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人在四川

文/罗德 Sparkler译 1995年初我来成都的那天，没想到会是在一个冬季的漆黑的日子。那时我也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儿呆上五年，也不知道我会遇到一位成都的女儿，并且后来还娶她为妻。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接纳了我，我也因此成为成都的一部分。 那时，我看到的成都还是一座街道郁葱、小巷迷人的古城，而现在已变成一个车水马龙、公路宽阔、建筑物高耸的都市了。 很难想象，在五年前，这里没有天府广场棗成都市中心的绿港，也没有府南河边的长达几英里的新栽的生机勃勃的绿树，府南河畔曾是垃圾的堆放处，令人惟恐避之不及。而现在，人们都喜欢到这里散步、小憩或玩耍。五年以前，很难想象能在市区看到草坪。而现在，让城市畅快呼吸的草坪已经随处可见。乖巧的北京犬在草坪上活蹦乱跳，着迷于它脚掌下迥异于久历的坚硬水泥地面的柔嫩。 当成都所有的河道都被陆续改造后，下一件事就轮到改善水体本身的质量了，现在水体的污染还是很严重的。尽管政府已为市民在顺手的位置安放了垃圾箱，但仍有很多人不知该怎样充分利用它们。这些人更喜欢让那些我尚未歌颂的清洁工师傅在他们身后不停地收拾。对于这一点，我相信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人们都喜欢自己家的周围清洁干净，因此无论他们到那里，只要有一次他们感到自己乱丢垃圾的轻率行为会影响到他人，他们就会自觉改变自己的做法。日益整洁漂亮的成都也促使他们这样去做。并且，众所周知，让人心旷神怡的环境肯定会比乌烟瘴气的地方更容易得到发展的机遇。 成都已经日益都市化了。街道两旁的装修精致的男女服装专卖店以及那些从它们旁边走过的衣着日渐讲究的行人也证明了这一点。在毛泽东年代的那种单调朴素的特色服装以后，主要是妇女儿童，穿些色彩艳丽的衣服也是完全可以理解，尽管她们的色彩搭配并非总那么优雅。但这是一个必要的过渡时期。现在，来自世界各地的服装设计的高雅思路、微妙的色彩以及布料的搭配，都带给成都一种国际化都市的品味。而当我看到那些头发蓬乱、为艰苦的旅行而穿着随便的背包旅行的老外在成都大街上闲逛的时候，作为一个外国人，我有时都会感到羞愧：他们似乎和四周的人成为鲜明的对比。 任何一个人在写关于成都或者真正四川的时候，都不能不提到这里美丽的女性。 尽管作为一个幸福的已婚男人，如果现在还在街上打望那些美丽的年轻女子似乎并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这样去做。 在春天和初夏，她们有如蝴蝶般，撕破冬的茧壳，突然展现在和煦的阳光下，炫示着她们迷人的色彩。 我遇见的许多西方的女性，都常常为成都女性婀娜的身材娇嫩的肌肤所着迷。也许是这里常见的多云天气对这里女性羽毛般温柔的爱摸，才令她们如此的纯洁无瑕，而那些生活在酷暑严寒、冰天雪地，或如同刀削般风沙区中的女性，都没有四川特有的这种美丽。 在这五年中，我所发现的最大的变化在于，无论是办公室、商店或是中国各地的服务质量都明显发生了变化。回想1987年我头一次到中国参观的时候，极少能在公共服务的场所得到礼貌客气的回答。没有一个人看起来是在意或者热爱他所做的工作，甚至连建立良好交流的眼神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当然更不会有什么商业意识。如果你在某个商店受到这样恶劣的对待，那你就绝不会再进去第二次。而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你会注意到，当你乘坐中国西南航空公司航班的时候，将会受到体贴入微的服务；当你走进成都任何一家宾馆、百货公司甚至那些夫妻小店时，也能充分感受到这一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因为他们知道回头客会带给他们利润及发展。绝大多数人都有这种观念了。以前经常听到的"没有"和"没办法"（实际上是：我一点也不想帮你）再也听不到了。他们也确实是"有"了，因为现在成都可供购买的商品太多了；他们也"有办法"了，因为如果他们会从对你的帮助中感到很快乐。 城市的设施在不断改进，而实际上，服务质量上的变化，也就是人们的态度的变化却是另一次重大的革命。以前，买机票、检票等等完全是一次惊心动魄的比赛。而现在再也不会是那样了。这就是我在中国看到的巨大变化，身为其中的一员，真好！ 对于旅行者或者长住居民来说，成都的确是个很好的地方。因为四川为他们提供了丰富的景点。 这块苍翠茏葱的盆地，连最普通的田园的风光也分外迷人，威严的高山和繁茂凉爽的森林使人灵感倍生。 作为一个生长在乡村的人来说，我也非常希望能逃离都市，到静僻的地方去探索。 而那是另外一篇文章所涉及的问题了。这也就是我来四川，并在这里居住长达五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