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让我们一起制造快感

< 我想有些爱情会让自己一生去寻找。

　 我想有些伤痛会让自己一生去弥补。

　　我想有些欲望会让自己一直无能为力。

　　如果做爱有错，我想我可以下地狱，但是我发誓我是爱你的。　　一

　　一　　这个秋天来得特别的早，这几天重庆的街头到处是落叶飘零，尘土飞扬。　　晚上雨朋打来电话，问我在干什么？好久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了，郁闷了一天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我开玩笑说，我正准备把衣服裤子，在加上内裤一起挎掉，裸睡。雨朋笑了笑说，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前的习惯还是没有改，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一个小孩装嫩。　　我们彼此轻轻地笑了一下。　　“槟子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我们总爱躺在一起裸睡，那些往事总的很美好。　　突然听见雨朋提以前，我的心突然感觉有点痛，有的事情和习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遗忘的，何况是在我那充满伤害的青春岁月养成的习惯，我想那些东西会遗留的我的一生吧。　　看见我好久都不说话，雨朋就问我，什么时候回乐山？说大家都有点想我了。我说，我现在还没有打算，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雨朋叹了一口气说，都两年了，你还没有忘记吗？你何必，那些伤痕真的会把你废掉的，你为什么就不会遗忘呢。　　我笑了笑说，或许是吧！有的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忘记，就像有些伤害存在了就不可能愈合一样，我没有办法去遗忘，真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怕自己哭出来。在他的心里我一直是坚强的。　　雨朋说，我昨天去看了蓓蕾了，她坟前长了好多的草。我们以前送去的花，现在都已经散落了，她的坟墓上的照片也已经发黄了，好快，两年了，什么东西都变了。　　听着电话那边的叹气声，突然我的心一阵酸痛，是的两年了，我离开乐山已经两年了。以前的记忆还是那么新鲜，一点没有褪色。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些记忆中，伤痛的碎片还是拼缀得在一起，还是会让人心痛和绝望的。　　蓓蕾是我大学时候的女朋友，毕业后我们就一直住在一起。在我的印象里面，她是一个漂亮而且贤惠的女人。每天都会把我们的小屋，弄得干干净净的，每天中午一到十一点，她都会来到楼底，坐在路边的树下，遥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等着我的身影出现，对她来说那是一种美好而快乐的事情，她希望一辈子如此。　　可是我特别讨厌一层不变的生活，我总是希望每天都有新的激情，在生活方面也是一个既不安分的人，特别对女人我一直缺乏低抗能力，大概这是在大学里面养成的习惯。　　蓓蕾的离去都是因为我的过错，才造成的。有一天我被一个女的引诱上床，正好被去医院做胎儿检查完回家的蓓蕾看见了。当时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不知道如何是好，蓓蕾看了看我，就冲下了楼，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大卡车闯上了，最后带着肚子里两个月的胎儿死去。这成了一直不肯原谅自己的理由，我想那些伤痛大概会遗留我的一生，这种伤痛让我生不如死。　　我把电话挂掉，我怕我哭出来，还有就是我怕再一次想起蓓蕾死的时候，因为我一直不敢面对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我还怕想起我那没有成型的孩子，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是绝望而残酷的，他随时随刻都像是一把刀放在我的心上，随时都可以把自己心划破，弄得鲜血淋漓。　　起身一个人走到窗前，看了看天上圆圆的月亮，心里想，大概这就是月圆人孤独吧！好快呀！两年前，我就是在一个圆月的晚上，匆忙地离开乐山的，来到一个远离亲人朋友的重庆，好让自己把那些伤痛遗忘，每天我都用大量的工作来让自己遗忘和淡漠，可是在一个不经意的的今天，又是一个同样月圆的夜晚我还是想起那些了伤痛，上帝真的会开玩笑。　　正在我出神的时候，下面突然有一丝光线，照得我眼睛发痛。把手拿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女的。一看她那一身装扮就知道是鸡，在重庆这些东西太普遍，有的时候都有点让自己无能为力了。　　我笑了笑骂到，日你妈，你拿电筒射什么射。你是不想被射了。下面的女人笑了笑说，哥哥你那么大的火干什么，要不要小妹上来给你去一去火。我一直对女生就缺乏抗拒能力，经她那么一挑逗，突然兴趣就上来了。我问她什么价钱。那女还挺会能说会道的，她笑了笑说，一听你的口音是乐山人，老乡给你打八折，怎么样了。我笑了笑说，原来你还是一个有情人，钱没有关系，我有一个唯一的要求，你可以用嘴巴嘛！那女的突然感觉我在耍她于是骂到，我日你妈，你的傻B，叫你老婆来。我不干，没有钱就不要装。　　我狂笑了几声，说你她妈的给我滚吧，我的老婆早就死了。　　看着那女的远去的背影，心里想，人真的有太多的无奈，就像下面的那个女的，如果不是为了生活她才不会愿意受人调戏。还有就像我对蓓蕾样，她离开我这么久了，我还因为无奈和绝望没有去看她一眼，不知道她现在在别的世界快乐吗？她的照片真的发黄了吗？我走的时候送去的花朵也真的散落在天涯了吗。　　其实我也挺累的，我要因为内疚，一直不能去面对，不能去面对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我想多年以后大概我都会清楚的记得乐山给我的点点滴滴，那里有我无法遗忘的伤口，有我的欢笑和眼泪。有我的朋友，有我的最爱的人，还有我的敌人。还有一些可以纪念的伤害。　　虽然我一直在遗忘一些细节，可是说到底我还是一个不会遗忘的人。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7-22 12:52:26编辑过]

