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方言+组图+视频]2009-4-9日：石板鸭

⊙ 马骥／文　雷康／图
　　火龙王王光荣，这几天在德阳耍把戏吃了不少票子，非要我这个耳门老师到他的“窝子”──新都清流镇去小热和一下，顺便洋哈他的“庄园”，耍点“摆杂”给我看。当然，诱惑我的不见得是海九斗碗，而是吃一盘想二盘的石板鸭。
　　赶得早不如来得巧。对美食文化和民间艺术颇感兴趣的巴蜀网站站长雷康先生刚好到文联采访，那就一路呗？“巴幸不得！”──你说这叫不叫“脚板儿洗得白”？
　　路，本是朝彭州方向走，但在高速口子上就遭堵起了。遇到修路就只好过绕，从绕城（公路）上绕──绕老路，至新繁，顺大件路倒两个拐转两个弯，看到清流的牌牌就对了。迷倒拢了哇？没那么撇脱！清鼻子流伸，还要绕。路在鼻下我们都懂，问老乡老街在哪头──“笔端走。”搭话永远是“泡十里”。半小时的路（程）竟磨蹭了两个多小时，心，确实有点烦。
　　体会了“酒好不怕巷子深”，必须接到体会“名气犯”：众所周知“王吐火”的绝技霸道，吐的火焰要冲7米多高，犹如蘑菇云，全国各地到处献艺，到处拈闪闪。替镇争光，荣耀一方。怪不得这儿的人一摆起王光荣，都觉光荣，其知名度简直与石板鸭有一拼。名人就该歪。看来矮爬爬的人也有“吨位”，浓缩的是精品，黑不溜湫照拈伙食。该晓得刚才探路时直接就问王光荣多好，省得跑冤枉趟子。
　　少午家，肚儿开始装怪。没敢在院坝头多呆，而是看完几张剧照之后赶紧喊车。
　　到得上场北街，多远就闻得一股腌香味，再抬头一望，便目雀到石板鸭的店堂。27号的门面，看上去简简单单的，几片白瓷砖贴在高头，陪衬着乡村风味儿，不显华丽也不过时。亮邵得好。过堂上腾出半截当操作间，墩子往那儿一架，罩上玻璃，不仅卫生而且扯眼睛──鸭子、鸭翅，月君肝、香肠──客人可以随意乱指，想啖哪块宰哪块。记得还是那儿年生李伯清收王光荣为徒时，庆典活动就在这跟前举行的，真还没少打搅别个。顺到走廊往里拱便是大堂，墙上挂的仪式标语仍然历历在目，只不过多了些合影留念。有笑星衬堂子，生意自然就格外来电。原先打挤的条凳已不见了踪影，替代它的是一色的枣红实木桌椅，四四方方的、高亻靠，都带镂空雕花。桌子一字铺开，容得下六、七十人，后院还有大包间，摆个20来桌没滴点儿问题。
　　“鸟枪真的换炮了嘎！” 感慨了感慨，解决实际问题还得说那头。看来，流清口水的不止我一个。
　　然哇间，手脚麻利的妹子早已为我们摆好了碗筷。笑嘻了服务员递上菜单，跟到又是掺茶又是倒水，但我们只点了烩胡豆、拌摘耳根、“甩不累”（猪尾巴）加青菜汤几道菜，留起肚子主要是来啃板鸭的。
　　石板鸭的老板叫石思异，精精干干一个人，话不多，见了我们只是笑。老几属猴却憨厚，不像王光荣穿件对门襟红马褂招摇过市，人家笼个麻格格的体恤（衫）就觉巴适。不过，腰杆上别个手机倒也有点老板的派头。我在想哈：姓石的开板鸭店肯定要占起首──一块一块压得板板的，很难想象板鸭与“石板”无关。其实，板鸭不见得都姓“石”，这跟前以前也有叫“梁板鸭”、“黄板鸭”的。各师各教，都是社会传承。你我两个要是掸懂了，也可以绷“雷板鸭”、“王板鸭”和“马板鸭”口山？不过，人家把板鸭做成了精品，你娃要想把买主扯过来恐怕要等到下辈子。冒起说，石老板今年该吃54的饭了。过半百的人最超脱，生意多半丢给了儿子石磊，自己包起孙子只顾到处跩──小生意大买卖，自来水龙头一扭开，票子就哗哗哗地来，哪点不安逸嘛？
　　说不操心那是假的，丢伸耍故不是石老板的德性。每天少说有百来只板鸭要上架，22元/斤，把细一算就是几大串，简直搞不赢。搞不赢就请专业户来（帮到）杀。灶头上码起二三十人，还不连前堂的小二给收银，早7点就要开拷，不要管理嗦？抠肠、放血，拈毛、传递都要熟手，十几个人排起成流水作业，根基就是一个大作坊──
　　边吃边摆，人，却越来越多，开始打涌堂了。石哥忙应酬，光荣忙招呼，管他认得到还是认不到的哦！嘴不空，点头就好。
　　悄悄眯眯杀进馆子的还有王光荣最得意的徒弟──王焱。认不到“焱”字的都管他叫“王三火”，其实这个帅哥打头的老弟小名叫王小波。添双筷子接到摆，小波与师傅一样，不咋不咋的也是地皮子踩熟了的。据他介绍，清流的历史要追至宋代。地方志记载：北宋年间这儿就建镇。清流，顾名思义：清清河水长长流。这塌原先就是水码头。水，来自九尺地下泉水，水好划船养鸭的就多。不过，那哈儿年只有“麻鸭子”，麻鸭子虽然小个但有野鸭子的味道。现在的这种鸭子叫“土鸭子”，两三斤一个家的，肉紧，肥而不腻更有嚼头。慕名而来的除了本地的，主要就是成都客人。也有赶飞机、坐火车来的，连吃带裹别有情趣。
　　石板鸭如此逗人爱，主要是按传统方法加香樟、白木锯末进行熏制加工的，讲究的还要添些白树丫和花生壳，这样火秋出来的鸭子就更香。晾晒时，要看气候，四季不同，一般个把礼拜即可，完毕就入（冻）库。另外，板鸭不能弄得太干，腌制好了皮自然会光亮，用不着上油，黄而不红，看着不污肇、不滴油就舒服。鸭脚板儿要去掉，伙到鸭肝单另卤过，适合下酒啃到耍。要是烧成“鸭脚粉丝煲”又是一道可口菜。其实经得嚼的是脖子上的活动肉，有专门收去卖“冷啖杯儿”的，但石哥他们不可能卖。要鸭毛可以，做鸭绒被子倒是供不应求──
　　美食之中有民俗。龙门阵下鸭子收不到口口。没敢忘记，带只转去团屋头。

