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货篇第十七:性爱决定成败
孔子说:“弟子们为什么不学习《诗》呢?学《诗》可以激发人的意志和情感,可以提高观察能力,可以增加人们的凝聚力,可以抒发怨恨不平;近可以事奉父母,远可以事奉君主;还可以认识和知道许多鸟兽草木的名字。”(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他又对伯鱼说:“你学过《周南》、《召南》了吗?一个人如果不学习《周南》、《召南》,就好像面对墙壁站着啊?”(子谓伯鱼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诗》汇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大约五百多年的诗歌,反映了当时社会生活绚丽多姿的画面,而表现男女情感性爱的诗篇更是影响深远。《周南》、《召南》,篇篇都散发着男女肉体的芳香,篇篇都闪烁着生命的激情。 《诗》的开篇第一首诗,就是情欲的颂歌:帅哥从对美女一见钟情,苦苦追求,到双双上床这样一个惆怅但却快乐的生命过程。 这个过程,是生命从蛹化蝶的过程。是审美的最高境界:痛快。 但是,《诗》经过儒家的糟蹋,这些讴歌人类情欲的诗篇统统被他们的歪嘴“念”成了礼教的赞歌。
荀子说:“性者,天之就也;情者,性之质也;欲者,情之应也。”又说:“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心好利,骨体肌理好愉快,是皆生于人之情性者也;感而自然,不待事而向生之者也.。”情、性,是人的本性,它的外在表现就是欲望,并寻求各种享乐。 可是,儒家不仅对人的思想封杀,就连裤裆里的生活也要封杀,企图将“人之大欲”斩尽杀绝。《礼记·内则》甚至宣称:男女授受不亲的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 《礼记·丧服小记》说:“男女之有别,人道之大者也。” 《礼记·曲礼上》说:“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嫂叔不通问,诸母不漱裳。”《礼记·内则》“男不言内,女不言外。非祭非表,不相授器。”男女之间平常递东西也不能碰手,最好是“其相授,则女受以篚,其无篚。则皆坐奠之而后取之。”把男女之间,搞成了恐怖的“敌我矛盾”。 儒家对男女婚姻大事,也大放厥词: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孟子·滕文公章句》)甚至要求女人:“壹与之齐,终身不改。故夫死不嫁。”(《礼记·郊特牲》)女性丧偶,就永远失去了性权利,只能一生独守空房。 儒家思想,特别是臭名昭著的《礼记》,就是奴役国人日常生活的“法律”。它对日常生活的细节都作了规定,不知道这究竟是古人的智慧,还是汉文化的愚蠢和耻辱?
《南史·孝义传》:梁代卫敬瑜妻王氏在16岁时丈夫去世,父母要她改嫁,但她坚决不肯,并割下自己的耳朵交给父母以示决心。 《新五代史·杂传》:虢州司户参军王凝病故,其妻李氏到旅舍投宿时,只因老板不肯而用手推了她一下,想把她推出去,结果这女人就借题发挥,大哭道:“我为妇人,不能守节,而此手为人执耳,不可以一手并污吾身。”遂用斧头砍下了手臂。 《明史·烈女传》:崇祯年间,“兴安大水,漂没庐舍”,两个抱着一根木头飘流的十六七岁女孩子,被人救上了一条筏子,姐妹俩上了筏子后,看到筏子上有裸体的男子,但悲叹道:“吾姊妹依木不死,冀有善地可存,今若此,何用生为?”跳水而亡。 在中国地方史志中,收录最多的不是劳动模范,而是贞妇烈女。虽然他们的事迹可谓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伟大的事迹却是一致的:就是守住自己的身体,既不让别人耕种,也不自己耕种,任其荒芜,直到生命回归尘土。 这就是儒家思想之下女人们的全部生活。自从儒家思想成为正统的意识形态之后,她们成为毫无生命意义的超级“女生”,即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
孔子宣扬“男女授受不亲”。 程颐、程颢宣扬“饿死事小,失节事极大”。 朱熹宣扬“存天理,灭人欲”,“革尽人欲,复尽天理。”“天理存则人欲亡,人欲胜则天理灭。” 这些愚蠢的儒者,总是把“人欲”和天理对立起来。只是他们不愿意承认,人欲应该是天理最重要的内容。 儒家思想,真是一代比一代远离人性,一代比一代变态!