　　二　　清晨的重庆显得格外的安宁，像一具死尸停放在太平间，孤独而苍凉。　　睡梦中的我被定格在七点的铃声吵醒！一天的生活又要无奈开始了。　　我无奈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被泪水打湿的枕头，然后轻轻地对它微笑了一下。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悲观主义的乐观者，对什么事情我都抱有一种幻想，即使是快要覆灭的东西，我也会认为它是快乐的忧伤没，可是现在才知道其实我是一个比小猫小狗都懦弱的人，因为我一直生活在自己悲观的时间里面，从来不知道呻吟和呐喊。　　我习惯性地裸奔向窗口，一贯性地对着窗外大声喊到，重庆今天请赐给我快乐吧！让那些往事都被重庆这闷热的天气给蒸发掉吧。这是我来重庆养成的习惯，因为我一直在努力寻找自己那一点点的幻想和希望。　　楼下面还是依然像以前那样，有几个锻炼身体的老人家听见我的喊声，和以前一样聚集在一起，然后抬头看着我的窗户，带着怜悯的眼神说，看他的病又犯了，多么可怜的孩子呀，也没有一个人管他。　　匆匆茫茫搭上去公司的公交车，车上的人也够多的，连一个放脚的地方都难找到，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站着，哪知道前面站着是一个胖女人，她的个头一头野猪，胸部想两座泰山，严重刺激到我的眼膜和生殖器官。好不容易挨到公司哪知道还是晚了一点。一进门就被玲子叫进了办公室。　　玲子是我大学时的同学，我想如果没有蓓蕾的话，大概我和她或许会在一起。大概现在想来这也许成了我的遗憾，因为如果当初和她在一起的话，或许蓓蕾不会死的，不会离开我那么早。这些也成为我一些错误的忧伤和疤痕。　　当她知道蓓蕾死了的时候，为了我不在触目伤感，或许是为了和我还能在一起，于是她把我调到了重庆的公司。那个时候她已经是这个地方的一个部门经理了，而我却还是一个小小的职员。有的时候想起自己真有点窝囊，连一个女人都赶不上，以前拒绝她，现在还要求她。　　进门后，玲子就一直看着我。她的眼神让我心慌，那是一种美丽而残酷的神色，但是比蓓蕾还忧伤。　　“槟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够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办，你的过去是残酷的，那是一些悲伤的情节，你为什么就不可以遗忘呢？每天你都迟到，这你让我怎么做”玲子无奈地说。　　我笑了笑，我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她，因为这个问题在我来重庆的每一天都会听见，我都感觉有点麻木了。而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噩梦，悲痛而残缺，因为它永远都是一个缺口，不会有答案的。　　玲子突然跑了上来用手抓着我赤裸的双臂，不停地摇晃。她那坚硬的指甲，深深插进了我的双臂，痛得我想哭。我没有反抗，我知道是我欠她的，我不应该还让她抱有一种心痛的幻想，那些幻想对于她来说是可以把自己毁灭的。　　殷红的鲜血漫漫地滑过她的指尖，滚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快速的凝固，看上去有点像一支美丽而颓败的花朵，心痛而无奈，美丽而残酷。　　我没有反抗，我们就一直这样站着，血腥的恶臭味，把我们从悲痛的对望中拉了回来。　　玲子看了看白色地板上的鲜血，漫漫地放开了我，然后她漫漫走向窗前，她的动作美丽而忧伤，确实她是一个坚强而绝望的女人。　　我上前几步，被前进的玲子转身推了回了原地。　　”你以为我会自杀，还是为你，真可笑，你放心我比谁都坚强，大学时，你放弃了我，选择了蓓蕾，我不一样过来了，只是把眼泪快要流干了。玲子说道。　　看着玲子那忧伤的表情，突然我感觉自己有点残忍，因为是我把一个充满激情的女人变成这样，可是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爱情需要的是缘分，没有可能的东西，永远的只是幻想，方行的东西，永远都没有办法成圆形的。　　玲子转过头，对我笑了笑，她的笑容诡异而悲伤，她的眼睛里有一些泪光在闪烁。　　槟子你还是回乐山吧！大概你只有回去一次，你才会接受我，人一辈子不可能在逃背中去生存，这样是累的，这样的生活方式是残酷的，对你，对我都是伤害。　　我看了看地上的鲜血，心里一阵酸痛，我说“玲子，你知道吗？我为什么害怕回去，因为我怕想起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蓓蕾死的哪天血就和今天的一样殷红，鲜艳而残酷，刺得我眼睛现在都感到疼痛。　　玲子走过来，然后蹲下用手摸了摸地面的血，抬起头来微笑地对我说，槟子，你还是回去吧，那里有你的朋友，有你爱的人，这个地方不会是你的避风的港湾，我已经给那边的公司打了电话的，你回去就可以上班。　　”你是不是要开除我，我真的不想走。”我急忙说。因为我都不知道两年后我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熟悉的人和事。　　玲子笑了笑说，没有那回事情，我是为了自己，我要你清楚明白，好多东西已经成了往事了，我是爱你的，这样你也会爱我的。我们今生不会擦肩而过的。　　曾经蓓蕾也给我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在我们毕业那天，蓓蕾说，今生我注定是你的新娘。我问她为什么。蓓蕾笑了笑说，因为，前世我三百次回首，所以我们今生不回在错过的。当时蓓蕾说话的时候美丽而充满激情，因为她认为我会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和结局。　　我走出玲子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听见哭着的玲子在对我说，槟子，如果想我的时候就回来，我会等你一辈子的。　　一辈子好遥远的事情，曾经我也因为我会和蓓蕾过一辈子的。　　路边给老太太打了一个电话说，妈，你儿子快要回来看你了。老太太在那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在想以后肯定又没有安静日子过了，一下就哭了出来。我笑了笑说，妈呀！你怎么这样，对你儿子有点信心好不好，我不在是以前那么牛了，那么让你操心了。　　老太太笑了笑说，还是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你还有个妈没有死。一听老太太这样一说，我心里突然感觉好痛，她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为我的事情担心，有的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太不孝了。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让她开心一点。　　老太太在那边诡异的笑出了声说，你说不让我操心，是不是要给你妈妈带一个媳妇回来呀！你妈妈是走在时尚尖端的人物，我不在乎你们先上车后补票。；　　连忙叫到，妈呀！你把你儿子想成什么了，我和老爸都是一样的，我遗传了他的基因的，和他一样是一个传统的人呀！　　这是老太太最不愿意听见的，当初就因为老爸太老实，还是老太太像她求的爱，这也成了老太太现在最不好意思的一件事情。　　老太太赶紧把我的话打断，因为他们害怕我提她和老爸的事情。大概他们那一代的人有的时候真的不需要怀旧，只想踏踏实实的过就行了。我心里想什么人呀，说我就行，一提她的事情就把电话挂了。　　和老太太通完电话，就给雨朋打了一个去，他一听见我回来高兴得要命，可惜他说他不能来接我。我说，妈的，你他不够朋友，老子好难得有一次可以有人来接我的机会，你既然不来。看老子以后回来怎么整，把你鸡巴打骨折吧，还是让你扮演嫖客，让我扮演的警察叔叔来惩罚你。这是我们以前时候最爱说的一句话。虽然野蛮但是带有温情。　　雨朋说，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会在离开我们了，你的人生这样一次离去。　　我无语，人生谁说得清楚，谁知道我还会不会在逃离生活的残酷。　　站在路口，看着来往的人群，我突然明白人生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在过往的人群里，每一个人都在继续自己身上的故事，他们都很无奈，但是他们都知道怎么去伪装，因为他们明白生活和现实是不相信眼泪的。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7-5 14:15:00编辑过]

