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的守望写就生命高度
──品味王德云散文诗集《国土的守望》 孙建军 承蒙文友信任,我曾作为散文诗集《国土渗出的情怀》最初的读者,并参与了编辑意见。时下,这部新书马上就要出版了,向作家王德云先生表示祝贺的同时,更愿将品味这部作品的点滴感想随笔于下,作为文友与文友之间的交流,也作为歌唱者和倾听者之间的纪念。 坦白地说,刚读到这部稿子时,就有一种纯朴、纯真的气息扑面而来。当进而深入结交了作者之后,不禁眼前更有为之一亮之感。因为一开始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部书中收录的散文诗,竟然出自于一位国土局的干部笔下。 在时下人们眼中,国土局的工作至少是无比复杂繁冗的,它的干部平日至少是忙碌到有些忙乱之感的。然而王德云笔下的文字却是如此地清新,就此一点,这部作品就是比较成功的。而这种成功,首先在于它占据了一定的思想高度,并以这个高度为目标,把握带动了具有个性的写作风格之创新,所以值得肯定,更加值得研讨交流。 此后,在与作者的交流中,曾数次听他强调过,当他终于有机会脱身于了冗长的公文写作,重拾文学之笔进行这一系列创作时,便始终不断不追问自己:“一个普通的国土人,当以什么样的视角和情怀看待大国土和小自我的关系?”他由此而为自己设置了一个不低的写作起点。 这是一个职业命题,也是一个写作命题,更是一个人生命题。最终我们从这部文集的篇什中,读者不难看到,作者最终找到了答案。这个答案就是,所谓“国土人”,绝对不仅仅是“国土干部”或“国土员工”的简单解释,而是作为华夏子孙的一员,以一种生命中使命般的责任意识,对于山川大地无限爱意的表达。我认为作者创作的所有篇什,正是这一程寻找中心路历程的文学记录。 “一支古老的船歌从悠远中飘来,让彷徨的心境顿然澄明,已经消瘦的水泊,仍显勃勃生机,那似乎落魄的灵魂,那遥远飞回的颈鹤,那水中游弋的鱼虾,用共同的信念守候着冬日的草海,让高原的纯真,在寻找那些顽强生长的草芽,坚信枯萎的草钻里,定埋着饱满的种子和坚韧的品性,在希望的时刻破土而出,回馈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睛。那一刻,我已读懂了冬天的涵义和冬天的草海,透过“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的胸襟,恍然明悟,人生既是山,人生亦是水。”(《凝视高原的草海》) 因此,回答生命与土地这个问题,成为了王德云散文创作的主旨。这让我们马上联想到艾青的经典诗句:“为什么我眼中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因为有了这番情怀,对于山川秀美之爱,对于生命真情之爱,对于时空人文之爱,才在王德云笔下,一如涓涓细流般地不能停歇似地流淌出来,让国土情怀理解了生存在继续、爱情在继续以及人生的境界也在继续的本相,王德云用他的创作做对了这个答案,因此他获得了生命的高度。 “在属于你的日子里,你是那样的操练和艰辛,小鸟的晨曲拂醒了沉甸甸的梦,晚风的唠叨催促着你疲惫的身影,为了华丽的闪烁,做出幸福的呻吟。 在你深深浅浅的脉络里藏满世事,以特别的方式记录着岁月,用沧桑的眸子托起至高无上的荣誉,让人细细去品读后方知自己的渺小。”(《叶的情怀》) 生命的高度就是艺术的高度。前面说到曾为作者的官员身份略有诧异,及此看来,也许正是作者的独特身分成就了这个系列的写作。正是作者贴近生活的探索,才让我们得到了一次让人耳目一新的散文艺术创造。综观全书,收录在《你的风景如此美丽》、《我的月光这样和声》和《他的春秋那样殷实》三辑中的作品,虽有选择题材上的区分,却呈现了共同的诗意特征:大多由诗意的氛围和哲思的诘问谋篇,无论是自然环境构成的无限风光,还是作为人的生命在无情大自然面前的弱小以及他们的情感纠葛,进而涉笔作为人的生命在神圣与世俗对比、选择下的艰难等等,都呈现出了一种不得不努力向上攀登的精神寻找,从而以一个纯洁、神圣的精神向度,构成了王德云式的散文表现力。 “不经意的仰望,是一份深埋在心中的信仰,如母亲的万千儿女,在赋予的世界中带着祝福,去寻觅能将心灵填满的感受。把娇健的身影,映在你成熟的笑容中。”(《天空》) 还有一点特别应该提到,王德云的作品,字里行间充满了阳光。也可以说,他的作品是国土和生命的记忆,也是阳光的记忆。这让我读到这位作家的作品时心怀着另一种感动和期望。我期望现实生活中身边的“国土干部”或“国土员工”都能有这一份阳光情怀。作家出版这部《国土渗出的情怀》,对于他个人来说, 也许只是做了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然而许多小事情中都有责任感,正因为有了责任,小事情就成为了大义务。那就让我们一起走到《国土渗出的情怀》中去倾听吧,也许你会重新感知阳光的力量,而这力量之源,全部的诠释是一个大写的“爱”。有一句话说得好:“我们只有把人民放在心上,人民才会让我们坐在台上!” 我亦相信,王德云的新书文字,是众多国土人心声的表达,因为爱是没有条件的,爱是不需要理由的,正因为如此,才有了那么多看似不可能的故事发生,正因为如此,平凡才成就了伟大!
2011年3月25日于听风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