而孔子、孟子、朱熹他们自己呢,却无一不是好色之徒。只是他们囿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有色心,无色胆,只好用“君子”这顶虚无的帽子,遮着他们丑陋的嘴脸。 一方面,是他们的内心对情欲充满了渴望;另一方面,是他们又要在弟子面前装“圣”,装“阳萎”,忍受灵肉的煎熬。越是煎熬,他们的思想和心理就越是扭曲,说出来的话也就越来越没有人性。
《诗·关雎》中的君子,只远远地看到一位美女,就让这位帅哥寝食难安、辗转反侧地瞎折腾。那么,同为血肉之身的“圣贤”呢? 56岁的孔子一听见妖媚的南子夫人的召唤,立即飞马拜见,终于脸红心跳地晚节不保,以至和弟子吵到赌咒发誓的地步,师道尊严瞬间瓦解。
孟子大概也是有了婚外情,但又不好冠冕堂皇地提出“离婚”要求,就趁老婆洗澡的时候去偷看了,按当时的礼教,女人即使在家里裸露肉体,也是可以赶出家门的。孟子以为抓住了什么把柄,就赶紧向老妈报告了此事,企图借机休了老婆。可人家孟妈妈到底是伟大的母亲,说话很有水平:你不是整天嚷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吗?你偷偷摸摸跑去看风景,自己不要脸,还说你老婆不是!说得这丫哑口无言,从此不敢再提休妻之事。
程颐、程颢哥弟俩,一次去朋友家赴宴,主人在席间安排了两名“三陪女”助兴,程颢一见即拂袖而去。第二天一早,他就跑去质问哥哥,结果遭到了哥哥的冷嘲热讽:昨天的事我早就忘了,你心里怎么还放不下那两个三陪女呢?
朱熹不仅引诱二个漂亮的尼姑为妾,还在强夺一个同僚的情人而不得的情况下,利用职务之便,对其打击陷害。结果被另一同僚向皇帝举报告发,并请求皇上弹劾,皇上果然降旨贬了他的官。慌得他赶紧向皇帝又是悔过、又是自责没有学好N个代表思想,深刻检讨自己假公济私的严重错误。 这对道貌岸然的圣贤们真是莫大的讽刺!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告子说:“食、色,性也。”(《孟子·告子上》)“欲生于性”(《郭店楚墓竹简·语从二》),只要是人,有人性,就会有物欲和人欲,它是禁不了的? 儒家思想下的中国历史和现实是:一方面,是对人欲情色的禁锢,另一方面,又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青楼林立,灯红酒绿;一方面,是打击站街边靠电线杆子的扫黄行动,另一方面,又是“二奶”不断,高档宾馆饭店里的性工作者婀娜多姿。 不管是古代,还是今天,道德和“规矩”从来都是强者给弱者的枷锁。 皇帝三宫六院,官员妻妾成群,文人们好色风流,只有社会底层的人们,才愚蠢地遵守着礼教的规范,成为儒家思想麻痹、毒害人民思想的牺牲品。
儒家,说自由恋爱是淫,狎妓是淫,找情人是淫,夫妻之间搞性技巧也是淫……在儒家的眼中,除了夫妻之间为了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动物式“发情”的性之外,任何注入了一点点文化色彩的情欲,统统都是“淫”,是万恶之首。 统治者和圣贤们高唱建设社会文明,赌咒人性的觉醒“坏男女人心,败天下风俗”,“人心日丧,风化日非”,而他们自己却怀揣“伟哥”、“小帽”,一有闲暇,就进青楼,入舞池,打情骂俏,开枪放炮,只有被洗过脑的老百姓正傻乎乎地在认真学习贯彻周公、孔子等领导和专家学者关于礼教的重要讲话精神。
有无穷的欲望,才能产生无穷的创造力。 《列子·杨朱篇》说:人生的目的就是追求“丰屋美食,厚味娇色”,“恣耳之所欲听,恣目之所欲视,恣鼻之所欲闻,恣口之所欲言,恣体之所欲安,恣意之所欲行”,“尽一生之欢,穷当之乐”。假如没有情欲的张扬,没有激情的火焰和女人熊熊情欲之火的冶炼,就不可能有如此丰富多彩的文学成就,李白、苏东坡等文人们也至多不过是一堆无用的矿石而已。白居易、白行简兄弟俩,情场官场皆得意,不知卫道士们在阅读小白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时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据明代绍兴人徐渭《青藤路史》记载:当时文人家的书柜里,都藏有春宫画、房中术和《肉蒲团》之类的淫书,还虚伪地声称,这样可以预防火灾。
情欲能创造一切,也能毁灭一切。情欲催生了普希金优秀的诗歌,也掐灭了他的生命之火。 性,使肉体获得灵魂; 爱,使性获得了最华丽的精神乐园; 情,使性具有了美学和哲学的内涵。 哈贝马斯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我们要说:情欲,是生产力的原动力。 《古诗十九首》云:“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李白的歌声永远萦绕在我们的耳边。 人,赤条条地来到世上,又赤条条地离开,除了身体,一无所有。 难怪马尔克斯说,一个老人宁愿做爱而死,也不愿等待衰老而死。 运用你的智慧,享受你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