三　　车子到达乐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车上的人已经走光了，就剩下我一个人独自坐在车里面，孤独而苍凉。车里面的灯光昏暗，刺得我眼睛发痛，并且让人害怕。　　两年了，一切都还没有改变，乐山晚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灯火辉煌，无比灿烂。美女还是和以前一样，倘胸露背，迷离了整个城市，而美女后面追逐的男生就和几年前的我一样，好色而胆小，带有有些美丽而单纯的幻想。　　列车员来催了我无数次，叫我下车。对她我只是微笑一下，不在知道懂了我的意思没有，我想她不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悲痛而紊乱。　　我就一直看着乐山的各个地方，曾经蓓蕾说我这个人，就是很爱受伤的人，爱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其实也是，我也感觉这是我的一个致命的弱点，我爱站在乐山的各个角落，去疑望乐山的背欢离合，用自己十几年修炼成的冷眼，去注视它的点点滴滴，或许这就注定了，我是一个容易受上的人。　　当列车员再一次来催我的时候，我感觉有点烦了，正想骂她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我问她知道现在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她脸一下红了起来，还很郑重的告诉我，注意言辞，还叫想说这些，回家对老婆说去。　　我告诉她我还没有结婚哪有老婆。她惊讶在那里，然后从我的头顶看起，一直到脚。我心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定在想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有结婚，大概是讨不到老婆。其实我才二十七，八岁，可是最近却感觉自己变老了，显得有点苍白而无力。　　我看着她那迷惑的眼神，然后笑了笑说，现在最幸福的事情是和家人一起吃饭，一起讲一下心事。你看外面灯火辉煌，每个屋檐下都在继续着幸福的故事，谁不向往，多么幸福，所以人要懂得珍惜一切你现在拥有的东西。　　雨柔来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她问我要不要一个拥抱，来对我表示一下热烈的欢迎。我一把把她头打一下说，你少来了，好久不见长大了，越来越不把我看在眼里了，你可记得我是你哥哥。她看了看我说，怎么可能，你永远是我心里的人，所以我不会把你忘记。　　雨柔是雨朋的妹妹比我小五岁的样子，从小就把我当成偶像，小的时候每次都对我说，槟子哥哥，如果你到三十岁的时候还没有老婆，我就嫁给你好吗？我回答说好的，我一定要你当我老婆，于是她就要拉手指，还叫我一辈子要记住这句话，不然会变成小狗的。那些童年的趣事，现在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每当她现在提起，我都会说，你少来骗我了，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其实我知道她一直对我比较好，就是我在和蓓蕾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可是我一直把她当初我的妹妹，所以那些约定都是一个不经意的玩笑。　　在出租车上，我问她为什么雨朋没有来，她说我哥哥等几天就要结婚了，所以叫我来接你了。　　我笑了笑说，妈的，太不够义气了嘛！以前说好不是一起结婚的嘛，怎么现在他到先了，真的那么急吗？我到要看看，迷倒他的那个妖精是谁。　　的士的司机听见我的话，就笑了笑说，小伙子你还真逗，结婚也可以约定吗？我告诉你人的一生最激动的两次，一次就是入党的那一刻，第二就是结婚哪天晚上，你说谁不想先尝那快乐的时刻，还要等，那不会憋出病来吗。　　听了司机的话，我和雨柔都笑了。我发觉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原来回乐山不是错事情，虽然它有很多我不敢面对的事情和回忆，但是当抛弃一切的时候，我还依旧。　　雨柔突然问我是不是还没有忘记蓓蕾？我一停了一下说怎么可能，都两年了，我像那样的人吗？过了就过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哥哥我有出息的，不会那样窝囊。　　你撒谎，雨柔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在她眼睛里面看到了一种莫名的忧伤，那些曾经蓓蕾遗留下的最深刻的记忆。　　我慌忙地说算了。过去的不想提了，那些东西早就是散落的碎片了，现在很难拼凑的。　　其实你可以在赤裸裸的脚上穿上袜子，那样你会遗忘得快一点，除非你不想去忘却那些东西，雨柔说。　　不穿袜子的习惯是蓓蕾遗传给我的，她说不穿袜子的人，才可以用赤裸裸的脚去感受大地的温暖和人间的真情。当时我还说蓓蕾有病，有我的温暖就够了嘛，还要大地的温暖，太贪心了。蓓蕾总是笑笑地告诉我说，这样的人才没有伪装。其实我现在都没有想透她的意思。　　我没有在回答雨柔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我在什么时候开始不穿袜子，大概是遇见蓓蕾的那一天开始吧！那些东西我曾经试图把它除去，可是那些烙印好深好深的，它会遗留我的一生，大概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看着深秋的乐山，我心里默默地想到，上帝真的会开玩笑，走了一个圈，现在又到了原处，曾经我为了一个女人的死，离开乐山，现在又要为了逃避一个女人的欲望和对我那自私的爱，回到乐山。其实我也没有选择，因为我知道这是我的宿命，美丽而悲痛的宿命。　　我时常在想，上帝对我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从来没有爱戴给我。上帝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笑一笑，让我自己有选择时候，让我自由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让自己为自己的宿命拼一下呢。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7-5 14:15:50编辑过]

