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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才 发表于: 2019-4-19 05:47:46|显示全部楼层|阅读模式

[书人] 书之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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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三才

  有关书的系列故事,许多大文豪或大人物都有感悟深刻的文字,而且理解到位,叙述得体。但是,正如博士生、研究生能够写论文做大块文章,小学生、初中生照样也可以成小稿交作文一样,缘于几十年来对书籍的深厚感情和与书相关的五味杂存,自己闲来无事,联系切身体会,班门弄斧东拉西扯涂就与书相关的小稿,即淘书、抄书、读书、藏书、著书。存录于此,留下记忆,用以解闷,聊以慰心。

一:酸酸甜甜说淘书
  喜书之人多有淘书之乐。
  我之淘书,似乎日久成瘾。许是缘于对书的嗜好,许是缘于对未知世界的猎奇,多年来,无论外出休闲旅游,还是出差开会,抑或参加文学采风活动,只要新到一个地方,稍有闲暇,必是寻觅书商旅贩。回家之时,自然会有三五册,甚至十余册图书随我同返。
  个人最早一段淘书史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作为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一般干部,每月工资仅三十多元,这么微薄的基本工资要养家糊口都实属艰难,事实上不可能有多余的零钱买书。但自幼对书的渴望始终是我的最大向往,尤其是对那些心仪之书,更是如此。一日中午,我在县委机关伙食团用餐之后,偶然碰上一个收售旧书废报的中年男子,见他背篓里已经收购到大半背旧书,便请他拿出来让我找找,如有合适的我就买。收旧书废报是打捆论斤,如此单卖肯定比送到废品收购站划算。于是,他把所收之书全部倒出来,很乐意地摆在地上任我挑选。东翻西找,忽然从这些书中发现一本黄乎乎的线装书,我一看,是华东人民出版社1954年2月出版的《上饶集中营》,我一下兴奋极了,抓在手中便不忍放下。这是因为,之前我看过罗广斌、杨益言合着的长篇小说《红岩》,从中得知贵州有个国民党关押共产党人的息烽集中营,而唯独不知还有个上饶集中营,想必它们的性质差不多吧。我太想了解这段历史了,加之出版时间距当时近三十年,这可是弥足珍贵的宝贝啊!那时收旧书废报仅需三分钱一斤,这本书的收购价顶多就是两分钱,那中年男子看我爱不释手,便决定狠狠宰我一下,非要五角钱才卖。讨价还价没用,只好下定这几天在伙食团少吃两份回锅肉的决心,忍痛掏钱购买下来,保存至今。
  每册旧书刊都会伴随着一段难忘的淘藏历史。记得好像是1996年春节吧,我们一家人从马边回老家屏山过年。闲来无事,便相约几位好友乘船横渡,到与屏山县城隔江相望的云南省石龙店小镇闲逛。偶然之间,我发现这小镇上居然有一家旧书废报专卖店,这家书店门面窄小,书架简陋,灰尘遍地,灯光灰暗。一直以来对书入迷的我顾不得这些,一头便钻了进去。左挑右选,居然发现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在1986年8月出版的《唐山大地震》。这可是我在十年前《解放军文艺》3月号上看到、由作家钱钢撰写、叙述1976年“7.28”唐山大地震真实情况的长篇报告文学啊,当时读这部作品时就令我泪流满面、感慨万千,这部集资料性、文学性、故事性为一体的好作品令我爱不释手,可惜那是从县文化馆凭借书证借来的,看完后虽万般无奈但也得到期归还。以后的岁月里,我在所到之处的书店书摊都逛遍了,始终难觅它的芳容,一直以来深表遗憾。这次居然在这么一个黑不溜湫的旧书小店碰上这件宝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当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尽管老板坚持要收我五元钱,我依然毫不犹豫地把它购买下来。
  这些年来,个人从小街小巷旧书废报收购者书筐里寻觅所淘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发展国民经济的第一个五年计划》《苏联共产党(布)历史简明教程》《苏联共产党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全会决议选辑》以及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高缨的《丁佑君之歌》等旧书,都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版的稀有版本;周立波的《山乡巨变》、金敬迈的《欧阳海之歌》等也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版本,而浩然的《艳阳天》、郑直的《激战无名川》、(苏)维利。利伯托夫的《斯托列托夫案件》等也属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版本。
