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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蜀猴 发表于: 2016-4-17 11:22:00|只看该作者|只看大图|正序浏览回帖奖励|阅读模式

[医护任晓平“遗体换头术”细节:实验室中模拟手术室无菌环境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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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晓平,男,1961年出生。教授,主任医师,硕士、博士生导师,博士后指导教师,哈尔滨医科大学二院骨科副主任,手显微外科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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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星 发表于: 2017-11-28 11:28:00|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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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换头术细节:自带设备模拟无菌环境操作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任晓平“遗体换头术”细节:实验室中模拟手术室无菌环境操作

  在舆论场上飞了很久的“换头术”,在中国哈尔滨医科大学(下称哈医大)落地时,变成了在遗体上进行的“人类第一例头移植外科模型”。相关英文论文中直译过来叫“人类头部移植吻合术”。再往前,任晓平常用的专业术语为“异体头身重建”。
  在变幻的概念背后,这场“遗体换头”的细节却一直晦暗不明。
  这场一年前进行的手术,让哈医大如今陷入了争议的旋涡,学校在为任晓平组织了一次简短的见面会后就三缄其口。
  几番努力下,澎湃新闻终于找到哈医大基础医学院的几位相关学科负责人聊了聊。
解剖学馆三楼解剖学实验室的大门。本文图片均为澎湃新闻记者 吴跃伟 图
  他们补充了这场“遗体换头”手术的一些细节:用于手术的两具遗体捐献来的时间相差了一个多月;手术在解剖学实验室进行,这里不具备无菌条件,但任晓平团队自带设备,模拟在手术室无菌环境中操作。
  对于遗体使用,他们强调,根据规定,遗体在捐献之前就征得家属同意,将用于科研、教学,但之后的具体用途家属不再追问,“我们怎么利用,他们(家属)就不管了。”
  专注于医学伦理学研究的北京协和医学院人文和社会科学学院教授张新庆告诉澎湃新闻,基于家属和遗体接受机构之间的信任关系,遗体捐献完成后,在“医学教育”和“医学研究”中,科研单位使用相关遗体一般不需要再次征求家属的同意。
  但他认为,鉴于“换头术”研究的高度伦理争议性和技术复杂性,假如使用遗体开展“换头术”研究,则应当征求遗体捐献者家属的再次同意。

“换头”用的两具遗体“都是得病死亡”
  从2016年夏天开始,任晓平团队就开始做准备,一旦有了符合要求的两具人类遗体,他们随时开始实验。
  前述哈医大基础医学院相关学科负责人杨明(化名)说,根据学校及任晓平的要求,哈医大解剖学教研室开始寻找两具体形相似的年轻男性遗体,“其实是等待。”
  杨明称,先是一具中等身高的男性遗体被捐献到哈医大解剖学教研室,顿时觉得“就是他了!”大概一个半月后,另一个中等身高、年龄相近的男性遗体也被捐献过来了。
  杨明表示,“同时来两具合乎要求的新鲜遗体是最理想的情况。新鲜遗体跟人类的活体比较相像。最后,任晓平实验用的两具遗体(捐献来的时间)相差了一个多月。”
  哈医大登记遗体捐献的一位工作人员也证实这两具遗体捐献来的时间相差了一个多月,“都是得病死亡。”
  去年11月,任晓平团队进行了“遗体换头”的手术,在解剖学馆的实验室完成了相关操作。
  杨明介绍,解剖学实验室不具备无菌条件,但任晓平团队携带手术台、无影灯等设备,模拟在手术室无菌环境中操作。手术后撤下来的两具遗体是完整的,局部还可以给学生继续使用。
  哈医大基础医学院相关学科另一位负责人赵琦(化名)也证实,任晓平团队就在解剖学馆的三楼进行的遗体换头,“我们就提供场地,别的细节我都不清楚。”
  他表示,解剖学实验室器械没有那么全,有些设备是任晓平团队自己带过来的,“他们可能模仿手术那一套……必要的手术器械、仪器他们带。”做完之后,遗体还留存在解剖学馆,“他们不能带走”,学生可以继续使用。
解剖学第十二实验室(三楼),据介绍,任晓平团队就在解剖学馆的三楼进行的遗体换头。
  任晓平等人在后来发表的论文中写道,“哈医大解剖学研究所提供了两具体形相近的新鲜男性遗体,并且获得了伦理专家委员会的批准和患者家属的同意。”
  对于此次遗体换头是否经过了家属的专门同意或授权,赵琦表示不知道,“我不是管理这些的。”
  但他认为,其实也不用通知家属,因为捐献后家属就已经认可全权交给学校,不用每次都得告诉,“属于我们怎么利用,他们(家属)就不管了,因为我们这个科研、教学都可以,都是为了医学。”
  杨明也表示,遗体在捐献之前就征得家属同意,之后再做什么实验家属都认可的,只要是跟医学有关系的。遗体捐赠条例写的都很清楚,家属在捐献之后不再追问。
  杨明表示自己跟任晓平打交道不多,但通过这次人类遗体换头的手术,“我觉得,他是个执着的人。手术进行了一天(任晓平发表的论文称全程18个小时),团队里其他人可以轮流上,他一直在做。科研就是要由这样执着的人来做。”
  外界对任晓平倡导的“换头术”质疑重重。今年10月,世界神经外科协会发出反对声明,称“在人类有能力实现离断脊髓神经完整再生之前,头颅移植不仅在伦理学上不可接受,在科学层面,也毫无意义。从伦理角度讲,任何组织和协会的外科医生,都必须拒绝进行任何对患者无益的手术操作。”
  但赵琦认为,从长远看任晓平的研究还是有进步意义的,他可以提供一个基础,“可能以后万一有什么技术突破,你有这个基础了,知道具体怎么操作。”
  杨明虽然认同换头术目前看来遥遥无期,但同时表示,如果要真的进行这样的手术,那么事先在人类遗体上进行类似任晓平团队现在的模拟、排练必不可少,“是绕不过的一关”,所以不是对人类遗体资源的浪费。
哈医大主楼附近的一栋类似风格的历史建筑就是解剖学馆。

