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西藏”臧跃军西藏当代艺术展杭州开展

大卫 · 发表于: 2016-11-3 22: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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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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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与工作人员合影

　　展厅里弥漫着酥油的香味，带着自由与敬畏。在“这就是西藏”──臧跃军西藏当代艺术展上，艺得美术馆仿佛为整个杭城的搬来了整个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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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跃军在画展中接受央视专访

　　作为此次展览的策展人，中国美术馆前收藏部主任郑作良说，这批作品的震撼之处是太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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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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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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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开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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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敬尧

　　它们非中非西、非古非今、即不是唐卡又像唐卡、即不是国画又像国画、即又不是油画又像油画……在表现技法和材料运用上更是上演了“全武行”：油画颜料、丙稀、水墨、国画颜料、矿物颜料，甚至酥油、藏香、普洱茶水……但凡身边所有，他都信手拈来；勾勒、描摹，造型、涂绘、拓印、木印……各种技法手段，他几乎无所不用其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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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研讨会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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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艺术家彭天诚、余友心、敬庭尧、任平与观众互动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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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得美术馆刘颐静

　　特别是他使用的西藏的藏纸，取材于狼毒草，具有防腐防虫的功能，纸面上天然带有凹凸不平的特殊肌纹，对他所画的画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效果与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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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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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先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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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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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滨

这就是我们
　　在10月29日开幕式当天，一幅幅作品细读下来，记者发现这种体验完全是东方式的。那怕你没有任何佛学基础，仅凭那些视觉元素和几近怪异但实际却无比真实平常的肌理效果，便可轻易地将你裹挟进一种亲切而又神秘、敦实而又虚渺的境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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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

　　这种审美的进入方式是我们所习惯的方式，就像我们念起唐诗宋词、诵唱起儿时的童谣，又或者漂泊在孤独的城市中想念起远方家乡的亲人……
　　它不让你费劲，而是让你感到温暖；不阴冷燥动，而是安抚人心；不以一种刻意的姿态挑战你的审美能力，而是牵引出一种亘古存在的力量叩击心灵、点拨凡尘。记者曾尝试理清和表达出这种审美感受，但却发现过往的表达词汇几乎完全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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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二

　　最后，还是策展人郑作良的话来得真切：“这就是西藏。”但从而广之，这何尝不是在说：这就是中国！这就是我们！
　　或许是西藏这片神秘的土地点燃了臧跃军的艺术火焰，但这点火种又何尝不可以走出西藏、跨越画种与文明的藩篱、而以一种我们所习惯、熟悉、平常，但亘古便存在于我们心灵之中的“整体观”来表现我们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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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二七

　　所谓“整体观”：也就是不借用西方现代文化中对人性抽丝剥茧、几近血淋淋的层层剖析，而是将人性中所有的情绪与感知、美好与丑恶、崇高与阴郁，全都揉进那个混沌的世界中。让它们不分彼此、不再对立。
　　于是，在它们和解之时，我们便会感受到真实的当下；在它们融合之处，我们便看到了一个完满的人，从而也获得了一个真实而亘古的世界。不管融合它们的介质是西藏、是佛、还是传统语境中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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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三七

　　经过历代艺术家无数次的渲染，发现捕捉这份感受并将之完整呈现出来过程，似乎变成了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契机。就像密宗的见即愿满、禅宗的明心开悟、又或者是我们经常所说的天授。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它其实并不神秘，正如中国艺术研究院的任平先生在本次展览的学术研讨会上所说：“他的艺术是一种顿悟，是一种天承，他不必为了画油画而去英国买颜料……所谓美、当代性、油画中国化……他从身边取材，就得到了这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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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九四

生命的奇迹
　　与读这批画作时所体验到的震惊不同，在与画家臧跃军接触交流的过程中，记者发现他为人平和中正，就是与美术馆内年轻的工作人员交流起来也尽显儒雅平实，一句句感谢总是挂在嘴边。这与他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狂放大胆、直击人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他不爱用一些佶屈聱牙的语汇来描绘自己的作品，似乎也不太愿意对它们进行过度的解读。但他这种平和与谦逊甚至会让记者产生这样的疑惑：这批作品，真的是眼前这个儒雅平实的人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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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十四

　　这种有如鸿沟般的巨大反差，艺术家倒底是靠什么将之填满弥合、并最终融为一体的？
　　臧跃军，原西藏军区参谋长兼副司令。自小研习水墨，几十年以来，一直利用业余时间学习中国传统绘画，以肆意雄健的大写意“劲牛”而著称，摄影也拿过全国大奖。虽然他一直以“业余画家”的身份跻身画坛，但识人阅世、审美底蕴、对各类画种的感知无不深厚沉凝，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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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四二

　　通过这批作品，西藏那片神秘而又苍凉的高原也开始记者眼前慢慢浮现。那些在西藏高原无处不在的玛尼石堆成的玛尼堆和玛尼墙，到处可见的转经轮或飘动的经幡，四处分布在寺庙、府弟、宫殿、民宅、驿站中的壁画与石刻，还有无数的寺庙和寺庙中的大佛……
　　都开始在那些美妙的描述和这批作品恍兮忽兮的图案中慢慢地荡漾开来，随着交流的深入，神秘的西藏和丰厚的佛学开始慢慢与作品一一对应起来，而那种四处弥漫的感动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充盈着记者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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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四六