  旧书数易其主,历尽沧桑,加上年代久远,保管不善,其纸张早已白中变黄,虫眼多多。不是没有封面,就是缺少封底;更多的不知经历过多少读者,伤痕累累,脏里吧叽,令人惨不忍睹。我把它们带回家,备齐胶水、剪刀、不干胶,精心修补。书角卷起的,一页一页理平放直重压;没封面的,找张牛皮纸正规打印好书名、作者、出版社之后重做封面;没封底的,照样用牛皮纸贴于后,自成封底;有虫蛀的,打药水之后用电吹风烘干。这批残缺不全的旧书如洗漱后的乞丐穿上新衣,精神抖擞地排立于书柜中。
  这三十余册距今四五十年的老版图书,虽是个人两千余册藏书中简朴寒酸的另类,但因其版本年代久远以及内容的深沉厚重,便成为小小书房中极其珍贵的三十来颗“珍宝”。由于担心失去它们,不管再好的书香朋友,我都坚持一条酸溜溜的原则──只准现场看,不能往外带。
  淘书的目的在于阅读。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多方原因,许多历史书籍不大可能再版,有的或许就成绝版,这就在无形之中增加了它们的历史价值,比如苏联共产党当年的那些历史文献,现在看来就显得无比珍贵。通过反复阅读这些心仪之书,让自己从不同方式、不同角度,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认识这个世界,从而不断增长知识,丰富内心世界。
  相对于多数女人喜欢逛商场的习惯而言,淘书是读书人一种愉悦的休闲方式。没有琐事缠扰,没有烦恼揪心,穿行在新华书店排列整齐的书架之间,或是零星杂乱的旧书地摊之前,双眼有如侦察兵一般在书海里仔细穿梭观察,身边全是油墨的馨香,随手拿起一本书任意翻阅,那沙沙之声如同作者在与你轻声低语,似老友与你互诉衷肠,心中便会产生一种清新愉悦的独特感觉。当东翻西找终于发现一本盼望已久的好书时,顷刻之间心头会为之一振,让你产生一种“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兴奋和激动,愉悦之情难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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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张三才 发表于: 2019-4-19 05:50:07|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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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遮遮掩掩说抄书
  说起抄书,人们很容易把它同“抄袭”联系在一起。其实,这里所说的抄书,是指读书之人在偶然间看到一册珍贵稀缺的心仪书籍,而借读约定在先必须到期归还,只好用手工方式把它抄录下来,装订成册形成“手抄本”,以便自我收藏,方便随时阅读。这样的抄书人,同时下一些砍头去尾、甚至大段大段原文照搬,摇身一变署为自身作品的“抄袭”者,具有本质的不同,可谓风马牛不相及。
  抄书于衣食无忧的今人而言,类似天方夜谭。在改革开放以后的年代,众多的新华书店,遍地的书刊小亭,加上近年来兴起的既方便又快捷的网上购书,政治的、历史的、文学的、科技的图书比比皆是,国内的、国外的书刊包罗万象,可以说应有尽有,随挑任选,有谁还会去做费力不讨好的抄书差事呢?
  上世纪“文革”时期,是个政治动荡、经济匮乏、视知识为洪水猛兽的特殊年代。所谓文化大革命,首先是从文化界、文学艺术界“开刀”,不仅批封资修的“爱情至上”,还要批资产阶级人性论。在那样的气候下,一大批文学作品转眼之间在祖国大地几乎消失殆尽,人们要想看到一两册自己喜欢的纯文学作品,特别是关联爱情(更不要说性描写)的作品,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年轻人的好奇心让我从小就同书籍结下不解之缘。个人最早一段抄书史就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当时,举国上下虽然国不富民亦穷,但“文革运动”依然轰轰烈烈、如火如荼。