副校长传达指示寻找遗体、支持任晓平研究
  和学校的其他历史建筑一样,哈医大的解剖学馆也是大屋顶、红柱子的中式风格,这是梁思成的设计风。
  解剖学馆地面上有三层,解剖学教研室的办公室都在一楼,而实验室则分散在各个楼层。
  一楼正对门口的是遗体和眼角膜捐献的登记处,这里的工作人员手机被要求经常保持畅通。据相关人员介绍,每年大约有1000人在这里登记,表达捐献遗体的意向,但最终只能完成40多例捐献。
  解剖学馆的走廊里布满了示教用品,一楼是人体器官和骨骼的图片,二楼有一些人体器官的模型,三楼是病理样本的实体。
哈医大解剖学馆大楼走廊内展示的病理样本和图片。
  几乎每个解剖学实验室里都悬挂着一到两具人体骷髅标本。其中一个实验室门外高高树立的的蓝色底板上非常醒目地布着人体的206块骨骼。
  解剖学馆大楼的地下还有一层,系冷存遗体等的冷库。
  “库存的遗体连教学用都挺紧张的,好在科研上申请用的少。”杨明表示,遗体资源属于学校,解剖学教研室仅是接收、储存和提供这些生物材料。科研团队如果要使用遗体资源,需要首先接受伦理审查。
  具体的申请程序是,科研团队填写伦理审查申请书,是个一页纸的表格。
  伦理审查申请书首先要提交给科研团队所在的学院,由学院递交给哈医大医学伦理专家委员会。
  该委员会成员每年会举行集体会议,批量处理来自各学院的申请:大动物实验,如狗、猴子;小动物实验,如小白鼠;临床病理材料;遗体或部分遗体……
  如果伦理委员会同意科研团队的相关研究申请,而且科研团队申请使用的还是人类遗体,那么,申请人还要向哈医大科研处等部门申请,需要主管副校长签字同意。
  如果获得批准,哈医大教务部门会将相关审查意见和请求传达给基础医学院或解剖学教研室。
  杨明认为,任晓平尸体换头的手术肯定通过了哈医大医学伦理专家委员会的批准,因为他们多次接到了校方要求提供遗体以支持该研究的指示。
  杨明告诉澎湃新闻,2016年夏季,解剖学教研室先后多次接到哈医大一位副校长、哈医大教务部门负责人的指示,要求支持任晓平的研究、提供遗体。“他们(任晓平团队)早就想做这件事了,但是条件不具备,等待的时间比较长。”
  哈医大的一位教授告诉澎湃新闻,校长杨宝峰很支持任晓平关于人类头颅移植的研究,学校管理层都比较支持该研究,认为这是一项前沿研究项目。

遗体捐献后家属一般无权干涉用途
  解剖学教研室有捐献者的全套资料:姓名、年龄、死亡证明等。
  杨明称,在捐献登记表上,已经标明该遗体用于医学教育、医学研究等。遗体捐献后,患者家属不能再来看这具遗体,或者干涉其用途。哈医大或解剖学教研室也不会通知患者家属该遗体的具体使用情况。
  “遗体在捐献给我们之前,工作人员都跟患者及其家属说的很清楚,捐了之后,只要是为医学事业做贡献,他们(家属)就不能再过问了。所以,捐献者的家属是不会(对这项研究)有异议的。”
  对于遗体的使用,黑龙江有个约束性规定。2010年3月起施行《黑龙江省遗体和眼角膜捐献条例》规定,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改变遗体的用途,不得以任何形式买卖捐献的遗体,不得将捐献的遗体用于商业活动;利用完毕的遗体,由接受机构负责送殡葬单位火化后妥善处理。
  澎湃新闻在哈医大的《黑龙江省遗体(眼角膜)捐献志愿者登记表》上看到,该登记表包括“申请表”“近亲属同意”“执行人意见”三大部分内容,包括了申请人的照片、个人户籍信息等。
  “申请表”中的文字包括“我志愿将自己的遗体(眼角膜)无偿捐献给医学事业,为医学教育、医学研究和人类健康贡献自己最后一份力量。请亲属支持执行人实现我的遗愿。”
  杨明表示,执行人必须是患者亲属中“说得上话,能做决定的人”,比如大儿子或直系亲属。曾经有患者来解剖学馆的解剖学实验室参观之后,才决定捐献自己的遗体。
  “登记之前,有到教学区看的人,看我们怎么使用,怎么教学,怎么样研究。看完之后,就放心了,决定把遗体交给我们。有的教学场景是会令人难受,有些捐献者受不了,有的人比较坦然。我们尽量避开那些教学场景。”
  遗体捐献完成后,捐献者的名字会被刻到捐献者纪念碑上,患者家属会获得纪念证书──黑龙江省红十字会、黑龙江省人体器官捐献管理中心的荣誉证书,并盖有黑龙江红十字会和接受机构的红色印章。
  杨明说,在哈尔滨市,遗体捐献的比例不高,哈医大库存遗体资源也比较紧张。
  虽然哈医大校方对任晓平的头移植研究项目非常支持,认为是前沿创新研究,但杨明也注意到了社会舆论上对此项目的重重质疑。
  杨明担心,公众因为对该项目的质疑,或者不当的宣传,会消减公众对遗体捐献事业的热情。“就怕社会上尚未捐献(遗体)的人,别人在这儿瞎说,他们心里可能会很不舒服,从而放弃捐献。”
  专注于医学伦理学研究的北京协和医学院人文和社会科学学院教授张新庆告诉澎湃新闻,根据各省的《遗体捐献条例》,遗体捐献前,遗体的接受机构要与捐献者本人或其亲属签订知情同意书,即捐献登记表,并告知他们该遗体未来的使用情况:“医学教育”、“医学研究”、“为人类健康做贡献”。
  相关条例写明,“捐献人捐献行为、人格尊严以及遗体受社会尊重和法律保护。”
  对于捐献登记表中“我志愿将自己的遗体(眼角膜)无偿捐献给医学事业,为医学教育、医学研究和人类健康贡献自己最后一份力量”的表述,张新庆表示,遗体接受机构需要对“医学教育”、“医学研究”进行更多地界定和解释,以便捐献者本人或其亲属更充分地了解遗体未来可能的使用情况。
  他说,基于家属和遗体接受机构之间的信任关系,遗体捐献完成后,在“医学教育”和“医学研究”中,科研单位使用相关遗体一般不需要再次征求家属的同意。
  但张新庆认为,鉴于“换头术”研究的高度伦理争议性和技术复杂性,假如使用遗体开展“换头术”研究,则应当征求遗体捐献者家属的再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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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 发表于: 2017-11-24 12:08:00|只看该作者

