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说张献忠剿四川

略说张献忠剿四川 ⊙ 邓经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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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各种史料记载中，张献忠被描绘为一个凶残无比的杀人恶魔，“张献忠剿四川，杀得鸡犬不留”，以至于造成整个四川省一片荒芜。康熙十年，四川湖广总督蔡毓荣说：“蜀省有可耕之田，而无耕田之民”(《清圣祖仁皇帝实录》)；“逐处皆尸，河为之塞，不能行船。锦绣蓉城顿成旷野，无人居住。一片荒凉惨象，非笔舌所能形容”（古洛东《圣教入川记》）；费密《荒书》记载：“盖自甲申为乱以来，已三年矣。州县民皆杀戮，一二孑遗皆逃窜，而兵专务战，田失耕种，粮又废弃，故凶饥至。此时米皆出土司，米一斗银十余两，嘉定州三十两，成都、重庆四五十两”；欧阳直《蜀警录》载：“摇黄贼攻破长寿、邻水、大竹、广安、岳池、西充、营山、定远各州县，城野俱焚掠，炮烙吊拷后尽杀绅士及军民老弱男妇，掳其少妇幼子女人入营，所获壮丁用生湿牛皮条捆之，交其面背粮，无人得脱，积尸遍地，臭闻千里”；《清史稿.食货志》说：“四川经张献忠之乱，孑遗者百无一二”，或说：“张献忠杀戮川民无孑遗”；现代也有人说“没有十代以上的四川人”。
　　整个四川大地已经成了无人区，才有了“湖广填四川”的移民大潮，今天的四川人都是“湖广省麻城县孝感乡”移民的后代，所以大家都去湖北省麻城县孝感乡追寻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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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又重塑的张献忠塑像。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大西王张献忠字秉吾，号敬轩，人称“八大王”，陕西延河柳涧人。他瘦高个，长条脸，常戴尖毡帽，身着胡桃衣，脚蹬软统靴，爱听三国故事，喜好算学，精通《孙子兵法》，善于带兵打仗。据说张献忠从东南一路呼啸杀来，见庙内奉祀的是文昌帝君──张亚子，就说：“你姓张，咱也姓张，就与你联了宗吧！”因而捐银5万两，在此修葺自己的家庙，把文昌庙改为太庙。后因避讳“太”，而“大”“太”相通，以后就叫大庙了。张献忠死后，当地人为寄托怀念之情，于风洞楼上，为他塑像，绿袍金面，甚为威武。清代干隆七年曾遭地方官所毁，其后，又有人重塑张献忠像，但最终仍被官方捣毁
地点：七曲山大庙.梓潼县.绵阳市
时间：2007-07-22 12:5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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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先看罪魁祸首是何许人也，张献忠“身材魁梧，剽劲果侠，声如巨雷，面目微黄”，朋友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黄虎”。“献忠等发难于陕西延安府，而蔓衍于各省。望屋而食，奔走不停，未尝据城邑为巢穴，故曰流贼”，野史说他“阴谋多狡”，“及长，益无赖”。张军的主要成分是“叛卒、逃卒、驿卒、饥民、响马、难民”，毋庸讳言，这种成分构成以及迫于生计的反叛行动，确实对社会具有极大的破坏性。但是张献忠是一个有抱负的、想做皇帝的人，在其政治生涯中确实有过赈济灾民的记录，那是攻下武昌之后，发楚王府金银给饥民。崇祯十七年春，他率全军溯江而上，准备“暂取巴蜀为根，然后兴师平定天下”，攻占广元的时候，“城中不论男女老幼，一律入籍，不能遗漏一名”，这也是建立国家政权的一种表现。定都成都之后，他确实按照国家政权的标准方式进行这一系列的战略，如开科取士等。张献忠喜欢自称武夫，但对读书人却非常重视。《五马先生纪年》载：“献贼开科取士，变八股为策论。吾州入学若干、中举若干、进士若干。未几，贼又以为不得真材，仍复设科，是一年而两科举也。一时举人、进士固多，而状元、榜眼同出一州。”
　　史称张献忠“日使人说《三国》、《水浒》诸书，凡埋伏攻袭皆效之”，明朝大臣们在与他的交锋之中几乎没有一个得到好下场：或者是丢官落职，或者死于战场，或者是被震怒的崇祯帝所杀。十四年间，他三次投降官军，又三次复叛，令官军对他恨得咬牙切齿。这种好学以及把所学知识运用于实际的军事才能，也体现在他征战于大江南北，大河上下的历程，他有过多次潜伏深山，身处重围，自以为命绝于此的困窘，也有过纵横安徽、湖广，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煌煌战绩。他作战非常勇敢，“战辄先登”，每次战斗都身冒矢石，亲临前线指挥。他颇能吃苦耐劳，“夜尝不寐，裹甲微行，携刀巡视”，当时在大西军的外国传教士这样描写，“张献忠人甚聪明，与士卒同甘苦，自由谈话，表现坦白，温情大量，慷慨态度，且尝与属下饮食”。据曾与张朝夕相处的西方传教士在《圣教入川记》中记载，张为人“智识宏深，决断过人”，令两位传教士“亦暗暗称奇”。