历经“破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疾风暴雨,新华书店还能公开摆放的,不是千篇一律的《毛泽东选集》,便是风行一时的八个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剧本,顶多还有以塑造“高、大、全”人物形象为主题的《艳阳天》《金光大道》《春雷激》之类为数不多的几部长篇小说,文学读物接近空白。身处军营且嗜书如命的我,每月仅有六七元的士兵津贴,自然无缘奢望买书,何况有钱也无处可买,只能天天读入伍时统一配发的唯一一册《毛泽东选集》。时至今日我依然能够对上百条毛主席语录倒背如流,便是得力于那些年在部队的“天天读‘。忽一日,家居北京的许班长探亲归队,无意中我发现他在偷偷地看一册用信笺装订的东西。禁不住好奇,悄悄凑上前瞟了一眼,原来是张扬的《第二次握手》”手抄本“。之前隐约听说过有这样一部书,这在当时可是一本严禁传抄传看的禁书呀,身为班长居然敢看?我吓出一身冷汗。许班长叫我不要吱声,说是很快就看完了,要想看的话等我看完马上给你,但不能再传出去,过几天要归还。书一到手,我便心急火燎地快速翻阅。初次见到这样的”爱情小说“,猎奇心理分外严重,这也印证了国人普遍的逆反心理,越是违禁越是想看。草草翻阅几篇,便爱不释手。这样的珍稀好书,匆忙看一遍肯定不过瘾,买是无处可买,又极想据为己有,咋办呢?抄呗。我从自己微薄的津贴中,咬牙拿出一元多钱,到军人服务社买了三本信笺,稍有空闲便避开众人,一字一句地开始手工抄写。为了不影响同班战友休息,为了不被他人发现,更是为了赶时间抢速度,每天晚上连队熄灯号吹过后,我便放下蚊帐,悄悄开亮手电筒,趴在床上,左手翻书,右手握笔,有如搞地下工作般谨小慎微,偷偷摸摸,加快速度拼命抄。夜深人静时微微发出的,全是笔走龙蛇的”沙沙“之声。如此紧赶慢赶,足足熬了四个通宵,双眼腥红微痛,右手酸麻难忍,手指磨出一层茧皮,终于如释重负般地把这本当年约有五六万字的”爱情小说“全部抄完。
  记得在那册”手抄本“的扉页上有一句恩格斯语录:”痛苦中最高尚的、最强烈的和最个人的──乃是爱情的痛苦。“事实上,这是一部描写老一代科学家事业、生活和爱情的小说。书中虽有一些爱情描写,在今天看来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很难把它定义为爱情小说。但在那个特殊年代,传抄传看被官方定性为宣扬资产阶级”爱情至上“的坏书禁书,那可是逆潮流而动的反动行为。一旦被告发,我和许班长肯定被贯以传播宣扬封资修黑货的罪名受到严历批判,甚至有可能丢掉军籍,此生政治前途将彻底损毁。”初生牛犊不畏虎“,在那个热血沸腾、年轻气盛的年龄段,我们只是为了猎奇,为了一饱眼福,居然不管不顾、偷偷摸摸便把这件政治风险很大的事情断然决然地做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
  这次抄书经历让我深切地体会到,无论做什么事情,关键在于动力。有了动力才会有兴趣和热情,才能喷发浓烈的激情,抄书亦然。试想,如果《第二次握手》在当时不是因为描写”爱情的痛苦和痛苦的爱情“,从而被列为全国查抄的坏书和禁书,如果不是自己一直以来喜好读书,如果它不是拿钱都买不到的稀罕之物,如果不是出于对禁书的好奇和渴望占有,我压根就不可能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花几个通宵劳神费力地去抄录这样一本小册子。
  后来退伍回乡参加地方工作后,由于经济窘迫,我再次经历了抄书历程。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从部队退伍回乡苦苦劳作三年后,自己终于如愿以偿成为国家干部,并幸运地被录取到老家屏山县委组织部,做组织干事。一直喜欢读书的我,刚到新岗位便去当时的县图书馆,凭着单位盖上大红印章的介绍信,顺利办理了一个《借书证》。大概是在1980年5月吧,我从县图书馆借来的《四川文学》1980年第4期中,偶然看到周克芹所着的一个短篇小说《勿忘草》,下乡知青小余和农村少女芳儿那段卿卿我我、荡气回肠、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以及后来由于时代原因致使他们天隔一方的揪心揪肠,在这位作家优美文笔下娓娓道来,情深意长的故事情节悬念叠出,主要人物的内心世界展现得淋漓尽致。小余回城参加工作后对芳儿以及女儿珍珍的牵挂和无奈,农村少妇芳儿对返城丈夫小余的思念和包容,爱恨交集,情义绵绵,令人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在我所在的农村老家,当年不乏类似例子。我与这些知青均是同龄人,并同当年下放我们生产队的几个宜宾知青朝夕相处两三年,对此感同身受。知青刚下乡时,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在那个特殊年代,响应伟大领袖号召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是觉悟,是荣耀,是时代召唤。上山下乡三五年后,这批二十来岁的男男女女,早已情窦初开,在前途虚无缥缈,或许此生就是一辈子农民之时,顺理成章找个合适的农民丈夫(妻子),扎根农村了却一生,便成为不少人的正常选择。后来随着国家政策的调整,这批知青陆续回城工作,与依然身为农村户口的丈夫(妻子)天隔一方,许多人被迫解除夫妻关系,造成时代悲剧。