哈尔滨科技局曾资助换头术医生5万:今年是截止期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哈尔滨科技局曾资助任晓平5万元:今年是截止期,正准备结题

任晓平
  除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资助的73万元外,哈尔滨科技局也曾扶持任晓平5万元。
  11月22日,哈尔滨市科技局项目处工作人员在查询后告诉澎湃新闻,任晓平于2014年得到哈尔滨市创新人才学科带头人项目的5万元资助,研究题目为“骨骼肌缺血再灌注损伤的实验研究”。
  按照要求,任晓平获得哈尔滨市科技局专项资金5万元的资助后,其供职的哈尔滨医科大学匹配资金应不低于资助额度的50%。
  该工作人员称,项目从2014年开始,截止日期为2017年6月,现在在准备结题材料阶段。
  2012年,旅美十余年的任晓平接受母校哈尔滨医科大学校长杨宝峰的邀请回国任教,并因研究“换头术”得到全世界的瞩目,同时也被争议包围。
  11月17日,任晓平宣称的人类第一例“头移植外科模型”手术论文在线发表于期刊SNI(Surgical Neurology International,国际神经外科),论文提及这项研究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哈尔滨医科大学伍连德基金和哈尔滨科技局的资金资助。
  哈尔滨市科技局项目处前述工作人员说,“那时候他(任晓平)刚刚回国任教,带了几名学生一起做移植研究,(资助)金额不多,主要是注重在人才培养方面。”
  但他强调,这只是任晓平研究经费的很小一部分,更多的还是依托其单位──哈尔滨医科大学。
  公开资料显示,当时的哈尔滨市科技创新人才研究专项资金项目分为四类:一是杰出青年人才计划项目,二是科技创业领军人才计划项目,三是优秀学科带头人计划项目,四是青年后备人才计划项目。
  任晓平申报并获资助的,属于上面第三类计划。
  按照设计初衷,该计划主要支持带动本领域形成一批创新人才团队的高水平专业技术人才或高层次行业专家,鼓励其率领团队开发共性关键技术,解决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技术瓶颈,每个项目给予5-10万元的资金扶持。
  优秀学科带头人计划项目申报条件包括,“在本学科领域取得过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研究成果”、“掌握本学科领域的关键技术”。
  根据相关要求,获得专项资金资助的项目,受资助人所在单位还要给予一定的资金配备(匹配资金应不低于资助额度的50%)。
  任晓平获得了5万元的专项资金资助,那么其供职的哈尔滨医科大学至少应匹配2.5万元。
  任晓平2015年在接受媒体访谈时候称,团队研究项目资金来源包括哈尔滨医科大学的、哈医大附属二院的、其本人申请的课题资金、国家自研资金和哈尔滨市政府投入的资金,到位和没到位的共有1000万元左右。
  哈尔滨医科大学向任晓平提供了多少科研经费,目前尚不清楚。
  就“人类第一例头移植外科实验模型”为任晓平举行见面会后,哈尔滨医科大学就三缄其口,对任何采访都不做回应。
  至于任晓平本人,见面会后除了一次“点到为止”的采访外,将其他媒体进一步的追问全部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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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星 发表于: 2017-11-22 15:07:00|只看该作者

媒体评换头术:前沿探索不该突破科学边界

源自:中国科学报
原文标题:“换头术”升温:前沿探索不该突破科学边界

  近日,被冠以“世界首例换头术成功实施”的新闻获得各界广泛关注。18小时手术,完成神经、血管、组织的连接──这种类似科幻想象的场景赫然出现在各大媒体标题中,不免令人惊异,难道这项技术即将进入现实生活。
  实际上,“换头术”风波早在2015年前后就已出现。意大利神经外科专家赛吉尔·卡纳维罗当年宣布将于2017年进行世界首例人类头颅移植手术。
  时隔两年,赛吉尔的诺言看上去“兑现”了──“换头术”“成功实施”,只不过是在一具捐献者的遗体上进行的。
  此前,赛吉尔的中方合作者、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手显微外科中心专家任晓平曾对此事表态,认为“换头术”只是一个“初步的合作意向”,其基础研究并未达到可以在人体试验的水平。
  然而,赛吉尔的积极却让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升温,对于“换头术”的技术壁垒以及伦理争议遂成为医学界探讨的热点话题。
  虽然“有争议不等于不能研究”,但前沿的科学探索也并非毫无边界可言,对于以人体为对象的医学研究更是如此。
  按照《世界医学协会赫尔辛基宣言》的规定,在有关人体的医学研究开始前,研究方案必须提交给相关研究伦理委员会进行考量、评论、指导和批准。
  该宣言的规定基本围绕对受试者的保护而设定,这不仅仅包括对受试者健康和权利的保护,也包括对受试者尊严等意识层面的保护。
  然而,在此次案例中,一方面当前的报道并未提及相关研究伦理委员会对该手术进行考量的相关信息;另一方面后续手术的风险,例如受试者是否会产生自我认知的混乱、这种混乱又是否在医学可控的范围内,这一系列问题也未获得深入探究。
  同样值得反思的是,此次案例的不恰当炒作甚至可能带来对基础研究本身的绑架。在任晓平11月21日召开的媒体见面会上,他一再强调,“换头术”是误读,所完成的是头移植手术模型。但遗憾的是,该研究在学术期刊尚未刊登成果的情况下优先进行媒体传播,进而给公众带来了“换头术”实施成功的错误引导。
  在具有争议的领域进行基础研究探索或许并不为过,毕竟人类社会的认知会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不断拓展边界。但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拓展是建立在深入的基础研究、完备的实验室实验以及伦理风险防范的基础上的自然而然的发展过程。
  若在基础科学问题研究不明确、实验室实验尚未成熟,并且未经过深入的伦理学探讨的情况下,盲目推动科学技术的“跃进”,不仅不会达到推动科学进步的目的,更有可能成为危害人类福祉的祸事。
  这自然不是科学研究的本意,而伦理规范存在的价值便是阻止科学发展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盲目迈进。只有以敬畏之心对待科学探索的边界,并通过扎实的实验和循序渐进的探索推进,或许才能真正带来造福人类的技术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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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哟嗨哟 发表于: 2017-11-22 05:07:01|只看该作者

