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戎 近些年来, 红苕叶逐渐走向都市的餐桌。大鱼大肉之后,或一盘油、姜、葱煎炒的红苕叶;或一碟红油、蒜泥、酱油醋拌的红苕叶总是被食客们风卷残云、一扫而光。最后送来的一大碗红苕叶尖汤也被你一勺、我一瓢分饮而尽。这一是都市人吃厌了精米细粮,开始尝新;二是国内外专家论证,红苕叶具有保健、食疗、长寿等功用。与菠菜、韭菜等14种食用蔬菜相比,蛋白质、胡萝卜素、钙、磷、铁、维生素C等含量均占首位。美国把红苕叶列为非常有开发前景的保健长寿菜。日本把红苕叶列为“长寿食品”或“ 航天食品”。德国则把红苕叶称为“蔬菜皇后”。 我由此 联想到故乡父老乡亲的高龄长寿(父亲80岁逝世,母亲85岁健在),联想到我自身的体质,虽已年过花甲有三,但依然精神矍铄、满头青丝、健步如飞。常有朋友说我不出老,可能正是因为我是穷山沟里吃红苕和红苕叶长大的,穷人命大嘛! 这是真情实话。我的故乡川北西充素有“苕国”之称。大跃进的1958年,我回乡探亲,“大食堂”办了“红苕宴”款待我,什么红苕烧白、红苕夹沙肉、红苕清蒸鱼之类,其中的“肉”和“鱼”,全是红苕造形的“假打”。 西充人绝大多数是吃红苕和苕叶与酸菜混煮的稀饭而长大的,吃白米稀饭者少,吃白米干饭者更是寥寥可数的“有钱人”。 我家贫穷,记得儿时常跟祖母和母亲下地栽红苕或割猪草。红苕成长季节,爷爷和父亲外出帮人,我则同祖母、母亲一道去山坡的苕地里拔草、翻苕藤。收工时,大家总忘不了要采摘大半背篼红苕叶子背回去。分成三份,洗净后,加在早、中、晚三餐所煮的稀饭里。有时只用红苕叶煮熟后,放上两三把玉米粉或豌豆粉,用锅铲搅拌成大锅“稀饭”。一家人,你两土碗,他三斗碗,唏唏呼呼喝个饱胀。那时穷人家的小孩,饭后的肚子都是圆滚滚的,彼此常常用 筷子相互敲打肚皮,那“嘭、嘭、嘭”的“鼓”声,惹得大人们情不自禁哈哈大笑。 但,那时我和家人及乡友并不知道红苕叶有那“长寿”的奥妙,只知穷人命苦,该吃富人不齿的猪狗食。现在才知道,真是天助穷人健康长寿!我常想:人生在世,努力奋斗使你生存;适应自然使你健康。大鱼大肉,可饱口福;粗茶淡饭,促你长寿。人活在世间,不要怨天尤人,自暴自弃;也不要巧取豪夺,损人利己。看菜吃饭、量体裁衣,勤奋劳作,开心生活,自会一生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