  周克芹这部短篇小说,一下就把这段沉重历史展现在人们面前,其故事让人产生共鸣,其叙述令人耳目一新。那时的周克芹还没有取得后来的茅盾文学奖,在文学界并无名气,但是,他的这篇短文,却实实在在地打动了我的心扉。借书是要归还的,我决定把它抄写下来,收藏留存。同时,也好让那些同我一样无力征订这些杂志、而又热心文学的同事朋友,特别是知青朋友,能够共同分享。于是,我便近水楼台先得月,假公济私,利用单位上的稿笺纸,运用毛笔(顺便练字),忙里偷闲,一笔一画认真抄写起来。抄写这样公开发行的大众刊物,自然免却了在部队偷偷抄写《第二次握手》那样的政治风险担忧,但依然不敢公开化。作为一个小干事,没有受命出差公务时,理当在办公室好好写材料看公文,或者是学文件看报纸,哪能看小说,更不用说抄小说。由于担心被领导发现说成不务正业,因此,我在抄写时不得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谨小慎微,颤颤惊惊,一旦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便立马覆盖上其他公文稿或官方文件,以防露馅。如此遮遮掩掩、断断续续地抄写了四五天,终于让《勿忘草》这个短篇小说,从杂志上走下来,真正变为自己的收藏之物。1981年第8期《四川文学》上,周克芹又发乡村爱情题材短篇小说《山月不知心里事》,故事情节依然曲折生动,叙述手法依然靓丽清新,我看到之后依然如获至宝,再次抄录了他的这个经典短篇。后来,周克芹以长篇小说《许茂和他的女儿们》获首届茅盾文学奖,而且位列榜首,一鸣惊人迅速进入新时期全国知名作家行列。
  往事已成追忆。每当回想那个年代胆战心惊、躲躲闪闪的抄书历程,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后因数次搬家,这些珍贵的”手抄本“早也不知去向。以至于在前些年,我又不得不花费资金,到书店去买回曾经亲自抄写过的《第二次握手》,以及《周克芹文集》(其中有自己抄写过的两个短篇)以作纪念。所购这些书籍均是近年来由正规出版社组织运作,无论装帧设计还是印刷质量,绝对无可厚非。但是,我从它们身上始终品尝不到自己手工劳作的独特味道,呼唤不出无比珍视自己”手抄本“那样的浓厚感情,因而也就很难激起心中的愉悦和兴奋。
  ”手抄本“文学浪潮诞生并风行于”文革“时期,是中国文学史上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是特殊年代催生的特别产物,它陪伴着人们度过了难耐的文化饥荒。在当时,据说还有《一只绣花鞋》《落花梦》《叶飞三下江南》等流传甚广的”手抄本“,但于我而言只是个传说,无缘相见。”手抄本“凝聚著作者和传抄人的心血,它铭刻着艰辛,承载着历史,收藏着记忆。时至今日一直让我念念不忘的,依然是当年自己亲手成就、朴实无华的那些”手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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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张三才 发表于: 2019-4-19 05:52:50|显示全部楼层
三:拉拉沓沓说读书
  读书是我一生最大的嗜好。
  记得还在上小学时,这个嗜好便开始初具雏形。那时,处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的老家乡村小学,学校一间图书室存放的书籍少得可怜,不会超过百本。大多是些《红领巾》以及连环画之类的儿童读物,仅有少量的文学作品。一开始,自己不过是借点连环画之类的读物饱眼福、开眼界。到了四五年级稍大点后,看到高年级一些同学总是抱着厚厚的书籍,而且很是入迷,上课时都会放在书桌抽屉里,趁老师稍不注意便偷偷翻看。什么东西如此扯人眼球呢?自己好奇之心油然而生。于是,我便去学校图书室借了为数不多的长篇小说《林海雪原》。读小说的确比看连环画过瘾。作家在小说中娓娓道来的故事,故事情节的曲折生动,悬念设置的险象环生,人物形象的丰富多彩,一下就紧扣心扉,让我不由自主一章章地就想连续读下去。就是这样一部长篇小说的引领,从此就吊起了自己的阅读味口,开启了阅读文学作品的漫漫征程。