换头术提法被更正仍被质疑 专家:毫无意义的炒作

源自:科技日报
原文标题:“换头术”被更正,业内人士仍然质疑

  11月21日上午,因“换头术”备受质疑和关注的哈尔滨医科大学教授任晓平,在哈尔滨医科大学主楼会议室就相关信息向多家媒体进行了现场回应。

任晓平更正:不是“换头术”,是“实验模型”
  发布会一开始,任晓平就强调了一个“更正”:“我们团队最新的一个重大突破是完成了人类第一例头移植外科手术的实验模型,我们并没有做换头术,也不是像有些报道中所说的在尸体上完成了一个解剖术。”
  “上周末国外媒体过早地透露了我的部分科研,报道说在哈医大我们完成了人类第一例头移植手术,这么说并不妥当。”任晓平说,“换头术、头移植都应该是针对活人的。我们做的是尸体,是按科学步骤完成了第一例人体头移植实验模型。”
  自11月17日英国《每日邮报》刊发关于头移植的最新报道后,就引发了国内媒体的广泛关注和业内专家的质疑。
  在面对媒体的半个多小时发布会中,任晓平反复强调他们的突破性成就是实验模型:“这个首例人体头移植实验模型意义非常重大,是医学领域的重要里程碑,是人类现代医学史上第一次把头移植的整个科学步骤、手术设计完整地提出来。”
  他加重语气说:“中国当前很多手术的术式设计大部分是参照西方医学,但头移植国内外都没有现成的手术设计方案可以遵循,所以我们中国人的团队在哈医大平台上第一个提出了头移植临床前的手术模型设计。我不敢保证现在这个头移植手术方案就是最后版本,医学是实验科学,就是不断发展和完善的,但我们提出的首例头移植手术完整方案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面对记者再次追问这个实验成功的标准是什么,任晓平说:“不要说成功,说‘完成’更好。我们完成了一项科学研究,并发表在世界著名的医学期刊上。媒体朋友可以去网上查阅我的论文,我们实验的数据和过程在论文里都有详细阐述。”
  任晓平介绍,其和团队所著标题为《世界首例头移植外科手术模型》的论文,已经在美国医学杂志《国际神经外科》上发表。
  在任晓平提供的论文封面上,“论文摘要”部分显示,该实验方法是“在最近死去的两具尸体上进行一次头部吻合术的排练”,结论是“全面的头部吻合术中包括了颈部手术、血管外科、整形外科、外科消化系、神经外科以及手术操作在内的研究。这次演练确认了对人类实行头部吻合术的可行性,并进一步验证了手术计划的有效性。为实现活体头部吻合术做了准备,实现了对各操作团队人员的教育和协调演练。”
  科技日报记者查询发现,发表该论文的网站是一个国际开源获取神经外科学论文的网站,该期刊是一个独立的出版物,不隶属于任何社会或组织。
  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中心神经外科教授、医学博士詹姆斯·奥斯曼是《国际神经外科学》开源获取论文网站的名誉主编,他审核了该论文。

业内专家:“不想参与没有任何意义的自我炒作”
  面对媒体,任晓平做得最多的是强调“我们完成的是人类第一例头移植外科手术模型设计”,粗略统计,在发布会上这句话他说了五六次。
  对任晓平的郑重“更正”,业内专家仍不以为然。
  当科技日报记者就此采访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的两位专家时,他们坚决不愿意透露姓名,表示“不想参与没有任何意义的自我炒作”“不想蹭热度”。
  这两位专家表示,如果是单纯的模型试验,在物理学上连接成功了意义不大,距离活体试验和临床应用还有不小距离,如何解决手术后头部和肢体的排异,如何做到神经再生和功能重建,攻克这些难题,活体移植才有意义。
  “如果像坚持换头术的医生所言,罹患脊髓肌肉萎缩症患者,身体萎缩了但大脑清醒,可以进行换头术的话,那遇到的问题就是不进行换头术病人还不会死,一旦进行了反而死了。”其中一位专家说。
  “最关键的是,换头术不是简单的A+B的组合。按照医学常识,大脑支配着一切,把甲的脑袋换在乙的身体,这个人思维是甲的,肢体又是乙的。如果换头术能成功了,甲借用乙的身子,而甲的思维方式和记忆等都没变,那这个‘新体’就是甲,乙又该何去何从呢?如果换头术成功了,第一个问题就是‘我是谁’?”两位专家都谈到手术涉及的医学伦理学问题。
  在医学发展史上,第一例肾脏移植、第一例心脏移植虽然都引发了争议,但这些手术最终合法并为人们接受。
  “在器官移植中,我们必须追问一个问题:哪些是构成存在意义上一个人所必须的部分?”专家指出,“医生不是匠人,而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不可能只是在做技术,他还是伦理学家。任何医生无论内外科都要按照全世界共识,严格遵守伦理标准和法律底线来去做,不能为了超越而突破底线。因为医学有一套严格的法律法规,就连用患者的血做实验都要通过医院伦理委员会的讨论通过,更别说做这么大的手术。”
  “现在提‘换头术’,只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一个吸引眼球的噱头而已。”两位专家如是说,并均对骨科大夫做此手术表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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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 发表于: 2017-11-22 03:48:00|只看该作者