　　以至于令人不觉时时望画惊叹、产生了一种立即来一次朝圣之旅的冲动。
　　同时，记者在与旅居西藏四十余年的著名学者余友心交流过程中，也发现了那座直面布达拉宫而立的神山──药王山，同时也第一次知晓了一个足可与我国四大名窟相比肩的佛教艺术造像的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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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友心

　　余友心说，踏进西藏，再牛的人你都得放下自己的傲慢，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学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几乎用最少的物质，创造了一个丰满而充盈的心灵和艺术世界。所谓奇迹，不外如是。
　　臧跃军艺术创造力的可贵之处，正是他不浮光掠影，而是以一种直觉的方式切入了这个丰满的心灵世界。他不是以一种猎奇的眼光、庙堂或者皈依的姿态、而是以一种民间的方式融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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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五六

　　就像藏民随刻随抛的擦擦，随着转经的人群而悠然自得的放生羊，又或者像是那些弥漫四野、斑驳于高崖废墟中的历史迹遗……
　　它们显得苍凉而又鲜活、脆弱而又坚韧、厚重而又微薄。这里的人们仿佛将生命看得很轻，轻得无法承下我们人性中本能而固执的对物质的欲念；他们仿佛又将生命看得很重，重得可以为救一头病死的老牛而想尽一切办法、动用一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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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一

　　他们可以为了一个信念而五体投地、千里磕长头，也可以为了一句寥寥数字的真言而转经十万八千遍……
　　在我们看来，青藏高原这种奇特的生命观显得神秘而传奇。但对于藏民们、对于心灵真正融入了其中的人来说：所谓生命的奇迹，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这不是一种故作姿态的行为艺术，而是一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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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一0二

　　于是，记者似乎理解了这批作品给我所带来的激动：在创作它们时，画家并不是从西方艺术中造型语言的尺度、从西方现代文明“艺术即人性”的逻辑起点来观察西藏。
　　也不是用一种画家研习了数十年的水墨写意、以一种中国传统艺术的尺度来表现内在情感。而是从一种西藏民间的角度切入，并籍此来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压力和困惑、理想与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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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一0三

　　因为方便，所以它才尽得自然；因为民间，所以它才显得大朴大拙、鲜活生猛；因为是东方，所以它才在借用了西方艺术中（在很大程度下也是当下）的结构意识后，却没有西方当代艺术中那种做作，而是充盈着一种接近于对生命奇迹的虔诚礼赞。
　　这种礼赞也与宗教意义上的皈依不同，而是一种接近于汉民族“民胞物与”、“天人合一”的审美理想。虽然它画的是佛、表现的是西藏，在切入角度上又借用了西藏民间的“方便法门”。但归根倒底，画家何尝不是在画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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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一二八

对“当代艺术”的启示
　　如果是一个纯粹西藏当地的艺术家，他们可能会因为太过自然而失去了这种感应能力，也往往因为虔诚的心态而错失了跳出这种四处弥漫的生命感受的契机。而臧跃军这种若即若离的视角、出于佛又离于佛、其精神又通过多年的艺术修养最终通于佛的奇特境遇，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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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一二六

　　在这里，文明的阙限与对抗开始消解，人性的阴暗与冲突开始消弥；油画、国画、唐卡……这些遭到了破坏的艺术程式，又都以一种奇异而独特的方式重新回到了画面之中。从这个角度来看，观者都认为这是来自于西藏的“当代艺术”。
　　这对于一个习惯于从油画程式来读画、并常常陷于审美堕性的观者来说，无疑是一次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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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一二七

　　随着对作品理解的深入，记者甚至会陷于这样的感叹：在它们面前，怎么过往那些所喜欢的油画作品、经过西方艺术和他们漫长的历史所重重加持的精妙美感，会变如此驯良、如此的黯然失色。
　　这种激动，记者还只在初识梵高时体验过。在我心中，这批生猛的作品，是有一种以一已之力而横断一段长长的美术史的气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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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一二九

　　联想臧跃军“业余画家”的身份，记者不禁不些担忧，这种鲜活与力量能否持续？但想到他的儒雅和平实，这种有点可笑的担忧又烟消云散。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无心以画显名，创作也愿得一种“自然流淌和画面的自由生长。”
　　因为自由，所以能致远；因为自然，所以能融通；因为平实，所以才能根基深沉。小艺虽人微言轻，见识浅薄，但却素来相信艺术本身所具足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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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系列之一二三

　　臧跃军说，有一天，当他在著名画家唐敬尧的画室中看到了一幅敦煌壁画风格的作品时，心中有如有火石电光，几乎“下意识”地创作出了这批作品。他不再理会艺术的程式，而只求能表达出他内心当时所感受到的一切。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不只是画家本人，其实我们也应该感谢西藏，感谢那片奇异的土地。让我们有一个更加自由、更加开放的视角，来审视当代艺术，审视我们自己，审视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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