四 回到家的时候老太太和老汉都还没有睡，看见我的突然回来，老太太一下子就激动得跳了起来，何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我心里想原来幸福来得就这么简单，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能常常给她呢？ 我看了看跟我同来的雨柔，我忙对老太太说，妈呀！你干什么？不要丢脸了，你没有看见还有人在呀！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把自己当成十几岁的人呀！ 妈看了看一旁偷笑的雨柔，就笑着对我说，你少来了，我还不是因为你才乐成这个样子，如果不希望我这样，就天天给我乐子，再说，雨柔又不是外人，我可是从小看她啊长大的，再说，我还把她当成我未来的……。。 我忙把老太太的话打断，怕她说错什么话，让自己下不来台和雨柔尴尬。 在旁你老汉也笑得合不拢嘴，把秃秃的牙根露在外面怪难看的，他忙催老太太去给我煮点东西说，这么久没有回家了，我一定想吃一下家里的口味。老太太于是乐哈哈的走进了厨房，雨柔红着脸也跟着进去了。 老爸叫我坐下，好好休息一下，我对他笑了笑说不累，在我转头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老爸头上已经有了白发了，我一下子感觉心酸。我转回头看着老爸说，对不起爸爸，这么大了还要你超心。老汉把手挥了挥说，你在大也是我的儿子呀！然后就对我微笑了一下，我感觉到他微笑中的深意，我知道那里面有我永远依靠不完的力量，不管时间有多长，岁月流转多久。 正和老汉谈得开心的时候，槟雨回来了。他看见我的回来，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好象我是外星人一样。我向他笑了笑。 老汉看了看槟雨说，又在什么地方鬼混，这么晚才回来，一天不学好样子。 槟雨满不在乎的说，出去找工作了，我可不想天天看你和妈的脸色，这样会被憋死的。 他的话一下把老汉惹火了，惹得老汉把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上的茶杯都被拍翻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我赶忙跑上去把槟雨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在说了。因为我从小就知道这是老汉打人前的时候做的基本活动。 这时候老太太和雨柔都被吵了出来，老太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槟雨，然后说，槟雨呀！不是妈妈说你，你什么时候才懂事，像你哥哥一样。 老太太的话一下子把槟雨惹火了，槟雨马上大声地吼叫了起来。“我知道你们从小就知道顾哥哥，他什么都是正确的，我什么都不正确，从小什么都是他说了算，我算什么，难到我不是你们生的吗？难到我是偷人生的吗？ 我一巴掌打了过去，我讨厌他用这样的语气和老太太说话，我指着槟雨说，你到的还是不是人，连自己的妈妈都要骂？他们可是为你好呀！你没有看见他们头发都白了。雨柔上来拉了我一下，叫我不要在说了。 槟雨笑了笑说，我是没有出息，你有出息为什么要跑到重庆去，你有出息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有出息为什么就不能去面对死去的蓓蕾。 听到槟雨的言辞，我一下后退了几步，我感觉头脑发涨，像有千支针在扎自己一样。他后面说的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正确的，可是我知道那是真实的，是我无法面对的，是我一直在欺骗自己的东西，我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雨柔忙跑上去拉了拉槟雨，然后对槟雨说，算了吧！槟雨，你哥好不容易回来？ 槟雨一下哭了起来，然后把雨柔的手打开说，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你知道吗？他的心早就丧失在被他害死的蓓蕾身上了，为什么你就不看一看我呢？我是真的会给你幸福的，我比他强的。 ”好了，你乱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话，我走了。然后雨柔转头就跑了出去。我跟了出去叫住雨柔说，我送你回去，现在这么晚了。雨柔摇了摇头说，你回去吧，不会有事。雨柔一说完，眼泪就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我突然一真慌，忙说，对不起，是因为我你才这样，不过你要相信槟雨是无心的，如果有什么地方他做得不对，你要大量一点。 雨柔把眼泪擦了一下说，算了！我怎么会怪他，我是了解他的，我们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在说你知道我是爱哭的，小时候不是你还把我叫林妹妹吗。 我看着雨柔的身影漫漫在黑夜的消失，我心里一真痛，多好的女生，可惜她不是我的结局，因为我的心正如槟雨说的那样，已经被蓓蕾带走了，早已经散落在天涯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槟雨已经去睡了，老汉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抽烟，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汉，我心里一阵痛，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他们操心，真的让自己有点过意不去。 我问老汉老太太到什么地方去了，老汉告诉我去帮我收拾东西去了。我停顿了一下说，不用了，我不打算在家里住，我还是到公司去，我明天上班的时候去给经理求一下情，我相信他们会给我一间住的。 老汉把头漫漫地抬起来看了看我说，儿子，做人要懂得快乐，如果你自己不让自己快乐，我相信你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你就让时间把它埋葬了吧！如果不这样，那些青春时的疼痛会把你废掉的！说完老汉就起身走了，我听见他发出的叹气声和脚步声混合在一起的声音，悲痛而无奈。 看着老太太给我铺的床，突然睡意就来了，好久没有享受老太太给我铺的床了，以前睡了她铺的床，我的精神总是很好的，每年考试都是第一名。可是在重庆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的睡眠了，在那个地方一般都是一到白天就昏昏入睡，一到晚上就精神百倍，我成了天亮说晚安的人，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我习惯了月光下的生活吧。 正想睡的时候，王凌打来电话说，明天晚上想聚一下。我笑了笑说，亡灵《王凌》，你还够朋友吗？不怕你老婆了。 王凌在那边停了一下说，其实就是她叫我请你的，你也知道我是怕她的。我呸了一声说，你他妈的真的没有出息，拿一个婆娘管死，把男人的皮都丢完了，你还把我当不当朋友，你真的如你名字那样，真的是一个亡灵。 王凌在那边叹了一口气说，我怎么不会把你当朋友呢？大学我们可是一起走过来的，我困难的时候也是你帮我的，我不会让蓓青伤害你的，我也请了雨朋他们的，你放心好了，有他们在蓓青不会乱来的。 放下电话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在不睡就快亮了，还不知道天亮了后槟雨会搞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我把裤子和衣服脱了个精光，然后重重躺在我最亲切的床上，打算睡一个好觉，明天才有精神。 在梦里，我看到了上帝的微笑。

五

曾经看到这样一句话，“天堂和地狱之间有个地方，它的名字叫尘世，尘世里负载着太多的悲痛和眼泪，上帝吹了一阵风，把它吹向充满疼痛的边缘。”我想我就是尘世，而我身边的人就是那一阵风。

来到嘉洲饭店的时候，雨朋和王凌他们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看见我的出现雨朋和王凌一下吆喝了起来，弄得邻桌的人一直看着我，好象我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怪物一样。

我骂雨朋他们说，狗日的，你们两爷子少给我来这一招，老子可不是好戏弄的。雨朋把我拉上去，叫我坐下说，我们怎么敢，你现在可是稀客，我们还怕你不来找我们，那以后谁给我们介绍找女人的经验呢？你可记得我们一半以上的性经验都是你传授的。我笑了笑说，原来就记住我这一点，那我没有在的时候，你们怎么办的，是不是一个人自 慰。王凌假装叹了一口起说，唉！我们现在都感觉自己下面都有点无能了。我也阴阳怪气地说，你行不行我怎么知道，要问蓓青才可以。我的一句话把在一旁的雨朋逗得哈哈大笑，忙说自己不行了，再笑肚子要开花了。

我打了一旁脸红红的王凌问他是不是只有我们三个人，王凌看了看我说还有蓓青和雨朋的女朋友。王凌说完就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头埋了下去。我假装笑了一下，来掩饰自己尴尬的神色。这时候雨朋说，今天晚上谁要敢提以前的事情，老子就把谁阉了。

我笑了一下对雨朋说，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和蓓青一般的见识的，毕竟她还是蓓蕾的妹妹。说完我就问雨朋要了一干烟，点上。看着他们惊讶的样子。我拿起手中的烟说，这是我在重庆时候的朋友。我想当时我说话的样子，温柔而悲壮。

正在我发傻的时候有两个女的走了过来，一个是我认识的蓓青，还有一个我不认识，大概就是雨朋的女朋友吧！

看见蓓青的到来，我赶忙起身向她笑了一下，来表示欢迎。蓓青看了看我然后就唾了一声，弄得我在那里想找一个地方钻下去。我红着脸看了看蓓青一旁的那个女孩，她正用一种迷惑的眼色看着我。那种眼神是我未曾见过的，忙乱而忧伤。