　　为了建立新政权，势必要对地方反对势力进行整肃，这是任何一个新政权建立之初都必须作的事情，因为当时四川各地在富家大户和原地方官的领导下，“拥众据城邑，保村落，驻山谷，拒险寨者不可胜数”，“凡献忠所选府、州、县官，有到任两三日即被杀害，甚至有一县三四月内连杀十余县官者。虽重兵威之，亦不能止也”。这就是他所感叹的：“朕得蜀二年，蜀民恩之不附，威之不畏，屡抚屡叛，将若之何？”张献忠为新政权的正常运行而采取的镇压举措，伤及的当然主要是地方大户、士绅，是当时社会文化程度普遍低下情况下，能够掌握着“话语权”的文化人，我们现在看到的各种史料，几乎异口同声地把张献忠“妖魔化”，以及虚构的“七杀碑”以讹传讹等，个中原因不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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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特殿及风洞楼依崖而建，重楼叠阁，始建于明代洪武八年「1375」，殿堂外形为重檐卷棚顶，前檐制作望柱，后檐以山作壁，具有独特的南方园林风格，因殿内后壁有石洞「俗名风洞」而得名。白特殿在风洞楼之下，因石洞前有文昌帝君的坐骑白特而命名。相传文昌年轻时乘白特「又称“四不像”」由风洞去长安求学，与姚苌为友。《历代神仙鉴》追封白特为鸣邪真神，风洞上方有石刻文昌传说图四幅
地点：七曲山大庙.梓潼县.绵阳市
时间：2007-07-22 13: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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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关于张献忠在四川的作为，以及普通民众和下层文化人的态度，我们可以从三个例子来看。
　　一是物化形态的文字记录，张献忠命人为湖北上津县新修的关帝庙题写碑文，就表达了他的悲天悯人情怀：“焚戮良民，非本心之所愿，实天意之所迫。亦知同居率土，开州开县，有干理法。无奈天意如此，实不我由。如黄巢往事劫数，固亦莫之为而为也”，著名的“七杀碑”中也对之有所印证：“天付万物以与人，人无一物以对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还有，西南民间广泛流传的端午节悬挂艾菖习俗，被附会于张献忠对一个极具爱心的村妇的褒奖，从而演化为端午节悬挂艾菖可以辟邪驱秽，这个传说也流露出广大民众对张献忠仁爱情怀的认同。其实，即使把张献忠妖魔化的封建正统文化人，也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张献忠并未屠进四川人，《蜀难叙略》就说“给大顺钱，缀于首，可不死”，就是说把发给的大顺钱币挂在脖子上表示顺从新朝就可以不杀；《续绥寇纪略》也说“尽驱城中士民于中园，将屠之，忽见一物如龙尾下垂，贼惧，又以其党汪兆龄言，乃止。”
　　二是简阳县一个下层文化人的日记体纪录，《五马先生纪年》的作者傅迪吉（清傅迪吉撰清道光二年传锦涛抄本,四川省图书馆藏），在顺治（大顺）五年张献忠“杀光了四川人”并退出四川之后，因生活困难离开简阳县，“十月内，挈家潜行，过了大山，又过大河……至蒲江董家山，闻鸡鸣声，不觉欢欣之怀豁然顿开。至寿安镇，见两街俱列酒肆，又闻呱呱之声，余思昔有见醉人以为瑞者，此瑞更当何如也。次日，郭洪春来，请至李家营，见闹哄哄，坝无圹土，以为乐郊也。遂移蔡家堰居之。随至火井，谁知渐入佳境。其地人民极其富庶，朝朝请酒，日日邀宾，男女穿红穿绿，骑马往来者不可胜数。且鼓乐喧天，酒后欢呼之声徹于道路。又有修造之家，斧凿之声相闻不绝。……吾地与此相隔不过数日之程，俨然天堂地狱之别。……所带布衣一件，卖银八两；川北长蓝布，卖银十两；故衣看好歹，极快卖完。余牵猪一支、背鸡二支回蒲江。”蒲江境内鸡鸣相闻的董家山，“两街俱列酒肆”的寿安镇，“坝无圹土”的李家营，“人民极其富庶”的邛崃火井镇等，都是成都平原的社会状况平和安详的体现，这与各种史料所记载“蜀省有可耕之田，而无耕田之民”的截然相反的描绘，我们不知该相信哪一种？既然要杀尽四川人，为何在成都平原还有这末一块“特别保护区”？巴蜀史专家任乃强先生把该书评为“记载明末四川社会实况最佳的一部资料”（《张献忠在四川》，《社会科学研究丛刊》1981年第二期）这是值得我们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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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洞楼的后门上有1987年杨超的题字“张献忠家庙”，这风洞楼因其内有张献忠塑像而远近闻名
地点：七曲山大庙.梓潼县.绵阳市
时间：2007-07-22 12:54:19