换头术倡导者任晓平 曾获自然科学基金73万元资助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曾批给任晓平项目73万元

  “换头术”的倡导者哈尔滨医科大学教授任晓平,曾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73万元的资助。
  11月21日,任晓平宣称实现了人类第一例“头移植外科模型”,而记录该过程的论文于11月17日在线发表在SNI(surgical neurology international)杂志上,论文中提到这项研究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资助。
  新华网2015年访谈任晓平时,任在谈及该研究的资金情况时表示,包括哈尔滨医科大学的、哈医大附属二院的、其本人申请的课题资金、国家自研资金和哈尔滨市政府投入的资金,到位和没到位的共有1000万左右。
  11月21日,澎湃新闻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官网检索发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数据库中,负责人为任晓平的项目只有一个,该项目名称为“远程非缺血性刺激诱导心脏保护的分子和神经机理”,学科代码为“心肌细胞/血管细胞损伤、修复、重构和再生“,依托单位为哈尔滨医科大学,项目批准金额为73万元,项目起止年月为2015年1月至2018年12月。
  任晓平发表在SNI杂志上的论文提及,这项研究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哈尔滨医科大学伍连德基金和哈尔滨科技局的资金资助。
  但澎湃新闻未能检索到哈尔滨医科大学伍连德基金和哈尔滨科技局是如何资助任晓平项目的,以及资助了多少金额。
  公开资料显示,伍连德青年科学基金项目由哈尔滨医科大学组织专家评审,并提供资金支持,重点资助青年教师和科技人才进行开拓性、创新性工作,培养能够承担大课题、获得大成果、发表高影响因子论文等标志性成果的青年学科领军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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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哟嗨哟 发表于: 2017-11-21 20:08:01|只看该作者

“换头术”主刀者回应伦理问题:我只是做技术

源自:法制晚报
原文标题:“换头术”主刀者:我只是在做技术 不是伦理学家

任晓平教授在哈尔滨召开新闻发布会。资料图
  法制晚报·看法新闻(记者:陈卿媛)11月21日上午9时,因“换头术”备受瞩目的中国哈尔滨医科大学教授任晓平在哈尔滨召开新闻发布会。任晓平教授称,近期完成了人类现代医学第一例人体头移植模型,它的意义非常重大,这项工作是现代医学的一项里程碑。
  任晓平表示:“头移植的意思非常重大,针对脊髓损伤我们找到了很好的解决办法,头移植不是救活某一个人,它会给很多医学领域的研究带来新的研究、新的突破。我把头移植这个项目拿下来,其它很多医学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意大利神经外科专家塞尔吉奥·卡纳维洛近日宣布,世界第一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已经在一具遗体上实施,手术地点在中国。任晓平此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证实,此项目是去年11月底在哈尔滨医科大学的一间解剖实验室进行的,由他和团队共5人参与,自己是主刀者。整个过程在两具男性尸体上进行,持续约18小时。这两具尸体是捐赠者供给医学院校研究使用的。
  在今天的发布会上,任晓平历数了头移植手术近100年来国内外的探究历史,他指出,头移植手术非常困难,不是某一个医科体系能够完成的,需要各科系的结合。
  任晓平称,哈尔滨医科大学团队在中枢神经治疗方面取得重大突破,将于本周在医学权威期刊上发表中枢神经、脊髓损伤修复研究的相关论文,并称他们完成的这项研究领先全球。
  脊髓损伤、中枢神经损伤在全世界有50到100万例,且有着较高的伤残率。任晓平的团队在动物身上进行的实验很成功。他还在现场展现了为一条狗治疗脊髓损伤的全过程。
  在这2分多的视频中,实验人员在手术室将狗背部的脊髓切断,马上又用一种主要成分是聚乙二醇的特殊化学药物进行粘合。任晓平表示,这条狗术后两个星期四肢都能动弹,两个月后已经能够小跑。这条狗手术后一年还不能像普通狗一样完全正常,但他称“效果非常好”。
  任晓平强调,他完成的是头移植实验模型,不是“换头术”,针对头移植面临的伦理问题,自己是医生,不是伦理学家。他说:“我只是在做技术,头移植允许媒体存在争议、探讨,我们完成的是人类头移植外科手术模型设计,此次头移植模型把相关技术向前大大推进。”
  图为接受脊髓损失重生实验的小狗恢复走路。资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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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哟嗨哟 发表于: 2017-11-21 16:08:00|只看该作者

首例头移植模型指导教授:此次试验和换头术有距离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任晓平:完成了第一例人体头移植模型,和“换头术”还有距离

  11月21日9时,在哈尔滨医科大学主楼二楼大会议室里举行的见面会上,任晓平教授对多位媒体记者宣称,近期取得了重大突破,完成了第一例人体头移植模型,“可以说是医学史上的里程碑”。
  任晓平说,这是第一例头移植模型,之前媒体称“换头术”不准确,此次头移植模型和“换头术”还有距离。“换头术”取决于很多复杂的因素,目前只是把“换头术”进行前的科学问题、技术问题先解决。
  任晓平强调,此次头移植模型把相关技术向前大大推进了一步,“未来头移植不会遥远”。
  任晓平自称,记录相关过程的论文昨天刚刚见刊,多个世界级外科杂志主编给予了高度评价,这篇文章“很了不起”,“里程碑式的”,“医学领域的阿波罗登月”。
  针对怎么界定此次头移植模型成功与否的问题,任晓平说,不要用“成功”,用“完成”,模型试验完成了,发在了世界级的权威学术期刊上,这就是“完成”了,但尽量不要用“成功”的字眼。
任晓平教授
  英国《每日邮报》11月17日报道,一直鼓吹“换头术”可行的意大利神经科医生塞尔焦卡纳韦罗当天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世界第一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已经在一具遗体上成功实施,而手术地点正是中国。卡纳韦罗说,中国哈尔滨医科大学的任晓平教授参与指导了这次手术。
  在接受科技日报采访时候,任晓平证实,“手术是在哈尔滨医科大学做的。”他说,“经过长达约18小时的手术,我和团队成功将一具尸体的头与另一具尸体的脊椎、血管及神经接驳。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有关本次头移植相关的数据、过程和结果将在美国学术杂志《SNI(surgical neurology international)》上发表,届时关于手术的全部详细过程都会刊登在上面。”
  2012年,任晓平从国外回到了母校哈医大,同时担任着教授、博士生导师以及哈医大二附院骨科副主任。
  哈医大二附院第十住院部一楼是任晓平负责的病区,一位工作人员透露,平日里,任晓平一般是七点半左右到病区查房,但今天没来。
  当天,哈医大在与哈医大二附院一条马路之隔的哈医大学校主楼二楼大会议室里,安排了一场任晓平的见面会。
  哈医大学宣传负责人说,因为官方此前不希望宣传换头手术事件,所以该校没有准备新闻通稿,今天举行的是一次见面会,并非新闻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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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哟嗨哟 发表于: 2017-11-21 10:08:01|只看该作者

