他,除寻子外,对后来生的两个儿子,也有父亲的责任。后来,郭刚堂做了一些心态调整,给家里贴了“吉祥如意”春联,还挂了窗帘。
  2014年,郭刚堂正式建立天涯寻亲网,把骑行十几年来收集的成千上万条寻亲信息汇聚在网站上,不光是帮忙找孩子,还找智力残疾患者、阿尔茨海默病老人,以及离家出走的孩子。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弥补政府各部门寻亲时出现的盲区。
  2015年3月20日,刘德华主演的电影《失孤》上映,郭刚堂也去看了。他无法忍住哭泣,怕影响其他观众,躲到影院走廊里看完这部电影。他的眼泪,哭湿了一整包纸巾。郭新振被拐后,郭刚堂曾想找当时很火的陈佩斯和朱时茂在小品里植入找寻郭新振的消息,增加寻子成功率。最终,刘德华零片酬主演的电影《失孤》,使这个想法成真。
  电影里,刘德华说,“只有在路上,我才感觉我是个父亲”。这基本是郭刚堂的原话。

郭新镇养父母家所在的街道  d773-7a79fc9dc13e9757d264d6a6367b6b39.jpg  保存到相册


  《失孤》上映时,呼某吉还在监狱服刑。因其不走正路,亲属对呼某吉极其反感,从没去看望过他。呼某吉与程某香生的两个女儿,入狱前只有三四岁,入狱后由其两个妹妹分别照顾。呼某吉也未从监狱打过电话。在亲属看来,呼某吉也知道自己和孩子联系对孩子没有好影响。
  因为《失孤》,郭刚堂受到全国关注,公安部也非常重视郭新振的案件。然而,这几年始终没有找到郭新振。而郭刚堂每天会接到很多求助电话,帮助许多人找回了自己的亲人。
  2016年1月,郭刚堂获得“中国公益人物”称号。
  当年,他开启新兴的网络直播,和丢失孩子的家长们,共同讲述寻亲经历。仅仅三天,他的寻亲直播间就产生一万多点击量。不过,因家长往往言辞激烈,直播间屡被封停。“家属心里太苦,说着说着就走向极端。”还有一次,是他骑着摩托车直播,速度特别快,后来想起来觉得太危险了。
  2017年初,郭刚堂不得不关闭直播间。此后一年多,他用心琢磨技巧,学习如何引导寻亲者传递有用信息。2017年开始,他担任山东省的百姓宣讲员,镜头掌控力有了很大提升。

2017年1月3日中午,郭刚堂骑上摩托车从深圳出发,寻亲旗一路相伴,10多天的时间辗转回到老家聊城 东方IC 图  a970-af0e52bb4991b6907599294aa5042212.jpg  保存到相册
  2018年,郭刚堂决定,不再“千里走单骑”寻子。他认识到,社会已发生巨变,移动互联网已经普及到农村。一个人、一辆摩托车、一副旗帜的力量,比起互联网来说,太渺小。
  他决定做好寻亲网站和直播,利用好网络的力量。从2014年至2018年,天涯寻亲志愿者协会已帮助四百余名包括被拐孩子在内的走失者回家。2018年12月,郭刚堂被授予“聊城好人”称号。
  2021年2月,网红“拉面哥”走红。郭刚堂借其热度,在“拉面哥”摊位前拉起寻子告示。
  此时,呼某吉已出狱四年多。出狱后,当地为他和两个女儿做了DNA亲子鉴定,上了户口。
  不过,呼某吉仍然好吃懒做,偶尔打个短工。他将两个女儿接回矮旧破烂的平房。也不管院子里杂草丛生,屋里乱七八糟。
  有时,呼某吉会吼两个女儿洗衣服做饭,称这是培养孩子的自立能力。
  2021年1月,公安部在全国公安机关部署开展以侦破拐卖积案、查找失踪被拐儿童为主要内容的“团圆行动”,很多过去受限于技术和信息的拐卖案陆续有了突破。
  山西临汾洪洞警方在调查当地刘小虎被拐案时,锁定了呼某吉,将其网上追逃。2021年3月,林州市桂林镇派民警蹲守一天一夜,在呼某吉家附近,将其抓获,移交给临汾警方。今年6月,在公安部组织的集中比对会战期间,专家们克服儿童失踪被拐时体貌特征与长大后差别较大的障碍,运用最新比对查找手段,成功在河南发现疑似郭新振的线索。后经DNA信息复核检验,确认该人即为郭刚堂被拐24年的儿子郭新振。呼某吉再次被锁定。
  此前,希望和失望,折磨着寻子24年的郭刚堂。他比对过的孩子,已不下200个。