  读书最重要的动因在于兴趣。说起读书,个人最喜爱的类型便是文学作品,首当其冲要数小说,无论是短篇、中篇或长篇,一抓到手就不忍放下。可能是读小说如同听故事的原因吧,和众多孩童一样,从小就喜欢听故事的我,一直以来对小说就特别感兴趣。尤其是一些名家名作,不仅书名引人注目,语言通俗流畅,而且在小说开篇的第一段话就扯人眼球,让你印象深刻。比如“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陈忠实:《白鹿原》)“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宁娜)“在冬季里,偏僻的葫芦坝上的庄稼人,当黎明还没有到来的时候,一天的日子就开始了。”(周克芹:《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平地一声雷,震动锁井镇一带四十八村:‘狠心的恶霸冯兰池,他要砸掉古钟了’。”(梁斌:《红旗谱》)“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路遥:《人生》卷首语)等等这样的开头,起笔就带给你如此扣人心弦、精妙绝伦的强烈诱惑,让你突然之间进入一个可能精彩的未知世界,欲罢不能,不由自主就想一口气读下去。正是怀着这种读完一章又急于看下一章的迫切心态,自己满怀好奇之心,心惴探究之念,饱尝愉悦之喜,如饥似渴地读完一册又一册的中外小说。
  在读书过程中,除了摆在首位的小说外,自己也还读一些散文或者名人传记之类的东西。或许是对诗歌的偏见,总误解那是诗人的无病呻吟;又或许是诗歌含意过于深奥,需要富于联想才能领会含意,没有看小说那样直白、便捷和轻松,因此,不善动脑思考的我,一直以来对诗歌提不起多大兴趣,以至于家庭两千余册藏书中,居然也就没有几本真正的诗集。
  “为学应如金字塔,又能广大又能高。”看书和读书,以表面内容而言似乎没有多少区别,但实质却有很大的不同。看书是游览、是休闲,借以一饱眼福,消磨时光;而读书,则是咀嚼、是思考,是拓展视野,吸收营养。读书虽是多多益善,但于我而言,主要是一种娱乐消谴。后来,对书的偏爱与日俱增,几乎就到了不可一日无书的地步。不全是为求知,多数时候是为了无聊时解闷。有时外出如厕恰遇没有随身带书时,即使抓到一张残缺不全的废报纸,我都会让它忠实陪伴眼球,聊以打发短暂时光。几十年来的读书生涯让我深刻地体会到,所谓“活学活用、急用先学”,事实上不可能,也不现实,要求不可太高。个人认为,每读完一本书,能够从中感悟一两句经典,能够多少筛选出一点点对个人有借鉴价值的东西,就属万幸。
  读书会让人偶有所得。记得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因电影《小花》《神秘的大佛》等影片的问世而在国内红极一时的影后刘晓庆着书一册,名《我的路》,书中叙述了她成长奋斗的历程,其中有一段感悟堪称经典:“无论做什么事情,要么不做,要就做好,而且要最好。”我非常欣赏刘晓庆这句至理名言,把它反复咀嚼,感觉很对味口,从此便成为自己的座右铭。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都会遇到做人处事的问题。关于做人要知足,凡事当适可而止的名段,当数清朝作者钱德苍的《解人颐》:“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具足,又想娇容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买到田园多广阔,出入无船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叹无官职被人欺;县丞主薄还嫌小,又要朝中挂紫衣。作了皇帝求仙术,更想登天跨鹤飞;若要世人心里足,除是南柯一梦西。”这段劝人安分随时、怡养天真,谏人淡泊名利、勿纵物欲的名言,可谓入木三分,今天读来,仍能起到喻人警世的作用。
  于从政之人而言,为增长知识适应工作之需,更是为开阔眼界拓展见识,自己还是勉为其难多少读过一些政治、管理、业务类的书籍。那些年我所购买并陆续阅读的《管理学》《管理心理学》《行政管理学》《管理经济学》《权力论》《首脑论》《领袖论》《领导思维方法》等书籍中,作者阐述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木桶理论”(一只木桶能够盛水的多少,不在最长的那些桶板,而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桶板);遇到难题需要时间反复考虑才可作答的“拖延术”(领导处理重大、紧急、情况明朗的问题,无疑应果断、坚定、态度鲜明,但在处理某些具有模糊性问题时,则可采取拖延与沉默的领导艺术);衡量权力大小的“权力论”(权力在于服从。