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海而居

　　■饶蓓

这是一个诗情画意的选择。我一直喜欢水，水的映照，会使一座城市好似矗立在一面偌大的镜子前。被水的灵气充盈的城市，呈现出包容、博大、生机无限。马来西亚的海滨城市槟城，就是这样一座浑身散发魅力的阳光城市。
　　为参加马来西亚旅游年活动，我们来到拥有“东方珍珠”美誉之称的槟城。这里位于马来西亚半岛西北，是首屈一指的休闲岛屿。据介绍，槟城130万人口中，华人最多，有50万，槟城的华文报业也十分繁荣，有1910年孙中山创办的《光华日报》，星洲报业集团的《光明日报》，还有《中国报》。
　　从早期印度文明的传入，到荷兰人、葡萄牙人、英国人的文化影响，以回教为伊斯兰教，其他尚有佛教、印度教、基督教，各民族和谐相处，马来西亚的多元化与包容性灿烂而迷人。法卡路的E&O酒店，富于英国风貌，建于1885年，在当年是最好的旅馆。莱特街张发泽別墅则呈现出十八、十九世纪的中国建筑艺术精华。在海滩路抵达槟城以前的商业中心，有许多古老的银行和商店聚集，古意盎然，此处建筑多是百年以上的珍贵古迹。在龙山寺，寺庙建筑全由来自中国的师傅精心雕造，并使用最上等的建材，建筑之美，值得人细细欣赏。今天，槟城同样面临新旧交替的困惑，但在现代文明与古老文化遗产的交融共生中，呈现给游人的至少是一份与其他城市不同的感觉。走在大街小巷，随处都能感受到古老与现代的和谐旋律。
　　槟城的出租车费在马国是首屈一指的贵，但司机特别有意思。我们去的时候，恰逢李安在这里拍《色戒》，据说取景于这里一条保存完整的上海古街，真有意思，拍老上海居然在异乡。司机如数家珍地把大陆明星几乎挨着背了一遍，而且颇有见地地指出，他很喜欢巩俐，不喜欢章子怡，因为前者有深度，后者肤浅。我不知道他的评判依据，但在异国他乡能找到共同的话题，也颇感高兴。他说由于槟城的闲适，90%的人都追星，只要有片子在这里拍或有歌星演出，他们就像过节。他指着海边鳞次栉比的电梯公寓和错落有致的别墅，津津有味地说谁谁明星在那里买了房子。跟他相比，我为自己这方面的无知而汗颜。
　　马国的宾馆一般都没有牙刷，我们到宾馆的时候已是深夜，我才发现忘了带这生活必需品。心急火燎地赶到超市，用蹩脚的英语单词与营业员一番对话后才知只收马币，我没有马币，无奈，正要转身，一位马来西亚人模样的绅士用熟练的英语表示他帮我付款。我一阵感谢之后心生狐疑，跟同伴简单商量后警惕性倍增，不知他察觉到我们的不礼貌没有，他依然彬彬有礼，很绅士的与我们交谈，不知不觉中我为我的“不识好人心”而羞愧。
　　据介绍，马国正在推进第二家园计划，而槟城已成为这一计划的首选地。
　　有一对澳洲夫妇，五六十岁的光景。曾经的恋人离散多年重逢，相约变卖了双方所有的家产，离开故土，来到这里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他们经营着一家叫绿之屋的咖啡馆，据称绿色就是拥有光明的未来，他们确实给“廊桥遗梦”画上了一个光明符号。
　　在槟城遇到中国小女孩，大家都很兴奋。一打听她家在厦门，就因为第二家园计划，父母把她送到这里，在一所私立学校求学，寄住在一个由华人和印度人组成的家庭里。她说刚来的时候不太习惯，但印度妈妈对她很好，使她很快消除了异域的陌生感，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在我的记忆里，宜居城市有很多注解，有山有水，有美食，人们还应该有美丽、整洁的外表……但有海，肯定宜居。我想，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可以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