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伯言的一些情况及我和张伯言接触的情况 49年12月7日下午(我和邓锡侯刘文辉同吃饭时,张伯言还没有到崇义桥),在崇义桥小学内我和张伯言见过一次。当时据说他是成都市委地下党的。这一点我印象很深。因此,我叫洪宝书同他联系一下,我们一起交换一下对邓刘工作的意见。据洪宝书告诉我,张伯言不愿意同我接触的样子,并说我一些坏话(洪没有说具体内容),洪还连说“意见很大意见很大”。因而到彭县后,我的印象中,就再没有和张伯言接触过了,也不记得洪宝书向我说过张伯言也在彭县的话。 我在崇义桥怎样和张伯言见面的,谁向我介绍的,谁向我说到张伯言是成都市的这个具体情节,我记不清楚了。当时在崇义桥知道我的政治关系可以向我说明张伯言是成都市委的这类话的人,只有陈离、洪宝书,另外就是临时碰到的王一平三个人。究竟这三个人中,哪一个人向我介绍张伯言的,我回忆不确切了。好在这三个人都还在,可以找他们回忆一下。但我在这以前绝不认识张伯言。 至于张伯言是怎么去崇义桥的,通过什么人介绍给邓刘的,邓刘为什么信任他,他同邓刘见过面没有,见过几次,谈些什么,等等,我都不知道。 张伯言的特征:因为只有两次短暂的见面,我说不具体,我的印象,有二十二三岁,中等身材,圆长脸形,一般知识青年的样子,两次见面,好像都没有戴帽子。 成都解放后不久,我当时住在华西后坝小学路王彦立7家里(王40年前是党员,以后不是,但从43年起我一直把他作为进步群众在联系,49年王是成都启明电汽公司经理,现在成都市工商联)。有一个晚上,张伯言到我住处来过一次,说是看看我。当时另外还有几个人正在我那里聊天,大家东一句西一句都扯的解放后在成都街市上的见闻。所以没有同张伯言单独谈什么的机会。再则我当时想到他在崇义桥向洪宝书说的那些话,现在又来看我,我还在捉摸他的来意,所以我的态度上也显得有些冷淡,因此,他也没有谈什么,大约坐了二三十分钟就走了。究竟是张伯言一个人来的,还是同我另外的熟人一起来的,我也记不清了。可以找黄大洲8(当时是四川大学后面一个私立中学的校长。据他自己说组织关系,因为没有证明,所以我还是按进步群众联系的。解放后做四川大学附中校长,在王彦立处可以找的黄的现址)了解一下,是否同黄大洲一起来的。我印象中,张伯言来的时候,黄大洲也在,另外还有的人,我记不起了。 我在崇义桥见到张伯言,听说他们有几个人一起来的,还有女的等等,我有这个印象。但当时没有和那几个人见过面。因此,陈先泽、贺天熙、贺惠君等,我不知道这些名字,也没有听过,更不知道他们当时的活动情况。詹大风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 四、邓锡侯下面的军官参与彭县起义的人,据我所知,陈离是认真在做推动邓刘起义的工作的。一个黄隐,据说二野有几个同志在他那里,可能也做了些工作,但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另一个谢德堪,同一些共产党员接触过,如我。听说川北有个王叙武9也同谢见过面。我同谢谈过一次,他表示,他是军人,邓锡侯怎说他就怎么走。但他是否向邓锡侯个别做过什么工作,我也不知道。朱戒吾、周□清、徐济林同党接触较早,但在彭县起义中,没有发挥什么直接影响的推动作用。万里、黄瑾怀、严哨虎等到在崇义桥和彭县,他们在邓刘起义通电上,也都有名字,但当时他们起过什么作用我不知道。其他还有邓部军官参与起义的事,当时我还见过一些人,但现在想不起了。 我对牛范九的看法。牛没有同邓锡侯去彭县,一直住在成都。但我认为,牛范九是邓锡侯那一段活动中同在成都招兵买马的“剿匪”总司令王瓒绪唱的“双簧”中一个重要的角色。具体事情我说不出。但从他向我说到“川西人民保卫军”时说“他们要接管成都,把我们邓先生放在哪里”这一句话中,就说明王瓒绪占成都,还是邓锡侯的,“川西人民保卫军”接管成都,就不是邓锡侯的成都了。
胡春浦
一九六九年二月十五日
(续前) 1 熊杨,中共党员。川东地下党,与胡春浦同为渠县人。政治上彼此知道,此前无组织关系。 2 洪宝书,川东地下党。逝前曾任四川师范学院(现“川师大”)党委副书记。 3 陈离,字静珊,邓锡侯部高级将领;因长期与共产党的关系过于密切,遭军统密查并追捕,被邓锡侯保护安排泸县专署专员。解放后任国家林业部副部长。 4 田一平、罗髫渔均为中共党员。1946年奉周恩来指示与胡春浦三人“组成小组,独立工作”潜伏在四川作上层统战工作。 5 张伯言,或为姜伯言。 6 王一平,又王逸平。据说死后于80年代后期恢复党籍。 7 王彦立,1937年在上海加入中共;1943年因病脱党,后恢复组织关系。 8 黄大洲,中共党员,解放后50年代恢复组织关系。 9 王叙武,亦为王叙五,中共川北工委书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