一是看你所在团队服从的人数,二是看这些人对你服从的程度);决定领导工作效率的“船论”(领导活动系统之所以能够向社会输出功能,之所以具有大于人们个体能力相加的强大力量,就在于它是一个组织起来的有机整体。它象一条船,组织,形成这条船上人们的分工、联系、有序结构、体制和运动,产生使船体前进的功能。领导者是这条船的掌舵者);注重对照检查反省的“三镜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等等。这些极具价值的经验之谈和经典论述,让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对自己的实际工作更是启迪尤深,帮助很大。
  每个人都希望成功。成功,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人人毕生为之追求的最高目标。关于这个话题,在《中篇小说月报》(北京)2003年第4期上刊发的威廉。詹姆斯的一段话可谓一语中的:“生活中的成功并非取决于我们与别人相比做的如何,而是取决于我们所做的与我们能够做到的相比如何。一个成功的人总是与他们自己竞赛,不断创造新的自我记录,不断改善与提高。”对此,法拉第还有一句名言更为经典:“拼命去争取成功,但不要期望必须得到成功。”这些经验之谈,如此肺腑之言,让自己从思想上端正了对成败得失、乃至人生的进一步认识:一是事在人为。自身一定要奋发努力,不可懈怠。二是要正确面对,天时、地利、人和皆备才是成功的重要保证。否则,即使自身努了力,也可能终身难以实现既定目标。
  现实生活中,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庶民百姓,仅仅依靠目之所及、耳之所听和步之所至,这样的认知范围毕竟有限,要想更多地了解和认识世界,最重要的渠道无疑是读书学习。历代圣贤帝王多以读书为乐事,宋真宗尝到了读书的甜头,给后人留下了千古流传的劝学文:“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这篇千古流传的劝学文以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格言,在上世纪十年文革中被冠以宣扬资产阶级“学而优则仕”的罪名,惨遭批判。但是,它所倡导的读书学习理念,至今被国人奉为至宝,一旦言说起来依然津津乐道。
 楼主|张三才 发表于: 2019-4-19 05:54:56|显示全部楼层
四:点点滴滴说藏书
  收藏书籍的缘由来源于读书。
  此生的最大嗜好,就是读书。看书读书之人自然喜书爱书,于是便有了点点滴滴、日积月累收藏书籍的漫漫历程。
  我之收藏书籍,主要来源于几个渠道:一是朋友赠送。这些年来,由于工作原因,与省市文艺界的作家们接触不少,其中不乏大师,他们中的不少人,后来成为朋友。这些朋友在新作问世后,知我喜书,便会首先赠我。一些远方的文朋好友,甚至不惜花钱邮寄或快递发来,让我先睹为快。仅这类书籍,目前当在百册以上。二是到书店购买。无论在职公务出差、参观考察,还是退休后外出旅游、文学采风,甚或走亲访友,每新到一个地方,书店必逛。只要碰上心仪之书,定会毫不吝啬,悉数下手。每次或三本或五册,总会伴随归家。这是个人收藏书籍的主渠道。三是地摊淘书。这种地摊卖书者大多是流动经营,不择地点,也无定处,四面八方都会有,关键是碰运气。同时,碰上一些收旧书废报的,只要有心仪之书,我便会以高于他们的收购价买下。四是四处抓书。比如到一些比较熟悉的文友家中,或到几个经常交往的出版商朋友公司里,只要碰上两本以上、而且感兴趣的书,我便厚着脸皮开口要,甚至直接动手抓。如此蚂蚁推沙,凑少成多,逐渐便开始拥有几个到十来个书柜,慢慢成就了家庭书房。时至今日,书房中的各类书籍,也就有了两千余册。
  走进书房和寝室,首先呈现在眼前的,便是这近十个书柜中的一册册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的书脊,以及一个个高矮不一、厚薄不同的书体,它们全都排列整齐,有如列队之兵士方阵,随时恭候你的检阅。
  这些年来自己书房所收藏的物件中,除有正规出版的各种书籍外,还有一大批属于资料类的东西。如工作笔记本,那是从1986年到新市就任区委书记以来,直到现在的全部工作笔记,历时三十多年。这些东西,按说没必要存留,因为我们是凡人,一生平淡无奇,没有多少惊天动地之举,也不可能像大人物一样离开工作岗位后用于撰写回忆录。当时并没有明确的档案意识,只是觉得这些笔记凝聚着自己多年心血和汗水,有如鸡肋,存之好像无用,但弃之仍觉可惜。后来多次搬家,依然舍不得丢下。这四十来本工作笔记,至今一册不少保存完好。