媒体:换头术该不该做 伦理审查必不可少

源自:新京报
原文标题:换头术该不该做,伦理审查必不可少
⊙张田勘(学者)

  无论是哪种器官移植,以及无论是什么医疗手段和技术,都需要有适应症。然而,换头术的适应症是什么,谁也无法说得清。
  意大利神经学家塞尔焦·卡纳韦罗(Sergio Canavero)11月17日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世界第一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已经在一具遗体上成功实施,而手术地点正是中国哈尔滨医科大学,该校任晓平教授参与指导了这次手术。
  “遗体头颅移植手术成功”的消息传来的同时,“换头术”所涉及的伦理问题也再次引发热议。

实施换头术,术前伦理和安全评估不可少
  对于这次手术,有专业同行发表了不同意见,认为这不是手术,而是“遗体手术”或解剖学研究,因为手术只是针对活体而言。不过,首要的问题是,换头术该不该做。
  正在进行换头术实验的医生给出的理由是,这是科学探索,也是挽救病人的生命,而且医学的发展就是在不断争议中前进,例如最初的肾移植、心脏移植都受到批评,但后来还是成功了。
  也许,坚持换头术的医生们给出的理由是充分的,但细究起来,似乎还是缺少足够的说服力。姑且不论头颅移植后个体的身份认定问题,术前的伦理和安全评估就是一个不容绕过的关口。即便现在不可能获得社会和公众的理解,但至少要获得伦理审查委员会的采信,才有可能批准这样的手术。
  国际医学科学组织理事会与世界卫生组织(WHO)制定的《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的国际伦理准则》提出了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需要遵守的多项准则。换头术当然也要遵循这些准则。其中有几条至关重要,比如,人体实验绝对需要受试者的知情同意;实验应当对社会有利,又是非做不可的;人体实验前要先经动物实验;实验应避免给受试者带来精神的和肉体的痛苦及创伤;禁止进行估计受试者有可能死亡或残废的人体实验;实验的危险性不得超越人道主义的重要性等。
  “禁止进行估计受试者有可能死亡或残废的人体实验”应当是黄金标准,换句话说,不能保证患者存活的实验就是不应当进行的。以心脏移植为例,根据这样的标准来看,也许世界上第一例心脏移植手术就不该进行。但是,第一例心脏移植遵循了次优原则,或者说是非做不可的原则。进行这样的实验,可以让病人比起原来的疾病,可以多生存一些时间,也即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衡取其重。

心脏移植或可给换头术以借鉴
  1967年12月21日,以克里斯蒂安·N·巴纳德为首的5名外科医生小组在南非开普敦的格鲁特·舒尔(Groote Schuur)医院对53岁的杂货商路易·华什坎斯基进行世界上首次心脏移植,这次移植手术采用的是一位在车祸中丧生的25岁妇女的供体心脏。当时,华什坎斯基患终末期缺血性心脏病,而且心脏病持续发作,专业评估是,华什坎斯基只有几天的生存期。
  在这种病人马上就会死亡的情况下,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或许能救其一命。即便不能救命,也能让病人的生存期延长。如此,心脏移植实验手术才被批准。心脏移植后,华什坎斯基活了18天,至少比其不移植心脏多活了一些天。这是遵循了次优原则。
  但更重要的是,这个首例心脏移植也遵循了黄金标准,也就是评估心脏移植可能救活华什坎斯基,反之,“禁止进行估计受试者有可能死亡或残废的人体实验”。心脏移植后,华什坎斯基最后因染上肺炎并发症,导致病情不断恶化,最终不治而亡。直到死亡前一刻,那颗移植的心脏还在患者的体内强烈地跳动着。
  这说明,当时的心脏移植评估是恰当的和有充分科学根据的。此前的1905年就已经有动物的异位心脏移植术成功,并且1964年也有异种心脏移植短暂成功──美国密西西比大学的詹姆斯·哈迪把一颗黑猩猩的心脏移植到一位68岁的病人身上,病人存活了几小时。
  在实施第一例人类的心脏移植前,巴纳德就已经到美国向同行学习,随后回到南非进行动物心脏移植实验。这说明巴纳德等人早就在技术上有较大的把握,而且遵循了先进行动物实验的原则。当然,巴纳德等人还遵循了知情同意的原则,在手术的前一天晚上,向华什坎斯基和他的妻子解释了手术的程序,并告诉他有一颗合适的心脏可以利用,问其是否想移植这颗心脏。华什坎斯基考虑了几分钟表示同意。

