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人的思想,是汉武帝完善和巩固中央专制集权体制以来,中国历史上最有“特点”的事件。而要达僵化思想的目的,禁止不同思想书籍的传播无疑是阴险而又有效的高招,所以汉武帝要“独尊儒术”,就必须“罢黜百家”,禁绝其他思想,实行思想专制的“一元化”统治。 令人不解的是,在20世纪,自认是伟大、光荣、正确,代表人类历史前进方向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包括前苏联、南斯拉夫等在内的所有社会主义国家,无不成为历史上禁止书籍出版最严厉的执政者。
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巩固其统治,执政者虽然可以麻痹老百姓,禁止老百姓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书籍,但执政者却深深地懂得,为“战胜”敌人,不能自我麻痹,而必须知道敌人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矛”,于是就出现了与官吏们职务级别成正比的“内部参考读物”。如至今仍没有公开出版过完整版的《金瓶梅》,也能够在皇权专制下也绝对禁止的历史背景下,成为省、部级高官们的“参考读物”。为有利于官员们认清国际 政治斗争形势,上世纪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初,我国出版了一大批国外政治、历史、哲学、文学方面的”反动“著作。作为“反面教材”,这些著作均以灰色、黄色、蓝色、白色、绿色等单一色调作封面。这些封面颜色单调,供’批判之用”的“灰皮书”、“黄皮书,常常被戏称为“皮书”。“皮书”的出版,在出版史上堪称奇迹。
“皮书”,都属于“反动”书籍“、“大毒草”,如考茨基《恐怖主义和共产主义》、《陷于绝境中的布尔什维克主义》、《社会民主主义对抗共产主义》;还有至今仍属“冰冻”的一些书籍。如德热拉斯(吉拉斯)《新阶级:对共产主义制度的分析》;也有在20世纪末公开出版了的波普尔《开放社会及其敌人》、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普列汉诺夫《政治遗嘱》等等。
在精神极度荒漠的年代,这些“皮书”成为少数觉悟者思想启蒙的营养和精神食粮。有的为了搞到一本“皮书”,不惜铤而走险,有的偷偷摸摸阅读“皮书”,却因之深受牢狱之灾。
科学社会主义的“祖宗“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出版自由的权利是一种“人民的权利”,出版自由是衡量一个社会自由程度的标尺。马克思说:“没有出版自由,其他一切自由都是泡影”。“发表意见的自由是一切自由中最神圣的,因为它是一切的基础。”他对出版自由的定义是:“每个人都可以不经国家事先许可自由无阻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2007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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