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钱山漾文化初探

花落钱山漾文化初探

──话说浙江学者慎微之与钟毓龙

慎微儒

摘要：世界丝绸之源花落钱山漾，说明我国“一带一路”战略有深厚古远的历史文化底蕴及其扎实产业技术基础等优势，这也正是人类历史文化起源考古求真生命力意义之所在；反过来也说明这种古远历史文化底蕴凝聚起来的人类智慧，来自于有创新的技术、创新的产品，同时也有创新的思想、创新的方法才做得到。

关键词：丝绸之源 钱山漾 盆塞海 溃坝 慎微之 钟毓龙

一、浙江非考古专业人类历史学家面面观

同济大学文化批评研究所朱大可教授《华夏上古神系》一书在“庸俗历史主义的神话解读”一节说：“文化实验没有过于偏离真相”，能“为探索本土文化精神起源，推动中国与世界的跨文化对话”。由此他批评为收取高额门票、打造“政绩”和高额利润，“大事宣讲伪造的历史细节，用以迎合游客的猎奇心理”，借此修建与重建制造更多“文化旅游景点”的作法。但朱大可教授在书中，却把中华文明最早的起源分割为辽河文明、黄河文明和长江文明等三支，再把良渚文化归属长江文明共同体，或是东夷人的一个南部分支，跟世界性迁徙经过的古埃及文明和古印度文明同源。这是偏离真相；我们正希望求真搞清我国上古史。

有人说2015年报道世界丝绸之源花落钱山漾，这也许还是对复旦大学王传超博士的东夷人三分中华文明起源的支持。其实这并不表示，浙江和东部学者就有私念。今88岁的石云龙先生争世界丝绸之源在四川省盐亭县，而且石先生曾写有10多篇以司马迁《史记》“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于西陵之女，是为嫘祖”等为据，再以《山海经》等典籍对轩辕之丘、昆仑之丘、昆仑之虚的大体位置记叙，圈定它们之间的内涵渊源方位在今松潘陇蜀岷山一带。难得人世间历史上，四川盐亭研究嫘祖出过何拔儒，浙江湖州研究钱山漾也出过慎微之；在何拔儒和慎微之中间还出过钟毓龙，也许能为浙江和东部学者理清一段思路。

慎微之 （1896—1976），吴兴（今湖州）八里店镇潞村人。钟毓龙(1880-1970)，杭州人，解放后任杭州市政协副主席。1910年慎微之考进杭州最早、名气最大的蕙兰中学（今杭州第二中学）。那时西方新式教育开始传入我国，中学课本里也有了天文、地理及人类历史等内容。而早在这之前钟毓龙先考上秀才，1906年又考中举人。当年清朝决定废科举办学校，钟毓龙成了清朝的最后一科举人，并开始在浙江高等学堂、杭州府中学堂、省立一中、宗文中学等四所学校教书，任教国文、历史、地理、修身等科；还曾任浙江通志馆副总编等职。

钟毓龙在宗文中学教语文课时，当时的第一任校长朱丙炎很器重他。那时交通工具不方便，他每天坐着轿子赶来赶去，有点名气。慎微之1910年到杭州读中学，慕名曾多次拜访过钟毓龙先生。因为他学地理及人类历史等课的新鲜有趣内容时，慎微之想起孩提时代在钱山漾水边捕鱼捉虾，经常拾到奇形怪状的石头，出于好奇就捡回家玩耍。此时他想有可能是远古时的生产、生活用具，说不定家乡存在着古人类遗址；他想向钟毓龙请教，由此两人有来往和忘年交之感。

今日“世界丝绸之源”钱山漾遗址，位于湖州市城南7公里的吴兴区八里店镇潞村古村落，遗址处于杭嘉湖平原，所在范围以水田为主，间有桑地、河道。距今4700多年，属良渚文化。遗址面积数万平方米，已发掘731.5平方米。钱山漾遗址东西宽约1公里，南北长约3公里，是东苕溪的一段；东苕溪发源于天目山，经德清，北流至湖州定安门南与驿西桥处，汇西苕溪注入太湖。由于东、西两苕溪水汇合，往往形成河水逆流，波浪冲刷，使遗址遭受破坏，数以千计的陶片、石器、遍于滩野。1956年在河水干涸的浅滩，采获石器数千件；而钱山漾早相传远古时有村落没在水中，因冬天水浅时常封冻，过去钱山下的村民习惯去潞村喝茶或赶早市，潞村是东苕溪故道上的集市要地，村里以慎姓居多。20世纪初西方近代考古学传入中国，带动考古发掘的中原地区，频传河南安阳是殷墟。石破天惊，北方学者相信黄河流域，才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

