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作为“上古中国”的古蜀方国──“轩辕之国”的特色如下:一是部族强盛,疆域庞大;二是建城池都邑,有宏伟的建筑;三是农耕发展已趋繁荣;四是其与女权部族共居“汶山”(“穷山之际”);五是开展了祭祀文化;六是有较成熟的天文观察;七是有和谐的社会环境,良好的生态环境;八是有良好的生产和供养基地;九是临近宗祖黄帝的出生地;十是其威仪天下,受人敬仰。 古“昆仑”山走出的氐羌先民所谓“穷山”“鬼国”之民,深入平原则为“赤胫之民”是光足杆穿草鞋的川西平原开拓者,《海内北经》称“祙,(魅)其为物,人身黑首从目”,说“鬼国人”是黑头的“从目人”。《海内北经》所称者就是后来典籍中所称的“纵目人”、“瞿上人”、“成都夏人”,自称“华阳人”。是黄帝部族的古蜀先民,是他们把川西建成美丽、富饶的“都广之野”,后于周代被古代西方人誉为“东方伊甸园”。 《海内经》载于盆地之古蜀方国,“西南黑水间(岷江流域)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爰有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谷自生。冬夏播琴(勤)。”“稷之孙叔均,始作牛耕”。《大荒北经》载:“叔均乃为田祖……先除水道,决通沟渎”。《山海经》记叙了“帝俊”,在“五帝”之外,另成体系。其十二条材料与其他天帝无一重复,并把农、工、车、舟、琴瑟、歌舞的发明归功于他,还与天文历法有很大关系。这就是古蜀国的“江源文明”,古蜀氐羌文化,其对华夏文化体系以巨大的催生作用。 (六) 在《山海经》中多次提到岷山,岷山者,昆仑重臂,广义“大昆仑”。狭义的“昆仑山”即“昆仑虚”、“昆仑丘”,也就是“昆仑宫”(青城赵公山──汶山),本文所指之古“昆仑”《尔雅释丘注》云“三成为昆仑丘”,“昆仑山三重丘,有三重故以名,也作昆仑”。这是说古昆仑(青城赵公山──汶山)有三重土丘台,(在其上举行祭祀活动)。《禹贡》称:“昆仑在荒服之外,流沙(川西及边缘台地)之内”。“山海经注》载:“海外别有昆仑也”,这里所指为“汶山之际”,所谓“小昆仑”者。 “西王母”所居古玉壘山(玉山)也尽在“岷山”之南。在“玉山”之东──《中次九经》云:“又东一百五十里,曰熊山,有穴焉、恒出入神人”。“熊山”有穴──俗称“熊耳洞子”。《乾隆˙灌县志》称熊山为“熊耳山”,是熊山有“熊耳洞子”故也。在成都载天山古址,留有直径5尺磉礅十多个,古时定有高大宫阙建筑,堆积瓦砾厚达1米。“其他”紧连“熊耳山”(熊山),有“熊耳洞”。《舆地纪胜》称“熊耳洞”为“宁封洞”(朝阳洞),称熊山(熊耳山)为“龙宫山”。相传黄帝在此“熊洞”向“宁封丈人”学道“黄帝诣师之”。《舆地纪胜》曰“有常道观,乃古黄帝祠”。这已充分肯定青城赵公山是黄帝宗庙祭祀圣地由来已古。 在古“昆仑”汶山(青城赵公山)有一个值得注意的人文历史遗址──“轩辕之丘”。《西山经》载:“轩辕之丘……洵水出焉,南流注黑水”。“轩辕之丘”下有味江(白云溪),从古“昆仑”的熊山(熊耳山)流出,注入岷江的都江堰正流“大皂江”。《青城近记》载味江“源出熊耳山,江水甘美,人争饮之,故名。……沿山东流,折南至崇庆,汇於江(岷江)”。很明显地证明“轩辕之丘”就在古之“轩辕之国”所在的“汶山”都江堰市。 “轩辕之丘”在《青城近记》中又称为“轩辕顶”。在《清˙乾隆˙灌县志》中称其又名“轩皇台”──唐末杜光庭《青城山记》载常道观“北上十里余,有亭孤立,独秀霞表,名轩辕台,下望诸山如蟻、蛭焉……此台非得仙之人,不可居也”。“老子非常道,黄帝有高台”,指青城山赵公山有“轩辕之丘”这样神圣的“高台祭祀”。 “轩辕之丘”在青城熊山(熊耳山)处,黄帝及其部族于熊山繁衍生息,黄帝出生在此“轩辕之丘”,黄帝则可以“轩辕”为名,国可以“轩辕”为号。国又号为“有熊氏”。且熊山附近山后,有白鹿顶,此熊山周边山区历来多有麋鹿、花熊(熊猫)、黑熊出没,为黄帝部族之猎物,其地称为“帝搏兽之丘”。 古蜀氐羌先民“崇天法祖”,在“先君之主”出生地,建立起先君宗庙──华夏祖庭宗庙,传承祭祖庆典,筑城建都──“帝之下都”(又谓“密都”、“幽都”),并在青城赵公山树起“国家”部族之标志,立下祭礼之“建木”,修建了“轩辕宫”(黄帝祠,又谓“昆仑宫”),传承黄帝先祖的祭祀活动。司马迁对黄帝出生圣地──熊耳山“轩辕之丘”予以肯定。《史记》载“黄帝居轩辕之丘”。 (七) 《史记》载“帝(黄帝)出少典,居于轩丘,既代炎历,遂擒蚩尤”。 《尔雅》云“水自洛为波”,表明“洛水”岷江就是“流波”之水。黄帝大战蚩尤就发生在汶山(流波山)之地,此是“帝之博兽之丘”,古“昆仑”所在。即“涿(逐)鹿之野”──黄帝打猎的地方,有典载为“涿鹿畴”,称为黄帝所居(出生)地。黄帝部族于“汶山之际”,杀死蚩尤从而取得川西平原“开发权”的重大胜利,令叔均带领部族“先除水道,决通沟渎”,发展农耕。“叔均乃为田祖”(又见《大荒西经》) 有“涿(逐)鹿畴”大战蚩尤的战场,于玉垒山下广阔的西部原野上交战。黄帝部族于山头擂打夔牛皮鼓助阵,“声闻五百里”,蚩尤战败,留下现今“擂鼓坪”遗址。(即今“宝瓶口”附近)。 《大荒北经》记叙了黄帝与蚩尤大战的情况,所言战争发生在“系昆之山”,其意“是昆仑之山”打仗。说昆仑山下黄帝与蚩尤交战汶山的部族男女全体上阵。另有在“冀州之野”错记,应在“都广之野”战蚩尤才正确,因其历史阶段早于大禹定九州,其时,不存在“冀州”的称谓。“冀州”的称谓是汉代的后人篡编。 《大荒北经》载:“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山(指青城赵公山之),有人珥两黄蛇……名曰夸父……应龙已杀蚩尤,又杀夸父,乃去南方处之”。又肯定黄帝令应龙杀蚩尤的地方,在古“昆仑”山下都江堰周边。 《大荒东经》载,与蚩尤之战在“凶犁之丘”,实指黄帝与蚩尤相互凶杀争夺耕犁权的地方──即黄帝打猎“搏兽之丘”,之“涿鹿畴”,争夺到广阔川西平原边缘台地,成了首先推广牛耕的地方。 《海内经》载:“后稷是播百谷,稷之孙叔均,始作牛耕。大比(战)赤阴(蚩尤),是始为国”,打败蚩尤后,蜀先为王。汶山黄帝部族有被称“岐舌之蛮”者,“蚩尤”读“赤阴”,又有可能是后人为篡历史以近音作注。这段记叙表明了黄帝部族打败了蚩尤取得川西平原的耕犁开发权,从而以农耕立国,把川西建成有灌溉的肥田沃土,最终建成天府之国。所谓“叔均”者即为“蚕丛”“柏灌“开国之人,其为“蜀君”,古蜀国初期的国君(汉篡编《山海经》隐讳为“叔均”)。 黄帝部族与蚩尤之战的实质是因抢战优越生存空间展开的,又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性,是历史发展的新起点。 青城赵公山广泛流传着宁封授黄帝《龙硚经》,以夔牛作鼓,大战蚩尤的故事。黄帝“问道”,于青城留下古迹──“访宁桥”、“问道亭”、“宁封洞”、“丈人山”以纪其事。相传西陵氏(嫘祖)男配黄帝在汶山“策大面(赵公山)而礼宁生,命鬼容,蓲占星”(见《路史》)。青城赵公山有“黄帝祠”、“轩辕之丘”,有学者认为这有我国“丘虚文化”,即古代的祭祖文化遗址。“黄帝祠”者,即为《尔雅释丘》所指“三成”,又谓“昆仑宫”者。古蜀氐羌先民在三重丘台树立玉柱“昆仑”,以祭祀黄帝等华夏祖先。 《列仙传》云:“宁封者,黄帝时人,世传为黄帝陶正”。考古发掘在汶山下(今赵公山岐凤村),从古时始,一直传承着发达的制陶和瓷器的生产,至唐、宋时仍有十八个“羌窑包”,被誉为“西羌古陶都”,今已列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是我国陶瓷的发源地。