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阳城市未来春天科学发展观之我见 王角(绵阳市交通局) 摘要：笔者根据绵阳市委决定在全市开展思想大讨论的精神，从发挥以人为本的积极作用与绵阳城市的科学发展观出发，阐述和分析了绵阳城市历史与未来的死与生。 关键词：交通、多样性、复杂性、自然化、市民社会 一、把绵阳建成“西部明珠” 2005年10月6日，国务院正式批复了《四川省人民政府报送的〈绵阳科技城２００５－２０１０年发展规划〉的请示》，这标志着绵阳科技城迈上新台阶将具备更加良好的发展基础。同时，中共绵阳市第五次党代会和第五届人代会提出，要进一步提升绵阳城市现代化程度、城市品位和环境水平，努力把绵阳建成百万人口大城市、四川省副中心，这是推进绵阳城市发展新跨越的重大举措。 特别是中共绵阳市委书记谭力同志强调，全面推进绵阳城市上档升级，努力把绵阳建成中国的“西部明珠”，要按照高起点、高标准和可持续发展的原则，组织修编城市总体规划；要组织国际、国内咨询机构和专家对总规纲要中的“区域发展与城市定位、城市发展战略、产业发展、综合交通发展战略、城市特色与风貌、生态环境保护”等重大问题进行专题国际咨询；从现在起就要着手对城市重点节点、重点地段、重点组团的规划设计组织国际招标，以高水平规划科学指导城市建设。根据国务院批复《规划》的要求，到２０１０年，绵阳科技城将建成以高科技为先导、以工业为核心、以产业经济为支撑、以提高资源利用效率为重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科技城；建成国防科技潜能充分释放转化的军民结合体系，建成人才资源迅速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中国西部重要的创新示范基地；建成中国西部以电子信息产品研发与生产为主导的产业化基地；成为西部地区率先实现现代化的最具活力和竞争力的大城市之一，基本达到中等发达国家现代化城市水平。 这无疑是给绵阳城市未来春天科学发展画出了一幅宏伟的兰图。 二、绵阳城市未来交通的科学发展观 绵阳是1985年撤地建市的。绵阳在西部崛起，与市委、市政府努力贯彻落实中央和省委的指示精神，不断学习和吸收外部先进的经验分不开。目前，谭力书记还提出，学先进，找差距，要破除自我感觉良好的思想，这是很有远见卓识的。因为拿绵阳和成都相比，现在绵阳还比不上成都的繁华和发展，然而人们也看到，成都市虽然伴随着工业的外移，城市中心区的工业污染明显减少，但交通矛盾在中心区还是日渐突出，交通的堵塞，噪音和废气的污染，明显增加。那么“西部明珠”的绵阳，城市未来的交通会不会像现在的成都？这就是一个具体的绵阳城市未来交通发展的难题。 然而这却是一个城市多样性、复杂性与自然化的难题。中国有句俗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由于我国正处在以城市化为中心的经济发展阶段，长期形成的“城市结构性缺陷”，导致的交通拥堵、空气质量低的“城市病”，而要解决这些问题，会遇到是争议。例如，有人认为，私家车数量以年均16％以上的高速度增加，不加限制是交通压力严峻的原因；所以“限小”，是减缓交通压力不得不为之的选择。加之废气及噪声污染严重，安全性不达标，外观影响城市形象等，根据限制少数，方便多数；倡导公共交通，不提倡过多过快发展私人机动交通工具，是交通工程学的重要原则，应限制小排量 汽车。再以 新加坡为例，该国国民富裕，但政府严格控制扩大私人交通工具的使用，优先发展完善的地铁和四通八达的公共汽车，所以新加坡道路畅通，交通状况之良好，为亚洲各大城市望尘莫及。在这种背景下，全国有22个省区市的84个城市出台了限制小排量汽车的政策。 但又有人认为，汽车排量小，体积小，制造所需的原材料少，占用的场地道路面积小，油耗少，污染也小，对国家、对个人都有利。况且越来越多的国家重视发展汽车工业，以适应国民经济和人民生活的需要；目前在我国市场上小排量汽车的销售，就已出现日益火爆。而在日本、欧洲等发达国家，小型车、两厢车目前也最为流行。所以在强调与国际接轨的今天，应发展家庭小汽车。在 上海，市发展改革委、城市交通管理局、公安局等就曾研究过对豪华型大排量轿车的消费采取适当的限制政策，鼓励研究、开发和使用那些性能好、小排量、低排污的汽车。 以上列举的抓“小”放“大”或抓“大”放“小”的各类交通“市情”，不是全无道理。而我国以政府为主的公共权力，拥有很大的资源控制力和调节力。