  呼某吉林州老家的村委会主任介绍,6月3日,山西临汾警方来落实呼某吉的情况,提到该村居民呼某福,疑为呼某吉卖小孩的介绍人。呼某福和呼某吉都曾在山西打工,不过,呼某福已去世多年。
  7月,郭刚堂突然宣布,儿子郭新振的下落有了眉目,他说,不久前接到警方通知,他和疑似郭新振的人员DNA比对成功。

7月11日,山东、河南两地公安机关在山东省聊城市,为郭刚堂、郭新振一家人举行了认亲仪式,离散24年的家庭终获团聚。公安部 图

  在认亲视频中,郭刚堂与妻子抱着郭新振失声痛哭,反复说“我的宝贝啊,你可回来了”,郭新振则安慰父母说,“儿子已经回来了,您不要再哭了。”
  与郭新振养父母同村村民说,看到网上郭新振认亲的照片,才知道原来被抱养的郭新振,是被拐卖的。林州市属山区,当地姚村镇、采桑镇多名村民表示,十几二十年前,当地抱养孩子风气比较重,近些年,就没听说这种事了。
  被呼某吉拐卖的山西男童刘小虎母亲刘念认为,呼某吉很可能还拐卖有其他孩子。
  “他还是要有一点良心,就全部说出来。”刘念说。
  目前,警方正对呼某吉案进一步扩线深挖。
  7月12日,郭新振养父母家大门紧锁,这一家三口不想面对媒体。郭新振的大伯称,听说郭新振是别家养不起才送人的。如果知道郭新振是被拐来的,他都不会同意抱养。
  村民们介绍,读完大学的郭新振,先是在一所民办学校当老师,后来考进公办学校。去年,养父母给郭新振在县城花四五十万买了房,还买了车,为其娶妻做准备。
  郭新振曾对媒体说,自己接到警方通知,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来,自己专门看了电影《失孤》,特别感动。“缺了我这么多年,他帮着不少人找到了孩子,而自己的孩子没有找到,心情更沉重,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为他自豪。”郭新振说。
  郭新振表示,养父母年纪比较大,对他有养育之恩,也需要人照顾,自己工作也在河南,以后还想留在那边,但自己假期多,会经常回来看看。对郭新振的打算,郭刚堂说,一切按孩子的意愿,他愿在哪边就在哪边,不让他受二次伤害,“结了婚我们可以过去给他看孩子。希望他好好过日子,只要孩子心里舒服,尽最大努力把关系处理好,让孩子去孝敬抚育他长大的亲人。”郭刚堂还发布视频,感谢公安机关和媒体,希望媒体不要打扰孩子。
  “找到了,就是最好的结局。”《失孤》导演彭三源说。

  在《失孤》结尾,刘德华骑着摩托车继续上路,画外音是禅师开导他的话:他来了,缘聚,他走了,缘散;你找他,缘起,你不找他,缘灭;找到是缘起,找不到是缘尽。走过的路,见过的人,各有其因,各有其缘,多行善业,缘聚自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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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表裱表裱 发表于: 2021-7-15 20:55:54|只看该作者

马上评︱把选择权交给郭刚堂父子,不打扰是最好的尊重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马上评︱把选择权交给郭刚堂父子,不打扰是最好的尊重

