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穷山沟”到“绿富美”乡村“蝶变”绘出振兴新图景

罗平河 · 发表于: 2023-11-20 19:25:09

源自：央视网

　　如果说江西篁岭村更多的是大自然赋予它得天独厚、不可替代的美，那么浙江下姜村更多的是依靠人的几十年不懈努力，创造出了一个最佳旅游乡村。
　　一个月前，包括江西篁岭村、浙江下姜村在内，中国有四个乡村入选2023年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最佳旅游乡村”的名单。说起下姜村，人们提到最多的是它800多年的历史、毗邻千岛湖的地理位置和“雅墅峡涧”的称号。最近20年，这个村子经历了化茧成蝶的巨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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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前段时间，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把你们村评成了最佳旅游乡村。为什么？你觉得你们哪最佳？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这个荣誉，好像这也是个荣誉，我们也不太在乎这个荣誉。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那你们在乎什么？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我们在乎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实实在在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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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实实在在的东西就是我们乡村旅游。
　　姜银祥是下姜村的老支部书记。从1975年开始，前后32年时间里，他三次担任村支部书记。几年前，他卸下了这个担子，去年和老伴开了家民宿。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你这个民宿的话现在有多少人住？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昨天晚上住满了。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几个房间都满了？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8个房间，我总共8个房间。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他们干吗？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他们是湖北黄冈的，来考察。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考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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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乡村旅游。昨天晚上叫我给他介绍介绍，我们下姜村乡村旅游怎么发展起来的。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你自己都做过什么生意？现在是开民宿，还做过什么生意？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什么事情都做。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你们一直在找这个赚钱的路？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对，一直在做，一直在调换。
　　在姜银祥担任村支部书记的32年里，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带领村民找活路。下姜村所属的淳安县毗邻杭州，但下姜村地处偏远山区。许多年前，这里是出了名的人穷、环境差、交通不便。当地流传的顺口溜说：土墙房，烧木炭，半年粮，有女莫嫁下姜郎。其中，半年粮的意思是说当地产的粮食只够吃半年，剩下的年景就要另想办法来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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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1975年，我当书记以后，老百姓吃饭的问题怎么解决？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对啊。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这是第一个大事情，我当书记以后，我就跑到县里农科所。我在部队当兵听说杂交水稻、杂交玉米种子特别好，产量特别高，所以我就跑去农科所，后来（他们）被我感动了，答应帮助我们。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有没有种好，种起来？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种起来了。1978年，粮食获得了第一次大丰收，老百姓第一次吃饱了肚子。
　　1978年之后，吃饱肚子渐渐不成问题，但温饱之后，致富就自然而然成了人们新的愿望。那时候，致富的门路不多，养猪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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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当年老百姓原来没有粮食，现在粮食多了，所以大家就开始大量养猪。这样一来就造成了我们下姜村房前屋后道路两旁，到处露天猪圈，加上那个年代土地承包到户，家家户户都要用肥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家家户户都要挖个茅坑，就是露天厕所。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你给我们说说，如果外人从外边进来了以后，是不是先是闻到臭啊？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也臭自己。