虽然2007年才有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考察队邓涛等专家，在喜马拉雅山西部海拔4200多米的扎达盆地中，发现的一具远古完整的披毛犀头骨和下颌骨后，推证全世界的人类起源的“动物”类，来自青藏高原雪岭地带的“雪人”类。因为这表明西藏披毛犀，有带着对寒冷的适应能力基因，走出西藏，扩展到包括北极圈在内的欧亚大陆北部的干冷草原地带，最后演化为最成功的冰期动物之一。由此从西藏到巴蜀贡嘎山的视角看：人类进化到类人猿，“贡嘎山雪人”约200万年前到非洲，其杂交后代约20万年前从非洲沿陆路和海路走出，已经是进化到智人的一部分现代人，这与人类文明起源于非洲有区别。因为世界亚、欧、非、美等各洲，以及中国都有古类人猿，这只与生命起源来源于共同的动物祖先有关，而与后来人类文明起源的孵抱地的单一没有关系。即人类社会的起源不是从一盘散沙开始，而与有早先优胜动物社会群体的传承性有关。

何拔儒先生出生在四川盐亭县，曾把《山海经》看成是《涸海古卷》，并以盐亭县榉溪河两岸，距今8000年左右犹存的规模宏伟、气势壮观的山寨聚落遗址，以及围绕山寨的处于半山腰的大围坪，延伸数百里的地貌作为具体考古平台，提出西部远古地震──堰塞湖──盆塞海──大围坪──海啸有关联的假说。他讲：“山海”就是“盆塞海” ，《山海经》就是以“盆塞海”文明为中心的古联合国史地志书。我们能理解这种文明失落证据：四川盆地几经盆塞海、几经干涸，由此人类早期起源地的青藏高原，四周河流、江水入川，围绕古四川盆塞海形成过山寨城邦海洋文明，是先于农耕文明的。此期的迁徙实为围绕青藏高原与盆塞海的起落，周期流转，与后来盆塞海彻底干涸后的迁徙也有区别。

但上世纪30年代中期，以时任南京古物保管所所长的卫聚贤为首的江南史学界，发起组织吴越史地研究会探索长江下游的史前文化，在江浙学界兴起研究吴越史地的热潮。卫聚贤、何天行、施昕更等撰文强调吴越古文化，在中华文明发展历程的地位“几与中原并驾齐驱”，而不可只知黄河文明而不知长江文明、只知中原文化而不知吴越古文化。当时恰遇1933年巴蜀发生叠溪大地震，整个叠溪地陷和堰塞湖溃坝扫荡，震区和邻近的就有9300多人丧生。

但那时正是井冈山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反围剿战争后正在开展第五次反围剿战争：1932年12月，国民党赣粤闽边区“剿匪”总司令部调集近40万兵力，对中央苏区发动第四次“围剿”。1933年1月底，蒋介石到南昌亲自兼任赣粤闽边区“剿匪”军总司令，指挥这次“围剿”。失败后，1933年-1934年蒋介石又对中央苏区发动第五次“围剿”，红军经过一年奋战，未能打破敌人的“围剿”，被迫放弃中央根据地，开始进行长征。当时对赈灾、抗灾、救灾只能敷衍，后来几十年都不愿谈此事。何拔儒依据1933年叠溪大地震及堰塞湖，联系1896年日本三鹿发生的大海啸，推证盐亭大围坪地貌和天垣发现的石龟碑《盘古王表》；把我国远古文明立足于山海，挑起中华文明五千年与一万年之争。杭州的钟毓龙支持何拔儒。

