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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人《小民神聊录:庚子文存》谈那难忘的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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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自:新浪读书
《小民神聊录:庚子文存》,齐一民/著,云南人民出版社
  《小民神聊录》是云南人民出版社近期出版的一本随笔、诗歌、杂文合集,作者齐一民是京派作家,他用随笔的形式向读者介绍当年看的好书,观的大剧,近期的收藏,以及这两年所创作的杂文、诗歌。齐作写实、有趣,值得玩味。对于书话,作者是好的才写,不好的就不写,现在的出版物繁杂,有个人专门为你筛选好书,真是幸事;至于剧评,齐先生爱好广泛,交响乐、歌剧、舞剧等剧都看,剧不分好坏,看过的,觉得有话要说的,皆可评一评;齐先生身为作家,自然爱读书,亦爱藏书,常观顾旧书市,其所收多为旧书、旧报,间有书画,不论真假,喜欢就好。
  何先生亦好读书,与齐先生交往颇多,对其作品有较深了解,下面是他们前不久关于《小民神聊录》的一次对话,可视为《小民神聊录》的底色与背景。当然,对话本身也是一篇极具文化含量的长文,可读性很强。

[对话]
  何乐辉:
  有幸又读到齐先生的大作!《小民神聊录》应该是您出版的图书中装帧设计最好的一本之一,看来云南人民出版社下功夫了。在整理《齐一民(齐天大)作品图书出版年表(目录)》时,我发现您的文学作品最早是在云南人民出版社开始出版的,也就是您的2001年9月出版的《马桶三部曲》(在我看来,您1999年10月出版的《妈妈的舌头》只能算作是一部语言学专著)。最近我在读《出版人汤姆麦克勒回忆录》,作家与出版人的故事既感人又有趣,所以请您也谈谈您与云南人民出版社合作的故事!
  齐一民:
  我和云南人民出版社的缘分很深,最早就是千禧年偶然相识了当时《大家》杂志的主编李巍老师并由李老师和马非老师做责编出版了《马桶三部曲》。李巍老师是文学出版界的翘楚,是领军人物,每次来京都一呼百应,群贤汇集。我的《马桶三部曲》就是因为李老师那独具慧眼的赏识才得以出版的,他的敬业精神也万分感人,例如《马桶三部曲》里的那些漫画,为了请南北两位漫画家画画他四处奔走,结果是三部曲能作为“中国第一部漫画小说系列”出版。
  我再次和云南人民出版社合作起始于前几年策划《马桶三部曲》的再版,联系的就是当年那套书的责编之一马非老师,是现任文学部主任。马老师是李巍老师酷爱文学、敢为作者开路修养的接班人,或者可以说是我知道的编辑中最把文学本身当生命的、喜爱得不得了的编辑──我是通过他每天频发的关于文学的朋友圈内容进一步了解的,换句话说是个真正懂得欣赏鉴别文学作品的行家。
  第三位就是我最近几年作品出版的责编朱颖老师,因疫情虽从未和朱老师谋过面,但她无疑也是“云南大家精神”的传承者,和李巍、马非老师同样既朴实又有情趣,懂得我每部书的“所云”,做书也不故步自封,每本风格上都追求和上部有差异、有“眼前一亮”的新颖。尤其是她的加工速度之快,是我这个以哗哗流水式每年都不停制作平均20万字(从94年开始)“文字垃圾”最受益的,我前脚写,她后脚编辑,我调侃说她是高效“垃圾处理厂”,因此我写出来的东西不过一年书就付梓了。从2019年开始到今天为止云南人民社已为我出版了七部新旧著作,仅去年就有四部,当然,其中包括再版的《马桶三部曲》。
  编辑老师的及时加工出版对作者来说是写作的最大动力。我疫情开始后出版的这几本书都像是被责编老师“拽着走”的,因此,在收到刚刚出版的《六十才终于耳顺》后我发致谢信给马非老师和朱颖老师,说“你们二位是这部书的第二作者”,那不是客气话,是发自内心的感言。
  李巍老师虽然早已退休至今还时刻关注着我的写作,每本新书一旦上市我就立马发送给李老师一本。总之,正如全国人民都热爱美丽云南一样,我从心里热爱那里的风景和风景中心灵美丽纯洁真诚的人,具体说就是有梦想有追求有思想和情趣的两代出版人。
  何乐辉:
  最近几年您一直在写小民系列:小民书评、小民剧评、小民收藏,还有创作谈、诗歌读写心得,《小民神聊录》是这样,之前出版的《我的名字不叫“等”》也是如此,体例和风格都差不多。其实,在这两本书之前的《四个不朽:生活、隽文、音乐和书法》、《梅花三“录”》和《小民杂艺秀》也是类似的风格,只是写作主题不如这两本统一。接下来您还会延续这样的写作路径吗?