这时候雨朋站了起来说，槟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给你说过的，我的女朋友，她叫梅子，我们快要结婚了。说完然后又转向那个叫梅子的女人说了一句，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槟子。她向我笑了笑，我也向她笑了笑。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都怕说错话，把大家搞得都不开心。最后还是王凌先说，他说要敬我一杯酒，说好久没有见面了。我正想端起酒杯的时候，蓓青一下把王凌手中的杯子抢了过去，然后笑着对我说，槟子还是我先来敬你好了。我一下震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一旁的王凌忙拉蓓青的衣服问她要干什么。

蓓青看了看王凌，然后又看了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然后说，我能干什么？今天可是我姐姐蓓蕾三周年的忌日呀！我可不想要她不开心。

我站在那里心如刀割，因为我的伤疤还是蓓青扯开了。

今天早上我去看了一下蓓蕾，她坟墓前的芦苇长了一尺多高，我去的时候风把上面的芦苇花吹得我满身都是，像蓓蕾以前的眼泪。坟墓上蓓蕾的照片早已经变黄了，变得模糊不清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用纸巾把照片擦干净，可是只能勉强看见蓓蕾以前那灿烂的笑容，以前我送去的花朵，也不知道被风吹到什么地方去了，大概早就散落在天涯了。

我对着蓓青笑了笑说，蓓青，对不起，今天可以不要提你姐姐的事情吗？改天我会来找你们的，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今天就给我留一个面子好不好。

蓓青又呸了一声说，谁稀罕你来找我，你的面子可大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叫你到这个地方来吃饭吗？我说不知道。蓓青笑了一声说，你的记性被狗吃了吧！两年前我姐姐就在这个饭店的门口被你害死的，你就不记得了。说着说着蓓青一下哭了出来。我心里一下子痛了起来，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随时随刻都记得这些血肉模糊的场面，只是我不愿意提起而已，因为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残酷的东西，悲痛而辛酸。

王凌站起来大声对着蓓青说，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你还提起干什么，你在家里不是答应我，不会找槟子的麻烦的吗？一听王凌这么一说，蓓青哭得越来越厉害说，好呀！你还帮助外人，我可是你老婆呀！再说死的是我的姐姐，又不是你家的，他不要以为他逃了两年，我就不会找他算帐，他想得美，就是我放过他，我姐姐在下面也不会放过他的。

看见我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雨朋也站了起对我说，槟子算了，我送你回去吧，现在说也说不清楚，改天我们在来吃饭。我对雨朋笑了一下，突然眼泪就不听使唤地流了出来，这还是我从蓓蕾死后第一次流泪。

这时候梅子递了一张纸过来，轻声地说，你擦一擦吧！我抬头向她笑了一笑，对她说见笑了。她默默地摇了摇头说，我明白你的苦处。我当时心里一阵感动，因为这还是第一个人给我说这样的话。

我走出饭店门的时候，我听见蓓青还在里面骂过不停，好象要让我下地狱。我笑了笑，心里想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上天堂，因为我的罪孽太深重了。

深秋的乐山清凉中带有一点寒冷，让我打了一个颤抖。我心里想我和蓓蕾喜欢的秋天又快要过去了，一切在秋天里的记忆又要失去了，不知道明年会不会来，我想会的，因为我会下地狱，如果我真的要下地狱，今夜乐山就把我遗忘了吧！

六

在家里呆了几天，感觉特别的无聊，每天还要看弟弟的脸色，这些东西是让我受不了的，我一直认为亲情是一生当中最重要和最珍贵的，在什么东西面前它都是那么重要的。可是在弟弟面前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我们之间的情谊不堪一击，我一直在问自己我要怎么办，为什么我们的手足之情变得如此的极端。

今天一早我就到槟雨的房间，想找他谈一谈，毕竟我是他哥哥，不应该和一个比我小的人闹气，那样伤心的还不是老太太和老汉。

看见我的到来，槟雨显得十分的不自在，他问我是不是又想教训他。我向他笑了笑说不是的，我马上要到公司去上班了，大概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的，所以来找你谈一下。槟雨看了看我然后站起来说，大哥你手下留情吧，我还想多活几年，我们没有什么好谈，你想说的，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是讨厌老太太他们，可是你也看见了，每不管我做得对不对，他们好象都对我有意见一样，我还要怎么过，从小，你就是他们的最爱，我什么。

我看了看槟雨说，好了你也不小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反正你自己管好自己，我现在要向老太太他们建议给你找给婆娘，让你安心。说完就对槟雨笑了笑，我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改变这尴尬的局面。

听我这么一说，槟雨一下笑了起来说，算了吧！爱我的人早已是惨不忍睹，我爱的人早就名花有主了。

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接待我的还是两年前的张叔。一切没有变，一切还是两年前的样子。记忆还是那么清晰。

张叔帮我把手续填好，然后叫我明天来上班。我问他我可以住在公司里面吗？张叔说早就安排好，玲总几天前打电话就给我说好了的，说你要回来，一定不会住家里面的，还给你专门选的房间。我笑了笑看来还是她的话管用呀！张叔笑了笑说，有什么办法她的官大嘛！不过你也不错，有一个这么关心里的人。我向他苦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当我转身的时候我听见张叔在给玲子打电话。

来到公司的住宿的时候，门没有关。我轻轻走了进去，看见一个胖男人正在打扫卫生。我心里想天哪！又要和一头猪住在一起，一看身材就知道晚上又会是一个爱装牛叫的。

我看了看他说，胖子，对不起打扰一下，我是新来的，我以后也住这里，请多多关照。

那个人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新来的，你好槟子。他一说完了转过头向我笑了笑。

他的笑容特别难看，就和猴子的笑容差不多。我的头一下就晕了起来，怎么可能是他，他可是我在大学时候的死对头大头呀。

在大学的时候每一次被学校批评，一定是他去打的小报告，后来才知道他是因爱生恨的，因为他喜欢的玲子喜欢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还记得大二有一次考试，本来说好了的，英语他给我抄，计算机我给他抄，大家合作。可是在考试英语的时候，当我叫他快点传答案的时候，他既然告诉监考老师说，我要挟他作弊。结果害得被开除学籍留校察看。从此我发誓和他势不两立。

我把手中的东西拿起一下甩到地上说，真是冤家路窄。

大哥，不要这样子嘛！好歹我们以前有是同学嘛！

我呸了一声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我的同学呢？在我大三的时候因为打牌，把我告了，让我学位证都丢了，真的是刻苦铭心的记忆呀！

大头把头摸了摸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少它妈的给我提以前，如果不是你我和玲子早就在一起了。

我跑上去用手顶住他的胸膛说，那是你没有本事，怪不了我。你这样卑鄙的男的，玲子一辈子不会要你的，你死吧1大肥猪。

大头把我的手打开，往地下唾了一口说，大哥，你拽什么拽！你有本事跑去重庆干什么，去了不说，为什么还是要找玲子帮忙，还有，你有本事跑回来干什么，你现在还在这里放屁。他说完就用手把鼻子蒙着，口里直说，好臭呀！一定放的人狗屁。