1933年叠溪大地震后，巨大的人员伤亡激起钟毓龙以新的视角写作《上古神话演义》一书。在书中，他提出史学的上古梁州，“梁州”指海水淹没山丘，只剩下山梁之背图像的转义，赞成四川上古梁州以盆塞海和大围坪地貌得名。今天懂得有远古联合国和其在古巴蜀盆塞海周围的分布，以及古巴蜀堰塞湖、盆塞海先后两次大溃坝，也就懂得是此分别造成后来的长江下、中游的良渚河姆渡文化和江汉湘楚文化。22年前发表在《四川丝绸》杂志1993年第3期的《嫘祖年谱初探》，和成都科技大学出版社1993年出版的《嫘祖研究》一书发表的《嫘祖年谱初编》，就指明公元前3137年，嫘祖邀轩辕巡视吴江、吴兴、河姆渡。而后来何拔儒的远古联合国及人类文明起源于大地震假说，也是在“水”上做文章。但何拔儒的“远古联合国”想法，还来自留学日本弘文学院时他的同学和朋友杨怀中（1879-1922，原名杨昌济，湖南长沙人）的启发有关。

中国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毛主席的岳父杨开慧的父亲杨怀中先生，把能公开的伦理学教学，暗中与马克思主义的和谐大国关系结合做研究，希望中国避免陷入“鸦 片战争”的老路。因1897年杨怀中就读岳麓书院时，加入南学会。1898年戊戌变法前，谭嗣同、康有为、杨深秀、宋伯鲁等维新派，探讨中国与英、美、日、俄等大国的关系，有过组建世界联合国的探讨热情。南学会就是赞同谭嗣同的。1898年9月28日谭嗣同、杨深秀等六人被清朝斩首，戊戌变法失败。但杨怀中先生在彷徨苦闷中，隐居乡间，绝意仕途，仍研究和谐大国关系之学。

“远古联合国”联想儒家经典人生道路自古描绘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类似任何中国人只要生于华夏厚士，自出生之前就携带着这类四个基因，所以中华民族才几千年不衰，历经浩劫而依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的“平天下”，后来一般中国人以“打天下”、“坐天下”理解它的意思；而统治阶级及统治阶级的文人，也当“打天下”、“坐天下”心安理得地把它理解了。其实“平天下”，还有“平和天下”与“和平天下”的含义；也有“全球化、多元化”完整、统一，双赢的含义。由此理解“天下莫非王土”的“王”，如果是指远古联合国，这就是盘古-嫘祖时代人类自然形成的远古联合国“天下莫非王土”的由来。这个“王”也可称“远古联合国的王法”。

违反了，“远古联合国”的政权和政权人物组织的军队，可以出面强制维和，或捉拿违反“远古联合国的王法”者问罪。这是与今天以战争胜负形成的联合国，不同的地方。但今天“以战争胜负形成”的联合国，也有好的规则。如国际旅游规则，采用一种没有类似贸易保护的平等往来双赢，何来的侵略？又如联合国的投票规则有三类：五个常任理事国，有一票否决权；还有常任理事扩大国和全体会员国会议的多数票等规则，使今天的联合国也能基本实现世界范围内多元一体，战争的规则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为缘寻找为爱坚守远古联合国，作分子人类学研究的成果，是现代人类在第四纪大冰期后期约20万年前从非洲走出，存在文明起源的第二个孵抱期，即今天能理解指的“远古联合国”。

美国文化人类学家塞维斯，把人类社会组织形态发展序列分为：游团、部落、酋邦和国家等四个阶段。我们则化简为三大阶段：远古联合国时期、游团部落酋邦时期和王国国家时期。这是因为在第四纪大冰期前后两端，形成有过人类共同基因、语言和文化起源的两个孵抱期。特别在第二个孵抱期，这是个“多难兴邦”的特殊时期，大自然灾害逼迫原始社会的人们，团结救灾、团结抗灾，才自然成就形成了巴蜀盆塞海及四周内陆山寨城邦中的远古联合国。但团结救灾、抗灾需要发展生产力做后盾，而科技创新，就成为人们对生产力的第一源泉的认识。

