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阆中·徐丹/文 $ V4 V. y# q! c! A2 z3 r9 N6 b' V q http://www.phoer.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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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hoer.net " N1 O5 u+ W! B. d. v 宇走的那天,天气很好。深秋的风轻拂着,有懒懒的太阳,天空居然是水洗似的蓝。# e$ y, i+ Q) o1 z http://www.phoer.net
飞机飞过头顶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抬头。我知道,那是他的航班,我也知道,从此天各一方,再也不会见面。我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承受离别,泪水却象不是自己的,决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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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四川师范大学·锦江区·成都市2 c. C/ t3 C5 V1 Z7 d http://www.phoer.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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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见宇的时候也是泪水涟涟。那是多久的事情了,那也是个秋日的午后。我在自己开的书屋里边卖书边看书。看地入迷竟哭了,以至没有发现他已在面前站了好久。最后他问:没事吧?我才恍然醒悟。他说那时的我两眼微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个样子很是楚楚动人。他说,生意场这么多年了,他再也没有见过为一本书哭的女人了。他说,我是真的很傻但也是真的很可爱。他说他知道,可以为书哭的女人是内心洁净的女人。
http://www.phoer.net 8 z$ H; z) }4 } w/ q+ G 其实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个多平凡多平凡的女人。放在人群里是绝对地不起眼。但是他说,即使人海茫茫他仍然可以在汹涌的人群里一眼就发现我……他说的真多,我也记得真多。但是绝对地,都没有那个字。他是不说,不敢说;我是不问,不敢问。
http://www.phoer.net 4 }( W! w( A0 { 我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公和一个温馨的小家。那时他也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
http://www.phoer.net 7 Q* q- ^% y1 I: s/ `0 _; L, o 仍然可以清楚地记得他离婚的那天。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快打烊了,下着暴风雨。他兴冲冲地淋着雨过来。一冲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知道吗?我离婚了,就在今天。”他浑身湿透了,头发耷拉着,眼里含着笑还有热情,象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他那样兴奋,竟没有发现时间很晚了,而很晚的时候我的小店除了我在,还有我的老公。后来他说他是太忘形了,他只知道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他的大脑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判断。, N$ F2 G1 q' g% Y1 t6 h. g http://www.phoer.net
那时空气里有一种很尴尬的味道。宇没有见过我的老公,但那一瞬,我想他是知道了。他是一个何其聪明的人。想想真的很奇怪,一个和你非亲非故的男人在一个下雨的深夜淋着雨来告诉你他离婚了。这是多么滑稽。我不得不佩服我的老公。在几秒钟的错愕后他居然伸出手,笑着做了自我介绍。我看得见宇眼中的狼狈和落寞,甚至还有受伤。是的,老公热情伸出的手象一把柔软的刀,刺他清醒地回到现实。他可以觉得痛,却找不到伤口。) S3 _: ^9 D1 v( W; l3 H. R http://www.phoer.net
那天宇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走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掩饰他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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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hoer.net 9 T* L0 V: H2 p( h! o. ^. ~ 后来辗转地听他的朋友讲:宇为了离婚付出很大的代价。他曾做很大的生意,离婚的时候他老婆的条件很苛刻。他的朋友说,因为他们的户籍不在这里,所以他们离婚要回原来的地方。那天手续办完了,他开车回来。要进城的时候车坏了。朋友说在车里等的士。他却等不及地跑进雨里。他说他无法让自己停下来,那样他会觉得要爆炸……当他再回到朋友面前的时候,他只苦笑着说了一句:我爆炸了,现在回到地面。
http://www.phoer.net 0 o* q- n# z: }9 e$ m 那天以后,有几天都没有见到宇。
http://www.phoer.net 6 w0 ]6 v: E; K9 ~$ q 初识以后,他总是常常在面前晃。不熟的时候就买书,熟了以后就常常来店里坐坐,喝杯茶。有的时候他很忙,几乎一坐下来手机就响了,那他就不得不离开。记得有一次,我刚沏了茶他的手机就响了。我笑着说,早知道就不浪费这么好的茶了。他却马上关了手机,坐下来,静静地陪了我一个下午。那时,他总是说,我们是朋友,是哥们。所以我也心安理得地接待他,给他沏茶,和他聊天,在每天的时间里等待他的出现。“朋友”是多好的借口,掩饰一切,作为一切的不应该,不应该的开始的最好借口。
http://www.phoer.net 5 r& u4 M G3 c- T 当然,那时也常常想起一本不知什么书里的话: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没有友谊的。男人和女人的友谊,就象冰放在火的旁边,要不冰被火融化,要不火被冰熄灭。记得我也曾对他说过这段话。那时他还戏谑地笑我:那我们之间,他就是火我就是冰。他还问了一句,那你说,我们之间是冰被火融化还是火被冰熄灭。 w: K& U$ v: u# k X http://www.phoer.net
那是唯一的的一次他说到“我们”。这个敏感而尴尬的话题。我什么都没有说,掩饰着为他加了水。然后他也落寞了。+ F3 G' i9 }7 M- l http://www.phoer.net
记得那天阳光很好,初秋的太阳透过店门照进来,暖暖的。2 o8 S! u' p8 ^) f) ] http://www.phoer.net
而我们,两个可笑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自欺欺人地谈着火与冰的友谊。9 G- q# I! {& t" h( V" O, r9 i http://www.phoer.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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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冰·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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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hoer.net / E# C {4 {5 Y 记得就是那天,我问到他的家,他的老婆。他不是很乐意,但还是谈到一些。他苦的童年,大学时同学的老婆,老婆有权有势的父亲,老婆那时对他的好,然后凭着老丈人的关系他下海,以及现在,事业有成,老婆却离他越来越远……我记得我还笑他:是你有钱了,离你老婆越来越远了吧?当时他就下了脸:我是那样的人吗?!