　　除了养猪，当时的下姜村还把12000多亩的山林分给了村民。很快，山上的林木变成了木炭，山头被砍得光秃秃的。水土流失、猪粪横流，导致的后果是河水被污染，生态进入恶性循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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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当年，下姜村这条河水是发黑的，一下个大雨所有的猪粪都流到河里面了，河水就发黑了，这个村子环境不好，生病的特别多。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都得什么病？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当年5月份以后，我们下姜村拉肚子传染病和肝炎传染病特别多，所以到了5月份以后，村里的赤脚医生生意比较好。老百姓为了挣钱，为了尽快脱贫致富，把居住的家园破坏掉了，把山林破坏掉了，把河水污染掉了。这个时候怎么发展？当时我们也没找到好的路子。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你尝试过什么方法吗？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我尝试过发动老百姓种茶叶，种茶、养蚕都搞过，结果技术不行，没有成功。
　　今天的下姜村已经找不到当年生态被破坏的痕迹，但是我们都知道，恢复生态环境是比破坏更艰难和漫长的过程。就在这个过程中，下姜村的年轻人选择了离开村庄。过去几十年，很多乡村都上演着相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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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当时为什么出去？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我们从小的教育理念，其实我们父母跟我们讲的，就是你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你只有离开这个地方，你未来才有好的发展前景。
　　姜丽娟，34岁，离开村庄的她选择在杭州工作、生活、定居，村里的很多年轻人都和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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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像我们差不多大的人，刚刚学校出来的，都是出去打工。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只有这条路？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只有这条路。
　　转变发生在2003年，那一年4月，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第一次来到下姜村，姜银祥对当时的情景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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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当年，他是把我们下姜村作为浙江省26个欠发达县农村工作的一个联系点跑到下姜村来。第一次来2003年4月24日，我带着习近平同志在下姜村，他看到村里面露天厕所、露天猪圈，到处都是猪粪、臭水沟、垃圾都有，整个村臭烘烘的，他那天看到下姜村这条河，河水很差，里面杂草都有，他马上跟我说，他说，你们村里要想办法把门前这条河道整治好。他那天看到四周的山林有些山头就是光秃秃的，他马上跟我说，你们要给青山戴个帽。
　　2003年6月，浙江省启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从村道硬化、垃圾收集、卫生改厕、村庄绿化等源头入手，全面开始村庄整治。在下姜村，国家给一部分补贴，加上村民自力更生，每家每户建起的沼气池不仅能消化部分粪肥，还能替代部分燃料。与之配套的猪圈改造、道路改造、公共卫生设施的建造逐一开始，点滴积累，环境的转变推动人们达成更多的共识。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这个沼气建好以后，一年到头你不用买煤气了，一户农户建一个沼气池，一年到头可以节省1300块钱的支出，而且保护了千岛湖源头水，保护了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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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万亩山林实施封山育林，公益林严禁砍伐，承包林须经村两委同意才能砍伐。为了保护山林，下姜村把这样的条款写在了新的村规民约里。保护山林的共识达成后，下姜村又数次清理河道，与之配套的公共厕所、自来水、垃圾处理站和污水管的使用，改变了环境。环保意识进一步提升后，85%的农户装上了太阳能热水器。2011年，各家零散饲养的猪干脆被搬到了村外的“集体宿舍”进行规模化饲养。乡村改造进行了十年之后，下姜人惊喜地发现，竟然有游客前来村里旅游了。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2014年，乡村旅游搞起来了。为什么能搞起来？就是下姜村美了，水好了。没有这个前提，乡村旅游产业是做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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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生态环境和美丽风景的失而复得，下姜村人意识到青山绿水是一笔财富，它吸引的不只是游客，还有那些虽然离开村庄，但始终眷恋着家乡的年轻人。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在杭州安家了吗？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安家了，房子也买在杭州。当时，应该这么讲吧，我们每一年回来都会不一样，会有一些新的感受。跟以前比那是完全不一样，就感觉很热闹，以前就几个老年人在家里。
　　热闹里蕴含的是商机，虽然留在家里的是老年人，但年老不意味着对商机不敏感。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2014年，我们搞乡村旅游，这些产业就慢慢发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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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当时，村里人想挣钱的这个动力有多强？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动力是很大的。讲实话，我们下姜村祖祖辈辈都生在穷山沟里面，都想有出头之日，每个老百姓发展欲望都是很高的。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我父母给我打电话，当时村里面鼓励老百姓开民宿，开农家乐。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他们想开吗？