约公元前8000-3150年在川、甘、陕为一个大地震多发地区，长江三峡和剑门关山峡因大地震的山崩地裂有合有开，在川西北地区造成过无数的堰塞湖。如果其中有的大地震的山崩地裂，造成长江三峡山崩堵塞而剑门关山峡地裂分开的组合，引起长江断流，黄河通过渭河与嘉陵江连接的剑门关山峡分开的峡谷流入四川，古蜀盆地就有可能从堰塞湖演变为盆塞海。而在约公元前4170-2070年，如果相反的组合──其中有的大地震的山崩地裂，造成长江三峡地裂溃坝而剑门关山峡山崩堵塞的组合──即引起盆塞海下面的长江三峡溃坝，盆塞海上面的渭河与嘉陵江连接的通道剑门关山峡的重新堵塞，黄河重新向东流入大海，那么四川盆地的盆塞海就会干涸，发达的盆塞海文明大部分就会向中原转移。以此类推第一次长江三峡上面的盆塞海地裂大溃坝，发生在良渚河姆渡文化产生之前；第二次同样的长江三峡大溃坝发生在江汉湘楚文化产生之前。组织救灾、抗灾巡行天下，如果嫘祖类似远古联合国的“秘书长”，历史上称她是“行神”、“道神”，这也正是她的一种责任和任务习惯常态。

慎微之 1896年出生的时候，曾经富裕的家庭已衰败到几近贫寒。排行老二的慎微之小小年纪就分担家庭的重担，经常到离家不远的钱山漾湖边，抓些小鱼虾或摸点螺蛳河蚌充当家人一天的荤腥。这种儿时捕鱼捉虾的经历，竟成就他成为了钱山漾古文化遗址的发现者这种非考古专业的考古专家。慎微之 1915年在杭州蕙兰中学校毕业，1924年至1931年在蕙兰任教。1940年慎微之在上海沪江大学（今上海理工大学）毕业后，赴美国宾西法尼亚大学攻读哲学博士。留学期间他依旧念念不忘钱山漾，曾带了许多采集到的石器加以研究，还常在闲暇时举办小型展示会宣传中华文化。美国的一些博物馆、古董商获悉后，曾想出资购买，但均被他婉言谢绝。学成归国时，他把所有带去的石器一件不少地带回国内；当浙江大学开设人类学专业课时，他又毫不犹豫地一次次把珍贵的石器标本捐赠给教学收藏室。获哲学博士学位归国后的慎微之，曾先后任沪江大学夜商学院教务长、之江大学教育系主任、教授等职，还兼任蕙兰校董。

解放以后，慎微之由于有留学美国的经历和在沪江大学等高校中任要职等特殊背景，成了改造对象，被下放到湖州一个小镇的初中去教书，不久又被当地借去作吴兴县区域内的田野调查。慎微之坦然接受命运安排，重新打赤足拎竹篮，走向钱山漾田间地头。这时慎微之曾去找过已经70多岁的钟毓龙先生，因为他们的命运也大同小异。会见的钟毓龙能记起慎微之说过的他从潞村摇船就能到达钱山漾南口，自幼爱去钱山漾滩处捕鱼捉虾，捡拾石器。钟毓龙还记得他创作《上古神话演义》的1934年夏，湖州适值大旱，钱山漾湖中的水位落至1857年以来的最低，干涸见底占全湖总面积的2/3，慎微之趁着暑期在湖底收集到大量古石器，随后在1936年5月写出《湖州钱山漾石器之发现与中国文化之起源》，发表在《吴越文化论丛》上，成为钱山漾遗址发现最早的论文者；而1936年他也在中华书局出版了约120万字的《上古神话演义》，解读中华形成的远古溃坝史。

但钟毓龙也向慎微之坦白：《上古神话演义》书开头的《第一回：历史一治一乱之原因，地球之毁坏及开辟》，由于当时屈服发动派压力，采用社会谣言编造，违心地骂了革命，有说不出的苦味。他希望有一天能把该章删去，书能再版。钟毓龙和慎微之先生都是属于研究视野更为广阔的人，他们深知社会人间潮流、风云际会是可变的，但人类学考古比拼的仍只能是求真的世界秩序历史，而并不赞成卫聚贤等学者只强调吴越古文化的独立地位。慎微之向钟毓龙打听何拔儒，钟毓龙告诉通过朋友圈，知道1952年何拔儒被聘为四川省文史研究馆研究员。