  24年,整整24年的心碎、找寻、奔波之后,《失孤》原型找到儿子,郭刚堂父子终于团聚。世间最感人的故事,莫过于此。
  但故事发展到这里,还没有划上句号。儿子郭振打算留在养父母身边的决定,在舆论场中引发了一些争议。
  对于儿子的选择,郭刚堂夫妇表示,将充分尊重孩子意愿,改不改名也不重要,而且会把孩子养父母当亲戚走动。他们的大度和善良,得到了众多网友的点赞。
  不过,也有网友认为,对孩子的养父母,郭刚堂可以原谅,但法律不应该原谅,因为“社会不能助长这种风气”。网友的看法不是没有道理,要遏制拐卖儿童现象,追究买家的责任确实很重要。多年来,呼吁进一步提高对收买被拐卖儿童行为的打击力度,实行“买卖同罪”的声音从未间断。
  许多网友发表类似意见,正是出于这样一种朴素的正义观,他们理应得到尊重。天下无拐,没有买卖才没有伤害。
  要不要追究养父母的法律责任?根据之前的刑法,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按照被买妇女的意愿,不阻碍其返回原居住地的,对被买儿童没有虐待行为,不阻碍对其进行解救的,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这一规定曾饱受争议,在最新的刑法中被修改为,“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当然,时间已过了20多年,是否还在追诉期内,案件的相关细节并未公布,很多情况外界无从了解,也就难以用三言两语说清。
  这正是拐卖妇女儿童犯罪最让人愤概的地方:它不仅制造社会悲剧,更制造人伦悲剧。即使孩子找到了,破镜得以重圆,却仍然撕扯着、折磨着当事人的感情。
  据媒体报道,郭振的养父母和两个姐姐,多年来一直对其疼爱有加。不久前,养父母和姐姐还共同出资,在林州市区给郭振买了一套商品房和一辆二手轿车。有网友猜测,这是不是郭振选择留在养父母身边的原因?
  其实,我们没必要去揣度当事人的心理。郭振和养父母以及姐姐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最重要的羁绊不会是财产,而是感情。知道事情的真相后,郭振必然要调节自己的心情,这里头的复杂程度,可能是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从相认到相聚,在整个事件过程中,心情最复杂的一定是郭刚堂。他“尊重孩子的意愿”,必然是综合考虑多方面因素后的结果,最重要的是,一切为了儿子好。
  说到底,如果两家人真的出现不可弥补的嫌隙,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别人,正是郭刚堂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网络喧嚣的推波助澜,更有可能造成各方都受伤害的局面。此前发生在“错换人生28年案”主人公姚策身上的悲剧,不该再次上演了。
  “寻找有寻找的痛苦,选择有选择的难处”。未来的路还很长,郭振今后会如何生活,在哪里生活,还有无限的可能性。现在就为他的人生下一个结论,还为时过早。
  人生能有多少个24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就应该好好珍惜。不妨把选择权交给郭刚堂父子吧,不打扰,也是作为局外人的我们所能给出的温柔。当然,每个人依然可以保留不同的意见。
  此前,郭刚堂已经通过社交平台发声称,郭振回家了,但寻亲的脚步不会停止。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会尽其所能陪着失亲家庭一起走下去。过去的已经过去,尽管伤痛会一直留在包括郭刚堂在内的被拐儿童家长的心中,但生活毕竟还要继续下去。
  眼下,让我们把注意力转移到更重要的事情上去吧──继续严厉打击拐卖儿童犯罪,帮助更多可怜的家长找回他们的孩子,愿天下无拐的那一天早一点到来,愿《失孤》的故事永远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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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表裱表裱 发表于: 2021-7-15 18:15:56|只看该作者

英媒:《失孤》原型父子24年后终团聚

源自:参考消息
原文标题:英媒:《失孤》原型父子24年后终团聚

  参考消息网7月15日报道 据英国《泰晤士报》网站7月13日报道,一位父亲24年来为寻找被拐卖的儿子,追寻无数线索骑摩托车走遍中国大地,最终父子团聚。
  报道介绍,郭刚堂的儿子年幼时被人从老家拐走,他的寻子历程是2015年热门影片《失孤》的原型,这部电影聚焦中国的儿童拐卖问题。
  报道描述,在中国国家媒体播出的画面中,现年51岁的郭刚堂和妻子与儿子郭新振终于再次相见,一家人相拥而泣。
  报道称,警方逮捕了一名56岁的男子和一名45岁的女子,这两人涉嫌在1997年9月21日拐走这名当时只有两岁半的男孩。这两人当时正在旅游,为图钱财把孩子拐走,坐长途汽车带到邻近的河南省卖掉。
  报道介绍,向警方报告儿子失踪后,时年27岁的郭刚堂开始了自己的寻子之旅,他跑遍全国20多个省份,在摩托车后方插着印有孩子照片的旗帜。在辗转各地追寻线索的过程中,他目睹过很多起交通事故,睡过桥洞,还曾在花光积蓄后依靠乞讨度日。他骑坏了10辆摩托车。
  报道称,在寻找儿子的同时,他经常向警方报告有关其他失踪儿童的信息,他在2014年成立了一个寻亲协会,利用互联网帮助家庭寻找亲人。他至少帮助了7名父母与被拐卖的孩子重聚。
  郭刚堂说,他在寻子过程中曾有过轻生的念头,但在看到摩托车上印有孩子照片的旗帜后,就改变了主意。
  他说:“很多人会说我是个伟大的父亲……但我一点也不伟大,我是无奈,也缺乏在磨难后立即重新开始生活的勇气,所以才有了那些年的经历。”
  报道提到,主演《失孤》的香港歌手兼演员刘德华对这家人的团聚表示祝贺。他说:“我佩服你的坚持,也还要跟公安机关多年的努力致敬。”他还呼吁公众支持反拐工作。
  报道指出,警方通过DNA比对确认了郭新振的身份,他成为自5年前建立数据库以来通过这项技术找回的2609名失踪儿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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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河 发表于: 2021-7-15 11:54:00|只看该作者