换头术不能脱离伦理考量
  今天,无论是哪种器官移植,以及无论是什么医疗手段和技术,都需要有适应症,即评估治疗手段和技术是否适用于患者的病症,核心便是是否安全和遵循黄金原则及次优原则。例如,现在心脏移植的适应症是:终末期心力衰竭,经系统的内科治疗或常规外科手术均无法使其治愈。如果不进行心脏移植,预测寿命达到1年的可能性小于50%。可以看出,直到现在,包括心脏和其他器官移植等手术也不是治疗疾病的第一选择,而是不得已的选择。
  但是,换头术的适应症是什么,谁也无法说得清。很有可能是,没有适应症。即没有适宜的病人和疾病可以做这样的手术,因为头颅移植完全不同于其他器官移植,断头之后就是死亡。这比起之前的任何疾病来,都是最次选择,而非最优和次优选择。不进行换头术,病人还不会死亡,但一切下头颅,就可能马上死亡。与其他器官移植后还可以保存几小时到几天相比,大脑一移除并缺血5分钟以上,就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损害和死亡。
  两年前,卡纳韦罗及其首位志愿者──俄罗斯男子瓦列里·斯皮里多诺夫共同向众人宣布,他们将进行世界上首例换头手术。斯皮里多诺夫患的是运动神经元和肌肉逐渐退化的先天性脊髓肌肉萎缩症,最终会因无法呼吸而死亡。但是,斯皮里多诺夫随后变卦了,称将采取传统疗法改善自己的肌肉萎缩症状。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病不是换头术的适应症,不换头还可以多活几年,但一换头就可能马上死。
  换头术如果是真正造福于人的科学研究,那它当然可以实验,这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但是,脱离了人文价值的科学也并非什么好事,正如甘地所说,没有人性的科学将毁灭人类。所以,换头术既得说服伦理审查委员会的专业人员,还得说服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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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惊失色 发表于: 2017-11-21 09:08:00|只看该作者

头颅也能移植?解析人体“换头术”背后五大疑问

源自:中国新闻网
原文标题:头颅也能移植?解析人体“换头术”背后五大疑问

  中新网客户端北京11月21日电(记者:张尼)日前,“世界首例换头术在遗体上成功实施”的新闻引发舆论高度关注。“换头”这种以往在科幻作品中才能看到的场景,如今却被搬到了现实。
  “换头术”究竟是一种什么“手术”?它有望在活体手术中成功吗?“换头”后,“你”还是“你”吗?就上述一系列广受关注的疑问,中新网记者日前采访了业内权威专家。

“换头术”究竟是什么“手术”?
  据媒体报道,意大利神经学家塞尔焦·卡纳韦罗日前宣布世界第一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已经在一具遗体上成功实施,而“手术”地点正是中国,哈尔滨医科大学教授任晓平参与指导了这次“手术”。
  据介绍,这例“手术”总共持续了18个小时,连接了切断的脊椎、神经、组织和血管。任晓平将其命名为“异体头身重建术”。
  此前,卡纳韦罗也曾透露过详细的手术步骤:首先,新的身体将来自一位正常脑死亡的捐献者。手术中,捐献者与接受者的头部要冷却到手术所需的温度,以减慢人体的新陈代谢。
  随后,医生会解剖脖子周围的组织,并用极其细小的导管连接主要血管。之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环,整齐的切断脊髓,头颅互换,并用一种特殊的粘合剂将大脑、脊髓神经与新的身体连接起来。
  按照设计,换头后,患者会昏迷一个月,康复则需要一年。

活体手术有望成功吗?
  两年前,卡纳韦罗曾宣布,要在两年内完成首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准备接受手术的人是一名天生患有脊髓性肌肉萎缩症的患者──俄罗斯计算机工程师瓦雷里·多诺夫。
  但多诺夫却在今年上半年改变主意,表示自己现在不会做换头术。这也意味着,他可能不会成为第一个接受该手术的人。
  那么,此次在人类遗体上进行的“手术”完成,是否意味着未来活体手术也有望成功?
  对此,任晓平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此次进行的“手术”为未来的实验提供了外科学整个的手术原则、手术入路、手术解剖结构的选择,以及各种组织的修复方法和技术。
  “活体的成功率要做了以后才能知道,临床前设计的方案之后也会不断改进。”任晓平表示。
  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功能神经外科副主任胡永生此前则强调,“手术应该是指在活体上进行的操作,在遗体上进行的实际是解剖或解剖学研究。”
  他说,当前的医学技术完全可以做到血管、神经、肌肉、骨骼的重建吻合,但是最关键的问题是离断后的脊髓如何能够完美地做到神经再生和功能重建,国际上还没有突破性的研究进展,“现在就谈什么活体头颅移植,实际上没有太多现实意义。”
  对于活体手术成功与否的评判标准,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分会常务委员,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神经外科主任医师刘如恩在接受中新网记者采访时强调,评判手术是否成功,要看术后人体是否能够实现大脑支配下的协调、统一、有效的生命活动,达到有效生存。

实现“换头术”要攻克哪些难关?
  “‘换头’不同于其他脏器的移植,不仅仅是移植以后把血管接好,完成血液供应和神经对接就可以,最关键的是移植后整体协调的问题。”刘如恩向记者解释。
  他表示,人体所有功能的协调都是靠脑来完成的,体内的脏器正常运转要靠大脑的神经中枢控制,体内的内分泌和水电平衡要靠垂体和肾上腺轴控制调节。实施“换头术”意味着彻底切断中枢神经对躯体的支配,有些脏器将无法自主运转,内分泌和水电平衡也无法自主调解。
  刘如恩分析,假设在活体上进行了“换头术”,术后人体的自主活动以及内脏器官的自主运转,需要等待神经再生修复以后才可以进行,在此之前只能靠外界辅助来维持脏器运转和人体水电平衡。
  “但器官如果长时间失去神经营养就会出现萎缩甚至坏死,靠输液调节来长时间维持体内水电平衡也存在很大的难度。”刘如恩说。
  在他看来,目前,没有科学研究证明器官在失去神经营养的情况下,能够在多长时间内保持不萎缩。此外,神经虽然会再生,但是它再生的时间和程度目前也是无法估算的。
  除了存在这些未知问题外,与其他器官移植术一样,“换头术”也必须进行配型,同时还要面临有全身免疫系统的重新建立等一系列问题。

换头后,“你”还是“你”吗?
  如果说,“换头术”真的能实现,那么公众关心的另一个问题是,将自己的头换到另一个人的身体上,最后这个人到底变成了谁?
  对此,刘如恩解释说,因为人体活动来自于大脑中有意识的支配,所以“换头”后,接受者保留的是自己的头部,意识还是自己的,并通过自己的意识来支配别人的躯体,所以必然还会面临一系列的伦理问题。
  胡永生关心的是,即使将来头颅移植在科学技术层面上完全可行了,随之而来的伦理问题如何解决?头颅移植后“你”到底是谁?
  他认为,目前对于头颅移植手术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避免浮躁浮夸,科学探索有意义,过度宣传无益处。