慎微之说，钱山漾文化突然消亡，至今还是一个谜，但似乎何拔儒能说清楚。1940年他赴美国读博士，听说“五月花号公约” 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份重要的政治文献，就想到中国历史文明。1620年11月11日经过在海上66天风浪险恶的漂泊之后，一艘来自英国的名为“五月花”的大帆船向美洲陆地靠近。为了建立一个大家都能受到约束的自治基础，他们在上岸之前签订了这份公约。签署人立誓：将创立依法而治的美国。但他认为，最能够体现这种模式的是在何拔儒说的“远古联合国”。因为他是走出国门又走回国内的人，对“平天下”的理解与实践不同是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顺序，与几千年来的常规读法不同。

他是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顺序反过来读的，即“平天下”、“治国”、“齐家”、“修身”，才是正理，才是与时俱进，才有石破天惊的技术创造。因为没先有“平天下”的高层科学本领、志向、理想、爱好、思想，哪有“治国”、“齐家”、“修身”的平和、和平、持久？由于“平天下”既可放在中国，也可放在外国；强者，如很多国家或很多地方的旅游开发模式，它既保持了各自的特色，又对外开放增加了收入；弱者，如联合国或类似有些联合国所属组织的模式，它有一个共识的章程去遵守。但美国模式是拿民主或集体说教做幌子，侵略别国，祸害群众之事，也难平息。而苏俄模式只强调阶级教育和阶级专政，不“血染的风采”，“你死我活”、“打富济贫”才怪。

慎微之告别钟毓龙回湖州后，粗茶淡饭，身体力行，心系家乡的考古事业，凡收集到的文物他都登记交公。湖州博物馆收录有慎微之从1955年写到1971年为止的日记和考古笔记，所录都是有关他坐轮船、搭航船、拉渡船、登渔船，自发沿杭州塘从湖州到菱湖两岸捡拾远古石器、陶片的记述与思考，而徒步数十里路回家几乎是常事。慎微之生前付出了很多，也收获到了乐趣。他的学生李惠民已是菱湖地方文史的领军人物，再传弟子们也在继续登上求真的新征程。

二、钱山漾丝绸考古的生命力在于求真性

    新中国一解放，邓小平同志领导发现了轰动世界的“资阳人”头盖骨化石，这实际是抓人类上古史大统一方向的基础研究，这与“用基础研究支撑应用研究，用应用研究支撑工业创新，用工业创新支撑经济发展”，被认为是自1945年来完善就业创业创新支撑工业、经济发展的世界规律依据，是联系在一起的。

1936年慎微之在《吴越文化论丛》上发表的论文《湖州钱山漾石器之发现与中国文化之起源》，让沉睡了数千年的钱山漾遗址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是他凭借多年的实地调查求真作的推断：钱山漾在古代本系普通河流，大部分为古城市旧址，是一处大面积的古人类遗址，在其四周必有大量古物蕴藏；“若大规模发掘定能获得大量石器以及化石，可使吾人了解原始南方人之生活习惯及生产方法等”。何拔儒从钟毓龙处得到过慎微之的论文，他对年富力强的慎微之也所有了解，并且感谢慎微之对他的支持说出：用真实性的古文化来争鸣，“不但对于整个人类学有空前贡献，即对于以前文化来自西北说，亦不攻自破矣”。

慎微之引起国内外同行的广泛关注，此事还被写进日本出版的《江南实踏》一书。1956年主持发掘“钱山漾遗址”的省文管会专家汪济英，谈过在1939年侵华期间，日本人循着慎微之论文中提到的线索，曾派员来钱山漾收罗石器并作研究，可见求真实性的厉害和威力。何拔儒坚持盐亭嫘祖故里要像钱山漾遗址那样求真做实，曾跟钟毓龙打电话讨论说，如果盐亭的古山寨城邦和大围坪地貌遗址，也像钱山漾遗址是淹没在江河水里，到解放江河水干涸后才发现，那么李井泉书记对“资阳人”等古智人打造过人类文明起源孵抱期的求真性也许会更相信。