郭刚堂在父亲节当天获知儿子消息,此前总不敢看别人团聚

源自:界面新闻
原文标题:郭刚堂在父亲节当天获知儿子消息,此前总不敢看别人团聚
⊙记者:高佳 编辑:翟瑞民

郭刚堂寻子资料图片。图片源自:视觉中国  31dc-ksmehzt4715483.jpg  保存到相册

  电影《失孤》主人公原型郭刚堂寻亲24年,终于找到1997年被拐卖的儿子郭新振,这一消息近日引发舆论广泛关注。
  郭刚堂于2014年在其家乡山东省聊城市成立了天涯寻亲志愿者协会,协会志在帮助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及有精神疾病的非自愿离家人员寻亲归家。2021年7月14日,郭刚堂父子认亲三天后,界面新闻联系到天涯寻亲志愿者协会的一名志愿者。据其介绍,早在今年父亲节(6月20日)当日,郭刚堂便已从警方处获知郭新振被找到的消息。
  该名志愿者称,在父亲节次日,协会成员听到此消息,一齐为郭刚堂夫妻买了蛋糕庆祝。该名志愿者第一次见到郭刚堂妻子张文革如此开心,“以前我们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到关于孩子(郭新振)的事,现在终于见她有了笑脸。”志愿者称张文革非常隐忍,郭刚堂在外寻子多年,张文革在其背后默默支持,照顾着家里的两个儿子,为贴补丈夫路上花销,还专门学了聊城当地的传统特色手艺──葫芦雕刻,所以郭刚堂在寻亲路上卖葫芦也能挣得一些收入。
  据此前媒体报道,天涯寻亲志愿者协会自成立以来,给相关部门提供了几千条有效信息,帮助了上千个家庭破镜重圆。接受界面新闻采访的志愿者称,之前受协会帮助的家庭团聚时,郭刚堂总躲起来,不敢看别人团聚的场面。
  “他对外总表现得平静,但其实心里也想不开,他真是硬挺着(生活)。”不过,这次在志愿者们组织的聚会中,郭刚堂表现得非常高兴。
  对于认亲的具体过程,据上述志愿者介绍,郭新振被拐卖后,一直在河南省林州市生活,目前是一名教师。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反应得很快,马上就想和郭刚堂夫妇见面”,郭新振的模样也很随父亲郭刚堂。
  出于保护郭新振隐私的顾虑,郭刚堂在其网络视频账号中表示,目前不便接受媒体采访。据接受界面新闻采访的志愿者称,郭家人目前情绪很好,不管郭新振是否决定留在河南生活,他们都持尊重、支持的态度。林州市与聊城市相隔200多公里,驾车仅3小时路程。郭刚堂曾表示,以后会跟郭新振养父母家当亲戚一样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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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表裱表裱 发表于: 2021-7-14 09:15:55|只看该作者

郭刚堂寻回儿子,愿人间无失孤天下皆团圆

源自:新京报
原文标题:郭刚堂寻回儿子,愿人间无失孤天下皆团圆
⊙李潇潇(媒体人)

  郭新振回家的路,走了整整24年。7月13日,公安部召开发布会,对电影《失孤》原型郭刚堂寻子案侦破情况进行了详细披露。据了解,该案涉及的2名“人贩子”已被抓获。
  7月11日,山东、河南两地公安机关在山东省聊城市,为郭刚堂、郭新振一家人举行了认亲仪式。认亲仪式上,一家人紧紧相拥而泣的画面让人动容。
  儿子被拐后的20多年里,郭刚堂孤身骑着摩托车外出寻子,他抓住每一丝可能寻找到的线索。尝尽人间冷暖:遭遇车祸、被人欺凌,也曾遇到好心人于绝处逢生。而时间,终于不负他的努力与坚持。
  现在,郭刚堂找到自己被拐24年的儿子,犹如劫后余生,令人欣慰。而这背后,其实埋藏着一个所有人“天下无拐”的梦想。郭刚堂找到儿子了,可是,还有多少被拐的儿童,不知自己被拐的身份,活在一种身世迷局里,又有多少亲生父母终日悲伤祈祷,期待奇迹发生?
  2016年公安部上线的儿童失踪信息紧急发布平台团圆系统显示,截至2021年5月15日,该平台共发布儿童走失信息4801条,找回4707名儿童,找回率为98%。如此之高的找回率避免了许多个家庭的悲剧,不过这项数据也说明,我国儿童走失、被拐卖情况依然不可轻视,也还有不少家庭正在经历子女被拐之痛。
  只要还有一个儿童被拐卖,还有其他与郭刚堂一样在苦苦寻找自己骨肉的人,那儿童拐卖给社会带来的伤痛,就无法被抹平。
  近年来,我国反拐的法律、法规进一步健全,多部门反拐机制得以建立,国际合作日益增多,诸多科技手段也被运用于反拐工作,这些看得见的进步,为无数个儿童与家庭织就了一张严密的保护网。但反拐工作是一项长期事业,社会的“防拐”意识依然需要始终在线,不能放松。
  24年,郭刚堂容颜老去,头发花白,被拐的儿子也已长大成人,如今爱子被寻回,足可宽慰一路风尘。《失孤》终团圆,也祈愿天下无拐,人世间不再有如此这般的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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