所以这在客观上，反映出城市多样性、复杂性与自然化的难题，在政府层面上，有政策与法规、立足长远和着眼现实的碰撞。 目前绵阳市把科技城建设与绵阳工业经济快速健康发展有机结合起来，坚持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倾力打造 长虹、攀长钢、九洲、新华、江电等一批产值过百亿元的特大型企业。绵阳中华科学家雕塑园工程、步行街街景整治工程、磨家入城口景观提升工程、新体育馆至飞云大道连接道路工程、市容市貌整治和环境提升工程、三江亮化工程、三江河道清理及堤防整治工程、长虹大道的改造和绵江大道建设工程、东方红大桥改造装饰工程、越王楼建设工程等正在启动。这使绵阳旅游资源更显优势。如王朗自然保护区，是 大熊猫聚集最多的地方；以中物院科技馆、亚洲最大 风洞群为代表的工科旅游，独步全国；白马藏族、 羌族锅庄民俗，风韵独具。 然后在绵阳城市未来春天的发展道路上，会不会遇到类似上面抓“小”放“大”和抓“大”放“小”的问题呢？事情是，我们不能简单地通过大规模限制私人交通工具来宣布类似公共车交通的春天的到来。客观的评价是，随着我国逐步迈入汽车社会的门槛，各个城市的公共政策，应考虑地方的人口、环境、能源和道路等因素，特别是这些因素的潜在影响和制约作用。 三、绵阳面对的城市多样性、复杂性与自然化 市委、市政府也倡导绵阳的城市设计、规划和重建，需要全新的理念。也许上面举的类似城市汽车、交通与道路等问题，能在进行城市总体规划、城市设计和专业规划中得到解决，或者在组织国际、国内机构和专家进行国际咨询和国际招标中得到解决。但这仅是程序性解决问题的方法，在规划、设计、咨询、招标中还有选择的问题，这不是对它们中的好与差的比较，就一定能解决得好的。例如几十年来，年年都有城市规划、设计、咨询、招标，但有的问题依然在积累，可见这中间还存在类似体制的选择，或独特的研究方法和视角的分野。 以世界体系中的全球化理论为例，有三种体制：第一是以美国开国领袖华盛顿建立的资本主义革命体系；第二是以前苏联开国领袖列宁建立的共产主义革命体系；第三是以今 伊朗开国领袖霍梅尼建立的 伊斯兰革命体系。而我国在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中， 邓小平同志提出了和平与发展是时代的主题的选择。这把我国的国情和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和文化联系了起来。例如中国古人的“天下大同”，早就有天下为一家的共治、共有、共享的和平、温和、平衡的理想。这与绵阳远古传说的盘古、嫘祖、 大禹等先王的事迹是相符的。 绵阳同祖国一起经历了万年的人世沧桑，从远古四川的盆塞海文明和山寨城邦文明，沧海桑田到五千年来的农耕文明；从元明清以来的七百年间，绵阳同四川一起经历的几次几乎人口大灭绝，到湖广填四川，再到今天绵阳的繁荣昌盛，已不可同日而语。然而绵阳人今天虽然是无神论者，不相信远古的神话，但割断绵阳悠久的历史和文化，把“猿王”与“人王”混同，认为绵阳的人类文明是从“猿王”突变来的，也大有人在。而联系绵阳今天风韵独具的有明显优势的自然旅游景观和人文旅游景观，只能说明现存景观是绵阳历史沧桑中还能保留下的东西，值得开发；但难道它们就不唤醒人们注意绵阳生与死中还曾失去了更多宝贵的东西吗？ 当前绵阳正处于城市化建设的加速期，城市的发展和增长日新月异。需要强调城市社区规划和城市住宅设计的多样化、复杂性，和尊重城市的内生性发展。如果在绵阳城市规划、设计、咨询、招标中，仍存在着未来春天死与生的多样性、复杂性与自然化的选择，那么这里介绍一下美国著名的城市社会学家、城市规划学家和城市经济学家简·雅各布（Jane Jacobs），是必要的。因为我们需要批判吸收国内外有关城市设计和规划的成功经验和理论，而且为了避免普遍存在的遵从“公式化的设计”和“标本制作术”的运作与操控，例如，强调建立功能单一区分的社区或封闭式管理和“牢笼式”的住宅，使使人际互动减少，甚至有的不注意周围的历史记忆（历史景观）的被破坏，异化了人们的生活方式，这就可以对比雅各布的功夫。 雅各布不是从“空中”看城市，而是像日常的不幸者那样来看待城市，她从街道开始，对邻里、人行道、交叉路口及其他的公共空间进行了深入的微观民族志研究。它将日常城市社会学的研究应用到城市研究中。她认为，与农村人那种面对面依靠个人的声誉生活相比，城市人依靠更多的生活协议来保持秩序，秩序就体现于人们日常实践的逻辑。例如她探讨了人行道对于安全、人际交流的作用；邻里关系的构建及其对更大的组织和城市所具有的功能；类似安居房区或农民工棚房区的转化和再生逻辑；她还考察了殡仪馆和其他公共性服务设施的作用以及人们的日常生活行动。