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说起安德粮站,这还是当时安德工作最吃香的“大单位”咧。文化大革命中这里也成立了“造反队”,造反目标当然是粮站大小领导(即所谓“走资本主义当权派)。戴尖尖帽(高帽子)站着遭批斗,是常事,有时还要敲锣游街……说起这尖尖帽,还真发生了件令人啼笑皆非的怪事…… 高帽子(尖尖帽)戴起“真了然”! 我高中同学×××的哥哥是安德粮站的副站长,平时在工作中不可避免要得罪一些人。文化大革命开始,一时疯行,将“走资派”戴尖尖帽批斗或游街成了一种伟大的革命造反行动,因此,××哥难逃戴尖尖帽的卮运。 尖尖帽俗称高帽子,发明者是何许人,无从稽考,但从现代史中可以发现,其总推广人当属毛泽东莫属! 文化大革命前的高中课本中已收录了毛泽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其中有一段,对高帽子说得很清楚: 摘录于下~ 所谓“过分”的问题→毛泽东文摘
〖又有一般人说:“农会虽要办,但是现在农会的举动未免太过分了。”这是中派的议论。实际怎样呢?的确的,农民在乡里颇有一点子“乱来”。农会权力无上,不许地主说话,把地主的威风扫光。这等于将地主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把你入另册!”向土豪劣绅罚款捐款,打轿子。反对农会的土豪劣绅的家里,一群人涌进去,杀猪出谷。土豪劣绅的小姐少奶奶的牙床上,也可以踏上去滚一滚。动不动捉人戴高帽子游乡,“劣绅!今天认得我们!”为所欲为,一切反常,竟在乡村造成一种恐怖现象。这就是一些人的所谓“过分”,所谓“矫枉过正”所谓“未免太不成话”。这派议论貌似有理,其实也是错的。第一,上述那些事,都是土豪劣绅、不法地主自己逼出来的。土豪劣绅、不法地主,历来凭借势力称霸,践踏农民,农民才有这种很大的反抗。凡是反抗最力、乱子闹得最大的地方,都是土豪劣绅、不法地主为恶最甚的地方。农民的眼睛,全然没有错的。谁个劣,谁个不劣,谁个最甚,谁个稍次,谁个惩办要严,谁个处罚从轻,农民都有极明白的计算,罚不当罪的极少。第二,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农村革命是农民阶级推翻封建地主阶级的权力的革命。农民若不用极大的力量,决不能推翻几千年根深蒂固的地主权力。农村中须有一个大的革命热潮,才能鼓动成千成万的群众,形成一个大的力量。上面所述那些所谓“过分”的举动,那是农民在乡村中由大的革命热潮鼓动出来的力量所造成的。这些举动,在农民运动第二时期(革命时期)是非常之需要的。在第二时期内,必须建立农民的绝对权力。必须不准人恶意地批评农会。必须把一切绅权都打倒,把绅士打在地下,甚至用脚踏上。所有一切所谓“过分”的举动,在第二时期都有革命的意义。质言之,每个农村都必须造成一个短时期的恐怖现象,非如此决不能镇压农村反革命派的活动,决不能打倒绅权。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这一派的议论,表面上和前一派不同,但其实质则和前一派同站在一个观点上,依然是拥护特权阶级利益的地主理论。这种理论,阻碍农民运动的兴起,其结果破坏了革命,我们不能不坚决地反对。〗 想叫我给粮站的造反派头目打个招呼,放其兄一马。说实在的,我当时也迷了毛泽东这个“神”的窍,也疯了,借二十四个胆给我,也不敢去干背叛毛主席的事,去为“当权派”说情,但碍于同学情面,我为他出了一个很妙的馊主意…… 据该同学讲,其兄在遭批斗时,往往只是个陪斗,是戴着高帽子站在站长身傍陪斗,往往一站就是半天,真是老火难受。这点难受都还好忍耐,就是头上戴的那顶高帽子,实在弄的人难过极了。导致难受的原因不是重、高和难看,而是那高顶高帽子内的竹圈上有两三个竹节未打磨光生,成了竹钉,当戴在头上时,那竹节尖子,正刺在太阳穴的头皮上,只要稍微一动,高帽隨之摇晃,节钉刺得头皮疼冬难忍! 原来如此,这好办,我立即向他面授机宜,如何…如何。 当天,该同学来到其兄处,当晚夜深人静时,兄弟俩带上利刃,悄悄摸到存放高帽子的房前,从窗口钻入房中,找到其兄专戴的那顶写有他姓名的高帽子,用利刃将帽内竹钉和所有棱角削得光光生生……,试戴了一下,晃了几下脑袋,感觉还挺了然后才作罢。 后来,我那同学对我感谢说:“你的馊主意真可以,我哥戴上那顶高帽子陪斗时,等于休息,真是了然,有一次戴着它还差点站起睡着了!” “哈哈,实在难为情啊!”我苦笑……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