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好事多磨•科学界扼杀科学 王丰 安梦然 摘要:北京交通大学王元丰教授,是中国发展战略学研究会副理事长,也是北交大碳中和科技与战略研究中心主任。他说:“2023年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女得主折射一个扎心真相: 科学界扼杀科学?”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类似俗话说:“好事多磨”。 关键词:科学界、科学延伸、诺贝尔奖、生活 【0、引言】 2023年12月5日 上海“观察者”网,发表《文化纵横》杂志官方账号作者文章《今年诺奖女得主折射一个扎心真相》,联系该作者之前在“观察者”网发表的两篇文章,科学好事多磨,真让人唏嘘。 北京交通大学王元丰教授,是中国发展战略学研究会副理事长,也是北交大碳中和科技与战略研究中心主任。2023年12月5日“观察者”网,《文化纵横》作者转发他的文章,他说的是:2023年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女得主卡塔琳•卡里科的经历让人唏嘘,折射一个扎心真相:科学界扼杀科学?”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类似俗话说的:“好事多磨”。 【1、科学好事多磨】 王元丰教授类似说的“好事多磨”,联系卡塔琳•卡里科获2023年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是她在核苷碱基修饰方面的发现,使得针对新冠大流行病的有效mRNA 疫苗得以开发,为人类战胜实际疫情做出卓越贡献。然而,这样一位功勋卓著的科研人员,她的职业生涯却一直非常不顺利,其研究不受同事、同行和学校的认可,年薪从来没有超过6万美元,一直没得到一个正式的教职,八年申请不到基金。 卡里科在学校的位置甚至被降级,后来不得不辞职,转向产业界去在疫情期间各国人民都非常熟悉的BioNTech公司。而且当时也被同事嘲笑:去了一家连网站都没有的小公司。 人类幸而有卡里科的坚持不懈,才在与新冠病毒的斗争中,更早地取得了胜利──新冠病毒来了,证明了卡里科研究的巨大价值,挽救了无数的生命和家庭。然而,试想下如果卡里科一直被打压无法成功呢?应对新冠病毒的局面又会怎样的糟糕? 卡里科的经历不值得整个社会、不值得科学界对重大创新的遏制这种顽疾进行反思?予以改变、予以铲除吗? 卡里科的情况不是个案,在科学史上和现代科研中,遏制重大原始创新被打压的事情屡见不鲜。真正能够得到关注的,都是坚持不懈的成功者;有多少重大的研究,被科学界这个有着发现真理、探索未知美称的共同体扼杀了──同样,电动 汽车也是;造内燃机,修内燃机半辈子了,只会干这个──一个电机把他们都送跑 滴滴,送外卖。 王元丰教授补充说:很多重大原始创新成果,往往会受到科学界权威的反对甚至打压,这里面还有两个非常著名的案例:一个是198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苏布拉马尼扬•钱德拉塞卡。钱德拉塞卡是 印度裔的美籍科学家,1953年他到英国牛津大学求学,他所提出来的理论,与当时天体物理学的传统理论,有非常大的不同。而他的研究,恰恰受到了他的导师,非常著名的亚瑟•爱丁顿勋爵的打压。 另一个例子是科学界的巨人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爱因斯坦1905年提出了狭义相对论,后来又提出了广义相对论,他其中还用到了洛伦兹变换。这个变换是1902年诺贝尔奖物理学得主亨德里克•洛伦兹提出的。然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却没有得到洛伦兹的支持,他一直反对爱因斯坦相对论的观点。好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较快得到了验证。但是即令如此,爱因斯坦获得诺贝尔奖时,诺贝尔奖委员会也不敢对他在相对论方面的成果予以确认,是把爱因斯坦光电效应方面的研究作为他的获得诺贝尔奖的成果,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讽刺。 【2、学术界已不容下纯粹的学者】 北京有作者在“知乎”网发文说:现在的学术主流,大都忙于思考如何蹭国家大政策,和大政策促成的社会大热点;多数学者,打一枪换一阵地,而不是撰写自己真正深度思索过的、意向系统性表达的观点。与之相连的是,而今在高校双一流和青年教师非升即走的考核下,需要发表的文章,已远超过期刊容量,博士生难以独自发表 论文。 导师的提携、所在高校的名气、期刊编辑的人脉,都有可能比文章的质量更重要。大量的人开始读博士之后,才意识到这与自己预期的不同。对读博的选择产生悔意却又骑虎难下,毕业之后又因为这几年的投入,而严重局限了后续的人生规划,最终走向不受自己控制的人生──中国学术界,已不太容得下纯粹的学者 于是现在的学术主流,发表短平快的文章来应付非升即走的考核;思考着如何套上高大上理论来获取项目课题,或如何针对特定期刊量身定做论文。中国的文科学术界,究竟什么样的文章可以发? 我们大概早已听烂了关于“论文具有前沿性、理论性”的建议,问题是,究竟什么才是这些人心中所想的“前沿性、理论性”? 所谓的“中国问题”又是什么?大量的蹭热点文章,细究下来都是没有营养的快文,而你即使写出了一篇饱含大量学术信息要素的文章,由于题目“无关紧要”,也很容易被热点文章挤下来。 你所在学校的名声,可能比你文章质量更重要。如果你学校可以,专业核心期刊有一定概率──个人感觉不超过10%。