  齐一民:
  何老师读的真认真,是的,我将2013年我从北大读完博士学位后出版的这些作品称作《后天龙八部》──和我140万字的《雕刻不朽时光》相对照,现在已经能拉出一个长长的书单了:《四个不朽》、《梅花三录》、《小民杂艺秀》、《我的名字不叫“等”》、《小民神聊录》、《六十才终于耳顺》、《2020,我们的文学伊甸园》,还有即将出版的《似水牛年的挣扎》。它们的共同特点是都是编年文集,都写一年前后发生的事情,同时,它们都包括我的那些持之以恒的爱好,即文学创作、音乐、戏剧、绘画、读书、拍照、诗歌等等,每本书的内容都各异,但涉及的类别就这些,这是横着时间轴的一个个结晶、即所谓“共时”的,那么假如将它们都按照竖的类别的分类算呢,又能和集成“历时”的一部部专题文集,比如诗集、戏剧音乐评论集、书话集、画集、文学评论、小说集等等。我的“大战略”是现将每年的生活心得一本本按年头写并出版,等类别的集子足够成单独集子了──我的数量标准是十万字,就可以过后出单独的类别文集。现在也基本都够了,我的作品已经能集结成诗集、书话、戏剧音乐评论、小说等“多才多艺”的分类书了。
  何乐辉:
  作为作家,读书是件很自然的事情。您一年大概读多少本书?有阅读选择标准吗?即使有了标准,也还有一个甄别的问题,您是如何按照自己的标准快速找到自己要读的书而不浪费自己的时间与精力?
  齐一民:
  以前曾经对您说过读书和写书基本是我的唯一爱好,因此,就不存在浪费时间于精力的问题。我家附近有一个咖啡书屋,每次去都有新书摆放,因此我每次去都拿来五六本浏览,觉得特对胃口的就买回家,其它的就过过眼睛。我家里也有至少五六千部藏书,每天我都从各种分类的书架上取下一堆,随手翻翻。还有,对我最喜欢的作家我都尽量从“孔网”上淘本他们的签名书,就如同见到了作者本人。
  喜欢读书的人通常不太花时间社交,因为我们交的朋友都是固定在文章中的“已经作古的朋友”或者将灵魂的一部分浓缩到书中的活着的抽象朋友,因此,如果家中有几千本书的话,你不但不感到孤独,反而会感到热热闹闹吵吵闹闹甚至争风吃醋,它们(那些书本)时时都向你投来“用目光临幸我吧!”的祈求。另外,和作者们神交──古今中外的,你的“精神世界朋友圈”绝对是跨越几千年和涵盖所有种族的,其中有你的“挚友”、你的“偶像”,也有泛泛之交。还有,读书等于读人,随着你身份(年龄、处境)的不同,同从一个“书籍朋友”那里你能读出不同的东西,因此,书不是读过了就完了,过些年或者有过更多的经历之后,你和原先读过的那些书又仿佛似曾相识也仿佛完全不知,你还要再重新翻翻,于是,你终于读懂了彼时你没读懂的意思,因此说读书和读人一样是永无止境的,不是它们(那些书)在变,而是你(读者)在变。举一个眼下的例子,我正在“喜马拉雅网”上听《金瓶梅》,那部书早先翻过,它就在家中的角落,这一回听了半部朗读之后,觉得以前的印象(淫秽)大错特错了,作者兰陵笑笑生简直太伟大了,能像画“清明上河图”那样将明朝人的日常生活用那么不偏不倚的细腻语言描述勾勒和渲染出来,而当时欧洲小说水平远远没那么发达,因此,它毫无疑问是中国小说中的魁首,也是世界文学的瑰宝。这个“死书复活”的例子说明读书是永无止境的,以前的老书不说,新书也层出不穷,读好书的喜悦是和更多有趣有才华的朋友默默神交臭味相投,因此喜欢读书就是喜欢热闹和爱智慧爱仁慈,而智慧仁慈是愚昧与凶残的大敌,后者源自无知和腹中空空。