正是在日常生活的观察上，雅各布产生了自己的城市规划和设计的新理念及城市生态学观。 这也许是雅各布之所以能确立她在建筑学、城市规划学上难以动摇地位的功夫；时至今日，她的许多策略与理念之所以能渐被融入现代城市规划和设计之中，而广为世界各国城市研究者和规划者所接受，就在于她对那种城市规划教条进行了全面的挑战。例如，雅各布强调为规划城市的“自然化”。她说，城市的发展有如语言的进化一样，语言在“正规化”的努力下，仍然顽强地表现自身的多彩和多姿。像自然生出的多样性森林一样，不同种类的商店、娱乐中心、服务和住房选择，以及复杂多样的公共空间是有活力和可持久的，也是城市规划和设计所必需的，在雅各布眼中，城市应该是有机体，是有生命的结构，正像生态领域那样，城市社会也不能过于单一，这样才能产生“城市的生态链”，城市也才能保持自身的生态活力。城市不是艺术的作品，城市是包罗万象的、错综复杂的生活，而艺术是任意的、象征性的和抽象的，将艺术和生活相混淆的结果既非生活、也非艺术，而是标本制作术。因此她重视城市的生态和景观，推崇城市规划的开放性，强调变化、更新和发明，是对城市新形式的尊重。雅各布批判霍华德的城市花园设想，因为其规划忽视了“自发的多样性”和流动性。雅各布在对城市设计和规划多样性的探索和对单一性、简单化的批判中，倡导城市设计的多样化、交叉用途和复杂性。雅各布通过考察公共安全、民间信任、街头协议的微观起源，充分证实了混合用途和复杂性的重要。雅各布认为居住地、工作区、商业区相互混合更让人感到有趣，更方便，也更令人感到惬意。在雅各布看来，现代城市规划一开始就带着现实的目的，要将城市变成纯粹的艺术工作；正是规划者最根本的错误，也是城市总体规划失败的病根。 在绵阳，也许了解雅各布的人不多。正统地位的美学的视觉、公式化的设计、城市标本的复制、功能分隔的设计理念，是否在绵阳能成为主流，不可而知，但建筑学的草图、模型和图纸，已肯定成为绵阳为处理大型城市社会实体的那些难以把握和管理的需要。然而我们能说，绵阳已经以深刻的城市日常生活体验，感受到了什么才是城市规划和设计不可或缺的多样性、复杂性与自然化了吗？当然，雅各布的观点和理念主要是源于对美国城市设计和规划弊病的批判，很多情况可能不适合绵阳城市的实际。但尽管如此，雅各布的多样性、复杂性与自然化的理念对我们绵阳当前的城市发展和建设仍有诸多启发和参考价值。
四、以人为本建设和谐的绵阳市民社会 中国社会以前和现在的工作方法，几十年来是领导班子经常组织下属单位、部门和区域的一把手研究、动员、布置任务。这对类似GDP的增长是有效的。但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发展，未来向市民社会发育的程度会更高。例如，我国的和谐社会改革开放前是工人做工，农民种地，商人经商；而今天，大量的农村劳动力转移到城里来，变成城里的工人或者职员，变成城市的居民，现在绵阳城里农民工可以说是无处不在。据报道，绵阳全市大约有102万农民工离乡进城，年淘金约29亿 人民币。有学者研究，类似在四川、河南、安徽、江西、湖南这些省，农民工汇回去的钱，超过了当地的财政收入。同时农民工出来三年、五年以后，见了世面，学到了技术，学到了经营之道，建立了关系，回去之后办乡镇企业，变成小老板的也有。当然世界上所有发达国家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即我们的工作方法没有变，但绵阳的市民社会却在发生着变化。这里还有如建市时，有的单位退休职工约只占正式人员的二十分之一，现在则占到约七分之一。绵阳城里退休职工的增多，和农民工群体的参加，用开会和新闻媒体指导工作的方法，影响力不会像原来那样整齐划一。例如有学者研究，我国的农民工在第二产业里已占57.6％，城市户口的劳动力反而只有42.4％了。特别是在建筑工人里面，造大楼的，修路的，农民工占到整个建筑工人的79.8％。电子元器件设备的制造、装配，农民工占到68.2％，矿业的占到52.5％。在第三产业，如各种社会服务与居民服务，农民工占到55.9％，餐饮旅游业的占到58.4％，经销人员占到58.3％。现在城里许多最重、最累、最苦、最危险的活，是农民工干的。农民工进城打工，给城市里面创造财富，同时也增加农民的收入，解决或缓和了一些城乡的矛盾。面对如此的巨变，我们的工作方法或领导艺术，难道不会有多样性、复杂性与自然化的适应。 