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我们去草原
（一） 过鹧鸪山 五月三号，我们选择了理县到红原的线路。车出汶川，经过有名的桃坪羌寨、理县县城、古耳沟温泉。 在鹧鸪山脚坝的隧道施工地段，同行的一辆车出了点故障。我们在上山的第一个大转弯的公路上等他们。弯道的内弯有个成阿公路修通时就有的道班房。右边，一幢原木搭的小房子，靠坐着两个脸红红的藏族小姑娘，反复地唱着“ 阿坝阿坝欢迎你”。她们身后是连着大山的缓坡，有稀疏的树木和刚乏青的牧草。几头牦牛，悠闲的在那啃着。还好，只耽搁了一个多小时便向着鹧鸪山的盘山道逶迤而上。 鹧鸪山古时称篷婆，有唐朝诗人杜甫《奉和严郑公军城早秋》一诗后两句为证：已收滴博云间戊 更夺篷婆雪外域 不知这“篷婆”是羌语还是藏语的发音？ 上山的路是 国道317线，也是九环风景线的重要通道。因为山高路陡，塌方也时有发生，路面就只好是最原始的碎石土路。虽然颠簸了点，倒也安全塌实。 春天的景色在我们身后逐渐退去，那些摇曳着鲜嫩阳光的白桦的叶子已被甩在雪山之下，越走越显示出如秋至冬的萧瑟荒漠，恍若是冬季来临。在米亚罗就望见的雪山和森林中的雪，已在路两边的林中欢迎着我们。时光的错位，一天之内，已让我们经过了从夏到冬的阶梯，让第一次来的内地朋友惊讶不已。 车行至半山，天气变得不愉快起来。原本还算可见的蓝天，被谷底升起的雾气越抹越厚，再和空中的云层相连，旷野就不再那么耀眼的炫耀在我们的视线中了。 此山多年前还被云杉覆盖，黑森森一片莽原。獐豹熊狸，锦鸡雀鸟到处都是，更有鹧鸪声声催勤。森林之上依次是更耐寒的冷杉、高山杜鹃、灌木、草皮、终年不消的雪山顶。山风一吹，林涛阵阵，一声紧似一声，如万马奔腾，千军杀来，树动云涌，却不见半丁人马。人行其中，只听见涛声，丝毫感觉不到风的侵袭，风的羽翼，已被庞大的森林折断。 现在的树已不多。路的上方已不见一棵树。下方路基坡面的云杉，斜伸着干壮的枝丫，黢黑粗壮，像老人的手臂，极力要托住我们这些不孝儿孙的身体，以免滑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行至山垭口，所有的雪山在云雾中不肯露出面来。前年和小金朋友经过鹧鸪山的时候，天气非常晴朗，云朵和眼睛平视着，一团团的云，渡着太阳的金边。平时我们都是仰视着头顶的云彩，平面的感觉已使我们对它有了许多美好的幻想，而在鹧鸪山看云，那些云都是凹凸的，带有浮雕般的立体感。远远近近的雪峰，连绵不断，在强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神秘的诱惑的光芒，一种犯罪似的冲击波，扣击着心之某处，那如梦似幻的景象，让人晕玄，这时才真正感觉到“圣洁”二字的含义。难怪藏族人要把他们的雪山分别命名为什么神，什么神了。小金朋友还说这里看得到 四姑娘山，他手指着前面，叫我看哪几座山是四姑娘山，可是千峰雪山，每一座都是那么圣洁壮美，我根本辨别不出四姑娘山在哪里！这次在上山之前我就对同车的朋友说可以在鹧鸪山看见四姑娘山也失言。好在山垭口山上的雪还很厚，从山顶一直斜铺到不见底的山涧。 大家兴奋地跳下车去，纷纷抢拍着身后的雪山和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皑皑白雪。 垭口的风强劲地微吹着，寒冷侵蚀着几小时前还穿着短袖的人们。呼吸还不怎么感到困难，头顶有些痛，特别是太阳穴两边。这不是高原带给我的，是以前长期上夜班给我留下的后遗症。同行的几位老人不顾危险和高原反应，忍不住下车来瞻望雪山带给大家的这份静谧与喜悦，几个小孩更是这雪山衬托下的快乐和精灵，用小手捧起白 下山的路泥泞且滑，因为这面的道是是“荫山”。旅行团的大巴车，货运的大小卡车，都艰难而小心地行使着。开车的小陆是个画家，第一次驾驶着自己心爱的车翻越雪山。虽然也出现过几次紧急事故，好在有惊无险，顺利地下山到达了刷马路口。
鹧鸪山的夏季
鹧鸪山下面就是梭木河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2-3 1:51:11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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