  何乐辉:
  您每年读那么多书,而写出的“书话”所涉及的图书也就十多种二十种,为什么会选择这些书来写您的“书话”?给我的感觉是:这些被写入“书话”的图书很幸运(即使您对读物的标准很高,符合阅读标准的图书应该也很多),因为您的这种选择随意性很大,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选择,只是一种恰到好处、天时地利人和的邂逅。
  齐一民:
  哈哈,能进入我的书话的都是冤大头,都是偶然撞进来的,我从不系统地读书,而是凭某一天的喜欢翻书,但谁能勾引起我写篇书评的书,就都是奇书──至少对我自己而言。
  我的《人济书话》已经足够出一个单行本了,它学习和PK的是唐弢的《晦庵书话》,反正我要单独出版一部书话、一部与我喜欢过的书话不同的书话,比如包括淘书选书的过程等别人没写过的内容。读书人都喜欢读《书话》,因此我未来的《人济书话》、《法华寺书话》的受众都是爱书的小众。算是小圈子中的情趣和娱乐吧。
  何乐辉:
  《小民神聊录》的“书话”中又选了两本鲁迅的书,我知道您一直推崇鲁迅,莫言余华同样也是鲁迅迷。您每年都会读鲁迅的许多著作吧,是不是每年对鲁迅都有新的认知?如果一千年后的学者编写类似袁行霈主编的《中国文学史》,您认为在那时鲁迅会是一个怎样的文学地位?为什么?
  齐一民:
  我以前说过鲁迅的书如同解药,你要是心理有病需要抚慰,你的手自然会伸向他的书。不过我最近还好,不太读他的书。不想读鲁迅是一种轻松,就说明你这个时段自己思想问题还不太重。读鲁迅的书要和他弟弟周作人的书对比着读,因为我家里有他们二人的全集,一对比你就知道还是哥哥厉害了。
  读鲁迅的书除了能帮你疗伤,同时也能带给你抑郁,因为你越发觉得鲁迅笔下那些他想抨击的人,比如阿Q之类的,都一百年了,还都劣根没改,用开刀动手术比喻,刀口早就缝合死了,一百年过去,里面的病灶还没好,而且愈发萌芽,这种抑郁,不是鲁迅能帮我们解决的。
  一千年后文学史怎么写鲁迅,取决于之后一千年中国总体走向。并非什么人眼中的哈姆雷特都是好人,那要观看人的主观态度。
  鲁迅是特定时期产生的特定文学,比如其风格中的曲笔,但为什么非要用曲笔呢?
  抛开以上这些形成鲁迅特色的“特色环境”,鲁迅著作中还有“纯艺术”的,比如他无人能挑战的幽默、他文笔的如诗如画如泣如诉的魔力,具体地说,他能用简单的笔划就把你放到一个生动无比的场域之中,令你在其中神情恍惚,他那种“高浓度文字”和白开水般无色无味他弟弟的文字相比较,后者就如同小学生作文水平。
  何乐辉:
  《小民神聊录》的“收藏”篇是我最喜爱读的篇章,“收藏”不只是收藏品,是收藏的故事,既然是故事,里面就有人物和情怀。这些故事本身就是上等的“收藏品”,若干年后,关于报国寺里那的旧书摊、旧书人和收藏者的事儿也许就只能从《小民神聊录》里找到了,那是何等的鲜活和立体的景象啊!未来的人们能从中看到局部的北京“清明上河图”。报国寺旧报刊馆消失了,您会怀念“报国寺”吗?