这里早有“China”,“Sino”的“羌人之国”和“蜀”的称谓,是古代西方人认作的“上古中国”所在之地。赵公山古羌瓷窑产品远销国外,于古蜀国时期开启了最早的中外文化交流。(见《玉堂窑与羌文化》)。 东晋训洁家郭璞描述周穆王“西征”古蜀国,名为“西征”,周穆王却“不敢西向射,畏轩辕之台”,实为“西游”古蜀国,考查华夏祖庭和其祭祀文化:“穆王西征见西王母,执璧帛之好,献锦组之属。穆王享西王母于瑶池之上,赋诗往来。遂袭昆仑之丘(上青城赵公山),游轩辕之宫(拜谒华夏祖庭)眺钟山(远望岷山之茶坪山脊),玩帝(黄帝)之宝,勒石王母之山,纪迹玄圃之上(在赵公山顶刻石纪史)……” 周穆王兼并了蜀国边陲的“弓鱼国”,杀鸡吓猴,带大批随员入蜀,形成威慑之势,兵临城下,首先至于“帝之平圃”的华胥国“蒲卑”都城,却又友好地献上礼品,古蜀“蒲卑”强作笑脸相迎,周穆王受到“西王母”的盛情款待。(此“西王母”不是黄帝开国时代的女权氏族社会的老祖母,而是古蜀国中期鱼鳬氏后裔,羌氐大方国联盟之女王。仍以“西王母”谓之)继而乘车带队,威严仪帐,浩荡出行,舟涉水泊,渡过岷江,登临古之“昆仑”,于青城考察华夏祖庭,来到黄帝出生的“轩辕之丘”,参观和拜谒了“黄帝祠(昆仑宫)”,品玩了黄帝遗物,登上赵公山头,远眺岷山,并在山崖刻石留念,将黄帝丰功记录下来(附“故夷京”刻石照片)。接着在全域蜀国作了一次大周游,临走返回时,带去了古蜀国许多珍奇物宝,自然也学到一些文化精髓。 (八) 在青城赵公山(古“昆仑”──汶山)以及今“宝瓶口”周边,是历代祭祀华夏祖先的圣地。于夏代,“夏兴祭礼”,在汶山举行“汶山(川)盟会”,大祭大禹、蚕丛、黄帝、伏羲及西王母。全中国“诸夏”的诸候都“甲帐龟车”返蜀祭祖(出土“绵云碑”为证)。从古蜀初早建方国始,华夏各部族都把古“昆仑”,认定为华夏“先君之主”的宗庙所在,是全民族的祭祖中心,秦汉以前历朝历代给予保护,不得攻占和毁损,神圣不可侵犯。这是真正的历史事实,正如《大荒西经》所载:“有轩辕之台,射者不敢西向射,畏轩辕之台”。在中夏立国后,从商代始,祭祀中心逐转中原内地。返蜀祭祖的都江堰地域之“汶山(川)盟会”因而废止。随着历史的演变华夏宗祖黄帝“生所不知,却后有所葬”。关于黄帝先祖无有国祭,无有出处,无有地位)。 1943年抗日将领冯玉祥被蒋介石羈留在青城赵公山,活动范围不出灌县城。冯将军入驻青城“轩辕台”附近,睹今思古,详尽考查青城赵公山人文历史,纵观华夏兴衰变迁,阅尽典籍,遍考古迹,终于已心中有数,认定了黄帝出生就在古“昆仑”的“轩辕之丘”,即今之“轩辕台”。《山海经》、《史记》记载黄帝“居”于“轩辕之丘”,只有冯玉祥明确破解出“居”为“出生”之内涵,说明黄帝生于“轩辕之丘”。黄帝具体出生之地是冯玉祥于近代首先发现的,这是对全民族的伟大贡献!当他认定黄帝出生在古“昆仑”,今青城赵公山的“轩辕台”即“轩辕之丘”后,按勒不住内心的激动,浓墨挥就《轩辕黄帝之碑》文,勒石纪之,追怀先祖,以鼓士气,告慰后人──“自有生民以来,萃天地菁华于一身,立象仪于成世焉,与日月争光,山河并寿,其惟黄帝乎!帝姓公孙,生于轩辕之丘(青城赵公山之熊耳山“轩辕台”),因名轩辕,……故称黄帝”。此“轩辕黄帝碑”,竖青城山常道观古黄帝祠前,高一点七米,宽零点九米,厚零点零八米,文十一行,隶书,字径零点零三米。 冯玉祥对黄帝出生地的这一重大的认定,没有得到政敌和政府的承认,在他解禁后,忙于政事,不久便“死于火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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