　　三是梓潼县香火旺盛的张献忠庙，大顺元年十月张献忠率军去川北，路过梓潼，“仰视文昌庙曰：‘此吾祖也，吾祖助我。’乃上张亚子尊号曰始祖高皇帝”，增塑张亚子及其全家像，宣布与之联宗，“速命建太庙。归而落成”。张献忠把文昌庙作为自己的家庙，并命令当地裴、贾二姓为“司香户”。金碧辉煌，题为“天圣神祠”，立诗碑，张献忠亲题诗刻石，诗曰：“一线羊肠游天堂，此处万世永无忧；神来仙来仙是神，世世流传与天休”。又一首：“高山有青松，黄花生谷中；一旦冰雹下，黄花不如松”。因为香火旺盛，逐渐形成了七曲山大庙风景区，方圆四百亩，漫山遍野的苍松翠柏，高耸入云。
　　关键的问题在于，张献忠死后，当地人民又在文昌庙的风洞楼塑起一尊张献忠的像，“绿袍金脸，狞恶狠状”。有碑文说“民畏而媚之，塑像于此，……相衍日久，随昧而不毁”，也证实了这尊像是人民塑起来并且严加保护的。而且，这尊塑像直至干隆七年，已经距离张献忠牺牲之年（一六四六年）九十多年，才被官府发现并毁去。当地民众冒着极大危险私下为他立像祭祀，在他死后94年后，在“我大清”统治已经历经了“康雍干”盛世之后，张献忠塑像被损毁，民众还易地重建塑像。这些都能说明：不能用文字表现自己“话语权”的普通民众对张献忠的态度。在其后近百年时间里，当地群众还“假借神会，聚集谒之，求伊冥佑”，梓潼人民出于他的崇敬，称七曲山张献忠家庙曰“太庙”，为遮避官府耳目，又称“大庙”。
　　咸丰版《梓潼县志》上有一段梓州知州王成彦撰写的《毁张献忠遗像记》，其中说道：“呜呼！逆贼漏网于今几百年矣。当其窃神位，乱禋祀，愚夫愚妇之所祷祝而骇汙洁，洗腆而供粲盛者。触（独）以我公（按指安洪德）浩气，碎肤盬脑，所以殄凶残于既在，示鉴戒于将来”。这位知州把塑建张献忠像说成是“逆逆漏网”所为，但没有数量众多的“愚夫愚妇”普通民众参与供奉，很难想象大庙的香火能够持续那样长久。出土的《除毁贼像碑记》与文献《梓潼县志》中的当时梓州知州撰写的《毁张献忠遗像记》相互印证。

风洞楼的后门正对面的坡上立有一块《重塑张献忠像碑记》石碑
地点：七曲山大庙.梓潼县.绵阳市
时间：2007-07-22 12:59:15

《重塑张献忠像碑记》石碑上记：“……张献忠大西军……五次入川……干隆七年绵竹知县安洪德……绵州知州杜蓝……率兵捣毁张献忠塑像，留下了《除毁贼像碑记》……公元一九八七年九月立”
地点：七曲山大庙.梓潼县.绵阳市
时间：2007-07-22 13:27:40