  齐一民:
  我的所谓的收藏近期主要是名作家或者刚刚故去的作家的签名书,比如最近获得的“九叶派”诗人鲁敏的签名本和哈佛大学田晓菲教授的签名本。爱书及人,能翻看喜欢作者的带有DNA的文本是一种精神上的奢侈享受,也是写作的动力和源泉。
  还有一种我独特的收藏──这在前几部文集中都有,就是从垃圾中淘宝。我这两个星期从楼下废品箱拎回家了一个米黄色的上世纪出产的黑白小电视,感觉很酷和很怀旧,看着它有点看电视剧《人世间》改革开放前那段的感觉,还有,我从另一个垃圾站边上“偷回”了一个拉萨布达拉宫的挂毯,擦洗后挂在书房,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去的雪域高原。您看,我的“收藏”挺好玩的吧,听着颇像老年痴呆的早期发端。
  至于从报国寺打包回家的那些民国旧书和就杂志,我现在有空就翻看翻看,我喜欢民国,自认是个精神上的民国遗老,喜欢读繁体竖版书,因此宝贵慢慢看,旧梦一段段追。
  何乐辉:
  同样,您的“剧评”多半采用了故事性的叙事方式,是文学性随笔,不是专业的评论。专业的评论有自己的格式,四平八稳,而您的剧评是随性的,没有统一的规范,但其中不乏点睛之笔,往往能切中“剧”的要害之处,读起来会让人拍案叫绝。所有这些特质和元素建构出读者的兴趣点,尤其对那些有文化体验需求的读者而言。
  齐一民:
  我每写一部书都是有着想超越或者应和的目标的,戏剧评论方面我追求的是续写尚思伽(本名尚晓岚)的《散场了》(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那本书我一捧着读就惊呼“老齐,你有同路人了!”写得是那么的睿智聪颖和生动,有艺术审美有个性有知识,而且几乎是我读到的唯一的一部好剧评。只可惜尚思伽英年早逝,她的剧评已成为绝响。
  我从前出版过文集《四个不朽》,其中就有剧评的部分。从文集《我的名字不叫“等”》开始我的每部编年体文集中都有剧评,至今又已经写了八十个了,我想把后期写的剧评命名为《百剧宴》,将早期的剧评编辑为《散场之后》,算是纪念尚思伽,也算是两个木樨地人(我们住的不远)的剧评接力吧。
  当作家自己周边的故事被开放殆尽之后,自己住所的场域,就是你写作的土壤,我们生活在北京,北京是文化艺术之都,艺术中音乐和戏剧又是全国最得天独厚的,国家大剧院、首都剧场每个上演的剧目放在别的城市都是一种奢望,因此,身为北京作家为何不写写这个“首都土特产文化”呢?因此,我有意识地追剧看剧,尤其是追那些有文学为底蕴的剧,还有那些有明星大腕的参演的剧──别的地方看不到嘛,每场看完后无论多晚,回家后我都要把当天观剧的心得写成短文,于是一场场、一幕幕,就连缀出两部书的规模了。我想这不仅是追星,也是追忆,帮周后代人追忆,追忆我们这个时代发生过的文艺戏剧音乐故事和故事的主人。从写作风格上我在靠近尚思伽的同时,也有自己“点睛之笔、天大随想”的特色,尽量做到有干货,有风趣,不枯燥,总之,是个“活物”,是个戏剧音乐舞台的鲜活纪实。
  何乐辉:
  诗论和诗歌创作在这本书的比重不小,您评诗、写诗,是一种实验性创作,诗的风格也不一样,其中就有类似现代日本短歌。您说顾随的《传学──中国文学讲记》告诉您“什么是好诗?”,并确定了自己的标杆诗人是杜甫,很显然这个标准很高。在您看来,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中国诗人中有哪些是值得您推崇的?您如何看待余秀华现象?如何评价她的诗?