2009-4-11于蜀风堂

好吃的东东大家都爱

啷个就没看到图呢？

啷个就没看到图呢？

仁者乐山 发表于 2009-4-18 17:44

有我参与的活动肯定都会有大量的图片的。

本是打算立即跟上，补发图片的，但接到成都军区战旗文工团政委的电话，叫我去喝酒，认识几个首长，故耽误了，请谅。

还是没看到图

有板眼，说的话就像铜钱中间的框框方方正正，办的事情自然释放框框外面的──圆！

管钱的方言，吃得的方言，哈哈！

先团一下，免得说错了挨骂。

“那哈儿”其实是标标准准的古汉语，有两种读法，音同调不同。

一、古汉语读“下”为“哈”，一哈、二哈、三哈，就是一下两下三下的古音──所以，“这哈儿”、“那哈儿”是正宗的古汉语，相当于现在普通话所说的“这下子”、“那下子”。

二、另一种读法，是“候儿”，是古人的语言习惯。候，与“时”同义，表示时间，“这候儿”、“那候儿”相当于普通话的“这时”、“那时”。

2009-4-9 10:42:33，火龙王王光荣、马骥在王光荣家中留影  R1143617.jpg  保存到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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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4-9 10:44:18，马骥在向王光荣面授机宜  R1143624.jpg  保存到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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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4-9 11:07:00，来到清流镇的场上，有几个人在场口作生意，卖菜秧  T9000006.JPG  保存到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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