之所以如此评估,是因为某985高校、某文科专业的博士毕业,要求是两篇CSSCI。 该学校风气特殊,博士生多数都只能依靠自己发表,结果临近毕业50个学生里只有10个人达到要求,里面真正完全靠自己发表的更寥寥可数。于是引出了发表论文,和引导学术圈风气的重中之重:人脉。换言之,这方面学界与政界商界一样,谁也没有比谁干净。 也因此,现在很多高校的博士生,其完成毕业要求的方式,是与导师合发,学术的热情与锐气也便消磨殆尽。 我知道好多人毕业之后,都放弃了学术,因为已经没什么留恋。 虽然凭着自己的人脉运作,确实也可以发出来文章,但这种发表对于曾向往过学术的人来说,并没有价值。在现有发表大环境下,这种竞争,比起激发文章自身的质量,更可能激发的是,人脉的运作频率和成本问题。发表文章的紧张度预计会大幅上升,需要耗费的心力(非学术研究意义上的)想必也会水涨船高。 然而,如果高校名气相对较低,但是导师愿意付出自己的资源,那与高校名气虽然高,但是导师不给你提供资源相比,则很可能反而更具有优势。这个说法,不仅适用于发表,也适用于未来的就业。 但是作为未来的就业而言,它不重要。因为你求职的时候,往往都还没答辩,高校不会看到你的毕业论文,以后也不会想看。 毕业论文如果质量较高,其存在意义,也是未来拆分出来的数个小论文。当然,毕业论文未来可以出书,但不如拆分成几篇核心论文能更帮助你获得职称。理论积累,是一个长时间的工作。 当你终于积累出一篇扎实的文章,却可能因为论题不够热点(其实理论性强的文章,本来就不太可能蹭得上与政策挂钩的热点)、你的人脉不足,而发表困难。但其实如果把多写一篇论文的时间,拿去多参加会议,混脸熟,可能会更有帮助。所以导师真的很重要。 然而一个导师,究竟会给你怎样的影响?只有你成为了他的学生后才能知道。人们说出生犹如投胎彩票,选导师又何尝不是如此。 【3、农村博士回归家乡返流潮】 北京师范大学安超教授曾在《青年探索》发文章说,他观察到:在“就业难”的压力下,离开“北上广”、回归家乡,曾成为一种现实选择。然而“逃离北上广”的青年中,有许多人一段时间后,又“逃回北上广”,重新回到大城市“漂泊”。 这种现象并非随性所致,而有其深层逻辑。它代表着新一代知识青年在现实世界中的挣扎,也代表其对各种不同传统理念的整合,而这种挣扎和整合,并非完全负面。责任感不敌负累感,虽然知道选择大城市更难完成传统社会中对家庭的责任,但许多知识青年依然选择回到大城市,想用知识性和专业性定义自身价值、完成自我建构。 尽管农民工也常往返于“北上广”,但他们仍处于社会流动的底层,其迁徙是平行流动,相对应的词语是“用工潮”和“返工潮”。 “逃回北上广”的代表群体,是受过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的新生代乡土知识青年,相对于父辈而言,他们已经是成功向上流动的一代。 年轻人逃回家乡却遭遇“小城市困境”──交流圈较小,规则制度不完善,人际关系更复杂,向上的空间更逼仄,生活方式相对单调,“小地方,要靠爹”,回到家乡反而“人生地不熟”,因此再次“逃回北上广”。穷孩子早已玩不起这场竞赛……过去尚可待在底层,现在却要使出全身解数,投入奔跑。假如停下来,即意味着再也找不到位置,哪怕是最底层的位置。“对于一个下层子弟来说,学校的生活意味着与其家庭、与其血肉相连的生活的断裂”。 农村大学生回乡时,已经无法适应原本出身的下层阶级生活,重返“北上广”是可以理解的选择。即认为文凭可以帮助他进一步向上流动,对文凭转为经济资本、社会资本持有高期待,以为考上了硕士,户口迁了,自己便成了“北京人”。认为文凭的主要作用是交换现实利益,要在一定年纪之前换成“票子、房子、妻子、孩子”。要“光宗耀祖”就要“背井离乡”,外出“读书”,但读书下来,一般人在年龄上已经少则二十五六,多则三十出头,往往误了传宗接代的责任。 考上大学跳出“农”门是“光宗耀祖”,儿子能摆脱农民生活,有些当妈的就已经感到很知足,但是后来物价飞涨,房价居高不下,“钱越来越重要,无钱寸步难行”,当妈的不安全感越来越重,所以,她希望儿子的文凭要赶紧换成“钱、房子、媳妇”,家庭期待他用文凭换来实用价值;另一方面,精英教育已经把儿子培养成知识分子,同时具备智识上的专业能力和精神上的批判反思能力。 由此可见,“儿子”们已不能被笼统地归类为中下阶层知识分子,他们既不同于中上层出身的精英知识分子,也不同于未能实现向上流动的新农民工阶层,他们属于新型乡土知识青年。如果“安家立业”“娶妻生子”的目的达不到,衣锦还乡的“荣光”也就黯淡了很多,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当妈的反对儿子再次入京的原因──儿子读博士只会大大延缓“安土重迁”的节奏,目的达不到,“背井离乡”(途径)也就没有必要了。儿子们不仅用戏谑的话语,嘲讽和反对主流文化,也在这种宽慰中,实现着行为上的“不断逆袭”。 从奔向到离开再到重返“北上广”,儿子受他人观念的影响和干扰越来越少,重返“北上广”是他的主动选择,这并非一种“逃”,而是主动的文化适应,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其实是一种“以退为进”的大众智慧──儿子经过了纠结、矛盾,在30岁选择重回学校,信念的支撑其实是对自我和未来的“乐观主义”。 他们经历了复杂的文化冲突,有过悲观消极的时刻,也有积极的文化适应行为,不能一概而论,故也就不能用“逃”一个字,来概括所有的“儿子”们作为新生代乡土知识青年。尽管观念上突破不了传统文化的桎梏,但已经在一定的限度上超越了功利主义,培育了向生命最高理想迈进的自由、审美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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