“换头”背后牵扯多少社会、伦理问题?
  “换头术”在世界医学界一直也饱受争议,甚至招来业内人士批评。
  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教授保罗·马奇艾瑞尼曾表示,他认为意大利医生卡纳韦罗是一名“罪犯”。因为这种手术毫无科学背景。
  而美国神经外科医学协会主席亨特·巴杰也称,“我不希望任何人做这种手术,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对我做这种手术,因为有很多情况会比死亡还糟糕。”
  此前,任晓平也直言,换头意味着整个躯体的移植,这必然涉及伦理问题。
  与此同时,外界有分析还提出,除了医学领域、伦理层面的争议,这项新的研究也可能会带来社会问题。
  例如,在法律上又该如何定义实施了换头术的人?如果触犯法律,该由谁承担责任?法律上如何定义一个新的个体?
  “‘换头术’目前只是一种探索,距离未来真的实现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一般手术直接运用于临床前,需要经过大量的动物活体实验证明可行方可进行,如果将‘换头术’直接应用于临床,必然存在一系列伦理问题。”刘如恩说。
  对此,北京大学医学人文研究院教授王岳此前也强调,因为医学涉及到人的生命,所以在没有足够证据来证明其安全性的前提下去做这种实验,实际是有很大风险的,而且对受事者是不负责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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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哟嗨哟 发表于: 2017-11-20 08:07:00|只看该作者

首例人类头移植手术引争议:被质疑仅是解剖研究

源自:科技日报
原文标题:哈医大世界首例人类头移植手术引争议

  参与方认为具有原创价值,质疑方认为仅是解剖学研究
  备受争议的“头移植”手术又有了最新消息,据澎湃新闻编译的英国《每日邮报》11月17日报道,意大利神经学家塞尔焦·卡纳韦罗当天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世界第一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已经在一具遗体上成功实施,而手术地点正是中国。卡纳韦罗说,中国哈尔滨医科大学的任晓平教授参与指导了这次手术。11月19日,科技日报记者赶到哈尔滨医科大学,向任晓平教授当面求证。

“我们做了原创性、始发性的研究”
  “手术是在哈尔滨医科大学做的。”任晓平对记者说,“经过长达约18小时的手术,我和团队成功将一具尸体的头与另一具尸体的脊椎、血管及神经接驳。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有关本次头移植相关的数据、过程和结果将在美国学术杂志《SNI(surgical neurology international)》上发表,届时关于手术的全部详细过程都会刊登在上面。”
  怎么证明这个手术是成功的?
  任晓平回答:“既然学术杂志会刊发论文,就证明手术做得有学术价值。此前没有人提出过怎么做,但我们提出来了,包括怎么切,神经怎么处理,血管和肌肉怎么处理,在哪做,为什么这么做等等,这就是我们的成果。”
  “这个手术太重要了,我们做了原创性、始发性的研究。有人认为这会是医学领域上的一块里程碑。比如中枢神经再生,一直被认为是不可突破的障碍,这方面研究全世界一直停滞不前。”任晓平强调,“人类医学史上头移植史无前例。手术要解决如何解剖、各个组织如何修复重建、怎么做才能保证术后功能得到最大恢复等一系列问题,我们的手术对这些方面做了一个详细的描述和创新性的设计。”
  遗体头移植的成功是否代表着头移植手术可在活体上施行?
  任晓平表示,活体的成功率要做了以后才能知道,临床前设计的方案之后也会不断改进。

另一种声音:“遗体手术”仅可视为解剖学研究
  “这次所谓的头颅移植手术是在遗体上进行的,严格意义上不能称之为手术。”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功能神经外科副主任胡永生教授则认为,“手术应该是指在活体上进行的操作,在遗体上进行的实际是解剖或解剖学研究。”
  胡永生介绍,当前的医学技术完全可以做到血管、神经、肌肉、骨骼的重建吻合,但是最关键的问题是离断后的脊髓如何能够完美地做到神经再生和功能重建,国际上还没有突破性的研究进展,“现在就谈什么活体头颅移植,实际上没有太多现实意义。”
  “我认为应该先充分地进行动物实验,手术技术和神经再生方法得到充分证实后再考虑人体实验,这样才是对病人真正负责任的做法,也更加符合医学伦理。”胡永生说,“将来,头颅移植完全有可能成为现实,但现在还差得太远太远。”
  尽管对活体头颅移植持谨慎乐观态度,但胡永生也认为,17日公布的这个解剖学研究可以被看做是对真正的“换头实验”的前期实践。“它的顺利实施仅仅迈出了第一步,而人类距离真正实现活人头部的移植还有很远的距离。”

头颅移植后“你”到底是谁?
  “遗体头颅移植手术成功”的消息传来的同时,“换头术”所涉及到的伦理问题也再次引发热议。
  胡永生就指出,即使将来头颅移植在科学技术层面上完全可行了,随之而来的伦理问题如何解决?头颅移植后“你”到底是谁?他认为,目前对于头颅移植手术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避免浮躁浮夸,科学探索有意义,过度宣传无益处。
  对此,任晓平表示,人类的医学发展史就是在一个个争议中发展过来的,1953年第一例肾脏移植手术,当时学术界、社会上都批评不应该做,人应该正常死亡,旁人不能改变这个历程。第一例心脏移植也如此,甚至都有民众递诉状,认为医生不合理、不合法、大逆不道。20年前他到美国参与的手移植手术去年也被列入了美国医保法案。他说,新事物都会有争议,有争议才会有完善。
  “作为医生这是我的使命,伦理最基本的要素是生命、生存,没有生命和生存无法谈伦理。医学伦理学是为了治病救人。一个新生事物出现,人们大可以去规范它,讨论它,但是不能阻碍它,历史证明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碍。”任晓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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