有一个故事是说学界里有人议论：“从西汉到清朝干隆年间，中国经济和技术在世界上都遥遥领先，为什么18～19世纪的工业革命不发生在GDP占全世界25％、人口多达3亿的中国，却发生在GDP只占全世界6％、人口不到800万的英国？”有人说，城市的死与生，有的国家是经历皇权衰落，用改革协商的方式，而不是用流血革命的方式推翻原政权，从而促进社会进步；英国就是这样一个善于妥协创新的市民社会。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的早期著作中指出：由于私有制摆脱了共同体，国家获得了和市民社会并列的并且在市民社会之外的独立存在；现代国家是该时代的整个市民社会获得集中表现的形式。当代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也认为，市民社会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络结构，成为国家同个人相联系的中介。当然这些理论和国外情况，对我们应对绵阳市民社会只具有参考价值。 在近代长达100多年的时间里，中华民族曾历经磨难，多次受到外国的侵略和蹂躏。新中国成立后，我们仍受到战争和经济生存的威胁。今天，党中央号召：“要大力提高我国科技自主创新能力，加快建设中国特色国家创新体系。”我们所能依靠的，仍然只能是和“两弹一星”时代一样的动力，和通过“法制与民主”，造就一个尊重知识、尊重劳动、尊重创造的市民社会。 绵阳号称中国的科技城。我们已能够建立起有影响的科学实验的实验室和现代自然科学理论，但我们的工作方法也许还不能承受。有人说，从16世纪到19世纪，从培根、牛顿到瓦特、法拉第、焦耳、麦克斯威尔，为什么这些杰出人物都出现在英国？因为在那个市民社会里，工业革命的核心人物是工匠的儿子瓦特、是铁匠的儿子法拉第、是农夫的儿子焦耳。瓦特发明了蒸汽机，把人力机械转化成动力机械；法拉第发明了第一台发电机和电动机，从此机械能和电能就可以互相转化；焦耳定律不但宣告了第一类和第二类永动机都不可能，而且预示了热机的工作原理。这三位市民社会出身的发明家，都有自己从事科学实验的实验室，大学生和大学教授却经常去他们的实验室，相互切磋。这在今天的绵阳科技城也还很少见或办不到。当然时代不同了，我们没有理由要求当代回归到“为科学而科学”的价值观念中去。其次，工作方法对已能够建立起有影响的科学实验的实验室和现代自然科学理论的不习惯，也是能改变的。 因为绵阳今天已有独立科研院所４３家，两院院士２６名，享受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８００多名，还有一批在国内外有一定影响的电子信息企业。多年来，市委、市政府坚持抓住科技兴市不放松，使经济发展保持了持续、快速、健康的态势。１９８５年建市时，绵阳的综合经济实力排在四川省第七位，如今已跃居第二位；科技进步因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了４８％。到目前，已创建国家级、省级企业技术中心１６个，转化高新技术成果近２０００项，科技城建设在体制创新、产业升级、扩大开放、军转民和产学研结合等方面都实现了新的突破，初步具备了创新功能、集聚功能、孵化功能和示范功能。全市规模以上企业实现工业总产值３５１．３亿元，形成了以电子信息、电子军工、建材、汽车零部件及特种汽车制造、生物医药及食品、纺织等六大产业集群为支撑的高技术产业；全市军转民企业达８１家，军转民企业工业总产值达２２３亿元，占科技城工业总产值的６０％以上。绵阳交通便利，环境优良，劳动力资源丰富，创业成本低，已经同１１５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经贸、科技、人才与劳务合作往来，吸引了海内外２５００多家企业来绵投资创业并取得了丰厚的回报。 现在市委市政府又进一步提出了“建设科技城、发展县域经济、构建和谐绵阳”的新战略。居住在绵阳、创业在绵阳、成就在绵阳的市民，我们相信绵阳未来的前景更加光明。
参考文献
1、谭力，在推进科技城建设中不断提高执政能力，求实，2005（21）；
2、王德奎，21世纪全球化问题与系统拓扑论，思维科学通讯,2003（4）；南京理工大学学报,1999（4）；
3、鲍磊，多样性、复杂性与自然化， 博览群书，200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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