  齐一民:
  一说起余秀华我就想笑,我喜欢余秀华呀,我还要在给外国留学生的文学课上专题讲她,近来她好像有了个小男友,网上沸沸扬扬的好玩至极。她的故事符合人们的猎奇心态,简直是上帝故意编造的丑小鸭和文学白雪公主的混合体,我是说她的躯体是丑小鸭,而她的精神是白雪公主,不过,或许没有她的身残就不可能有她精神上的涅槃,二者互为成就,因此说搞文学的大师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余秀华的每一部作品我都收藏,也都喜欢读,也十分崇拜,我认为她是现在活着唯一的一位真诗人,因为她比所有人都坦诚、不装蒜。从艺术上说她能驾驭语言但不受语言的羁绊,不是语言的女仆,而我们同时代的绝大部分诗人都是语言的奴隶,都在玩弄语言游戏又反而被语言戏弄,同时他们也用奇葩胡编乱造的所谓的“诗”去迷惑民众。而余秀华不同,她是用生命在诗意地生活和诗意地思考,然后将脑海中的美丽花朵借用语言媒介展示出来。
  诗人必须是先有诗意的人,是带有浪漫幻想的艺术人物,然后再借助某种艺术手段将诗意表达出来,它可能是歌曲,也可能是电影,还可能是有韵味的连缀的词语──那就是诗歌,我是说很多写“诗”的人自身是无聊的人,只不过编造出一些文字的连缀,就将其叫做“诗歌”,其实是风马牛不相及也。
  您说到顾随的诗人标准,其实余秀华不就是个女杜甫吗,她写的绝对是现实主义诗歌,是田舍农庄鸡鸣狗吠,那就是杜甫笔下的纯粹真实的生活。
  何乐辉:
  2020年是极其不平凡的一年,您在本书第七部分中用诗文的形式作了思考性的记述,话题是沉重的,这个不难理解;同样,2020年也人性大爆发的一年。每个作家都是一个有温度、有人文关怀的思想家,想请您从一个作家的角度谈谈:从2020年的事件中我们人类应该学到些什么?该事件对人类未来的影响有哪些?
  齐一民:
  其实这个集子最大的亮点是第七部分──“2020,我们能否把你跳过?”这也是我为它最初起的名字。他来自于英文“2020,Can we skip you?”,是疫情期间我教的一个印度学生发给我的,我就想用它作为书名,并在2020年2月至4月期间写了近四十首诗歌。我想假如再过十年,倘若有人想知道那段最煎熬的时刻我或者大家都是怎样度过的话,那么我的那些不算是什么好诗却万分真实的作品,能够帮助还原当时的情形。
  文学是有感情热温度的历史记录,无论对个人或者团体都是如此,我之所以连续三十年笔耕不辍,目的之一就是用笔忠实记录一段时间内的在场感,让历史在文字中被收藏和预备被后代重温。自古心虚的人不敢面对历史,所以尽其抹杀历史之能事,为文学者是逆反而行之,拼命用文字将真实收容,比如写《史记》的司马迁。在人类文明史上,这是一对博弈的双方。
  至于2020于全人类意味着什么,我没有资格讨论,于我自己而言,当用“长见识了!”概括,因为上次全球大瘟疫发生在一战期间,此次是时隔整整一百零几年,而我等的一生就七八十载,恰巧给碰上了,那种心悸和莫名之震撼,焉能不带动笔端之泉涌?我本人今年已经六十岁整,原想这代人该经历的磨难和喜悦都凑齐了,没想到临入晚年,又偶逢瘟疫和战乱,这恐怕是上苍的“有意成全”吧。多难兴邦,多难也成全人。不过,但愿所有的大瘟疫和战争都是瞬时之炼狱,愿老天尽快还地球一个清白,因为我们的下一代还有明天的日子要过,那个明天它只能美好,不允许有其它选项。

[对话者简介]
  齐一民:
  齐一民,笔名齐天大,知名作家,北京市作家协会会员。1962年生于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经济学士(1984),2013年获得北京大学中文系比较文学博士学位。曾在海外学习、工作十余年,从事过多种职业,包括中国国家公司驻日本商务代表、北美跨国公司亚洲市场经理,外企首席代表、建材公司CEO等。目前任北京语言大学客座讲师,2012年齐天大(Jimmy Qi)作为大陆作家被邀请参加“隽文不朽──澳门第一届文学节”。已出版《妈妈的舌头:我学习语言的心得》《永别了,外企》《自由之家逸事:新侨海外“蒙难”记》《走进围城:新乔“内外交困”记》《马桶三部曲》和《雕刻不朽时光》等二十余部作品约六百余万字。其中《美国总统牌马桶》等被译成英文并用Jimmy Qi笔名在海外出版。
  何乐辉:
  何乐辉,北京华卷文化中心创始人,资深图书出版观察人。在传媒出版界从业二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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