　　出土的《除毁贼像碑记》记载在安洪德毁了张献忠塑像之后不久，人民群众又在风洞楼重建了一尊张献忠的塑像。还把七曲山叫做太庙山，碑文还谈到的名叫“啯噜子”的农民武装，在风洞楼张献忠塑像前，“假借神会，聚集谒之，求伊（指张献忠）冥佑，相谋而为恶也”。
　　顺治三年初，傅迪吉回到家乡简阳县五马桥，看到眼前的景象是“近清明，犹可下秧，因遍地俱是上好胡麦”，当地人民收割了胡麦，并及时种稻下秧，“未及告竣。秋收时，大有丰收气”，这是大顺二年（顺治二年）大西农民政权控制简阳时期播种的。大顺三年春，这一带有些地方及时播种，秋谷“大有丰收”。这些都表明在张献忠军队控制期间，一些地方还有不少人从事农业生产。顺治四年，简阳县“地方大荒，谷一石值银四十两，糙米一斗值银七两”，傅迪吉离开简阳县到成都并记载了沿途所见：“至蔺家坝山上一望，果然别是一天。田中栽秧犁牛，两河坝俱好粟苗，正将吐穗，茄子、葫芦、姜豆尽多，尚未结实”。这就有力地说明，张献忠战死前后，四川境内仍有不少土著人口，一些地方的社会生产并未中断，而且还相当发展。《圣教入川记》也对此有所印证：“张献忠灭后，旗兵在川……彼时川人不甘旗人权下者，逃亡地方，聚集人马抵抗旗兵，如此约有十载”。
　　这些都说明，张献忠并未杀尽四川人，四川普通民众对张献忠并非恨之入骨，他死时的四川、特别是成都平原一些地方，社会仍然保持着正常运行。张献忠“杀戮川民无孑遗”只是封建正统文人、尤其是紧随而来大清王朝“控诉万恶的旧社会”而制造的神话。

張獻忠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全靠清朝的大軍解放了我們四川,救民于水火.

楼上兄弟说话不负责任哈，忍不住想骂人了哦

张献忠大顺政权对满清的影响非同一般，岂能用讹传的“七杀碑”抹杀功过？

还历史人物一真实，邓老之文言之确凿

张是草头大王，还是杀人魔王，真需要一个详细的论证，好在明末清初离现今并不太远，总是能弄明白的。

张献忠的功过，只有老百姓有资格评论，任何一个朝代出于统治的需要，对其之褒贬，都是以利自身的。

我们一起去梓潼大庙山把杀人魔王张献忠的塑像砸碎吧！

“张军的主要成分是“叛卒、逃卒、驿卒、饥民、响马、难民”，毋庸讳言，这种成分构成以及迫于生计的反叛行动，确实对社会具有极大的破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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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经武先生：“张军”对四川的极大破坏性具体表现在哪里？

本人先祖的墓志说：我的第十四代祖（生存于明朝中期）“世为巴县人”，在重庆地区我们这样的人被称为“回州人”──因为我的第九代祖是“张献忠之乱”后清兵入川年代往贵州避难近五十年后再带四子返回重庆祖居地的，而后繁衍了我们的。

据我所知，经“张献忠之乱”和清军后来的“征讨”，重庆地区的人口损耗确实非常大，这里，开始在“张献忠之乱”中死了一部分，在南明軍和清军的交战中肯定也死了不少，还有相当部分当死于战乱带来的瘟疫、饥荒和虎患等──现在已很难搞出个百分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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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经多家姓氏修谱等，发现原重庆地区当初也有相当多数的 人士躲过了兵锋等，避难在遵义、石柱等地，在“吴三桂”之乱后返回的──如同我的家族一样。

http://www.phoer.net - |& C# Y, I; e. z! Z( Q* h. n但由明代我如是有众多分支的一个大家族，现今只有我们这一支仍在祖居地繁衍，一定程度上应该能说明明末清初战乱的惨烈，“张献忠之乱”、清军都是“惨烈”的源头。

http://www.phoer.net $ w; O& C% T. R张献忠的部队入川时是没有后勤补给线的，造反的部队要吃饭，首先得“筹粮”，也很难设想“造反”中的普通人“素质”高，为筹粮杀人、为金银财宝杀人、为女人杀人是在所难免的，这里没有必要为“维护农民起义的正义性”而闭眼不见，──张献忠为清军射杀后，其四个义子带部分人马在重庆击溃号称有十万之众的明朝曾英部（其中多数当为百姓组织的“民团”类武装）、应该又杀了不少人（先已经过了一次重庆了），后退到遵义休整，这才杀了要继续照张献忠“老万岁”“既定政策”行事的大西宰相和“皇后”，由孙可望宣布：自今而后，“非接战，不得杀人”，可见其部队以往“非接战”而杀人之事还不少，可惜民心已失，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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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hoer.net & k) Y. a; u/ J- ^( B* ^# U! I0 |而清军呢，他们的后勤补给等也难，战乱中其“纪律”也大有问题，更加之民族矛盾等，他们杀人又会少么？──这样的军队称得上什么“救命之师”！

張獻忠的“成都大屠殺”不比日本人的南京大屠殺遜色，張獻忠殺的人可能比日本人殺的人更多