  还有《马边民族报》,这是自己所在的马边彝族自治县委机关报,在报纸创刊时,我任职县委办公室主任,当时就觉得这是县上最权威的一张报纸,刊载的都是县内动态,理当收集保存这份对外公开发行的重要刊物,以备查找历史资料。于是,报社每出版一期,我看过之后马上便用文件夹夹好,挂到不易被人察觉的办公室门背后,以防丢失。有时出差在外,返县后发现差了一两期,我便主动上三楼报社编辑部,马上找来补齐。后来工作变动自己成为宣传部长,上任之初便负责筹备并于1998年元旦正式复刊《马边民族报》,且兼任总编辑,如此近水楼台,自然占尽悉数收藏这张报纸之先机。每到次年初,我会将上年的报纸用手工方式装订成册,如此日积月累,这份于1993年国庆正式创刊、1995年12月因故停刊、1998年元旦再次复刊、2003年9月因全国报刊规范整治最终停办的《马边民族报》,由半月报、旬报最后升格为周报,历经风雨、时办时停,前前后后总共出报271期的本土县报,居然在我手中以一年一册的方式,一期不落全套装订完好得以如数保存。
  再就是《马边文史资料选编》,这是马边历史上由县政协组织编撰出版的存史、资政、育人的重要史料,也是县内唯一一份珍贵的本土史料,它是我在2002年初任职县政协时的首创。十年政协主席,十年自任主编,十册文史选编,我按上任时的承诺持之以恒坚持组织编选,定期出版,一本不少如数收藏。后来年龄到限离开政协后,继任者先后组织编写的另外三册《马边文史资料选编》,我也悉数收齐,精心保存。
  对于自己所工作过的单位资料,如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新市工作的《新市区委、区公所重要文件汇编》,以及1991年6月调马边工作后的《马边经济开发》资料、县委办的《今日汇报》简报、《县委重要文件汇编》《马边“创文创卫”文件资料选编》《马边政协年度文件资料汇编》以及后来的《官帽舟动态》简报等等,这些多由自己倡导组织形成的阶段材料,客观地反映了那个历史阶段的真实情况,记录着自己的行走足迹,我坚持把它们按年度装订成册,妥善保存。这些作为资料类的东西,在书柜中依然享受宝贝级待遇,同众多公开出版物一道,站有位置,居有定所。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些当年无意识积累和留存的资料,居然在后来陆续派上大用场。比如前几年进入扶贫攻坚关键时期,我的老家──屏山县委宣传部一位老同事在撰写屏山扶贫史时,希望我回忆提供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新市区首创“一条龙扶贫责任组”的作法和效果,我便在查阅当年个人笔记的基础上,找出当年新市区委编发的《新市党建通讯》简报,连数据带实例,客观再现,很快便交卷。
  去年下半年,县委宣传部要组织撰写《马边宣传志》,现任宣传部长、也是这部志书的主编找到我,说历史资料短缺难查,能否请我帮忙写一写在我担任宣传部长那四年多的相关章节。由于有保存完好的工作笔记,以及《马边民族报》这些相关历史资料垫底,心中有数,我便爽快应承。我翻翻这些自存档案,再稍加整理,这段史实便得以客观地完整展现。
  去年年底,市文联主办的文学双月刊《乐山文艺》主编找到我,说是他们准备在刊物上陆续展示市内相关区县文学期刊的历史足迹,希望我能够写写马边文学期刊从创办至今的行走脉络。好在我所收藏的书刊以及资料中,从个人2001年倡导主办的《马边文艺》创刊号,到更名前的最后一期,一册不缺如数存放,后来这份更名为《大风顶》文学季刊后的大部分杂志也存留在柜,如此,在认真查阅这些期刊以及当年个人工作笔记,再加上现任作协主席陈远提供这份杂志后期动态后,与陈远合作,很快形成四千余字的“《从马边文艺》到《大风顶》”一文,并于2019年初在《乐山文艺》第一期全文刊发,向世人祥尽披露了马边这份文学期刊风风雨雨十八年来所走过的难忘历程。
  收藏和阅读都是一个快乐的过程。当你闲来无事心情舒畅时,泡上一杯清茶,叼上一支香烟,在云雾缭绕的氛围中,漫步书房兴之所至肆意浏览、随意翻检想看之书时,那种任挑任选的随心所欲、自得其乐,让你凭添心灵满足的诸多欣慰,那种心旷神怡的安然和惬意,瞬间便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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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张三才 发表于: 2019-4-19 05:57:58|显示全部楼层
五:思思行行说著书