何拔儒指的是盐亭举溪河龙潭子半里路长的石河滩，有所谓“龙脚印”，其实是冰川冰臼遗迹。它们能得以保护，也是由于被举溪河水淹没才留下。笔者童年时候第一次路过龙潭子，被这种像大大小小罐子的冰臼洞惊呆。从而追随何拔儒先生大围坪海啸遗迹地貌的求真性，考察过国内外很多地方。2015年7月初笔者从西藏的拉萨、纳木错、日喀则、林芝等地类似的贡噶山回来，看到世界丝绸之源花落钱山漾的报道，就想到1998年笔者因参加在浙江湖州召开的全国地方报好新闻评审会议，到过吴兴、河姆渡等地考察过那里有没有大围坪地貌？

当时从盐亭到四川各地的丝绸生产和销售,已经开始在走下坡路，但以湖州钱山漾区域为代表的江浙一带，作为丝绸的一处源点，养蚕缫丝织绸还没有被动摇。历史上从由鲁桑改良产生“湖桑”等善于创新，就极大地推动当地桑基鱼塘循环经济的发展。到21世纪仍与时俱进，缫丝技艺精湛成熟，丝织名品层出不穷，家乡四川许多缫丝厂的丝妹，有很多都跑到江浙一带的丝厂来打工。这使人想到以女娲的“桑林生臂手”，到嫘祖的“劝民栽桑养蚕”，再到钱山漾先民前仆后继，开创出养蚕织丝技术经纬细密平整的绸片、丝带、丝线等多种纺织品。

但到今天，看到这些沉甸甸的珍贵遗产绽放夺目光彩的伟大创意，岁月磨蚀还有没有生命力再创璀璨光芒？然而事实证明，党的18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首的党中央，提出以新型的大国关系建立世界秩序，以“一带一路”建设保障中国和世界的合作共赢及人民的福祉，这都是坚持马克思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正确方向。世界丝绸之源花落钱山漾，也向世界说明“一带一路”战略有深厚古远的历史文化底蕴，和有扎实产业技术基础等优势。这也正是世界丝绸之源钱山漾的人类历史文化起源考古，求真的生命力意义之所在；反过来也说明这种古远历史文化底蕴凝聚起来的人类智慧，来自于有创新的技术、创新的产品，同时也有创新的思想、创新的方法才做得到。

这也反映古巴蜀盆塞海山寨城邦文明和海洋文明，能成为一处顶尖人类文明的原因。据古文献《淮南子·说林篇》记载，约公元前5070-4170年立足山海的女娲氏时期，就已懂得“桑林生臂手，此女娲所以七十化也”的道理；这里桑林代指市场交易使用帛币。用现代的话讲：就是货币助长了经济的无形之手；这些功能的发挥，所以女娲王对万事都能理顺。传到约公元前4170-3150年嫘祖的城邦之美时期，更是达到了鼎盛。所以求真考古人类起源序列历史文化秩序的意义重大，其目的不是像朱大可教授批评的现在一些地方，偏离“求真”修建与重建制造“文化旅游景点”，是为打造“政绩”和收取高额利润，迎合游客的猎奇心理伪造的历史细节。这里来看世界丝绸之源花落钱山漾求真，是如何能胜出的？

众所周知，钱山漾重新受到国内考古界及日、韩等东南亚学者的高度关注，经历了从1956年至2008年的52年间四次重大考古发掘诸多成果的实测检验，无不印证着慎微之先生的预言。这里不说丝绸以外出土的大量的陶器、石器、稻谷、木制品、木梁、千部、多开间房基遗迹、骨器、玉器、植物种子和竹编、草编织物、麻织品等珍贵实物资料，就说1956年和1958年原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的专家们，对遗址进行的两次发掘中发现的绸片、丝带、丝线等，经当时的浙江丝绸工学院、上海纺织科学研究院切片检测，其中的绸片和丝带被确认为人工饲养的家蚕丝织物，尤其是那块小小的黄褐色丝织绢片，经鉴定是用4700年前的家蚕丝编织而成的。但这是否就意味着在约4700年前的后远古联合国时代，这里就掌握了养蚕织丝技术呢？这需要时间和多处高水准的科技力量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