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唐米娜：一个绝不堕胎的女人

⊙作者：舒雍

　　〈绝不堕胎〉是辛唐米娜继短篇小说集〈逃离爱情〉后的一部长篇小说。这个少年早慧的女子，正应了张爱玲的那句“出名要趁早”的话，在17岁普遍读高中的年龄，她就已经大学毕业。这个美丽而又富有才气的女子，以中篇小说〈尖叫的人生〉杀进文坛。做过编辑，现在身为自由撰稿人的她，开始关注起女性问题。（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她喜欢一切美好的美丽的物什，漂亮的男人，动人的爱情。她说。“我因爱你而快乐，你爱不爱我，不会让我的快乐减少，而是增多”。感觉出她有那么一点点女权。）乔米因为和卫真失败的恋爱而选择远行。在陌生的城市里，她爱上一个肯对她说“我爱你”的男人──鲁北。（同时遇上女友纽遥，这个后来死于堕胎的女人，她是乔米的另一个自己。）“第一次有男人这样问我。‘乔米，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我却因为这句话而莫名的恼怒起来。这个时候我才看清自己的德行，原来我一直是个争强好胜的女人，我爱上的男人个个都难以被我左右，确切地说，这不是爱，而是男人和女人的战争，好胜如我，只是需要在爱情里争取到上风”。乔米在决定离开鲁北之后，在堕胎时遇见另一个男人──和其，并又一次爱上。而和其，他是爱着乔米的，而同时又不能摆脱乔米堕胎给他带来的阴影；他在灵魂上深爱着乔米，而在肉体上却只能受到卢小雅的吸引。就如乔米所说，“对和其，不是爱情。我终于肯定地判断。对他的感觉，就像一件漂亮的衣服被别的女人穿在身上，偏偏这个女人又极其优秀，穿出了艳光四射的美。所以羡慕，所以嫉妒，一心想抢过来。在抢衣服的过程中，自己感动了自己。而现在，我睡在和其的身边，心情沮丧地发现来之不易的衣服尺码并不适合自己”。乔米在知道真相后，原谅了卢小雅。再后来是与男人方哲的爱情，这个融着她心和血去爱的男人，她准备嫁给他。可是鲁北的再次出现，成了她爱方哲的障碍。就在乔米不知所措时，卢小雅及其女儿错错替她杀死了鲁北。故事似乎可以圆满，就在乔米要和方哲走在一起的时候，突然插进来个一直暗恋着方哲的律师伍鸿。“他（方哲）也许不会知道，刚刚，在律师楼里，我与伍鸿达成了协议，她尽量帮卢小雅减刑，我离开方哲，一个人带上错错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乔米的离开，故事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感觉和一种沉重的基调收尾。辛唐米娜说，那些钟情于泰迪熊的女孩子──乔米，卢错错。她们都是那种缺乏安全感的人，没有强有力的爱人或父亲，生活或者情感对于她们来说处处危机。她们什么都无法得到，因为她们太害怕失去。这个时代，贞洁观在淡漠，思想在解放，女人的身体也随心所欲地打开。辛唐米娜，她忧郁地看着她的女友和同事，甚至妇产科门前每一个陌生的女人。她忧伤地将一个原本纯真的爱情故事不自觉中写成了对子宫的思考。她将书中的男女主人公转化成从各个角度来思考自己──如果我执意生下那个早来的婴儿（如卢小雅）；如果我干脆地堕掉那个胚胎（如乔米，纽遥）；如果我用子宫当双刃剑，以同归于尽的心态来抱负给我伤害的男人（如丁俏君）；如果我是百年的母亲，看到自己尚娇嫩的女儿受到这样的暗伤（如别澜）……如果，如果。辛唐米娜，她在这些如果中客观地总结，她在这些如果中渴望替他们忏悔，替他们救赎。归根结底，道出小说的主题──女人要自我救赎，必须从身体开始。辛唐米娜，她用十几万字，给我们读者讲了这样一段混乱残忍的故事，只为了让读者（尤指女性读者）坚信一个答案──爱自己。我们不能保证自己的心不受伤，至少得保护好子宫；我们不能控制自己或对方的情欲，至少要控制好子宫。她在后记中说，“我不能否认它的虚假，更不会否认它的真实，它既然是故事，就生存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它便是我，它真实存在，既然是故事，就仅生存在一些细胞的幻想中，支离破碎……它便是入睡前的一个想法，在梦里延续完整，它仅存在于虚幻”。这就是〈绝不堕胎〉的作者辛唐米娜。我不知道生活中的她是怎样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子，这个在菊开那夜〈豫女新经〉中所称的河南籍女子，她是否也是这样的爱自己──女人要自我救赎，必须从身体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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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不堕胎〉辛唐米娜着/万卷出版公司2004年3月第1版/定价22.80元

对。女人就应该好好爱自己

给舒雍问好

先买来看了再说话！

这篇文章将发表在《金色年华》2004年9月上半月刊《爱の恋》！

我昨天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