http://www.phoer.net ) Z2 f, s: j5 y: a 我没有说什么。可以说什么呢?我想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的呀!" H: }( c% ~; H- c http://www.phoer.net
他却急了,说我笑的暧昧。他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觉得我现在不需要她了,就变了心什么的。- v: n: y) y. ~3 ^# t% O0 @ http://www.phoer.net
我的笑愈深,他愈急。后来他就说,那时只知道她对他好,没有想自己爱的要的倒底是什么。/ ]9 o8 I' w$ w% c+ M. u http://www.phoer.net
我始终一言未发。是呀!他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当初是他的当初,是他自己选择的;现在是他的现在,是他自己该承受的。而我,有什么资格听。我也有我的当初,我的现在,温馨而甜蜜的现在。
http://www.phoer.net 3 |9 h* A, T' g8 r 我的老公没有他优秀,没有他有钱,甚至没有他和我默契。但对我,好的无可挑剔。或许老公不是我最爱的,但他一定是我最亲的最不会伤害的人。' a9 r( ?' ?& _ http://www.phoer.net
但是我知道,那个暴风雨的晚上,我是真的伤害了,伤害那个最痛我最爱我的老公。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后来他才说,他是相信我。他也不想让我觉得压力和难堪。他说他知道我对他的爱远不及他对我的。但他也知道我绝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我不过是一时迷惑罢了。他说这些的时候,平静,冲淡,似乎在说别人。而他的手却更紧地抱住我。那天是宇的生日,我刚和宇在酒吧喝了酒。& H7 r- V. l/ K9 }+ u( g I http://www.phoer.net
那是暴风雨晚上的许多天后。其实我事先就知道是宇的生日。他说要我那天一定要去。那是相识以来,他对我唯一的要求。我辗转地想了很久,理智和情感激烈地作战,弄的我心力交碎,疲惫不堪。后来,他对我的好全都迸了出来。特别是看到小店四周那一扇扇蓝玻的窗户,我对自己说:去吧,不过是一个朋友的生日。
http://www.phoer.net 8 c) F$ W" Z! {$ G8 w. H 那些蓝玻是他专门请人换上的。因为我说我喜欢蓝色的天空。不过是很随意的一句话,他就请人换了玻璃。“透过蓝玻看世界”他说:以后即使是阴雨的,灰色的天空我都会有他给我的蓝色。% D- H7 e4 H* T$ X. Y http://www.phoer.net
那些都不是很重要的事,但那种从心的关怀和呵护让你不得不感动。而我也为自己的放纵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http://www.phoer.net $ X) y; Y* Y4 h0 }! v; I. P, A/ } 于是我对老公说,一个朋友生日,我要去。老公什么也没有说。
http://www.phoer.net ; {. m( @9 N, ~0 g& I! g 那晚,我们在一个很小的酒吧。有烛光,有音乐,有让女人迷茫陷落的一切诱惑。宇要了一种很好喝的红酒,我记得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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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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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说:每次喝它的时候都会想到你。我知道他是在说“火与冰”典故。
http://www.phoer.net ! o5 F+ S/ }" x- P3 {" p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和以往不太一样。宇的眼神,太浪漫的空气,好喝的红酒,桌上那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当我和宇碰杯的时候,那红的萤萤的液体中出现了老公的脸。我是在做什么呢!老公还一个人在家,看着电视,沏好我爱喝的茶。而我坐在这里,和一个我明知道不是简单友谊的男人在一起,吃大餐喝红酒。然后呢?会不会象所有浪漫故事一样,发生一些不该发生事。让所有我们最爱的人伤心失望,最后统统伤痕累累,支离破碎。1 u* `7 Y! b% } http://www.phoer.net
我是一个小女人呀,怎么经得起这样的花前月下。
http://www.phoer.net ( q$ U# w( j3 ?/ Q6 W. s% x 趁着自己还有一点点的理智,我逃离了酒吧。宇追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他是懂我的。
http://www.phoer.net " R, u# T7 @! L* m4 t* q& e! y" u 我说:回去吧。
http://www.phoer.net $ c0 p# G, c, o* o- L, D; ?' h 他忽然就火了:是吧!你是有人在等你的呀!' ~. t( m4 b9 m: o http://www.phoer.net
我瞪着他。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而我,更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http://www.phoer.net " f6 S8 @' \0 z6 p2 Q 他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想说的。是呀!我知道的,如果不为我,他怎么会离的那么快那么彻底。# k3 {! M$ R$ s6 {1 E: d9 c% ~/ E http://www.phoer.net