  谈到著书,这是自己多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些年来我多少能够写点散文随笔之类的东西,并陆续在相关报刊网站发表,以自知之明态度实话实说,无非取决于两个因素:首先是个人在文坛上的人脉关系。我虽不才,但多年与之交往并结下深情厚谊的大才子却不少,这些大文人都是执掌一方文坛天地的要员,于他们而言,在自己“码头”发一两篇小稿,可谓举手之劳。碍于我平时待人处事的真诚,并且年龄上是大哥,一旦把稿子交给兄弟伙,他们也不好拂我脸面。其次是我之文稿大都来自现实生活,乡土气息重,泥土味道浓,按当今时髦说法叫“吸地气”。虽然质朴嫩拙,但绝对是原创,仅管文稿粗糙,由编辑们仔细加以打磨,也可勉强凑数。在如此背景下,稀稀疏疏地在大小报刊网台发点小稿,也就不足为奇。
  必须如实招供的是,在从文历程中,我依然是个小学生。这并不是客套,也绝非“假打”。以我第一学历而言,不过就是个初中肆业。如此学业,不要说步入文学之门,就是在机关做点小公文都显吃力。这些年来之所以能够搞点文学创作且多少有点成果,客观地说,得力于自己始终保持一个“三人行,必有我师”的良好心态。
  个人真正起步习作文学稿子,是在上世纪末的一九九七年。当时,因为组织上的原因,把我这个“半壶水”的门外汉生拉活扯安排到县委宣传部当部长。作为中共之一员,对组织的决定肯定不能讨价还价,只能无条件服从。或许组织上是看我工作有点激情,做事有些认真吧,总之,新岗位就这样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地定了下来。说实话,让我这样一个曾经的生产队长去负责一个县的宣传舆论工作,其诚惶诚恐心态可想而知。面对一大批真刀真 枪的“笔杆子”,无论是公文写作还是文学创作,于我而言都是望尘莫及。不可能长期当外行吧?一生奉行不服输的我,面对需要直接组织领导一大批文人的工作需要,也为避免长期当外行的尴尬,不得不勉为其难,操刀尝试文学创作。我自觉放下所谓的“架子”,理发师的徒弟──从头学起。所幸身边不乏内行,比如夏书龙、阿洛夫基、梁小平、廖大康等人,他们可都是马边文坛上的大师,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于是,我真诚拜他们为师,每写完一篇散文或随笔,便及时请他们批改评点,指导修正。一开初,这些当时为直接下属的同事并不了解我焦渴的求知欲望,担心留下不好印象今后被穿“小鞋”,不敢坦露真言,以为我不过是客套而已。说你是部长,我们咋敢指手画脚喔?后来见我态度诚恳,再三解释,的确是真心求教,他们终于把我真正视为文友,放开手脚为我耐心点评讲解,认真修改指正,让我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得以正式起步。
  利用职业和职务之便,自己在后来陆续结识省市一大批文学艺术界的大师,比如以小说《达吉和她的父亲》而成为全国知名作家的高缨,以小说《被告山杠爷》而一举成为省作协副主席的李一清,以及时任省作协常务副秘书长的殷世江,还有宋玉鹏、意西泽仁、牛放、王敦贤、税清静、江永长、林仁清、杨雪、郑自谦、孙雁鸣、陈海龙等等,在与这批文学大师的多年接触和交往中,无论是平时喝茶饮酒闲谈,还是开设课堂正规讲座,他们在言谈中所论述的“人民需要文学,作家心中要有人民”;“文学来源于生活”;“生活的才是真实的,要立足于写自己熟悉的领域”;“每个作家都要找到只有自己才有的路子!‘山野文学’是马边作家的个性,也是马边作家群的特点”; “写作在于找感觉,有感觉就写,没有感觉就不写”;“好作品在于能够打动人!要打动别人,首先要打动自己”;“关键在于有心!要用心观察,用心思考,用心写作”;“所谓著书立说,不是装神弄鬼糊弄人,而是有言要发,有话要讲,通常的说法叫有感而发”;“不要迷信大家、名家,小人物也可以有大作品”;所有这些肺腑之言和经验之谈,让我茅塞顿开,受益匪浅。特别是在近两三年,几位大师有针对性地给我指出的“行文不宜直白,底蕴重在深犁”;“散文创作要注重细节,要有闲笔,要给读者以放松的空间”;“文学作品要注意清除毫无必要的‘的、地、得、了’,文章才能干净和精炼”等真知灼见,更是让我在创作里程上,大大向前迈进了一步。
  “虚心使人进步”。正是在这些大师们循循善诱、反复熏陶和多方鼓励下,这些年来,自己在创作过程中一直注重消化他们的切身体验和优秀成果,以勤能补拙的姿态,注意观察,注意思考,注意分析,注意回味,注意提练,注重动笔,在思考中前行,在前行中思考。并以精益求精的诚恳态度,多方听取意见,反复推敲打磨,一批成熟或不太成熟的散文随笔,随之得以形成。近年来,自己陆续出版《边城寻梦》《梦倚边城》《垂钓之乐不在鱼》和《圆梦故乡》几本散文集,算是在文学的道路上有了一个初步的开端。
  创作是快乐的。每当看到自己的文字以铅字形式见诸报刊或形成文本,再以愉悦的心情抚摸着油墨喷香的亲生“婴儿”,那有如孩童般的欣喜若狂和沾沾自喜之感,瞬间便溢满全身。
  (2019年4月6日修定于四川乐山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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