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他们想开，所以当时我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父母年纪这么大了，你让他们运营一家民宿？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他们会不会？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对。第一会不会？第二就在想经营民宿了，我也要投那么多钱，但是好像我的很多资源不一定用得上。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什么是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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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比如说，我们在杭州，有很多自己的人脉圈子。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你是干这个的。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对，然后做民宿，我们说做生意做生意，先从朋友圈做起，先把这些朋友圈各个兄弟姐妹们先来家里面住。当时就想，如果开个普通的，好像很多的资源不一定用得上，所以我突然间就随口说了一句，我说，要不我们多花点钱开一个好一点的，我自己回来经营好不好？我就这么随口说了一句，但是我发现我妈还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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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丽娟接到父母的电话是在2016年，当时她已经成家立业，在杭州一家公司做设计工作。真的要放弃已有的生活回到家乡吗？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因为家乡那头，姜丽娟的父母放下电话就把女儿要回村办民宿的想法告诉了村委会，而这正是姜银祥特别希望看到的。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村里面一个年轻人没有，没有活气的，就像一个村里没有水一样，没有灵气的。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但是人家愿不愿意？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原党总支书记姜银祥：下姜村这些年一年一个变化，她也看到有前途，可能在下姜村也能够赚到钱，可能比在杭州城少是少一点，但是在下姜村可以孩子待在身边，父母亲可以照顾，这些都是有利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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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丽娟没有让爸爸妈妈空欢喜，她在2016年回到下姜村，和姐姐一起投入近150万元，把父母的房子打造成北欧风格的民宿，取名为“栖舍”。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其实，在装修的过程当中我妈的压力比我大。你看，以前的农村都喜欢大花的、花花绿绿的，对吧？你看我们家装修窗帘纯色的，整一个地砖水泥色的，所以装到一半的过程当中，其实还没有最终成型，家具都没进，很多老百姓就跑我们家看，看完以后就跟我妈讲，你们家位置又不在路旁边，又不在小河旁边，你们家装的什么风格？水泥色的地砖多么难看，我妈当时也犹豫，她就给我打电话，就问我行不行，他们都说好难看。我说，你相信我，我在外面待了这么久，现在的年轻人喜欢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既是两代人共同努力，又有老一辈人对年轻人的信任。2016年11月18日，下姜村第一家民宿正式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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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11月18开业，对于千岛湖来讲是个淡季，就没什么人。之前，我妈还是很有压力的，一到过年你知道吗，从年三十到正月初六全部满房。我妈妈就在想，我一个星期赚的钱，比她大半年赚的钱还多，她当时一下子就来了信心。再慢慢地，我们很多邻居就问我，为什么你们家那么多客人？客人都从哪里来？
　　姜丽娟家的民宿相当于一个样本，下姜村不光有更多的民宿如雨后春笋般落地，紧随其后的还有更多年轻人从城市回到乡村。其中，姜丽明是2017年回到下姜村的。目前，他所经营的民宿和饭店，无论规模和数量都是下姜村最大的。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这是最好的房间。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村民姜丽明：有几个跟这个类似的，还有一个大一点在四楼，这种房间它采光好一点。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是，挺棒的，当时修这个民宿就看上了前面的风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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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村民姜丽明：对，景观还是不错的，山水都在，窗帘一拉就能看得到。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我们说你2017年回来了，那是你综合了各种信息然后决定回来。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村民姜丽明：最主要的还是姜丽娟这种亲身的经验，她先来做这个试点，她也毫无保留把这些东西教我们。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这个东西有什么好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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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村民姜丽明：不一样的，我刚开始没有底的。可能客人进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跟客人交流，你是太高看我们小山村里的孩子了，我们是很淳朴的，因为现在可能这么多年的磨练可能稍微好一点。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姜丽娟怎么教你们？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村民姜丽明：怎么去接客人？什么步骤？怎么发朋友圈？美团、携程怎么去操作。
