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二题

鲜花与微笑──阳光客素描“这儿子长得好乖呀！”凡初见者总要这样说我的小孩。我不知道小孩子心里有没有波澜。一个人长得美，有时只能徒添烦恼。因为没来由地，人家总要多看你两眼，还要回味，评价。你自然而然地也要受着那些眼神、言论的牵扯，生出唯美之心，甚而至于有恃才傲物的心了。一个男子有才也就够了，可同时还孤芳自赏、自怨自艾地包装一番自己的本心，这就有点意味了。这让我想起一种花，叫做含笑的。已经有馥郁气了，就不甘心躲在浓密的叶间浪费自己的表情，于是取一个中庸含蓄的名字，让人禁不住好奇，煞费苦心去叶间寻找，大有欲说还休、欲藏却显的作风。但我还是喜欢这种只茉莉大小的朵儿的白花，因为它确实香得醉人，却不露形迹，高深莫测，又朴实娇憨。它为什么要叫含笑呢？因为知道自己有香。一株树能够开花，本身是可喜的事；能够让人看到它的美、记住它的香，就更加难得了。这种感觉打通是来自对一位有一面之缘的网友的记忆，在网上先读他的文章大为感动，再欣赏到他的书法和摄影作品，又存敬佩之心。及至见到其人，便觉微笑如花，举止温雅，音质绝佳──不过说他是园林中高洁芬芳的荷花玉兰恐怕更确切一些。枝繁叶茂的是他的才艺，精美雅致的是他的言笑举止──说到人本身，我就有点思维困顿了。但是对花朵的喜爱使我在联想中建立起通感的桥梁，这自然是更大的真实。（2005/6/27）抒情抑或牢骚我为什么不想坐下来写东西呢？我不知道。也许正如大学同学所说：“幸福的人总是无话可说。”而多数人都“不平而鸣”，压抑不住的牢骚。我心里没有什么牢骚。毛主席说“牢骚太盛防肠断”。已经不幸了，何苦愚蠢地再画地为牢，做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酸腐的断肠人呢？深情的断肠人，纵然可爱；牢骚的断肠人，便是可怜。抒情，却原来也会流于牢骚的。当我已经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平庸的幸福：按部就班地工作之后，最喜欢呼朋引儿地玩耍游走，视野为之开阔，心情为之舒张。荷塘一游，满心里经日不去的是翻动拍摇的荷掌；走过川西高原，经久不忘的是鲜有荆棘生长的灰白矿石镶顶的山峰。真个有“登山则情满于山”之慨。但是也终于感到无话可说了。如果你不甘地认为生活应该不仅如此，也流于梦幻家的虚想了。其实米兰·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不是一种教唆，而是人性的透视。人们决不应当闭着眼睛向前奔跑，低下头就可以了，或者望着天也行。你得承认这世界纵然不美好，也是我们今身的寄托，也许你最多不过无视它，或者放大了它的不美好。由于社会舆论，更由于天生的脆弱，女人大多没有追求爱情的自由，热情似火勇于献身的结果往往是受挫；也没有洒脱地飞出笼子的自由。但是她们没有抱怨，温柔地沉默着。其实我也能。有时想到自己长时间地除了零碎的一点日记，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写作时，心里会自责，但是我宁愿把洗衣机里的衣服反反复复地洗，也不想坐到电脑旁边去写作。我想生活是容易过得充实而快乐的，但是有价值的生活好像天边的彩虹，想想挺神往的。我拥有的只是一个凡人的生活，我不需要“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哀怜。抒情沦于牢骚的过程是：从混沌初开到看破红尘。

听海人，缘何质疑？

小罗

还实在吗？哈哈，谢谢。你写的在哪，我去找来学习一下。

呵呵，四川人，巴蜀网友素描的那个帖子啊。

出于内心的吗？

比我写阳光客来得实在，来得妥帖。他是那种人见人爱的人。

和罗哥有相似的感觉。个人认为来自于生活的题材方能这样实在。所以……

Dispbbs.asp?boardid=5100&star=11&replyid=44445&id=9019&skin=0&page=1川媚，就是这里的103楼。

谢谢小罗，我倒是在那一页发现了石明老师的文字：

川媚：质朴夹杂妩媚，传统裹着时尚。几许固执，那是源于自信；几许水灵，那是因为善良。如果说独立是你的商标，那么，执著就是你的名片。

真是欣赏朋友们的评论语言。有时间再去看，凑个热闹。

多谢听海人。你的文字也很精彩，但要好好休息啊，世上可爱的东西不只是电脑！

何必生失落感？豆瓜哥哥素描，你自己完成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