大头的话一下把我惹火了，我把地上的凳子拿去来就向他砸去，吓得大头直跑，边跑还边喊，救命呀！槟子要杀人了，槟子要杀人了。

最后的结局我被公司记了一过，我想如果不是大头在经理那里添油加醋地说，我不会这么惨。当时我对张叔说，我反正不和他住在一起，要么给我 从新安排，要么让他滚。张叔笑了笑对我说，你的房子不是我安排的，要找就找玲子。

晚上一个人坐在公司外面的酒吧！想着想着就感觉委屈，突然一下哭了起来。还记得今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老太太在后面看着我大包小包的提着，一下就哭了，然后对我说，儿子呀！如果在外面有什么地方不开心，就回来住吧！有什么事情还有爸爸和我。当时我心一阵酸，因为我感觉自己太没有出息了，这么大了还要两个老年人担心。但是我心里对老太太说，你以为我不想在家吗？早就在两年前我就明白了家的含义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呀！我必须要试着为那些疼痛的记忆去生存呀！我必须要自己不开心，这样才不会想起那些温柔而悲痛的往事。

我看着万家灯火的乐山，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夜空，心里默默地想，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让自己平静一点生活，什么时候才可以去遗忘以前的岁月，在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有一个不在哀愁的结局，什么时候尘世才可以将我遗忘掉呀！

明天在来

七　　一大清早就被大头的脚步声给吵醒。　　我睁开眼睛看见大头赤裸裸地在屋里奔跑，他的下半身还在他的振动下，一上一下。看见感觉就像三级片样，就叫人恶心。　　昨天我打电话找铃子，叫他把大头赶走，我不要和他住在一起，还说大头有好多不良习惯，比如爱手淫呀，爱放屁呀！这些难听的话都给铃子说了，可是铃子还是不同意，还批评我，说我是对大头有成见，还叫我大方一点大学的事情早就过了。铃子的话把我气得爆跳，我对铃子说，你不帮我就算了也不用说我小气嘛！哪知道铃子却说，你既然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同居，那就回家好了，或者回到我的身边来。吓得我马上把电话挂掉。最后心里想，不就是一个肥猪吗？我不相信他会是我对手，估计打架他打不赢，骂也差一点，于是自己信心大增，决定住下来。　　我看了看满身肥肉的大头，我往地下唾了一声。然后说，真他妈的肥呀！你的身材那么好，就不要天还没有亮就来锻炼嘛，像幽灵一样，你给我一点活头好不好，我要睡觉的。　　大头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关紧要地说“你算了吧，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你叫我不锻炼就不锻炼吗？你没有听说运动可以让人更加美丽。说完就把他那并不结实的肌肉拿出来在我的眼前晃了又晃。　　我心里想你再美丽也只是是一个傻B。我笑了笑说，果然是鸡肉，不错，但是你又不用把自己赤裸裸地放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嘛！这样你会让我受不了的，在加上你的身材又不好，该大的不大，不该大的又太大了嘛！　　大头转过头骂我是同性恋了，变态。真是冤枉我怎么又在他眼里成了同性恋了，就是也得找一个肥肉少一点的嘛。我一下带着哭声喊到，我冤枉呀！我想一定回大旱三年，六月飘雪，血沾三尺白锦。打头笑了笑说，你的血没有那么高贵的，最多，沾在我的内裤上罢了。说完他就跑到厕所去了。我估计去手淫了。　　下班后感觉有点无聊就打电话叫雨朋出来耍一下，毕竟从哪天起就一直没有见过面。　　雨朋问我有什么事情，我笑了笑说，现在就是你表示诚意的时候了，哥哥现在正闷着呢？看见雨朋久久不回答的样子。我就说你放心好了，不会带你去找女人的，毕竟你现在有老婆的了，不敢出去了嘛！雨朋笑了笑说，你娃子少来这一手，今天确实没有时间，本来我还要找你帮忙的，现在正好吧！　　我哭叫道说，大哥，不是这么没有人性吧！我叫你出来，你不但不出来还要我帮忙，没有天理呀！　　雨朋在那边说，你算了吧，答应不，一句话，袍哥人家决不拉稀摆带的。我问他什么事情。雨朋笑得诡异地问我对时尚怎么看。我一听就笑了笑吹牛地说，我虽然不是什么时尚名人，但是你哥哥我不给你吹，我决定是走在时尚前端的人物，因为我对时尚的嗅觉是比较敏锐的，还有？　　你算了吧！怎么这么八婆。我才问一句你就说这么多，既然这样求你一件事情怎么样？我说只要是小弟办得到的一定。雨朋说那好，帮我陪梅子去买一件结婚用的衣服。　　我大笑了几声说，你娃子，还真的想得出来呀！这些事情我不干，在说她一个乡下妞，人长得就和她名字一样。雨朋在那边注意言辞还说我在这样就绝交。　　我说好好，可是我不会帮你这事情，和女人逛街还要命的。雨朋在那边又是说好话，又是叫哥哥的，还说他现在只有找我这个朋友了，蓓青到现在还没有来找过他，所以不敢叫她陪梅子去。一听他提蓓青我心里就是气，那天晚上也让我太丢脸了吧！于是我对雨朋说，好了，你找那个女人还不如找我，我去就是了。　　见到梅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深秋的微风把她的头发吹得纷乱。她给我的感觉是一种神秘而奇怪的人，那一天我在和蓓青争吵的时候，全场没有说话的，就只有她了，她当时只用一种可以穿透人的心脏的眼睛看着我，让我感觉怪不舒服。我当时心里还在骂她是一头猪，一句话都不晓得说，看见我受气还不放一个屁，事后一想，认都不认识凭什么帮你。　　她向我笑了笑，她的笑容是那么的不沾风尘的，但是又给如一种悲哀而绝望的感觉。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冷还要穿裙子。她笑了笑说，我从来就喜欢这种感觉，你难道不觉得很飘逸吗？我问她是不是一个爱着梦的人。她对我微笑了一下。　　我问她要买什么样的衣服，她看了看我说，不知道？我说，怎么会不知道呢？等不了几天你就会成为大头的新娘了，现在你应该是甜蜜的。　　她停了下来，然后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前方，然后转头对我说，婚姻对我来说，是残酷而忧伤的，曾经我也因为自己会成为小楼的妻子，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成，所以我害怕结婚，男人一旦想到自己会成为婚姻中的囚鸟的时候，都会挣扎的。当时梅子的表情苍凉而迷茫。　　我对她说雨朋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一个好人，他会认真对你的。梅子笑了笑说，其实雨朋一点不了解我的，不知道我的过去，不知道我的现在，我想他也不会明白我的将来。　　看见我不说话，梅子把头转过来问我想知道她的过去吗？我摇摇头。因为我知道对一个有故事的人来说，过去的事情或许是她一生的痛，如果让她在提起，那是将她的伤口裂开，那一种痛我是知晓明白的。　　在我低头的时候我看见了梅子那光秃的脚背，白净而残酷，原来她也不爱穿袜子。　　梅子看见我一直看着她的脚，急忙把脚动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是一个从来不爱穿袜子的女生，是不是很奇怪呢？我回过神笑了笑说，不是，这只能感觉你是一个神秘而残酷的人，和我一样，因为我也不爱穿袜子。　　这时候路边经过一个醉汉，他嘴里不听地在唠叨，他的神情淡漠，笑容诡异。我看了看一旁的梅子，然后问梅子知不知道这个人快乐不。梅子看了看我说，他是快乐的，因为他现在明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他不在为生活而伤感。　　是的他是快乐的，因为他不用去想太多让自己伤心的往事了，那些往事已经被他自己渐渐遗忘了。大概那些东西也快把他遗弃了，因为我感觉他的生命是不长久的，和我感觉自己活不了多久，一样。绝望而疼痛。　　生命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残酷的幻觉，美丽而凄凉。