　　因为有过做设计的工作经验，姜丽娟特别关注客人的入住体验，而且她在决定经营民宿后，先后去到包括台湾在内的全国很多地方去考察，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民宿经营理念。更难得的是，她把这些都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了村里的父老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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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我也会把我知道的东西跟他们去讲，后来有一些不懂得网络运营的，我免费给他运营，我就去上门给他拍照。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什么都不收费？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不收费，因为其实这样子刚开始回来的时候，我们都说是为了自己的小家庭能够更好，我就会好好努力去经营民宿，但其实到后来你会发现，只有你这个大家庭，整个民宿的氛围越来越好的时候，你的客人会越来越多。所以一定是要大家都好了，你的生意才会更好。
　　付出就有回报。姜丽娟没想到，2020年下半年，她被村民高票选为下姜村党总支书记。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当时组织跟我聊的时候，我第一反应说我不要当书记的。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为什么本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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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因为，下姜村的书记工作量会很大，而且我当时也算是一个比较崇尚自由的人，你让我当书记我就不自由了，我就不要。后来组织也跟我聊了很多，就跟我讲，丽娟，有的时候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帮助很多老百姓去开民宿、去做提升，你的获得感是不是特别强？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将你自己的能量发挥到更大，可以帮到更多的人，对吧？后来，我就在想，确实是这个舞台给了我很多，比如荣誉、锻炼、成长，很多时候我们也要懂得感恩，要回馈于这个平台，后来我就同意了。
　　姜丽娟登上的是一个不断变化、不断提升的舞台。2020年，电影《我和我的家乡》在国庆期间热映，拍摄地之一就是下姜村。当下姜村成为了一个乡村蝶变的品牌时，杭州市提出了下姜村的发展要从脱贫致富阶段向辐射带动周边村、镇共同致富转变的政策理念。如今的下姜村以下姜村为核心，组建起了一个包括64个村社在内的“大下姜乡村振兴联合体”，目标就是带动周边乡村共同创造财富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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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其实，我们最早的时候，因为下姜村也遇到瓶颈，因为我的空间是有限的，再怎么发展也就10.76平方公里，而这10.76平方公里当中大部分都是石头山，都是山林，所以产业资源发展要素空间受限性太高了。所以，当时我们就提出跳出下姜、发展下姜，最早与周边25个村，就是周边24个村加下姜村，25个村开始抱团发展、齐心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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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当时下姜发展好的时候，你们眼馋吗？
　　浙江省淳安县周家桥村村民廖龙建：对，眼馋。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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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周家桥村村民廖龙建：像他们下姜村，老百姓每户都达到人均收入5万多。
　　廖龙建是下姜村临近的周家桥村的村民，没有加入大下姜联合体时，下姜村的人均收入5万元，而周家桥村的人均收入是1万多。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如果当时你们羡慕他们，你们有什么办法？你们有什么路好走？人家挣5万，你们挣1万，想赶上他们有什么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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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周家桥村村民廖龙建：我们搭上他们的一个大平台。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怎么搭呀？那是人家村，你们村是你们村？
　　浙江省淳安县周家桥村村民廖龙建：他们也有好处。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什么好处？
　　浙江省淳安县周家桥村村民廖龙建：就像大下姜振兴公司，像我们的山茶油、香榧进入他们的平台去销售，第一销售就不成问题，他们从中也有一定的利润，而且这个利润产生以后，又向我们总的5个乡镇的老百姓来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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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淳安县下姜村党总支书记姜丽娟：下姜村就像一个引流端口，我把客人引进来，又向大下姜周边进行导流，带动他们一起产生更多的经济价值。原先来下姜村的游客可能停留个半天就回去了，现在可能停留个3天4晚、4天3晚、3天2晚。在大下姜的时间待的越来越久，老百姓的增收渠道就会越来越宽，口袋就会越来越鼓。
　　总台央视记者董倩：不管是江西的篁岭村、浙江的下姜村，还是中国更多的乡村，能够发生变化，一方面是山清水秀，但更重要的是每一个人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并为此付出艰苦的努力。正是因为这些巨大的付出，才能够让中国的乡村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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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 从“穷山沟”到“绿富美”乡村“蝶变”绘出振兴新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