夜里的风有些凉。宇悻悻地。他说要送我回家,但是又不开车,就默默地向前走。我只好跟着他。我知道,为了今晚他煞费苦心,而我,任性地把什么都毁了。) B( W( R: W4 c7 O, M* o http://www.phoer.net
到了我家楼下,那扇窗户有橘黄的光。宇说:去吧,他在等你。然后转身就离开。我看着他远去。高而瘦的背影越来越长,越来越落寞。我记起了今天是他的生日,而我甚至没有和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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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冰·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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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hoer.net 9 s, j9 S3 v; o$ Z- l2 _8 U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情脱了缰,象匹任性的野马。我没有管住自己,追上了他,从后面抱住了他。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那样近地和他在一起。我就那样抱着,我们谁也没有动,唯恐一动就有什么会永远失去。当我放开他的时候,我都没有感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他转过来,用手指抚去我的泪水,然后放到嘴里去吮。他说是甜的。他盯着我,脸上有欢喜,也有痛苦,交织着显得很奇怪。我想我也是吧!也许我的痛苦比他的更甚。+ D5 V; @+ T$ H9 Y1 K; d. ]) _ http://www.phoer.net
但是,当他想拥我入怀,想要伏下身吻我的时候,我跑开了。! d8 z1 U& u" r0 Q; I$ J http://www.phoer.net
我没有再回头。
http://www.phoer.net q% }# p3 f7 W; _9 q/ v 当我打开家门的时候,老公立刻就站起来迎向我,深深地拥我入怀。我脸上还有泪痕,我的心还在砰砰地跳动,而我已躺在老公的怀里。我哭了,泪雨滂渤。我哭着对老公喊:知道吗?我是一个坏女人。
http://www.phoer.net ! F3 E6 Q$ c& M( \/ O 老公只一个劲地反驳:不是的,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是我不好,是我对你不够好。是我没有用,无法让你象我爱你一样爱我。但是你真的是太好了,让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忍心责怪你。
http://www.phoer.net 5 M% I' l! [ B4 p7 Z' j2 U& u, u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想来就觉得惊若梦魇。事实上无数次的夜里我惊叫着从梦中醒来。虽然和宇只是发乎情,止乎理。但心的变化和背叛不是更可怕吗?
http://www.phoer.net 5 k0 b; e# d- }# V* ~! x4 u 我责怪自己,我想管住自己,却毫无用处。
http://www.phoer.net " c* M, j' }' x2 h# Y0 T' V 但是那晚,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渐渐地,在老公的怀里我居然安静下来。抱宇的时候有激烈有不顾一切的冲动,也有不安和羞耻。而在老公的怀里,在老公的软语温存里,我就象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9 m, c6 G0 k" U1 J+ i http://www.phoer.net
那天过后,我想他们都知道了,知道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我的情不自禁和痛一样明显。他们谁都不说什么,谁都不要求什么。我不知道神让我遇到宇和老公,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是不是对我特别的眷顾。有很多的时候我会怪神,给了我老公为什么还要让宇遇到我。是不是很奇怪,他们两个我分不出孰轻孰重。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让我痛。
http://www.phoer.net - S3 D6 _, |$ j; m9 J 我无从选择。如果一定要选择,我对自己说:燃烧之后是灰烬,那么在那晚,我已经燃烧过了。3 A" c8 }& K1 i0 { http://www.phoer.net
那天以后,我总是有意无意地逃避,逃避宇逃避老公也逃避我自己。- L h' i; [& o/ g, m' e http://www.phoer.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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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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