八　　深秋已经消失了，寒冬也漫漫降临了。　　这几天和大头相处还比较融洽。回到寝室见面了，我们都相视一笑，雨柔说我们这是笑里藏刀，也算是温柔的刀。　　其实也是，如果依我以前的性格，我一定会给他直接来起，才不爱给他阴里来，只是我现在没有力气去想那么多了，大概是人老了的缘故，一直在想自己也快到三十了，结局不远，该为自己以后的生活考虑了，得罪多了人，对自己发展毕竟不是一件好事情，何况他后面还有玲子帮他，那个女人我可是惹不起的。　　今天雨柔叫我晚上出去吃饭，本来晚上租了几部A片回寝室看的，因为大头对这东西最感兴趣，我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感动他，以后他好不在我的后面整了，他妈的在我眼里可是小人一个。　　可是想来想去，感觉还是该去一下，毕竟雨柔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找一个结局了，而我永远不会是她的终点，而且我可不想把她牵挂住，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所以得让她早点死心。　　再说今天早上老太太打电话叫我帮我弟弟一下忙，说他对雨柔有意思，叫我给雨柔说一声。我当时就反对老太太的想法，问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既然这样的事情都想得出来。老太太就叫我少来，还说我自己不结婚也就算了，不要把弟弟的青春埋葬。看到我久久不答应，老太太就发火了说如果我不帮助槟雨的忙的话，就叫我不要回家了。　　来到小小茶楼的时候，雨柔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我的到来她顿时笑了起了，还问我是不是当了大官了。我轻笑了一下说，我那有那命呀！难道你看见我走路，把屁股翘得高高的吗，我呀！一辈子就这样了，生活的结局不远了。雨柔把我打了一下说，你少给我满脸的杨白劳，我请你好象还不愿意来一样。　　我要了一杯奶茶，然后问雨朋现在在忙什么。雨柔把手摇了摇说，还不是为了结婚的事情，她现在一天离了梅子他就像死人一样，他呀在不是以前那个把女人不放在心里的人了，你呀得学学。　　我笑了笑说那都没有出息，被一个女的牵挂了。雨柔坯了我一句说，你少来性别歧视。　　我看了看窗外，突然感觉心里有点痛，不知道为什么，好象这痛是听见雨朋要结婚的时候。我摇了摇头，然后问梅子现在怎么样了。　　雨柔把头抬起来看了看我，我慌忙的地闭避开，然后心虚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起好耍。　　雨柔一下笑了起来说，你在想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去误会你和梅子，你可是我哥哥的好朋友，常言说得好，朋友之妻不可欺吗？　　我忙说是，是，是。还是大姐你最了解我的。雨柔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不过也奇怪梅子和你才见一两次面，就对你的影象特别的好，她就经常打听你的消息，你不知道，当我告诉她，你以后要娶一个和自己一样不爱穿袜子的女人结婚的时候，她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然后就会她突然走了，还说我肯定疯，在乱说。　　我的头脑突然感觉有点发热，我想起了哪天晚上的事情，或许是天意吧，我叫服务员把空调开一下，服务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在一旁的雨柔问我是不是脑壳长包了，现在这么冷了还要开冷气。　　我说，大概是感冒了吧！雨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忙要陪我去医院。我把雨柔漫漫地拉回原地，叫她坐下说我有话要给她说。雨柔看了看我笑着说，你说吧！我正听着呢？不过你要答应我说完就去医院。我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雨柔那股认真的劲儿，突然感觉是不是自己一点残忍，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因为从蓓蕾死的哪天起，我就知道我不配任何一个女人来爱我了。我的爱情也是绝望而残酷的。　　我对雨柔说，我是替我弟弟给你带一句话的，算了！还是不要说了。我把头慌忙的转过去，故意不去看雨柔。雨柔把笑容收了起来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吧！是不是槟雨叫我去你们家吃饭。我摇了摇头说，我弟弟喜欢你，我妈叫我来问一下你的意思。　　雨柔把嘴巴一下张了起来，我一下慌了，急忙说，如果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就当我没有说好了。我还没有说完，雨柔就重重的给了我一耳光。我蒙着脸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雨柔一下站了起来说，槟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你和你妈都脑壳有包，你也是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谁，你还要这样，我讨厌你。说完雨柔就跑了出去。我坐在原地心如刀绞，心里默默地说，雨柔，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没有办法再去爱一个人了，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个影子是谁，我心里明白，那不就是快要成为我朋友的新娘的梅子吗？　　寒冬的乐山到处落叶飘零，细雨连绵。　　一个人走在大渡河的岸上，心里感觉有点酸痛，大概感觉自己太没有人性了，又在不经意之间伤害了一个人。这样的我是冷酷而悲哀的。　　我一个人蹲在路边，感觉特别的无助，还记得今天早上老太太对我说，你自己也不小了，还要我和你爸爸担心也就够了，你怎么还要让你弟弟的事情来让我心烦，人是经不起太多折磨的。当时我一阵心酸，这还是回乐山来从没有这样的感觉，想着想着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装着暴露的女人走了过来，问我是不是心里痒得受不了了，所以哭了。我看了看她笑了笑是，你的眼光真好，说吧什么价钱。那女的看了看我说，哥哥是一个爽快人，我也耿直点，一口价300，一定让你满意的。我站起来转过身就要走，看见我要走，女的一下慌了起来忙说，200好了，最低价了。我看了看表，才八点钟，依今天的心情回去肯定会和大头干一场，在说现在回去还不得依大头的意思，看那些恶心的性交，这样还是在外面找一个野鸡还真实点。　　我调情地骂道，你妈的也够贱，好了200就200百，你用嘴巴。那女的看了看我下面说，想不到你会为你老婆守身如玉。我笑了笑说，妈的，我老婆早就死了，我还要为那一个忠诚，只是我的东西只能给我最爱的女人，而你不是。那女的笑了笑说，我当然不是，我们只是一夜而已。　　一夜的时间有好远，有好长，难道我寂寞的时候就只有用这样一种方法吗？来解除寂寞吗？如果以前蓓蕾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安慰我的。可是现在不行了，她已经把我抛弃了，如果是这样我是可怜而残酷的。而我和蓓蕾有好多个日日夜夜，那我们之间的情感有多久，有多长呢？我们之间的那份思念又有好久呢？我想心里无论是什么答案，我都是可怜而残酷的，因为最终我会被遗忘的。

九　　秋天过去了，西瓜也上市了，淌胸露臂的人也多了起来，欲望的潮流在乐山的各个角落涌动，裸露香肩的女人依然是乐山最出名的风景线，她们在晚上依然和两年前一样，把乐山显现得特别的迷离。　　昨天老太太过生日，我回了一趟家，本以为老太太看见我大包小包的礼品，不会怪我没有把槟雨的事情办好。那知道刚在家里坐下，老太太就跑过来问我是什么原因雨柔不愿意和槟雨好。一旁的槟雨听见老太太提这事情也就来了精神，一个劲地把耳朵转向我，想听一下雨柔的意见，当时的表情何像一个汉奸样。　　我叫老太太手下留情，放我一马，说自己不想提这件事情。可是老太太就是不识谱，看见槟雨在旁边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看我久久不说话，一旁的槟雨就阴阳怪气地对老太太说，妈呀！你猪头呀！这事情你还看不出来，他根本没有去问雨柔嘛！他反正又没有把我当弟弟，他怎么会帮我，他可想你儿子一辈子当光棍的。　　我看了看槟雨说，你少来这一套了，我帮没有帮你我自己知道，再说我只用给老太太一个答案就可以了，你吗？我没有必要。看见我和槟雨杠上了，老太太直忙把我们打住，说这件事情以后在说，反正雨柔会成为我们家的媳妇的。我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说你想得美吧！　　我在一旁苦闷了半天，我不知道我要不要把雨柔的意思告诉槟雨，这样好让他早点死心。可是一看见槟雨的样子我就心烦，心里想有你这样的弟弟我算倒霉了，如果雨柔和他好了，就算废了吧！还是不告诉得好，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昨天打电话给雨朋问他雨柔在干什么，雨朋问我为什么就那么关心雨柔，还问我是不是和他妹妹有一腿了。我笑着说，大哥你就放我一马吧，好象你的妹子嫁不掉一样。雨朋笑了笑说，反正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妹夫了。我心里想在这样说下去雨朋肯定是没有完的，于是我把话题拉开，我小心地问他梅子在干什么。当我一提梅子的时候，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甜蜜而绝望。　　雨朋笑了笑说，你怎么关心她起来了，她正躺在床上，等我去。我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这是雨朋的玩笑话，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疼痛。我对雨朋说，你真的是一个八婆，你不要那么俗气好不好，梅子那么土的人你也看得上，你知道吗？上次我带她去买衣服，好好的名牌店她不去，光去那些地摊上面买那几块钱的衣服，何像一个悍妇一样，我当时想打个洞，爬下去，你知道吗？哥哥。雨朋在那边一下笑了出来，然后说他就喜欢梅子的这一点，朴实，单纯，这样的女人好过日子些。我心里想这些东西大概也是我对梅子的印象吧！美丽而朴实，还记得小时候我就对我妈妈说，长大了要找一个朴实的村姑当老婆，老太太就笑了太傻了。　　我问雨朋了解梅子好多，雨朋回答我说，只要爱对方就不用在乎别人以前的东西，那些东西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些疼痛的记忆，何必去了解让自己不开心。我笑了笑说，大概是梅子对你来说，就那么的简单，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去了解她的一切。　　我想了想说，雨朋你知道吗？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情。雨朋问我什么事情。我想了想说，我想问你为什么她不爱穿袜子。　　雨朋停顿了一下说，因为小楼喜欢，小楼也不爱穿袜子。我正想问小楼是谁的时候，电话被雨朋挂断了。　　记得哪天晚上梅子也提过这个名字，当时梅子的表情是甜蜜而忧伤的。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了。大头早就四扬八叉的躺在床上，嘴里还在喃喃地说着什么，像一头母猪一样。　　我把衣服脱下，看了看外面的残月，窗外突然传来了《囚鸟》这首歌。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不知道天有多高，如果我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道还有什么依靠。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得到的爱越来越少，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我却找不到一个拥抱，我像是一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冷冷的看着你说话的样子，这缭乱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突然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算了算明天就蓓蕾的生日了，不知道她还快乐吗？以前每年的生日都是我陪她过的，现在她在别的世界，又会是谁陪她走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　　还记得两年前，蓓蕾过生日的时候，我和蓓蕾一起到乐山大佛的去玩，当时在大佛脚底的地方，她听了一个在大佛卖锁人的话，就要逼我买两把同心锁，并且还要刻上我们俩的名字，然后锁在大佛脚下，用它来成为我们的爱情见证，她说只有这样我们的爱情才可以盘旋千年。当时我气得暴跳说，都二十同意世纪的人了还相信这些，是不是想当灭绝师太的传人。我虽然是开玩笑，但是蓓蕾还是伤心了半天，还突然跪在大佛脚下，对着大佛说“或许我这样做是没有什么效果，可是我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心灵有一种寄托吗？这种方式是比较可笑，多年以后谁还记得当初的温柔和誓言。我也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可是我现在要的是你的心，一个简单的东西你都没有，还说什么天长地久。”当时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看着围观的人，我感觉好丢脸，当我回头正想发火的时候，看见蓓蕾的脸上挂满了泪花。从那一刻起，我明白了蓓蕾对我强烈的爱，于是心中默默发誓，今生今世一定不要让爱我的她受伤。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当场就把蓓蕾拉到大佛的面前说，大佛我向你发誓今生近世我一定陪蓓蕾到永远，她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选择在你的见证下度过。　　可是这些东西早就成了疼痛的回忆，我不知道我们的爱情会不会像大渡河的水一样，流向远方，永不复返，而那所谓的爱情见证的锁还能成放多久，或许它会生锈的，或许早就被解开了。　　这几天乐山市委下达了一项任务，为了把乐山大佛建设得更美好，于是打算把大佛脚下的所有同心锁打掉，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内心有一种无以言表的痛楚，难道我和蓓蕾的爱情鉴定就这样被解除了吗，从此分开飘零吗？　　冷漠的都市，寂寞的人群，我一直在寻找属于我自己那一份已经退化的情感。人海茫茫，岁月匆匆，不经意的回首，以前的点点滴滴仍在我内心深处不停地闪烁和摇摆。乐山依旧，人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